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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满庭安
本书作者: 度吾
本书简介: (正文完)
预收/《帝台秋》乐观上进部族王女×孤僻腹黑皇帝「追妻火葬场,成长逆袭,1v1」
【杀伐果决宰相之女×沉稳冷峻恋爱脑东宫太子】【日久生情慢热文】
顾长宁幼时只想陪着爹娘安稳一生,而自她出门几年走过一遭后便想着如何手握权势巩固自家地位。
于是当她得知自己会是大徵未来的太子妃时她便欣然接受。
那位东宫太子对她用心,顾长宁也确实生出几分真情。
可是名利地位哪是那么容易握在手心里的,身处高位又岂会没人算计?
最后,一边是皇后凤印和大徵皇帝小心翼翼的爱,一边是经历低谷后重新反思的人生。
她这时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
霍瑾宸娶顾长宁原本是为着朝局安宁,他只想着日后不会亏待她,并不打算将感情分给她。
偶然之中,他发现顾长宁原本想嫁的并不是他,她能接受做太子妃也只是为着顾家着想。
霍瑾宸了解她,走近她,而他也深陷其中。
身边人提醒他自己举止的异样,身为储君霍瑾宸不允许自己太在意一个人,由此,他又开始远离她想要清醒过来,而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不由自主地爱上她。
有人觊觎帝位,霍瑾宸最想到的是如何让她安然无恙。
他用尽办法想知道顾长宁究竟爱不爱他,这时手中的权力如同废纸,无丝毫作用...
*
小剧场:
顾长宁吃着荔枝心情闲适与人唠嗑,“没错啊,我自是没那么喜欢他了,谁让他之前害我伤心呢?”
殿外的霍瑾宸原本喜滋滋地来找她陪她解闷儿,结果听到这番话面上骤然暗淡无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边何公公赶忙儿追了上去,“陛下,您这是?”
霍瑾宸冷着脸,“金丝燕窝快好了,朕去给她端过来。”
何公公见怪不怪,“好嘞。”
*
【指南+避雷】
1.本文细水长流感情线,真的很日常,俩人有些慢热,进展不快。
2.双C,HE
3.女主非完美人设,不算大女主
4.前期侧重描写男女主感情拉扯,后期男主卑微求爱
5.不搞雌竞
第01章 风波初现
建和十九年。
六月的长安城算不得热,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中烛火通明,彩灯夹道,夜色中孔明灯成了点点繁星,流水旁还有城中各家女子放的花灯。
街市喧哗,谈笑声与丝竹声此起彼伏,唯有一酒肆之中颇为安静只位老翁一手拿酒盏一手捋胡须说着些什么。
“素闻那顾相之女与燕王殿下来往密切,二人曾于甘州相会,一同看山看水,游遍甘州哪!”
酒肆中人皆被老翁一番话所吸引,吃着果子点心也难言好奇之心,起哄一番“太后娘娘还将顾相那女儿接去了皇宫,可见此言非虚啊!”
“这宰相之女嫁皇室宗亲,那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啊!”
