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膛蔷薇
作者:逐柳天司
简介:
狂徒狙击手(贺染)x风情军医(晏开)
起初:
晏开:“你把我划给你吧,贺染。”
贺染:“你的勾引手段纵然高明,却没有半分真心,我不入局。”
后来:
贺染:“勾引人也是要一心一意的。”
晏开:“全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晏开原本是一名即将海归的高知外科医生,却误打误撞的上了贼船,阴差阳错的进入了一个东南亚佣兵组织。
为了在险恶的环境中自保,为了能早日逃离这里,晏开将手伸向了乱局之外的贺染,他处心积虑的靠近了他,迷惑了他,可终究不能左右他,求取他放任自己自由。
贺染是组织头目的儿子,是一名出色的中俄混血狙击手,他在组织里有着绝对的地位和手段,贺染深知晏开是有意接近和勾引他后,他嘴上扬言不入局,却又在对方的小心计中渐渐沉沦无法自拔,时时刻刻都被对方的一切吸引,就再也不肯放人走了。
玩火自焚不得自由的晏开终于撕破脸皮再也不肯给贺染一个好脸色,不得真心的贺染只剩把对方强锁在身边的手段,铁了心要把对方关到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为止。
贺染:“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晏开,没有真心的勾引就是玩火自焚,是你自己引火上身的。”
注:本文通篇狗血,故事背景多为虚构,正文含部分强制爱情节,不喜慎入。
正文
第0001章 :就当婚戒了
“少主,花……”
盘腿坐在一辆黑色吉普车盖上的贺染看了一眼自己的跟班,又继续擦枪:“花怎么?”
“晏医生不要。”
说着,周七将藏在身后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车盖上。
贺染看了一眼,然后一脚踢了下去,“那就扔了。”
周七连忙接住了花,很是为难说:“晏医生说……让您滚远点。”
“嗯。”
贺染面无表情的跳下了车,把手中的枪扔给周七后,又从对方的侧袋里抽出一把折叠短刀。
“少主……?”周七有些惶恐的退了一步。
贺染不语,他隔着护腕对准自己的小臂就是一刀。
瞬间涌出来的鲜血顺着他的小臂一直流到指缝里,最后缓缓滴到沙地上。
周七表情抽搐了一下,似乎是能感知到那种肉生生的痛感似的,“少主,您这……”
贺染将刀扔给对方,一言不发的捂着伤口就走了。
几分钟后,贺染来到一栋老式军用宿舍楼下,他摸了一把手臂上的血往脸上抹了抹,然后才上楼。
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坐在里面的男人瞧都不带瞧一眼来人。
“我在楼下叫了你多少声没听见是吗。”贺染捂着自己的小臂猛喘大气道,“晏开你是不是看到我死了你才高兴?”
被称作晏开的男人仍专心的翻阅着手上的资料,丝毫没有受周遭声音影响。
贺染又叫了他一声。
“说话。”
贺染擒住对方的手,一把将人拽了起来,“能不能先管管伤患的死活。”
衣袖被暗红的血色弄脏,晏开很是厌恶的蹙了蹙眉,“放开。”
见对方终于跟自己说话了,贺染随之松开了对方的手。
“出伤了,血口深。”贺染随便拉了张凳子坐下,“缝针还是什么的,都赶紧。”
晏开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对方手臂上的血淋脏了一小片地砖后他才肯去拿柜子里的医药箱。
一如既往的先清洗止血过后,晏开看着对方脸上的血渍,很是不情愿的把酒精棉片递给对方:“自己擦。”
“擦哪儿?”贺染话音沉得凶,他不接,还明知故问。
晏开给了对方一个“你心里清楚”的眼神。
“擦哪儿。”贺染直勾勾盯着对方,仍是并未动作。
晏开不想同对方多费口舌,只能板着脸给面前人擦了脸。
“我脸上有脏污?”贺染目光跟随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怎么不说。”
“……”晏开不语。
他给贺染的伤口做了个简单消毒,在包扎和上药时,两人仍是没有什么口头互动,不过贺染的眼神却始终像一把勾刀,把人盯得分寸不离。
这种事,晏开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对于贺染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他看来,一半为真,一半伪真吧。
“不会心疼人了?你以前可不这样。”贺染不满的话音如同一记重砣,虽稳却看不出份量几分,“就算不想搭理我也不至于这么敷衍病患吧?”
