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东晋探案录》作者:姬婼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8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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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东晋探案录

本书作者: 姬婼

本书简介: 古穿预收《解道取凉州》,求收藏哇~

剧情多,建议一章一章订,可及时止损~

【阅读指南】悬疑探案,非典型穿越,东晋末年背景,案子从江湖到朝堂。清冷钓系美人x嘴欠隐藏逼王,男主视角但男女主戏份各一半,多重身份,随机反转,原名《崩山断玉记》。求收藏呜呜~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分割线——

淝水之战后,南方士气大振,北方重陷混乱。

女侠荆白雀携刀奴经生南来,挑战中原武林群雄,终止步于帝师阁百丈渊前,深陷江湖谜案,为江陵城捕头小山爷所救。

一入江湖二十载,走哪案子跟到哪儿,终于坐实了“北地煞星”的称号。

某一日,荆白雀寻思着回过味来,跟着姐的不只案子,还有某著名牛皮糖,莫非灾星另有其人…

宁峦山:问题不大,主打一个夫妻档

【山非山,玉非玉,纵崩山断玉,愿执手不弃】

清冷坚毅武力值爆表偶尔心狠手辣徒手嘎人的钓系美人x嘴欠人贱打架酷爱划水嘤嘤求保护但关键时候智商担当的隐藏逼王

看文小贴士:

1.悬疑探案,主正剧,剧情流但互动给足,全文案子由江湖入庙堂,男女主戏份接近对半分,故事线主要跟男主,有穿越元素,主要背景线在公元415年至刘宋建立,过程微调,但重大历史节点不会变,本文不基建种田。

2.男女主各有三重身份,欢迎诸君解密。

3.本系列终篇,和《冠剑行》及《登天岸》有联系,但没看过前传,没有影响!!!!

4.中午十二点更新,有榜随榜,无榜隔日更,随机加更,全文存稿后开启日更

5.文案已截图

001

“哥!”

“别叫我,谁是你哥!”

西市后开明里有条旧佬街,紧邻通达渠,渠中多年未疏浚,恶臭难耐,寻常人少近,因而滋生了不少江陵城的黑赌坊。

此刻,最大的那间地下赌坊中,一个身穿捕吏服的少年正努力从围得水泄不通的看客中挤进去。

“哥!哥!”

人群的中心架着一张枰桌,分坐两人。

靠近少年那一侧,同他搭话的青年身材秾纤得中,修短合度,穿着一身干练的短打,腰间挎着一柄官制窄刀,头发像任侠一般高高束成马尾,由两根青竹节发簪固定,远望像插了两根筷子。

在一众美髯爱好者中,他下巴那叫一个干净白皙,活脱脱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少年终于挤到他身后,趔趄地一脚踹飞下注的铜盆。

四下寂静,金钱如雨簌簌扑落,但青年和身周的赌鬼们正全神贯注盯着棋盘上的木杯,等待对方投齿,这一局樗蒲战至关键,根本没有理会,直至那几颗骰子落定,显出采数来。

“雉白各二玄一,塔,筴五(注①)——”

“下彩!”

青年抿起的唇略松,丹凤眼上挑,露出轻蔑之态,随后他一把抓过骰子,挥手一掷。周围的看客比他还紧张,投出的骰子还没停止旋转,激动的嘶喊已经从嗓子眼里扯了出来:“王彩!”

“皆玄,卢,筴十六——”

青年施施然拿起木筹去推棋子,嘴角勾起,露出张扬的笑容,一时间眼中流彩,昭昭如明日。

但很快,他的小臂便给少年捉住。

“哥,你可是我的亲哥!”

“……”

“宁峦山!”

少年涨红脸,被逼得直呼大名。

宁峦山被他拉扯得心烦气躁,没好气道:“华子,咱俩好好掰扯掰扯,我老舅是你没过门的后爹,你我这血缘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华襄终于憋不住,大声威胁:“我,我要状告你公干的时候赌钱!”

