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握雪》作者:月半丁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2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握雪》作者: 月半丁

弑父后继承父亲情人

“你与伊凡互为锚点,你定位他的存在,他定位你的爱。”

早熟理智冷静攻×神志不清美人受

架空且国外背景,第二人称短篇,雷点极多,为防剧透 不列出,看文请谨慎,谢绝较真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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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在十五岁这年终于对你父亲动手。

他是个光鲜亮丽的人渣,外表风度翩翩,幽默风趣,事实上他从小就开始对你施行暴力。

七岁的时候你母亲去世了,他从那时候开始转变,亦或者开始暴露本性。

他是个不大不小的富商,好友众多,但你们的家里却一个佣人也没请。他在应酬回家后总是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还会抄起棍子打你。

打完你之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得伺候他睡好,明早还得为他做醒酒汤,否则又会是再一顿毒打。

有一次你失误了,他就在大冬天直接将你赶了出去,外面还下着雪。你那时候才十岁,穿着睡衣,倒在自己家门口,冻得马上就要死了,直到失去了意识,他也没有丝毫心软。

那次再次醒来,你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你没有半丝惊喜,只是默默地又记上了一笔。

十一岁开始你搬出了那个家,你父亲不准你再住在那儿,给你随便买了个小公寓。

但你每周还得回去“尽孝”,在这个中年老神经病面前表现你的忠诚。

然而你表现得再好,这人也永远不会满意。

他拿拐杖抽你的腿,又敲你的脑袋,脸上笑眯眯的,解释说这是为了看看你的骨头结不结实。

你觉得再等到成年,你就没有机会了。

未成年是你最后的下手机会。

你一周至少回一次家。这个家依旧没有佣人,但是永远整洁,你痛恨你父亲的人模人样,连在这种事情上都要装上一装。

你准备好了棍子,安眠药,回家,蛰伏起来。

好在你根本没用上安眠药,这天的半夜,你父亲又喝醉了,摇摇晃晃的。你从门后偷偷走出来,逼近他,一棍子挥出砸到他后脑勺时,他都没有任何挣扎,“轰”地倒在地上。

你对着他的脑壳又是狠狠的几下重击,面无表情。你完美继承了他的基因,十五岁已经高大而结实,这让你执行这种凶杀案也毫不费力。

你将他的脑壳打出了血,溅在地上,他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被你一下下砸击时,会抽搐两下。

你想探探他还有没有呼吸时,便蹲了下去。

却意外听到了本不该存在于这别墅内的声音。

从地下传来的,像是人碰到东西时的声音。

你在这里住过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家里有个地下室。你将棍子放下,仔细地把你父亲手脚捆住了,这才又拿起棍子,向记忆中的地下室入口走去。

脚步很轻,很注意。

你一手抓着棍子,另一只手慢慢地打开了门。你缓步向下去,这里像是时常有人走动,楼梯干净整洁。你走到最底层时,一个点着灯的昏暗小房间出现在你面前。

它真的很小,吊着一盏灯,放着一张桌子一张床,都显得万分逼仄了。

一个蓄着黑色长发的人正坐在桌前。

他一抬起头,你便呆住了。

那应当是个男人,面庞五官都是男人的特征,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那五官又太美了,便使得他模糊了性别。他皮肤极白,长期不晒日光,那光滑白皙的皮肤覆着在他骨头上,像牛奶织布一样柔畅。他似乎正在用餐,手抬起来,锁链的声音清清脆脆“叮”了几声,他向你看过来了。

那是一双水一般的眼睛,纯洁得仿佛不谙世事,本来那其中是放松和一点儿类似于讨好前的预告,见着了陌生人的脸,立刻变了,变得疑惑和不安。

你往外走了几步,他马上缩了缩,疑问道:“你是谁……”

他穿的衣服是低圆领宽T恤,你眼尖地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你顿时明白了。

你父亲竟然瞒着你,在这个地方,养了一个禁脔。

你决定

①放柔语气,让他信任你

②将你做的事全部推到他身上,让他做代罪羔羊

第2章

你有着一张和你父亲五成相似的脸庞,当你扯动嘴角、露出笑这一面部表情时,他很快地放松了下来。

你问他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是谁?”

