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被迫嫁给屠户之后》作者:邀之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文名:被迫嫁给屠户之后

作者:邀之

文案

李青山他娘给他寻了门亲事,李青山不大乐意。

他现在一穷二白的,学杀猪的事还不成了,娶人回来不是让人跟着他受苦吗?

可他娘以死相逼,李青山不得不应了,心里却直打鼓,也不知那鱼哥儿好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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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府发大水逃难来的柳鱼小哥儿,为了能带着相依为命的奶奶在云水县落户,嫁给了桃源村一个破落户。

世间夫妻大抵都是凑合着过的,柳鱼对这场婚事没报任何期望。

甚至在新婚不久,一直蓄意勾引李青山的寡夫郎找上门来的时候,柳鱼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后来……

【阅读提示】

1.温馨平淡日常,后期生子

2.两个土著,没什么太大的金手指,不会暴富,但是生活会慢慢变好

内容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青山,柳鱼 ┃ 配角:丛春花,关老太太

一句话简介:温馨平淡,细水长流的小日子。

立意:活出自我

作品荣誉

南江府发大水逃难来的柳鱼,为了能带着相依为命的奶奶在云水县落户,嫁给了桃源村的一个破落户李青山。世间夫妻大抵都是凑合着过的,初时柳鱼对这场婚事没报任何期望。但婚后柳鱼渐渐发现这人待他实在是好,于是在日渐相处中慢慢交付了真心。夫夫二人齐心协力,也将日子越过越好。本文行文流畅,主写细水长流的田园生活日常,令人向往。感情线发展清新自然,是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中渐渐加深的,温馨而幸福。与此同时,主角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相互扶持,一点点攒钱慢慢将日子越过越好,充满成就感。是非常值得一读的作品。

第1章

天只蒙蒙亮,身侧的人还未醒,柳鱼就起来了。

正值八月,赶早起来也热的蒸人,柳鱼用刚刚从井里提上来的水洗过脸后,方觉凉快。

男人要去县城做清理河道淤泥的活,得吃点干的。柳鱼淘米下锅之后,让它闷煮着,便开始动手和面。

昨日,他刚从婆母丛春花手里接过活计的时候,将饼烙的薄薄一层,男人嘴上夸好吃,但他看出来了,男人赶时间,那样薄的饼短时间内根本填不满他的胃。所以今日得烙的厚实一点,好叫男人短时间内吃饱。

醒面时,柳鱼去后院鸡圈里摸鸡蛋,天太热了,五只母鸡就下了两个鸡蛋。清理河道是个苦力活,李青山还年轻,这当会儿吃食上万万不能亏了,这自然都得紧着他吃。柳鱼盘算着一会炒了,给李青山做卷饼吃。

柳鱼洗洗手赶紧去擀面烙饼,虽说在南江府的时候,他们那吃稻米他都没怎么烙过饼,但这并没什么难度,只看丛春花做过几次,就已学会了。他做活麻利,不一会儿灶台的盘子上就落了一沓子热气腾腾的饼,外酥里软,香喷喷的。

柳鱼揭开熬粥的锅,用勺子搅了一下,粟米已煮的稀烂,但汤还不够粘稠。眼下还有些时间,柳鱼又往灶膛里填了一把柴,安静地坐在灶膛边守着,望着灶膛内的摇曳火光,他发起了愣,不由想起了他刚嫁到李家的时候。

他原是南江府人士。

五月,南江府发大水,不仅地里一季的庄稼没了,他和奶奶住的房子都被冲走了,好险才捡回了一条命。

本还指望朝廷救济,但大雨迟迟不停,那水一日日的积得越来越深,他和奶奶便一路北上逃命。

来青州府,原是想投奔奶奶年轻时的故交的,但年深岁久,故人早已不住原地,他和奶奶多番打听未果,便辗转来了云水县。

云水县的县令仁义,肯收留他们这些灾民。家中有汉子的全家可立刻落户,分配到村落,男子分十亩地,女子和小哥儿分五亩,自行开垦。但像他这样独户的小哥儿就只有嫁给本地汉子才能留下来。

