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作者:抱一丝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20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

作者:抱一丝

文案

封越前世被最信任的兄长利用,兄长登上皇位后开始铲除异己

他在殿前以谋反之名被齐膝斩去双腿,流放苦寒的北川十年

这十年,他被众叛亲离,只有他的夫郎魏晓枫不离不弃

可当初娶他带着目的,婚后也从未待他好过……

在京中吏部家的五子,魏晓枫是个有名的窝囊废

一打就哭,被欺负了气气就算了,肩不能提手不挑既无文采又无一技之长

偏是这样没用又吃不了苦的他,陪封越在北川吃尽了苦头

那十年苦不堪言,待封越死后,这个所有人眼中娇气的窝囊废冷静地办了夫君的丧事

他带着封越的骨灰,穿过万里来到天子殿前,抱着必死的决心替夫申冤

“我的夫君,是个英雄,为何你们都要负他?”

皇帝盛怒,将他斩于殿前。

封越的灵体眼睁睁看着魏晓枫死在眼前,痛如刀绞

再睁眼时,他竟回到十三年前,皇权争夺的初始

封越发誓,这一次他要将权柄紧握手中,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一次,他也要好好护他的夫郎周全。

阅读指南:

双洁双向奔赴甜宠无毒无误会无糟心第三者

攻重生,一半权谋一半爱情

内容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重生 爽文 逆袭 权谋

搜索关键字:主角:封越,魏晓枫

一句话简介:娇气窝囊废也有勇敢的时候

立意:为了爱的人可以无比勇敢

第1章

北川苦寒之地,寸草难生,居住民多为流放的十恶不赦之徒或罪臣家属。

因一年有七个月寒雪,无法种出粮食,只能凿冰捉鱼果腹,

封越靠着小榻,点墨般的双瞳空洞地望着窗外皑皑白雪,身着单薄也不觉寒冷,被褥之下腿部空荡荡的叫人心悸,因常年见不到太阳,雪光将他俊魅的脸映得越发苍白。

直到窗外那道清瘦颀长的身影迎着风雪颤颤巍巍的往家赶来,他的双眸终有了几分生机,俊美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魏晓枫推开门,将手里提着的鱼放下,蹲在院子里解开两只手上全染红的绷带,沾着血的双手往雪里搓了搓,直到血渍都被雪水带走为止。

他赶紧转身闩好门,阻止寒风入侵,又将干净的绷带缠在手上,这才撩起厚重的兽皮帘子走进了窄小的卧房,冲床上的郎君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阿越,我回家了。”

那张原本漂亮明媚的脸纵横交错着深褐色丑陋疤痕,笑起来扯动着脸上的皮肉,犹如一条条蠕动的蜈蚣,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封越看着他无比心疼怜惜,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话,“过来,我抱着你暖一暖。”

“好。”魏晓枫脱了破旧潮湿的靴子,钻进了厚实的绵被里,紧紧依偎着封越取暖,然后像往常那般说着今天所见所闻。

“今天的冰格外的厚,我拿着冰镩子砸了好久的冰,连个小窟窿都没砸开,路过的婶子抓了很多鱼,就好心的分了我一条,虽然不大,但够咱们今天煮个鱼汤喝了!”

事实是他的手长年冻得皲裂,有些裂痕深可见骨,冰镩子一用力没好的手再次裂开,血哗哗的流,顺着冰镩子流到了冰面上,他看着砸了两个时辰才砸开的小窟窿,想着今天两人要饿肚子,急得坐在冰川上哭。

路过的婶子瞧他太可怜,丢了条小鱼给他,今天的风雪太大劝他早点回家,他这才提着鱼哭了一路回来了。

“让我看看你的手。”封越一脸严肃,让魏晓枫不敢拒绝。

他将绑着白色绷带的手递到了封越眼前,才刚绑不久的又渗血了。

封越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看着他粗糙布满裂痕的双手一双清亮的双眼被染红,声色沙哑问道:“没上药吗?”

