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清冷世子追妻日常(重生)(清和未暑)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6分类:小说浏览:36评论:0



清冷世子追妻日常(重生)

作者:清和未暑

简介:正文+番外完结,进入修文捉虫期,感谢小仙女们支持正版!

———下一篇开《惑心》or《我思盈盈》,文案见下方,求个收藏呀muamua

娇软书香美人X清冷少年将军

文案一:

上一世,孟清词是众人眼中的人生赢家。以寻常书香门第嫁入勋贵世家,夫君俊逸非凡,少年英雄,却又洁身自好。然而,她与萧珩的十载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孟清词生前有两憾:一是爱之深而求不得,良人虽好,奈何心有所属。痴情如许,换得天涯路遥。一是挚友早逝,韶华之年红颜凋零,从此世间知己难寻。

浮生若梦,不过几度秋凉。

重生后

孟清词看着身边轮廓俊美的男子,淡淡地勾唇:闺蜜如手足,男人若衣服。

文案二:

上一世,萧珩生平有两愿:一愿沙场百战,踏平北戎,安定边疆。一愿女儿萧沅,嫁得良人,喜乐无忧。

将军暮年,夙愿已偿,然心底深处最遗憾,便是未能与她白头偕老。

这一世,他曾以为,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新妇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想来世间夫妻,莫不如此,能够相敬如宾,已是圆满。

然而,某一日,萧珩醒来,夫人她变了......

后来,萧珩每日有三问:夫人为何对我日益冷淡?

夫人的眼里为何只见她,从来都不见我?

我能做些什么,让夫人多看我一眼?

萧珩以为自己意志坚定,从来不会为一个人改变自我。很久很久以后,他回首来路,发现自己已于不知不觉间已因她改变。

原来深爱一个人,她便是你的原则。

曾有人说,人生有三重境界,其实婚姻亦然:

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第三重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是一个爱与成长的故事,也是一个爱与友情的故事。

排雷:

1+双洁1v1,有虐心,非纯甜文,结局HE。

2+有副cp线,且占一定比重。

3+架空历史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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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思盈盈》火葬场,男二上位文。

心机美人X病娇王爷

盛京世家皆知,太子李忱有一心上人,因她,太子妃之位至今空悬。

她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那年月上柳梢,满城灯火璀璨,还是皇子的李忱执着她的手吐露心意:“盈盈,我要禀明父皇,聘你为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离。”

可一场针对他蓄谋已久的刺杀,她为他挡了箭,自己身负重伤,幸被神医搭救,远赴江南医治。

三年后。

春暖花开之时,卫国公府长女薛辞盈自江南回京,太子亲去相迎。

有情人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未散去,她看到他身旁另一个女孩黯淡的眸光,如被潇潇春雨打湿的梨花般楚楚堪怜。

薛辞盈:千里归来,莫非是为了看一场虐恋情深?

之后的剧情发展印证了薛辞盈的采想。

大婚在即,女孩一病不起,李忱失魂落魄。

薛辞盈欲退出成人之美,然家族不允,李忱亦不放她:“盈盈,你不嫁孤,天下谁敢娶你?”

*

春宴之上,觥筹交错,天子下首,玉冠男子自酌自饮。风和日暖的天气,他披着一袭狐皮大氅,容颜苍白如雪。

薛辞盈心思一动。

与西凉之战,端王李翊身中奇毒,每月发作痛苦无比,太医院束手无策,天子愧疚,珍奇药材如流水般送入王府,却无济于事。

李翊满怀萧索,一杯梨花醉已不胜酒力,离席自去偏殿小寐片刻,半醉半醒之间,细细香风扑入鼻端。

纤纤玉手撩起珠帘,端庄娴雅的未来太子妃清眸流转,笑意盈盈:“臣女想与王爷做一场交易。”

“臣女解了王爷的毒,王爷许臣女一场姻缘,如何?”

