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子夜无情剑》作家:沈云生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子夜无情剑

作者:沈云生

简介:

贺青冥,外号青冥剑主,子午盟主,常年干着好事收获一堆骂,被黑白两道广泛评为“大魔头”“冷酷无情”“傲慢无礼”,他表示说的也挺有道理。

生平一大爱好是养娃,收了表外甥当养子,又捡了个野孩子当徒弟,取名叫做柳无咎。

柳无咎天赋高又勤奋,脾气好又体贴,贺青冥表示对这个唯一的徒弟非常满意。

然而,他渐渐发觉,柳无咎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脾气好”也只是他的滤镜,而且……柳无咎关注的地方总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其他人都为着名,为着利,为着名利。柳无咎却只为着情。

贺青冥不太明白情。一个不懂情的人,却养出来一个一往情深的少年。

当少年变作青年,柳无咎对天指誓:“皇天后土为证,柳无咎愿与贺青冥永结白首。”

贺青冥:“只怕这段姻缘天地难允。”

柳无咎:“我不怕天地,只怕高堂。师父,今日弟子要同你成亲,望你准允。”

贺青冥看着他,恍惚想起来当年柳无咎拜他为师的情形。当年,当年……当年何知有今日?当时只道是寻常。

子午盟书:

1,真·武侠正剧,武侠小说该有的都有。

2,铁树开花大佬受×桀骜不驯狼犬攻,师徒年下养成,强强,HE。受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有情有义,攻对外爱搭不理对内体贴入微,人际关系上俩人都很双标。

3,攻受彼此都是初恋。受成过亲不过是跟表姐而且是包办婚姻谁也不喜欢谁,在遇到攻之前有养子,养子是受的外甥。

第1章 落幕 夕阳很红,很大,红的像血。血一……

夕阳很红,很大,红的像血。

血一样的夕阳照着这座边陲小镇,照在惨白的墙壁上,像是照着一张张死人的脸。

贺青冥还未踏入这座小镇,便已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

气味往往可以带来很多讯息,比如润泽的水气,清新的土壤的气味,还有徜徉在风中的花气,它们往往代表着初生的春天。

春天总是很美好的,但春天里也会发生惨剧。

边陲的风沙很大,贺青冥看见屋舍下有什么东西在风沙里微微摇晃,偶尔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屋舍下往往挂的是灯笼,灯笼底下,该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温馨的笑脸。

天色已近傍晚,这个时候,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要赶回来和家人团聚的。

贺青冥已没有家,他还有家人,但他没有和他的家人在一起。

他曾经是有家的,曾经他也是别人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但现在他只是别人的“父亲”。

作为父亲,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跟着自己涉险,贺青冥也一样。

何况他的儿子只有五岁,还是个天真烂漫,什么也不会的小孩子。

他的儿子,虽不是他的亲生子,却也已和亲生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贺青冥停住脚,他看见屋舍下挂着的一张脸,一张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的脸。

屋舍下还挂着许许多多的人脸,或者说,人头。

地上则是被踩烂的灯笼。

大红的灯笼,惨白的脸。

这样一副场景,是个人看见也要被吓上一跳,然后慌不择路地逃跑。

做这些事情的人,也正想看到人们被吓一跳。

但贺青冥却不是人,他入江湖数载,救了许多人,也杀了许多人,被他救的人膜拜他,被他杀的人恐惧他。

他是他们的神,也是他们的魔,但独独不会是人。

贺青冥望着这些咚咚作响的人头,却做了一个只有人会做的动作。

他伸出手,一一合上了他们惊惧、痛苦、绝望、恐慌的眼睛。

昏黄的风沙夹杂着蝇蝇细语,像是人海里来来回回的潮声。

昔日的乐园已经变作断壁残垣,烧焦了的房梁倒塌下来,激起一地尘埃。

谷场中央,并排躺着十几具尸体,她们生前都是妙龄少女,但现在只能睁着眼,怨恨地控诉上天。

贺青冥目不斜视,也没有任何表情,他找了一块巨大的油布,把她们的身体盖住。这块油布原本是用来在雨天遮盖麦子的。

“嗬,找死的小白脸!”

