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前任今天又来钓我了》
作者:池数
简介:
肖像画家阮辛书接了一个大客户的约稿。
客户要求很简单:全身肖像。
客户附加要求很离谱:要裸的。
阮辛书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奇怪的要求,还没开始画就对客户评头论足。
“这个人一定相当自恋。”
***
商谈当日。
阮辛书来到了大客户所住的高级公寓。
不久。
大客户不急不慢地松开了脖颈上的丝巾,露出了奶油色的脖颈,笑着抬眼看向了阮辛书。
媚眼如丝。
光是看见她的眼神,阮辛书就打了个激灵。
熟悉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之中,勾起阮辛书一些不该想的回忆。
她逃也似地跑向了门,“我…我不画了。”
楚郁手里的丝巾滑落在了地上,她语气淡淡,“是吗,那阮老师把定金还给我吧,我叫其他人画。”
也不知是“定金”还是“其他人”中的哪一个词激怒了阮辛书。
阮辛书一转就掉头坐了回去,
“……画就画。”
楚郁看着阮辛书笑了,“阮老师,不看人怎么画?”
“看着我。”楚郁的声音好似耳语,听得阮辛书笔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
低调犬系自闭肖像画家阮辛书X清冷温柔钓系职场精英楚郁
1,不是ABO
2,破镜重圆。
3,一对一
4,甜文
5,夹杂一点学生时代的故事
又名为:《心机前女友的鬼把戏》《永远画不完的肖像画》《当我画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我那诡计多端的前女友》《拿捏》
内容标签:都市,情有独钟,破镜重圆,业界精英,正剧,主攻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辛书,楚郁┃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救命,这谁挡得住啊?
立意:直面困难,勇往直前
第1章
---
深灰色的天空看起来像是快要下雨了。
不远处的高楼上面已经亮起了橙色的灯光。
马路中央的信号灯变成了红色。
“有个客户想要你画一幅肖像画。”方希宿右手轻轻拉下手刹,手伸向了车后排的皮包。
带着金边眼镜的阮辛书好像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一样,依旧坐在副驾驶专心看着手腕上的佛珠。
看着阮辛书没有下文,方希宿好像闲谈一样接着说了起来,“说起来这个客户长得有股子清冷的味道,我越看越觉得是你喜欢的类型。”
说完她又扫了一眼阮辛书,看着阮辛书停下了正在把玩手腕上佛珠的手,方希宿笑着伸手继续开始翻找自己包里面的东西,“啊,对了,你看——”
方希宿从提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面板上一下子显示出了客户的账单明细,她把平板送到了阮辛书的面前。
看到面板上面显示的数额,阮辛书继续转了转自己手腕上面的佛珠,简洁明了道:“很大方。”
“这说明这个客户就是这么中意你的画嘛,”方希宿得意地笑了一下,“你看现在不是风头正盛吗?刚刚拿了奖,作为一个新锐画家,风格也很独特,再加上有我给你的推销,这个价位当然很合适。”
“只是——”方希宿话锋一转,轻轻咳了一声,“对方有个条件。”
“……怎么?”阮辛书有些警觉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个客户呢,想要你改变一下肖像画的形式。”
“……”阮辛书又瞟了方希宿一眼。
方希宿很是自若地笑了笑,“你知道《沉睡的维纳斯》吧。”
阮辛书眨了眨眼,立马知道方希宿说的条件是什么了,“裸画?”
方希宿错开了阮辛书的视线,没有说话地点点头。
一般人在房间里挂肖像画,彰显权威,表示思念,各路理由倒是不少,但要求要自己裸画的,阮辛书沉默了一会儿,还真一次也没有过。
“……这人一定很自恋。”
阮辛书对客户评头论足起来。
方希宿看着阮辛书,脸上一点儿尴尬也没有,“嗐,虽然国内很少这种的,但你以前上课那阵子也会画吧?也不稀奇的。”
——不,一般的外国人还是会觉得稀奇的。
阮辛书想着,没说出口。
十字路口还是红灯。
车停在路口,方希宿看着阮辛书拨动着佛珠的手。
阮辛书因为有着洁癖,所以手指既不会沾着颜料,也不粗糙,指甲总是修剪得整齐。
或许是平时保养得很好,她的手白皙得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光,手指纤长,手背看得见静脉,方希宿觉得她这手比她这不画画的人手都要精细得多。
许久,阮辛书金边眼镜下面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让她找林伊丞吧。肖像画,林伊丞也可以画。”
“林伊丞?”方希宿一听这个名字就不高兴了,“你画的和她画的哪里能一样啊?”
尽管林伊丞和阮辛书其实是朋友,两个人还经常给对方介绍客户,但因为前几天有个杂志把阮辛书和林伊丞的画做对比,方希宿似乎十分不满那篇文章,觉得林伊丞抢了她们的生意。
方希宿咳了接着一声道:“可是这个客户中意的是你,你的光影部分笔法的处理,你出其不意的表达和大胆的配色。”
阮辛书看了方希宿一眼,“客户说的?”