晏开的脸色依旧难看,不过他弯着腰给人涂药缠纱布时的表情倒是很走心的。
看着晏开那张沉默寡言的嘴,两片唇瓣之间是一条干ll涩l而紧绷的唇线,贺染看了喉咙发痒,他想舌ll忝l开。
“绑太紧,到时候……怕是又招你麻烦。”贺染晃了晃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左臂,“花,为什么不要。”
突然的话题转调,并没有撬开面前这张嘴,晏开沉默的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地板上的血迹,做完这些后又坐回了书桌前,继续看他的书。
“我外出这几天,你都见了什么人。”贺染这话像关心,可单从语气来听,却又像质问站到对方身侧,手掌心落到对方背后的椅背上。
兴许是受不了这样的聒噪,晏开起身就要出去。
贺染蓦然的一把将人拽了回来,“我允许你走了吗。”
这一拽太突然,晏开有失重心的跌进了对方的臂弯,他同样恼怒,终于舍得开口道:“你又想怎样!”
“你是见我哥回来了动了歪心思不是?”贺染一把收紧对方的腰,“你觉得他这回还能带你走吗?”
晏开尽可能挣扎了一下,贺染手臂一使劲儿,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红了纱布。
“我不想再上一次药,我认为你也是,不要把我胳膊再弄疼了,否则你最好是能有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贺染目光如炬,片刻都不舍得从这张厌恶他到眼睑发红的脸上挪开。
挣扎无果后晏开只能讥笑道:“胳膊疼想听安慰话就去找心理医生,我外科不懂这些。”
“谁说你不懂。”贺染一手死扣着对方的腰,一手掐住对方的两颊,“你亲我一下我就当你在安慰我了。”
晏开恼羞成怒的甩了对方一耳光,贺染却借机捉住他的手亲了一口,还一脸嫌弃道:“全是碘伏味儿。”
“贺染!”
贺染一脸难以捕捉到的得逞,他套着对方的腰就把人往一旁的床上拖。
生锈的床架随着晏开被扔进来而发出了十分厉害的螺丝松动声,晏开赶忙要起来却很快被摁了回去。
“这几天是不是给你清净舒服够了就忘记我是谁了?”贺染轻而易举就将人禁锢在了身下。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贺染的手掌上有很多握枪磨出来的茧,被他的掌心抚过颈根时,晏开不禁瑟缩了一下。
贺染手臂上的纱布里又渗出了一点血色,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他轻轻的拍l打了男人的脸颊两下,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多了一分少有的玩味道:“你让马飞去进医药用品,货单里为什么还有避ll孕ll套?”
晏开本不想同对方说话,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回了句:“安全ll套本来就是医疗器械的一种,这有什么问题?”
“所以呢,拿回来给谁用?”贺染贴身下去,用身体垒起一堵人墙将晏开包围其中。
“……”
“你觉得组织里谁会无聊到上你这来拿套?”
晏开紧咬着牙,不肯与对方对视对言。
“你可别说是给隔壁的陈队用,他和李申可不用这东西。”贺染虽然面色冷静,眸子里却全是别样的深沉涌动,“你是想给我用吗?”
“……”
“不过正巧,我也不爱用,我就喜欢l灌l你个满l渠。”贺染掰正对方的脸看向自己,“你少打那些不着我高兴的事情做。”
晏开脸红耳赤的又挣扎了片刻,“你想的太多了!”
“被我说中了?”贺染一手轻松的抓紧了对方两只手腕摁在头顶上方,“怕我给你染病?”
既然被戳破了,晏开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为什么不怕?”
“哦?你见过我还有你以外的人呢?”贺染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勾引我很容易以至于每个人都会勾引我成功?”
晏开咬牙切齿,却只能说出一个:“你……!”
“又说中了。”贺染挑眉讽笑,“你的演技已经退步很多了,晏开。”
晏开深吸了一口气,他蹬了两下腿,但马上就被男人的膝盖压死了,“老提往事有什么意思?”
