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惹金枝 作者:秋日鸢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1分类:小说浏览:28评论:0

书名:惹金枝

作者:秋日鸢

简介:01.

太子沈之泽出征北狄却下落不明,满朝文武皆哗然请求皇帝另立储君,消失三余月后,沈之泽突然回来。

沈之泽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迎娶他那青梅竹马的鹿昭。

世人皆知鹿昭与沈之泽自幼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沈之泽此举彻底落实世人的猜测,成就一桩佳话。

但世人不知鹿昭日日被梦魇困扰,梦中的沈之泽暴戾恣睢,将她视为金丝雀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梦醒后,沈之泽仍然是之前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对她事事细心体贴,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鹿昭这才勉强压下猜疑。

直到有一天,鹿昭在帝京城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见到了另一个人,久别重逢,那人将自己拉入怀抱,猩红着眼睛看着她说:“阿昭,我才是沈之泽。”

鹿昭一惊,眼前的人是沈之泽,那么自己夜夜欢好的枕边人又是谁?

02.

沈文白和沈之泽是双生子,不过与高高在上的沈之泽不同,沈文白不过是被丢弃在掖庭里骐骥光明的蛇鼠。

终于有一天,他可以将沈之泽取而代之,他鸠占鹊巢,不但享受着沈之泽的地位与权利,甚至占有了沈之泽的女人鹿昭。

可是,鹿昭满心满眼的都是沈之泽,她居然想要跑了?沈文白一把抓住了鹿昭的脚踝,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男人阴鸷地道:

“孤的皇后,想要跑到哪里去?”

小剧场:

鹿昭假意妥协沈文白,装出一副与他一往情深的模样。私下里却惊心胆战跟沈之泽计划死遁逃亡。

计划成,鹿昭逃亡北上,猛然听见身旁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我定要取他沈之泽的命!”

鹿昭却心跳骤停,脱口而出一声,“不!”

“昭昭,你爱上他了,是不是?!我杀了他——”沈之泽不可置信,凭什么?

鹿昭摇头垂泪,后退一步,仰望他的目光尽是祈求,“我求你……”

沈之泽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我呢?我们的那些年又算什么?”

避雷:

1.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兄弟雄竞修罗场。

2.哥哥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弟弟腹黑疯批病娇帝王。

3.集古早狗血之大成,慢热节奏,全程是女主与弟弟的感情纠葛

4.强取豪夺+狗血乱炖+追妻火葬场+兄友弟恭

5.私设较多,很多设定为剧情服务呜呜呜呜不合理作者挨打

【预收《怨侣》纯恨夫妇】

01.

叶云卿是齐国帝师之子蔚湘的夫人,美艳无双,却偏生命不好,夫家遭了变故,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空宅。

世人以为,叶云卿和蔚湘琴瑟和鸣,以至于蔚湘死后叶云卿才会那般六神无主,形销骨立。

但是,只有叶云卿知道,蔚湘的死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她嫁给蔚湘,一来是为了报仇,二来就是为了自由。

可是午夜梦回之时,叶云卿都会惊骇而起,好像那蔚湘化为厉鬼,来找自己索命了。

帝师府被攻破之时,叶云卿跌坐在地上,看清了马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早死的夫君——蔚湘。

“夫人,为夫来看你了。”

叶云卿抬眸:“怎么,看我死没死啊?”

02.

蔚湘爱了叶云卿半辈子,却没想到被叶云卿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从地狱爬回,发誓不会重蹈覆辙,势必要让叶云卿付出代价。

叶云卿只想要自由的活命,就这样叶云卿和蔚湘斗了大半辈子,也彼此恨了大半辈子。

叶云卿让蔚湘家破人亡,蔚湘让叶云卿痛不欲生。

到后来,叶云卿被楚国要了回去,蔚湘才知叶云卿的身份。叶云卿成亲之时,蔚湘单枪匹马夺下亲事。

“除了我,你不允许死在任何人手里。”

他早就分不清爱与恨,只知道要占有。

文案截图于2024.12.05

排雷:

1.纯恨夫妇,彼此轮流互虐,恨不得搞死对方。

2.节奏慢热,倒叙一章,然后从前尘往事开始写,文案在后半部分。

第1章意外的相遇

《惹金枝》by秋日鸢

首发于晋江文学城,2024.11.1

天盛五年春,大雨滂沱。

靖安侯府,春水阁中,侍女春华正替一生的明艳可人的姑娘挽着时新的发髻,然后将发簪轻轻插在发髻之上。

“小姐明艳动人,太子殿下见了必然心生欢喜。”春华油嘴滑舌地夸赞了一番。

那被夸的女子垂下头,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有些难为情:“就你怪会打趣。”