赌坊里顿时鸦雀无声,那张嘴就跟吸铁石一般,将所有目光牢牢吸引住。可少年还觉得不解气,又扫视一圈:“还有你们,全都跟我去牢房蹲着!”

地下赌坊的囊家闻讯,麻溜地滚了出来,好言赔笑,想赶紧将这两尊大神请走:“嘿哟,小山爷,您这赢了钱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砸场子,咱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宁峦山扔下木筹,向后睨了华襄一眼:“说吧,什么事。”

华襄说:“红信坊出了命案。”

“嫖客打起来了?”

“不是,点子有点硬。”

“能有多硬,还能比前一阵那个密室棘手?激情杀人吧,去去去,叫老范去,这种小事不要劳我大驾。”宁峦山不以为意。

“老范他,不,爹不在。”华襄急道。

“上哪儿去了?”

趁宁峦山问话,赌场的囊家赶紧给小弟们使眼色,派了两个人挤上赌桌,把说话的俩人不动声色挤出去。

华襄并未知觉,但宁峦山却警惕地斜瞥一眼,囊家怕他怪罪,立刻奉茶上前。樗蒲时兴,这一片赌场,全靠江陵令下这位三教九流通吃的捕头罩着。

“帝师阁出事了。”少年低着头。

宁峦山一边喝茶润喉,一边说:“有人挑山门,被阁主和十二堂先生打下百丈渊了?这些江湖人,每隔一阵就要来一遭,我早说过,少管江湖人的事,虽然那位天下第一已经退隐剑川,但他那个继任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老范为这点事跑一趟……怎么着,这月补贴能多一些?”

“不是,是,是师旻阁主死了,就是你口中那位吃肉的。”

宁峦山愣了一瞬,放下茶杯,警告性地望了一眼探头探脑,竖着耳朵偷听的囊家,把华襄推出门,两人边走边说。

“你不知道啊?这些日子你究竟干什么去了?不是从前那些不开眼的,上赶着跑帝师阁三山四湖找揍的虾兵蟹将,”华襄叫唤一声,“唉,等等,哥,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你当真一点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关心?你不会一直都在赌……你怎么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荆州刺史来了,还好江陵令没工夫管你!”

“什么叫混在一起,不下地,不跟人打交道,你靠做梦破案呢!还有你见鬼的样子,看起来我好像黑|X|会一样,前阵子破了那密室案,上头亲自批的休沐,怎么着,还不许我休息了?”

“黑什么会?”

“你先说说你那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华襄乖巧地点头:“前不久,关外来了个什么‘煞星’白雀,南下一路挑战中原武林群雄,来,我给你数数——”

他掰着手指开始算。

“六个月前,自金牛道入蜀中剑谷,侥幸胜谷主褚文正的‘大巧不工剑’半招,天下武林震动,褚文正呢!那可是能排进江湖前十高手榜的人物,在此之前,这个什么黄雀白雀麻雀的,闻所未闻!”

“此人后又继续往南,于不狼山战胜‘莲幕客’张经世,遭到岭南番禺等南武林门派的围攻,随后单挑石火寨、蛮川帮、海沙帮等大小门派,向东过五岭。”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因此往滇南,挑战天都教教主及九巫,难道她跟魔教有什么……嗯,就是你常说的那个什么批歪交易。”

宁峦山轻咳两声:“……你继续。”

“哦哦,白雀在萌渚岭又连战南武林五大派中的问天宫与阳山派,两派掌门皆不敌落败,她便上长沙郡乘船巴陵,逆水行至荆州,最后到达云梦大泽前,放言要挑战天下第一的帝师阁前阁主,师昂前辈。”

“不过师昂前辈闭关,并未出手,应战的是现任阁主师旻,两人随后在百丈渊上过了两招。”

宁峦山脚步忽地一停:“师旻阁主输了吧。”

华襄几经措辞,才支吾着道:“输了也没输。”

“嗯?”

