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猫妖在三界横行霸道
作者:泪染清城
简介:
为人正直善良猫妖受×为人傲娇冷漠狐妖攻
*
程渺,原本只是个受人欺辱的白猫,机缘巧合之下被人相救。恩人百年内投胎几次,生活凄惨活不过三十。
幻化人形的程渺为还恩情,救命取血。
一袭白衣,一琉璃瓶,程渺开始游走于人鬼妖三界。
地下血坛、施灵绣球、真假狐妖——
诡异的案件,难测的心,程渺不愿相信他探寻到的只有恶意。
但长久伴他身侧并对他释放善意的,却有一个人类小道士,和一只嘴硬心软的臭狐狸。
而那只臭狐狸,一双深情眼一身艳红衣,一张薄情唇一颗火热心。
尘离:“人妖虽殊途,但心亦是黑的,你寻到的不会是真情,只是假意。”
程渺:“那你于我,也只是假意?”
尘离只字未言,盯着程渺看了良久,不知何时早已情根深种。
程渺如是。
-
尘离初遇程渺时,是一只渡劫性命堪忧的可怜狐狸,他的命是一只通体白猫救下的。
他放弃了修仙之路,只为报答白猫的恩情。
再见时,他以生人的身份守在他身侧,到头来还是被戳穿。
程渺双目含血泪,跪在地上痛哭挣扎:“用你的血丹救我一条命可值?”
已死去的狐狸笑着回应:“值。我的命本就是你的,又有何不值呢?”
1.猫妖初见地下血酒坛
顾村客栈内。
榻上躺着一身袭白衣如谪仙的男子,紧阖双眼,殷红的唇线紧抿,眉心拧着,额头青筋暴起,脸颊布着几滴细汗,好似做着一场剜心刺骨的噩梦。
平静的屋外忽得一阵狂风大作,沙砾碎石被狂风卷起,砸在木窗上哐哐作响。
床头的净血琉璃瓶正烁烁放光。
程渺猛地睁开双眼,绿瞳眯起,在四周扫视了一番后最终落在砸开的窗子上。
程渺未有被风吵醒的烦躁感,眉心的郁闷反倒消解,待他神色缓和,这便下床查看情况。
双脚刚踩向地面,便感觉有瓶罐在脚下晃动。
他暂时未理,赤脚下了床准备将莫名打开的窗子关上。
可手指一碰到窗户,那风顺着缝隙撞到他的身上,程渺整个人被风卷起。
窗子彻底打开,这风携着尘土带着程渺刮到了窗外,又在空中转了几圈,随后将他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可风和尘土散去,程渺不见了,平稳落在地上的是一只通体发白的猫。
只有耳后那依稀可见却特殊的红毛,像是血滴溅上去的。
这猫妖打量着四周,猫爪在地面快速地抓出两道儿来,铺好砖石的地面咔嚓一声碎成了小石块。
而就在这块砖石底不达三尺的地方放着一个被符咒封印的酒坛,这酒坛外层附着鲜红的印记。
一阵白烟升起,猫妖变成人形。
程渺掐诀念咒,一张符咒在眼前显现,他咬破手指正欲画上几笔,身后突然传来仿佛要将地面踩碎的脚步声。
程渺鼻腔倏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毫不迟疑地扭过头,却看到一人的腔子立在他身后,周身遍布绿光,腔子上的血汩汩直流。
程渺还没询问什么,耳边便骤起刺耳的哀嚎声,几声痛哭几声狂叫充斥着他的耳膜。
月亮似乎被这场面所影响,月光被云朵藏住,一人一腔子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只有那明显的光亮映在程渺的瞳孔中。
“你有冤屈?”
