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寡夫复仇记by火锅烧鸭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1分类:小说浏览:16评论:0

寡夫复仇记

作者:火锅烧鸭

时隔多年,司应时再见到那个抛弃他的前男友是在继兄的葬礼上。

那人一身黑色西装,红着眼深情地抱着遗像,俊色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哭得破碎勾人。

这本该是属于司应时的,如今对方却成了别人的未婚夫,他未来的嫂嫂。

嫉妒不甘让司应时越发扭曲阴暗,当晚他冷着脸敲开了那人的房门,步步逼近,语气阴森:

当我情人,我就放过你。

宋亦清:滚!

*假订婚(×)真寡夫(√)

*要多狗血有多狗血,破镜重圆

*疯批口嫌体正死装哥X钓系酷哥美强惨

第0001章 1

司应时刚从浴缸中起身,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滴在他精壮而修长的身上,又随着动作淌入冰冷的水面上,荡起微不可见的波纹。

司应时神色淡漠,漫不经心跨过浴缸,他转过身,背对着镜子,微微起雾的镜面映照着他后背那几处缠绕狰狞的伤痕,看模样,那像是被细小而锋利的长条所鞭打而出的伤,覆盖一遍又一遍,隔着漫长的岁月,也无法消抹痕迹。

蛰眼得可怖。

但司应时并没有多看一眼,刚拿过架子上的浴袍,还没等他穿好,一旁的手机又再一次响起。

他瞥了一眼,屏幕上没有任何备注,饶是如此,他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司应时没接听,对方却能锲而不舍地再次打来。

等他随手绑了绑腰带,这才接起了电话,语气淡漠,“有事?”

司应时抓了一把还湿着的头发,浴袍松松垮垮,几乎遮不住男性特有的魅力。

他刚问完,电话那头便有声音响起,粗犷的嗓音穿过话筒,回荡在狭小的浴室中,没有任何寒暄,还带着自以为的威严。

“下午你哥出殡,你去吊唁一下。”

司应时神情未变,似乎还嘲讽了一声,“我哥?我还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哥哥,你要是在外面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建议你趁早切了。”

来电的是司应时的父亲司明昌,但很明显,司应时对这个血缘上的生父并没有半点父子情义。

而司明昌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沉着声音说道,“有你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吗?别忘了,司家是我说了算的……”

“很快就不是了。”司应时有些不耐,打断了对方的话,“如果下次还用这种事找我,我不介意提前让你退休的。”

司明昌冷哼了一声,虽有些不满,但声音还是十分强硬,“俞秦之总该认识吧,名义上算是你哥,在司家也住过十几年,以前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吗?总得去一趟。”

俞秦之?

司应时眸色微动,倒是想起了这人是谁,不过是司明昌当年二婚妻子带来的孩子,他本以为俞秦之也跟旁的人一样贪图司家财富,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对着几近能一手遮天的司家也无动于衷。

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就主动申请在校寄宿,不过三年,那女人跟司明昌没能过下去,当即离婚,毫不留恋地带着俞秦之走了,最后也没想占上司家半点好处。

反倒是俞秦之甚是出息,长大后凭着自己的能力考到了司法学校,当上了检察官,连司明昌都对他无比赞赏。

而俞秦之成为检察官后,最先调查的,便是司家旁支,司家明面风光,背地可一点都不干净,更不用说旁支这种狐假虎威的毒瘤,真查起来,整个商圈都要动荡。

偏偏俞秦之执意冒险,司应时原本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看这人能掀起什么波澜,可惜好戏还没看到,俞秦之就死了,倒还真的是……

命不好。

司应时散漫地想着,语气微讽,“听说他之前就在查司家旁支贿赂的事,指不定他的死就跟司家有关,你让我去,就不怕,脏了他轮回的路吗?”

