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八岁时,父亲娶了填房》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5分类:小说浏览:11评论:0

八岁时,父亲娶了填房。

叔伯婶婶吓唬我:「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她定会害你,为自己的孩子谋后路。」

前世,我信了他们的话,处处与继母作对,搅得她与父亲日渐离心。

后来父亲战死沙场,长房无嫡子,爵位落到了二叔头上。

妹妹被当作联姻工具,嫁给无德之人。

我性子倔强,不肯屈服,被婶娘寻错虐打,丢进西院自生自灭。

弥留之际,是被逼离家的继母携了娘家子侄破门而入,向我奔来。

我尚不及喊她一声「娘」,便悔恨而终。

一朝醒来,我重生到继母进门的第二天。

1

「蔷儿,叫人啊。」

耳畔传来温柔的女声,我抬头,迎上婶娘关切的目光。

惊得我跌坐在地。

满脑子都是前世,父亲去世后,她扯下温柔假面,虐打我时的狠戾面容。

「瞧这孩子,就算是惧怕新母亲,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呀。」

她借势来扶我,三言两语间便将我跌倒的原因,扣在了继母身上。

原本担忧起身的继母,也因她的话停下动作,面色挂上几分冷淡。

她本就是不喜争抢的淡然性格,以为我不喜她,便不曾上赶着凑过来。

前世,我听信旁人的话,也认为她不喜欢我和小妹,各种歪缠胡闹,才有了后来的诸多误会。

而现在,我不会再顺了恶人的意。

我躲开婶娘,利落地爬起身,三两步走到继母身前:「我只是一时没有站稳,娘亲长得这般美丽,蔷儿欢喜还来不及呢。」

她似是被我一声「娘亲」叫蒙了,神色怔然,半晌,递给我一个红封,淡淡说了声「乖」。

端的是喜怒不形于色,若非我眼尖,看到她嘴角上翘,都不知她是在开心。

正这般想着,脑中突然响起一阵尖叫:【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

【好想伸手 rua 一把。

【秀美小萝莉谁懂啊!

【这以后就是我的崽儿了!】

声音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是继母的声音。

可她明明端坐堂上,别说开口,表情都无甚变化。

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似这声音,只有我能听到一般。

心下有了怀疑,我抬头,再次冲着继母甜笑:「娘亲,妹妹年幼,还在睡觉呢,娘亲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吗?」

果不其然,再次听到了尖叫声:【啊啊啊啊,果然甜妹统治世界,我要忍不住啦。】

随后继母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好。」

看来,我听到的,确实是继母的心声。

2

继母来自河东裴氏,闺名敏合,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虽为庶出,却得家中精心教养。

是以她嫁予父亲做续弦,着实是低嫁。

毕竟,继母这样的高门贵女,不说嫁入皇家,京中权贵是可任意挑选的。侯府虽说门第尚可,却称不上高门,不说父亲年长她十岁,曾有婚配。便是他风华正茂之时,亦是配不上裴氏女的。

可她不但嫁了,还心甘情愿。

其中缘由,父亲也曾好奇。

前世,继母含羞带怯:「自是心悦夫君。夫君不忘前人,是为有情,守护家国,自是有义,如你这般有情有义的儿郎,正是敏合心中的英雄。」

父亲信了。

我却是不信的,还不止一次觉着她虚伪,嫁进我家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以,死前见到继母,我心中无比愧疚,为自己多年的怀疑不齿。

此时,旧事重演,继母还是微微垂首的羞涩模样。

说着如前世一般的话语。

可我分明听到,她心中冷哼:【虽说你长得帅身材好,但要不是有两个女儿,我才不嫁呢!】

为了我和小妹?