他神情困惑,许久之后才挤出一个单词,之后就不再说话,似乎已经回答完了问题。那个单词发音是“伊凡”,这大概是他的名字。

你手上提着棍子,棍子上的血没法一直攀缘在金属表面上。它快滴下来时,你抽了一张纸把它擦干净,那人似乎也不明白你的行动意义,只是站在原地看你。

他小心地问,你的父亲在哪?

在上面躺着,被你绑得牢牢的,像只被宰杀到一半的猪,不知是死是活,但总归难逃一死。

你回答:“他出门了。”

和你对话的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下来。他有那么几秒钟都没有动作,似乎在想事情,接着才恍然大悟,再次拿起勺子。继续进餐之前,他朝你这儿望了望,问你:“要一起吃吗?”

怎么看也不是个正常人。你下了断言,对他说:“不了,谢谢。”

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你回了一趟楼上,用手肘开了灯。你的父亲仍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你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你的手握着棍子,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上面原有的三条平直伤疤撑得歪歪扭扭。这张脸在此时此刻显得无害而面目可憎,因昏厥而五官舒展,观察了一会儿,你又恍惚觉得,你看到了自己的脸。

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让你发现,明明报了仇,你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类似于高兴的表现。或者换个角度来想,你刚刚执行了一场谋杀案,尽管这还没成功——但这近似成功,你也没有呈现出正常未成年孩子在此时应有的害怕与恐惧。

这可不行,不算好事。

你原本有另一项计划。你想要将他从楼上扔下去,脑部着地,撞击的位置正好覆盖在你击打的地方,然后你装作一个意外发现父亲坠楼死亡的可怜孩子,惊恐报案。你说不好这会不会成功,但至少有成功可能性,即使败露了,你也可能因为年纪小而得到轻一些的惩罚。

但你至少应该做好第一步,假装惊恐。可惜你站起来,对着玻璃映出来的脸尝试了一下,那表情相当虚假。

你松开了对父亲的绑缚,最后打了一棍。他死亡了。

你回到地下室,已经将那根棍子清理干净,包括血迹与指纹。你右手戴着手套,随手把棍子放在那人的床边,他好奇地盯着你。

“你变……变小了。”他笑着说,“好有趣。”

他把你误认为了父亲,你没有否认。你试着摸了摸他的脸,帮他擦去吃饭时站在脸上的痕迹,他蹭蹭你的左手,像一只漂亮而温驯的白鹿。

“我们来玩两个游戏。”你对他说,“第一个是问答游戏。”

你问他呆在这儿多久了,他眨着眼睛,讨好地看着你,答非所问:“一开始就在。以后也会在。”

下一个问题是他想不想到外面去,他用力摇头。你拨了拨锁链,问他是否知道钥匙在哪儿,他思考了一会儿,从小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串钥匙,顺畅地解开了束着自己的锁链,又重新为自己铐上。

“为什么要锁着?”你问。

他抖了抖,眼神略带迷茫,好一会儿才回答:“肚子饿,才解开。”

你又问了他许多问题,他答得越发吃力,你按着自己的印象慢慢拼凑完整。

他大概是在四年前被关在这儿的,因为那时候父亲将你赶走得过于突兀且莫名其妙,你甚至都不知道原因。他的精神状态不佳,逻辑思维混乱,记忆也不好,和你分开仅仅十来分钟就能将你忘记,不知是先天如此还是被你父亲做了什么。

大部分时候他都呆在地下室里,你父亲储存食物在这儿,也给他留了水。在食物耗尽时,他才会给自己解开链子,到上面去找点吃的。

到了最后,他已经垮下了脸,像是进行这么长的问答对他而言过于困难,略带埋怨地望着你。

你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型了。你对他说:“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

他问:“什么?”

