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寄相思 作者:汽水软萌糖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1分类:小说浏览:29评论:0

书名:寄相思

作者:汽水软萌糖

简介:预收《青山有思》求收藏~

本文文案:

幼时,曹家三郎曹殊光风霁月,是崇州城人人夸赞的天之骄子,而季蕴是季家二房不受宠的女儿,性子怯懦自卑。

曹殊出身于崇州名门曹氏本家嫡系,生得唇红齿白,为人谦和有礼,且文采斐然,后与季家大房长女季梧定了亲。

从此,季蕴不敢再痴心妄想。

直到三年后,季蕴回到崇州,却听闻曹氏衰落,季梧也另嫁他人。

再遇曹殊时,他一袭旧青衫,已浆洗得发白,他的脸色憔悴,身形极为单薄。

他生活清苦,已沦落至卖书度日。

季蕴心生不忍,便想接济他几分。

曹殊知她来意,他眼眸晦涩,苦笑道:“娘子何需来淌我这趟浑水?”

*

季蕴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在一月朗星稀的夜晚,偷偷亲了他。

第二日,曹殊却追着她要她负责。

季蕴死不认账:“你有证据吗?”

“自然是有,那晚的明月、清风还有我皆是见证,你可要对我负责。”曹殊眉目含笑。

“你一个郎君要我负什么责?”季蕴目瞪口呆。

“这么说你承认那晚偷亲我了?”

“……”

【倔强善良自卑女主×温和疏离占有欲强男主】

【阅读指南】

-文中的药斑布,是中国传统非遗蓝印花布。

-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双洁

-男主和女配只是曾经有婚约,没有任何感情

-架空仿北宋,女子可读书当官,但并不代表所有人的思想都开明。

第1章踏莎行(一)

药斑布挂在竹竿上,显得庄严又粘稠。

她穿梭其中,密集的布料令她喘不过气来,遂颇为焦急地寻找出路。

周遭尽是蓝白相间的药斑布,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蓝草的味道。

她茫然地抬头望天,心中惶惶不安,日光极为刺眼,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

那人的面孔模糊,正张嘴说着什么。

她口舌干燥,便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似乎更晕了。

那人见她不说话,又用力地推了她的肩。

她两眼发黑,脚下虚浮地向后倒了下去,下一瞬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陌生的臂弯稳稳地托住了她。

头顶响起一道温和的话语,她听不真切。

她眼皮沉重,慢慢地掀起眼帘,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但他的面容同样是模糊的。

“你……”她开口。

他的面容似乎被蒙上一层迷雾。

她心中慌乱,竭力地睁大双眼,却只瞧见他鼻梁上的一颗黑痣。

季蕴骤然惊醒,发觉自己伏在桌案前,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看书,忍不住困意便睡了过去。

她纤细的手揉了揉额头,忽闻屋外的雨声,心中不知为何惆怅万分,遂起身走至疏窗前。

细雨洒落在屋檐前的庭院中,一声开阖声响起,季蕴推开窗,倚在窗前赏雨。

她面容清秀,峨眉如画,梳着双蟠髻,身着略显单薄的春衫。

现下正是春日雨水正浓的时节,一股微寒的风吹了进来,她鬓角的发丝随之飘动。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雾气缭绕,雨水落在了幽然孤寂的玉兰花上。

她敛眸,思及方才的梦时,却发觉自己早已将梦中的一切忘却。

风裹挟着雨丝吹进屋内,她微觉轻凉,望着疏窗外的雨景,轻叹一声后便伸手阖窗。

待踱步走至桌案前,季蕴拿起案上的纸张瞧上一眼,上面的字迹已经干涸。

文章固然令人头疼,但不能不写。

她面带苦恼地坐下,提笔却顿住,倏然想起雨中的玉兰花,暗忖道,待到玉兰凋谢之际,她许是离开书院了。

季蕴考入江宁府的崇正书院,现逾过三年,师从本朝的青一先生秦观止。

他出身于歙州名门秦氏,是江左最负盛名的文学大家,年少时登科及第,名震东京府,后毅然辞官归乡,现聘为崇正书院的首席教书先生。

季蕴虽为秦观止的入室弟子,但却素来令他不喜,他曾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不留情面地批判她。

论资质,在这人才济济的清凉山,她的确是算平庸的,遂秦观止收她为弟子时,她自然是不敢置信。

对秦观止,她小心奉上,生怕惹他不快。

但他向来严厉,在一众文采斐然弟子中,季蕴则是成了最显眼的那一位。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响。

季蕴回过神,道:“是谁?”

