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梦中有期》作者:烂俗桥段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5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梦中有期

作者:烂俗桥段

文案:

搬进新家后有一件坏事:孟和玉发现新邻居好像讨厌自己,总是一副臭脸,脾气坏又没礼貌。

渐渐地,孟和玉也开始讨厌他。

搬进新家后还有一件好事,孟和玉每晚都会梦见同一个人。

尽管每次醒来,孟和玉都会忘记那个人的模样与姓名,他还是无法自拔地坠入了爱河。

而他的坏脾气邻居也一样。

孤僻冰山教授×天真漂亮小太阳

钟承明×孟和玉

*梦境相通的设定,两个主角在梦里相爱,醒来后记不起对方模样与姓名,所以不知道梦中情人就住对面

*治愈小甜饼,HE,有一丢丢的追妻和一大堆的糖

标签:HE、治愈、甜宠

第1章 做个好梦

这已经是孟和玉第三次做这个梦。

昨晚帘幔拢得不够严实,一道天光自玻璃门外投进,正正地印进了孟和玉的眼皮里,叫他在闹钟之前就醒了过来。

刚睡醒时的阳光总是尤其刺眼,但孟和玉没有挪动半分,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光在眼皮里印出两道深红。

可这对挽留急速凋零的梦境并不起作用,尽管孟和玉竭力捕捉,但他的思绪很快就变得白茫茫一片,只剩零星几点关键词残存:枝叶横生的大宅,亮着的平开窗,以及窗后坐着的人影。

由这几个关键词所组成的画面,又一次与前两晚的梦境重叠。

这已是他第三次梦见这个场景,他像是被困进了这个梦境之中,只有等待白昼的降临才得以暂时逃脱,然而当夜晚到来,这段情节又将不断地在他身上重复。

孟和玉从床上缓慢地坐起身,忽然又记起了一条新的线索:梦里下着雨。

暴雨。因为此刻他还能听见雨水冲撞大地时的沙沙响闹,脑海里一阵嗡鸣。

孟和玉赤脚下床,踩着柔软的羊羔地毯,按开了电动窗帘。天花板里响动起齿轮走动的擦撞声。

然后他发现了窗帘没能合好的原因:昨晚他从书房抱来了一叠小说,就随意放在地毯上,无意绊住了窗帘布的行进。

孟和玉将书本移开,走进了阳台。

太阳向来是偏心大海的,海上的阳光比哪里的阳光都要热烈。

孟和玉极目远眺,直至目光与海平线相交。波光粼粼的海面尚未全然苏醒,不见游艇与帆船,也不见游泳嬉闹的游客,只有一位悠悠踱步的老者。

风里是海水独特的咸湿气味,从正前方扑面而来,掠过孟和玉的耳廓,也灌满了他的衣袖。

孟和玉木木地站了一会儿,感受着属于现实世界的真实触感,心想:我确实醒来了。

-

“小孟。”

“小孟?”

“小孟!”

“孟——和——玉!”

一迭声的呼喊掠耳而过,直至最后三字连名带姓,终于一个激灵窜上孟和玉的背脊骨。他转过头看杜珊珊,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啊?”

“叫你老半天了,”杜珊珊作势推了推他,“怎么了你?”

醒来了,但没醒透。

孟和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没听见你,这里的音量有点大。”

确实很大。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从耳边连成一线地过,敲击的节奏一声声擂动着胸膛。

舞池里五颜六色的俗艳灯光落照下来,笼着夜不归宿的男男女女。

杜珊珊又朝孟和玉凑近了点,眼里闪动的关切就更明显:“我看你是不是没睡好?一整天心不在焉的,要不然我帮你向经理说一声?”

