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荔枝
作者:酸味水果罐
表面温柔实际喜欢捉弄人的总裁攻×表面冷淡实际一戳就害羞的公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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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那年,农村出身的余楚骤然被接到城里,见到了喻家小少爷喻榞,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人。
小少爷笑着朝他伸出手,陪余楚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可惜中大奖兑换的钱总有花光的那一天,砸到头上的好运体验券也会到期。
十八岁的余楚背着包离开了喻家,心里满是迷茫和难过。
时隔六年,余楚在最狼狈的时候和喻榞重逢,面对同一只手,他却失去了握紧喻榞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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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榞:“怎么不说话了?”
余楚:“……老板,我记得合同里没有这项工作内容。”
*双初恋。职场和娱乐圈部分图一乐,请不要较真~
双向暗恋、久别重逢、竹马竹马、酸涩、HE、有点绿茶的攻、回避型的受、和一只棉花糖狗勾
第1章
“这么久没见,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坐在对面的男人穿着西装,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他双手都放在桌上,身体稍稍前倾着,注视着余楚。
余楚的脚踝还疼着,疼到他集中不了注意力听清喻榞的话。
在深夜睡不着时,他无数次想过和喻榞重逢的场景。在他的想象中,他们可能会在云市的某条街上擦肩而过,又或者是他回到别墅,碰巧喻榞也在,两人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简单点头打个招呼,便不再说话。
可现实是,再遇发生在两个小时前,他被推倒在地时,六年不见的喻榞朝他走了过来。
余楚穿着廉价衣服,上面沾满动物毛发,崴到的脚正高肿着,估计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
余楚当时竭力调整呼吸,才敢偷偷看了一眼喻榞。衣着整齐,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喻榞,提醒着他们不该再见面。
喻榞的问题还没得到回应,那句最经典的问候语挂在余楚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近过得好吗?”喻榞声音传来的时候,余楚还以为是他的心声不小心泄露了出来。
“还可以。”等服务员上完菜离开后,余楚说。
“我过得不太好。”喻榞笑着接了句,还没等余楚思考完该往下关心,还是无视这个问题,小声的呜咽声响了起来。
“小核桃吃这个好不好?”喻榞拿起桌上一碗水煮肉,朝余楚身旁的白狗晃了晃。
这只狗是喻榞捡到的,也正是因为捡到了这只狗,他才进了余楚在的宠物店,目睹了余楚被顾客刁难。
闹事的人已经被拘留了,余楚去完医院,再从派出所录过笔录,让喻榞这个不小心牵扯进来的人陪了他大半天。
喻榞只是路过,他在顾客要上手殴打余楚时拦了下,才被警察一同带走。
离开派出所后,余楚本想和喻榞道过谢,就此分别,但喻榞跟着回宠物店给狗洗了个澡,顺便提出了要和余楚吃顿饭。
“我来喂吧。”余楚急需一点事转移注意力,他伸手要接碗,喻榞将碗放在了他手心里,两人的指尖有短暂的相触。
“不问问我为什么过得不好吗?”喻榞说,“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至于这么差。”
六年前,余楚离开喻家时,和喻榞是没有大的争吵,甚至离开的一个月前,喻榞还和他坐在同一张书桌前,头挨着头给他补课。
“怎么了?”余楚顺着他的话问。
“先说你吧,”余楚在给狗喂吃的,喻榞也没急着动筷,“毕业后就在宠物店打工了吗?”
余楚:“嗯。”
“没找对口的工作?”
“专业不太好。”
“养得活自己吗?我记得这边物价挺高的。”
余楚平常对人总是冷着一张脸,说话从不会做表情,加上他声音放得轻,没几个人会和他有聊天欲望。
喻榞是个例外。
以前每天回家,喻榞都要和余楚说上半天的话,这个习惯从小学,持续到了高中。没想到几年过去,喻榞还是没太大变化。
明明该讨厌他的才是。
余楚想,可能是出社会几年,喻榞成熟了,变得更会隐藏情绪,在这方面,他做得没有喻榞好。
“凑合吧。”余楚喂完狗,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开在马路边的中餐厅,环境没有太安静,刚到饭店便吵闹起来,喻榞没再和余楚搭话,和他吃了顿安静的饭。
拄着拐杖走出餐厅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喻榞手里抱着狗,他低头看余楚:“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有些话想在车上和你说。”
余楚不愿意让喻榞知道他住在破旧的城中村,和喻榞说的一样,他的工资只勉强够温饱,租不起太好的地段。
喻榞见余楚没回答,问他能不能先进车里坐坐。
等余楚坐上副驾,他又说这里不好停车太久,让余楚先给个地址。
余楚说了条大路的名字,离他住的地方有几百米距离。
“在宠物店工作开心吗?”喻榞启动了车,他问余楚。
怀里温热的狗正舔着余楚的手玩,余楚拍了拍狗脑袋:“还行。”
“你还是很讨小动物的喜欢。”喻榞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也抓了下小核桃头顶蓬松的毛。
喻榞开着车,余楚从车窗倒影里看着他的侧脸,过了几秒,他艰难地开了口:“吐司它们……还好吗?”