柳鱼那会儿已经山穷水尽,不得不点头应了。

他模样好,又不要聘礼,还能分五亩地原是不愁嫁的,但坏就坏在他坚持要带着关老太太一道去男方家。

关老太太今年已五十有五,云水县是不分地给她的。

青州府,一年到头风调雨顺的时候一亩地里才能产两石粮食,外来户分的都是荒地,一年两季的粮食加起来能有个一石都是上天了,这五亩地哪儿够养活两个人的。

且家里多个人还要交人头税,关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是一路逃难过来的,身子瞧着也不怎么康健,将来少不得要看病吃药的,一时都没什么正经人家愿意。

柳鱼在安济院滞留了一个月,才有两户人家上门相看。恰都是桃源村的,一户姓陈,一户就是李家。

柳鱼两相比较,选了家中人口少、关系简单的李家。

李父早亡,李青山同他娘相依为命。许是因着同病相怜,李家更能体会他的苦楚。都没待三日回门,新婚第二日,李青山就借了牛车去安济院把奶奶接过来了。

其后,待奶奶也宛如亲孙,不无恭敬的。

柳鱼眼瞧着奶奶一日日的精神又好起来,心里存着感激,渐渐安下了心。

李青山一早起来,就瞧见夫郎在发愣。

他学杀猪的事情不成了,家里地少,没个稳定的进项,娶人回来简直是让人跟着他受苦,他原是不想成亲的。

可他娘这次说什么也不成,甚至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应了。

未成婚之前,他没见过柳鱼,还暗暗揣测过柳鱼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相处。

可新婚十日,柳鱼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让他觉得合心意,让他觉得他想象中的夫郎就应该是这样的。就是夫郎话总是很少,同娘和奶奶有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同他都不多说什么话,始终像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李青山想到这里有些无措,缓步朝院子里走去。

柳鱼被他的脚步声惊醒,回了神,“你起来了?粥好了,我盛上凉着,炒鸡蛋快,你洗漱过后就来吃。”

“嗯。”李青山轻轻应了一声,去了井棚,从水井里接连打了几桶水出来,先将灶房内和井跟前的瓦缸灌满,好叫娘和夫郎使着方便。

柳鱼把粥盛了一些在汤盆里凉着,其他的仍在锅里闷着,等一会奶奶和娘起来吃。

另一口刚刚烙饼的锅现在都还有余温,稍添一把细柴,就把锅又烧热了,柳鱼快速地炒了一盘油滋滋的鸡蛋出来。

他本是想将鸡蛋与昨日挖的荠菜一起炒的,但天气热,大清早吃这么油的难免发腻,柳鱼想不如配着卷些生荠菜来的鲜美可口。

这么早,就只李青山一人用饭,饭就摆在了灶房里。

李青山洗漱过后,过来用饭,柳鱼出了灶房帮他整理布袋。

水囊、汗巾这都是必带的,天热不好自带干粮,还要备上几文钱留着吃午饭。李青山的钱袋有些破损了,柳鱼快速地穿针引线帮他补了补。

待收拾好,李青山已用过了饭,正在敲打灶房里坐的矮木凳,“这凳子腿有些晃,今天先别坐了,等我晚上回来修。”

柳鱼点点头,帮李青山把布袋系在腰上。

被夫郎这般关心,李青山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今日是做工的最后一天了,有什么要买的吗?”

他做工的地方在县城内,村里离县城有些远,平日里不是极要紧的事也难得去跑一趟。柳鱼最近倒是真缺绣线,但他不想麻烦李青山,便道:“没有。”

李青山闻言微微有些失望,但他打定了主意,等今日领了工钱,定要买两只好看的小花碗回来。

家中过得糙,他和娘胃口又大,吃饭用的都是一次能装一斤粥的粗海碗。他早就发现了,夫郎饭量半碗都不到,每次扒饭,头都快栽到碗里了,手端着也费劲。

柳鱼把布袋归整好,又帮李青山理了理衣裳。

李青山脸上的笑容愈发大,瞧着有几分傻气,“那…那我走了?”

