靠岸
作者:烂俗桥段
简介:
贺望泊对白舟,起先不过是见色起意。
可惜白舟笨得很,随便哄一哄就拿出了真心——是后来贺望泊用一切去交换,都无法再得到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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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精神病×温柔天使美人
贺望泊×白舟
1V1,HE,年上,永远期待大家的收藏与留言(?ω?)
狗血文无可避免会有雷,我尽量排,如有遗漏请见谅
1. 强制爱+强迫情节
2. 攻:没爱上受之前是烂黄瓜,爱上以后是恐怖情人,终极恋爱脑,嫉妒狂,敏感不安爱发疯,真疯,会被关进精神病院
3. 受:圣母,万人迷,作者会一直夸他长得漂亮,被≥1男角色单箭头
4. 攻受都会虐,个人感觉虐攻多一点,不知道算不算追妻文因为攻到后面绝望放手了
5. 不适合极端控党,两个人都很爱对方,方式有些差异而已,没有谁爱得多爱得少
5. 全文存稿,一周三更?
序?
第1章 序
“吃晚饭?”
白舟闻言转过头来,白大褂刚脱到一半,露着上臂。
他对柯兴怀摇了摇头,“有事。”
“有约了?”
白舟点点头,将白大褂脱下、折好、放进更衣室的衣筐里。
“我还以为小白你在本地没什么朋友,”柯兴怀直性子,总是有话就说,出了口才意识到这句话有些伤人,他赶忙挽救,“我的意思是,小白你不是前不久才回国吗?老家又好像不在南淳。”
白舟又是以一个点头的动作回应,柯兴怀早已习惯他的寡言,还是不免笑道:“你就只愿意跟病人多说两句。”
白舟解释道:“我跟他们得说清楚。”
“哟,这不能说完整句子吗?”
白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幸好柯兴怀将话题带了回去:“那你今晚是约了朋友吗?”
白舟犹豫了一时,而后从背包里取出一粒状似鸡蛋的小玩意。柯兴怀和白舟同年,定睛一看,就认出了这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特色产物。
“拓麻歌子?”柯兴怀惊讶地望向白舟。
“是山寨。”白舟很诚实。
“管它正版还是山寨,好怀念啊!”柯兴怀取过白舟的电子宠物蛋,在手里把玩。宠物蛋的背后有一条长而深的裂纹。柯兴怀按了两下按钮,小小的像素屏没有反应,由始至终空白一片。
“坏了吗?”柯兴怀将电子宠物还给白舟。
“嗯,”白舟说,“今晚约了修理。”
“这还能修啊?”
白舟将电子宠物放回背包,“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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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离开南淳市第一医院,按约定到了中央广场喷泉三点钟方向的座位,过了一会儿他收到短信:我到了,穿蓝色,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舟回道:白衬衫。
对面接着问:裤子是黑色的?
白舟回了个嗯,然后抬起头张望,看见一个身穿蓝色T恤的小姑娘,正在十步开外,怔愣地看他。
然后白舟的手机一震:你没说你长这么好看啊?!
白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个星期前在二手平台上发布了帖子,问有没有人能修电子宠物蛋,什么价格都可以,回复的人不多,只有这一个。他没有想过跟他对接的人会是个小女生。
小女生踟蹰上前,跟白舟对暗号:“白色纸船?”是白舟在平台上的用户名。
白舟点点头,站起身。他比方应雅高很多,一站起来就要低眼看她,本就是温柔系的长相,那一瞬的神情更是柔和到了极点。
方应雅是个女生,和人交易从来约在人来人往的中央广场,可她那关于安全的顾虑,一见白舟就全消散了。她觉得白舟有种难以言说的气质,安稳的,宛若白玉。
“你是做什么的呀?”方应雅问。
白舟不解地看向她。方应雅笑得有些局促,“不好意思,我看见帅哥忍不住八卦。”
“医生。”白舟轻声回道。
方应雅心说难怪。
她问了别人的职业,自己却不交代,好像不好,于是抬手朝白舟身后一指,“你是修人的,我是修机器的,我就在对面的中光工作。”
中光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科技大厂,总部就在南淳,这女孩看起来娇娇小小,但想来能力应该非常高。
白舟将电子宠物蛋递给方应雅,话里藏着一丝期待:“你能修好吗?”
“应该能,我也喜欢玩电子宠物,对这方面有小小的研究,”方应雅谦虚地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不过我工作比较忙,只能业余时间搞一搞。你这是山寨的,原厂可能早倒闭了,如果找不到芯片我就得重新写一个,那时间可能就更长了。”
“慢慢来,”白舟说,“不着急,麻烦你了,钱的话……”
方应雅打断他:“都说了我也喜欢玩电子宠物嘛!我做这个不为钱,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她看白舟面有难色,好像欠了她莫大的人情似的,便道:“就当是交个朋友吧!我还没有医生朋友呢!你是做什么科的?”