“蕴娘,是我。”何毓柔和的嗓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季蕴步履盈盈地走过去,打开门便见来人。

何毓是季蕴的同窗,她面容姣好,梳着包髻,几朵素色的缠花点缀在乌发间,内穿岱赭色的直领对襟短衫,外披青骊色的直领对襟长衫,下身则是螺青色的百迭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的气息,令人心生好感。

“临臻,你今日怎地有空来寻我?”季蕴笑问。

“我本是要回去的,奈何适才途经师父的住处,他命我请你过去一趟。”何毓收伞,她站在廊下,眉眼弯弯道。

季蕴登时一惊,她拉住何毓的衣袖,忙问道:“师父可有透露要我去做甚?”

何毓微顿,随即摇摇头。

季蕴心里实在怵秦观止,除了上课时,其余闲暇时间皆躲在自己的屋内。

也许是她疏远了秦观止,叫他发觉了,还曾遣书童秋行来瞧她,被她一番胡乱搪塞后,他倒也不再过问了。

如今再过两三月,季蕴就要离开清凉山,她心下知晓这是躲不过去了。

“我晓得了,片刻就去。”季蕴扯起嘴角,对着何毓勉强地笑道。

何毓颔首,她到底有些不放心,遂叮嘱季蕴切莫再顶撞秦观止。

季蕴岂敢,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何毓走后,季蕴坐在铜镜前稍微拾掇一番,因近日书院休沐,她便未穿书院内统一的服饰。

若按崇正书院的规定,女弟子需着青白色的褙子,男弟子则着青白色的襕衫。

待季蕴拾掇毕,万般无奈地朝着秦观止所在的青园走去。

今日她内穿官绿色的一片式抹胸,搭配白色的窄袖短袖,外披水色的短袖褙子,下身则是白色的三涧裙,称得她风姿素雅。

此时雨水已歇,落雨时最能减烟火气息,书院内的青石地面湿漉漉的,使其润了层珠色。

山中阴冷,春风拂过之时,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季蕴走过弯弯绕绕的游廊,来到青园的门口处,只见如意形状的月洞门两侧各点着纸灯笼,上面写有青字,灯笼发出昏黄的光芒。

她拎起裙摆,迈过几层的石阶,走了进去。

秦观止的书童秋行正候在园内的廊下,他身着青色衣袍,将发髻束起,用布包成丸子状。

秋行瞧见季蕴,便弯了弯嘴角,笑嘻嘻道:“季学子,您可来了,先生等您许久了。”

言罢,季蕴心中更是忐忑,顾不得同秋行多寒暄几句,她深吸一口气后,犹如赴死般地推门进去。

不料她刚踏进去,秋行眼疾手快地把门带上,是不给她一丝希望了。

屋内静悄悄的,眼前一道雕刻清雅的屏风半掩着厅堂,缕缕熏香从屏风后袅袅地散开来。

隐约之间,似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是师父秦观止。

季蕴站在屏风前,她垂头,动了动唇即刻胆怯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

“来了?”

屋内响起一个淡淡地男声,尾音略有些沉。

“是。”季蕴内心不安道。

“还不过来,难不成要为师请你?”

季蕴只好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秦观止面容清冷地端坐于桌案前,他头戴幞头,内穿素白色的交领衬袍,外披墨色的对襟,浑身带着一股沉稳内敛的气质。

他神情略微淡泊,察觉她走近,一双深邃的眼眸扫向了她。

季蕴心中紧张,向他作揖,语气恭敬地问:“师父,不知您唤弟子过来所为何事?”