“确实没意思。”贺染啄了一下对方的耳垂,“不过你有这些功夫一天排挤我,还不如试试像以前那样勾搭我,说不准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放你走了……”
贺染松开对方的手腕,并握住其中一只吻了吻腕心,顺便检查了一下晏开手腕上的那只银色手环。
晏开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有些恍惚,因为他已经有些忘却这东西的存在了。
这是两年前贺染强行给他戴上的定位手环,除了能实时监控他所在的位置以外,只要他试着去破坏手环,或者试图逃离贺染的地盘,这个手环就会触发爆炸装置。
那时候晏开的两只手上都有,贺染为了杀鸡儆猴,于是就摘下了其中一只给他演示,就这么一个酷似手镯之类装饰品的东西,能在被抛出规定的地界半空中直接爆炸,其威力足以炸毁一双手,甚至一条人命。
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晏开的记忆阀门里来回浮现,他失力的抵抗着身上男人的吻,却被卷入了更加糜乱的狂潮。
贺染用折叠刀一划直接给人裆线开了道口子,这蛮横的做派让晏开吓了不下三次,贺染还不以为然。
“不要!”
贺染从来就没把对方的拒绝放在耳边过,他脱掉身上碍事的T恤,露出精壮的身材和一条满是刺青的花臂。
那是一条如假包换的花臂,因为上面刺的确确实实是花,还是蛇盘满臂的蔷薇花。
晏开的嘴被狠劲儿掐开,不得不去接受身上男人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吻,贺染流连忘返的在他颈根上来回吻咬,情热在主动与被动之间升腾后,男人彻彻底底吃死了他。
纱布里溢出的血色越来越重,贺染险些失控,他掌控着晏开的一切呼吸和声喊,晏开每一次被挞伐出来的泪光和对他忘礼的辱骂,都是他唾手可得而又求之不得的战利品。
情雨过后贺染也没有立马放开对方,而是自以为顺水人情的将人拦在了臂弯里,同对方说些不咸不淡的事后话。
他捏着对方的手腕,不露怜爱的又亲了亲,“这手环颜色次了,过阵子给你打个金的。”
“……”晏开身心都累极了,一身的黏汗更是让他难受得不想说话。
贺染贴近对方耳廓,不怕对方误觉他情重的开玩笑说:“顺便再凑个三金,给你弄个金戒指戴戴,就当婚戒了,你想要过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个海归医生误打误撞进入狼窝,为了自保试图勾引大冰山自保,结果玩火自焚被强制爱的故事。
注:本文与《今天也不受待见》背景时间线相同,文中提及的国家地区均为虚拟地名。
◎大注特注:狗血情节非常多,会有强制爱情节,但也会有很多很多爱,强制情节如有不适,可及时弃文(^-^)
第0002章 :玩火自焚
贺染穿戴整齐后又把床上的人卷进怀里意味不明的亲了一下,“明天我会离岛,你可以提个要求,比如让我给你带个礼物。”
“我只需要你别来烦我……”晏开用胳膊肘尽数抵抗着对方贴上来的身体,“走开!…”
贺染笑了笑,也就放开了对方,他带上门出去后又折返回来说了句:“花是李申送给陈队,他没地处理顺手扔给我的,你别以为我会有那么多花花心思讨好你。”
“……”
对方走远后,晏开又躺回了床上,被单湿漉漉的,浑身上下都粘糊得难受。
晚上晏开去基地的食堂用餐回来路上突然被一辆越野车拦住去路,他下意识以为又是贺染,然而从车上下来的只是贺染同父异母的哥哥贺庭。
“庭哥。”晏开自认为恭敬的叫了对方。
贺庭点点头,“我昨天刚刚回来没来得及找你,你要的东西我让马飞送过去了,有没有缺漏?”
“没有,我清点过了。”晏开有所表示的笑了笑,看不出来是什么意味。
“那就好。”
说着,贺庭又伸手进车座里拿出个金色鸟笼对他说:“朋友送的,我对禽类羽毛过敏,送给你养养解闷吧。”
“这不好吧。”晏开没有立马去接,“我也没什么养禽类的经验,还是给别人吧。”
“这岛上除了你心思细腻也没人适合养这种小东西了,要不我送给马飞烤了吃?”