孟和玉婉拒不必:“我也就快下班了,等等回家补个眠就好了。”这个月的奖金他还想要呢,迟到早退缺勤,样样都要不得。

杜珊珊只是盯着孟和玉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孟和玉问怎么了。杜珊珊分明是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违心地回答没什么。

舞池里跟随着节奏晃动身体的人群,在摇摆的间隙,又朝孟和玉投来一两道试探目光。

孟和玉习以为常不作理会,只是朝杜珊珊浅淡地笑了笑:“那我工作了。”转回身去取酒杯。

孟和玉离开Instinct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按照现下年轻人的生理时钟而言并不算太晚,但孟和玉只觉得整副骨骼都垮掉大半。午餐也不是没吃好,但腹中还是一团混沌。

耳朵里的轰鸣终于消淡,街巷变得格外安静。

方先原来来过一场阵雨,将绿叶打落一地。孟和玉偶尔踩中叶片,就听见脆生生的响动。

孟和玉其实并不喜欢这份调酒师的工作。

首先是工作时间,下午三四点上工直至半夜,算是半种日夜颠倒。其次就是工作环境,嘈杂喧嚣,闹得人耳朵连着脑仁一块儿疼。

或许最重要还是因为不怀好意的人太多。

孟和玉脚快了两步,依然在保安亭附近被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拦截住。

“这么快就下班啦?”是个中年男子,一张笑脸在路灯下油光闪闪,“想认识你都没机会——住哪,送你回家?”

这种越界的自来熟叫孟和玉周身恶心又不适,他退后一步双手抱臂,是明确表示拒绝的肢体语言。他的语气也是冷漠而生疏的:“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

中年男子两边眉梢都跳了跳,挤出额上三道抬头纹。

他望向孟和玉身后的住宅群,语气里满溢着不可置信:“这你家?”

孟和玉已经工作了十个小时,周身的力气都跟抽空了一样,无心与他再多说一句话,只点了点头,拔足便要走。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还想拉住他,余光里突然多出一张满是横肉的凶脸。

“您不住这吧?”身材壮硕的保安挡在了他跟孟和玉之间。

-

孟和玉的确没睡好,醒得太早,再加上连轴转了十个小时,等电梯的时候都要站着睡过去。

等叮一声电梯降到大堂他再睁眼,才从电梯门的镜子里,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陌生男人。

孟和玉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恍惚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男人一个正眼都没给过他,下一秒电梯门开,他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原来也是住在这里的,孟和玉想。

他很少遇见近邻,主要是因他的作息跟大部分住户都不重叠,莫说认识他们,有的甚至连一面都还未见过。

孟和玉打了个哈欠,蔫蔫地跟进了电梯。

等他伸出手想按楼层时,才发觉这个陌生人跟他住在同一楼。

孟和玉下意识脱口而出:“真巧,我也住五楼。”

孟和玉住在南城出了名的富人区“天海合”。此处地段上乘,傍海,天开地阔,然而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并非它的最大卖点。

这块地最特别在风水,据说很旺人,有好几段真伪难辨的传闻。

天海合拢共只五幢楼。因为傍海,不好修得太高,以免挡去了海风,所以一幢只五层,一层有左右两个单位。孟和玉住在5R,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住在他对面的5L。

孟和玉稍稍醒了醒神,自从他一个星期前搬到这里,他就还没见过他的邻居。

毕竟大部分人的工作时间都是按着朝九晚五的调子走,这个男人今晚这么迟才回来,大概是要加班。

社畜不容易啊,孟和玉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转向他的邻居:“我是上个星期刚搬来的。”

孟和玉一米七九,是最不尽人意的身高。虽然与一米八只差一厘米,但这一厘米就是条填不上的鸿沟。

而他的邻居显然不用为此烦恼。孟和玉微微仰着头看他,心想这身高快要有一米九了吧?

邻居没有转过视线,只是对着跳动的电梯荧幕掷出了两个字:“你好。”

很沉的音色,两个字落地有声。

这样简明的回复跟他的衣着打扮一模一样,毫无多余赘饰:挺括的白衬衫、西装裤、纯色领带、黑框眼镜,好一副干练的职场精英形象。

是帅的,高鼻深目窄脸,典型的英俊面相。

只是帅得太冷了,如果说相由心生,那这男人胸膛里揣着的大概是一块冰,即便对上跟他主动打招呼的新邻居,也不带半分笑模样。

于是孟和玉不再多话了,只最后一句收结的自我介绍:“我叫孟和玉,和田玉的和玉。”