“肿瘤。”
“啊!那希望我永远不需要你!”方应雅双手合十,虔心祈求。
白舟眉眼一弯,浅浅地笑起来。
方应雅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跳丢了一拍。
这也太好看了,她想,修个宠物蛋就跟顶级建模脸交了朋友,赚,太赚了!
两人都要去地铁站,顺路,路上方应雅跟白舟交换了微信和姓名,才明白他为什么叫“白色纸船”。
方应雅问白舟宠物蛋是怎么坏的,白舟两个字简单交代:“摔了。”
方应雅喜欢电子宠物,所以能理解白舟想要修复这童年玩具的心愿。分别之前她告诉白舟,如果要重写程序的话,希望他能把之前宠物的样子画出来:
“你记得多少就画多少,用格子纸画,把一格格的像素画出来。”
方应雅当晚就收到了白舟发来的照片。他把他那电子小宠物的所有形态都一帧帧画了出来,进食的样子,睡觉的样子,发呆的样子。
方应雅想,看来他和他电子宠物的感情很深。
毕竟是山寨货,这小宠物的设计很简陋,几条笔画拼凑一起,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动物,像只熊,又像只狗。
方应雅问:它叫什么名字啊?
白舟回答:白米饭。
方应雅说:也姓白呢。
白舟社交障碍,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只发了个大拇指过去,说:辛苦你了,祝你生活愉快,晚安。
方应雅盯着这给她点赞的大拇指忍俊不禁,心想长这么漂亮的大美人,怎么社交起来像个老年人呢?
然后她看见宠物蛋背后的裂纹。
方应雅叹了口气:老年人最恋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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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不了,得重新写程序。
方应雅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舟的时候,他刚做完经皮肺穿刺的活检,把样本送去了病理实验室。白舟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想起了忒修斯之船的悖论:
如果一艘船上的木板被逐渐替换,直至所有的木板都不是原先的木板,那这艘船还是原先的船吗?
白舟晃了晃头,不去想这些奇怪的问题。他跟方应雅说麻烦了,然后转了两千块过去。
方应雅并不接下他的转账:说了,只当是认识你这个朋友。
白舟较真:你说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方应雅还是不收:你要真觉得欠我人情,帮我个忙怎么样?
白舟连是什么忙都没有问,直接应了好。
-
周末,白舟早早来到了长云医院门口。方应雅很快也来了,捧着一束花。
长云医院位处南淳边郊,是一间集中收治精神病患者的医院。
方应雅此次前来是探望同事,因为原生家庭与工作压力等种种问题,她的同事需要入院接受专业的心理辅导与治疗。方应雅第一次来精神病院,难免害怕,白舟是医生,有他陪同她觉得安心。
其实除了更加严谨的安全措施,比如由铁栏保护着的窗户,长云医院和别的医院没有什么不同。方应雅一看在走廊里巡逻的保安,便知道自己多虑。
白舟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方应雅登记完姓名,回过头问他:“我可能会跟我朋友聊上一段,你要不要先去外面花园坐坐?”
长云医院的花园很大,但没有假山流水,或任何人工造景,担心病人出意外。
此处只有一片草地,种着矮树与花,有穿着病服的患者在护工的陪同下漫步。
白舟坐在长椅上,对着万里晴空发呆。初夏的太阳不算毒辣,甚至称得上温柔,洒在白舟的肌肤上,叫他周身松软。
白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看见了贺望泊,所以他觉得这应当是梦。梦里贺望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那一头标志性的卷毛乱翘。他瘦了很多,近乎脱形,但因骨相极佳,所以看起来他依旧英俊。
一对眼睛紧紧地盯着白舟,仿佛这世上除了白舟,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他过得好吗?白舟想。
不好吗?
贺望泊盯着自己,一霎许多往事浮动。白舟记起了三年前在机场,贺望泊那通歇斯底里的电话。
他命令他回来、不准走,他要是敢走他就掘了白桨的墓。贺望泊说了太多难听的话,在白舟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贺望泊却忽然安静了。
然后贺望泊笑了一声,笑声里却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与痛苦。他对白舟说:“走吧,快走吧,藏好一点,这辈子都别让我抓到你——”
“抓到你了。”
白舟蓦地发觉,贺望泊通红的眼眶就近在咫尺。
是梦吗?
