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有效婚期》作者:二十迷川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9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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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婚期

作者:二十迷川

简介:

苏日安暗恋傅瑞延多年,一场商业联姻将二人绑到了一起。

没过多久,苏家家道中落,苏日安成了傅瑞延身边最多余的存在。

所有人都觉得苏日安是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只能依附于傅瑞延生存。

苏日安自己也这么认为,他假装清高,却贪婪无度,不仅要傅瑞延身边的位置,还要得到他的心。

好在傅瑞延虽然是个工作机器,责任心却很强,即使苏家已经无法再提供投资,对待苏日安也一如往常。

一如往常的尊重,也一如往常的冷淡。

苏日安麻痹自己:或许傅瑞延的爱含蓄内敛,只要自己还在他身边,总会摘得那轮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但他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

于是,他给自己订了三年期限。如果三年之内傅瑞延没有爱上他,他就离开。

如今,期限到了。

他签了字,死了心。

没想到自那之后,冷淡的前夫却总爱出现在他面前,固执地往他家里钻……

*下一本:CP1545442分手多年,偶遇被渣过的前任

嘴欠傲娇学长攻X忧郁深柜学弟受,破镜重圆,微狗血,酸涩爱好者可入

第Ⅰ部分

第0001章 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日安和傅瑞延宣布离婚的第二个星期,媒体爆出了傅家将与投行千金联姻的消息。

此时,苏日安已经受到了来自记者的围追堵截将近一周的时间,看到新闻的时候,他正待在和傅瑞延生活了三年的家里,旁边的沙发上靠着喝醉了的前夫。

两个小时前,苏日安刚从工作室出来,舞剧的建组会开了整整三个小时。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拒绝了朋友一起吃饭的邀请,一个人沿着湿寒的街道往回走。

荣市的十一月份并不很冷,只是因为临海,夜里风大。苏日安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和围巾,在街边边走边听电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在某家高档的餐厅,隐约还能听到背景里舒缓的乐曲。苏日安平静地听完服务员的描述,礼貌地请他把手机还给傅瑞延。

他大致了解了对面的情况:傅瑞延在外面吃饭,不小心喝醉了酒,服务员没有办法,只能拿他手机,打给了最近的联系人。

而苏日安昨天刚因为落了东西在别墅,跟傅瑞延通过两分钟电话,眼下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个倒霉蛋。

当时正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苏日安没有动,一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他住的酒店离这儿不远,过了这个路口,大概再步行五分钟就能到。眼下才刚过晚上八点,苏日安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有些疲惫,不太想管傅瑞延。

他问傅瑞延是否是一个人,傅瑞延含混地“嗯”了一声,苏日安便又问他:“那你助理呢?”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讲,不管是工作应酬,还是私人聚会,傅瑞延的助理都会陪伴在侧,再不济也还有司机,一般轮不到苏日安亲自去接。

两人婚姻存续的三年里,苏日安从没出过面,如今刚离过婚,就更不合适了。

他本能地不太想去,头脑冷静地望着前方信号灯旁正在倒数的数字,脸颊笼罩在跳跃的红晕里,模糊地听到对面说:“不知道。”

苏日安便道:“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却又没了声音。苏日安很了解喝醉的傅瑞延,不吵不闹,却爱断片,还听不进话,料想对方应该是又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果不其然,在苏日安打算挂断电话转拨助理时,傅瑞延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太困,声音比方才小了很多。

他果真没有听清苏日安的话,自顾自地说:“苏日安,来接我,我不舒服。”