男人沉默了两秒,似乎在考虑要否遵循这传统社交礼仪,也同样向这位新邻居做自我介绍。

叮一声电梯升到了五楼。

在步出电梯门前,孟和玉听见了男人的回答:“钟承明,继承的承,明天的明。”

电梯对开的玻璃窗外是静谧的大海,海的深处不时传出轰鸣。在这样深的夜,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不再温柔可亲,那一击一击冲上沙滩的低吼,仿佛是要吞噬万物的警示。

于这黑沉的海色而言,人造的灯光与微弱的萤火并没有分别,一样毫不起眼,一世界都成为了黑色的流质,而唯一能与这深不见底的黑暗相抗的光源,只有云尖的那一轮明月。

是夜十五月圆,皎皎月光半垂天边。

一阵风带走了云絮,月光就更形明澈,仿佛连边缘都清晰可见。

五楼过道的声控灯昨天刚坏,还未来得及换上新的。两人从电梯走出来,就走进了一团昏暗之中。

在开门之前钟承明听见他的新邻居对他说:“很高兴认识你。”

这团昏暗卸去了钟承明的一些警惕,他用了两秒,终于决定转过身观察他的新邻居。像所有夜行动物一样,他更擅长在暗色里拿捏对手。

电梯门尚未闭合,投出一块长方形的光域,而他的新邻居就站在光域之后,倚着门,一边背包已经卸下。

在黝黯里他的五官仿佛成了幅洇开的水墨画,变得不真切,但钟承明还是一眼就判断出了他脸上鲜明的异族特色——是个混血儿。

是个相当漂亮的混血儿。

孟和玉背对着门转开了门柄,退进去,按开了客厅的灯光。

伴随着这套动作的,是一句带着笑的“晚安,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说到“梦”字的那一瞬间,满堂灯光乍起,世界倒像是从梦中醒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光将孟和玉的五官清晰地雕琢了出来——那一对蓝眼睛蓝得根本不是人间颜色,是技艺最精湛的画师都调和不出的纯粹。

钟承明转过身,不再看孟和玉的眼睛,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嗯。”他没有跟孟和玉说晚安,只满心在想,这种美丽的眼睛过于不切实际。

如梦似幻。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这个故事会很轻松,有一点点酸但基本不虐。

麻烦大家帮忙收藏一下下,如果有多余的海星能给我就更感谢了!

更新在十一点左右的样子,会尽量日更,突然有事要请假会在置顶评论区,谢谢谢谢!

第2章 窗后的人

钟承明最近的睡眠质量并不好。

睡还是会睡得着,只是梦境迭至。好像是从上个星期开始,他就没有做过一个安稳的梦。

总是一环扣着一环,场景更迭不绝,延绵至天光。他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父母的,师长的,医生的,全似被布料罩住,听不真切,暗流般东冲西撞。

后来他开始梦见童年,猛风骤雨的夜,以及空无一人的山中大宅。

那天醒来以后他坐在床边喘了好一阵子的气,才逐渐摆脱掉从梦里带出来的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怎想第二晚他又梦见了一模一样的场景,复制黏贴,丝毫没有改变。

钟承明已经停了心理治疗很多年,甚至一度以为一切都已重回正轨,除了始终无法克服的轻微社交障碍,比如厌恶与他人的任何眼神以及肢体接触,比如前往人多的场合。

但现在是个人人皆社恐的时代,他的这些小反常不足为奇,至多被人归类为喜欢独处。

在第三次梦见同样的场景后,钟承明重新联络上了当年的心理咨询师,姓张,年纪已过半百,是他读大学时的辅导员主任。

钟承明不喜欢与生人接触,所以即便在得知张老师已经退休回到老家,他也没有打算换一个咨询师,而是直接买下机票飞过两个省份。

张老师的院子里瓜果丰盛,钟承明在与他谈话的时候,眼睛始终对着窗外从枝头沉甸甸垂下的芒果。

张老师深谙钟承明的脾性,没有留他晚饭,只是预备了一碟切好的西瓜块,但钟承明没有动过。

他乘搭时间最近的航班返程,落地已是凌晨一点,远远眺见小区门口似乎有人正被纠缠,但很快又得以摆脱。等进了电梯听见一句“真巧,我也住五楼”,他才知道刚刚那个被纠缠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邻居。