春华侍候的不是别人,正是靖安侯府的嫡小姐,鹿昭。

鹿昭在帝京城享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长得更是倾国倾城,不少男子都心生仰慕之情,奈何鹿昭实在是他们高攀不起之人。

“母亲近日抱恙,今日要太后传唤入宫,自然是要唠唠家常,问候一番母亲。”鹿昭说道,“你们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借着看望太后的名义去特意见他一般。”

鹿昭边说着边将斗篷系好,帝京城的雨没有停的意思,春华替鹿昭拿了一把伞,扶着鹿昭上了前往宫门的马车。

雨水冲刷之后,皇宫更是显现出一片鲜艳的红墙黛瓦,一辆马车辘辘停在宫门口,鹿昭从马车上款款走了下来,略施粉黛,一袭水蓝色衣裙衬的人分外温柔,戴着翠玉镯子的手白皙纤长,只见她缓缓撑起一把油纸伞向东宫内走去。

还未走多远就看见一袭青白衣衫的少年,身形清瘦,逐渐出现在朦胧的细雨之中,随即便听见少年爽朗的声音唤道:“昭昭!”

鹿昭抬眸望去,便见沈之泽冒着雨向她跑来,身后的内侍举着伞追至不上,鹿昭轻笑一声,然后将油纸伞向他倾斜,抬手去擦拭沈之泽脸上的雨水。

“你呀你,我又不是不常来,这么大的雨你看着就往雨里跑,太子殿下,你是傻吗?”鹿昭一边嘴上数落着,一边不忘心疼地看着沈之泽。

“不傻,一想到来接你,我就有些迫不及待。”沈之泽微微喘着气息。

沈之泽拉起鹿昭的手就向大殿内走去,鹿昭看着沈之泽紧握着她的手眸光温柔。

沈之泽是贵妃萧氏独子,当今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三年前,一纸诏书,沈之泽成为了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鹿昭,是靖安侯府的嫡小姐,靖安侯夫人的母家更是出了一位太后,因而鹿昭自幼时起就同太后娘娘走得亲近,这在皇宫一来二去的便结识了沈之泽。

鹿昭同沈之泽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帝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鹿昭,会是未来的东宫太子妃,因而鹿昭在帝京贵女里面更是备受尊敬。

沈之泽同鹿昭一并来到大殿内,彼时,太后一身玄青色衣衫,她尚靠在躺椅之上,手中握着一串念珠,侍女则在一旁为其捏着双腿,太后见二人迈步而入,不由得笑了出来。

宫中内侍见沈之泽和鹿昭前来,急忙上前接过鹿昭的伞,然后将两人的披风更衣收敛了起来。

“哀家说什么来着,这泼孩必然是冒着大雨都要去接昭儿。”太后颇有些对几个孙儿了如指掌的骄傲,尤其是对于沈之泽。

沈之泽摸了摸后脖颈,他被太后这么一打趣,反倒是生出了不好意思的感觉,一旁的鹿昭则轻笑一声,小声嗔怪一声然后拽了拽沈之泽的衣角。

“向太后娘娘问安。”鹿昭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几个皇孙里面,太后同沈之泽走得最为亲近,因而时常来东宫走动走动,时而看见鹿昭同沈之泽言笑晏晏,不由得心生感慨。

东宫之内程设奢华,因着阴雨朦胧,宫内的地灯与烛火都还燃着,盛放着龙涎香的香炉里正飘出来缕缕细烟,宫人为鹿昭奉茶,茶叶在水中悠悠地打着旋儿。

“好姑娘,过来,让哀家看看。”太后招呼一声鹿昭,鹿昭便起身走过去坐在太后身边,太后牵住鹿昭的手拍了拍。

“这手怎么这么凉,难为你下着雨还跑来宫里一趟,先前你母亲托人送来你的画卷,哀家看了的,瞧着是工笔比之前进步些许,不错,你这丫头灵气的很。”太后一边笑着说,一边挂了一下鹿昭的鼻梁。