苏日安心情依旧平和,没有动容半分,他觉得傅瑞延不清醒,应该是忘了他们上周就已经离了婚。

不过最终苏日安还是去了,在因为走神错过了绿灯之后。

他在附近打了辆车,去了傅瑞延所在的那家餐厅。

把傅瑞延弄上车的时候,苏日安还在反思此行的正确性,不过傅瑞延的确已经很醉了,在等他的间隙里已经快要睡着,坐上车后不讲任何礼仪地歪在他身边。

苏日安帮他把他那边的车窗升起来一些,挡住了一部分冷风,看到傅瑞延高大的身体缩在后座,眉头紧皱,满身的名牌和车内廉价的装饰格格不入。

当时他想,傅瑞延估计这辈子都没坐过出租车,这种画面在出身名门的傅瑞延身上堪称滑稽。

他有种不太真诚的歉意,因此,在后半程一直半昏半醒的傅瑞延在颠簸中不小心靠住他肩膀时,没有推开。

从餐厅到傅瑞延住的那栋海景别墅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苏日安提前联系了别墅的管家,希望一下车对方就能跟自己进行交接。

他觉得眼下自己和傅瑞延的局面已经很不合适,他希望今晚剩下的时间能尽可能地减少和傅瑞延的相处,好让自己在明日醒来时不至于过分后悔。

不过事实总是事与愿违,等到了傅家门口,苏日安再次向管家拨去电话时,对方却没有了回音,之后再拨都是正在通话中。

苏日安没有办法,只能拖着傅瑞延下车。介于别墅无人,他好心地将傅瑞延扶去了二楼,进门开了灯,将傅瑞延扶到沙发边。对方摔坐下去的时候,他被带了一下,也跟着坐了过去。

折腾了一路,苏日安有些累了,因为穿得太厚,又有点儿热,他随手扯掉围巾,在顶灯营造的惨白而寂静的氛围里休息了会儿,听到了手机震动。

他摸出来看了一眼,工作室的朋友发了一则新闻给他。

标题很醒目,他完全不用点开。傅瑞延要跟那位郑小姐联姻的消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跳到了他的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苏日安的脑海里空白了一下,他朝傅瑞延那边看了一眼,情绪还算稳定,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很多画面。

他想起三年前傅苏两家人坐在一起商定他们婚事的那天,他和傅瑞延坐在一起,对方全程没有看他一眼。但那时候的他毫无所觉,带着心虚和窘迫、期待和喜欢,一次又一次偷偷望向对方的侧脸。

那天,两家人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敲定了他们的婚期,之后又就着这个话题谈起了投资事宜。傅瑞延似乎不太高兴,在父亲开口前起身离开了,苏日安一直坐到最后都没见他再回来。

此后便是长达三年的婚姻。

记得刚结婚那段时间,苏日安对傅瑞延尚还怀有满腔热情,觉得对方特别,是自己的命中注定。但三年过去,苏家从兴盛到衰败,什么都变了,只有傅瑞延的冷淡没有变。

用朋友的话说,傅瑞延是苏日安人生道路上一块存在感极强的石头,绕不开,跨不过,捂了三年始终没能捂透。

苏日安自己也这样觉得。傅瑞延性格冷淡,为人理智,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将工作、生活还有苏日安都输入程序,位置摆放得当,处理得有条不紊。

这样的傅瑞延对他尊重客气,没有过分越界的行为,两人也从没有产生过矛盾,搭伙还算顺利,可除此之外,也再没有别的了。

苏日安觉得自己应该早就认清了现实,可当看到这则新闻时,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

旁边,傅瑞延似乎有些困了,在苏日安收起手机转头看过去时,勉强抬起了困倦的眼皮。

苏日安问他:“为什么要喝酒?”

傅瑞延没有很快回答,似乎是在消化他的问题,盯着他看了几秒,才闭了闭眼,带着浓重的醉意说:“跟贺临吃饭。”

贺临是傅瑞延的发小,苏日安也认识,他问傅瑞延:“那他人呢?”

傅瑞延说“走了”,没多久又没头没尾地说“不知道”。

苏日安并不是很在意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不再询问。他想扶傅瑞延去床上休息,站起来拽了一把没拽动,反倒被傅瑞延重新拉了回去。

顶灯泛着刺眼的光,有那么一瞬间,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

苏日安觉得自己很冷静,即便室温旖旎温暖,他的手脚还是冰凉的。他平淡地看着傅瑞延,看着对方靠近,听到傅瑞延叫他的名字。

傅瑞延前言不搭后语地重复着刚才的答案,不甚在意地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视线落到他的唇上,又低声叫他:“苏日安。”