“你离开家后没多久,吐司就去世了。橘子还在,不过之前做了个手术,身体不太好。”
吐司是只阿拉斯加,余楚刚到喻榞家那年八岁,当时吐司还是只幼犬,大型犬寿命不长,十七年过去,离世是意料中的。
想到那只一年四季都暖烘烘的狗,余楚心里不是很好受,喻榞开头的话更是让愧疚感涌了上来。
“不想回去看看橘子吗?”喻榞问。
“不了。”余楚拒绝道,提着行李箱离开别墅那天,他就决定了不再回去。
今天的重逢是场意外,等到喻榞离开,他们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喻榞说有话跟余楚说,却始终在讲些不相干的事。前面是个红灯,踩下刹车后,喻榞看向余楚,镜片底下的桃花眼弯了弯:“为什么不同意我的好友申请?”
几年前的事,喻榞竟然还记得,余楚不自然地偏过头:“我没看到。”
这是实话,手机那年没电关机了好几天,后来看到消息,他怕喻榞是要质问他,没有勇气点下同意。
再之后,余楚将手机号换了,没再收到过来自喻榞的消息。
喻榞没说话,在余楚煎熬得想主动打破沉默时,他才忽然道:“这样吗,我还以为你着急跟我们家撇清关系。”
“我一直很感谢阿姨。”余楚认真说。
“余楚,”喻榞叫了他的名字,“这边工资不高,你不考虑回云市吗?”
车流重新往前,喻榞把车开了出去,余楚摇了摇头后,才想起喻榞看不到:“在这边也挺好的。”
“刚才老板说你不和她学美容,可以多赚点的,为什么不学?”喻榞问。
余楚告诉自己,这是很客套的对话,他浅浅吐出一口气:“我对现状很满意,也不考虑回云市。”
“可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喻榞点了下小核桃的鼻头,“你看,连狗都在费尽心思逗你。”
余楚到这时才发现,喻榞的声音比以前要低沉了些,说话的尾音像敲在了他的心脏上,艰涩得叫他想要逃离。
第2章
“我没有不开心,”余楚为自己,也为狗辩解,“狗也只是贪玩。”
目的地快要到了,喻榞这时终于说回了正题:“我今天过来,是因为公司出了点事情。”
“解决了吗?”余楚问。
“没有,可能需要你帮我个忙。”喻榞说。
“我?”余楚不确定道。
车停在了路口,喻榞先问了余楚下一步怎么走。
“我在这里下车就行。”路口不能久停,余楚要去拉车门。
喻榞笑着落了车锁:“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还是你要请我去你家继续说?”
“在这里说吧。”余楚收回了手。
喻榞:“一句两句好像说不清。”
后面有人在按喇叭了,喻榞先将车往前开,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门口的车位上:“喝杯咖啡慢慢聊?”
余楚拒绝了喻榞的提议。
“好吧,其实是……”喻榞刚开了个头,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没有顾忌余楚的存在,喻榞按下了接通,男人的大嗓门通过车载音响传了出来:“你人找到了吗?找到就快点带回来,刚才多问两句,岑朝又哭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余楚摸狗的手顿了下。
“待会和你说。”喻榞挂了电话,朝向余楚,“我毕业后和朋友开了家娱乐公司。”
余楚大概猜到了什么,他等着喻榞的下文。
“你刚才也听到了,岑朝现在是我公司的艺人,你还记得他吗?”
余楚点了下头,他和岑朝认识是在四年前。余楚当时在咖啡店打工,十六岁的岑朝进来问他们有没有在招人。
店长好心留下了岑朝,让余楚带着他。余楚打工碰上过许多同事,岑朝在里面是个例外。穿着旧毛衣的岑朝,总会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
他对岑朝很耐心,和喻榞分别的几年里,为数不多的笑容都给了这个小孩。
后来有天岑朝被星探挖走,那时他没手机,匆匆离开,也没留下余楚的联系方式。
余楚没过多久辞职,再看到岑朝的消息是在网络上。
岑朝先是在原先的小公司拍了几部剧,演技太差被人剪辑吐槽,小火了一把,随后带火主页唱歌视频,被另一家公司签了。
歌手出道后,不到两年,他已经要开第一场演唱会了。
“最近没刷微博?”