贺青冥直起身,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谷场,忽然乌泱泱围了一群大汉。

这群大汉都穿着一身短打,为首的一人身材健硕,肩上扛着一把连环大刀,脸上从右到左,贯穿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贺青冥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群人该是这一带的悍匪。

边陲一带,总是经常有烧杀劫掠的悍匪过境。他们熟悉地形,神出鬼没,四处流窜作案,一度让各大门派很是头痛,武林中人都不大愿意和他们打交道,一则这些悍匪毫无底线可言,也不讲江湖义气,跟他们打交道,不仅跌面子,还总是鸡同鸭讲;二则他们的武功也许比不上江湖里的一流高手,却也不可小觑。何况他们往往成群结伙,即便是一头象,也懂得要避开疯狂的蚁群的。

贺青冥依旧面无表情,只双手合一,浅揖了一礼,道:“贺某见过诸位。”

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一个鸭嗓嚷道:“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公子哥,我说,小白脸,你怕是走错了地方,赶紧收拾收拾滚回家找你妈哭去吧!”

“我并没有走错。”贺青冥淡淡道,“我会在这里住下来。”

贺青冥如此轻描淡写,仿佛他不是要夺走他们的地盘,而是在说晚上吃什么饭。

这下子他招来的就不是嘲笑,而是暴怒了。

匪群里已有好些人蠢蠢欲动。

“诶——”为首的那人却制止了他们,他在马上探出半个身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贺青冥一番。

贺青冥面容俊秀,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袍,衣裳是上好的蜀锦做的,外边着了一件银绣的流风回纹披风,兜帽处飘着一圈雪白的鹅毛,衬着他半披下来的乌发,显得十分风流隽雅。

无论怎么看,这也只是一个江湖迷途了的世家公子哥。

直觉告诉他不要招惹这个人,哪怕他看上去再斯文再无害。

但其他人并不这么想,他们看着贺青冥,仿佛不是看见一个人,而是看见一座金山。

好容易来了一只富的流油的肥鸡,他们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何况贺青冥的行为已经挑衅了他们的权威。

贺青冥必定要得到应有的教训。

匪首压下心头那一点古怪,也许这一次是他错了,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忽的笑了笑:“我这帮兄弟们有些冲动,贺公子莫要见怪。”

他一面说,一面便来揽他的肩膀。

贺青冥口称“不敢”,一双眼睛却盯着他的手,这双手也仿佛长了眼睛,盯着贺青冥肩臂和肋下的各处大穴。

但最要命的却不是这双手,而是袖里闪了一丝白光的飞镖。

即便贺青冥能够避过他的手,也躲不开这四发飞镖。

电光火石之间,众目睽睽之下,贺青冥身形动如游龙,匪首大哥一击不中,袖中飞镖射出!

贺青冥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众人得意地笑了,匪首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笑意,尽管他笑起来牵动了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显得整张脸诡异又可怖。

他走到贺青冥面前,笑道:“贺公子,你——”

话音顿住,他的眼睛忽的瞪得很大,眼球几乎暴出,喉头发出“咯咯”的奇异响声。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疑惑和恐惧的神色,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插着一柄软剑。

一柄三尺三寸的银鞘软剑,剑身轻而薄,恍若一叶扇动的蝉翼,色如雨过天青,阳光照射下,散发出金银交错的光泽,好似粼粼闪动的波光。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青冥剑!”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他是贺青冥!”

纵使他们不常与中原武林打交道,也都知道,近年来江湖上出了个武林新秀,唤作贺青冥,腰缠一柄青冥剑使得出神入化,身经大大小小上百场战斗,未尝有一次败绩。

江湖上关于贺青冥的传闻很多,但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师承何处,甚至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脸,连他什么样子、什么年纪都一无所知——毕竟江湖上见过他的脸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

他的人和他的剑一样,都是一道琢磨不清的影子。

贺青冥右手轻轻一挥,动作轻柔地让匪首生出一种错觉——这容貌俊秀,举止文雅的年轻人,好像只是轻抚了一下他的侧颈。

下一刻,银练绞动,大好头颅和着一场缤纷的枫雨在空中翻滚几下,而后骨碌碌滚到烧焦的谷场一角。

贺青冥身上并未污损分毫,他只是用剑盛起了这一场红雨,红雨顺着青冥剑一滴滴落下。

“啊——!!!”