贺望泊的身后,护士、医生、保安,全都乱了套,他的私人护工在少爷、少爷地叫嚷。白舟看见,原来在最靠近花园的一座建筑,有间一楼的病房是没装铁栏的,而此刻它的窗户大大敞开。
贺望泊死死握着白舟的手腕,将他从座位里一把拽起,然后锁入怀中。
不是梦。
这仿佛要杀人的意图,恨不得将他揉碎进心骨的力度。
这是真实的属于贺望泊的拥抱。
贺望泊埋首在白舟脖颈间闻嗅,整个人不知是因兴奋还是害怕而在发颤。
他的笑声里有一丝得意:“舟舟,我抓到你啦。”
【??作者有话说】
这个故事原来的构思跟人撞梗了,本来不想写了,但还是想给这两个已经立好人设的崽崽一个交代,所以就换了一个故事背景,情节也重新构思过了。总之是很老套的强取豪夺,都是大众烂梗,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写来给自己和同样萌点的姐妹们爽一爽,不好强制爱疯批攻这一口的千万别看!?
第一卷?
第2章 “我不是坏人。”
贺望泊第一次见到白舟,是在南淳中央广场附近的一条商业街。
那天是星期六,前方的十字路口出了场交通意外,当事人争执不下。交警封了两条车道,往来的车辆以一分钟一米的速度缓慢挪腾。
车里的贺望泊心烦气躁,一对眼睛到处转,定不下来,然后便看见车窗外有只肉牛玩偶在派传单,原来附近有间火锅店新开业。
牛肉火锅店让牛来派传单,贺望泊觉得好笑,横竖无事,便看戏一样看起来。
然后便发觉这牛好像不太精神,跳着跳着突然踉跄了两步,接着便摔了一跤。
路人都在十字路口看车主吵架,没有人得空来扶它。
它缓缓爬起,到路边的一个角落坐下。这时餐厅有人出来了,和这只玩偶说了几句话,玩偶摇了摇头,似乎想站起来继续工作,但餐厅职员一下将它按住,并毫不客气地把它头套摘了。
而贺望泊的这一生就此完蛋。
溽暑盛夏,白舟穿着好几公斤重的玩偶服,墨色的头发早已被汗打湿,像淋过一场雨一样,湿漉漉地贴在脸侧。他的双颊绯红,双唇更红,此刻微张着喘气。
突然被摘了头套,他还很迷茫,一对眼睛有些怕光似的微微眯起。
一个人在最狼狈的时候,竟然还能如此漂亮。
贺望泊那一瞬因为堵车而起的烦躁全部烟消云散,被后方的车按了好几下喇叭才回过神。他松开脚刹往前移动的时候,目光依旧死死黏在后视镜里的白舟身上。
白舟在同事的陪同下站起了身,似乎是察觉到贺望泊的目光,在转进火锅店的玻璃门时,朝贺望泊处看了一眼。
中暑了,白舟想,是幻觉吧。
-
贺望泊在一个星期后来到火锅店。他是很愿意第二天就来的,但事情分缓急轻重,他父亲在东南亚的工厂出了点问题,他得去收拾首尾。
贺望泊的运气好,一坐就是白舟来服务,问先生一个人吗,还是等等有朋友会来。
白舟的美貌随着距离的缩减而放大。贺望泊坐在座位里,白舟站着,从下往上这个角度望去,白舟的脸依然没有死角。
澄澈的眼眸,挺立的鼻梁,两片厚度恰好的嘴唇中间衔着一粒唇珠,转折利落的下颌线条。
贺望泊的目光继续往下,看见白舟领口处袒露的一小片肌肤,以及他锁骨的两端。
“一个人。”贺望泊盯着白舟胸前的名牌,“小白……你姓白?”
白舟点了点头,一边为贺望泊上餐具,白皙的手伸过来,五根纤长的手指将碗筷在贺望泊身前放好。
“需要服务的话随时叫我。”白舟道。
贺望泊朝他笑:“当然。”
其实贺望泊并不喜欢和圈外人上床,麻烦,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很麻烦。但白舟长得太美,贺望泊作为一个浪子,自觉必须见色起意,不跟他睡一觉誓不罢休。
贺望泊第二次来的时候,带上了华嘉年和赵明仰。华嘉年直嚷嚷这间火锅店有病,选在大夏天开业,谁会在天气这么热的时候想吃火锅啊?
等火锅端上来了,华嘉年就更郁闷了:“泊哥,这牛肉很普通啊!比我们上回在十三夜吃的差多了!”
