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分开的意义》作者:七宝酥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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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意义

作者:七宝酥

【文案】

“当我离开你,我开始认识我自己。”

一个女孩儿失恋及走出失恋的故事

有刀/短篇

*大女主控不推荐阅读

内容标签: 都市 现实

主角视角丁敏一.配角许树洲

一句话简介: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立意:把自己还给自己

第1章 1.

夏至到来前,我收到了来自许树洲的分手短信。他言简意赅,又有点儿不敢直面抉择的回避,因为他躲开了所有代表分离的字眼,只说,“我和你的关系,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大脑空白。

大脑空白,以往阅读言情小说文艺作品会频繁出现的措辞,我也曾细想过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是坐坠楼机时,闪电一般的颅内炫光,还是得知至亲身患重疾时,措手不及的神智散架?

它们似乎都与“濒死”相关。

但真正的大脑空白,更像是被什么一瞬击杀。

我不合时宜地分神。

直到眉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提醒我尽快回应。

-你想分手吗?

我面颊发烫,驱使着左手的拇指往屏幕里打字。在发送前,我删掉了那个“吗”故作冷静。

-你想分手?

许树洲回:嗯。

那不是一个“嗯”,而第二声“砰”,在我脑袋里持续形成更大的空腔。我继续问:为什么?

他说:累。

又说:也没那么爱了。

许树洲秒回的好习惯仍延续着,但语气变得极为陌生。

-好,分就分呗。

我接着打字,全身麻掉一样,像有另一个人在代替我说话。

聊天框上方的“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如此往复三次,再无动静,似乎在等我补充些什么。

他确信自己等不到了,才将新的,也更冰冷的内容输送过来:我没开玩笑,也没带情绪。

我飞快地回:我也没有。

尽管已经有灼热的东西充盈着我眼眶,随时能满溢而出。

屏幕上弹出“那就行”三个字时,我眨了下眼,让泪水顺流而下。

在许树洲正式提出分手的前一天,我从没有想过,他会离开我。

而我想象过的有关于我们分别的画面,是他或我在弥留之际用尽余力紧握住彼此枯槁的手……不,我应当是先走的那一个,因为在我的意识里,他永远不会先离开我。

我和许树洲恋爱有五年零三个月,在这期间,他没有主动提出过一次分手,而我恰恰相反,我提分手的次数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分手原因也琐碎简单,千奇百怪,甚至是幼稚,比如他秒睡没回我消息,比如冬天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时,他说我的冰脚像刀子一样割到他,又比如,我翻遍小红书精心筛选的打卡餐厅,他说菜品一般。

而我通常也会为它们配备冠冕堂皇的理由:没回消息——你开始冷暴力我了,想分手就直说;嫌我脚冷——你开始挑剔我了,想分手就直说;饭店不够好吃——你质疑我的品味了,我们吃不到一起去了,想分手就直说。

每每这种时候,许树洲总会一把抱住我,发誓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也确信,许树洲是我最忠实的信徒,而我是教皇,我永远享有绝对的权威。

这种自信延续到翌日起床,我像以往那样拿起手机,点开置顶微信头像。

我的心脏以不可捉摸的速度凉了下去,许树洲没有给我发任何消息,没有早安,没有求和,更别提他过往擅长的死缠烂打,以及偶尔灵机一动,让我会心一笑的台阶。

对话停留在没有温度的“那就行”上面。

把吐司片放进微波炉叮的那半分钟,我的视线滞留在聊天界面,极力抑制着想要确认的讯息:你来真的?你真的没有任何情绪吗?

糟糕的是,我有。

隐秘的不安像是水面的波纹,在放大。

好在工作暂时轧断一切。

但傍晚离开公司,那层隐形的隔音帘又消失了,在地铁上,我面前站着一对情侣,应该是大学生,男孩拉着吊环,而女孩把他当支架,他们看起来朴素且亲密,男孩脸上还有些痘,很像大三时候的我和许树洲——朴素?我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字眼,更诡异的是,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开始照镜子。屏幕里,我的肤质被粉底修饰得堪称无暇,新买的婴儿弯免胶假睫毛也牢靠地粘在眼睛上,我整理着刘海,已然成为自己过去最想成为的精致到连每根头发丝都不放过的“都市丽人”,我好漂亮,紧接着,我下意识地问,“合照咩?”,那种黏糊糊的,轻微的,一字一顿,像羊羔一样的声音,它们几乎条件反射般地蹦了出来,好像此时此刻,许树洲就在我身边为我的脸蛋捧场唱诵,并挤进拍摄范围挤眉弄眼,不惜牺牲他那张帅脸做我的背景板。我完全忘了他不在。

