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敌国质子,病弱太子颠覆朝堂
作者:沧笙长安
简介:
CP指南:病弱太子赢衡(祈安)x忠犬质子赫连煜(昭野)
【1v1+双楠+权谋朝堂】
赢衡自出生之日,便被立为大历太子,入主东宫,但在其娘胎中身染毒素,导致他早产,身体羸弱,而大历国母也因此香消玉殒。
深宫数年,不曾有母后庇佑,一介病弱太子躲过无数次明枪暗箭,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生存。
————
初见面,是在宫中一座偏僻的宫殿外,那人被几个太监欺负。他看着他赤红色眼眸中透露出的狠厉,最终出手帮了他。
赫连煜看着那人撑着一把白伞,穿行在大雪纷飞的宫道,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这一跟就是五年,他成了他手中最锋利的刀,所有不敬他的人,都成了他刀下亡魂。而那位病弱少年也安然成长,成了朝堂上无人敢置喙的太子。
————
“放肆!本宫是父皇亲封太子,尔等没有召令,竟敢肆意踏入本宫宫殿!”
赢衡瘦弱的身躯站在东宫殿门前,面向寒光熠熠的刀剑,脸上毫无惧色,黑眸中满是冷意,将那人安然护在殿中。
“殿下,我身份低微,父王视我为不耻。唯有您,告诉我,人要为自己而活。”赫连煜跪在榻边,握着他的手,赤红眸中情愫暗涌。
祈安,你是我一生的贵人,我握刀只为护你。
昭野,唯愿你能挣脱束缚,遨野昭原。
第一卷:默认
第1章 病弱太子(迟来的端午快乐)
【这里是作者提醒说,本文是病弱攻,受是心甘情愿的,他终生守卫着他的殿下,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本文会牵扯到朝堂权谋,但是由于作者文笔有限,可能描写的不是很好,请宝子们轻喷。也请各位宝子在此寄存一下脑子,毕竟大家看书都是为了娱乐。
如果有宝子是从作者《师尊》那本书来的,首先感谢你的支持,作者也卑微给大宝求一个书评,感谢
看过另一本书的宝子们都知道,我喜欢活跃在评论区,所以也欢迎各位宝子找我玩。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正剧,但我会用心写的,感谢各位宝子们的支持。
后面有qun,感兴趣的宝子们可以加一下,不管是《师尊》还是后面《太子》这些的福利篇,我都会在qun里写。
感谢各位点进这本书,下面,正文开始。
看下面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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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宁九年,凤仪宫外大雪纷飞,一道明黄色身影在外焦急地踱步,而宫内的人影忙忙碌碌,时时还伴随着女子惨烈的叫声。
“啊!”一道虚弱却尖锐的尖叫响彻在宫殿内。
赢承珏猛然抬眸看向凤仪宫,他刚想上前几步,里面就冲出一道身影。
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陛下,娘娘血崩了!”
赢承珏闻言身子一晃,身旁的太监眼疾手快地搀扶了一把,提醒道,“陛下,小心龙体。”
凤仪宫殿门敞开,他挥开搀扶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走进宫殿,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医。
他掀开青翠的帷幕,看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叶翎月。她青丝凌乱,脸色苍白,眼神恍惚地看着窗外那株海棠树。
一靠近叶翎月,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这股刺鼻的血腥味,令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眼眶微红。
叶翎月回眸,看着眼前的身影,苍白的唇畔浮起温和的笑意,“陛下……”
赢承珏握着她的手,将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声音微微有了湿意,“月儿,你别睡,我们的太子出生了。”
叶翎月扭头,看向一旁被嬷嬷抱在怀中的孩子。孩子的气息也很羸弱,自出生,便没有一声啼哭。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触碰他,嬷嬷急忙上前,将孩子抱到她面前。
她抚摸着孩子的额头,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母性的光辉,“祈安……陛下,以后他的表字定为祈安。”
叶翎月说完这句话后,一阵眩晕涌上,眼神也逐渐变得涣散,看着窗外的未绽放的海棠,轻声低喃道,“三郎……”
赢承珏身子一僵,黑色瞳孔中涌出强烈的悲痛,他紧了紧握着的手,附身在她耳边轻言细语道,“月儿,裴家三郎正在回京的路上,你再等等。”
叶翎月唇畔浮出笑意,抚摸着孩子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神逐渐失去神采,缓缓闭上,一滴泪从眼睑滑下,落入青丝。
三郎,我好像等不到海棠盛放之日了……
“月儿!”