傅瑞延长了一张很让人垂涎的脸,这一点,即便是在两人结婚又离的现在,苏日安也难以否认。

但傅瑞延的长相同时也很薄情,最起码苏日安看着这张脸的时候,不会觉得傅瑞延会爱上任何人。

傅瑞延理性务实,苏日安的凡情俗爱跟他不沾边。

但大抵脱离了凡俗的人也是有情欲的,所以傅瑞延还是会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对他产生青睐。

苏日安回想起之前两人每一次亲密的场景,三年来屈指可数,基本都是在傅瑞延喝醉的情况下。

但酒精催化下的亲吻、拥抱或是上床都不具有任何代表性,傅瑞延醒来后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前一晚到底做了什么。

苏日安曾经数过事后的第二天早上,傅瑞延跟他道歉的次数,每一句都扎在苏日安的心口,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但好在这种酒后乱性的行为不常发生,三年过去寥寥无几,两人的生活也算寡淡,苏日安尚还可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怀有终将爱上自己的期待。

傅瑞延个子很高,哪怕同样坐着,也比苏日安高出一截,俯身过来时很有压迫感。

苏日安没表情地望着他,在傅瑞延的阴影笼罩过来时,移开了目光。

他不由得开始思考,对于傅瑞延而言,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觉得傅瑞延好像也有点儿可怜,总是被迫跟不喜欢的人绑在一起,过这种枯燥乏味、完全可以预见结果的生活。

但他对于傅瑞延的怜悯只出现了一瞬,脑海里便不合时宜地浮现了方才看到的那则新闻。

他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行为已经足够第二天醒来后后悔。

而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过于悔恨,苏日安短暂地恢复了清醒,在傅瑞延吻到他的前一秒,善意地提醒说:

“傅瑞延,我们已经离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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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 那花是送给我的吗

苏日安在寒夜里走了很久才打上车,坐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来得仓促,把围巾落在了傅瑞延那里。

他头昏脑涨地回到酒店,房间里没开灯,远处商业街闪烁的光点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苏日安在黑暗里靠了一会儿,走去了床边。

两年前苏家破产,几套房产都用给了偿还债务。签下离婚协议的那天,他收拾东西离开,出了傅家家门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但好在苏日安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带着为数不多的、刚好能装满一只箱子的必需品,打车到了这家酒店,办理了临时入住。

那时候他想,就算变得一无所有好像也没有关系,他原本就没有真正得到过,失去便也算不上是一件坏事。

苏日安翻来覆去到半夜才勉强睡着,早晨五点被腿疼醒,这才发现外面居然下雨了。

荣市的冬天很少下雪,阴湿天气比较重,苏日安自打两年前腿伤后落下了后遗症,之后每逢阴雨,右腿都会酸痛难忍。

他从床头柜里拿了瓶止痛药出来,就着杯凉水吃了一粒,缓了很久才勉强下床。

今天他还要去舞团,协助排演今年圣诞节将要上演的一台舞剧。

苏日安是五岁那年开始学习跳舞的,渊源大概要从他的母亲说起。

苏日安的母亲沈秋是一位很有名气的舞蹈演员,温柔漂亮,事业有成。唯一可惜的是在事业巅峰时和苏日安的父亲结了婚,从此淡出舞台,开启了一段并不怎么美满的婚姻。

跟苏日安和傅瑞延一样,苏日安的父母也是一场家族资源的置换。只不过不同的是,两位在结婚前都各自已经有了海誓山盟的恋人,两家棒打有情人,又乱点鸳鸯谱,最终导致了这场婚姻的不幸。

苏日安一向觉得,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这些年来,父亲花边新闻不断,母亲积郁成疾,都是这场孽缘结出来的坏果。

而作为这些坏果里最苦涩的那只,苏日安很少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期待,没有人会关注他做了什么,更不会有人愿意陪伴。

他把喜欢和爱当做婚姻幸福的前提和标准,然后跟傅瑞延结了婚,却忽略了纯粹地相爱原本就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