回应我的是车厢里一成不变,字正腔圆的前方到站提醒。

我观察四周乘客,尴尬且无措地关灭了手机。

在失去许树洲的第一天,我已经不习惯这种“失去”。

等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不习惯衍变为不可置信。

尽管类似情绪在前几天目及他分手短信的那一刻猝然闪现过,但此刻,它激发出了更多负面的表达,最明确的是焦虑与愤怒。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冷战在恋爱里,是我的独家专利。他承诺过,永远不会对我使用这样的手段。

怒气像一个开关,而我脑袋被很长的火车碾过,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给他发出消息:你还活着么?

我很会说动听的话。

但也很会说难听的话。吵架时尤甚。

哪怕我的意志在规劝我,别做情绪的奴仆,好言软语兴许能扭转此刻的局势,但我的行动已快过思考,我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严格执行人。问出口的一刻我像往常那样感到后悔,可自尊不容许我撤回——假使他已经看到了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即示弱,再不济还有自圆其说。

许树洲的优良品质和他的决定一并消失无踪。

也让我变得失控。

-在?

-人呢?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静候一刻钟,理智荡然无存,我开启了语音轰炸。

接连五通都无人接听。

……

恼火是红色,不安是蓝色,骄傲是明黄,糅杂在一起,我整个人在被黑水吞没。

三个小时后,许树洲说,我刚睡着了。

黑魔法消散,我坐回教堂的王座上。

如释重负,这才是许树洲。不可能不理我,下一句他就会问“宝宝怎么了”,我这样的分手大王,分给他一次体验机会又何妨。毕竟我们总能重归于好。

我平静下来,微笑着,低头看许树洲的新消息。

-有事打字说,别再打电话。

我愣住,定定看这句话几秒,鼻头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格外的强。

作者有话说

短篇,真·分手故事,不是破镜重圆,宝们自行避雷

第2章 2.

工作之后,我的记性变得有点差,常易忘事。可在我印象里,我很确定许树洲从来没这样说过话。

在我们确认关系的头两年,他对语音的热衷程度就像每天需要吃饭呼吸,即使我们白天见面的时间不少,频率也不低。他常年被我的室友戏称“粘人哥”,可见此人有多夸张。关灯前也舍不得挂断,执着地说要连麦睡觉。我吐槽“连麦睡觉很耗电,手机会烫,电池的寿命还会下降”,他却说不连的话他的寿命会下降,我故意问他“为什么”,他答,没有我的时候很容易失氧。

我被肉麻到,龇牙咧嘴地咦惹后,惊异回:我们单押了诶!

他后知后觉:是哦。

那一天晚上,他把这段聊天记录截取到朋友圈,配了王小波的句子:

“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我们的共友自然是在评论区酸话不止,呕吐不停。可我看了又看,看得笑不拢嘴。

我很甜蜜地留言:恶心心。许树洲回给我三个emoji的太阳。

这条内容历时久远,已经看不到了。我躺在床上,呆滞地盯着他的朋友圈主页。他的壁纸仍是我俩的合照剪影,他背着我,在泰山红日升起的时刻。出自一位游客女生的抓拍,她从手机相册里drop给我们,激动而大声地说,你俩太美好了。

许树洲爱惨了这张照片,当即设为屏保。下山时他像个只学过一句话的小孩,重复好多次,这是他的“人生照片”。

我热衷唱反调:人生照片不是应该只有自己吗?

这时的他才有了新的字句:我的人生里有你。

他现在的朋友圈很干净,仅三天可见。我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设置为三天可见的。一股奇怪的寒意在我头皮上漫开,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关注他的朋友圈动态——但我从没有戒掉过刷朋友圈的习惯,如果无意看到他,我会点赞,像对待每一位好友或甲方,但我几乎不会再点进他头像。

可是,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开始“忽略”和“遗忘”他。

退出朋友圈,我没有回许树洲那条看起来刻薄疏离的信息,当然更不会再给他弹语音。

我安慰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排斥很正常。我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校招那段时间,我为找工作焦头烂额,而许树洲早已保研成功。也是那阵子,我不堪重负,偷偷搬离了我们校外的租房,把行李都塞回寝室后就漫无目的地离开校园闲逛,许树洲回到家,惊慌失措地打电话给我。