车内空间不大,两人距离十分近,余楚觉得喻榞说话声音过分清楚,身上的柠檬味也浓郁得像要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了。
他开始后悔刚才没下车。
“怎么了吗?”余楚把狗抱起来,让狗趴在肩头上,想用小核桃的味道盖掉鼻端挥之不去的柠檬香。
“他昨晚被人爆插足感情,现在什么都不肯交代,要闹自杀。”喻榞平静地说着,看起来根本不着急。
大学留下的习惯,余楚平常睡前会刷各种信息,这几天是宠物店太忙,他才没看微博。
“他不像那种人。”余楚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好友出事,他不可能不担心,也顾不得面前的人是喻榞了,“他人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你很关心他。”喻榞说,余楚无端在这句话里听出了委屈。
喻榞把眼镜摘了:“他和家人不联系了,也没亲近朋友,只和经纪人提到过你。所以我是碰运气来找你的。”
余楚刚才太着急,是看着喻榞的,现在见喻榞摘下眼镜,他移开了视线。
“人没事,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公关没法做对策。希望你能跟我回去安抚下他。”
云市就在隔壁,看完岑朝,晚上回来不耽误明天上班,余楚同意了:“我看完他就回来。”
喻榞没在第一时间回话,他解开了车锁:“开夜车不安全,明早回去。今晚我能住你家吗?”
“不行。”余楚想都没想道。
“家里有人吗?”喻榞半开玩笑地问。
余楚放下狗,拿起单拐要开门:“只有一张床。”
喻榞:“我可以睡沙发。”
余楚记得喻榞以前再困,都会坚持回到大床上睡觉,他对睡眠环境很挑剔。
没时间去细究喻榞的说话逻辑,余楚只想快点逃离这片空间:“没有沙发。”
“地板也行。”喻榞坚持。
“你……不能去住酒店吗?”
“附近没有宠物友好的酒店。”
余楚想说他可以照看狗,喻榞就接道:“你腿受伤了,不方便。”
喻榞的理由叫余楚难以回绝,可他不愿意让喻榞看到他住的环境。喻榞是个心软的人,他怕喻榞以为他过得不好,要留他在云市。
这几年的生活,和余楚人生的前八年一样,是他本来要过的日子。喻榞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他不该贪恋。
“抱歉,真的不方便。”
喻榞看了他一会:“那可以加个微信吗?”
明早还要联系,余楚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
喻榞的头像是一盆绿植,余楚认了出来,那株七里香是喻榞以前养在自己房间里的。
有段时间开花了,喻榞还将他移到了余楚卧室,说余楚那里死气沉沉的,需要一点花香改善空气质量。
和狗告别,余楚拄着拐杖下车,走过街道,绕进了阴湿的巷子内。
当天晚上洗完澡,余楚躺在床上,不受控制地点开了列表里喻榞的头像,再戳进他的朋友圈。
他只是出于人类最正常的好奇心,看一眼而已,余楚在心里告诉自己。
喻榞的朋友圈内容很少,余楚点进了唯一的那条。
是张合照,背景是公司前台,墙上的立体字写着原木娱乐,喻榞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前面。
好奇心是没有止境的,余楚退回了桌面,转而进了浏览器搜索起喻榞的公司。
他对这家公司有印象,只是因为名字,下意识回避着不去了解。
原木目前最火的艺人是名女演员,歌手方面短板,所以对岑朝重视到让喻榞亲自找人,也解释得过去。
余楚又打开了微博,正想搜下岑朝的名字时,顶部跳出了一条消息。
榞:睡了吗?