人群如梦初醒,好像银瓶炸裂,瞬间迸发出一阵带着恐惧、愤怒又绝望的嘶吼。

群狼无首,但一群无首的狼会更加疯狂。

贺青冥一抬眼,他的眼角眉梢天然上挑一段弧度,这一眼竟然平白多情起来。

但他的眼神却是冷漠的,他说出的话比他的眼神更冷:“看来西北的雨,还下的不够多。”

夕阳很红,人喷洒出来的血却更红。

满天云霞飞舞,也不知是被夕阳照红,还是被人血染红。

天边的雨还没有下完,群匪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大都屁滚尿流,全然被吓破了胆。

贺青冥用剑尖挑起十几颗雨珠,打入那些逃兵的膝盖,震碎他们的骨骼。

再凶悍的马匪,这时候也变作了一条条哭爹喊娘,满地打滚的臭虫。

贺青冥用脚尖轻轻一点,任马匪如何使劲,地上的刀柄也依然纹丝不动。

那马匪目中喷射出愤怒又惊惧的火光:“姓贺的,你杀了老子吧!”

贺青冥一侧头,扫了他一眼:“很好,你倒是条汉子。”

他足尖一挑,砍刀翻动,刀刃没入土中,只露出来一截刀柄。

贺青冥淡淡道:“若你能拔出这把刀,我便饶你一命。”

“好,好,贺青冥,我韩千算是服了你了……”

那马匪汗如雨下,面目狰狞地爬起来,脸上每一条肌肉都因着腿上剧痛而狠狠颤抖。

他看着贺青冥背过身去,目下露出一丝冷光,原来他口中却含着一个圆形器筒,里边藏着能致人死地的暗器,只消轻轻一吐,对手便要立时毙命。

谁知贺青冥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他挥袖一抄,冷冷道:“……不自量力。”

韩千偷袭失败,却大笑起来“哈哈哈,贺青冥,我虽然技不如人,却也不至于那么笨!”

贺青冥秀眉微微蹙起,手心翻动,只见方才韩千射出的只是一枝折断了的花茎。

韩千说罢,随即深深吐息,吹出一声长长的哨响。

断壁残垣之中,忽的冲出来一条体型硕大的黑背猎犬!

狗吠、炊烟,这些本该是浪荡天涯的游子最渴慕的东西。

因为它们代表着故乡,代表着家园。

但有时候,这些东西也可以变作致命的武器。

江湖子弟江湖老,有多少江湖子弟风云一世,最后却丧命于温柔乡,丧命于他们最渴望的家?

贺青冥下意识侧身闪过,一个人武功再高,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总是要选择回避。

而这回避的一瞬间,无疑就是韩千的机会。

他只有这一次出手的机会。

但人生的变故总是一个接着一个。

韩千没有想到,贺青冥并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

贺青冥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他的暗器还未撒手,贺青冥的青冥剑便已穿透了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那条黑背猎狗扑出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黑影也与之扑出,并且一把扑到了猎狗的背上,死死地咬住了它的脖颈。

腥涩的血喷洒出来,猎狗嗷呜一声,似乎想要转过头去撕咬那孩子,但不消片刻,它的喉管已经被那孩子咬断。

但那孩子似也精疲力尽,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半空摔了下去。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摔倒。

他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只因贺青冥已经回身接住了他,又一连拍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止痛。

这孩子浑身脏兮兮的,也不知在黄土和尘烟里打转了多少回。

但贺青冥还是那样整洁,只除了抱住他的一双袖子。

这时节正是初春,夕阳最后一缕光辉洒在贺青冥背上,在那孩子的面前投出一片温暖的阴影。

他看见贺青冥背后有一棵柳树,一棵已经烧焦了半边的柳树。

贺青冥望见这孩子,方才还凌厉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些许。

这孩子看上去只比他的星阑大了几岁。

贺青冥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和天下许许多多的父母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