腔子哪里会说话,程渺只能听见似人非人发狂的低吼声。
“罢了。”一道清冷的声线在这低沉的声音中穿透出来,腔子消失。
程渺衣袂飘飘,一抬眸,望见月光渐渐显现,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客房。
点燃烛灯,程渺坐在木桌前休养生息。
他本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白猫,可也正是这纯白色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程渺还未能成人前,无意中被猎人抓猎物的网扣住了一天一夜,又被捕兽夹夹断了腿,那来来往往的猫见他白色根本不愿靠近。
可就在他奄奄一息时,他最害怕的人类出现在他身边,用绳子将网割断,一双粗糙布满老茧的双手用力扒开他腿上的捕兽夹。
程渺只得眼睁睁地望着从老者手掌流出鲜红的血滴到他脏兮兮的白毛上。
那块被血液浸湿的红毛便是这么来的。
而他幻化成人也因为这滴血。
传言中都说猫是冷血动物,可在猫界受尽欺辱的他,被施以援手后是何等幸运和激动。
程渺不冷血反而一心向善,他时猫时人,伴在恩人身边,边修炼边陪伴近百年。
正是这百年,程渺发觉恩人每一世都过的那般凄惨,说是短命鬼也不为过。
可几世为人,恩人依旧善良如初,却好心没好报。
程渺不忍,便主动寻求逆天改命之法。
恰逢一道仙出现赠给他一个取心头血的净血琉璃瓶,瓶中灌满心头血给恩人服下,便能改变这百年来的糟命。
那时的程渺根本无法思考是否落入什么陷阱。
正因为净血琉璃瓶的指引,他来到了顾村。
叩叩叩!
木门被敲得吱呀吱呀响,吵着耳膜。程渺收回思绪,起身开了门。
2.破案三人团集结完成
门外紧张来回踱步的人是个小道士,这人一身青蓝道袍,黑发被玉笄束起显得干练十足。
他行色匆匆,额间挂着零星细汗,宽大袖袍中的双手颤抖,发白的脸色昭示着他的不安。
程渺和缓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见他如此惧怕,将人唤进了屋内。
这时正是三更,外面天色阴阴,笼罩上一层尘土,狂风再度肆虐而起,咆哮的风声甚如同鬼魅叫喊,令人遍体生寒。
程渺检查窗子是否关紧,这才淡然地坐在桌前,望着小道士:“睡不着?”
“这里阴森森的。”雁清缩着身子,担惊受怕地四处望望,身下的凳子朝程渺身侧挪了挪,小声开口,“方才我正熟睡着,就察觉耳边有东西叽里咕噜在滚,好似……”
程渺顺势接上他的话茬:“空酒坛。”
“是!就在我床头,我怕死了。”雁清一拍脑门,警铃大作。
嘶,雁清倒吸一口凉气,畏畏缩缩地摸着发凉的身子。
雁清学道三年,但这三年在道观学的只有修身养性,对画符一窍不通。
雁清直言,是道长发现他并不聪慧,也懒得教与。
许久的相处程渺也证明了道长的行事做法。
雁清是个胆小怕事却心地善良之人,遇事他第一时便想躲。即便学了法术,他也不会如其他人那般施法救人,鼓足勇气后也只会好心办坏事。
而程渺与雁清的相遇也仅仅是他同情心发作罢了。
雁清当时被卷入一场诡异事件中,正因这身道士装扮,被人误以为他是能降妖除魔的道仙。
可他这空有皮囊连半吊子都不如的道士,很快便被人戳穿,甚至险些进入牢狱之灾。
那时程渺才得到净血琉璃瓶,为了验证其作用,他被道仙指点的法术便有了用武之地。
从那时开始,雁清便自愿跟随他这个不像道长的假道士,程渺也借此机会让雁清成为他施法的帮手。
见雁清哆哆嗦嗦,程渺便知他心事犯了。
程渺只字未言,想起适才他被风卷去的地方,如此巧合正好在地底下找到一个酒坛子。
应当是有什么事指引着他。
“莫怕。”程渺的手抚过雁清绷紧的身子,眼中情绪淡泊如水,“待明早我去瞧瞧。”
雁清听闻心里顿时安稳。
“公子,我还有一事要说。”雁清起身想到什么后立马坐下,声音压得更低,“今日跟我们来顾村的尘离,我觉得他不对劲。”
“有何不对劲了?”
“他鬼鬼祟祟的,初见你时,那眼珠子都快落到地上去了。哑巴似的跟着你,当真不是图你点什么?”