“月儿!”
一道身穿银色戎装的身影猛然闯进凤仪宫,带着寒冷的霜雪,鹰眸紧紧锁定在那道安然入睡的身影上,那人却再也无法醒来。
绥宁九年冬日,淳仪皇后早产,诞下一子,单名衡,皇帝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同年,淳仪皇后薨,但不入皇陵。
————
十五年后。
暮冬初晴,宫内被昨夜的大雪覆盖,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一位身穿缟羽色衣袍的少年踏过宫道,身后跟着两位侍从。他撑着一把白色油纸伞,纤弱的身子还披着一件白色狐毛大氅,苍白的脸上略无血色。
“殿下,您身子不好,我们还是先回宫吧。”一位侍从担忧地看着他的脸色,温声劝道。
少年轻轻咳了两声,他不理会身后人,绕过一条宫道,偏僻荒芜的一座宫殿就映入眼帘。
他停下脚步,那双黑眸淡然地滑过这座宫殿,刚想抬步离开。那座宫殿里就被丢出一人,砸在他不远处。
两位太监怒骂着从殿内踏出,一人手中拿着些破烂的衣物,他猛然丢到那人身上。
“呸,什么质子。不过就是南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南越王都不在乎。少在杂家面前摆谱。”为首的太监抬脚踹在那人身上,还啐了他一口。
少年看着那人被两个太监按在地上打,那人看着身体瘦弱,一看就是受到了虐待。他护住自己的要害,蜷缩在地,但那双赤红色的眼眸里面燃着不服输的火焰,恶狠狠地盯着这两个太监。
少年偏头,身旁人有眼力见地上前,“这是何处?他是何人?”
“殿下,此处是质子殿。那人是七年前南越战败送来的质子,他是南越王酒后乱性,和一宫婢所生。南越王不喜他,就把他作为质子押送来了大历。”
“呸,还不快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儿交出来。”
质子殿外的打骂还在继续,但那人眼眸中依然是毫不服输的倔强,熊熊烈火在他赤红眼眸燃烧。终有一天,会烧毁整片原野。
少年看着殿内荒芜的装饰,却仍有野草生长,他微微一愣,抬步朝着那边走去。
身后跟着的两位侍从看着自家殿下的举动,他们神色慌乱,想阻止他,但是又知晓自家殿下的性子,只好紧跟着他。
“殿下,您身份尊贵,还是不要踏足那边。”
少年轻轻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话语,两位侍从无奈对视一眼,只好垂首,躬身退开一旁。
两个太监听到动静,停下殴打那人的动作,看着一位贵气少年走来。
要想在这座吃人的深宫中活下来,宫内的人都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技能,两人上前恭敬行礼。
“贵人,这里是质子殿,陛下有令,旁人不得随意踏入。还请贵人快快离开。”
“大历和南越只是表面维护着和平,但南越一向不安分。”少年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语气淡然。
“他虽被南越王不喜,但是他好歹是南越王室血脉。若殴打南越质子的消息流传到父皇耳中,你猜这个节骨眼上,你们的行为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两位太监听懂了他话中的威胁,也大概猜到他的身份,惶恐地跪地求饶,“不知贵人是殿下,奴才有眼无珠,还望殿下开恩。”
少年漠然地看着他们磕头求饶,不消片刻,他们额头上的血迹便晕染在宫道。
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这座宫殿。
他身子孱弱,许是吹了凉风,轻声咳嗽了几声,身旁侍候他的人慌乱地涌上,“殿下,你今日吹了不少凉风,快随奴才回东宫吧。”
少年停下脚步,回眸看了一眼呆滞望着他的人,微微颔首,以示告别。
赫连煜缓缓起身,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逃离了这座荒芜的宫殿。
赢衡,大历太子,先皇后之子,大历皇帝最为宠爱的孩子。