“太后娘娘谬赞了。”鹿昭垂眸含笑。

“那是自然,昭昭的画技连皇孙我都自愧不如,也就是昭昭才能画出如此画卷。”沈之泽接话道。

太后抬眸瞥了一眼沈之泽,眼神之中没有怪罪的意味,全然是有些老顽童一样的嗔怪:“这还没娶过门的夫人,胳膊肘子就巴不得拐到靖安侯府去。”

沈之泽自然听的明白太后在说什么,不由得无奈一笑,连带着鹿昭都有些不好意思。少年年龄渐长,萌生出来的心思早就已经藏不住了。

“说起来,你母亲这些时日可好些了。”

“回太后娘娘,劳烦太后娘娘挂念,母亲这几日身子已经好些了,只是这几日阴雨不断,出来走动还是不大方便。”鹿昭答道。

太后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该早点把你和之泽的婚事提上行程了,也算是给你母亲一些慰藉,免得夜长梦多的。”

太后转了转手中的念珠,长舒一口气:“哀家这年纪大了,总觉得安排好你们这些小孩才算得上不白活一场,这几日不知怎么地,心上总是感觉惴惴不安的,约莫着和边关的战事有关。”

鹿昭闻言,喝茶的手不由得一顿,然后佯装无事地继续抿了一口清茶。

北狄时常来犯边境,自从定远将军战死沙场之后,朝内便再无陛下可以亲信前去对抗北狄的武将,这些时日帝京时有传言,怕是要让太子,亲自上这战场。

一来是为了历练一番,二来若是沈之泽能拿下赫赫战功,对他以后为太子,为帝王都不失为一个良好的铺路。

只是,鹿昭心里是舍不得的。

哪有女郎舍得看心上人去真刀真枪地同敌人拼命,只是鹿昭不能表现出来,她是要做未来太子妃的人,自然不能不识大体露了怯。

太后的一句话,将刚才欢快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殿内沉闷的安静,鹿昭抬起头看向沈之泽,却撞进沈之泽那双温柔的眸光里。

“放、心。”沈之泽用嘴型比划了一句。

“哀家也乏了,留给你们俩单独相处一会,哀家便先行回樟寿宫了。”太后起身,她一伸手身边的侍女便急忙去扶。

鹿昭和沈之泽本想跟上去,却被太后摆摆手拒绝掉了,两人只好一同行礼恭送太后离去,等到太后走远,鹿昭才有些不安地看向沈之泽。

“北狄的战事,陛下当真有意要你前去?”鹿昭揪着帕子提心吊胆地问道。

沈之泽眸光闪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许是怕鹿昭担心,沈之泽又宽慰道:“父皇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也已经提点了我一二,我今日已向父皇递了折子,自请前往边关剿匪寇。不过昭昭你放心,待我戎马归来,必定娶你入东宫,这事一点也不能再拖了。”

“……”鹿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之泽那温和的脸上依旧对她带着笑意,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生的极为好看,沈之泽总是这么柔情深深地看着鹿昭,让鹿昭没有一点抗拒的办法。

“你倒是逞了英雄了,留我一人在帝京城担惊受怕,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便随你一道儿走。”鹿昭开口,语气已然有些哽咽,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这才说道。

“呸呸呸,”沈之泽忙不迭地打断,“你这是什么话,莫不是信不过我?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还要等着娶你和你白头到老,生死相依呢。”

沈之泽将鹿昭拦到怀中,鹿昭微微啜泣,沈之泽便轻轻拍着鹿昭的后背以示安抚,要真把鹿昭一人丢在帝京城,他还真是放心不下,怕她做傻事,更怕她爱上别人。

沈之泽松开怀抱,看着鹿昭已经流下眼泪的脸庞不由得心生爱怜,他伸出手擦拭掉鹿昭脸上的泪水,温柔开口道:“这不是还有些时日,这几日我日日陪着你,夜夜念着你可好?”