你将他的链子解开,道:“不要再锁上自己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人出现,你不要和他们说话。”

他听话地点点头。你走到桌子边,把钥匙放回原位。

离开之前,他拽住你,殷殷切切地说:“上一个游戏的……奖励……”

这个人比你年长,但是矮了你许多,用俯视角度看他时,还能看见他眼底水光浮动,一张脸显得美丽纯洁而可怜。他主动指指自己的嘴唇,手指捏在你的衣服上,你冷静地盯着,最后低下头。

你冒充你的父亲,给了他你的第一个吻。

第3章

可能由于你的父母遗传给你的外表放在人群中算是出众,你从没缺少过追求者。女孩喜欢对你暗送秋波,甚至也有早熟大胆的男孩会对你示好。

但这是你的初吻——你还未有过初恋。

感觉非常奇妙,尤其这个人分明是主动向你邀吻,但你们接吻时,他又是那样的青涩而稚嫩。他的嘴唇柔软,气息温热,当结束时你与他分开,还能见着他的面颊耳根通红。

犹如在害臊。

你突兀地想起了夏天时一个女孩送给你的冰棍,它外层奶白,被舔得只剩薄薄一层时你看到了里头透出来的草莓色。当时你停止了舔舐,只看着外头的牛奶层融化,看着那又软又艳的红色逐渐变得浓淡不均,似乎也在挣扎着,浓稠粘腻。

那一幕让你记了很久,但你说不出来为什么。

现在你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单纯柔软的神情与那溶开一片的嫣红,你不合时宜地明白了。

那是一种流淌的性感。

你知道这比喻很奇怪,但这两个词它们在这个情况下就是无比匹配,哪怕语意不通你也不愿意把它们拆散。

你已经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清除了,在离开之前你分着心又检查了一次。你想着,某种角度来说,你能理解你父亲为什么要囚禁一个男人了。

同学打电话问你在哪,这个周末要不要出来玩,你用扫兴的语气说你现在正准备回家呢等明天再说,语气和以往毫无差别。

等到你觉得合适了,你重新开门进去了一次,随后打电话报案。

惊恐和畏惧对你来说难以伪装,些微的紧张与难以置信还是不难的。警察赶来时封锁了现场,你像是被惊呆一样看着他们,对他们的问话也回答得不连贯。

接下来的一切如你计划进行。

那个名字似乎叫“伊凡”的男人被从地下室搜出来,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被粗暴地戴上手铐。他像是吓坏了,张惶地发着抖,连尖叫都是细微而软弱的,目光四处游散。

当他看到你时你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茫然而无助地张着嘴,确确实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这兵荒马乱的现场他犹如一只误闯而来的小白兔,被人拎着后颈架上刀,无助地蹬着腿却毫无作用。在挣扎之中他的衣服皱了,你隐隐看到他细白腰上的伤痕,他的长长黑发也乱开,散着,有那么几丝几缕黏在了汗湿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你这么多年来都不住在家中,所以你不明白自己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人,你的同学可以为你作证。

这个人住在你家的地下室内,在现场的反应就能看出他没有正常人的神志,对他的身体检查能看出他与你父亲多半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一时发疯杀了你的父亲,也是合理推测。

这儿的警察都是草包,他们只追求轻松简便,有一个现成的嫌疑人他们就不会再怀疑第二个,你早已熟悉。

你的替罪羔羊被关押,你顺利脱罪。警察展开调查,但伊凡神智不清,自从被拘捕之后总是瑟瑟发抖缩在墙角,被强行按到椅子上接受问询时更是会崩溃地哭起来,遮着脸或者抱着自己,似乎见到这么多的人是要了他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似乎还记得你和他玩的游戏。他一个字都没有与警察说过——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被吓到不会说了。

警察在你的家进行搜查,找出了行凶的凶器,又经过那间地下室的布置,确定了你父亲对他进行非法拘禁的事实。

终于有一天,警察向你通知。

他们在你父亲的抽屉里找出了抗抑郁药物,又调查过去的记录,发现大概从四年前开始,他频繁购入该药品,直到两年前才减慢。

你的父亲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警方推测这些药物被用于嫌疑犯身上,滥用到磨损神志的地步,导致嫌犯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第4章