“只要你不乱发疯,老老实实吊唁,就不会有什么事。”司明昌知道自家这个儿子的疯魔,早就无可奈何,只能似是而非地警告一下,若非他现在人在国外,也不至于需要司应时出面。

“对了,听说秦之还有个未婚夫,你要是见到了……”对方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话意,“算了,等我回国再去见见他。”

可他刚说完,就听到司应时突然轻笑一声,分明是漫不经心,却莫名叫人背脊发凉,“未婚夫?原来你对这种事,也这般开明啊。”

司明昌难得噎了一下,没来得及开口,司应时却已经自顾自接下了话,“我还以为你会像当年对我一样,打断他的腿。”

当年司应时不过才高中,为了一个男生而出柜,结果被司明昌打折了脚,关在了房中试图逼迫他改回取向。

而那时的司应时还没疯得彻底,司明昌却也没能拿捏得住他,本以为司应时是这场对持的胜者,但很明显,司应时输了。

因为他想护着的人丢下了他,消失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司应时脸色变得十分阴郁,那张苍白俊雅的脸上只剩下无尽的冷意,“果然,只要是别人的儿子,你都会这么上心,可惜,他看不上你。”

司明昌似乎觉得理亏,却又因为父权威严而不愿放低姿态,“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你还提着做什么?我就问你一句,你去不去?”

司应时勾了勾嘴角,像是轻笑着,慢悠悠地开了口,“既然你想我去,那我就去,正好,我也想看看,我那个名义上公正不阿的好大哥,会找个什么样的未婚夫。”

他答应得这么轻快,司明昌反倒觉得不安,毕竟当年的事过后,司应时就魔怔了,他主动将自己关入了戒同所,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出来时,便彻底换了一个人。

从那之后,司应时就再也毫无忌惮,整个司家都无能拿他如何,一旦他觉得有趣的事,必然是要遭殃的。

可很明显司应时没耐心再多听司明昌说什么,便无情地挂了电话,关了静音就将手机丢在一旁,不理外界半点事。

按照往常,司应时对旁的事毫无兴致,哪怕此时死的是司明昌,他也不会有半点波澜,不过是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俞秦之的葬礼,以及他那所谓的未婚夫。

司应时眸色微顿,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沾了些许揶揄的意味。

他做事向来利落,当即便换了衣服,开车去了郊外的墓园。

等到的时候,葬礼已然进行了一半,众人于一处才填上的墓前伫立,听着悼词。

司应时漠不关心,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掠过人群,看到站在最前方的青年,那人侧身对着他,怀中抱着画像,低着头,似乎无比难过。

青年身子高挑,看起来并不瘦弱,可此时他站在那处,如同与身后的人群割裂了一般,坠入了孤苦无助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破碎。

这本该是极其无关的路人,却不过只是一眼,就莫名让司应时滋生出古怪的感觉,他忍不住蹙眉,似乎对这突然涌上的情愫不满。

哪怕他随意碾碎了杂念,目光却还不自觉落在那人身上。

这个人……

司应时心中微动,还没想到什么,却被一旁的人打断了思绪。

对方认出了司应时,惊愕的同时,还一脸震惊欣喜,什么没眼色地凑了过来,试图阿谀奉承,“司少,您怎么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猜疑,司应时的出现跟死去的俞秦之有什么关系。

可此时的司应时心情很差,勉强将目光从青年的身上移开,冷冷地瞥了来人一眼,只觉得对方的嘴脸丑陋得让他想杀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话?”

来人笑容顿时一僵,脸都青了,有些支支吾吾,“抱,抱歉啊司少,我只是……”

但司应时却不屑多听,刚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顿住了动作,看向了不远处的人,“他是谁?”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顺着司应时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人群中最前头的青年,下意识回答道,“他是俞秦之的未婚夫,叫宋影。”

原来是俞秦之的未婚夫。

司应时漫不经心地想着,却下意识将那人的名字碾了一遍,本应该毫无波澜的心底又再次滋生出异样,叫他有些烦躁。

偏偏一旁的人不懂眼色,只以为司应时看中了那青年,要知道外界都说司应时不近女色,指不定有什么癖好,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人想过讨好他,但都无功而返。

如今难得看到他对男人有了兴趣,哪能不激动,好人妻这种癖好在他们圈子也不在少数,但像男妻这样的不多,也难怪至今没人能精准讨到司应时的欢心。

“司少是对他有兴趣吗?”这人压不住兴奋,丝毫不知道危险蛰伏,“司少要是喜欢他,我这就把他带过来见您,不过他刚死了对象,可能会有些不配合……”