鹿昭这才妥协地点了点头,沈之泽无奈一笑,他的青梅真不知道该说好哄还是难哄。

片刻之后,鹿昭见时日不早,便同沈之泽告辞准备出宫,沈之泽紧随其后。

“我送送你?”沈之泽开口。

“不必了,”鹿昭开口,“免得耽误你的练兵大计。”

鹿昭哼了一声,便迈步出了东宫,沈之泽有些无奈,他看着鹿昭离去的背影扬唇一笑,无事,这般在他面前耍小性子的鹿昭才是真正的鹿昭。

春华替鹿昭撑着伞,鹿昭才将将来到宫道之上,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咒骂,鹿昭不由得心生好奇。

“姑娘,宫道那头是掖庭,不适合姑娘你前去。”春华提醒道,“何况主子收拾奴才本就正常,姑娘何必冒险。”

鹿昭本想离开,可是心一软,还是转身向那掖庭走了去,她一进入掖庭,便看见三四个内侍正对着地上蜷缩的少年拳打脚踢,一旁的掌事太监在那颐指气使好不嚣张。

“住手!”鹿昭呵斥了一声。

管事太监自然是认得鹿昭的,见状立马让人停下了动作,对着鹿昭露出了一副示好的嘴脸,看的鹿昭觉得难受。

鹿昭没有理会那管事太监,而是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少年,少年戴着半面面具,一直对自己的脸庞遮遮掩掩不让别人去看,鹿昭心里过了个疑,也没多想,只是单看这少年的身形和眉眼倒是和沈之泽颇有几分相像的意味。

“之泽?”

第2章他是沈之泽生活的窥视者

“之泽?”鹿昭疑惑了一声,转念一想又兀自摇了摇头,不,这根本不可能,沈之泽是太子,本就不可能受到如此折辱,再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少年胆怯敏感,尽管身形和眉眼相似,气质上却是和沈之泽大相径庭。

少年的眸光看向鹿昭,那目光带着谨慎和提防,倒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野兽,带着些许抵触,是鹿昭在皇宫内院都从未见过的眼神,一时之间心里面竟然有一些难受。

“他这是犯了什么过错,你们要这么打骂他?”鹿昭问道。

那管事太监赔了声笑这才娓娓道来:“这小子不知是从哪里冒了出来,胆大包天,竟然敢冲撞了贵妃娘娘,甚至笨手笨脚打碎了本来要送给太子殿下的花瓶,因而我们这才小施惩戒,不曾想竟然惊扰了太子妃,实在是该打、该打。”

那管事太监佯装着在脸上扇了几下,鹿昭听得并不太舒服,便抬手示意人不必再打:“什么太子妃,都没有圣旨的事,你们就在这叫唤了起来。”

“哎呦,鹿小姐,谁人不知您和太子殿下情投意合,这太子妃之位,不早晚是您的囊中之物吗?哈哈哈。”

那管事太监依旧阿谀奉承了几句,随即笑了起来,鹿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管事太监见到鹿昭不做反应,只好识趣地闭了嘴,不由得撇撇嘴不甚满意。

“总之,今日既然我出面了,这事也就了了吧,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那点,我会多去说说情,你们莫要再责怪这少年。”鹿昭开口,那管事太监连忙点头哈腰一连说了好几个是。

鹿昭叹了口气,她转身去看那少年,却见他一骨碌翻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就向远处跑去,任凭那管事太监怎么叫嚷都不曾停下,鹿昭一瞬之间闪过惊愕,这少年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侍女春华这才催了起来,时辰本来就不早了,这件事一下又耽搁了许久,鹿昭这才急匆匆地向宫外走去。

只是鹿昭没有注意,在她身后的宫墙转角,一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眸正盯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那是沈文白的眼眸,不同于沈之泽的温润明亮,沈文白的眼里更多的是深邃沉郁。

沈文白目送着鹿昭离开,不由得冷哼一声,鹿昭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可惜沈文白对鹿昭可是了如指掌。

“鹿昭,靖安侯府的嫡小姐,未来的太子妃......”沈文白嘴里念念有词,“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属于沈之泽那人,而我却要在这暗无天日的掖庭苟且偷生。”

沈文白闭上双眸,眼前浮现出了鹿昭的一颦一笑,沈文白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看着鹿昭被沈之泽抢走,明明最先动心的人是自己。

二十年前,贵妃萧氏诞下双生子,兄长诞生之时天降祥瑞之兆,皇帝大喜过望,对贵妃更是宠爱有加,可是同胞弟弟降生时,天象突生异变。

萧氏收买了司天监的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然后让嬷嬷将弟弟送到宫外了结了性命,对外却宣称自己诞下的是独生子沈之泽。

只是萧氏万万没有想到,那嬷嬷不知何时早就同萧氏生了嫌隙,竟然在掖庭偷偷养大了弟弟,也就是如今的沈文白,灌输给沈文白与贵妃势不两立的想法。

沈文白自记事起就知道嬷嬷告诉自己,他是天生不祥之人,见到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定要敬而远之,只是他不明白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为什么自己同兄长就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沈文白活在暗处,沈之泽活在明处,这十几年来沈文白都在暗处窥视着沈之泽的生活,他看着沈之泽才富五车、看着他骁勇善战、甚至看着他即将抱得美人归。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属于自己,那该多美好啊!