苏日安要出门时接到了杨润的电话。

杨润是苏日安所在工作室的舞蹈演员之一,跟苏日安已有四五年的交情,算是少有的,那波看着苏日安结婚又离异的朋友之一。

昨天将新闻发过来之后,杨润又连续发送了四五条消息询问苏日安的情况。但苏日安当时正和傅瑞延周旋,没来得及回,回来后直接忘记了这回事,以至于电话接通时,杨润的口气都带着担忧。

“抱歉,昨天睡得早,没看到你的信息。”苏日安随口扯谎,用十分轻松的语气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

杨润在电话那头咕哝着,跟苏日安抱怨傅瑞延无缝衔接之快,不是个好人。

苏日安没怎么听进去,坐在窗边揉按自己的小腿,望着外面潮湿的街道,希望这雨能停得快一点。

在杨润第三次口诛笔伐傅瑞延的作风问题时,苏日安忽然想起了过去一周,自己因为和傅瑞延离婚所受到的来自于记者的电话骚扰。

他问杨润,今天工作室是否又接到了媒体的来电,杨润这才止住了话题,不得不承认说:“没有,因为新的头条出来,矛头已经转移了……好吧,这样看也不算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起码你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

自打上周对外宣布和傅瑞延已经和平解除婚姻关系之后,到目前为止,苏日安的通讯录黑名单里已经至少存了二十个记者的电话。为了躲避媒体频繁地询问他离婚的原因,他走过酒店和工作室的后门,换过三条回酒店的路线,而后又迫于无奈在杨润家借住了两天。

昨天接到傅瑞延电话的时候,他还在考虑是否要搬走的问题,他让杨润帮忙找了套房子,离工作室很近,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房。

止痛药的药效似乎发挥了作用,苏日安的腿好了很多,他重新站起身,要出门时,听到杨润在电话那头说:

“对了,刚刚程姐让我告诉你,有位之前看过你表演的投资人准备投资工作室,约了今天跟主办人见面。她的意思是,要是你今天有空,不如去跟人家见一见。”

杨润口中的“程姐”是舞团的创办人,名字叫程乔,是沈秋以前的徒弟。苏日安跟她认识多年,毕业时对方舞团正在起步,势头很好,苏日安便加入了进去。直到两年前腿伤再难表演,他退了下来,借着对舞团有一半的出资,在舞团挂了个艺术指导的名头。

程乔让他去见面他不意外,意外的是杨润的前半句话。

他心情复杂地说:“我最后一次登台都两年前的事了,现在却想起来投资,靠谱吗?”

杨润似乎在忙,有几秒没有回答,片刻后分心应付他:“你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苏日安最终还是去了,倒是不远,按照杨润给的地址,就在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

餐厅环境不错,服务员将他引到窗边的位置,大概十分钟过后,投资人才姗姗出现。

直到看见对方面容时,苏日安才恍然发觉,自己对这人其实并不陌生。

此人名叫李酌,二十五岁左右,家里做地产生意,近几年发展不错,算是行业里的新贵。

之前陪傅瑞延出席酒会时,苏日安见过他几面,打过几次招呼,算是混了个脸熟,如今两人再次碰面,相处起来也淡定了许多。

李酌先是对自己的迟到表示了歉意。此时服务员端上来一杯饮品,李酌便请苏日安点单。苏日安简单挑了两道招牌,又将菜单还给李酌,开启了今天的正题。

他用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将舞团的过往经历、运营模式,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统统介绍给了李酌,李酌听得很仔细,并没有插嘴,只是在苏日安停下来后,象征性地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

苏日安都一一答了,看到李酌露出像是满意的表情,便闲聊问:“您应该还记得,我们之前见过,不过当时倒是没听说您还对舞剧感兴趣?”