我没有接,就像他今晚一样。

我假装人间蒸发,也许他不然。

上一次“离家出走”还是小学,我把练习册弄丢了,它从我的书包里凭空消失,也让我连续两个早上交不了作业。我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尤其是父亲,我能想象到他训斥我的样子,说他工作已经很忙,还要忙里抽闲操心我,当然,他抽出的不止是时间,还有皮带。

没办法再瞒下去后,我选择坦白,预想的场景果真全部上演。第二天放学,我没有回家,我沿着校门外的大道一直走,从街道走向田野。

我想象我走了很远,远到饿死在路上,远到我父母一周后兴许会看到我脱相的小小尸体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后来暮色四合,我才发现我都没走出这个小镇的边界,因为田地上有辆蓝色的三轮小货车驶了过来,前灯刺眼,停在我身边,驾驶座的老头儿探出头,眯眼辨认:“真是敏啊?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他是我的邻居爷爷。

那一刻我既庆幸又失望。

可能是副驾上的我哭得太过惨烈,邻居爷爷决定为我保守秘密,守口如瓶到三年前他去世。

当晚,我瑟缩着肩膀和脖颈走进前门,家人坐在饭桌前等我,妈妈关心我怎么才回,差点都要报警了。我谎称练习册丢了几天,我留在学校补之前的作业。

妈说:作业回来补不好么。

我鲜少这么勇敢:我怕爸爸又打我。

我爸听乐了,笑呵呵的,慈眉善目:打过了这事儿就翻篇了。

可能在我这里无法翻篇吧。

所以我才会用同样的方式去惩罚另一个让我感到不满的人。至于我为什么对许树洲感到不满,我无法明晰,那是我们恋爱的第四年了,三个月的同居更让我们亲密似家人。可当我回到出租屋,看到他安逸地窝在沙发里打手游。我感到胸闷,以至于有一丝嫉恨。我嫉妒他毫不费力,他的家境和以往的教育资源优于我太多,所以他如此松弛,松弛出一种自己可能都无法察知的优越。他休息的样子像在嘲弄我的奔碌与勤奋。

见我呆在玄关,许树洲撇开抱枕,从沙发上跑过来拥抱我,如往常那般关心我面试结果如何,我开始掉眼泪,异常汹涌。

我变回副驾上那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抽噎说:“好累啊……羡慕你还能当学生。”

他给我拍背:“你也可以考研啊。”

我说:“我不可以。”

他坚称:“你可以。”

被他撂在沙发上的手机里,响起victory的播报。

看吧,他挂机都能赢。

我懒得反驳了。

我从梦里惊醒,原来回忆还会以梦境的形式重映。梦里的我是上帝视角,俯瞰另一个“我”在公园小径上独行,手机嗡响不停,我拼了命地想要催促她,接电话啊,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醒来后我第一时间摸到手机,打开许树洲的聊天界面和朋友圈。没有新消息,没有任何变化。黑暗中,我听见自己急促的鼻息逐渐变慢,最后变得轻不可闻。

十年前的我能被爷爷接回去,十年后的我自然也能被许树洲找回去,他在公园的长椅上找到我,他太熟悉我,我也故意待在他考虑得到的位置。我在夜色里迎上他含泪的双眼,焦切的脸,担忧到近乎气愤的话语,心头溢满得逞的快感。

没能实现的报复在他身上实现了。

我为过去的自己圈画了某种圆满。

我辗转反侧,索性从床上起来接水,头重脚轻,原来我发烧了。

我又想起,那天被找回出租房后,我也发烧了。退烧药起效后,我像一团浸在水里很久的抽纸,被打捞上来,拧干了,也松软了一些。我与他分享我年少的秘密。

许树洲继承邻居爷爷,成为世界上第三个知道我幼时离家出走的人,我把那天的恐惧与绝望,还有凛冽的冬夜都用相声般的口吻讲了出来,像糗事一桩。许树洲靠在床头笑个不停,说我也太可爱了。过了会,他面色温煦:“宝宝,除去被打那部分,其他应该都是美好的吧。”

我点了点头,那天的夜幕里,有一轮形状很漂亮的勾月,从头至尾都伴着我。

这是唯一美好的部分。

而许树洲恰恰相反,爱我也许是他人生唯一的麻烦。

第3章 3.

