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处有星河
作者: 柠檬果
简介: 郁衍临走的前一天，拿着alpha留给他的离婚申请书去申请离婚。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他只要签个字就行了。
离婚手续很繁琐。不过alpha什么都没留给他。
第1章
“先生，先生！”
郁衍刚要走出医院，听到声音回头。
“这是您的B超报告，落在药房那儿了。”
眼前穿红色衣服的志愿者姑娘对他和善地笑。
郁衍这才缓过神，苍白的脸浮现出笑意，不过有点言不由衷，“...谢谢你了。”
“先生的孩子看起来很健康。”
“...是吗？”听到这里，郁衍脸色更加苍白，遮掩一样低着头，不等她再说什么就匆匆离开。
他搬到这个星球来，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
这个B1938星球是联邦政府一直不太管的星球，科技不发达，空气还算清新，可是网络十分差劲，任何电子设备在这里都像被砍断了源头，根本无法很好使用。
很难想象的是这样的时代，几乎纸质媒体已经灭绝了，B1938星球的居民们还在通过看报纸听广播来获取新闻。
这里的富人和穷人其实差别不太大，大家水平都差不多，也因此，生活还算和谐。
所谓新闻，也大多是前两天的明日黄花。
这个地方，从任何方面来看，都不是一个适合怀孕生养的地方。
这地方的疗养院根本没有年轻人照顾，最年轻的也都有五六十岁了。
何况对郁衍这样一个刚怀孕没多久，被Alpha标记完，然后抛弃，得不到信息素抚慰的omega来说，这里的环境再糟糕不过。
郁衍在逃到这里的一个月后查出了怀孕。
他在这里找到了一份适合残障人士的工作，在图书馆整理旧书。
单身的omega在这种地方确实很稀有。
要知道，在A2星球和A3星球，omega都是贵族才会生养的。
谁能生出omega，再和上层联姻，那掌握权力金钱都是很简单的事。
好在虽然B1938网络不太发达，郁衍也坚持不懈地每隔几天登录一次图书馆旧电脑，给自己从远在另一个星系的C5星球购买抑制剂，伪装为beta。
从外表来看，郁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上班族。
1938星球上也大多是普普通通的beta。
好的Alpha年轻人全去另几个发达星球工作去了，好的omega也去找匹配的alpha，这个地方只能剩下beta。
但是他怀孕了，抑制剂也无法弥补ALPHA信息素的缺失。
郁衍走出医院门口，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今天星期天不用去上班，他在庭院里伺弄花草，还是没想出来什么对策。
他不该怀孕的。
他吃了那么多避孕药，吃到医生和他说你损坏了生殖细胞，不会再怀孕。
还是那个人……他不应该什么话都听他。
其实就算不听他的也没用，alpha会把他绑起来，用的不是玩具手铐，是军方特制的手铐。他把手腕磨破了也挣脱不了。
他不想没有尊严，alpha就用信息素强制他发热，强制他跪下求饶。
得知他找到了门当户对的男omega，很快结婚了。
郁衍临走的前一天，拿着alpha留给他的离婚申请书去申请离婚。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他只要签个字就行了。
离婚手续很繁琐。不过alpha什么都没留给他。
郁衍也没什么可以得到的，只有办理离婚的程小姐看着他，说，“上将大人...”
程小姐可能想为alpha说句好话，说什么他有苦衷，他不是故意的，他其实喜欢你这些话。
郁衍一点也不想听，有没有苦衷他又不是瞎子，疲惫地挥手打断他，一瘸一拐地带着仅剩的一个小包袱，离开了这个星球。离开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怀孕。
他原本是alpha身边的一个普通beta助手，一开始只是服侍他的饮食起居，后来因为身手好、人老实，不爱说话，而且不是麻烦的omega被挑中了，随他出去打过几场仗，为了救alpha腿落下了残疾。
至于怀孕...那也是一次天大的错误。
第2章
他被病毒诱导成年后再次分化成了omega，恰好就撞上了alpha易感期。
哎，剩下的事情不想也罢。都是痛苦的回忆。
郁衍被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说他是故意接触病毒分化成omega接近艾登上将的。
不是这样的。郁衍纵然喜欢上将，可是他也有梦想。
他是个平凡的beta，比omega好的地方在于身体强壮一点可以上战场，他也想立下军功光宗耀祖。他哪里会想到这样的结局？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分化成了omega，不得不退出军队，甚至被alpha囚禁，现在还怀孕，一辈子的前途都没有了。
郁衍本来想B1938星球没有可以清洗alpha标记的地方，那他花掉剩余的钱去A25转转，应该可以找到私人医院处理这件事。