柳鱼点点头,李青山方才心有不舍地离家去。

而后,柳鱼烧热水焯荠菜,凉拌好了之后,这时他才发现餐桌罩下的盘子内还留了一多半的鸡蛋。

……

用过早饭之后,李乐容准时来喊柳鱼去河边洗衣裳。

他是李青山的堂弟,李青山的爷爷有两个儿子,李青山的爹排行第二,只得了他一个儿子。李青山的大伯家倒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一个小哥儿都齐全了。

小哥儿就是李乐容,家中最小,今年有十五了,也独他还没成亲了。因着在家中备受宠爱,性子很是活泼,“柳鱼哥哥,咱们一会洗完衣裳再去挖些荠菜吧。昨日,按你说的,我让我娘加麻油、醋和蒜调拌了,真好吃。”

早饭用过的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柳鱼想收拾好后再去,丛春花撸撸袖子从他手里抢过了活,笑呵呵的十分爽快,“快去吧,家里的活我来拾掇。”

相处十日,柳鱼已知道他这个婆母是个极宽厚爽朗也简单的人,他没再客气,看了一眼也笑着的关老太太,端着洗衣盆,带上洗衣棒槌和李乐容一道去了河边。

李家因着李青山的爹原先是个猎户,早年颇有些家底的缘故,院子里是有一口井的,但井水金贵,平日里是舍不得用来洗衣裳的。

李乐容一路都叽叽喳喳的,柳鱼话少,他也不嫌,自顾自说自己的。

下了河坡,就是村里人洗衣裳的地方,这块有大石头方便槌衣裳。这会儿还空无一人,李乐容高兴道:“咱们挑的这个时辰真好,都没什么人。”

若是再过上一会儿,大娘小婶子的结伴过来,这边的戏简直比戏园子里唱的都要精彩。

“我最烦跟那些人扯舌头了,总爱嚼舌挤兑人,一句话拐好几个弯,偏你还不能生气,总得好生应对着。”

他倒还好,还是个未出嫁的小哥儿,没什么说头,就算有人说,装憨卖傻的也就糊弄过去了。但柳鱼哥哥是新夫郎,又是外地嫁过来的,肯定是最近这些大娘小婶子的热议对象。

他青山哥哥可是特意交代过的,柳鱼哥哥刚嫁过来不熟,处处都得多照顾,所以这个他怎么会想不到呢!

只不过,今日不巧,他俩快洗完的时候,陈家的和她的大儿媳妇一道过来了。

“哟,容哥儿,洗衣裳呢?”

陈家便是之前也相看过柳鱼的那家,因着柳鱼拒了她,转头就答应了李家,这几日她没少在背后说道李家和柳鱼的坏话,李乐容不稀得理她。

陈家的姓何,她走近了,又冲着柳鱼道:“这是青山夫郎吧?”

柳鱼应了一声,接着浣洗衣裳。

何氏和她的大儿媳妇寻个地方坐下,就开始一唱一和的阴阳人,“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贱。”

“放着好生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跟着人受苦。”

她这暗讽的就是柳鱼,她家早些年是不如李家过得好,但自打李青山他爹被毒蛇咬伤死了,李青山家是一年年的没落,成了村里有名的破落户。

反观她家,人丁兴旺,日子蒸蒸向上的,今年更是连小牛犊都买了。

要不是她那不争气的小儿子整日游手好闲的,她想找个漂亮媳妇管着他、拴住他儿子的心,她如何会看中柳鱼这等外乡过来还带着一个老不死的累赘的小哥儿。

但偏偏柳鱼就应了李家,拒了她,叫她如何不恼怒!

李乐容一听这话,气得不得了,猛地一砸棒槌就想跟她理论,被柳鱼拦住了,“乐容,我洗好了,咱们回去吧。”

李乐容气得很,不愿意走,柳鱼生拉硬拽着才把人拖走。

走出十几米远了,李乐容还气得冒火,“就他那一脸麻子游手好闲的挫儿子还想跟我青山哥哥比?也不撒泡尿照照她儿子长得什么样!”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他青山哥哥回来,他定要告诉他,让他揍上那何氏的小儿子一顿给柳鱼哥哥出气。