“我用得着说这个吗?当然是那个客户说的,”方希宿看到了她的表情的变化,马上问:“要画吗?”
“……”阮辛书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嗯。”
方希宿眼睛一亮,好像怕阮辛书反悔了一样马上把邮箱点开,“那我马上联系她。”
十字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方希宿放下手刹,往阮辛书的公寓开去。
---
车子缓缓进了车库。
方希宿和阮辛书下了车,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地下车库里面。
空旷的车库墙壁传出两人鞋音的回响。
走到了有明亮光亮的电梯间,方希宿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对了,差点忘了,有个给你的请帖寄到工作室来了,内容我没有看,你确认一下。”
阮辛书接过了请帖,看了一眼寄件人和附赠的信的内容。
方希宿有些在意地瞟了一眼阮辛书,“是客户的请帖吗?”
阮辛书摇头,“是朋友的,说是结婚了。”
方希宿一下子哑下声来,换上了一副讶然的表情,“你朋友啊?”
看着方希宿的眼神,阮辛书扬了扬自己下巴,“我早说过除了林伊丞我还有其他朋友的。”
方希宿瘪了瘪嘴,明显不信。
这种婚礼请帖方希宿几乎是一个月收几次,躲都躲不过。
但她几乎就没有看见过阮辛书去过什么婚宴。
阮辛书也不多解释,只是把请帖塞回了信封里面。
两人坐着观景电梯往阮辛书住的楼层上去。
方希宿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扫了一眼邮件后看向了阮辛书,
“客户说这周周日有时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和对方聊聊天,了解一下对方,再来订时间吗?”
阮辛书安静地点头。
阮辛书认为,任何东西都有着它的核心,不知道的人就无法创作出来。
有人说这是神韵,有人把这个叫做灵魂。
就像是画一个建筑物,会去了解这个建筑物建成的背景。
画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去去了解对方的人生。
如果不了解就去画,那么画面必将是空洞的,内容始终就是缺失的。
方希宿点了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阮辛书会这样说一样接着道:“我刚才也一起问了那位客户,她说可以。”
电梯缓缓停在了阮辛书所在的楼层,发出叮的响声。
阮辛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知怎么地感觉太阳穴有些发疼。
---
直到和客户见面的那天,渲市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阮辛书今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设计简单,流线精致的千鸟格纹的秋季西装外套,看着比平时干练了不少。
她站在客户高级公寓的房门前,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才按了一下门铃。
“您好,我是阮辛书,今天来商量画的。”
没过多久,门铃的后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稍等一下。”
阮辛书在门口侧了侧头,不知怎么地总觉得这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没有理会这一点,只是礼貌地应了一声,“好的。”
——好听的声音都是千篇一律的。
阮辛书又想。
黑色大门的自动锁带着机械音响了一声,慢慢地弹开。
女人从门后安静地看向了阮辛书。
那人上半身穿着一身宽松的天丝衬衫,和阮辛书毛衣同出一辙的白色,衬衫里面系着一根驼色色系的丝巾,下半身是一条卡其色的西装长裤。
光是看这身商务简约风的打扮,很难想象面前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说着要画裸画的大客户。
因为这人的脸,和眼睛都自带着一股子冷淡的味道,她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方希宿猜的倒是不错,这个客户的长相的确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阮辛书觉得自己不需要了解这个人。
……毕竟,有那么一阵子,她天天都要把这个女人从头到脚了解一遍。
想着,阮辛书的脚步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作者有话说:
读前须知:
1,不接受写作指导。
2,小说里面的人物在小说里也是会说谎的。
3,非专业的写作,文章中出现的所有专业上的东西,最好都当成是作者的胡说八道,力求看得顺畅就行。
4,小说中人物性格绝对不是完美的,如果不喜欢的话最好及时退出。
第2章
楚郁看着阮辛书后退半步的动作沉默了几秒,最后只是安静地从鞋柜里面拿出了一双拖鞋轻轻放在了玄关的木地板上,
“请进。”
阮辛书望着楚郁那双看不清在想着什么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最后只能沉默地点点头进了房间。
——毕竟是工作。
她对自己道。
---
走廊里。
楚郁在前面带着路。
阮辛书和她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一声不响地跟在她的身后。
面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楚郁,她的眼神,肩膀,就连耳朵的轮廓都是那么熟悉。
不,头发可能稍微长了一些……
她更有女人味了,也更神秘了。
阮辛书收回了视线。
她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消化楚郁就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事实,尽管楚郁看上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这个人已经从她的生活中离开了太久,让她渐渐快要接受了没有她的生活了。
楚郁带着她走到了房间走廊尽头,推开了一扇门。
她看向了身后的阮辛书,指了一下里面的浅灰色的沙发,“你先坐,我去倒饮料。”