“上,上了,之前快好了……我不疼的,只是看着严重。”

怎么可能不疼?都深可见骨了。

封越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递到了他手里:“把它换些银钱去买药吧,下次药没了要说。”

“不,不行!”魏晓枫反应激烈,将玉塞了回去,“这是你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当掉,对你来说一定十分重要,我不能当掉它。”

“命都要没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做甚?你拿去当了就是。”说着再次将玉坠子交到了他手里。

魏晓枫满脸愧疚之色,一双眼雾蒙蒙的将要哭的模样,封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晓枫不要哭,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没有哪里对不起我,反而是我欠你太多。”

魏晓枫默默擦掉眼里的泪水,双手去探被底下的热水袋,哽咽着:“热水袋要凉了,我帮你去换。”

十年前封越一双腿被当今天子齐膝斩断,之后又被押送这苦寒之地,断膝之处每日钻心蚀骨的疼,魏晓枫也只能拿热水袋给他敷着,缓解这种痛苦。

魏晓枫烧了热水装上,小心细致的敷在封越的断膝处。

忆当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位京中曾最负盛名的少年郎君,如今,竟只能龟缩在这一寸之地,龃龉难行。

“应该很疼吧?”魏晓枫抚摸着他的断膝处,心疼得泪如雨下。

封越心口紧缩了下,牵扯着嘴角,用着极轻淡的语气道:“不记得了,你呀你呀,是水做的么?怎么又哭了?”

是夜,两人吃了鱼汤,魏晓枫太累沾枕就睡下了。

封越爬起身,找了块干净的白布,咬破了指尖,就着窗外的白雪微光,用血水颤抖着写了封信。

信中书:【昨日山有信,只今耕种时。遥传村陵叟,怪我还山迟。独向潭上酌,无人林下期。东溪忆汝处,闲卧对鸬鹚。】

次日一早,魏晓枫洗漱了一番,就要出门寻些活计。

封越叫住了他:“晓枫,你过来。”

“啊?”魏晓枫撩起帘子走进卧室。

封越将叠成方块的布巾交给了他,“你把这信件交给驿站押解的官差,只管报上我旧日广陵王的名讳,若有人愿意送至京中,有心之人会将它呈到当今天子眼前,若是没有,你便扔了它。”

魏晓枫什么也没问,只是点点头,“好,阿越,我出门了。”

“对了晓枫……”

“啊?”今天阿越格外话多呢?

封越嚅了嚅苍白的薄唇,满是愧疚之色,艰涩道:“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风光时你没沾到什么好处,我落败至此却要叫你吃这些苦。”

魏晓枫眼眶泛红,羞涩地抿着唇如四月的春水漾开一个笑来:“没关系的阿越,我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他喜欢他,哪怕刀山火海,只要身边是他,不管什么样的苦就都可以忍受。

“再过来一点,让我抱抱你。”

魏晓枫心脏如擂鼓,绯红悄悄弥漫至耳尖,绞着十指乖顺地走了过去。

封越捧着他的脸,却叫他想要躲闪,“我现在的脸,很丑,你别看。”

“不丑,我的晓枫最好看。”

“你骗人。”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魏晓枫疑惑眨了眨眼,失落道:“你知我不爱读书,听不懂这些诗词歌赋。”

“是一首情诗,意思是我想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与你缔结这份感情,一生一世。”

魏晓枫心脏鼓动,不敢相信的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你,你说……你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你是不是骗我?”

“不是骗你的,”封越想到以前对他的戏弄,声色发哑:“晓枫,我以后再也不骗你。”

魏晓枫展露一抹明朗纯真的笑容,高兴得不知所措:“那,那我们现在是互相喜欢吗?”

“嗯,是呀!”

“那,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夫君吗?”声音不自信的消弥下去。

封越竟一下想起他们新婚之夜,晓枫唤他夫君,被他狠狠喝斥,骂他这种无用的窝囊废哪里配?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嫌弃。”封越不轻易落泪,此刻悔恨又心疼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不嫌弃不嫌弃!”魏晓枫如获至宝用力抱着他,傻呵呵地笑着:“我喜欢阿越,最喜欢阿越了,可我怎么敢喜欢你?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因为阿越你说喜欢我了!”