你向他走近了一步,这下你能看清楚了,浴缸水面反射出的波光没法再阻挡你的眼睛。伊凡将他的手,具体说是食指与中指,插入了肛门。

原来用来排泄的紧闭洞口被打开了,你头一次惊讶地发现,那个地方可以是那种颜色。一种糜烂而鲜嫩的玫瑰色,在水色映衬下显得甜腻。伊凡的下体没有毛发,他的所有行动对你来说清晰无遗。他的手指被那个小小的地方咬着,见你在注视,它们努力将自己往里头推了推,插入得更深。

伊凡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可能是他的超能力,他在很多时候都能够毫无障碍地发出似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痛苦与甜蜜。

他想要你操他。

对,你知道男人可以操男人。你见过同性:恋,看过同性恋影片,简略知道他们如何做爱,甚至你的父亲就是有着这样爱好的人。在那漫长的四年里,他可能已经将面前的人调教得完美无缺,适应性爱。

也可能不单只是适应,而是喜爱、热爱。

你蹲了下来,伊凡目光闪烁地看着你,试着插入第三根手指。但显然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有点儿艰难了,他眼中聚集起泪水,尚且红着的眼角又像滴入一滴晕开的颜料那样加深了。

你问他:“你想要和我做爱?'

他马上点头,仿佛唯恐表现得不够,他加快速度为自己扩张。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你可以观察到很多细节。你发现和想象的不同,伊凡的下体没有毛茬,大概毛发是被人工脱去了。你的父亲真是个变态,还做这种事情。

但也因此,你能够看到的更多了。他的手指撑开了艳色的穴口,那个小小的地方仿佛一张肉嘴,小心翼翼地蠕动着,收缩着,你甚至能看到一点儿内部的模样,嫩红得不可思议。

无论怎么看,他都仿佛迫切想要上床,但你注意到他的额角冒着汗,脸上的红与其说是求欲,不如说是忍耐。

没有之前令你联想到性感的那股味道。

你是清醒的,你分析出自己不可以操他。关于这一点,可以列出的理由有很多。这件事刚结束,在最近这几天你需要带他去体检,被检测出性交痕迹你会有大麻烦。尽管这事可以用钱摆:平,但无疑它会使你烦心。而且这是一个落魄的、无辜无知的男人,他只是精神失常了,但你没有,你一般没有趁人之危的坏习惯。

更何况

伊凡将你当成你的父亲,你不应该重叠在那个人的影子上操同一个人。

你站了起来,回绝他:“ 我不想和你做爱。乖乖洗完澡就出来,不要给我添麻烦。

伊凡困惑地看着你。在你转身走出去第一步时,身后有水花被带上落下的清脆拍击声涟涟响起。伊凡仿佛忘了自己是以怎样一种姿势坐在浴缸内,这导致他起身时直接扑在了你的身上,无措而慌张地惊叫。他的手抓着你的衣服,出于重力用力下扯,但这也没能支撑住他,他跪到了地上,膝盖沉沉在瓷砖上磕出闷闷的响声。

他又哭了,你扭回头去时他改为抓住你的裤脚,脑袋几乎是贴在你的大腿上,哀哀地仰头看

你有一头遗传自你父亲的红发,颜色暗沉,略微带卷。而伊凡的头发则是那种顺滑的黑色绸缎,它们染水时会变得比平时还要服帖,跟主人攀附人一样,死死攀附在主人的皮肤上。,

伊凡未着寸缕,只有长到过胸部的长发遮了一点儿皮肤, 但无济于事。你刚才看到的场面过于出乎意料,所以刚才你只看了他的下体,而现在你见到了他的全身。他身上有许多疤痕,主要集中在衣服能够遮得住的地方,甚至右胸都有一道长长的粉色疤痕,弧线险险擦过乳头。