他也看见了这孩子的眼睛——冰下的火,火里的冰。

这是一双几乎没有活力的眼睛,但它却还有着太多的不甘与渴望。

贺青冥用剑挑开那条狗,抱着那孩子,站在柳树底下。

一滴雨珠落下,将要落在那孩子的脸庞。

贺青冥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已来不及出剑。

那孩子也没有再见到那惊鸿一瞥的剑光,贺青冥指尖轻轻一拂,那孩子只觉面上似有一缕春风抚过。

贺青冥瞧了瞧那滴雨珠一眼,而后不甚在意地甩开了。

那孩子目光闪动,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贺青冥抱着他朝不远处的屋舍走去,身后是飞扬的黄土、焦黑的枯木和滚滚的红尘。

他抱着那孩子的姿态,就好像一个母亲哄着她将要入眠的幼儿。

那孩子似乎有些拘谨,小小的手蜷了起来,整个人也蜷成小小的一团,但贺青冥却以一种更强势、更不容抗拒的姿态抱着他。

他和贺青冥贴的很近,近的能听见他的心跳。

这是一个十足危险的距离。

他忽然觉得很累、很困,在他短暂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这么困顿过,尽管身上隐隐的疼痛还不住扯动着他的神经。

有的人活下去,只需向他的父母撒一个娇,但有的人活下去,需要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饥饿和寒冷。

他忽然很想好好地睡一觉。

他数着那稳健有力的心跳,渐渐合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心跳化作母亲的摇篮曲,伴着他入眠。

第2章 无咎 他是被疼醒的。就像很多次一样疼……

他是被疼醒的。

就像很多次一样疼着醒来,拖着被野狗咬伤的小小的身体,绝望又无可奈何地看着第二天的朝阳升起。

每一天周而复始,他不明白为什么太阳每天都要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分明不想活着,为什么还要拼了命地活着。

他不喜欢太阳,也不喜欢月亮,这世上太多东西,他都不喜欢。

但这一次醒来,却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感受到了疼痛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双手。

一双抱过他的,温暖而有力的手。

这双手十指修长、皮肤白皙,骨节匀称得恰到好处。任谁第一眼看到,也不会把这双手和血雨腥风的江湖联系到一起。

贺青冥的手。

“别动。”

贺青冥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孩子便没有动。

贺青冥解开他的衣服,看见他背上一大片烧灼红肿的皮肤。

这里的人都死了,只有这孩子还活着。

只因他被烧塌了的房梁压在底下,只因马匪烧杀劫掠,其他人哭喊奔嚎的时候,只他一声不吭。

烈火可以让一个人死去,但有时候也会成为人们的护身符。

烧伤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连许多武林豪杰也未必能够受得了,但这孩子不仅忍受了,而且还因此活了下来。

这孩子心志之坚,由此可见一斑。

但他从前又忍受了多少次疼痛?

不知为何,贺青冥对着这孩子,似乎总有些不自觉的心软,这也许是因为每当他看见这孩子,就想起了他自己的孩子。

贺青冥没有说话,这孩子也没有说话,沉默早已成为他们生命里的常驻角色。

良久,那孩子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不问?”

贺青冥只淡淡的:“问什么?”

“问我,问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要活着!”

“每个人都要活着。”

“可是他们死了!”

那孩子眼里忽的流露出一种极为痛苦的神色,这种痛苦,本不该在一个孩子脸上出现。

他似乎是在说:“为什么是他们死了,为什么是我活着?”

为什么上天要让幸福的人死去,却让痛苦的人继续活下去?

那孩子似乎很是激动,于是那早已烧成灰烬的眸子,又燃起一簇不甘的烈火。

哪怕这簇烈火只不过烧得他更加面目全非。

贺青冥依旧没有说话。

他在等他说话,这个时候,没有人应该替他说话。

良久,那孩子哽声道:“你又为什么不问我的父母,我的家人?”

贺青冥只答了三个字。

他说:“我不必。”

那孩子低下了头,贺青冥起身离开。

因为他看见了那孩子低头时候一闪而过的泪光。

贺青冥走出房门,走到院子里。

过了好一阵子,屋子里终于传出一声压抑的哭泣。

贺青冥靠在那棵烧焦了半边的柳树上,仰起了头。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这是一个很美、很安静的夜晚,即便两个时辰前,这里才发生过一次血战。

死亡并不能阻止美继续存在。

那孩子只哭了一声,便不再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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