这人自然是知道青年会如何不配合,毕竟他也跟对方打过交手,吃了不少瘪,对他来说有些棘手,但指不定司应时就好这一口。

他不怀好意地想着,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司应时冷冽的眼神,他背脊一凉,双腿软得差点就要当场跪下去了。

他颤颤巍巍,没想出办法讨好司应时,不远处传来声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司应时好有有所感一般,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人群散开,那原本站在最前方的青年转过身,刺眼的日光映照在他脸上,衬托得他的肤色无比苍白。

他半垂着眼,还没滴落的泪珠沾湿了眼尾,好似映着明光,莫名刺眼,叫那眼尾的红越发勾人。

青年抱着相框,一副用情至深却无措茫然的模样,分明是叫人心疼怜惜,落在司应时眼中,却变了另一番意味,如同染了毒液的针,刺入他的心口。

站在那处的青年不是别人,而是司应时当年那个撩拨他动心却又无情丢下他消失不见的前男友宋亦清,也是他寻了整整七年却始终不见踪影的执念。

司应时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宋亦清,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甚至没有想到,这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他名义上曾经继兄的未婚夫。

他的嫂子。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开文了开文了

拖延症鸭鸭终于憋了出来

狗血剧情再来一口

本文又名寡夫门前是非多

【排雷:全文没有血缘关系,一切都是误会~~】

第0002章 2

嫂子,多么讽刺的称谓,如今就这么落在了司应时身上,尤其是其对象是他恨之不得的人,哪能不让自己咬牙切齿。

即便他跟俞秦之早已关系,但一想到这人跟对方牵扯上,愤怒中的司应时丝毫不管不顾,几近认了死理。

如今的司应时只觉得全身血液冰冷,双眼发红,如同窥探猎物的猛兽一般紧紧地盯着那青年。

他们分别七年,此时宋亦清的样子与司应时记忆中的丝毫不同,甚至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即便有相熟的人在此,也未必能认出对方半点。

可司应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他如何会认不出,那可是他找了无数个日夜,恨不得拆食入腹的人,哪怕模样完全与从前不同,可宋亦清那双眼睛早已死死烙印在司应时的灵魂深处,将他推入地狱深渊,折磨着遍体鳞伤。

他怎么能认不出?

司应时眼睛几乎都要滴血,无比阴鸷地凝视着宋亦清,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那处的青年似有所感,下意识抬眼看了过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眼底还藏着未散的泪,倒映着日光,撞入司应时的心口,分明是恨到了极致,可碰上宋亦清的目光时,司应时仍不自觉握紧了手掌,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似乎不愿错过宋亦清的半点反应,然而那处的青年在对上司应时的眼神时,只是眼中眸色微动,神色有片刻深沉,随即便匆匆别开了视线,试图将眼底的意外和警惕全数收敛。

可落在司应时眼中,就成了宋亦清对他的漠然,仿佛在对方眼中,自己不过是千数来客之一,甚至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司应时胸膛微微起伏,手指几乎掐入血肉中,有血腥味若隐若现,却无人在意。

旁边的男人察觉到司应时的不对劲,忍不住出声,“司少,你……”

“滚。”

司应时哑着声音,阴翳地说着,只是一个字,也足以让对方浑身恐惧,顿时间连气都不敢出,青着脸色匆匆离开。

而此时人群中的宋亦清侧身避开了司应时那如岩火的眼神,他似乎是没预料到对方会出现在这场葬礼上,这与他设想的计划有些出入,但他仍然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心头的疑虑。

宋亦清微红着双眼,将手中的遗像紧紧地抱在怀中,与周遭的人说道,“承蒙诸位关怀,前来出席我爱人俞秦之的葬礼,秦之是一个很好的人,而我却无法与他共度一生……”

他说到一半,似乎因为伤心过度,声音越发哽咽,眼中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让他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破碎脆弱,叫人好生心疼。

可宋亦清这幅模样,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撕开了司应时的心口,几乎要将那困守在深渊的猛兽放出,狠狠撕碎他的身子。