没成想，他还有一个星期就去了，结果身体不好去医院检查，孩子都两个月了。
医生一开始以为他是beta，后来郁衍悄悄坦白，医生很严肃地和他讲，“快点找到你的alpha，没有信息素，你这孩子保不住。”
郁衍在床上翻了个身起来，坐在桌子前发呆。
那个alpha很厌恶他。
他和自己亲密的时候，冷漠得不近人情，是因为不能伤害他爱的那个omega而已。
目前唯一值得宽慰的地方在于，没有那种omega怀孕了就不能离婚，孩子是黑户的恶心法律。
只是omega孕期缺少的信息素自然需要alpha陪伴，单独熬是熬不下去的。
想到这里，郁衍有些烦躁。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郁衍正好撞到邻居回家，和他打了个招呼。
邻居笑眯眯的请他去吃饭，郁衍婉言拒绝，看见他车篓里的报纸，随口一问，“今天有什么大新闻么？”
“有啊，不过不是我们这个星球啦，是A2星。”
“A2？A2怎么了？”郁衍听到是艾登在的星球，有些紧张，“打仗了吗？”
“当然不是。是奥斯汀家族要和布兰特家族联姻了。”
“是艾登上将？”
“不然还有谁？他们的匹配度有19％，听说上将爷爷，老将军特别高兴，要举办高调的结婚典礼！”
郁衍听完这句话，脸上笑得还算灿烂：“真的么？奥斯汀家族选了这么多年omega，总算挑选出来他们喜欢的媳妇了？”
“谁说不是？不过布兰特本身也不赖吧，虽然不是老贵族，这些年也出过几个人物，不过能攀上奥斯汀上将实在是高攀啊。”
“布兰特近年在战场上表现得确实不错。”
表现得不错吗？郁衍自己反问自己，在战场上用M4卡宾枪射向自己小腿，导致自己残废的人，不正是布兰特家族么？
是即将嫁给艾登的文森·布兰特，他的哥哥干的。
“是啊，我孙女还一直叫她爸爸带着她去A2星球旅游，去找布兰特和艾登要签名呢。”
邻居很苦恼的样子，“她还想去婚礼现场，可是从这里做星际航班去A2星球真的太贵了，得花大半年工资。现在小孩子真的是什么都想要啊。”
听到这里，郁衍的腿隐隐作痛。
手术做了一个月，现在早就能自己动了，安装好假肢也能跑，就是不能剧烈运动。
谁说omega都是娇小可人的，郁衍苦笑着动了动腿，那个原本没有假肢就空空荡荡的地方。只要是贵族，要害什么人，一张嘴就行了。
奥斯汀不仅仅是A2星球最有名望的家族，也在星际负有盛名。
除了这个家族的颜值都令人望尘莫及之外，他们出的几代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alpha，有的没有从军的也进了内阁，地位极高，自然嫁娶门槛就高得不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灰姑娘的故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这个家族里。
奥斯汀家族不可能只有alpha走动，他们也需要beta仆人，而beta恰巧是星球上最不缺的人。
曾经，不是传言，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有一个痴心妄想的beta。
对的，还不是对着上将春心泛滥的男女omega们，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他们疏忽大意了，没有看管的严，叫这个痴心妄想的beta成功爬上了艾登第三个哥哥卫斯理的床。
后来，卫斯理并不在意他，他的家族也不在意，beta嘛，不用担心怀孕，只是玩具。
但这个beta却对外说奥斯汀家族这帮人是如何的傲慢，尖酸刻薄，还自作主张打掉了他的孩子，他到处哭天抢地，希望得到人们的垂怜。
当时比尔·奥斯汀大人正在A－13星球演讲，形象亲民，不能跌价，拉选民为他投出一票，这件爆出来的丑闻极大损害了他们的形象。
beta的目的达到了。
奥斯汀家族和所有的贵族一样在意脸面，考虑到选票问题，于是他们派人接回了beta。
暗地里，只有他们家族的人知道，仆人听从吩咐将这个beta关进卫斯理的笼子里，用胶带封住他的嘴，
他如愿进入了奥斯汀家族，进入了上层，以禁脔的角色，并且一辈子不会出来。
奥斯汀家族的人都是变态alpha。郁衍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被娱乐小报爆出来的消息绝对正确。
上位者极端的权力就会导致极端的暴力。
他的alpha也不例外。
第3章
郁衍和邻居说了再见，提着便当进屋。
这件事听起来有点糟心倒不是因为他很爱alpha，割舍不下，这只是信息素的牵绊。生理性的占有欲难免牵连他的思想。
更何况，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大笔钱，当然对奥斯汀家族不算什么，两百万的抚慰费，或许可以叫封口费，是为了封住他的嘴。
至于他的下场为什么不像那个被关进笼子里的beta，郁衍认为是自己的军功。
郁衍是帝国授予荣誉军衔的少将，跟着艾登打过不少仗，消灭过虫族和病毒，战功赫赫，就算重伤残废了也是军人，每个月能从联邦账户里得到一笔补助费。