“师旻阁主宅心仁厚,并不以武功闻达天下,真要论起来,比之剑谷谷主还要稍逊一筹,但他毕竟身为一派之长,又近不惑之年,根基底蕴摆在那儿,要胜他也并不轻松。两人苦战后,阁主本是要输,但却在这时,徒生变故!”

“变故?”

“没错,太微祭坛后突然冲出一少年,拦在了两人中间。这少年口口声声说要见师昂前辈!”

“后来呢?”

“师昂前辈出关,那少年拿出了一颗珠子,当着众人的面,喊了一声爹,”华襄激动得五官扭曲,失声咆哮,“爹啊,爹!”

路上的行人纷纷扭头。

宁峦山拍了拍他的脸,无耻地应了一声:“诶,乖!”

华襄把他的手拍开,正经地说:“那可是天下第一啊!是随随便便就能喊爹的吗?哪儿冒出来的小屁孩,知不知道排队,师昂前辈不仅是天下的英雄,还是荆州的神话,文比陈思,武无第二!”完了他还气鼓鼓地添补一句,“气煞我也,这种好事怎么没轮上我!”

宁峦山先前以为他在说笑,毕竟江陵为长江要冲,中原腹地,水陆通衢,商贾云集,又背靠武林正道第一宗门帝师阁,每天茶馆酒肆里以其为蓝本编撰的离奇故事,没t听过一百,至少也有九十,但看他那涨红脸的模样,不像假话,顿时脑子一懵。

他的偶像——

助北府兵主谢玄北伐,援辛恭靖死守洛阳,曾以一己之力战退苻坚麾下六大高手,曾只身杀入姚秦齐公姚嵩军中,桓玄篡晋时水师兵围帝师阁而不曾低头,司马元显要挟而白衣入建康仍不卑不亢的帝师阁前任阁主,那位武功冠绝江湖的天下第一,居然……

塌房了!

华襄仍兀自絮絮叨念着:“没听说过师昂前辈有红颜知己啊!唉,总之比武就此打住,推迟至七日之后,而比武的第二日,阁内进行了滴血验亲,哥,你敢信,他俩的血竟然真的融合在了一起!”

“不过这个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师旻阁主就突然遇刺身亡,眼下江陵的酒肆,十之八九都在谈论此事,大家都猜测凶手是……”

“让让,快让让!”

“小山爷来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已走到红信坊的香粉红楼前,一看守现场的小吏朝他们点头哈腰。

——

花街柳巷的脂粉楼都差不多,不到夜里,远望去街上一片清冷,甚至还有些破旧,但日入后掌了灯,欢歌靡音不绝,人来人往不歇。

此地因为出了命案,拖家带口的赶着凑热闹,此刻显然人多的不正常,老鸨孙妈妈靠在门栏前,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反倒越瞧那些人头越愁,毕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宁峦山越过围观的人群,同两个带刀的捕快打了声招呼。

在赌坊时,站在一众大袖敞衣的男子之间,他的穿着显得十分板正,举手投足都流露出鹤立鸡群的威严,但到了命案现场,和一群充满市井气且面相狠戾的老捕吏并肩往那儿一落脚,那身板就不够看了,倒像国子学里的书生,靠文章吃饭。

孙妈妈看到救星,哭喊着:“小山爷,您可要帮帮妈妈我啊,我那可怜的姑娘哟!”