他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喜欢封越,在他最负盛名之时与他成婚,用了十年时间让他喜欢上自己。

封越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低语:“去吧,早点回家。”

魏晓枫激动得傻了,呆呆点了点头,红着脸捧着血书的布巾高高兴兴的出门。

想着近日阿越精神渐好,等下玉坠子换了些钱,就买点肉给他补补。

封越倚着窗,目送魏晓枫的身影在风雪中远去,眼中的神光渐渐涣散。

许是不甘的执念太深,封越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经死去,自己的魂魄却还有意识,飘浮在这屋子里不肯离开。

魏晓枫卖了坠子,又去驿站依封越之言报上广陵王的名讳,竟真有官差念及旧时在军中的情份,接下了这封用血水书写的信。

从驿站出来,魏晓枫本想着去猎户那里买肉,却突觉胸口一阵闷痛,有什么东西正从周身剥离,那种虚无与孤寂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一心只往家里赶。

大雪已经下得没过了膝盖,一脚下去深浅不知,魏晓枫因此摔了无数次。

他一边在大雪里疯跑,一边嘶哑地哭喊着:“阿越!阿越!不要,不要走……阿越,我回来了!你别丢下我,呜……”

‘嘭’的一声巨响,魏晓枫撞门而入,踉跄了两步扑倒在地,他慌张爬起身,走到了垂帘前,却情怯不敢进去,他低头理了理还沾着雪的衣裳与凌乱的头发。

“阿越,我回家了。今天雪下得好大,我突然很想你,回家的时候走得太急,摔了好多次,好疼啊!”

“你是睡着了吗?我进来了哦,我进来时你还没醒,我就偷偷亲你。”

说着,他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见封越轻闭双目,俊美的面容恬静的倚着窗,似是熟睡。

魏晓枫摒着气爬上了小榻,用手碰了碰他,却发现他身子冰凉,已经没了气息。

无助的哽咽声从涩哑的喉咙涌出,他像个失去一切的小孩,哭得撕心裂肺。

“阿越,阿越,阿越……”

“阿越,我好疼,脚疼手疼心也疼,你可不可以抱抱我?你抱着我就不疼了。”

“夫君,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封越看他哭得这么伤心,下意识想要张开双手去抱他,可他的灵体只能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根本碰不到他。

“晓枫别哭,我就在你身边。”

仿佛有了感应一般,魏晓枫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半空,颤抖着手向半空抓去,封越与他十指相扣,想要握住,却怎么也握不住。

魏晓枫抱着他冰凉的身体,抱了整整一夜,十年前那个毫无主见只会哭的小少爷,如今竟能独自一人办好他的后事。

他把他的遗体烧成一捧灰,装进木盒子里带在身边,仿佛所有的泪水在他离开的那一晚已经流干,封越再也没见他哭过。

五个月后,京里来了人,如封越所料的那般,他死了,皇帝念及旧情赦免了他的夫郎,浩荡的近卫军带着魏晓枫和封越的骨灰离开了北川。

而他的灵体也一路跟着魏晓枫一起回了京。

第2章

封越感觉魏晓枫很不对劲,一路回京没有一点喜悦,面无表情的像个木头人。

他无比心焦地飘浮在空中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回到京中,魏家的人因着他是皇命接回来的广陵王遗孀,豪华的马车停在城门口迎接,但魏晓枫并没有回魏家,而是让他们安排了间客栈住下,等待皇帝召见。

当年,封越大势已去,想着他嫁进王府尽受了白眼和委屈,也从未与他圆房,实在无辜,凭着良心封越写了一封和离书,要放他离去。

他外祖是江南首富,就算他在魏家不得宠,回了外祖家也是一辈子穿金戴银安稳过完此生的。

谁知他外祖家的人把他接到半路,他自个儿偷着跑了回来,撕了合离书要随他流放北川,只是怕他这个残废没人照顾。

可他又哪里照顾过人?连葱和蒜都认不清的小少爷,偷摸哭了一路也不肯回去。

一天夜里,封越因着伤口感染,烧得昏迷不醒。魏晓枫实在无法,跪在那些押解的官差面前,一边哭一边磕头,求他们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口。

那时他模样还算漂亮,见他哭得利花带雨便起了邪念,睡到半夜,几个没良心的官差骗说要带他去镇里找大夫,将他带到一处矮坡下想要玷污他,为了保全清白晓枫用发簪在自己的脸上整整划了二十下。

封越醒来时,见他头发披散,衣裳凌乱,那张原本白净漂亮的脸血痕交错,他向他奔来,一只手紧紧拉着大夫,眼睛亮澄澄的带着明媚的笑:“阿越!阿越,大夫过来了!你有救了!”