众人连连点头,竟还一同打起了赌,赌这位顾家千金会不会成为燕王妃。
然而皇宫之中,今夜依旧是踏水赏莲放花灯,可气氛却与宫外的熙攘热闹大不相同。
荷花池旁,彩灯之下,身着绫罗绸缎的众妃嫔站了满堂皆屏息敛声,纵使桌上玉盘珍馐极是精致谁却也不曾动筷。
唯有一身着天青色宫装少女在中间跪的笔直,她眉头微蹙,神色中尽是淡漠,即便如此她却也依旧将双手交叠置于腹前,不失了礼仪。
“这狼符当真与臣女无关,请陛下明察。”她叩首,声音平稳坚定,未曾丝毫怯懦。
顾长宁乃中书省宰相顾容川之女,母亲慕容氏也是安定西北边陲的勋贵,她算得上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尊贵姑娘。
前些日子太后降下懿旨容她入宫受教,而大徵选王妃素来便是择了身份贵重,家世清白的姑娘入宫,待时机成熟便会顺利受封,顾长宁瞧准了此番召她入宫并不寻常,便想好了嫁入皇家为王妃。
一来她明白燕王为人,嫁与他不会亏待自己,二来能为顾家多添一份助益。
偏偏未曾想到,今日花灯宴,燕王狼符从她衣裳中掉了出来,让贤妃捡了个正着,由此嫁祸她与燕王暗通款曲,还将亲王狼符拿到了手。
只此一项,若是污了她的名声便罢了,可若是顾氏一族因此被皇家疑心,那便是大事,她纵使得罪贤妃也在所不惜。
顾长宁先前虽有意与燕王结亲,但此事再大也大不过顾家和慕容家的清白。
“长宁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朕相信她,此事便罢了吧。”建和帝展颜笑了笑,并不打算追究,只想轻轻揭过。
“陛下,这若是二人定情信物便罢了,想来也是孩子小,不愿承认彼此暧昧,您大可顺道成全了两人。若非如此,此事干系重大,切莫让人疑心了顾大人用心不纯,以女儿为饵有意接近燕王殿下不是?”
只见一身嫣红色锦绣摆尾大袖华服,发挽高椎髻,珠翠满头的宫妃扬声开口。
贤妃孟氏乃越国公,大徵门下省宰相嫡亲妹妹,她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不免跋扈些许。
而她此话一出,建和帝便沉下了脸。
“放肆!贤妃慎言。”一旁端坐着的皇贵妃着实看不下去,呵斥道。
“父皇,儿臣也相信宁妹妹,她素日皆在皇祖母宫中,怎会同皇兄有牵扯。再者,燕王府狼符若真是她与皇兄定情之物,她又为何会带至此处,还让贤妃拾了去。”
正在此时,皇太子霍瑾宸步伐平稳,身着一袭白金相间常服,不知从何处到了宫宴上,行过礼,又出言两三句话帮了顾长宁一把。
众妃嫔听闻霍瑾宸所言皆点了点头,且不说霍瑾宸是建和帝最喜爱的孩儿,便只说霍瑾宸年纪轻轻上战场,统六部,他的话也都是有分量的。
“太子殿下,你又如何得知两人不是在甘州便互生情愫?据臣妾所知,现下城中皆是顾姑娘与燕王殿下甘州之缘,都成了百姓口中的佳话。”
贤妃步步紧逼,顾长宁敏锐捕捉到了贤妃口中自己闻所未闻之事,她暗暗记下。
霍瑾宸从顾长宁身边经过之时,她下意识躲了几分,现下她对太子之心颇有几分复杂,并不想让太子为她开口说话,也并不想同他扯上关系。
顾长宁瞧了瞧建和帝满面阴沉,又看贤妃那张扬明艳却依旧跋扈的脸,冷笑一声,抬眼直视皇帝道:“陛下,太后娘娘慈爱,在臣女入宫之时便备好了所有吃穿用度,今日所穿衣物皆是由尚服局送来慈宁宫的,若是旁人不小心落下了狼符在衣裳里,也是可能的。若狼符真为臣女与燕王定情之物,臣女也该当隐瞒着,为何要大摇大摆带至宫宴之上?此其一也。”
顾长宁顿了顿,“其二,狼符乃王府密令,如此重要之物若是丢了定会上奏,陛下大可查查燕王府近日里是否有人登记丢了狼符,如此便能查明究竟是阴差阳错还是所谓臣女与燕王殿下的定情之物。”
“其三,臣女与燕王殿下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说句冒犯贤妃娘娘的话,您方才所言臣女与燕王曾在甘州之事,也皆是道听途说。若您不信,甘州沿路各级官员,流民,百姓,皆可证明臣女与燕王殿下清白。”