初时,他只当这是一场交易,然一年后,她放下和离书款款离去,他怅然若失,方知自己早已对她动了心,动了情。

方知,于千千万万人中,她是唯一。

2.《惑心》强娶豪夺文文案如下,求收藏。

文案一

彤管流芳,唯吾最盛。

莲溪温氏,百年书香,人才辈出,且闺阁中亦不乏咏絮之才,譬如温令如的两个姐姐,美而慧,才名满京都。

温令如是温家幼女,自幼长于乡野,豆蔻之年才回到京中,世人只知两个姐姐却不知她,然她并不在意,因她生性疏散,胸无大志,只想一生悠游自在。

她早已看好了同乡邻家陈侍郎的小公子。他生得相貌俊秀,脾性温柔。最要紧的是,他也喜欢她,一见她便脸红,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以为自己的未来便如门前莲溪水,潺潺清流一眼便可见底,直到某日,她遇到了另一个人……

文案二

太子元臻,温润清雅,君子端方。年将弱冠,帝后欲为其聘温家次女为妃。

他曾另有所爱,因他少时微服出京,曾被一如山间精灵般的少女所救,这少女雪肤花貌,秀如空谷幽兰,他一见倾心,欲带其回京,那少女却道不惯大户人家繁文缛节,只愿在山野之中度过此生。他不愿强人所难,不舍惜别。

然他在亲赴温府纳徵时,却见那少女正依偎在未婚妻子身侧,语笑如珠。而堂中,另有一如玉公子,正含笑望着她,目中情意缱绻。

这一刻,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才知,他的心,依然会因她而乱。+

立意:凡心所向,百折不悔。

第一章 重生

天色将明未明,借着透过罗帐的熹微晨光,孟清词侧过脸,看向枕畔的男子。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长而密的睫毛覆住了素日清清冷冷的眸光,让这张脸多了几分柔和。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俊美且年轻的男子的脸。

孟清词心中惊疑不定,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已是在弥留之际。

她留着最后一口气,期待着那个从边关归来的身影,身旁,女儿萧沅用帕子捂着脸,泪流满面。

全身的气力如流沙般逝去,视野越来越模糊,她仍不甘心地睁大了眼,茫然看向门口,她不信,夫妻多年,纵不能两心相知,可也曾相敬如宾,萧珩他,不是一个薄情狠心的人。

然而,直到黑暗将她湮没,仍是没有等到他。耳畔,只有女儿的痛哭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苦笑,自己这一辈子啊......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其实,他与她,又何曾同心过呢?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付出罢了。或许如今该道一句: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再睁开眼,身旁的他,是她记忆里初见时的样子,清冷淡漠,温和而疏离。

是世事如梦,还是她身在梦中?

萧珩的眼睫动了动。

孟清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因这似梦非梦,她昏昏沉沉,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他。

卯时初,是萧珩起床练武的时间。

萧珩的身体里似乎住了一个生物钟,每到这个时辰,他如有所感般睁眼,翻身坐起,却发现身旁女子仍沉睡未醒,乌发如云,松松地堆在枕上,半掩半露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萧珩有些意外,往常这个时候,孟清词早已起身,洗漱梳妆,亲手为他整理当日所穿的衣物,待他练武回来,两人用完早饭,他去上朝,她去给母亲请安,处理家事。

自嫁入定国公府以来,只要是他在府里的日子,一直如此。

起初,他有些不惯,对她道:“我素日练武,习惯了早起,你白日辛苦,多睡一会再起不迟。”

她站在他身前,一双素手为他整理朝服,听到他这么说,抬眼对他柔柔一笑,眸光里藏着几分羞涩,轻声道:“妾身应该做的。”

她是青州书香门第的女儿,知书达理,醇和温雅,他说了一遍,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再说第二遍,毕竟,她是他的妻子,这是她的心意。时间一长,竟也慢慢习惯了。

他微微皱眉,想问问她是不是哪里不适,旋即想起,昨晚是中秋家宴,定国公府三房人以及族亲们聚在一堂,虽说她尚未接手中馈,可手里的事情也不少,便是男女分席,他也知,她忙碌得连坐下用口饭的时间都没有。隔着屏风,他望向那忙碌的身影,满桌的佳肴顿时索然无味。

席散之后,她虽仍妆容精致,神情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他犹豫片刻,走到她身旁提醒她回去休息,这些琐碎的事情有下人处理。

她正执笔记着入库的金银器皿,闻言唇角上翘,一粒小小的梨涡在颊边若隐若现,显然很是欢喜:“也没有多少了,夫君累了一天,先回安澜院歇下吧,妾身处理完手头的这些事情便回。”

今日这般,应是累了罢?

思及此,他不欲打扰她,自行穿戴洗漱,也未叫丫鬟服侍,径直去了安澜院旁的练武场,待练完一套剑法,出了一身淋漓大汗,才神清气爽地回了安澜院。

天边已染上红霞,初秋的晨风带着丝丝清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安澜院里仍是静悄悄的,孟清词的丫鬟知微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了他忙躬身行礼。

“夫人还没醒?”