年幼时曾因早产导致身体羸弱,常年休养于东宫内。但三年前,赢衡应皇命入朝参与朝政时,初露锋芒,被宫内其余几位皇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
【各位宝子们,本文可能全篇清水,因为师尊那本书进过小黑屋,我不想再被抓进去改文,本文会以权谋为线欢迎点开。】
第2章 太子中毒
大历皇宫,东宫外。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在殿外的空地上练剑,他红棕色长发高束,手中持有一把银剑,剑影犹如蛟龙出海,剑气震得殿外的海棠树稍微微发颤,树梢上的积雪纷纷下落,宛如片片白色花瓣下坠。
殿内的窗牖被推开,书案摆放着一盘残局,一道青衣身影坐着,正对自己对弈,身旁跟着一位侍从。
“咳咳……”男子落下一枚黑子,清俊的脸上泛着病弱的苍白,他手握拳抵住唇,溢出几声咳嗽。
侍从急忙上前,欲要关窗,却被他阻止。
“暮冬初晴,莫辜负了这大好日光。”
“殿下,您身子骨不好。眼下虽是晴日,但还是透了几分寒凉,莫要伤了身子。”
赢衡再度落下一枚白子,将黑子的攻势围困,抬起眸,那双黑眸轻轻瞥向站立一旁的侍从身上。
赢衡虽然脸色苍白,但那双黑眸中透出的寒光,让人不敢反抗他的命令。
侍从盯着这般有压迫力的视线,只能俯首,退至一旁。
殿外的身影在听到屋内传出的轻咳声时,便收了剑,转身朝着屋内走来。
他看到那袭绿色身影眉峰紧蹙,棱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黑子,透得那白皙的手指更显几分病态。
他快步上前,行礼道,“殿下。”
“嗯。”赢衡落下一子后,才转向看着半跪在脚边的少年。
“暮冬寒凉,殿下要多注意保暖。”少年赤红色眼眸泛着担忧,拽下放于一旁屏风上的大氅,为他披上。
赢衡拢了拢大氅,挥了挥手,让殿内侍候的人都退下,转而才看向立于身后的少年。
赢衡看着少年那双赤眸中掩藏不了的担忧,又看着他如今高大的身影,他眸中不由地忆起他这几年的过往。
当年,质子殿的出手相助,被他误以为自己是个好人,毅然决然跟在自己身边。
这一跟,就是五年。
他虽为太子,但母后早逝,父皇政务繁重,自己身子更是羸弱,常年居于东宫休养,父皇也鲜少踏入东宫。
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即使他身为太子,没有母族庇佑,也是行之艰难。
大历皇室子嗣虽不算昌盛,但后宫中也有几位实力强劲的皇子。
太子身体孱弱,又没有强大母族,东宫不稳,皇子们对东宫之位也自是虎视眈眈。
自他入朝堂以来,几位皇兄便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亦不知躲过了多少暗箭。
这五年里,是赫连煜护其身侧,挡住了诸多杀机,他对赫连煜也早已信任有加。
赫连煜刚来东宫时,他害怕生人,整日窝在他寝宫一角,说是有安全感。
赢衡知道他的惧意,便吩咐人在他寝宫里添了一张软榻,供其睡觉。
待赫连煜稍大一些,他便亲自教其文韬,为其寻武学先生,练其武略。
转眼,都已过了五年了。
……
赢衡垂下眸,收回飘飞的思绪,他示意赫连煜坐到对面,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
赫连煜低头看着棋盘上的形式,捻起棋盒中的黑子,思忖半晌,落下黑子,成功化解被白子围堵的局面。
“贵妃那边有何动静?”赢衡眸色淡然地看着棋局,轻声问道。
“线人来信,昨日殿下当着文武百官驳了三皇子的奏折。三皇子不服,在朝堂大骂殿下,被陛下重责后,乔贵妃在云霞宫发了好大一通火。”
“乔贵妃自父皇开府前便嫁于父皇,论资历,她是后宫第一人。而她身后更有乔家护佑,膝下更是有一子二女。三皇兄虽不堪重用,但身后拥趸者可不少。”赢衡端起手边的热茶,轻轻呷了一口。
“殿下,您才是东宫之主。三皇子一介嫔妃之子,竟敢当众辱骂你,就应该让我率领黑骑卫,取了他项上人头。”
赫连煜拔出挂于腰侧的利剑,寒光折射在那双赤眸中,透出几分肃杀的意味。
赢衡轻轻瞟了他一眼,就令对面的人失了怒气,收回利剑。
“一介皇子,也配出动本宫的黑骑卫?”