顾长宁用最是平稳的语气说出方才那番话,宴席中许久不闻声,贤妃一时没了话,皇贵妃于此刻也赶紧将地上跪了许久的人扶了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事已至此,贤妃可还有话说?”建和帝偏头,语气不善。
贤妃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球转动,思索后招,她原还是想挣扎几句说辞,抬眼间却也瞧见了建和帝冷脸。
排山倒海般的威严压迫让贤妃动弹不得,她住了口,神色惊慌。
只面上扯出来个僵硬的笑容,磕绊着说道:“啊,臣妾...也只是...以为俩孩子彼此有情意,不想是误会了...误会了。臣妾有错。”
建和帝冷哼道:“捕风捉影,是非不分,回去你宫里禁足一个月。太子,你送长宁回宫。”
说完,建和帝拂袖而去,任凭贤妃跪在地上告罪多少声他不曾理会。
众妃嫔送走了皇帝,各个缄口不言,顾家,孟家,皆乃建和帝身边近臣,这两家不是谁人都能得罪得起的,哪怕是对燕王与顾长宁之事还有揣测,瞧着方才建和帝的态度也不敢多言。
顾长宁则是谢绝了太子,她从方才的风波中逃出来,想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也没心思应付太子,自己回去便是了。
霍瑾宸并未勉强顾长宁,也知道她不想让人打搅,他看着顾长宁的背影许久未回过神来,也是她方才那番话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许痕迹,让他由不得重新看待顾长宁这位曾经幼时相逢的小姑娘。
只是想来自己母妃前tຊ些日子的话惊着她了,于是这姑娘近些日子对他是能躲则躲。
子时,越国公府中则格外沉寂。
国公府深宅大院,奢华不凡,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尽显尊贵,只从府外远远一观便知此家乃当朝权贵,皇帝近臣府邸。
鲤鱼池在周围烛火的映照下水光粼粼,金色的鱼儿拢在一处,一片灿烂。
原是越国公在往池内撒些鱼食。
夜静的吓人,只留下些鱼儿在水中游动之音,一位少女从暗处步履轻轻走了过来:“女儿拜见父亲。”
越国公听到女儿孟若岚的声音才将玉石制的盛鱼食碗放了下来,他转身面对孟若岚,却因背对烛火而面上一片阴暗,却让对面的孟若岚吓得低下了头。
“宫中之事为父已然知晓,你姑母没能让陛下降罪于那顾长宁委实可惜。不过胜败未分,你依旧须得加紧,为自己谋划做储君妃,这样,日后才能入住中宫,不枉费为父对你一番培养。”
孟若岚神情中带着些惶恐卑怯,踌躇了一番,颤颤巍巍开口:“父亲...顾长宁与我幼时相识,她也...她也并非是为了做太子妃才去的宫里,她并未做错什么...”
“你住口!”
听到越国公呵斥,孟若岚即刻跪了下来,等待父亲铺天盖地的教诲,而这一幕仿佛已经成了习惯。
“你焉知那顾长宁不想做太子妃?!她在适婚之龄已然入宫,若非皇上太后动了让她嫁入皇家的心思,何必再养她一阵?!”
“是...”
“我告诉你,你必须做皇后,你身上担着孟家日后的荣耀!孟家先祖从跟随世祖皇帝开疆拓土到受封越国公,荣耀了多少年,出了多少名将贤臣,又有多少贵妃娘娘,而你!你必须做皇后,才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番话越国公总是讲起,孟若岚每听一次便如同被针再狠狠扎一次,她点头,又磕头,“女儿...一定不辜负父亲期望。”
“他顾家算什么东西?顾容川不过一六品小官儿所出,竟也走到了今天。女儿啊...心狠一点儿,成王败寇,没有人会计较你用了什么法子才做了皇后。如若那顾长宁当真挡了你的路,哪怕是斩草除根,为父也在所不惜......”