司应时紧紧咬着牙,眼中有冷意和讽刺掠过,只觉得宋亦清那爱人两字无比刺耳,分明当年满目星光说着爱他,可最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重逢,就成为了别人的爱人。

可笑。

若非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司应时现在就该疾步上前,抓过那人的手,好生质问对方消失这些年的来龙去脉,甚至想要狠狠报复宋亦清。

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疯狂。

司应时面色不善,目光从俞秦之的遗像上扫过,眼中染上了些许冷意,如果他没有心血来潮出席这场葬礼,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宋亦清,也不知道对方已成为他名义上的嫂嫂。

他眼神阴沉,意味不明地看着还哽咽说着悼词的宋亦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动,好似笑了,可脸上却只有一片冷意。

宋亦清,既然你出现了,这一次就别想走了。

就算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又如何,司应时想要的,哪怕是死,都不会再放手。

而还在致谢的宋亦清分明是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阴鸷的目光,如芒在背那般,不自觉皱起眉,他先前就调查过司家的人,也听说司应时过分棘手,如非必要,宋亦清绝不会想跟他牵扯上。

但不知为何,宋亦清莫名有种奇怪的预感,这人别有目的,很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这并不是好事。

不知想到什么,宋亦清有些不自在地想要伸手摸了摸脸,哪怕此时他的脸早已经与从前不同,可还是下意识害怕被人认出。

但这个想法只是涌出片刻,就被他碾碎,毕竟现在不管是他的长相还是身份,都跟过去毫无关系,更何况司应时也与他毫无交集,断然不会怀疑什么。

宋亦清压下脑中疑虑,想要漠视不理司应时的目光,可心下却有些不受控地涌出异样,好似拉扯着他的灵魂,扯得头上隐隐做疼。

他脸色有些许苍白,还没等他缓解头上的疼痛,余光就瞥见角落中站着人,他眼神微微凛起,没再将心思放在了司应时身上。

看着角落的人走入楼里,宋亦清收回了视线,不着痕迹结束了悼词,之后便借故回楼上休息。

众人只当他伤心过度,便也没怀疑,宋亦清带着未散的难过,却避开了周遭的人,从一侧偏僻的楼梯上了楼,直到远离了人群喧嚣,他才停了下来。

没多久,另一侧就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宋亦清眸色微动,就听到楼梯门外的人压着声音说道,“宋先生,我们查到俞先生出事前跟王家二子有过矛盾,先生出事时,他也有在现场出现过。”

“王山齐?他家不是破产清算了吗?”宋亦清声音平淡,连带着神色也十分漠然,哪里还有先前那副无助的破碎感,“王家犯罪的事是秦之查出来的,他们有理由报复,但以王山齐的本事,未必能害得了秦之。”

他冷着声,不自觉摩挲着怀里遗像,照片上的男人五官锋利,分明是一副公正不阿,不畏强权的模样,此时却好似被永远定格在这幅相框中。

这些年,俞秦之不知道亲手抓过多少人,想害他的人自然不少,但每一次他都能逃离危险,宋亦清本以为他能陪着自己直到查清当年的真相,可没想到,俞秦之却出事了。

这次意外出现得太过突然,宋亦清收到消息的时候,俞秦之已经坠入了海里,打捞队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也没有他任何消息。

直到如今,宋亦清还不相信俞秦之会这样死去,哪怕大海茫茫,宋亦清也觉得俞秦之一定有办法活下来,就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

“还有,王山齐的私人账户在俞先生出事后收过几笔大额转账,是一个叫陈璐的女人转的。”对方打断了宋亦清的思绪,将查到的信息全数汇报出来,“她是司滘白的情人,俞先生先前查的,就是他的案子。”

听到这个名字,宋亦清脸色越发阴冷,司家旁支复杂,但不少人仗着本家的权势明里暗里做出极端的事情,几乎都是在违法边缘试探,甚至为了得多的利益,毫无下限。

司滘白就是这样的人,他过于猖狂,心思却又缜密,俞秦之也是费了极大的心思才勉强查出一些线索,如今他出事,十有八九也可能跟这人有关。

宋亦清微微皱眉,“我会想办法接近他套取多些信息,你们还是按照计划去调查。”