知微看了眼萧珩的面色,犹豫着点了点头。

这一早,她已进了三次内室,都没有惊醒孟清词,她睡得很沉。约莫是这十几日连续筹备家宴,积了多时的劳累涌上来了。

出于心疼,知微不忍心叫醒她,做定国公府这种大家族的世子夫人,规矩大,事情多,着实不容易。孟家人口少,孟清词在闺阁中过得自由,笑容明媚,日子闲适。如今,能好好地睡上一日的辰光都极少。

世子会不会觉得夫人有些疏懒?她现在倒是后悔没有早点叫醒夫人了,

萧珩神色淡淡,不辨情绪,缄默了一瞬,吩咐道:“遣个人去文晖院给母亲说声吧吧,夫人今日头痛,歇息一日。”

“不要扰了夫人,若是起来不适,拿我的名帖去请大夫。”

*

萧珩洗漱完后,简单用了几口早饭,便自去上朝了。

他走后,孟清词才起身,她懒懒坐在妆台前,心不在焉地听知微说着,眼神看向镜中的自己。

此时已是有了光可鉴人的玻璃镜,据说是远洋船队从西洋运来的舶来品,价格不菲,定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也不过只有定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屋中各有一面。与闺中常用的螺钿铜镜相比,这种镜子照人纤毫毕现。清晰如画。

镜中女子肤色莹白,眼神清澈,便是神情慵懒,也掩不住眉眼间如晨露般的青春朝气,正是韶华好颜色。

知微一边为孟清词梳着及腰长发,一边低声笑道:“您和世子成亲这一年来,聚少离多的,没想到世子竟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依奴婢看,世子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孟清词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作为夫君,萧珩对她,应有的关心和义务他也尽到了,这是他骨子里秉承的教养和礼仪,但也仅此而已。

方才,从知微的话语间,她忆起来,昨晚应是她嫁过来的第一个中秋节,一大家子散得晚,这一日,她从卯时起床,一直忙到了子时中才回来,只觉全身都散了架。第二日,仍是支撑着起床服侍萧珩,此后又赶着收拾了四五日才得闲,累得染了风寒,病了一场。

这一病,便是十几日。

宫中太医前来看诊,太医道她不过是因劳累多日,积劳成疾,休息几日便能康复,倒是她的身子似受过寒气,不易受孕,应尽早调养。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令她惊慌失措。然而,萧珩忙于公务,早出晚归,无暇安慰。待她好了,去文晖堂给婆母请安,婆母问了几句病情,便隐隐约约地敲打她,话里话外嫌弃她身子骨弱,恐妨碍定国公府子嗣。

她垂头,正讷讷不安,婆母唤出两个丫鬟,道这是先前为萧珩准备的通房,如今成婚已有一年了,萧珩身边也该抬起两个人了,要她带回去服侍萧珩。

她心里头委屈,却不敢违逆了婆母,只得带着两个丫鬟回了安澜院,然而萧珩得知后,非但不欢喜,反而斥她自作主张,那是他第一次用那么冰冷的态度待她......

前尘往事在心头泛起,孟清词神色却再无一丝波动。

她重生在了自己的十八岁,嫁入定国公府的第二年,这一年,萧珩二十有三。

那诗情画意的少女情怀,那纯真期盼的懵懂憧憬,那只为一人的怦然心动,纵然容颜仍是当年,彼时的心境却是早已远去了。

辗转半晚,沉沉浮浮,是黄粱一梦,还是前世今生,都不重要了。对她而言,这沐浴着晨光的日子,便是新的开始。

知微的嘴皮子和手上的功夫一样利索,为孟清词梳了个百合髻,又刻意松了松,让几缕散发随性垂下,多了几分轻松惬意,道:“今日不出院子,奴婢以为倒不必梳得那般严谨,夫人觉得如何?”

“很是。”孟清词赞同地点了点头。知微这丫头,话还是那么多,此前她曾因此不止一次告诫她谨言慎行,如今听着她唧唧呱呱,倒是倍感亲切。

待换上一身宝蓝色银纹绣百蝶齐胸襦裙,孟清词便到了外间用早饭。这件襦裙料子柔软如婴儿肌肤,正是家常舒适的穿着。

知宜带着小丫鬟已在桌上摆好了早饭。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热气腾腾的红豆糕,香气四溢的小笼包,炸得金黄的奶油蟹粉卷,熬得酽酽的金丝小枣粥,南瓜玉米粥,旁边是六碟小酱菜,在孟清词手边的是一盏冰糖燕窝。都是上一世定国公府早餐的惯例,那时她心系萧珩,常常郁郁寡欢,食不知味,用不了几口便让丫鬟撤了下去。如今重生一世,虽然仍然前路茫茫,但面对这一桌丰盛的早餐,倒是有了食欲。