要说这尘离,程渺在这世间百年,还未曾见过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之人。
来顾村之前,程渺和尘离不过偶然在一间酒楼住过。
他和尘离在人头攒动的酒楼中,冥冥之中对视一眼,一瞬,他感知到一股浓烈的视线穿透直击他的心灵。
许是因为这男子相貌出众,程渺没立刻挪动目光,旋即他便注意到那男子冰冷的眼中倒映着讶异和隐隐怒火。
更让程渺没想到的是,他离开酒楼后,这人竟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程渺无暇顾及,也不愿以恶意揣测任何一人。
只是他一走到顾村的村口,这男人与他说了第一句话,那声音低沉沙哑又像是在压抑某种不可言说情绪。
他的手被人握紧,原本发烫的掌心被冰冷覆盖,程渺心下一紧。
“顾村,你不许去。”
3.诡异的客栈内有厉鬼
“我身上的银两不足我吃喝几日,他有何图我?”
程渺不愿再回忆前尘往事,笑道。
雁清没再说话,用力思索着。
是啊,图什么呢?
程渺见他神色郁郁,无奈摇头,他知晓,尘离不是坏人。
好心提醒他的人,又怎么是坏人。
只是他迷雾重重,令程渺摸不着头脑。
但也许是尘离身上散着只有他能感知到的熟悉感,便令他不自觉地放了心。
程渺掌心现出一张清心咒,收敛神色说了声“去”,便见那符咒进入雁清体内。
雁清猛地挺直身子,心底那抹慌乱随即消逝。
“雁清,我乏了。”程渺打了个哈欠,双目无力地垂了垂,雁清无心再扰,躬了躬身退下了。
过了三更天,外面安静下来,程渺躺在木榻上,望着上梁发呆。
不知多久只听门扉被叩响,程渺发现已天光大亮,他束发盥洗,这才打开了门。
门口赫然站着昨夜与雁清聊起的主人公,尘离。
尘离身着赤色长袍,墨发半束垂落腰间,腰侧佩戴一枚鸳鸯红玉佩,手持佩剑。
他剑眉英挺,鼻高唇薄,红瞳如被血嗜过般锐利深邃,周身散着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是旁人无法靠近的。
除了程渺。
程渺对上尘离寒潭般的深眸,淡雅温柔:“尘公子,何事?”
尘离生性冷漠,开口时嗓音仿佛遁入冰窟中冰寒生硬:“这客栈,有鬼。”
程渺平静的双眸中映出一抹诧异,他望着尘离,想着这普通人怎会有如此反应?
他轻咳一声,嗓音温和:“你如何知道?”
“莫管。”尘离一句话让程渺温和的脸色沉了下去,“离开这儿,既是危险之地,不必停留。”
程渺轻轻笑笑,眼里却透着坚决:“不论尘公子如何知晓这客栈内有鬼,但有危险我也不便离开。”
“为何?”
程渺直言:“昨夜尘公子可否听到有酒坛在地上滚落的声响?”
尘离:“叫我尘离……听到了。”
程渺提衣迈出房屋门槛,准备离开二楼厢房前去大堂,他回眸,尘离还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昨夜不到二更天,我被一阵怪风卷去这客栈后院,见到一无头男鬼,我想这酒坛里应当就装着他的头。”
“我既已知晓,就要探个究竟。”
若这话同雁清说了,那人定会吓得缩在他身后,还会焦急地拽着他离开这里,哪里会像尘离一般神色自若。
“你这时要去后院?”常常与他保持距离的尘离倏地攥住他的手,“不许。”
隐忍怒火的语调令程渺一时呆滞,他神色撇着这个陌生男子,缓和一笑:“尘公子莫要担心我会遇到危险。”
有危险也要闯。
程渺心想。
他不确定昨夜的风是否为指引,但无论如何他也要一探究竟,完成目标。
程渺和煦的眉眼一挑,将握住他手的冰冷拿了下去,身旁仿佛突兀地散着一道并不存在的柔和光线。
程渺素来这么温和,和同他初见面时一样。
即便——一猫一狐。
见他笑着,尘离好像顿时抛除了心中的杂念,暂且相信这个‘胆大妄为’的猫妖。
4.客栈后山现诡异老者
“尘公子要同我一起去看吗?”