越国公最恨的,便是儿子都未能成才,科举之路不通,只得他笼络吏部官员才能给儿子们谋个官做。偏偏顾家两个儿子各个儿有出息,一个在吏部,一个成了东宫属官。
他家如日中天,我家日薄西山,这叫越国公如何能忍。
越国公咽不下这口气,也不容许别人将孟家比了下去,于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孟若岚。
这一夜,顾长宁却也始终未能睡下,她深思贤妃那番话,想来是城中已有人说及她与燕王在甘州种种,其中难免不会添油加醋,顾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却也是树大招风,若是有心人以此弹劾爹爹兄长,可谓不妙。
她是在浑浑噩噩中清醒了的,刚醒还记得昨夜里太后和皇贵妃在她这儿来安慰了好一通,她虽受了委屈,心里确是暖乎的。
还不由顾长宁用过午膳,她的贴身婢女苏芷便前来送信儿给她说是自己爹爹听说了昨夜之事,这会儿正去勤政殿向陛下禀明将顾长宁接回家中去。
第02章 试探
勤政殿内。
“顾卿,昨夜之事是个误会,朕已经斥责了贤妃,她的话朕没有放在心上,你家姑娘你也别接回去了。朕还...还想着让她给朕做儿媳妇儿。”
“陛下,这...”
顾容川话尚未说出口,建和帝便打断了他:“知道你还不肯答应,你且先让姑娘住着,朕不会让人欺负了她。”
“陛下,小女顽劣,先前养在慕容府时整日游山玩水惯了,既不端庄也不娴雅,她当不起陛下这般厚爱。”
建和帝颇为失语地看了眼顾容川那严肃的面庞,他知道顾容川是能为了自家姑娘辞了官的,就是不要胸中丘壑也不能委屈了女儿。
昨日又生出这些许事端来,一时间建和帝也涌上些烦意,拿起手边的茶盏,怒气冲冲地一饮而尽。
半晌。
“朕答应你,不会一道圣旨给长宁赐婚,君无戏言。”
待建和帝劝服了顾容川,霍瑾宸才拿着一份奏章从里间徐徐走了出来。
霍瑾宸倒是不急不慢,不仅未提及方才所闻之事,也未表露出丝毫情绪,只照例将奏章呈给了建和帝,颔首道:“父皇,那人招了,吐了个干净,未免打草惊蛇,贪污的银子儿臣未动,将人做成了服药自尽的模样,以免他主子起疑心。”
大徵看似海晏河清四海承平,实则内里尚有吏治须得整顿,而外头还有南俞国虎视眈眈盯着,若是里头垮了,北齐,西漠,南俞,必成联合之势。
攘外必先安内,如此才能给大徵一个太平。
建和帝对他这位皇太子极为满意,十三岁时便同军中将士一同吃住,平了南边儿的叛乱,后来他跟着学习统领六部之事,太子太傅也总赞霍瑾宸文韬武略德才兼备。
他又随了他母亲皇贵妃,生的丰神俊逸,气宇不凡。
就是对情爱之事不上心,好也不好,他能静心理政自是利国利民,可也未免过于内敛无情,难免让人忧心。
“你办事父皇放心。只是...你可中意父皇给你选的太子妃?”