从小被娇养的小哥儿最怕疼了……他无法想像晓枫是怎样的绝望才一次又一次划下去的。

他恨,却又毫无办法,那恨一日又一日郁结于心,叫他的心口日夜绞痛,蚀骨入髓。

*

夜间,客栈的卧房里,只剩魏晓枫一个人时,他稍微有了点活人的气息。

但他也只是抱着封越的骨灰盒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夫君,我带你回京了,也算是魂归故里,落叶归根吧?”

“我以前是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受了委屈也只会躲起来偷偷哭,可是我以后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害怕失去的东西。”

“等我见了那个昏君,我定要帮你问问他,为了这个皇位,将昔日唯一真心待他的弟弟斩去双足流放北川,心中可有一丝愧疚?!”

“就算不能伤他一根毛发,我也要叫他午夜梦回时时想起自己曾做过的恶行!阿越那样痛苦不甘的死在了北川,他凭什么稳坐阿越替他打下的江山,余生享无尽尊荣?!我恨他!”

他声音嘶哑字字泣血,双眼猩红,千里迢迢回到京都,竟是带着一颗赴死的心。

封越哽咽道:“你怎么那么傻?我也恨他,哪怕再恶心也写下那封书信,是我唯一能为你求来的一线生机,我只想你好好活下去!”

可他什么也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他一直还守在他的身边。

封越守着他,直至他睡去,连梦里都在哭,秀长的眉紧锁,那泪水跟下雨似的,很快沾湿了枕巾。

他突然又想起新婚后回门那天,晓枫的母亲擦着眼泪哭诉着:“我这哥儿性子怯懦懵懂,但待人却诚挚无邪,是我没用,让他在魏家受了很多委屈,但求广陵王垂怜,在王府能待他好一些。”

封越满眼轻蔑,只道了句:“你们娘两怪不得在魏家不受待见,回门之日也哭哭啼啼,叫人好生厌烦!”

忆起这段,封越就连搧了自己几个耳光,灵体只觉悔恨酸楚,却没有眼泪与痛感。

魏晓枫在客栈住了三日,终于被皇帝召见。

封越跟他进了宫,在玉华殿里见到了十年未见的兄长。

他瞪大着猩红的双眼盯着封骁,灵体不断朝他扑咬,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封骁只觉一阵阴气袭面,仅是皱了下眉,今日他一身绣金龙袍,头戴金冠,华贵威严无双,冷眼睥睨着殿下跪着的夫郎,见他戴着面纱,不由问了句:“为何以纱掩面?”

魏晓枫跪得笔挺,做揖回道:“贱民容貌尽毁,丑陋不堪,恐冲撞了皇上。”

曾京中传闻这魏家五哥儿生性胆小怯懦,被广陵王厌弃,今日得见,竟不似传闻中的那般,虽衣着粗糙朴素,却有着如劲松般的风骨不卑不亢,声音清亮昂扬。

他这模样,连封越也看呆了,灵体飘回了他的身边,那份情与思念又更甚了几分。

“十年了……”封骁神情有片刻恍惚,静默了许久又长长舒了口气,“念在你对广陵王一片赤诚之心,这份情谊天地也要为之动容,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魏晓枫额头往面地重重一磕,声音高扬道:“贱民恳求皇上令宗人府与刑部重新彻查当年广陵王谋反一案!我夫君少年将才,为守卫大元河山沥胆披肝,对皇上更是忠贯日月,绝无二心,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说反就反?!请皇上彻查广陵王谋反冤案,还我夫君一个清白!”

封骁整张脸开始扭曲狰狞,目?欲裂。

“此案早已了结记录皇室档案史册,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朕是念你十年忠贞不渝,此性难得,若再敢殿前乱言,你便滚回北川,永不召回!”

魏晓枫匍匐在地,身形颤颤巍巍,仿佛之前激昂的请求是所有人的幻觉。

殿上一片死寂,侍奉的宦官们连喘气都不敢用力。

封越心疼不己,想要拉他离开,却是徒劳,“你个傻子,我是不是冤枉的,只有封骁最是清楚,你又何必……”

也不知是不是愧疚心虚,封骁只觉头疼欲裂,抚额欲起身离去,“今日朕乏了,便到这里,你们送他出宫去。”

“皇上!”魏晓枫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然抬头看向殿前圣颜,匍匐向前爬了两步,眼中满是渴切,“刚才是贱民失言,请皇上恕罪。”

封骁闭目撑头不语。

“夫君死前,说有一遗物,让贱民亲手交予皇上,皇上见到之后便知他的心。”

封越瞪眼,他哪还有什么遗物要转交给封骁?晓枫想做什么?