李酌礼貌地笑了笑,如实道:“只是陪我母亲看过几场而已,她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李酌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对苏日安尊重又客气,完全没有半点投资人高高在上的气质,他对苏日安说:“我还记得跟母亲看过的第一场舞剧,大概是三年前的三月份,那天演出的剧目是《睡美人》,刚好赶上下小雨,露天剧场的舞台都湿了。”

李酌想了想,笑说:“不过我们还是看到了最后。很精彩,尤其是婚礼的双人舞部分,我很喜欢,氛围很不错。”

苏日安略微有些意外。

其实不光李酌,他自己也还记得那场演出,出演《睡美人》的前几天他刚不小心扭伤了脚,因为下雨,舞台很滑,舞蹈里又有不少大幅度的跳跃和托举的动作,演出结束后,原本已经快要恢复的脚腕又肿了两天,过了一周才好利索。

他原以为自己或多或少总会搞砸那么一部分,但没想到三年过去,自己居然还能听到对当时表演的赞赏,居然真的会有人对那天的场景记忆犹新。

苏日安道了声谢,露出了点儿真诚的微笑。

而之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李酌又主动聊到了不少知名度比较高的剧目。虽然没有明说,但苏日安能听得出来,那些都是自己参演过的。

说不惊讶是假,毕竟苏日安已经两年没再登台,这两年里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提到他的名字,大家能联想起来的基本就只是“家道中落的富二代”,“不堪重任的公子哥”,以及“傅瑞延深入简出的结婚对象”。

像李酌这样的,苏日安实在少见。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当年圣诞节那晚的《胡桃夹子》。”李酌仍旧继续说着,“情节很有趣,就是有些可惜,这两年工作太忙,就没再有时间看过了。不过听说今年圣诞还会重新上演?”

苏日安点头说“是”,表示如果李酌到时候有空,可以送几张票给他。

“那到时候你也会跟我一起吗?”李酌坐在对面,笑吟吟地望着他。

苏日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睁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李酌倒没再就这个话题深聊,适时地回到了正题。

他说:“其实今天我只是想约着吃个饭,简单了解一下,关于投资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再多考虑考虑。不过时间不会太长,我这边也有几位对舞剧感兴趣的朋友,这两年他们在这方面也投入了不少,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还可以坐在一起谈谈。”

苏日安想了想说:“我最近时间挺充裕。”

“那这样吧,刚巧后天有个酒会,他们都会去,不如你跟我一起,到时候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两人将时间定了下来,刚好点的餐也上了桌,李酌又聊了些其他的话题。

苏日安不善交际,但却是个很好的听众。他看着李酌侃侃而谈的样子,觉得对方好像有些随意,这餐不像是合作,反倒像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在一块约饭。

苏日安不可避免地再次注意到了对方手边放着的那束鲜艳的玫瑰。刚才进门时,李酌单手抱着它,后续也没再提到,落座后就一直放在李酌的右手边。

他适时地打断了李酌,说:“那花是送给我的吗?”

苏日安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不料李酌忽然变得局促起来。

李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苏日安说:“抱歉,我还以为今天见面的会是一位女士。”

苏日安没说话,觉得有些奇怪。按照程乔周到的行事作风,不会不通知对方要见面的人的具体情况。但看李酌似乎真的没料到的样子,他也没深究,只当对方贵人多忘事,一时疏忽掉了。

不过李酌反应很快,他将玫瑰往苏日安那边推了推,对于意外的处理能力比苏日安想象的要优秀很多。

他说:“不过玫瑰也就只是个伴手礼,主要还是拿来送给我今天见面的对象,是男是女都没太大差别,送给苏先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苏日安不由得笑了笑,说:“谢谢,我会转交给她的。”

两人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结束后,了解到苏日安没有开车,李酌便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

外面仍旧下着小雨,苏日安的腿还有些酸,他没有拒绝,道了声谢,抱着那束花跟李酌往外走。

兴许是天公不作美,这两天偏要跟人触霉头,在经历了一夜噩梦和半天的阴雨折磨之后,苏日安很不走运地,在餐厅门口偶遇了来跟人吃饭的傅瑞延。

第0003章 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傅瑞延应该是来应酬的,助理跟在他身边撑伞,身边跟着几位没见过的中年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

苏日安看到他时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停在了距离门口还有两米远的地方。

他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傅瑞延。对方的状态看着比他要好很多,矜贵倨傲、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到宿醉的影子,又恢复成了那个沉静冷漠的傅瑞延。