我满是诧异,越发想不通继母为何有如此想法。

虽想不通,但也坚信,继母绝无害我们的心思。

只是好像,不善表达。

我带小妹晨起请安,她板着脸:「小孩子就要多睡觉,你们早上不要过来了。」

前世便是这般,让我以为她讨厌我们,不喜与我们相处。

现在自是不会了。

我笑着撒娇:「蔷儿喜欢娘亲,妹妹也想早点见到您呢。」

她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撇开目光:「中午又不是见不到,小孩睡不饱长不高的。」

难得地解释起来。

我笑得越发甜了:「原来娘亲是心疼我们呀,您真好。」

她微不可见地勾了唇角,又压下去,状若无意地伸手,捏一把我颊边软肉:「去玩吧,有什么想要的随时跟我讲。」

我乖巧地牵着妹妹转身。

脑中又听到她的声音:【手感也太好了,下次寻个理由再捏捏?】

我心中好笑,母亲着实有些可爱。

只是可怜了我这张小脸。

罢了,谁让她喜欢呢。

自己认下的母亲,只能自己宠着了。

3

眼见我们这边阖家欢颜,有人着急了。

婶娘借口给我们送冬衣,夜间来访。

「天可怜见的,果真是没娘的孩子,到了这种天气还穿得如此单薄,快,换上婶娘亲手给你们做的衣裳。」

我拉着小妹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婶娘慎言,我们是有娘亲的。」

笑话,我与小妹穿的衣裳,填充了上等的鹅绒,既轻便又暖和,是继母寻人做的,仅得三件,我三人一人一件,连父亲都是没有的。

况且府中每季衣裳都有定量,若真短缺了我们姐妹的,也是她掌家失误。

与继母何干?

是我太蠢,前世看不穿其中利害,被她蒙蔽利用。

她「哎哟」一声,欲盖弥彰:「是婶娘失言了,毕竟后娘不似生母,又不曾生育过,待你们不够细心也属正常。

「等她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懂得了。

「只怕那个时候,也没有心思管你们了。」

她叹息摇头,似心疼又似惋惜:「蔷儿莫要犯傻,后娘隔心,你可要抓紧你父亲的疼爱,不然待她生了儿子,府中哪还有你和薇儿的容身之地。」

这话说得高明,看似为我们姐妹着想,实则句句挑唆,让我一个女儿与继母争宠。

也亏她说得出口,便是真的继母刻薄,祖母在世,难不成还会看着亲孙女受磋磨?

我又不是真的八岁孩童,自是不会信她。

然我心中清楚,若我这边使不上力,她会在别处tū与继母为难。

于是佯装被说动,抿紧双唇,沉默不语。

她信以为真,凑过身来:「蔷儿,婶娘教你……」

一阵窃言,教我说谎话,告黑状,无中生有欺骗父亲,将继母塑造成一个佛口蛇心的恶毒妇人。

与前世无异。

我眼神渐冷,却佯装害怕:「可若被父亲发现,定会生蔷儿的气。」

「莫怕,婶娘会帮你的。」

4

初一十五,是全家给祖母请安的日子。

堂兄入屋之时,手上舞着匕首,状似无意地自小妹肩头划过,棉衣面料被割破,一时间,白色的絮状物飘落满屋。

妹妹年幼,眼见新衣被毁,「哇」地哭出声来。

不待继母反应,婶娘抢先一步将妹妹抱进怀里,口中还不忘斥责堂兄:「锦文,你怎的这般大意,吓到你妹妹了!」

而后,似突然发现般,「咦」了一声:「这是何物?」

她扯出一团鹅绒,那绒处理得极细,一丝羽梗都没有,乍看之下,与柳絮无异。

她着急挖坑,没有注意其中细节,只顾着面露痛色,恶狠狠瞪向继母:「嫂嫂,府中今年将冬季的用度拨至各房,虽银钱不多,也不至于让你如此苛待孩子吧,竟用柳絮充当棉花,若将孩子冻出个好歹,外人该如何议论你这个后娘,又该如何看待我们侯府!」