门后的人应了一声,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俞先生……”

“继续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宋亦清眸色沉了下来,似乎并不愿意放弃任何可能,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俞秦之的尸体,他就相信那人还没有死。

而且事到如今,他们为了这个案子已经付出了太多,不管是他还是俞秦之,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如果有人心虚,一定会打听更多的。”宋亦清顿了顿,“先让人在暗处盯着,哪怕看到什么,也不要打草惊蛇。”

他交代了剩下的细节,等对方确认后,便让那人离开。

周遭剩下一片寂静。

宋亦清将脑中的线索一点点捋好,而后等了片刻,确定门后没人,这才抱着遗像,若无其事地推开门,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可宋亦清还没走几步,余光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修长的身影伫立。

他下意识停住脚步,抬眼望去,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走廊上,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那张冷冽如刀锋般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冷意,如同寒冬腊月,冷到刺骨。

他的眼神过分深邃阴冷,只是一眼,就好像要将人冻在原处,无法挣脱。

分明在不久前才匆忙瞥见,可如今没了喧嚣和烈日,才让宋亦清看清对方的模样,连带着那双眼之下的眸色也越发清晰。

他见过这双眼睛,在他的梦里。

宋亦清面色不变可心头却止不住跳动,连带着指尖都无意识地抓紧了遗像边缘,试图用疼痛去平复颤抖的手。

可梦里的那个人,不会像这样阴翳地看着自己。

不等他去猜测为何涌出那么荒唐的想法时,那人冷冷地望着他,好似扬了扬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宋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司应时,是你未来的……”

“小叔子。”

【作者有话说】

修下可能擦的标题以及一些正文细节

总之,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也没擦

第0003章 3

这三个字如天雷滚滚那般,直接砸得宋亦清脑子一片混乱,连带着心头那微不可见的异样都被砸得一干二净。

再看向司应时的眼神都变得奇怪,鼓动的耳膜也因为这三个字一并平复下来。

神他妈的小叔子,这人该不会有病吧?

宋亦清在心底翻了翻白眼,语气十分淡漠,“我与先生素不相识,你就开这种低级玩笑,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不认识?”司应时像是轻笑一声,抬脚便朝着宋亦清走了过来,眼神也因为这句话越发阴冷,“宋先生当真不认识我吗?”

他在宋亦清身前的两步外停下,仗着身高优势,带着不可见的威迫感直逼而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人,好似要将他生吞入腹那般。

那可怖的气场几乎要将宋亦清压得喘不过来气来,可他偏偏不能退,只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处,下意识想要否认,但在对上那人的目光时,脑中好似有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出,试图将他从前的伤口撕裂,好得以见得光明。

宋亦清的头又开始疼了,早在前几年,伤口好了之后,疼痛就不再发作,可现在却接连犯了头疼,还是都因为面前这个人。

他咬着牙,试图平静,“抱歉,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刚失去了我的未婚夫,现在没有心思顾得上旁的,如果没别的事,你还是请回吧。”

宋亦清刚说完,就看到司应时眼中似乎有嘲讽掠过,他还没再说什么,司应时就先开了口,“俞秦之没有告诉过你,他与司家的关系吗?”

此话一出,宋亦清瞬间就警惕起来,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打了什么主意,只能不动声色地看着司应时。

他这般反应如同针一般刺入司应时心口,叫他越发不满,偏偏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早没有当年的热烈,只剩下无尽的陌生和戒备,哪能不让司应时怨恨?

“俞秦之是司家曾经的继子,也算是我哥,而你是他的未婚夫,按理来说,你就是我的嫂嫂。”司应时似笑非笑,别有深意地看着宋亦清,“你叫我一声小叔子,也不过分吧。”

宋亦清有一瞬间要将手中的相框砸在这人头上。

这语气分明是故意调侃贬低,看向宋亦清的目光也无比阴郁,却又偏偏藏不住那刺目的灼热,几乎要将他灼伤。

宋亦清微微收紧手,试图避开那人的目光,心脏也不受控地疼得有些痉挛,难以平复下来那般。

但嘴上却说道,“是这样吗?不过很抱歉,秦之还来不得及告诉我这件事,或许在他看来,与司家什么关系,应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吧。”