赵明仰在桌底下踢他一脚,然后朝贺望泊望去的方向使眼色。
白舟正在为一桌客人添水,袖口挽至肘弯,露出一截白极了的手臂,与服务生鲜红的服装两相映衬。
华嘉年长长地“哦——”了一声,瞬间将底下的来龙去脉捞清楚了。
贺望泊从眼角懒懒地瞥他,嘴角噙着笑,问:“有什么主意没?”
“那简单,”华嘉年乐起来,“包在我身上。”
-
贺望泊第三次来的时候,白舟有些眼熟他了,毕竟他的那一头卷毛确实特别。
贺望泊还是坐在白舟负责的那片区域,在白舟为他布置碗筷时,喊他:“小白,你好啊。”
白舟腼腆地笑笑:“你好。”
贺望泊从小养尊处优,舌头刁得很。华嘉年说的没错,这间火锅店的牛肉相当普通,丝毫不能跟十三夜的相比。
但贺望泊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是劣食,还是能面不改色地送进嘴里,一边等华嘉年为他安排的好戏开场。
没有要他久等,很快隔壁桌那一伙壮汉便拍起了桌子:“什么意思?这不是你们发的开业优惠券吗?”
“但是……”白舟嘴拙,遇上蛮不讲理的就更不晓得说话了,“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这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八折!”
“你、你们的套餐不适用……”
“那你不早告诉我们?!”
“我、我……”
贺望泊觉得被欺负到结结巴巴的小白相当可爱(一种小学生揪心仪女孩辫子、看女孩恼怒的幼稚心态)。
他是在旁听了一会儿,才上前解围的,仪态从容不迫,问怎么了,好端端地吃着饭,怎么吵起来了?
白舟抬头望向高大的贺望泊,一对澄明的桃花眼,里头全是慌张。
贺望泊心里就更爽了。
他伸出手臂将白舟拦到身后,笑眼眯眯地问:“是折扣的问题?”
“这里他妈的明明写着八折!”其中一人将优惠券递上来,贺望泊低眼一看,是八折,但只限定某几种锅底。白舟笨嘴拙舌,想解释又解释不清楚。
贺望泊道:“人老板定的规矩,没必要逮着个服务生为难。这样吧,这餐我请了,大家和气生财。”
白舟“可是”了一声,贺望泊转过身朝他笑:“没事了,不差这点钱,你去忙你的吧。”
贺望泊说这话时的神情很温柔,白舟有些移不开眼。
华嘉年请来的人倒很专业,蛮不讲理与宽宏大量都只在一念表演间,其中一人将拉至肩头的袖子放下,对着白舟说那看在这位客人的面上,就放过你一马。
贺望泊结账时,白舟同他道谢。贺望泊打趣道:“一被客人刁难就结巴,怎么还来做服务生啊?”
这只是玩笑话,白舟不说话都能应付过去的,但他却面露难色,小声地诚实交代:“我需要钱……”
贺望泊当然知道白舟不算富裕,哪家富裕的小孩要来火锅店打工?但“需要钱”这三个字却揭示了更深一层的经济状态。
或许是可以利用的一点,贺望泊想。
“你读完书了吗?”贺望泊问。
“还在本科。”
“什么专业啊?”
“临床医学。”
贺望泊一挑眉:“南医大?”
白舟点了点头。
这倒是出乎贺望泊的意料。小白看起来并不聪明,甚至有点傻,竟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南淳医科大学读书。
贺望泊的征服欲就更强了,他问:“很缺钱吗?读书这么辛苦,还要来做服务生。”
白舟点了点头,虽然刚才那件事后,他对贺望泊产生了信任,但还是暗暗希望贺望泊不要将这个话题聊深。
可惜贺望泊听不到白舟的心声,继续深究道:“可服务生才赚几个钱?”
白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份工作是他同学介绍的,钱赚的虽然不多,但总好过没有,同事们相处得也不错,他没有怨言。
他是缺钱,可世上来钱最快的工作都在刑法里,总不能打着为妹妹治病的名号去作奸犯科。
是故在听到贺望泊说给他介绍份工作的时候,白舟是不太安心的。
贺望泊看出了他的不安,便从口袋里递出一张名片:“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你在网上可以查到我。”
白舟这才知道这位客人的名字,贺望泊。
晋天集团……好眼熟……
“你想好了就随时联系我。”贺望泊在笑,但眼里一点笑意没有,只是盯着白舟看,像看一只已经落入掌心的猎物。
晋天集团,姓贺……白舟记起贺望泊的来历了,他抬起头,对上贺望泊毫无笑意的双眼,心下猛地一颤。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小白兔与大灰狼……嘿嘿嘿嘿……我是土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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