这下晏开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鸟笼,贺庭也没继续跟他磨,上车就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晏开才把鸟笼外的防尘布拿走,也看到在里面叫了一路的小东西。
在他为数不多的禽类知识里,他似乎记得这种鸟叫文鸟,红嘴白毛,通体胖乎乎的,还有点呆。
晏开打开笼子,用掌心把鸟罩了出来,这鸟性子温和,并没有什么应激反应,反而如同示好一样啄了他手两下。
可能是因为被囚禁在岛上的日子太无聊了,晏开一下子就对这小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把鸟关回笼子后,又折返回食堂拿了些熟米来喂给对方吃。
他的宿舍里不允许有储备干粮,贺染不允许他吃基地食堂以外的东西,究其根本当然是怕他能揣了干粮就敢逃走,这基地就没有无偿的医官可用了。
晚上他起来看了几次,这鸟老是不睡觉,他又不是个兽医,也看不出对方到底怎么了,隔壁的陈队听得也睡不着觉了,便过来问他有没有给吃给喝的。
晏开这才想起来鸟也要喝水,果然喂了水以后就不叫了。
第几天晏开都是在逗鸟中度过的,
这天傍晚晏开喂过鸟后被叫去草场上急诊,也就和刚刚回来的贺染错开了。
贺染见宿舍里没人,看了一眼就打算走了,结果又被什么叽叽喳喳的声音留住了脚步,他走到宿舍后阳台那,看到了一只金色的鸟笼。
盯着里面那活物看了足足十秒钟后,他打开笼子,将里面的小毛球捉了出来,他用指腹在红色的鸟爪上揩了揩,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等基地全被霞光染红时,晏开才提着急救箱回宿舍,不过刚刚到宿舍楼下,就看到了好像在等什么的周七。
周七是贺染的狗腿子,看到这人基本也没什么好事了。
他打算直接越过对方上楼,对方直接道明来意说贺染要见他,就在草场后的湖边。
等他到那儿时,湖心中央的靶子已经被贺染打烂了。
还没等他开口,贺染就先反问了他一句:“我前几天跟你说过什么。”
“忘了。”晏开毫不吝啬对这人的敷衍。
贺染将手里的枪支往一旁的人手上扔,然后往躺椅上自得一坐,又给自己点了支烟:“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话音刚落,站在躺椅后的一名男人走到一旁的车里,将一只金色鸟笼提了过来。
晏开瞳孔微微放大,他看向贺染:“你想干什么。”
贺染没有立马回话,而是接过了那个鸟笼放到手边的折叠桌上。
晏开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这鸟,不错……很漂亮。”贺染口吻突然变得很轻,不像他往时的阴沉,“不过被关在笼子里也太可怜了,白长了一对翅膀。”
一阵熟悉的背寒感从脊骨直冲到晏开的大脑,他揣在白大褂里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我就在你面前有必要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吗。”
“你这么想要自由,还把它关在笼子里,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共情它的。”贺染伸出手,用一股轻松的蛮劲儿直接把人拽进来怀里坐在他腿上。
须臾的失重让晏开有些惊魂未定,他被死死箍制在对方的臂弯里,动弹不得。
紧接着,贺染将那只鸟笼提过来塞到他怀里,又低着嗓音对他说:“我哥给你送什么你倒是收什么啊……”
“……”
“它既然长了翅膀,就会像你一样渴望自由,晏开。”贺染狎昵的贴着他的耳廓说,“把它放了吧,我不喜欢叽叽喳喳的东西。”
晏开握手术刀的手向来很稳,这会儿指尖却有稍稍的发抖,他五指僵硬的打开了鸟笼的门,小心翼翼的将那只小毛球拿了出来。
“放了它。”贺染用命令的口吻说。
晏开缓缓松开五指,掌心里的小毛球扑腾了一下翅膀,然后就振翼飞了起来。
这小毛球看着胖乎笨重,但是转眼间就飞出两三米远了。
但是下一秒,晏开的耳边炸开一记沉闷的枪声,那半空中的小白鸟瞬间失去了振翼的能力,直直的从半空坠了下去,砸到了他面前几米外的草地上。