他前不久才帮江陵令解决了一丁忧回乡的京官遭逢的密室杀人案,虽然好处都让上峰得了,他至今仍是个岌岌无名的小捕头,但放眼江陵本地,谁都知道这功劳归属,也都规规矩矩叫一声小山爷。

宁峦山摆摆手安抚,整个人迅速进入状态,把欲言又止,闷头闷脑跟在后头的华襄推到前方,让他带路。

华襄从同伴手里接过干净的麻布,捂住口鼻,试图阻挡住迎面冲来,紧密而又甜腻的脂粉香气,但仍是忍不住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扶着栏杆,瓮声瓮气地说:“清秋,红信坊的头牌,于辰时二刻被端着早食进屋的丫鬟发现死在了自己屋中。”

说着,他向楼梯边旮旯里一个耷拉着脑袋,梳着双环发髻的小丫头扫了一眼。

负责记录的吏胥魏平从二楼下来,和他们在木楼转角相会,先伸出了手。宁峦山从怀里拿出路上买的肉包子,抛给他,警告道:“按时吃饭。”

对方接了过去,又继续摊手。

宁峦山又拿出一小包饴糖给他。

魏平笑了起来,也不急着吃包子,就含了块糖,缓解连轴转的劳累:“日子都这么苦了,还是吃糖有滋味。”

宁峦山说:“等你七老八十一口烂牙再说这话。”

魏平不甚在意:“我怕是活不到七老八十……”

宁峦山没搭腔,一掌拍开房门。屋子里的东西从命案发生后便没再动过,一眼望过去,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整齐,就是横梁上装饰垂落的五颜六色的绸子,看得人眼晕,这要是再点上烛光,眼睛都可以不要了。

实际上,他前脚刚跨进去,就被香炉里的烟燎了眼。

魏平站在门口翻他那随身携带的册子,不厚道地笑:“今早老林验尸的时候,连苍术都没烧,这味儿也不嫌齁得慌。”

宁峦山嗯哼一声,拿起工具,在香炉里拨了拨,香渣干干净净,都是好香:“就这一小块,能抵你六个月的俸禄,我要是能烧,我也不嫌……就天天搁衙门口烧,恨不能烧得十里八乡都知道老子有钱!”

魏平沉默,把嘴里的糖块嚼得嘎嘣响。

002

半响,魏平才哂笑道:“难怪那妈妈哭得如丧考妣,原来还真是‘再生父母’。”

“不然你以为死个妓子能动那么大阵仗,那旧佬街每隔一阵就会消失几个人,谁在乎。我没记错的话,这姑娘是三个月前起风头的,听说唱曲一绝,讨了个贵客一掷千金,从此就成了这里的摇钱树,把玉想都比了下去。”

“玉想是谁?”

“姑且算楼里之前的花魁吧。”

魏平吃完糖,拨开油纸包开始啃包子,抬头就见着宁峦山正从大门前起,绕着屋子检查,便循着他的脚步开始报告:“尸体就倒在你左前脚两步外,面向床榻,死亡时只着一件中衣,衣上无血迹,身体无明显外伤,面部发绀荫血,粪门突出……”

他祖上三代能言善辩,经常替人讼于官府,因而口条异常清晰。说到这儿,宁峦山下意识低头,只见脚尖前的地面,还残留水渍与漆黑的印记,应是大小便失禁后所留。

“便溺及地,哦,还有你跟老林特别强调过的牙齿,清秋姑娘的牙齿确实呈淡赭色,符合窒息而死的特征。死亡的时辰在昨夜子时至寅时之间,应该是有人潜入房间,趁其休息的时候动手。”

“我们询问过真珠,她说清秋姑娘昨日并未接客,早早将她打发了去,便自个回屋歇息,一直没再出来过。那个叫真珠的丫头,是清秋的侍女。说是侍女,实际乃是孙妈妈培养来接班的,你知道,烟花之地惯常吃年轻饭,所以她平日除了端茶送水,也跟在人身边学曲子。”

“楼里其他的姑娘都说昨晚没见过清秋,龟奴就更不晓得了,都守在外院,据他们说,不是烈性的雏儿,一般不需要看守。”说这话时,魏平声音板正,还有几分气盛和义愤。

“是否与人结仇?”