奥斯汀家族再容不下他，把军人直接从星球上抹除还是有风险。
艾登的母亲，一位漂亮寡言的omega夫人，知道她儿子有点病，也得知她的alpha儿子囚禁了郁衍－他的得力下属，并且知道这位下属对他也有点意思，就给了两百万。
她告诉他，“我明白你不是外面妄想爬床的那些不自量力的，对于你的体质突然变异，我也能理解。道理你都明白，艾登当然要娶门当户对的omega，这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情。
是由他父亲，他爷爷，甚至是帝国决定的。哪天星际要打仗了，他的婚姻就能被利用了。我的身份只是生下他的人。
我，或者说女性，无论是女性alpha，还是女性omega，在这个家族没有任何话语权。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只能送出这点钱。”
郁衍的表现也非常令人满意，他接受了这笔费用。
从搬离艾登关住他的小房间，到去办理离婚，全程他也没有见到过艾登，没有见到他的的哥哥和父亲，那些掌权者。
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低贱的，根本不配得到他们的目光。
艾登的母亲还好心问他，“要不要送你去清洗掉alpha的标记？我可以保证不让他父亲知道。不然omega发热期光凭抑制剂很难度过。”
郁衍也很无奈，他当了二十四年的beta，在一众普通beta里算优秀的，这才离开家乡去了A2星球，谁知道还没建功立业就被传染了。
他根本没这个当omega的准备。
而且他当时经历了太多事，从艾登那里逃出来堪比劫后余生，脑子太乱，只想快点跑路，生怕夜长梦多被艾登找到，胡乱就拒绝了。
直到他深入了解到了omega这个群体，这才发现omega有多难。
不过往好处想想，他当时已经怀孕，立马去清洗标记，估计不止流产，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目前最糟心的事在于他走的急，什么都没带走，但凡带点alpha信息素的东西他都烧了。
发热期一来就猛打三针抑制剂，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
郁衍想到他还有以前军队的一个朋友，算是在他分化成omega，又和艾登丑闻发酵之后，唯一当他是朋友的人。
他记得这个朋友门路比较广，能搞到高纯度信息素提取液，一般都是没什么钱的alpha为了赚些急钱卖的。
他想着，要是能找到和艾登信息素味道相似的那个，说不定可以撑过孕期，把孩子安全生下来。
他住的房子信号不好，但图书馆信号好，他立即带上钥匙开车去。
电话拨通，他和朋友说了这件事，朋友义不容辞，问道，“艾登上将的信息素……我记得闻起来特别冲鼻子，是雪茄味吧？”
“对。”郁衍一边捣鼓他的旧电脑，准备多屯点抑制剂，“麻烦你了章城。”
“这麻烦什么。我有不少朋友做这个的。不过比较麻烦的是呢，alpha信息素味道是烟味的不少，但是你知道，上将大人是雪茄，和普通烟草不太一样。真是的，你说说这些贵族，信息素还分高低贵贱。”
“是啊，信息素也分高贵不高贵，廉价不廉价。不过普通烟味应该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先卖给我七八支吗？我可以忍一忍。价格不是问题。”
“都是老朋友了，谈什么价格不价格的。我送给你好了。”
郁衍坚持给钱，章城也在推脱，到最后象征性地收了点钱，“我待会儿把使用的注意事项发给你，你仔细看看。”
“谢谢谢谢。”
“真希望你回来，你不知道，你走之后，艾登上将天天跟我们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把我们虐的那叫一个惨啊，明明战争都结束好几个月了！目前帝国也没危险！不过我不是不想训练的意思啊……可是他每天训练强度真的很可怕，我是beta撑不住，但那些alpha也撑不住啊，有一个小动作做的不对要被他劈头盖脸骂半天。”
章城就是有些啰嗦，郁衍不觉得烦，听得很亲切，安慰他，“我走了之后他缺个下属，也许是加强你们训练，看你们体质怎么样，然后挑一个新的中将。你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能升官发财了。”
“害，有他妈这样选拔下属的吗！不把我们当人看！”章城声音突然变小了，“还有一分钟的时间，马上我就要回去训练了。你多保重，有需要的和我说。我把卖给你信息素的朋友推给你。你们聊。”
“好。”
“诶等等等等，我差点忘了问，你变成omega之后，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我怕你和那些烟味alpha不匹配，容易过敏。”章城好像和身后的人说了稍等一下。
“嗯……佰柠兰。”
章城皱着眉，“什么东西？是什么花草吗？”
“不是，是一种除烟味的空气清新剂。”郁衍认命地说。
“啊？哈哈哈哈哈……”章城不顾形象地笑，已经引起了那边上将大人的侧目。
他闷住笑，低声说，“那你没有alpha也挺好的嘛，烟味的alpha你都不怕诶。适配度都挺高的。”