“你先过来。”秦观止敛眸,淡淡道。

季蕴不安地走至他的身旁后,一眼就发现了桌案上平铺的正是她前几日所写的文章。

秦观止蹙眉,沉声道:“我今日看了你的文章,可知我为何叫你过来?”

“原先不知,现下知晓了。”季蕴讷讷道。

想必她的文章哪处再次触及他的逆鳞,所以才特意叫她过来,等候他的批评。

“我瞧你倒是不知。”秦观止面色微冷,低声道,“你的观点总是太过偏激,与我平时所讲述的相悖,在此之前我已提醒你多次,可你却屡教不改,你如此还如何让我教你?”

季蕴忍不住想要反驳他,在从前她是万万不敢的,若不是那日无意间闻见他的话,她定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只执着于自己的观点,长此以往便只能故步自封。”秦观止注视着她。

听完秦观止的一番言论,季蕴低下头沉默。

她想起来前何毓的嘱咐,她到底未离开清凉山,便还是秦观止的弟子,要想安稳离开,只能姑且忍耐。

同秦观止争论,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她悟出一个道理,无论秦观止说什么,她只需装出一副乖顺听训的模样,等他言罢,再卖个乖,如此就能早点脱身。

许是季蕴沉默太久,秦观止瞥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意外地蹙眉,像是不满她的沉默,他问:“怎么不讲话?”

“师父批评,弟子不敢。”季蕴垂头。

秦观止凌厉的眼神扫向她,目光深深地注视了她一会儿,随即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他抬起手端起茶杯,低头啜了一口茶水,不知在想什么。

季蕴一言未发,等待秦观止赶她回去,可她等了片刻,他始终没有开口。

在诡异的气氛之下,她有些急了,率先开口:“师父,弟子在这恐会打扰到您,不如这文章让弟子带回去,过几日再送过来?”

“别急。”秦观止搁下茶杯,转头看向季蕴。

季蕴眸光闪烁,避开他的目光。

秦观止一双黑眸打量着她,犹如深深地海水要将她吞没,道:“我且问你,听闻你再过几月就要归乡,可都有打算了?”

屋内的青釉行炉中熏着一股冷冽的香,这味道与秦观止身上的味道一致,想必是他待在屋内久了,身上也沾染了几分香气。

季蕴一滞,她的脑中空白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弟子三年未归,家中父母十分思念,弟子也不想同亲人分离太久,遂就不打算留在书院。”

话音刚落,屋内安静下来。

“三年前你得了案首,入了我的门下,如今怎地轻易放弃自己的仕途?”秦观止目光沉静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道,“如你所言,思念家中亲人是人之常情,可你是你,亲人到底是不可能陪伴你一辈子,你的未来是要你自己走下去的。”

季蕴顿了顿,她的指尖微微蜷缩,吸了一口气道:“弟子在书院三年,承蒙师父照顾,来日必将报答师父的恩情。”

“既如此,为何不留在书院?”秦观止似是温和道,“现如今,你还不肯同为师说实话吗?”

季蕴一时哑口无言。

“其实,你留在书院未尝不可……”

秦观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季蕴一下打断,她道:“弟子去意已决,师父不必再劝。”

他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他怔愣的神情,便暗自后悔打断他了,待他缓过神来,不知又要说什么了。

良久,秦观止叹了一声。

他回头不再看她,拿起桌案上的文章递到她的面前,语气还是淡淡道:“我知晓了,你先回去。”

秦观止的神情不甚分明,季蕴从他的手中接过文章,低声回了一声,便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季蕴略躬身,慢慢地退了出去,待她转过身,明显感受到了秦观止的视线,如遭了芒刺一般。

于是,她匆匆离开了青园。

第2章踏莎行(二)

就这般相安无事地度过几日,崇正书院恢复教学,除却每日的课,青园未有动静传来。

季蕴松了一口气,一日午后下学回到住处,何毓突然造访。

“娘子,何娘子来了。”贴身女使云儿推门,垂头道。

季蕴应了一声,遂命云儿去沏壶茶来。

不出片刻,何毓缓缓地走进屋内,她今日在额间花了桃花妆,显得更加淡雅宜人。

“临臻,你先坐。”季蕴搁下手中的笔,笑道。

何毓面容严肃,她颔首坐下,开门见山地问:“蕴娘,听闻你再过几月,便要离开书院了?”