“人缘不好不坏,倒是真珠说清秋对她特别照拂,还说以后攒下钱替她赎身,那丫头哭得两眼充血,不像假话。”

宁峦山不置可否,忽然转头,问了一嘴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没说话的华襄:“你觉得呢?”

“啊?”

“刚才上楼,我看那小丫头朝你瞟了一眼。”

“哦哦,她早晨吓坏了,我安慰了两句,”华襄脸红,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的,“挺可怜的姑娘,长得还怪好看的。”

“你看我好不好看?”宁峦山蓦地把脸凑近。

华襄正要开口,脑门就被他拍了一巴掌,整个人赶紧缩到了门口。

“我告诉你,小心,漂亮的女人会骗人!”

华襄不满地嘟囔:“漂亮的男人会打人,我宁愿被骗,也不想被打。”

宁峦山不理他,继续和魏平讨论案情,只不客气地带了那臭小子一句:“好好看着点,不然以后老范后继无人!嘿,恩客呢?查过吗?有没有金钱纠纷?”

“没有,能见她的都是一掷千金的主,不在乎这两个钱。”

“尸体呢?”

“早晨叫了两个手力伍人给抬到后面柴房去了,老林也在那,他说虽然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否中毒,还需要再验。哦,对了,清秋有近来小产过。”

三人便下了楼,往红信坊后院再去看一眼死者的尸体。

尸体被白布盖着,宁峦山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发现确实如魏平所言,几乎没有出入。

老仵作林头确认没有中毒后,又提供了一些线索:“死者指甲里有血肉,嘴角两边有明显的痕印,说明是被人从后方用力捂死,凶手力度之大,差点掰碎她的下巴。”

“应该是个男人,身材高大,至少要高清秋一个脑袋,八成乃习武之人,”宁峦山闭着眼睛想了想,转手把躲在外头连尸体都不敢看的华襄抓过来,让他去楼里再依次问讯:“还有,下次想个好点的理由,虽然花街柳巷是有些鱼龙混杂,难以排查,但也算不上硬点子,你还没碰到过难啃的硬骨头和一脚踏进去你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尸骨无存的水深。”

魏平叹气,难得说了句公道话:“这不是第一起,能抓到,两天前就抓到了,果然,最令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们当中许多人都是迫于无奈才在坊间讨口饭吃,这花楼姑娘的命也是命啊……”

宁峦山退到窗格边,斑驳的阳光落在手指间,像为他点了一支烟。房间死寂许久,才听见他问:“这是第几起?”

“第二起。”

魏平觉得不妥,又重新措辞:“我们知道的第二起。宁哥,你真的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听他们说你这两天手痒,还真在赌坊一直没回家?”

“嗯。”

宁峦山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荆州刺史来了,按照律例,所有州府休沐官员都要召回,你还是个捕头!”

“上头不t是还有个总捕头吗?”

“你说老范?多亏了老范,说你为了办上次的案子,伤得都下不了榻了,这才糊弄过去。”

宁峦山哂笑:“也是敢说,我抓人从来都是躲最后的,不过就算没有老范,我不出现,江陵令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怕我在大人物面前露了底,抢了他的功劳。”

魏平不吭声了,一旁的两人也面色难堪,他们都知道江陵令没把功劳报上去的事,十分不平,可谁叫宁峦山没背景没靠山,就老范干了几十年,岁数也快到了,根本威胁不到任何人。

华襄轻咳两声,试着暖场:“哥,幸好你没来,你不知道司马大人脸色可差了,我先前还听说他脾性温和,以为很好说话呢!”

宁峦山却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两起案子都是一样的死法?”

老林插嘴:“不全是,前一起更惨烈一些。那位姑娘体格更壮,挣扎更激烈,对方捂压到一半,扭断了脖子,致使颈骨断裂。”

宁峦山低头,自言自语着:“钱财俱在,排除求财;衣衫完整,排除劫色;房间整洁,不存在争吵打斗激情杀人……”

华襄急声道:“哥,如果不是清秋姑娘死了,我们也没想到凶手可能是连续作案!”