原来是上个星期刚搬来的,竟然没有搬家公司的丁点动静,想必这个新邻居来时大概两手空空。

新邻居叫孟和玉,很东方的名字,似乎是要中和他西化的长相。

偏浅色的肌肤,狭窄且高的鼻梁,薄嘴唇,典型的欧罗巴人种特色,却没有过分旺盛的毛发。下巴跟手臂跟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白得很干净,流动着贝壳般的光泽。

钟承明认为他是个混血儿的一大主因,是他那黑得像丝绸一样的头发,即便身处灯光下也透不出一丝半点的褐。

他父母的两种基因争相在他身上竞逐诠释权,都将最迷人的特色慷慨展示,但钟承明最难忘的还是他那一对蓝得梦幻的眼睛。

钟承明关上门以后扯开了领带,一道呼吸深入深处。

他厌恶与人对视,已很久没有见过活人的眼睛,刚刚那一场是个心惊胆战的意外,不必再挂心。

这个新邻居是属于“正常”的人,正常的人喜欢维持不算过分的热情,至多见面问好再道别,不会进一步挖掘更多。

钟承明接受了他的存在,即便他心下还是希望邻近的人越少越好。

张老师告诉他一直梦见同一件事其实并不罕见,说明这件事对当事人影响深远。他问钟承明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没有。钟承明的生活在大学与家之间两点一线,没有任何可疑的触发点,能牵一发动全身要他夜夜不得安眠。

最终的建议是再观察一阵,不要草木皆兵,或许这梦今晚就消失。

钟承明也清楚他这情况实在来得莫名其妙,杀人还得有杀人动机,张老师话里的无能为力也是正常的。

他听取了建议,尽管他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境况将继续持续下去。

-

他果然再次回到了梦里。

应当说他们再次回到了梦里。

孟和玉站在大宅的金箭围栏之外,顶头的大雨倾盆而下,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湿透。

雨太猛了,他必须得将手挡在眼睛上面,否则就睁不开眼皮。这一场景实在重复太多次了,他现在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梦境之中。

他尝试按照睡前在网上看到的控制清醒梦的方法,首先改变天气。集中精力,用意念。孟和玉紧紧屏住呼吸,而雨势并未减弱分毫。

三分钟后孟和玉宣告放弃。

他望向二楼平开窗后的人影。

在他的记忆里,那道人影似乎从未移动分毫,仿佛只是粘贴在窗户上的一张黑色剪影。孟和玉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想每次做梦那个人一直都在那里,是否在暗示些什么。

那个人是不是他逃离这场无尽大雨的关键。

-

钟承明坐在桌前,望向窗外黑漆漆的森林。乱雨敲窗的声响很闹耳,钟承明感觉这些雨滴一粒粒仿佛都撞到了自己的身上,叫衣料变得潮湿而黏腻。

而他深沉的眉眼仿佛石像雕成,一动不动。他很冷静,冷静地能清楚意识到,这已是他第四次回到这里。

台灯灯罩上雕刻着繁复的兰花花纹,不是他的审美。

他闭上眼,希望这个夜晚快些结束。明天他需要再次联系张老师,或许得请催眠师做些干预。

-

孟和玉绕了一圈,最终选择了最没办法的办法进入大宅——爬树。

他不知道在梦里爬树,原来也会带来手掌磨蹭粗糙树皮时的细微痛感,有一瞬间他怀疑这逼真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必须得不住默念是梦是梦是梦,才不至于恍恍惚惚。

他是从二楼的西侧爬进屋里的。这间大宅的装修相当奢华,角角落落都是精细的雕刻,只是孟和玉没有时间细味排排列开的艺术品。他凭借着记忆,摸索着朝那间有人的房间行进。

他中途停下脚步,不是因为遇见了什么珍稀,而是因为墙上一张照片。

照片很明显是家族照,从祖辈开始开枝散叶,结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家族图谱。照片里各个神情严肃,连小孩子都抿着嘴。