可怕的想法在沈文白的心里种下了狼子野心的种子,少年开始幻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沈文白的,权势、地位、以及......鹿昭,而沈之泽则应该过一过他这种阴暗的生活,然后跪伏在自己的脚下乞求自己饶他一命。

既然沈之泽可以他沈文白凭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能把沈之泽取而代之呢?

沈文白低声发出两声笑声,他会让这沈氏的江山付出代价,他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鹿昭坐着马车回到了靖安侯府,靖安侯府坐落于帝京最繁华的街道,府内恢弘大气,平日里大门紧闭并不张扬,鹿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便见到靖安侯笑呵呵地在门口迎着她回家,似乎已经是等了她许久的样子。

“阿爹!”鹿昭迎了上去,挽住了靖安侯的手臂。

“今日怎么在宫中这么久才回来?让阿爹好生担心。”靖安侯道。

“在宫中遇到了一点小事,耽搁了一下,这才回来迟了。”鹿昭将耳边垂落的发丝顺到耳后,春华跟在身后给二人撑着伞。

靖安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转口却道:“宫中许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能少管还是尽量不要插手管教,昭昭你自幼含着金汤匙长大,过于单纯善良了,以后还是自私一点的好。”

鹿昭自然听得明白靖安侯的话语,靖安侯府这些年出尽风头,靖安侯颇有些避世的念头,鹿昭在宫中的行事必然少不了得罪一些不敢惹的贵人,因小失大不是一个太子妃该有的智慧。

“女儿受教了。”鹿昭垂眸,同父亲告过安之后,鹿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鹿昭回到屋内,静默地拿起线筐里还没绣完的香囊又绣了起来,可惜今日她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脑海中反复出现那掖庭少年深邃的眸光,一时之间出神,竟然将手指不由得戳破。

“嘶——”鹿昭吃痛一声,看着食指上冒出一滴鲜红的血液,血滴在了帕子上落下一抹红印。

“小姐!”春华惊呼一声,赶紧前来查看,“小姐是因为太子殿下可能出征的事情而分神吗?实在不行,这香囊就让奴婢来绣吧。”

鹿昭放下了手中未完成的绣活,她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大抵是吧。这香囊还是得自己亲力亲为的来,到时候再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亲自系在他的佩剑之上。”

“小姐这么有心,太子殿下必然会平安归来,然后娶小姐过门。”春华俏皮地说了一句。

鹿昭皱了皱眉头,今日阿谀奉承听得太多,再听这些话时竟然觉得分外不妥,鹿昭开口道:“春华,以后这种事还是尽量少说,于我、于太子殿下都更好一些。”

春华自觉失言,原先小姐听到这些话语还会略微羞涩,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让她以后少说,但是春华顾虑不了太多,只好住嘴不再谈论。

春华不再言语,鹿昭的屋内很快便安静的出奇,鹿昭在那滴血液上重新绣了个花样,今日这心静不下来,鹿昭便放下了绣活早些上床歇息去了,只是鹿昭今晚睡的并不是很踏实。

梦境里,鹿昭感觉浑身无力,半倚靠在宫内的床榻之上,鹿昭起身却见自己的脚腕处竟然被链子拴着,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向她走来,竟然让她由心底生出一阵胆寒。

走来的人她抬眸看去,竟然是沈之泽,沈之泽勾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庞,那双眼睛竟然让鹿昭生了迷离。

“爱妃,唤朕的名字。”‘沈之泽’开口。

名字......名字?鹿昭不知道为什么,沈之泽三个字就这样硬生生哽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看着鹿昭半晌没有发应,‘沈之泽’一把拽住了鹿昭的头发,这股力量让鹿昭不得不向后仰着头,她摇了摇头,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那人握住鹿昭的脸颊,语气戏谑地问道:“你是,还忘不了他是吗?”