若是无端杀人,这两天足够犯案者逃出江陵,但若是连续犯案,说明人还逗留此间,也就有抓捕归案的机会,只是风险也会很大——

未来很可能还有人会死。

宁峦山把那小子招过来:“这样,华子,你先叫上几个兄弟,再往附近打听一番,着重问问姑娘和客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符合条件又形迹可疑的人。然后去跟孙妈妈说,叫她这两日别急着开门……”

华襄旋风一样冲出门去,老林蹙眉,从盖尸布前抬头,想喊没来得及把人叫住。

望着那道为伸张正义而充满激情的背影,魏平却缓缓摇头,毕竟花街柳巷每日来往客人众多,江陵又南北通衢,人流极大,生脸更是不少见,还有人专为楚女慕名而来,如果没有更加精确的线索,恐怕不好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恨不得凶手生了六根指头,少只眼睛缺个胳膊,再不济脸上长颗拇指大的痦子,至少一眼过去,有印象深刻的记忆点。

他忍不住重重叹气。

一双手探过来,勾住魏平的肩膀,宁峦山拖着他往外走,宽慰道:“也别悲观,凶手那边没有眉目,不代表被害人没有,为何挑中花楼姑娘,本身就是值得探究的问题,如果是寻仇,说明他仇恨一类人,若不是,那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两位死者年龄倒是相仿,都是十七八岁,但花楼里的姑娘大多是这个年纪,分不出差别,至于其他……”魏平顿了顿,又开始翻册子,他办事周到,习惯于提前把能考虑到的要点都记录下来,以便查阅。

“籍贯不同,性情也不同,一个如水一个如火,甚至我连妆容和穿衣的偏好也仔细打听过,没有特别之处。最重要的是,第一位死者,小盈,根本不是红信坊的人,而是隔壁玉竹楼……”

话没说完,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迈过门槛的宁峦山悚然一惊,一把将魏平推开。

白烟在两人眼前炸开,魏平不明所以,向后磕在门板上:“这,这是什么?”

“老夫新配置的香香粉,专除尸臭,”老林抱着个布袋子,一脸心疼,“你俩躲什么,可惜了老夫的宝贝,人家楼里的姑娘还知道姐妹情深互相分享好东西,老头我要不是把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当亲儿子疼,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宁峦山脱口道:“你不知道魏平对柑橘过敏,等等,刚你才说什么?”

“……香香粉?”老林一噎。

“不,是分享。”宁峦山抬起头,望着魏平。

对方立刻反应过来:“我去查查她俩有没有私交。”随后提腿往前走。

老林忙不迭拦了过来:“你们这样是查不到的,两个臭东西,是个正常人见着你俩三丈外就要捂着鼻子跑了!老子放过话哈,验尸的地方,老子说了算,香香粉就算了,醋总行吧,魏平你个晋阳人,别跟我说醋也吃不得……”

两人被老林按着,从泼过醋的炭火上跨过,反复洗了十次手,这才放出去自由活动。

一出门,随即分头。

宁峦山留在红信坊,挑了张桌子坐下来,而魏平则往玉竹楼去。

大堂里摆了个华丽的台子,夜晚会有姑娘献唱弄舞,以供楼上楼下的客人观赏。

宁峦山闭上眼,结合魏平提供的信息,开始在脑袋里复盘凶手可能的行动轨迹。这条街不同于其他地方,号称江陵的不夜之地,即便子时,未眠人依旧不少,要避开耳目,自然不能堂而皇之进屋,提前藏匿和从窗户翻入可能更大……

这时,一杯热茶搁被轻轻搁了下来,宁峦山霍然睁眼。

“大人请用。”

跟前站着的是那个梳着双环髻的姑娘。

“你叫真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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