季蕴顿了顿,她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随即点头。

“你有此打算,先前怎地未告知我一声,我还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此事。”何毓颦眉道。

季蕴难免心虚,她道:“抱歉,临臻,我本想过段时日再告诉你的,不想你却先知晓了。”

“这是你的选择,我无从过问。”何毓神情不解地问,“只是,你为何不留在书院呢?”

“我......”季蕴欲言又止,她敛眸,心不在焉道,“我离乡三载,家中父母对我甚是思念,我不忍与他们分离太久。”

“蕴娘,收起你方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何毓伸出纤细的手摩挲着腰间香囊的流苏,她语气略微不满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了解你?”

季蕴一噎,抬眸同何毓四目相对。

“我来此处,不是来与你虚与委蛇的,我要听的是你的真心话。”何毓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季蕴。

季蕴眸光闪烁,似是败下阵来,她叹道:“临臻,我文采一般,留在书院只能是平白消磨了时光。”

“你三年前已得功名,若你此时放弃科考,岂不是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何毓质问道,“况且你从前不是同我说,要入朝为官吗?现下怎地轻易放弃了?”

“我......”季蕴一愣,她语气涩然道,“三年一次春闱,天下学子斗争何其激烈,要在其中脱颖而出,更是难上加难,你就当从前是我轻狂了。”

“崇正书院闻名天下,官家每年都会派遣官员来书院考察,届时要是得了举荐,便可入仕。”何毓一字一句道。

季蕴闻言沉默下来。

这时,云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打破了焦灼的气氛,她将茶水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几上,慢慢退了出去。

“话虽如此,可我现下唯愿能够偏安一隅,在家乡书院谋个差事即可。”季蕴倒了一杯茶水,推至何毓的面前。

本朝女子可读书、考取功名,还要从前朝说起。

前朝末年,哀帝昏聩,中原藩镇割据,战火四起。

河东柴氏兴,于晋阳起兵南下克汴梁,改汴梁为都城东京,国号大周,天下归附。

因高祖元后王氏巾帼不让须眉,曾率部曲一举歼灭北伐的敌军而天下知,遂大周立国后女子的地位水涨船高。

女子同男子一样可读书可考取功名、为国尽忠,故历经几朝,女子读书已是必行的国策。

今上乃明帝长女,自幼被立为皇储,明帝崩逝后登基为帝,年号永延,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肃清朝野。

而今已是永延十六年,春。

崇正书院,二人对峙着。

何毓闻见季蕴的话后,她面露愠色,道:“要人人如你这般,那幽州怕是早就归了北蛮了。”

“这两者之间怎可相提并论?”季蕴一怔,她叹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因未将其剿灭,才酿成当年之果,北蛮向来无耻狡诈,趁前朝内忧外患南下侵占幽州......”

“你既决定放弃科考,同我谈论这些做甚?”何毓不欲与季蕴争辩,冷笑道。

言罢,何毓气冲冲地离开了,两人不欢而散。

云儿站在门外,将方才的话都听了进去,她见何毓离开,便走了进来。

“娘子,为何不同何娘子解释清楚呢?”云儿语气担忧地问道。

“解释做什么呢,在临臻眼里,我总归成了言而无信之人。”季蕴苦笑道。

“娘子,奴婢见您最近老是闷在屋里,也不怎么出门走动了,是有什么心事吗?”云儿神情关切道。

“没有,许是快要归乡了,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季蕴面色稍霁,摇头道。

“如此奴婢就放心了。”云儿疑惑道,“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您倒是很少去青园拜见先生了。”

“我是怕打扰到师父。”季蕴微怔,她有些恍惚,叹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一向令师父不喜,要是老去他跟前晃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

寄相思 作者:汽水软萌糖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
点击观看

相关文章

文章评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