霍瑾宸想起了昨日顾长宁在众人面前那样一番话,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却又字字在理,其实哪需要他开口,那姑娘自己一个人便能解释清楚。
他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浅笑:“父皇母妃选的人自是好的。”
建和帝放下心来,“顾家这么多年来的忠实尽责朕是看在眼里的,你娶了他家女儿既为北境添了层保障,也为日后革新稳定朝局。”
“儿臣明白。”
“贤妃...是太放肆了,不过你可知她昨日闹这么一出的目的?”建和帝悠然开口。
“嗯,不过是为了太子妃的位子罢了。可惜儿臣断然不会娶嘉合。”
孟若岚曾与霍瑾宸一同长大,先前孟若岚在会见外来使臣之时展露才华,因此受封嘉合县主,至此以后,霍瑾宸便用嘉合来称呼她。
一连数日,顾长宁将自己关在慈宁宫福阳殿,除了侍奉太后便是将学起了女红,从前她不会做这些,只是如今竟觉得自己纵使再小心也难免犯错。
倒不如哪儿也不去,她安心。
待大雨过后,骤雨新霁,清如洗,宫中难得有些了浅淡的泥土之息,紫薇花又开,顾长宁这才走出了慈宁宫,只为着去给坤宁宫的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与她母亲在闺中之时颇有往来,她在宫中这些日子也颇受她照拂,于是她便待皇贵妃也格外亲近些。
待坤宁宫的嬷嬷禀报过后,顾长宁这才进了殿内。
坤宁宫以椒涂壁,殿内不乏尊宝玉器,却非奢靡而显雅致,层叠帐幔也使得大殿不显空大,殿内香炉处烟雾缕缕,沁人心脾。顾长宁很喜欢皇贵妃殿内焚香,只是留在这里便觉心静。
只是望了几眼却不曾瞧见皇贵妃在何处,正当顾长宁想要退下之时,却瞥见一抹玄青色衣袍从书房方向而来。
她眼神缓缓向上,霍瑾宸高大挺拔的身形便落入眼中,玄青色衣袍上描了腾祥云纹,腰封处垂下枚双龙玉佩,他着广袖外裳微微抬手,掀起一旁帐幔,另一骨节分明的手中则躺了册书本。
顾长宁呼吸微滞,看见眼前之人后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又寻回了理智,连忙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前些日子皇贵妃将她寻来了坤宁宫用晚膳,中途皇贵妃玩笑般地问起她若是寻霍瑾宸做夫君可好,她吓得当即筷子都掉在了案上,后来用过膳后她着急回慈宁宫,出门就撞见了霍瑾宸,差点儿扑进他怀里。
她是想嫁进皇家,但她只想日后能帮衬顾家做个富贵闲人。
她从未妄想过太子妃,那需要她放弃许多,但她却也深知皇贵妃不会随意开口同她讲那番话,未来如何,她说了不算。
而眼下婚事终究未定,诸事不明,于是她面对这位太子殿下只能是能躲则躲。
外祖母曾教她怎样为民谋利心怀百姓,教她如何经商谋生,也教她如何做皇家王妃,可却没教过她做太子妃,做皇后。
“宁妹妹不用这样怕孤。”
顾长宁也不是个扭捏的,展颜笑道:“殿下说笑了。”
霍瑾宸不是个会强迫别人的性子,这姑娘对他心存芥蒂他也不勉强,淡声开口:“贤妃之事你不必过于忧心。”
随即霍瑾宸又是怕自己冷言出声会吓到她一般,浅咳一声,声音语调皆柔和下来,“贤妃此事做的漏洞百出,也只是父皇暂时不便深究,此事若当真细查起来,定不会是禁足思过这样简单,父皇不会因旁人一两句话疑心tຊ贤臣,妹妹宽心便是。”
霍瑾宸的话说进了顾长宁心坎儿里,于她而言顾家便是一切,霍瑾宸明白她所思所想,但尽此言宽了她的心。
顾长宁闻言终是有了几分真挚的笑颜,笑容也像她性子般,如清晨甘露,透彻清明,让人如沐春风。
“妹妹喜欢些什么?”瞧她没了方才那般抗拒,霍瑾宸没忍住多同她说了几句。
“臣女所喜欢的不过自在二字罢了。”
她言语之中暗喻他又岂能不懂?算是暗里告诉他她做不得太子妃。
霍瑾宸方才心中腾出来的一处柔软顿时被她一句话浇得荡然无存,他没了话,胸口堵了一口气,只觉额上青筋在跳,还不曾有人这样同他讲话,只留下句“若有难处随时来寻孤。”便走了。
“姑娘,您不是说自己没想好吗?那您心意尚且未定,何故要说那番话?奴婢方才看太子殿下可是气着了。”
回去路上,主仆二人走在宫中御道上,苏芷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便向顾长宁发了问。
顾长宁粲然一笑,“是,我是未曾想好,可你想过若是陛下当真一道圣旨将我许给了太子,还有我未曾想好的份儿吗?我能做的不过是瞧瞧他究竟如何,能否容得下我,由此我也有个准备。”
苏芷惊得瞪圆了双眸,错愕不已,“姑...姑娘你,你这不是耍了太子吗?这...这...”