任凭鹿昭怎么摇头,‘沈之泽’都不听鹿昭的辩驳,下一秒男人便强力地吻了上来,带着让鹿昭无法抗拒的力量,旋即将她压倒在床榻之上。

“不要......不要......”鹿昭出声微微抗拒地说道,她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不要!”鹿昭猛然坐了起来,眼前的场景烟消云散,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然后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一时之间她多希望沈之泽就在她的身边。

鹿昭蜷缩起来,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梦境带来的后怕感让鹿昭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鹿昭睡意全无,她抹了一把眼泪,下床走到窗边,她看向屋外,雨水不知何时已经停歇了,屋外月朗星疏,凉风吹入屋内带着雨后的湿润,让鹿昭不由得觉得起了冷意,她伸手去关上窗,转身之时却突然碰到了另一个人。

鹿昭抬眸就看见那双眼眸和沈之泽、和掖庭的小内侍、甚至和梦境中的男人都对的上的眼睛,鹿昭不由得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碰在了桌岸上,眼前的人眼疾手快,一手搂住了鹿昭,一手扶住了险些掉落的花瓶。

“是我。”男子开口,他划亮一盏烛火,烛光照亮了沈之泽的脸庞,鹿昭微微喘息,刚才被吓得有些心力憔悴,好在这下才安心了不少。

第3章昨晚的人是谁?

“殿下是要吓死我吗?”鹿昭拍着自己的胸脯,看着眼前的沈之泽。

沈之泽倒是自来熟一般,旋即在她屋内坐下,他笑道:“我又不是不常来,怎么今日还吓到你了?你莫不是,做噩梦了?”

“临近战事在即,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鹿昭平静下来,坐在了沈之泽身边,缓缓为沈之泽斟了一杯茶。

沈之泽看着鹿昭安慰道:“你大可放心,若我回不来,亦会将你好生安顿,不会亏待了你。”

“呸呸呸,你怎么尽说这晦气话。”鹿昭嗔怪一声,“明日,我去庙里为你求一张平安符,祈愿你能平安归来,祈愿燕国可以再无战事。”

“好。”沈之泽将鹿昭揽到怀里,他轻轻拍着鹿昭的肩膀,眉目之间全是温柔。

沈之泽偶尔会像这样,不在乎规矩,擅自跳到靖安侯府的春水阁内,然后再从后窗翻窗而入,为的就是以解相思之苦,春华有时能跟沈之泽撞个面对面,一开始还尖叫大喊,后来一来二去的,知道沈之泽不会把小姐怎么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只是今日明明她已然去了东宫,夜晚沈之泽还是来了。

不过鹿昭没有多想,沈之泽在明面上或许是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但是在她面前也会有少年的调皮和不守规矩,这样的沈之泽才是鹿昭喜欢的活生生的沈之泽。

恰逢今夜鹿昭做了噩梦,沈之泽陪在身边也算的上安心。

是夜,鹿昭倚靠在床榻上轻轻拉着沈之泽的衣服:“再多陪我一会好吗?”

沈之泽轻轻一笑,他安抚着鹿昭,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写着:心悦于你。

鹿昭含眸一笑,不知不觉便生出了困意,这一觉可比之前要安稳了许多。

翌日。

鹿昭醒来之时,屋内空无一人,窗户也紧闭着,想来是沈之泽离去的时候带上了门扉。

鹿昭起身,披了一件外袍便从屋内出来,帝京的雨终于停了,雨后的空气混杂是湿润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鹿昭深吸一口气觉得好不自在,春华布着早膳,春水阁内的狸奴抖落身上的水珠,然后在鹿昭身边蹭着,鹿昭蹲下身子摸了摸自己养的狸奴。

“小姐,可以用膳了。”春华唤了一声。

“来了。”鹿昭回到屋内,今日心情似乎还算不错,春华问起午后的行程,瞧着天色不错,不可耽搁,鹿昭便说道,“今日去一趟相国寺,我想求一道平安符。”

午后,鹿昭从春水阁内出来,从小径步到院内,便见一人身着浅绿色的衣裙,她抬眸看去,那是她的庶妹——鹿苒。

鹿苒是靖安侯小妾所生的二小姐,年岁只比鹿昭小一岁,平日里深居简出,在帝京贵女里面也是相当低调,鹿苒生的倒是和鹿昭有些形似,说到底是一个父亲所育,只是鹿苒相比起鹿昭彷佛总是蒙着一层灰色的雾,不及鹿昭明艳张扬。

“见过大姐姐。”鹿苒俯身做了个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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