苏日安不知道他对于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但那一幕幕都还刻在苏日安的脑子里,他不是很想跟对方见面,但再躲已经来不及了。

而相比之下,李酌倒是坦然不少,他走在前面,十分坦荡地冲傅瑞延点头打招呼。但傅瑞延没应,视线越过李酌,落到了后面的苏日安身上。

苏日安没跟他有视线接触,低垂着眼,目光落在地面上的某一点,紧张而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视线在自己脸上游走。

他摸不太准傅瑞延到底要做什么,不太自然地抱紧了玫瑰花,花束的包装纸发出轻微的刺响,与此同时,傅瑞延收回了视线,如来时一样,带着人走远了。

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只有苏日安的心情没有。

两人擦身而过时,心脏像是扑通一声落入了深水里。他听着身后服务员跟他们交流的声音,听到了傅瑞延低低地回了句什么,但没听清,那一行人的脚步便渐渐走远了。

苏日安仍旧愣在原地。

傅瑞延落在他身上的,短暂的目光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很像路边摇摆行走的小丑,因为长相奇特,被傅瑞延施舍了宝贵的一眼。

但他们本质还是没有交集的。事实证明,傅瑞延只会在喝醉之后才会想起他,清醒时的傅瑞延连看他的眼神都不带有任何情感。

在回酒店的路上,苏日安和李酌之间的气氛没再像在餐厅时那样放松。苏日安靠在副驾驶,因为昨夜的失眠和安静的氛围而变得困倦。

李酌好心地没打扰他,两人闷了一路,到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李酌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开口问:“你没事吧?”

“看你脸色不太好。”李酌说,“刚才就想问了,你昨晚是没睡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记者的骚扰,苏日安变得有些敏感,觉得李酌的问法很像在旁敲侧击地询问他,是否是因为昨日的新闻失了眠。

他说“没有”、“我没事”,企图让李酌停止这个话题。

但李酌没有,他继续说:“抱歉,我不该把餐厅定在那里的,没想到会这么巧。”

苏日安心里已经没太有波澜,只是感觉到了无尽的虚浮和疲惫,他说:“没关系,荣市就这么大,早晚都会遇见。”

“可他刚刚是不是误会了?”

“什么?”

李酌尽量委婉地说:“误会我送花给你。”

苏日安觉得他的说法有些可笑,于是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不管现在苏日安发生什么,傅瑞延都不会再费心思去管。

“那他就没有挽留一下吗?”

苏日安沉默下来,不是很高兴地看向他,李酌自知失言,又说了声“抱歉”。

然后像喃喃自语一样,很小声地说了句:“我还以为他很爱你。”

苏日安没有回答,转头继续去看外面那一排潮湿阴郁的树木和店铺,觉得李酌可能没有听说,又或者已经忘了他和傅瑞延婚姻的性质,否则说出来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异想天开。

一直到回到酒店,两人都没再说话,下车时,雨已经很小了,苏日安道了声谢,推开车门下去。

李酌透过半降的车窗看他,提醒他不要忘了后天的酒会。

苏日安答应了,李酌却还有些欲言又止。苏日安不想再听,仓促地说了声“回见”,转身就朝酒店大门走。走出去几步又听到李酌叫他,他这才想起来,将后座的玫瑰花拿了下来。

回到房间后,苏日安洗了个澡,重新躺回了床上。

窗帘紧密地拉着,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和大部分光线。苏日安侧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在昏暗中再一次想起傅瑞延一言不发错身离开的样子。

离婚是苏日安自己提的。估计也是觉得两人的确不会有什么未来,傅瑞延答应得还算痛快,不存在李酌所说的“挽留”。

有时候苏日安也会想,两人结合的这三年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他自己来说,或许是没有机会宣之于口的真心,充满了遗憾和无力。

而对于傅瑞延,大概就是对于现实的无奈接受。他不喜欢苏日安,但没有办法逃避,于是只能被迫承受。

半梦半醒中,苏日安回想起了自己和傅瑞延的第一次见面,源自于一场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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