这家庭环境也太压抑了,孟和玉心里这样想,目光集中在了最前排的角落,一个不肯看镜头的小男孩。

大概是调皮,孟和玉没有再多想,继续朝那间房间走去。

他首先看见的是书,一整面墙的书,然后是一个小男孩坐在窗边。触上他的第一眼,孟和玉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从外面看,窗后的人影一直一动不动。

这个小男孩被反绑在了椅子里。

小男孩听见了响动,睁开眼看了过来。

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只觉得对面这个人似曾相识,但到底在哪里见过,却又完全没印象。

钟承明的惊讶还要多一个理由:他竟然不厌恶直视这个人的眼睛,也没有条件反射地生出敌意。

或许是因为在梦中,或许是因为这人的长相过于无害。

钟承明很快就收起了惊讶,神情重新变得波澜不惊。孟和玉却还在诧异,他心想自己一定在哪见过他。他在脑海里翻箱倒柜地找,终于从短期记忆里找到了。

他刚刚就见过这个小男孩,在那张家族照片里,第一排角落那个不肯看镜头的就是。

孟和玉对眼前的这一切毫无头绪,只觉自己像陷进了一团巨大的迷雾中:这个小男孩是谁?为什么这个大宅子里只有他一个?为什么他被绑在了椅子里?

“帮帮我,”小男孩面无表情地开口了,打断了孟和玉的疑惑,“解一下绳子。”

“哦、哦……”孟和玉后知后觉地走上前,笨手笨脚地开始解将小男孩绑在椅子里的绳子。

钟承明想要孟和玉这么做并没有其他的原因,他只是想要离开这里。既然无论如何都得等到现实的自己醒过来,那么就等得舒服一点,毕竟在这梦里一切感知都以假乱真。

他不知道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是谁,但他隐隐觉得这人或许是帮助自己离开这无尽梦境的关键。

不知该说是这绳结太精巧还是孟和玉的手太笨,过了好一会儿钟承明还是被死死固定在椅子里。他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让孟和玉找把剪刀,先听他问:“小朋友,你为什么会被绑在椅子里啊?”

钟承明回答的重点在称谓:“你不该叫我小朋友。”

“别逗了,”孟和玉从他身后探出头,“我猜你五岁?六岁?”

钟承明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窗户里的自己。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算了,这是梦,梦里什么都能发生。钟承明声气平缓:“那你又多大?可以叫我小朋友?”

“我二十四啦,刚大学毕业,”孟和玉兴致勃勃,“你要叫我哥哥呢!”

“哦?”也变小了吗?钟承明淡淡道,“你看看窗户?”

下一秒钟承明就听到一句拔高音量的:“不会吧?!”

孟和玉看着自己的手,因为玩吉他而磨出的一层厚茧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肉乎乎的指腹。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骤然缩了水,只剩原先的一半大小。

孟和玉摸着自己的脸蛋:“我返老还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等等。

孟和玉反应过来,他确实在做梦。

“你确实在做梦,”钟承明再次向他印证,“而且这是我的梦。”

第3章 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钟承明对事态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的确猜对了,这个闯入他梦境的人,就是这一切的关键。

梦是从过往的记忆碎片拼接而成的,而他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目下既然他们的遭遇相似,都从大人变成了小孩,也许他们在这梦境里还会有其他的共同点。

“你是第几次做这个梦?”钟承明问。

孟和玉还盯着窗户里的自己。他就想为什么一个被反绑在椅子里的小孩,面对自己这个闯入家宅的陌生人,还能够表现得这么平静。自己这副模样,对谁都没有攻击性。

“第四次了。”孟和玉回答。

的确一样。钟承明道:“我也是。”

听到钟承明说他也是,孟和玉的注意力就完全从变小这件事上转移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那我们是一起被困进了你的梦里吗?”

“客观而言,”钟承明话里不带半分感情,“没错。”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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