你回想起来,进入浴室时,他先对你说的是“不要生气惩罚我”,接着才是讨要奖励。

伊凡仰望着你,这个成年的漂亮男人乞讨一样地对你说:“ 不要生气,求求你。

你心中掠过一丝微妙的电波,但说不清是什么,就如同日常遇见的许多意外那样,没有你能探清的道理和起因。你脸上未展表情,只是蹲下来,将他姿势摆正了,重新把他抱回到浴缸里去,顺便让浴缸换水。

领回来不到一小时,他的膝盖也负伤了。

或许你把沙袋和健身器材都移除了,接下来这些天也仍然能锻炼你的臂力。

你对他说:“ 我没有生气。

“那,奖励...”伊凡眼睫毛不停地扇。

你猜想在他这儿,惩罚和奖励可能是对立的两个东西,没有一者时就必须有另一者。他害怕你生气,害怕得到不好的对待,所以执着于奖动。

听话可以得到奖励,乖巧可以得到奖励,主动献身同样可以。

你思索了片刻。伊凡的手正紧紧抓着你,走神一般,你想起来他如何用这只手触碰下体。

手被拍开时伊凡发起了抖,好像吓得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但你又抱了抱他,用你的手臂环住他细窄的肩。反正衣服已经被弄湿了,要换掉的,再弄湿一些也没有关系。

“这是奖励。”你对他强调,“我没有生气。’

洗浴结束后你将他抱到为他准备的房间,替他处理了伤口。

伊凡原先居住的地下室太小了,能放下的床也是很吝啬的大小,你随警察回去时重新看过,大概伊凡要睡觉时,都只能够屈着身子。新的床又大又软,铺着绵软的床垫与被子,伊凡裹着浴巾坐在上头时屁股和腿会隐没一点儿在被子之中,你隐约想起了童话片里躺花瓣床的小公主,他们一样惹人怜爱。

你给了他合身的睡衣,帮他吹干长发,又向他说了一些事情。他可以暂时休息,睡觉,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正好他前些天遭了大罪。

但你要出房门时他又扯住了你。

你镇静无比,或者说是耐性十足,问他:“难道你在地下室时不是自已睡的?

伊凡歪了歪头,另一只手揪紧了被子。

“这儿是大床。”他说,“不是地下室。’

你:“所以呢?”不等他回答,你对他说,“不管以前是怎样,反正现在一切都变了。 听好,在这儿的事你最好都一个人完成,这是为你好。”

伊凡的手被你拿开,你又指指睡衣,他这才维持着不解的神色开始为自已穿衣。

你也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社工名单。再圈出了三个你觉得可以列入候选的人之后,伊凡的房门乍然打开了,一团白色的人影跌跌撞撞冲出来,头发散乱地四处望,捕捉到了你,旋即冲来,躲进了你的怀里。

他纤瘦的身体被笼在空荡荡睡衣内,靠在你身_上时细得像一支要被摘折的花,花枝弱弱颤抖。他用藤蔓勾着你的脖子,将花瓣靠在你的颈弯边,用能滴出露水的啜泣声代表自已的惊慌与惶惑。

伊凡没有说话,但你大概能够明白了。

毕竟他为你顶了罪,你功利地想。

你准许他坐在你身上汲取一点安全感,尽管你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第5章

作为你父亲唯一的家属,你决定不起诉伊。

父亲常年对你施加暴力,哪怕你已经是个快成年的少年,他也没有停止这一放肆的行为,甚至在上一个周末,你还被他打得吐了一顿,整整两天都吃不下饭。同学们老师们都知道你的异状了,大家都对你充满同情。

伊凡也是你父亲那丧失人性行为的受害者,你感同身受,作为一个富有同理心的孩子,你愿意谅解他。

警察仍在调查他的身份。在你的家中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他的文件或是身份资料,可能你父亲早已将这些都销毁。向你父亲的狐朋狗友询问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有印象。