赢衡沉深的眸色盯着手中的青瓷茶盏,一抹暗光从中快速滑过。
赫连煜看着对面镇定自若的神色,赤红瞳孔中的怒火也逐渐消散,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殿下,再过几日便是您的诞辰,阖宫上下也在为您的行冠礼做准备。”
赢衡将指间捏着的一枚棋子丢进棋盒里,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窗牖边。殿外又开始了飘雪,他伸出手,感受着冰凉的雪花落到他掌心,融化留下的阵阵水痕。
“行冠礼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殿下,谁敢轻举妄动,我就为您杀了他。”
赢衡回头,看着赫连煜眸中的忠诚和掩藏其下的杀意,唇畔渐渐浮出笑意。
阿煜,对不起……
一阵眩晕袭上,赢衡手紧紧捏着窗沿,他另只手捂住胸口,身子踉踉跄跄,一口鲜血喷出,溅在玉砖上,格外显眼。
“殿下!”
赫连煜手疾眼快地将陷入昏迷的赢衡抱入怀中,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还有嘴角流下的殷红的血迹,令他慌了神。
殿外侍候的人听到殿内的动静,急忙推开门,就瞧见自家殿下中毒昏倒。
“快传太医!”
霎时,东宫上下一片混乱。
————
殿内,太医正查看赢衡身体。殿外,赫连煜按着腰侧的刀,目光冰冷地盯着跪于一地的东宫侍从。
赢衡身为太子,他的吃食一向把控很严,午膳时间还未到,这只能说明下毒之人乃是今日侍候殿下之人。
赫连煜眸色微沉,今日殿下中毒,亦有自己护驾不力之责。
他紧了紧按住利剑的手,此人胆敢对殿下下毒,背后定有他人指使,别让他抓住幕后黑手,否则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驾到!”
随着一道尖锐的通传声响起,一道明黄色身影快步跨入东宫。
赫连煜收回按住利剑的手,半跪行礼道,“参见陛下。”
赢承珏摆摆手,直接踏入殿内,殿内的又是一阵行礼声响起。
他直接掀开床榻的帷幕,黑眸担忧地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的赢衡。他扭头,看着为首的太医。
“李太医,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似是中了毒。”
“解药呢?太子身体有无大碍?”
“太子中毒不算深,解药已经开好,只需殿下服用几日就能痊愈。”
赢承珏闻言松了口气,挥了挥手,让李太医去煎药,转眸又看向跪在殿外的侍从。
“今日伺候太子的都是谁?”
