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如镜碎难圆
作者：佚名
简介：
宋知眷本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
一朝爱慕兄长的心思被知，沦为了军营里的奴隶。
白日，他洗衣做饭，端茶送水。
夜里，他是军营里所有男人的玩物。
生不如死的过了三年，那个让他不敢再爱的男人来接他回家了...
第1章
“呵，都三年了，还学不会伺候男人！”
黝黑的军帐里，传来男人恶劣的粗喘声。
宋知眷双目空洞地望着帐顶，麻木地任由男人摆布着。
“怎么，还当自己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呢？”韩文伯一边取笑，一边肆无忌惮。
撕裂般的痛楚让宋知眷眼泪肆掠，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酷刑结束。
他还没来得及将破碎的衣服穿好。
韩文伯便将他一把拉起，带进了盥洗浴堂。
“好好洗干净，等下送你去洪胪寺，公爷要来接你了。”
听到公爷两个字，宋知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公爷是的他的兄长祁珩禹。
那个男人，会来接他？
三年前，宋知眷爱慕兄长的心思不知从何传出，没几日便闹得复阳人尽皆知。
祁珩禹恼羞成怒，下令让心腹韩文伯将他送到洪胪寺，以佛心清净不该有的腌臜遐念。
可送行的马车在经过洪胪寺时却没停下，反而直接到了军营。
韩文伯将宋知眷扔进柴房，冷冽告诉他。
“洪胪寺只是明面上的说辞。”
“像你这种对自己兄长心存妄念、不知羞耻的男人，就应该在军营好好学学规矩！”
宋知眷哭过闹过，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
他以为过几日祁珩禹就会接他回家。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镇国公府无人在意他的存在。
宋知眷成了军营里的奴隶。
白日，他洗衣做饭，端茶送水。
夜里，他成了军营里所有男人的泄愤工具。
水声‘哗啦’。
韩文伯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小公爷，回了镇国公府后，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宋知眷打了个哆嗦，瑟缩点头。
一番沐浴。
干净整洁的衣杉穿到了宋知眷的身上，遮住了那些暧昧欢好的红痕和牙印。
从浴堂往军营外走，那群士兵一路围观他。
他们的目光里的欲色没有任何遮掩。
“啧，真是放荡货，穿了衣裳都遮不住那股子味。”
“连自家兄长都敢肖想，可不就是放荡！”
他们伸出手，隔着衣物肆意揉捏着宋知眷身上隐秘处的肤肉。
宋知眷哆嗦着身子，却是丝毫不敢反驳。
从前他的每一次反抗，都会换来这群男人更为猛烈的拳打脚踢。
一个男人意犹未尽的搓圆揉扁，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小公爷，爷们等着你回军营，日日喂饱你！哈哈哈……”
侮辱的话一句一句进到宋知眷的耳中。
他提着心地往前走着，直到坐上马车才瘫软着放松紧绷的身体。
马车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洪胪寺。
临下马车前，韩文伯捏住了宋知眷的胳膊。
“若是让公爷知道，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知眷木讷点头。
三年的非人折磨光阴，早已蹉跎了他所有的棱角。
宋知眷守在寺门，老老实实地等着镇国公府来人接他。
前方马蹄震耳，宋知眷的心跳声也咚咚作响。
随着一声马嘶，小厮高声通传。
“公爷到！”
第2章
宋知眷捏紧衣袖抬眼望去。
只见一身骑装的祁珩禹翻身下马，剑眉星目比三年前更加成熟稳重。
他慌张收回视线，心底忐忑不安。
原以为三年的折磨，足以让他麻木。
可不曾想，再看见祁珩禹时，心还是会疼。
祁珩禹走了过来，视线定定在宋知眷身上：“三年了，可有懂事？”
声音入耳的瞬间，宋知眷身子颤了颤。
他下意识往地上一跪，整个人瑟瑟发抖。
“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
每说一句，宋知眷便磕一个头。
这些年的军营生活早已让他步步惊心，哪里还敢肖想其他。
只要不再回军营，被那些男人当牛做马就好。
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要了。
祁珩禹蹙眉看着宋知眷，弯腰想将他搀扶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宋知眷一缩，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往旁边倒去。
祁珩禹手心一空，眉心拧得更甚。
“看来送你来寺庙静心还是有用，但你这般姿态未免太浮夸了。”
宋知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是他的本能反应。
当初在军营被欺负欺负时，他也曾这般跪着求那些男人。
只要跪得够快，磕的头够多。
他挨的鞭子就会少很多，灌的药物也会少些许。
现在的他，除了这具残破的身躯外，什么都没有了。
只能跪地磕头，盼着这个男人能带他离开这里。
祁珩禹看着颤抖不说话的宋知眷，薄唇轻抿着未再多斥责。
“上马车，我带你回家。”
宋知眷心脏猛地一缩。
他真的能回家了吗？
好似如梦般不真实，但宋知眷还是坐上了回镇国公府的马车。
祁珩禹在前面骑着马，没有回头看他。
申时三刻，马车抵达镇国公府大门。
宋知眷下了马车，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乳娘张嬷嬷早已在门口等候。
见到宋知眷后，大步奔来牵住他的手。
“小公爷，您瘦了……”
张嬷嬷的嗓音哽咽着，布满皱纹的眼眶溢着泪水。
宋知眷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抽出来。
这些年的遭遇，让他对别人触碰很是恐惧和紧张。
他正要说话，一旁的祁珩禹已然开口：“他这三年在寺庙吃斋礼佛，自然清瘦。”
宋知眷咽下心中的苦涩，垂头不语。
主厅。
镇国公祁洺夫妇俩坐在主座前，看着祁珩禹将宋知眷带进厅内。
“父亲母亲，我将知眷接回来了。”祁珩禹大声说道。
突然听到“知眷”这个称呼，宋知眷感觉喉咙有点发涩。
他已经三年没有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了。