“我就只这一句冒犯他的话罢了。他该是还不大了解我的,你安心就是。”
“不...不过话虽如此啊,若是殿下日后得知了姑娘你原本是想嫁燕王殿下的又该如何?到时候他若将您与燕王有私情这话真信了该当如何?”
顾长宁稍稍思虑片刻,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婚事终究还是没有定下来的,一切皆有变数。”
“那您也想了几日了,若只是为家中考量,嫁给太子岂不是比嫁给燕王殿下更能帮上家里?”
“是啊,确是如此。苏芷放心,你姑娘我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顾长宁沉吟片刻,又想方才霍瑾宸的话还倒是提醒了她,于是压低了声音道:“苏芷,你遣人递了消息给苏莞,让她查查前些日子流言之事。想来这时候不会引人注意。你让她行事也小心些,我总觉得贤妃不会用这样拙劣的手段让陛下疑心顾家,太蠢了,反而会惹祸上身。”
“姑娘放心,纵使您不去查,二位公子也不会放任不管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皇贵妃原是一番好意,晓得霍瑾宸这个时辰会去她宫中请安,于是便给两个孩子腾了地方想着多接触一番兴许能生出些情意。
不料听嬷嬷说太子殿下尚未同顾长宁说两句话便走了,她瞧着太子脸色不好看,也没敢上前去问。皇贵妃轻轻甩手叹息,荣曜秋菊之姿竟也染上三分愁痛。
她偶又想起宫中还有七皇子与八皇子尚在南书房听老师讲课,于是心生一计,送了顾长宁去一同读书。
顾长宁倒也是乐意,从前在慕容府时贪玩未能静得下心来念书,如今在宫中日子乏味,不如去南书房念书,还有诸位国之栋梁答疑解惑,何乐不为。
皇贵妃特意叮嘱她不必去的太早,巳时到南书房即可,顾长宁是想去虚心求教的,不可不尊重老师,她打听了皇子们上学的时辰,按规矩时辰上课。
七皇子八皇子年纪同顾长宁相仿,听闻来了位姑娘自是乐意之至。
南书房中,顾长宁左臂撑着脑袋,阖眸神色安稳,呼吸清浅,长睫微颤却丝毫不曾有将醒之意。
说来也奇怪,她在寝殿睡不安稳,上了几日课在书房倒睡得好,以至于趁着老师如厕这段时辰都能安然入睡。
两位皇子也不曾打搅顾长宁,还帮她将一旁的砚台挪去了别处,以免蹭到她干净的衣裳上。
“顾长宁!谁是顾长宁?!快让她出来见我!”
第03章 娇蛮公主
殿外叫嚷声吵着了顾长宁清梦,她双眸挣扎了一会儿才醒了过来,脑袋似有昏沉之意,听着外面那调高了嗓音清脆嘹亮的女声有些发愁。
这不知道又是哪门子事儿。
顾长宁纵使灵台浑浊却也丝毫不敢怠慢,这皇宫里住着的都是主子,她不愿让人揪住错处大做文章。
“额这...许是徽德公主,长宁还是不要出去了,她性子野,这会儿不知道撒什么泼。”八皇子方听门外声音便知是自家妹妹,他虽猜不得徽德今日欲意何为却也了解自家妹妹性子,定不是好事,还是不要让顾长宁去见自家妹妹的好。
顾长宁道谢,却还是整顿衣裳起敛容,迈出步子往殿外走去。
“呵,你就是顾长宁啊?”
顾长宁刚到殿外便瞧见一身赤色宫装女子立于不远处,秀眉朱唇明艳妖冶,顾长宁虽在台阶之上,但徽德才是俯视她之人,格外盛气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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