第3章
余楚看着消息,没有去回复。
他点开喻榞的头像,手指拂过那张带着回忆的照片。
高考前夕,喻榞曾将这盆花搬到书房过。
余楚当时正在整理试卷,骤然闻到香味,抬起了头。
“太香了吗?”喻榞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坐到了右手边。
余楚瞥了眼白色的小花,没回答喻榞。
“你这次月考成绩进步了。”喻榞凑过来,和余楚一起看成绩单。
喻榞凑得很近,一只手架在余楚的椅背上,像将余楚圈在了怀里。
余楚高三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喻榞,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叫他心跳加速。
他随便拽来了一张卷子:“有道错题我没听懂。”
“到时候和我考同一所学校,好不好?”喻榞没急着给余楚讲题,他在余楚耳边说。
“再说吧。”余楚完全没想好要读什么专业,也不确定他的成绩能不能够得上喻榞。
“你答应我,”椅子是滑轮椅,喻榞左手往自己方向推了下,让余楚的侧脸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等考完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是什么?”余楚翻着手上的试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却一个都没看进去。
“保密。”
……
余楚最后也没给喻榞一个明确的答案,到了今天,他仍旧不知道喻榞想和他说什么。
两人谈话不欢而散那天,余楚回了卧室,发现七里香正放在自己的窗台上,可能是喻榞拿过来“净化空气”的。
余楚手颤抖着抚摸过叶片和花朵,想,过不久就再也闻不到了。
他就是在那时下定的决心,决定通知书下来便离开喻家。
喻榞对他可能已经有厌恶了,他不能放任自己在喻榞身边越陷越深,余楚把花盆往外搬,一滴眼泪不经意地打在了叶片上。
手机还亮着,余楚退回聊天框,他怕是岑朝那边出事,还是回了喻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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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喻榞正靠在床头,手上拿着手机。小核桃正趴在他怀里,和他一同看屏幕。
YC:怎么了?
“他是不是好冷淡?”喻榞边和狗说着,边打字回复。
榞:腿好点了吗?记得喷药。
YC:嗯。
“‘嗯’是什么意思?”喻榞笑了起来,他知道余楚向来话不多,但过去在他面前时,还不至于这么寡言。
现在的余楚,和那件事发生后,跟喻榞同在屋檐下的最后一个月里一样,见到他就躲,眼神也不会和他对上。喻榞主动搭话,得到的回答只有敷衍的单音节。
六年过去了,喻榞不知道曾经的隔阂是否消失,他也不是那么关心了。重新见到余楚的那一刻,他便决定,将以前的事留在以前。
推开宠物店的门,见到余楚时,他几乎想冲上前,把余楚抱在怀里,可余楚脸上的抗拒太过明显,他只能克制地拉住余楚的手。
小核桃困了,在喻榞怀里融化成一摊,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喻榞没什么睡意,他依旧坐着,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早上听到余楚的名字后,喻榞不顾陆成洲阻拦,立马开车来南市。到了咖啡馆没找到人,才稍微冷静下来。
岑朝说的是几年前的事了,余楚大学毕业,还在原先的地方打工比较奇怪。
好在老板还记得余楚,他和喻榞说余楚能吃苦,没人换班的时候站一天都不会有怨言,而且长得好看,很难不印象深刻。
“一开始是想招个阳光开朗的,但他形象太好,就破例了。”老板当时说,“可惜我手机卡换过,电话记录什么都没存。”
喻榞没从老板那拿到余楚的联系方式,他本来已经生出了点放弃的心思,没想到车在宠物店前的路口等红灯时,一只趴在草坪里的灰色小狗吸引了他的视线,脏兮兮的小核桃带着他和余楚再遇了。
喻榞:晚安,早点睡。
YC:晚安。
余楚的晚安是秒回,喻榞嘴角多了点笑意,他将手机放到一旁,关灯搂着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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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余楚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之间,往杯子里接了杯水。
“电话里说不清楚,见到你人他会更安心点。”喻榞在那边说,“我现在过去接你。”
没等余楚再商量,“嘟嘟”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余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找了把剪刀,把过长的刘海随意地修了下,要见过去的朋友,不能太邋遢。
一想到昨天是以那么狼狈的样子见到喻榞,他的脸就开始发烫。
余楚的预想是当天往返,他没有带行李,拄着拐杖就下了楼。
在早点摊买好包子和豆浆,他想到昨天的路口边吃边等喻榞。提着早餐,余楚还没走到路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便闯进了眼里。
喻榞单手拿着手机,像在给人发消息。
手机在余楚口袋里响了声。他在喻榞抬起头时,去看旁边的地砖。
他家附近没有酒店,喻榞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在说要出门接余楚时他已经在路上了。
“早上好。”喻榞笑着和余楚打招呼,小核桃从后面车窗里探出脑袋,跟着吠了一声。
余楚原先计划着喻榞到之前吃完早点,现在他拿着早餐,有些进退两难。
“介意我在你车里吃东西吗?”余楚问。
喻榞帮余楚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不会。为什么觉得我会介意?”
余楚坐进车里,解开塑料袋咬了口包子。
以前读书时,喻榞吃早餐慢,赶不及的时候住家阿姨会叫他带着吃,喻榞每次都拒绝了,理由是在车上吃东西会留味道,而那辆车说不定当天要接人用。
早餐吃完了,余楚也没回答喻榞的问题。那些细微的回忆,好像只有他记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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