“的确,凡是跟司家扯上关系的,一般都会死得很惨。”

司应时却不恼火,眼神也几乎没从宋亦清脸上移开过,这张清俊的脸上早没有了当年的痕迹,连带着从前所有的温情都不见,叫他再也找不到这人曾经爱过自己的证明。

司应时狠狠攥紧手心,试图压下想要伸手触碰宋亦清的冲动,带着些许冷意,“不过俞秦之就算什么都没说,也改变不了他与司家有关的事实,而我作为他的弟弟,是有义务要替他好生照顾嫂嫂你的。”

宋亦清现在已经听不得这些了,几乎半点想要与司应时周旋的心思都没有,冷然拒绝了对方,“感谢司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

他话音未落,司应时已经俯身靠了过来,与他的距离几乎咫尺之距,别有深意地问着,“你确定,不要我的帮忙?”

这姿势无比暧昧,只要司应时再低一下头,亦或者宋亦清微微抬起下巴,两人必然会亲吻上。

这个念头刚滋生,就让宋亦清狠狠摒弃,神色也越发难看,他嘴唇微动,刚要说些狠话,抬眼时,却撞入了司应时那双冷戾如寒潭的眼中。

有一瞬间,他脑海好似一空,一股不安的毛骨悚然从四肢百骸中蔓延而来,攀至他每一根神经,如同翻滚的海浪一般涌入,试图将他淹没。

司应时认出他了。

他隐藏了这么多年,丢弃了最初的身份和模样,如同蝼蚁那样隐匿在暗无天日中,可还是被认出来了。

宋亦清只觉得手脚一片冰冷,像是藏匿了多年的秘密被毫无遮掩地从暗处中翻出,赤果果地展现在世人眼中,然后被判决。

他好似又再一次陷入了绝境之中,逃无可逃,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司应时似乎察觉到了宋亦清的异样,这才看到他脸色发白,连带着嘴唇都微微轻颤着,像是在恐惧什么。

他心头骤然一动,掠过了些许心疼,下意识想要伸手将面前的人按入怀中,可下一刻,他就看到宋亦清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又是一片冷漠。

“我的事就不必要劳烦司先生了,如果太闲,司先生可以把你的好意,捐赠给有需要的人。”

方才的慌乱已经褪去,此时的宋亦清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觉得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他现在变成这样,或许只有他死去的父亲才认得出来,更何况司应时与他毫不相识,自己也不曾在他面前露过面,又怎么可能会被识破身份。

想来应该是俞秦之出事后,他神经再一次过于紧绷,才会如惊弓之鸟那般。

司应时应当别有目的,但绝不会跟从前的自己有半点关系。

被他这般嘲讽,司应时那抹心疼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止不住冷嗤一声,“嫂嫂别急着拒绝我,俞秦之身为检察官,在外头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他突然离世,恐怕不是意外,或许是被人所害。”

宋亦清眼神一凛,又听到司应时慢悠悠地接下了话,“身为他的未婚夫,难道你不想替我的好哥哥报仇吗?”

宋亦清眉头止不住跳动着,似乎无法想象出司应时这张近乎绝色的脸说出这些无比古怪的称谓,只觉得莫名违和。

他有些没好气,“司先生也说了,秦之是你的哥哥,如果要报仇,司先生也应当尽心尽力才是。”

“自然,司家睚眦必报,我也不例外。”司应时又再往前些许,几乎是凑在宋亦清的耳边,热气落在他的耳廓,无比滚烫。

“谁欠了我,就该十倍百倍偿还,连带着他的命,也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死了,也得跟着我一起去死。”

疯子。

这是宋亦清骤然掠起的念头,心底那股危机感也越发浓烈,越发不想与司应时再纠缠下去,十分客套地说着,“司家家大业大,如果能查到什么,希望司先生看在秦之的面上,可以告知我一二。”

他也不指望司应时能做点什么,看这人疯魔的程度,不挡着他就已经很好了。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司应时弯了弯嘴角,轻笑着,“可嫂嫂能用什么来交换呢?”

不是吧你来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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