我思考到听见鸟啼,才想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关注”许树洲。

应该就是他留校读研而我进入现在这家外企后。他的硕士楼在这个城市的最西边,而我在公司附近的城中村有了新住处,老破小,层高很压抑,卧室也不通透,唯一优点是绿油油的窗景。他换了专业,朋友圈分享的科研链接如同天书,而我跟他郁闷大骂客户难搞的时候,他的安抚也无可避免的干涩。

同城的我们开启了异地恋模式。

但我们还是会保持每日语音或视频。

分手前在语音里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忘了,只依稀记得我们有过一次现下看来无关痛痒的口角。那天我情绪偏消极,在许树洲照旧打字“宝宝,爱你”,跟我道晚安的时候,我应激一般回:你只会说爱我。

许树洲的语气有点忿忿和郁闷:起码我还说,你都不说了不是么。

我回击道:每天都打视频难道不是爱你?

一触即发的战争被小段沉默的空白消释。

许树洲似乎已经习惯某些状况下,打开自卫形态的我。他拍了拍自己。

拍一拍的内容是:你就知足吧你。

他总是像切水果游戏那般,轻巧地削去我的锋利。

我要笑不笑,难过而抱歉:对不起。

他说:不要对不起,早点休息。

这段聊天记录刺着我眼球。明明不到一周前他还在说爱我。

我明明可以说:我也爱你——可是我回了什么,只有针锋相对。

刷牙的时候我一直在情不自禁地流泪,毛流刺激着舌根,让我干呕出来,镜子里的女人糟糕又狼狈,可我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上完粉底后,我靠不断仰头的方式控制住了自己的泪腺。

搬来这里后,还没来得及买耳温枪,离家之前,我只能靠手背探温,确认自己是否完全退烧。

我比过去任何一刻都渴望对许树洲诉苦:我发烧了。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恋爱后我第一次发高烧,许树洲没处理过类似情况,从美团上给我买了一堆感冒药,室友回到宿舍,惊呼:你要开药房?

尤其是,在上铺捂汗醒来时,收到他急切的刷屏消息:

-快克和布洛芬不要一起吃!

-宝宝你没一起吃吧?

-???

-丁敏一,回我消息,我很担心。

-啊啊啊啊啊啊。

-宝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我戏弄他:吃了,室友在陪我洗胃。

他居然信以为真,打通语音过来。我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声音:“你在哪个医院?”

我气若游丝:“我……在……床……上……”

他居然还没发现破绽:“病床上?”

我恢复本音:“宿舍床上啦。”

他嘁了一声,欲言又止:“你——”

我像个坏心肠女巫:“略略略。”

这段回忆的锚点格外具体,因此我很快搜索出当日的聊天记录,果然我们后来有过文字对话,我说:你不会在外面吧?

许树洲说:我都快百米冲刺到南门了。

那会儿,好像还没吃药,感冒就已经好了。

我的男朋友是如此笨拙,如此笨拙而真诚地爱着我。我全宇宙最幸福。

恋爱期间不是没有争执,我单方面删除过许树洲微信好友几次。之所以还保留着全部聊天记录,是我在删他之前,都会先备份到电脑里。尽管我提过一万次分手,可我从来没想过和他真正分别,我虚张声势地“切割”,实际上舍不得有关他的一切,还有这个与他有关的我。

我在地铁上旁若无人地翘着嘴角,过去的聊天内容像带甜度的含片一样在治疗我。

等从记忆退出,回到当下的聊天界面,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治疗,是戒毒。

我仓皇地翻找出纸巾,吸走眼角的湿漉。

缺觉以及乱糟糟的情绪让我忘记带药来公司,下午高热卷土重来,我变得需要帮助。

与此同时,我也察觉到,我能倾诉病情的对象约等于无。

我不能往家庭群里发,我发烧了,外出上学后我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我不能往宿舍群里发,我发烧了,朋友们都是自顾不暇的现充狗。

我不能往工作群里发,我发烧了,我那又敬业又mean的leader应该只会快速戴上口罩。

唯一能理直气壮发“我发烧了”的人,已不再有正当身份。

原来许树洲载住过我那么多次。

我为什么要尖酸且不实地评判他,攻击他:你只会说爱我。

我深呼吸,调节着头痛和心痛,还有咽喉间不时涌现的堵塞感。上一次这样还是毕业季,我焦虑到躯体化,耳鸣背痛胃酸反流,为此还做过人生头一回无痛胃镜。麻醉半睡半醒时,许树洲那张耐看的脸也忽明忽灭,我能感知自己在痴傻傻地笑。意识清醒后,许树洲果然问我做了什么美梦,笑那么久。

我心里答,因为知道你在;而表面画饼胡诌:梦到你跟我求婚。

蹲在病床前给我系鞋带的许树洲旋即抬脸:我愿意。

我嘀咕:是你求婚好吗?

许树洲说:对啊,我愿意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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