在军营的每一刻，他听得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侮辱之词。
主座上的祁父淡漠扫了宋知眷一眼：“回来便好。”
“以后安分些，莫做那些丢人脸面的事情了。”
宋知眷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了声。
“是。”
祁母瞧见他这般模样，欣慰地点了点头。
“倒是乖巧些了。”
“过几日你兄长便要同相府千金聂伶儿成亲了，你既回来了，也帮着打点下。”
宋知眷微微一顿，呼吸轻颤了几分。
聂伶儿是祁珩禹的青梅竹马。
自己不在的这几年，两人已经修成正果了。
倒也是可喜可贺之事。
“知眷谨记母亲交代之事。”宋知眷嗓音沙哑了几分。
祁母起身走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母亲这些时日也给你寻了个好人家。”
“既然你对女子不感兴趣，那人你也认得，是你兄长的心腹，韩文伯。”
第3章
宋知眷感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一直蔓延到他全身。
他哆嗦着想说话，祁母却还在语重心长地说着。
“他现在屡立新功，是军中翘楚，你同他，也不算委屈。”
宋知眷两腿一软，猛然跪倒了地上。
“母亲，我不想，求您……”
他将额头砸在冷硬的地板上，不断磕头。
韩文伯是他噩梦的开始。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便是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受尽欺辱的样子。
祁母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接连后退了两步。
主座上的祁父倏地站起身，紧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国公府苛待你了！”
祁珩禹也觉得他反应太过激烈，伸手准备将他拉起。
可刚要碰到宋知眷的胳膊，他便身子一缩，连忙瑟缩着躲开。
“我错了……求你，别碰我……”
祁珩禹面色一变，也不管宋知眷怎么躲，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三年时间，别的没学会，怎么尽学这些下人做的事！”
“真是丢尽了镇国公府的颜面！”
宋知眷感受到男人手掌心的炽热穿透了自己的衣裳，他瑟瑟发抖着不敢乱动。
但身体却一直在打颤。
“求你们……我不想……”
后话还未说出口，祁父将桌上的茶杯顺势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瓷器四分五裂。
茶水溅落一地。
“你对你兄长的龌龊心思若未断干净，就滚回寺庙再反省反省！”
宋知眷脸色倏地惨白，他疯狂摇着头，眼神惶恐。
“我对兄长已无任何杂念，若有虚言，愿遭百病缠身，死不能安！”
从前的宋知眷，会唤祁珩禹为哥哥，因为这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称呼。
少年哥哥，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是宋知眷的情窦初开。
但现在，他只是兄长。
这三年吃尽了苦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真的……不敢再爱了！
祁父看着他这惊慌的样子只觉烦厌，带着祁母直接离去。
祁珩禹皱眉看着还在发抖的宋知眷，面色阴沉地将他一把扛了起来。
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宋知眷整个身体悬空。
“不要，不要碰我！”
他想要挣扎，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不敢反抗。
因为恐惧，他的身子一阵阵痉挛，抖成了筛子。
祁珩禹心生烦闷，一把将他放了下来。
“回房间清洗一番，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宋知眷腿一软差点摔倒，一旁跟过来的张嬷嬷连忙上前搀扶。
进了房间，看到屋内熟悉的一切，他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张嬷嬷张罗着热水，准备帮他洗漱沐浴。
宋知眷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
三年未曾照过镜子。
他从前白嫩健康的面庞，已经变得面黄肌瘦。
宋知眷心中一阵酸涩，不敢再多看。
偏房，木桶内的热水已放好。
张嬷嬷心疼地看着宋知眷，准备帮他更衣。
“小公爷，老奴伺候您。”
宋知眷侧身避开，扶着木桶框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嬷嬷，我自己来……您在外面帮我守着，可好？”
张嬷嬷没再强求，点头走出去，再将门轻轻关上。
宋知眷将房门上栓，确保锁好后，才走到热气腾腾的木桶边。
衣裳一件件脱下。
水面倒映着他身上青红交错的牙印和吻痕。
还有新伤旧疤，纵横交错。
起伏的胸脯中间，烙印了两个深红发紫的字，‘男娼’。
第4章
这个字，是宋知眷第一次逃出军营遭受的刑罚。
那天，韩文伯亲手将发红的烙铁烫在了他的胸口。
“若是再发现你逃跑，老子就将这个字印到你脸上！”
想到这里，宋知眷的身体一不由得一颤。
他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试图用热水冲刷自己一身的脏印。
可这三年的脏，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洗干净……
一想到母亲还要将他嫁给韩文伯，他就如惊弓之鸟般惧怕。
“我不要，死也不要……”
宋知眷颤声喃呢着，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身子。
洗浴后，他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想去主院再去恳求父亲母亲。
只要不让他嫁给韩文伯，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宋知眷没让张嬷嬷跟着，一人前往。
主院内。
宋知眷站在院子里，不敢冒然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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