李乐容还是个未说亲的小哥儿呢,这等粗话还是评议男子的要被人听去是要惹人非议的,柳鱼道:“这话就在我跟前说说,出去就不要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李乐容讨好地挨蹭着柳鱼更近,“我娘要听到都会打死我的,我才不说。”

他心想柳鱼哥哥可真温柔,训起人来都是温声细语的,不像娘和阿嫂们那么凶,动不动就要拧人耳朵。

李乐容接着道:“柳鱼哥哥,你别听她瞎说,我青山哥哥其实可有本事了。二叔去的早,青山哥哥十二三的时候就能赚钱了,不过二婶怕他伤了身子,那时候都压着他,不让他干。”

“但青山哥哥去年还是攒了十几两银子,本来是交了钱去鹤山县张屠户家里学杀猪的。”

李乐容想起这个就生气,“但三月加恩科,张屠户的秀才儿子中举了,他不干杀猪了。这黑心肝的,没教多少手艺不说,还只退了一半的银钱。”

退的这笔银钱自然是后来用来成亲了,柳鱼原先听丛春花提过一两句,但不晓得这么详细的原委。李青山并没多与他说什么,只新婚夜的时候告诉他,以后一定会让他过上好日子。

“外人都笑话我青山哥哥穷,其实家底还未必有我青山哥哥厚实呢,我青山哥哥这叫闷声发大财!”李乐容看了一眼面容俊秀的柳鱼,感叹道:“柳鱼哥哥,你和青山哥哥最配了!你们都长得好好看,将来我小侄子一定也好看!”

柳鱼笑了下,突道:“我忘记拿皂角了。”

“我跟你一块回去。”李乐容赶忙说。

皂角虽不值什么钱,但他可不想让何氏占便宜。

柳鱼道:“不用了,拿着木盆沉。我把衣裳放在这里,你看着,我回去拿。”

李乐容想想也是,乖乖在原地等着。

柳鱼缓步又走到了刚刚洗衣的河坡上,河坡下的妇人仍旧在一边槌打衣裳,一边骂骂咧咧的。柳鱼冷冷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毫不留情地将河坡上的那块大石头推了下去。

李乐容隔老远就听到了何氏惨叫,可惜他张头踮脚的也看不到前面的事情了,等柳鱼过来,他就急着问:“怎么了?”

柳鱼端起地上的洗衣盆,淡淡道:“好像是栽到河里了,不管咱们的事,走吧。”

第2章

“这不就是现世报!叫他编排咱们!”李乐容高兴的紧。

两人回家,各自晾晒好衣服后,李乐容拿着挖野菜的铲子和小提篮来找柳鱼,还带着他打探来的消息,“她哪是栽到河里了,她是被石头砸到河里了!”

李乐容笑道:“我刚刚看,她家还叫了大夫去呢,听说腰伤着了,老天爷还真是开眼。”

柳鱼始终神色淡淡的,静静地听着李乐容说,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夏日里,野菜长得旺盛,都不需特意去山脚下,路边上田野里便到处都是。李青山大堂哥李青江的一双儿女,一个八岁,一个六岁,跟在他们身后竟也剜了许多。

日头渐高,几人在大树下歇息,李乐容寻了好多漂亮的野花过来。柳鱼手巧,给他和恬姐儿一人编了一个花环,给显虎则编了一只蚱蜢和一只小鸟。

恬姐儿把花环戴在头上,臭美的直说漂亮,还高兴地扑到柳鱼怀里,说她好喜欢小婶。

小婶不止漂亮,还手巧,香香。

中午饭吃的简单,烙的薄薄的发面单饼,配的鲜蒜凉拌苋菜和一碗热乎乎的藿菜疙瘩汤,十分鲜美下饭。

丛春花是个好吃的,她一边撕了饼子往嘴里塞一边嘟囔着道:“我烙了几十年的饼了,都没你这么薄,这么劲道,空口吃都香,有嚼劲。”

关老太太喝了一口藿菜疙瘩汤,笑道:“鱼哥儿历来擅厨。”

“擅厨好啊,改明儿我要接到单子。鱼哥儿跟娘一块做席面去,让他们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丛春花是个红白喜事掌厨的厨子,主家要是办席面,会上门来请她,一桌人工费收十五文。