“哎，你别笑了，我怎么知道我是这个味道。”郁衍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好在没开视频，章城看不见他微红的脸。
章城还要说话，终端猛地被人切断，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艾登深蓝色的眼睛。
第4章
“说够了吗？”艾登冷冷地看着他。
章城被他的alpha气压压得快抬不起头。“抱歉，长官。”
可是他真的好想笑！一想到上将大人信息素是烟味的，和郁衍亲密的时候得问除烟剂，他就忍不住。
他还想，你牛归你牛，你标记过的omega只要是个烟味alpha就能适配。
艾登调整了一下手腕袖口，银色袖口闪闪发光。
他歪头一撇，“去，绕着帝国大厦楼梯上下跑一百次。我替你数数。”
章城答应了，边跑边放飞自我地傻笑，搞得周围士兵私下都有谣言，说艾登上将把手底下人虐出了精神病。
艾登没空管这些。
他晚上一回家，就收到了文森·布兰特，他未婚妻发来的消息，“我打听过啦，你今晚到明天都放假，我能请你出去玩么？一定不会无聊的！”
大概只过了三四天的时间，快递就送来了郁衍想要的东西——alpha信息素浓缩剂。
alpha的婚礼就在下个月初，得知这个事实后，郁衍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变得焦躁难耐。
他也不想知道的，可是邻居家的小女孩真的说服了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家人马上就要去A2星球旅行了。
小女孩还好心好意地过来敲他的门，知道他身体有点残疾，不能出远门，就来问他，“哥哥，你需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回来啊？我买点纪念品给你。”
郁衍说不用，谢谢你。
小女孩当他是不好意思，“诶呀，哥哥搬过来的这段时间帮了我们不少忙，这是应该的。听说A2星球什么都有！我买个上将和上将夫人在婚礼上接吻的人形立牌好不好？”
郁衍本身就不太会说话，不知道怎么才能应付小姑娘，还不让她伤心，只好叹气，“你觉得哪个漂亮就带哪个回来吧。”
“我听我爸爸说过，哥哥你在A2星球上待过是不是？你见过上将夫人吗？”
“……见过一两次。”
“他是不是全A2星球最漂亮的omega？”
还在上学的时候，文森就漂亮得有许许多多alpha追求了。但他也很早就对外宣布，他将来要嫁人只嫁给奥斯汀家族。
“是。”
“他脾气也很好？”
其实贵族教养下的omega性格都差不太多。
文森从前不认识郁衍，郁衍也没在艾登面前出现过，不可能对他做什么。郁衍对他没什么印象。
“还行。”
邻居已经喊小女孩回去吃饭了，“丽莎，回来吃饭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小女孩继续追问，“你要是见过文森，那你一定也见过艾登上将？”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郁衍微笑着说，“我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士兵，接触不到上将大人。”
小女孩遗憾的地和他挥手道别，做口型，“等我的礼物！到时候拍照片发给你看！”
郁衍也和她挥手。
他回房间后拿出章城寄过来的浓缩剂，照着自己一顿乱喷，一直因为不安而跳动的心脏稍微平息了下来。
郁衍很苦恼他的体质，他还是beta的时候需求特别正常，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每天晚上alpha不在身边就开始想少儿不宜的事情。
哪怕是在白天，脑子里的画面也令他脸红。他想过要不要干脆买个玩具来算了，但到底不是alpha，程度有限，还特别费钱。
他账户上钱是不少，不过都是孩子奶粉和上学的钱，他不敢轻易花掉。
如果omega的体质只是单纯的生理连接就好了，他的痛苦源于他的情感。
他遇到艾登的时候才十岁，他住在肮脏的贫民区，他带着父母的期望，渴望进入上层。
但贫民区的人不能进入上层的地盘，这是规定。
唯一的一次，贫民区的篮球场接到政府命令改建，他和他的好朋友们偷偷跑去上层清水别墅区，顶着寒风，奔跑在夜晚有风的街道。
看着不曾照进过他们家园里流丽的灯火，挨个翻栏杆进别墅区篮球场，结果刚一落地就触发了警报系统，被警卫发现了，警卫以为是什么匪徒入侵，上来就要击毙，结果警灯一照，场上一片的穷孩子。
警卫的枪没有放下来，来回巡视这群小孩，冷声问，“谁的主意？”
郁衍从小就比较老实，属于犯错事会好好讲道理，好好认错的那种，被一群孩子推到了地上。
警卫的枪抵在他脑门，“你的主意？”
第5章
郁衍发着抖，声音还挺稳，“是。”
“你的父母住哪里？”
“B－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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