警察耐着性子查阅了近几年的失踪案,同样未曾找到符合标准的人物。

仅仅凭着-张脸,要在短期内查出身份实在困难。你也接受过数次问询,然而你仅仅是个高中生,没能起到一点帮助。

但你愿意为警察、为政府分担烦恼。

伊凡这幅模样,警方无法通知家属来接管,只能够让他入住精神病院。但他的惨状是你父亲造成的,你愿意承担父亲的罪孽,接管他照顾也。

你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个稳重靠谱、品德良好的孩子,而且因为家庭原因,你聪慧早熟,现在的你又能够继承父亲的财产。仅仅是接伊凡回家,雇两个人看顾他,这样的任务你足以胜任。

在金钱的疏通下,本案很快结束。

去接伊凡时,他形客狼狈,像只被丟到柴房中关了好几天的小脏猫,原本光润的黑色长发粘成一块一块,沾着灰尘与不明秽物,身上的囚服也满是灰尘。

成年男人瑟缩发抖哭泣的模样本该让人看不起,然而这样的反应出现在伊凡身上时,却只让:人觉得他可怜极了。看护他的女警察相当无奈,也不忍多瞧。这些天来伊凡始终排斥陌生人,只敢躲在囚室墙角,给他的饭他也不愿意吃,总是打翻,甚至还有一次烫到了自己。

你慢步向他走去,他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得更紧。他从喉咙底发出意义不明的鸣咽声,很快地又哭了起来。你只是撩起他的裤脚,看看那上面的烫伤。

当时打翻的粥温度并不高,他只是脚踝起了个大水泡,又被磨破。囚室内卫生条件不佳,他又不让别人处理,所以伤口上沾满了尘土。.

真是凄惨。

你请女警先给了你干净的水和布,在他呜咽的哭声下替他清理干净伤口,随后拍了拍他。他始终没抬起头,你也不介意。你只是强硬地把他蜷缩的身体掰开了,他惊慌地叫了起来,想要挣扎逃跑,但缺乏营养缺乏力气的身体无法反抗

抬起他的脸,分开他的胸膛与大腿,然后你的手从他膝弯与腋下穿过去,将他横抱起来。你年龄接近十六,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一,是个高大健实的男孩了,把轻飘飘的男人抱起来也毫不费。

女警对你的动作表示惊讶。你冷静地解释:“他没法走路,我抱他出去。

你的细心与贴心得到了女警的赞赏,毕竟现在的伊凡那么脏,能心无芥蒂将他抱起来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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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哭得几乎没有力气,还在试着用自己的手推你。你不做反应。直到走出囚室,灯光亮起来,他应该是看到了你的脸,才呆呆地停下了动乍。

有车子在外面等你,你也没法抱太久,毕竟力气有限。加步走出去时,你察觉到,伊凡抽噎着将头靠在了你的肩上。你说不准他是否还把你当作父亲,保险起见,你觉得先不要问的好。

但你看他的脸了。

你觉得他像是一只被寄养的敏感宠物猫,终于被抱回上一个圈养者身边。

父亲为你买的小公寓在小镇的中心,临近学校。这是个两居室的房子,你住了四年,将这儿整理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多出来的那个卧室被你改为别的用途了,中心吊着沙袋,右面的墙边靠着书架与书桌,其余墙面上贴满了海报,从恐怖电影到西部牛仔片到科幻片什么都有。你的友人称赞过很多次这里酷毙了,他们觉得你能随心所欲按自已的喜好来安排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但事实上你并不喜欢那些电影一或 者说你只喜欢其中极少的几部一你只是为 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这次的事发生后,你又稍作了整理,把沙袋拆除了,墙面上贴上壁纸遮住海报,买了-~张新床。你决定把这儿留给伊凡,在你找好护工之前暂且对付着。

好在公寓只在三层,你的力气足以抱着他上楼。将他放到浴缸里时,他害怕地看着四周,最后眼神又落在你的脸上。

你以前没有见过他,所以你说不准他看你父亲是是否就是这样的眼神。迷茫委屈而依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不愿意放开。

只不过那脸真的太脏了,让人看不下去。

你去洗了洗毛巾,挑了你最不喜欢的一条,把它搓洗得温热又柔软,保持着湿度,回来捏住伊凡的下巴。你先擦去了额头上的脏污,要擦眼睛时,他始终睁着。你只好下令:“闭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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