“你呈上前来。”皇帝对他没有防备,魏晓枫的存在犹如蝼蚁,蝼蚁又有什么威胁?

魏晓枫以膝向前移动,来到龙椅之下,他仰面看着眼前这个尊贵无极的男人。

这是他这辈子离昏君最近的机会,那副乘顺的样子彻底撕裂,仿佛从皮囊里窜出一只要吃人的恶鬼,他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朝昏君的脖侧刺去,尖戾的嗓音响彻大殿,“去死吧昏君!我夫君还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扑哧’一声钝响,还未等魏晓枫的簪子刺下,近卫军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口,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溅了昏君满脸。

魏晓枫看着他满脸的血,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面纱掉落在血泊中被染成鲜红,皇帝竟是惊恐大叫,吓得手脚发软从龙椅滚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嗬嗬嗬……”血液呛入肺里,从喉咙挤咕噜咕噜冒出,费力地抽气时像是破旧拉扯的风箱。

“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这个怪物!!!”皇帝失态尖叫着。

“不要!!”封越灵体颤抖不止,扑上前去想要护住他。

无数刀尖从封越的灵体穿过,扎扎实实落在了魏晓枫的身上。

“啊!!!”封越只觉得好疼,疼得止不住嘶吼,“住手,你们不准伤他!住手!!”

魏晓枫被无数刀刃穿身,竟一时没能倒下,浑身的鲜血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洒在光洁的地板上,身形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嘴角却勾起一抹解脱的笑。

他呐呐低语着:“我的夫君,是个英雄,为何你们都要负他?”

“晓枫!”封越灵体痛如刀绞,竟在空中寸寸撕扯碎裂,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好痛啊!

活着已经够痛了,为何死了还要这么痛?

“晓枫,”

“晓枫……”

滂沱的泪珠大颗掉落,砸在一旁的紫檀木小案上。

“主公!主公您醒醒!主公?”

“骇——!”封越一口气提上来,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却发现自己在马车里。

身边的侍从慌忙扶住了他,“主公小心,别让伤口再撕裂了。”

封越只觉脸颊上一片冰凉,抬手一抹,竟是泪水。

慕云华窘迫的别开了脸去,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主公……哭了。

想是那伤口着实疼得紧,寻常人难以忍受,才会疼哭的。

封越却习以为常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以前他总觉得哭是软弱,后来哭的时日多了,才知道疼得狠了人是会忍不住掉眼泪的。

昨日种种犹如一场真实无比的噩梦,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三年前,这一年他二十岁收复了西北四省,大胜归来。

封越暗吸了口气,小案上的香炉还燃着心字焚香,能凝神静气。

他颀长结实的身体靠进柔软的铺着厚绒毛的座榻里,用力闭了闭酸涩的双目,哑着嗓子沉声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慕云华看了眼沙漏,回道:“午时一刻,您说要回丰合庄上与二皇子殿下吃鱼,只是宫中那位……怕是不好交待呀!”

前世,二皇子封骁与大皇子封朝因太子之位斗得死去活来,但封骁还是棋差一步遭封朝暗算陷害,被先皇贬至丰合庄修身养性。

封骁四岁时,母妃因后宫争宠被废黜贵妃之位,先皇将他送到了他的母后身边抚养,那一年他刚好出生。

他和封骁有着从小到大的手足之情,所以同仇敌忾,感情甚笃。

十五岁之后他随祖父陈泰鹏远征,虽常年在军营,但是封骁经常会写信说他这个做哥哥的时时记挂他,让他保重自己,他酿了酒养了鱼,等他归来那日,与他杀鱼同酌。

此次大胜归来,皇帝心中大悦,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在宫中摆宴等他回宫。

可他却因着这份兄弟之情,责怪自己的父皇将兄长贬至庄子,这一逐出宫就是三年多。他仗着父皇和母后的宠爱与一身功名,竟放了皇帝与满朝文武的鸽子,陪那封骁在庄子里烹鱼煮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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