两个侍从颤颤巍巍地磕头,“回陛下,是奴才。”
赢承珏冰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拖下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两个被羽林卫拉住的侍从,不停地磕头求饶。
“咳咳,父皇……饶了他们吧。”赢衡虚弱地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
“衡儿,感觉怎么样?”赢承珏回眸,虚扶了他一把,眸中尽是担忧。
“有劳父皇关心,儿臣无碍。请恕儿臣失礼,身子不便,不易行礼。”赢衡微微抬起手,行了一礼。
“儿臣不察,令自己陷入危机,他们并非主使之人,还望父皇开恩。”
赢承珏闻言叹气,烦躁地挥手,让羽林卫放开那两位侍从,侍从不停地磕头谢恩。
“陛下,东宫侍从皆是陛下亲赐,谁敢忤逆陛下旨意。今日殿下中毒定是有幕后之人指使,还望陛下为殿下做主,找出胆敢陷害太子之人。”赫连煜踏入殿内,半跪于地,拱手行礼道。
赢承珏眯眼看了一眼跪在殿内的赫连煜,他自然也知晓敢在东宫下毒,定是有人指使为之。
哼,敢动月儿的孩子,朕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查!给朕追查到底。海禄,传口谕,让大理寺卿陈贤即刻进宫。”
“嗻。”
侍候在赢承珏一旁的海禄偷偷瞧了一眼帝王的颜色,急忙去办事,心里不禁暗叹。
帝王震怒,宫内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第3章 镇国将军回都
大历皇宫,云霞宫。
殿内的高位上坐着一位美艳女子,她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长裙,裙身上用金丝绣着大片的芙蓉,裙摆处还点缀着几只云蝶,腰间还系着同款的粉色绸缎带子,外套着一件白色外氅。
她精致的五官隐隐带有怒气,涂满蔻丹的手指捏着一只釉色茶盏,殿中还跪着一位男子。
男子身着玄色锦袍,腰间佩戴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而那一头墨发用玉冠相束,显然是一位已然行了冠礼的皇子。
乔姝瑶瞧见跪在殿中的男子时不时的走神,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猛然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他脚下。
“嘭。”
男子一惊,回过神,对上自家母妃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理亏地垂下头。
“蠢货!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赢衡动手?!是生怕陛下瞧不出你的那些把戏吗?!”
赢祺跪在殿中那张缂丝地毯上,地毯上的花纹精致美艳,地毯中央用金色丝线勾勒着大片芙蓉花的轮廓,而花蕊则是用浅淡的红色细线点缀,衬得这大片芙蓉栩栩如生。
缂丝素有一寸缂丝一寸金之称,它的工艺极为繁琐,因此价值也极为贵重。
精致贵重的缂丝地毯上沾染了水渍,茶水洒在地毯上,洇湿了地毯上的大片芙蓉,几滴茶水也溅到了赢祺的袍角。
赢祺颤颤巍巍地跪在原地,不敢抬头直视正处于火头上的乔姝瑶。
他虽然是母妃膝下唯一儿子,自幼也深受母妃宠爱,但还是头一次瞧见母妃发这般大的脾性。更遑论他心中也惴惴不安,自是吃了一惊。
乔姝瑶瞧着下方委屈的赢祺,终还是软了心。她秀眉紧蹙,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身旁侍候的红月见状,急忙上前替自家主子揉肩,低声开口。
“娘娘,事已至此。再骂殿下也无济于事。陛下已吩咐大理寺彻查,若真让那大理寺卿查到殿下身上,才真是大事不妙啊。”
乔姝瑶蹙眉挥开她的手,丹凤眼尾一挑,周身气势变得凌厉,捏着烷桌的一角,眉眼间尽是狠厉。
“那个贱人真是死了也让我不得安生。”
乔姝瑶佩戴着护甲的手指紧紧捏着烷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划痕,精致的面容满是扭曲的怒意。
红月瞧着自家主子的神色,身子微微一颤,眼神示意门口的奴才将殿门关上,以防有人偷听。
她走到乔姝瑶身后,熟练地用指腹轻揉她泛疼的太阳穴,轻声宽慰。
“娘娘,如今东宫那位,也只是仗着陛下对先皇后的旧情。朝野皆知东宫身体羸弱,象征着太子之位不稳,娘娘又何必忧心。”
“殿下虽顽劣,但相较于毫无根基的东宫,殿下身后有丞相大人支持,而娘娘如今也深受陛下宠爱,殿下荣登大宝定也指日可待。”
乔姝瑶听了红月的一番宽慰,胸腔的怒火才渐渐平息。
她睨了一眼还跪于殿中的赢祺,开口让他起身,“起来吧。你先回自己宫殿,没有我的吩咐,你近日不许外出。”
“母妃!”赢祺听出了自家母妃的意思,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她。
“嗯?”乔姝瑶颇带威严地的视线看下来,令赢祺气结,只能带着一肚子火,拂袖离开了云霞宫。
待赢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乔姝瑶才起身走到殿中另一侧,拿起放于书案上的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身侧的红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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