一番疾言厉色,堵得继母哑口无言。

似是嫌火烧得不够旺,她垂着泪向祖母请罪:「母亲,也怪儿媳无能,府中事多,偶有失察,这才让两个孩子受了委屈。

「可怜她们生母早亡,兄长身为男子难免粗心,便是受了苛待,也不知该找何人倾诉呀。」

她一番哭诉情真意切,成功让祖母黑了脸。

「裴氏,你有何言?」

我看到继母于无人处翻了个白眼,心中骂着:「格老子的,何言?无言!告我黑状还要我自证,我只想打爆她的狗头!」

心中腹诽,面上还是一派淡然,继母起身行礼:「母亲,此非柳絮,乃是鹅绒。取自鹅腹最细小的绒毛,由匠人反复清洗烘干后方能制成衣衫,保暖远胜棉花。

「只是鹅绒难得,儿媳嫁妆中亦只有少许,只够给两个孩子做衣裳,便没有孝敬母亲,还望母亲莫要介怀。」

祖母自是知晓鹅绒的,只是鹅绒金贵,又处理得这般仔细,她才一时没有注意。

她招手将小妹唤至身前,轻言诱哄:「薇儿喜欢母亲吗?」

小妹刚止住哭泣,眼中还包着泪水,闻言连连点头:「娘亲好,有新衣裳,还有糖吃。」

小孩不会撒谎,祖母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对着继母安抚道:「你是个好的,今日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视线撇向一边的婶娘时,没了好脾气:「舒氏,虽说你出身低,但嫁入侯府也十数年了,竟还错把鹅绒当柳絮,咋咋呼呼,险些冤枉了你大嫂!这般没有见识,实难当得起侯府的管家之责。

「如今你大嫂入了门,你便将管家之权,交出来吧。」

5

婶娘失了管家权,自是着急。

入夜,她借了堂妹的由头,再次来访。

「蔷丫头,给你准备的柳絮,怎就成了鹅绒?」

我佯作怯怯,眼含珠泪:「婶娘,蔷儿不知道。」

我才八岁,哪里分得清柳絮和鹅绒呢?

她纵是恼怒,也不会怀疑是一个孩子做的局。

果然,她联想到继母身上,神色恨恨:「好个裴氏,我真是小瞧了她。」

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收敛恨意,又露出慈爱模样:「蔷儿,今日之事你当看出,这裴家贵女,不止心思手段复杂,对我们萧家,也是颇为看不起的。

「眼下,她没有站稳脚跟,与你们总要做些面子功夫,待她生下亲生骨肉,将你爹的心拢了去……」

她轻声叹息,目露悲悯:「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若你父亲心偏了,婶娘纵是想护着你们,怕也是有心无力。」

她见好就收,揉了揉我与妹妹的脑袋,做足戏码,方转身离去。

我知她心机,自不会上当。

可小妹已被吓哭了。

她扯着我衣袖,抽抽答答:「阿姐,爹爹也会不管我们吗?」

她还小,不懂其中算计,只被「后娘」二字吓到。

隔壁孙尚书,就是娶了一房不好相予的继室,将嫡出女儿一阵磋磨。

那五岁女娃,正是小妹的玩伴。

我前世亦是因此,才会轻易被婶娘唬住,认定继母都是坏人,不会善待原配嫡出。

「小妹不怕,阿姐会保护你的。」

我将人揽入怀中,轻拍后背安抚。

对于小妹,我是愧疚的。

她自小柔弱,对于继母并无抵触,本可以在长辈的庇护下平安长大,是我自以为是,处处与继母敌对,逼得她不得不与我一起,远离继母。

前世她被迫嫁给纨绔,直至身死,我都不知她遭遇如何。

正难过间,有人自我手中接过妹妹,随即清冷的女声响起:「娘亲也会保护薇儿的。」

继母亲昵地抵了抵妹妹的额头,眉眼中浸染着浓浓笑意。

5

早在婶娘第一次找上我时,我就将事情告知了继母。

重生之事骇人听闻,若无凭无据就劝父亲远离二房,且不说该如何自圆,以父亲的为人,也断不会相信一个孩子,十之八九只会换来一顿斥责。

毕竟,父亲身为家中长子,自小受的教养,便是兄友弟恭,家和万事兴。

莫说如今二房野心未明,就是二叔真的做错事,父亲大概率也会原谅他的。

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继母。

我把自己当作真正的孩子,鹦鹉学舌一般,将婶娘的话对着她重复了一遍。

继母听后并未深究,只是看向我的目光略带深意。

我听到她内心言道:【这孩子肯定知道点什么,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说就算了。

【特意来提醒,也是为我好。

【果然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

她如同对待大人一样,问我想法,与我讨论,最后定下计划,将计就计。

拿回掌家权算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前世,因为我闹得家宅不宁,祖母认为继母连小家都管不好,并不曾让她真正掌家。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继母掌家之后,为我请了好几个女夫子,不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连算术经营,都有专人教授。