但自打李青山他爹去世,十里八村风言风语地开始说她没福气,便很少再能接到喜事的活,能接到的都是白事,这还是因着她开的价比别的厨子低。

因此,平日里她大多是靠织布谋生。但从沤麻、剥麻到纺麻线再到织出一匹布,通常就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一匹苎布也就只能卖个二百文左右,还累的浑身酸痛。

自打李青山十五岁之后能立起来顶起门户了,他便不许丛春花再整日坐在织布机前织布。

只不过,李青山前头拜师不成,后头又成亲,一来一去的,家中银钱实在不多了,丛春花最近又织起了布。

但这次她严格按照儿子说的,坐两刻钟后便起来歇歇,保重好身体日后好抱孙子。

关老太太知晓家中难处,但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初那个仅靠一把好的绣工就能谋生还能养活柳鱼的绣娘了。她老了,如今眼睛不大好了,做不来那么精细的活了,只能力所能及的帮丛春花做些家里的活,好叫她专心织布。

柳鱼年纪还小,关老太太以前也不靠织布谋生,因此他于织布一事上一窍不通。前几日他就提过想学,好叫丛春花能多歇歇。

但当日丛春花便说娶了新夫郎可不是来受罪的,说他年纪小,现在要好好养身子,并未有要教他的意思。

因此,午饭后的这当会儿,关老太太在后院喂鸡、丛春花在屋内织布、柳鱼正在廊下打络子等下次去城里好拿去卖钱。

一家人做的事情不同,心却是往一处使的,那就是把日子过得更好。

太阳渐渐西沉,为期六日的河道清淤工作总算完成了。

县衙的户房书吏结算工钱,当场清点完毕,离开后若是发现少了一两文再回来就要不回了。

轮到李青山的时候,他细数了两遍都是三百一十文,他虽穷但并不爱占便宜,因此将那多的十文退了回去,“一日五十,做工六日,应当是三百文,多了十文。”

那户房书吏还正忙着数下一个人的,抬头一看是他,笑了起来,“李青山是吧?就是多给你的,这几日就数你干活最卖力气,做的最好,监工特意交代的。”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李青山有些高兴。

想着夫郎和奶奶是一路逃难来的,身子还正亏着,割了两斤肥瘦相间的肉,去了三十文。

又惦记着夫郎是南江府人士,更喜吃稻米,从粮铺提了十斤大米,去了六十文。

最后,去杂货铺,挑了两对精巧的小瓷碗,花了二十文。

这一番便花用了一百一十文,李青山颠了颠剩下的铜板想,等秋收之后定要寻个新出路,多挣些银钱,好叫夫郎、娘和奶奶过上好日子。

因得了银钱又买了肉,李青山心情颇好,路过大伯家的时候都觉得臭美的李乐容头上戴的那个花环很是好看了。

他贱兮兮地打招呼拽了拽李乐容头上的花环,吓得李乐容花容失色,躲他老远,并严厉声明,“这是柳鱼哥哥给我编的!”

他就说这个花环怎么这么好看!

李乐容凑过来可不是上赶着挨他欺负的,添油加醋地便在李青山面前告了那何氏一状,并特别强调,柳鱼哥哥那么温柔,不会还嘴,现在心里定委屈的紧,你可定要好好哄哄!

李青山脸色阴沉地离开,他一个汉子平常不爱搭理这些妇人间的闲话,但不代表这些人可以说到他夫郎的脸上去。

他到家的时候还黑着脸,倒把柳鱼惊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李青山恐吓着他,缓了缓脸色,把手中的肉和两对小瓷碗递给他,又将大米放下,笑道:“今日焖米吃吧,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柳鱼点了点头,待李青山走后,他瞧着其中一对精致小瓷碗碗壁上的一尾憨态可掬的红色小胖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李青山在山脚大磐石那等着,不一会儿,他两个别支的半大的堂弟就“押”了何氏的小儿子陈四麻过来。

陈四麻一脸谄媚,讨好地凑到李青山跟前,“哥,哥,您找我什么事?”