晏开蓦然回头看向一旁,是刚刚那个男人开的枪!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贺染在他耳边风轻云淡道。
晏开牙关发抖,说不出一句来。
“罗戬。”
这是刚刚开枪那男人的名字,听到贺染叫他,他随即又拿了个礼袋过来。
贺染接了过来,然后从礼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说:“说了你打个金的,看看合不合适。”
晏开原本微微抖动的手腕被对方握得紧紧的,贺染用钥匙给他打开手上那只银色手环,又将一只金的给他套上去。
“刚好合适。”
话音刚落,他将旧的那只银手环交给罗戬,罗戬奋力往前面的湖中一扔,大约半分钟后,湖心炸开三米高的水花,水底还回荡着足足十秒钟长的闷雷声。
“银色太次,金色配你刚好。”贺染满意道,并在他腕心亲了一口。
晏开眸色惨淡,是无奈的失神。
过后所有人都离开了,贺染也走了,只剩下晏开一个人坐在原地久久的发着呆。
天色彻底暗下去的时候,他才脑子空空的捡起那个鸟笼,过去将那只已经冰冷僵硬的小胖鸟重新捂进温热的掌心里。
他失魂落魄的往红树林里走,此时天已经黑得看不清脚下的路了,他尽可能的找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泥地,然后用手开始刨土。
没一会儿,他的身边蹲了个人。
晏开抬眸一看,是罗戬。
罗戬小声的说了个抱歉,并用一把折叠短刀替他挖起了坑,两人沉默着将小东西给埋在了这里。
回去前,罗戬几番欲言又止后才说:“您不用责怪少主,这是我杀的。”
晏开将那轻盈的鸟笼往树丛里随手一扔,冷冷道:“狗咬了人,狗主人就能脱身事外吗。”
“……”罗戬回避了对方的责问,只说:“您尽快回去吧,天黑了。”
回到宿舍时,里面已经坐着个人了,晏开视若无睹的越过对方,径直走到阳台那儿洗了手。
贺染百无聊赖翻看着晏开的就诊记录,看到对方进来了便问:“埋好你的自由了吗。”
“……”晏开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旁若无人的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阳台后的卫生间里传出来,贺染干脆闭了眼,头耷在椅子靠背上,脑海里的画面全跟着那水声的动静变化。
这会儿晏开应该是搓大腿根,也可能是在搓脚背,他很肯定那水声是打在背上,总之晏开是在弯着腰,如果他现在进去,就可以看到对方正撅着屁股,且毫无防备……
等人洗完澡出来,晏开才开口搭理他说:“你想我怎么赶你。”
“我待会自己会走。”贺染起身,“你还没有留我过夜的本事。”
晏开不搭腔,自顾自的钻上了床。
“前几天我回了伊尔库兹克。”贺染挪步到床边坐下,“回来那天,我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那束花真是陈队顺手不要扔给我的,我可没有跟你和解的意思。”
“一束花你有必要解释来解释去吗。”晏开已经闭上了眼睛,人窝在被子里。
“没必要。”贺染说,“不过回去这一趟,我母亲从她新情夫给她的情人节礼物里挑了一样给我,让我送给我的……女友?”
“……”
晏开催促着自己赶紧睡着,但片刻过后,他的脸颊被掐住,有什么东西在往他的嘴唇上蹭。
他睁开眼,只见贺染捏着根金管的口红在往他嘴上抹。
“抿一抿。”贺染盯着他的嘴唇说,“我不会涂这种东西。”
晏开觉得很无聊,所以并未动作,他对上贺染那双灰蓝色眼睛,做着最后的对峙。
这基地目前来说姓贺,是个位于金三角国家某热带小岛上的国际雇佣兵组织,贺染的父亲贺隆也就是组织的第一头目股东。
而贺染和他大哥水火不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童年遗留因素,他母亲是俄国伊尔库兹克人,所以贺染有着一半的斯拉夫血统,眼睛是俄人常有的灰蓝色。
见对方不动,贺染干脆用大拇指腹替对方将唇上的口红匀开,然后整个手指冲开对方微张开的牙关,像是给在给动物检查牙口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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