阮辛书连谢谢也忘了说,只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一个很勉强的“嗯”。
阮辛书看着楚郁走了出去,沉默着环视着整个房间。
这似乎是楚郁的书房。
沙发旁立着一只银色冷调的金属色的落地灯,房间整体是灰和白的色调,地板和外面一样是灰色的。
与其说这房间是现代风格的装修,不如说,这个房间单调得过分。
走到沙发前会经过房间里的落地书柜。
书柜上放着一些书,似乎常常被人整理,没有落灰。
书架上面基本上就是一些名著小说,以及一些人文社科类的读物,有些阮辛书也读过,有些生僻到看到名字也想象不出其中内容。
阮辛书对着书架一扫而过后看见了一本画册,手指一下子停在了画册上。
她的手停在那本画册的边缘顿了几秒,正犹豫要不要抽出来看看时,楚郁用托盘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
她见阮辛书没有坐在沙发,手停在书柜的画册上面,轻声道:
“我喜欢十五页的那幅。”
阮辛书手一顿。
如果按照一般的会话交谈,她应该有礼貌地翻到楚郁说的那页确认一下那是一幅什么画,然后问楚郁为什么喜欢,或许还得道声谢。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阮辛书觉得自己说了,就会陷入某种莫名其妙的圈套里面。
其实,光是现在这情况,她就觉得自己身处某种圈套之中了。
阮辛书想了想,最后挪开自己视线,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句就把手里的画册推回了书架。
楚郁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安静地往桌面上摆放咖啡勺。
阮辛书从以前就觉得楚郁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她仿佛生来就是做这件事的优雅,总是让看的人觉得赏心悦目。
现在她发现楚郁连放咖啡勺都像是一个一流的服务生。
‘咔嗒’。
楚郁把一只黑色和白色的咖啡杯放在了房间中央的纯白色的茶几上面,这个杯子明显是一对的。
阮辛书看着两只相似的杯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楚郁一眼。
“杯子是新买的。”
楚郁把白色的杯子送到了阮辛书的面前,很是贴心地道:“没有其他人用过。”
阮辛书接过了杯子,心里觉得楚郁的解释很多余。
——我又根本不在意有没有其他人用过。
她接过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礼貌地把杯子安静地推放在一边。
“不喜欢这个味道吗?”楚郁很是认真地问道。
阮辛书迟疑了一会儿后点头,“有点甜了。”
似乎是没有料到这个答案,楚郁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但她还是笑了笑,“我应该先问问你的口味的。”
阮辛书没有接她这话,因为她觉得接什么都不对。
“我去重新倒一杯。还是冷的吗?”楚郁拿着托盘又站了起来。
阮辛书想要说不要麻烦的,但是还没等她开口,楚郁已经拿起她的杯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楚郁又重新泡好了一杯冰咖啡,送到了她的面前,才坐了下来。
楚郁没有喝手里的咖啡,她眼睛安静地看着阮辛书,阮辛书手里搅动着咖啡的勺子,觉得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你——”
她正斟酌着自己要说什么的时候,楚郁一下子向着阮辛书的脸伸出了手。
她的动作没有声音,当阮辛书注意到楚郁的动作时,那只手已经伸到自了己面前。
阮辛书莫名其妙地心悸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本能地挡开了楚郁的手。
只是因为反应太快,她一时之间还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咖啡。
咖啡一下子从杯子里面淌了一大半出来,有一部分落在了房间的地毯上,一部分倒在了楚郁的丝巾和衬衣上面。
楚郁那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衬衫一下子被冰咖啡浸湿了。
“我——”阮辛书连忙拿起桌上的餐巾纸递给了楚郁。
楚郁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衣,既没有接过纸巾也没有生气,只是继续伸手到了阮辛书的脸上的地方,轻轻取下了一个像是木屑一样的东西,送到了阮辛书的手心。
“你头发上面沾上东西了。”
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碰在阮辛书手心的时候,好像带着夏日的余香。
阮辛书愣愣地从她有些冰凉的手里接过了那个木屑,大概在画室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画材。
“……”阮辛书心里面觉得有些对不起楚郁,但无论如何,说不出来那三个字。
楚郁十分安静地摇了摇头,“没事。”
楚郁说着安静地摘下了脖子上的丝巾,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站在更衣室一样,没有一点卡顿。
丝巾遮挡住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奶油色的脖颈看上去细腻而又催人食欲。
在她松开丝巾后,阮辛书又闻到了一股像是夏天盛开的花朵一样的味道。
熟悉到让人觉得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阮辛书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了楚郁白皙的背脊。
楚郁没有说话,脱下丝巾后,接着又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阮辛书看着楚郁的手,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刚刚吞下去的咖啡一下子呛到了气管。
她猛咳了起来,捂住自己的嘴,一面把咖啡擦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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