李青山拧眉后退了几步,把他刚从山上摘的酥梨给两个堂弟分了分,打发他们走了,才缓缓道:“你娘——在今天洗衣裳的时候,在我夫郎面前说胡话了。”

陈四麻一听恨不得撅过去,立刻道:“哥,哥,那是她!”

他强调,“您知道的,我不敢的啊!”

李青山可谓是桃源村他们这辈人的头头,他并不爱欺负人,但说话做事总是有一种天生的领导力似的,使人信服,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喜欢跟他玩,也和他交好。

陈四麻也不例外,只是李青山为人上进稳重,不大喜欢和他这样的二流子玩。

总之,陈四麻简直欲哭无泪,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李青山的夫郎啊。

他娘也真是的,给他说亲,说谁不好,非要看中李青山的夫郎,给他说个媳妇儿还不如多给他几文钱呢!

李青山过来时真的很生气想揍陈四麻一顿出气,但陈四麻哥哥哥的求饶说好话,又让他觉得揍他一顿没劲。

李青山最后厉声警告了他,“回去管管你娘,她要再敢冲我夫郎说闲话,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陈四麻躬着身子连连称是,等李青山走了老远,他才敢抬起头来。

妈呀,那大个子,一拳就能把他打倒在地起不来。

陈四麻心道:娘啊,你惹谁不好,惹他!

李青山兜着摘的一堆野果回了家,夫郎、娘和奶奶正在灶房里做饭,不知说到了什么趣事,欢声笑语的,叫他觉得心里也松快。

饭还没做好,李青山提着水桶出门去河边打了桶水回来浇了浇后院的几垄小菜,然后坐在院子里劈起了柴。

夫郎和奶奶是南方人,讲话温声细语的,他在院子里都听不真切。倒是他娘,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恐怕出了院子八丈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李青山不由失笑。

红烧肉渐渐焖烂了,柳鱼掀开锅盖,那浓郁的香味儿瞬间窜的满院子都是,馋得附近的狗汪汪乱叫。

“好香啊。”丛春花将红烧肉从灶房端到堂屋,关老太太紧接着端了一盘凉拌秋葵和一小筐莴菜进屋,李青山进灶房帮柳鱼端盛饭的甑子。柳鱼笑了笑,把甑子交给他,转而去井边端用凉水湃着的绿豆汤。

米饭香糯甜丝丝的,红烧肉软烂入口即化,若是舀一大勺汤汁淋在米饭上配着肉吃更是将美味凭添了几倍。吃得腻了,便用上一口清脆鲜美的秋葵或是用鲜嫩的生莴菜包着米饭包着一块酸萝卜再包着肉吃。

丛春花又喝了一口凉丝丝的绿豆汤,十分满足,笑眯眯地道:“鱼哥儿比我手艺好。”

李青山也觉得是,但这话是决计不能说出来的,免得他娘说他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但他不说可不代表他娘就会放过取笑他的机会,丛春花看了一眼柳鱼用的小碗,清了清嗓子,状似突然发现是的,道:“呦,这碗上还有个小鱼呢!”

当初是谁成亲还要她求着,又哭又闹、以死相逼才肯的。

李青山呛得猛一咳嗽。

柳鱼端起碗喝粥,眼里也浮了细碎笑意。

饭后,天还没黑,李青山把灶房里那个腿松了的矮木凳修好之后,便拿上斧头叫上隔壁的大庄一起去山里砍柴。

家里的三个人,这时都没什么事了,趁着天还没黑,挨个洗澡。

李家的房子是早些年李青山的爹还在世的时候盖的——砖瓦房。

正屋坐北朝南,中间是堂屋平常吃饭和待客用,左右两侧是两间卧房,丛春花和关老太太各一间。

李青山和柳鱼住在院西侧的侧屋里,推开门走过两米宽的走廊就是一棵已经有些年头的石榴树。灶房、粮仓和杂物间在院东侧,菜地、茅厕和鸡圈都在后院里。

不像村里那些院子用篱笆围起来没个遮挡的房子,李家的院墙都是实打实的青砖垒的。

因此,这会儿柳鱼也能安心的坐在院子里晾头发。

李青山扛着一捆柴回家,便看到了夫郎散着头发还在打络子的模样,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但每次见都让他觉得心里软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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