大有不将我培养成才女不罢休的势头。

而小妹年岁尚幼,没有太多课业,继母只教她念三字经,其余心思都花在打扮她。

上好的杭绸,精致的苏绣,小巧的绣鞋上镶着硕大的珍珠。

每日燕窝牛乳,将人养得圆润润,胖乎乎,抱出去像个讨喜的年画娃娃。

眼见银子不要钱地花出去,我不免担忧:「娘亲,我们这般铺张,会不会惹麻烦?」

二房一直在等着寻我们的错处。

继母显然懂的,她抱着小妹,笑容漫不经心:「我就是要让二房找麻烦。」

果真,才三个月,婶娘就闹到祖母面前。

7

用的方法也是极聪明的。

时至八月中秋,堂兄亲手抄了经文献给祖母。

原是一片孝心,只是不知是所用墨砚太差,还是纸张太次,字迹浸染晕散,看上去狼藉一片。

祖母的笑意凝固在唇畔。

婶娘拉着堂兄下跪,神色慌张:「母亲,是儿媳粗心,未及掏出体己为锦文购买上好的宣纸,才让他错用了练习的纸张。他一片孝心,绝无对佛祖不敬之意,请您万不要动气。」

祖母皱眉:「锦文日常用的文房四宝,不都是府中采购吗?」

断不该如此之差。

探询的目光扫来,继母起身:「禀母亲,儿媳掌家当月,弟妹来寻,言说二房拮据,我便自作主张,将府中采购的份例折成现银,交予他们自行分配。」

婶娘摆出畏惧神色:「大嫂说的是。是我们二房自己不争气,媳妇出身不好,未能带些田地店铺辅作支撑,月例银子本就不多,府中调配之后,更是捉襟见肘,着实顾不周全。」

她言辞哀哀,加之堂兄堂妹身上还穿着旧衣衫。

对比我与小妹锦绣衣裳,倒真显得继母苛待了二房一般。

祖母神色不悦:「何时降了月钱?我侯府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吗?」

继母不慌不忙:「初时便降了,每人十两降至八两,不过锦文读书的五两银子是照给的。

「皆因府中账目并无余银,不少店面亦在亏损。

「为平账目,大房只领了夫君一个的份例,我与两个孩子的花销,是媳妇自嫁妆中贴补的。」

她说着,示意丫鬟春喜奉上账册。

祖母翻开,尚不及看,就听婶娘叹息一声:「嫂嫂身为世家贵女,应是不善商户营生,侯府名下店铺众多,便是有几家亏损,也不至于入不敷出。」

话中挑拨之意明显。

继母并不否认:「确实,本不至于。可流水最高的酒楼、银楼,本是自家房产,扣除必要开销,竟只有百两银子的营利。

「是以,我去店铺巡视,发现两家店铺的掌柜,竟在账面作假,堂而皇之吞没侯府钱财,人已然扭送官府,另聘了可靠之人,本月盈利翻了近十倍。

「弟妹不必忧心,这个月起,月钱翻倍,日子都好起来了。」

继母似笑非笑,凝视婶娘。

两家店铺的掌柜,都是她娘家人,其中贪墨,多少到了她手上,不言自明。

发落那两人时,舒家就来人求情了,是继母将人拦下,是以,婶娘并不知道此事。

8

眼见婶娘面色苍白,祖母自是看出端倪。

手中拐杖狠狠杵向地面:「老二家的,你自来贪心我不是不知,念在你掌家不易,从未想过深究。谁想你不止贪心,更兼满腹算计,蝇营狗苟。如此作派,如何能教好孩子?

「自今日,锦文与锦安就养在我房中,你闭门自省吧!」

老太太人生风雨几十年,如何看不穿婶娘的小心思,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家宅安宁。

如今她屡次算计,都拿堂兄做筏子,子嗣教养,终是惹了祖母的大忌。

婶娘未曾想,片刻之间,风云突变。

她扑倒在地,泪洒当场:「母亲,媳妇知错了,求您不要让我与孩子们分开。他们还小,离不开亲娘啊!」

堂兄堂妹也偎在她身旁哭泣。

好似祖母是让他们骨肉分离的恶人。

气得老太太大口喘息,差点背过气去。

继母又是拍背,又是喂药,好不容易让祖母缓过气来。

恰巧此时,父亲与二叔进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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