尘离闭口不言。
见他挪开视线,程渺调转脚步,重新进了客房。
他并没有在意身后的尘离是否跟了上来,一阵白烟自他脚底散开,铺盖到他的全身,待烟雾散去,一只白猫显出。
锐利的竖瞳先是在房间内扫视了一番,程渺越到窗前,确定窗下无人它一跃而下,轻轻松松跳到地面。
猫身可以在这客栈之内自由穿梭,不受限制,即便在人群中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很快,程渺便到了后院。
说是后院,放眼望去不过是一个后山,那里没有如众多客栈一般的厨房和伙计居住的地方,反而空旷至极。
茂盛的绿树摆在两侧腾出了一条小路,可小路狭窄,被这茂密的树叶完全遮盖,接受不到阳光,阴暗非常。
刚踏出后门还能被这充足的阳光刺得暖洋洋的,可一走进遮阴处登时遍体生寒。
不知何时起了风,树叶吹得乱摆,饶是动物的锐利双眸,也因这黑暗受到了影响。
灵敏的听力同样受到了限制,原本在黑暗中游刃有余的猫咪也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全,程渺脚下生风似的从树荫下窜了出去。
用时并不长不过片刻间,可猫身的毛却像是被浸泡在水中似的,湿了满身。
待他终于走到阳光下,那耀眼光线打在白猫的身上,很快,湿漉散去,全身变得干燥。
程渺停留一刹那,便意识到走过这阴寒之处,出现了他昨夜里见到的砖石铺好的地面,而周围仍是一片空。
程渺没有贸然化成人形,而是凭着记忆找到了他用猫爪破坏的砖石。
可令他意外的是,这破碎的砖石下面根本没有昨夜的酒坛。
昨夜的情况绝对不会是一场梦。
正当程渺愁眉不展之际,耳边忽得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迅速窜到一处大石头旁以做隐蔽,露出精锐的眼眸。
他看到一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正鬼鬼祟祟地朝着那破碎的土地走去。
那人长相奇怪,一双三角眼,颧骨升高,薄嘴唇,脸颊黑乎乎的好似抹上一层煤炭,穿得破衣烂衫。
自肩膀到右手臂的位置没有衣袖,一条长长的疤痕裸露,看起来凶狠至极。
他斜睨着周围,警惕性极高,因腿脚不便的缘故,他走了许久才走到那里。
程渺看着他跪在一旁,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他伸手将一块块碎石扔到一边。
倏然他注意到那里空无一物,笑意登时收敛,瞳孔睁大,一阵震惊爬在脸上。
良久才消化那惊讶,老人从地上仓皇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确定他真的离开,程渺才从那里出来。
酒坛不在,那便说明有人察觉到什么将其搬走。
那他见到的这人,又是否和这酒坛有关系呢?
程渺没有过度思考,通过那阴寒之处,为了混淆视听,他特意变成人形走的正门。
一踏进这抬脚便能迈进去的门槛,一身影便冲到程渺面前,死死拉住他的袖袍。
“公子,出事了。”
5.男子中魔倒地成死尸
程渺被雁清拽个踉跄,握住他的手因害怕在使劲颤抖,站稳身形后便知道雁清为何如此慌张。
这客栈中央的桌子上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体态丰腴,脸上的横肉垂着,嘴角一开一合,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男子身下的桌子晃得嘎吱嘎吱响,看样子马上就要四分五裂。
可没人敢靠近。
只因他身上散着一股只有程渺能感知到的阴寒,和一阵浓郁的黑烟。
“怎么办?”
程渺拍拍雁清的手臂,冲他投去一个笑容:“交给我。”
程渺的手背在身后,准备画出一张驱魔咒不动声色地贴在那人身上,手指刚有动作,突如其来的寒意便覆在他的指尖。
程渺还没反应过来,他视线一阵混乱,只感觉到一抹红意从面前窜出又以迅雷不及之势消失不见。
很快程渺视线清明,桌子上的人忽然顿住,直挺挺地向后躺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许是因为他身形庞大,竟无一人去扶。
直到男人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倒地的人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这时其他人才敢靠近,用脚踹了两下男人的腿,不情不愿地询问着:“喂,死了?喂!”
直到粘稠的血液从男人脑下渗出,俨然成为了一具死尸。
尖叫声此骤起,众人躲得躲跑得跑,只有程渺望着人群中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程渺分神片刻,看到有人拽着死尸的腿准备脱离客栈,他快步上前,制止了小二的动作。
“先不要动。”
“啊?”店小二将这白衣男子扫了一眼,“你弄?不怕脏啊穿这一身白。”
自家客栈死了人,小二难免会心有不悦,看程渺的眼神充满敌意。
程渺无视他的态度,对还躲在一旁的雁清招了招手。
雁清一副不敢靠近的模样,但他这一身道袍不是白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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