即便如此,因昨天整一日没用多少,孟清词知道自己一向肠胃弱,只端起枣粥不急不慢地用着。因她心中,另有一件紧要的事儿。

上一世,她在京城与顾纭重逢,已是她成婚后的第六年。两人相拥大哭一场后,谈起彼此遭遇,孟清词才得知自顾家遭难后,本是要被没入乐籍的顾纭,因恰逢天下大赦,辗转入了宫,后来又进了睿王府当了侍女。论起往昔坎坷,顾纭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二句便略过了,只道自己这些年也算平顺,睿王待她很好,只是她伤了身子,无法生育,未免深以为憾。但此生能与挚友重逢,更是意外之喜。

孟清词心如刀绞,纭儿笑容晏晏,一双美眸顾盼生辉,还是如她记忆里那般明艳动人,姝色无双,可是,她的纭儿,身子比她康健许多的纭儿,这是受了多少磋磨才再也不能孕育子嗣!

私下里,她找纭儿的贴身宫女细细问过,才知纭儿初初入府那几年,被分到了睿王的一个侧妃院子里,侧妃性子尖酸,纭儿因着这出众的容貌,招了侧妃的眼,不知吃了多少苦。便是后来跟了睿王,也到底从根上伤了根本,更不用提睿王府后院的勾心斗角,纭儿不知使了多少心力,才有了这般地位。

然而,彼时她尚不知,短暂相聚之后,便是生死两隔,纭儿的生命已没有多少时日了.......

按照时间推算,顾纭如今应是在睿王府受苦,孟清词瞬间觉得入了口的金丝小枣粥不香了。

至于萧珩,男人哪有闺蜜重要呢?

作者有话说:

1.“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出自两汉佚名《涉江采芙蓉》。

2.“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出自朱彝尊《忆少年·飞花时节》。

第二章 后宅

定国公府虽深蒙圣恩,却一直低调谨慎,明哲保身,从来不与哪个皇子过于亲近,她来京城一年,更是从未与睿王府的女眷打过交道,她如何才能从睿王府救出纭儿?

知微见孟清词若有所思,一柄汤匙在粥中无意识地搅着,便将一碟豆腐皮的包子挪到孟清词面前,劝道:“夫人,这豆腐皮包子是厨房陈大娘最拿手的,您尝尝?”

孟清词收回思绪,夹起了一个包子。

正用着餐,知微进来禀报:“三姑娘听说您不舒服,遣人道一会过来看望您。”

三姑娘萧以晴是萧珩的同胞妹妹,她的婆母定国公夫人王氏育有一子一女,萧以晴排三是按照定国公府三房来论的。

萧珩性情沉静疏离,不苟言笑,萧以晴却活泼机灵,她是定国公的嫡女,自幼备受宠爱,与她这个嫂子一向亲近。

提到萧以晴,孟清词蓦然想起了一个人。

睿王是已故先皇后之子,而先皇后亦有一子一女,嘉阳公主,正是睿王的亲姐姐。

嘉阳公主是当今天子和先皇后的长女,天子宠爱林贵妃,与先皇后夫妻情分淡薄,因此,看重与林贵妃所出长子祁王,对睿王冷冷淡淡,但是,天子对嘉阳这个长女却很是疼爱。

只是,嘉阳公主虽身份贵重,在京中的风评却不太好。

孟清词前世与嘉阳公主没有打过交道,只偶尔在宫宴上见过几面。这朵大周朝最华贵娇艳的牡丹,自第一任驸马去后,便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放浪形骸,养了俊俏的美少年面首在公主府中,日日欢宴,迫于天家威势,可怜二嫁的齐驸马不得不忍气吞声。

大周朝已与海外诸国有贸易往来,较前朝风气更为开放,女子二嫁亦是寻常。然嘉阳公主这样,仍算得惊世骇俗。

重生一世,孟清词有一个深刻的感触:凡事切勿人云亦云,未相交便不能论人长短。就譬如萧珩,对外人而言,他品行端正,年轻俊美,文武双全,是京中贵女理想中的郎君,然而于她而言,上一世与萧衍的这一段婚姻,可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思忖着,展颜一笑,如她记得不错,转过月来,安国公府便要筹备赏菊宴了,安国公府是先皇后的母家,如今的世子夫人甄氏,又是嘉阳公主在宫学里的伴读。是以,安国公府的赏菊宴,嘉阳公主只要在京中,是必会去的,届时,她或许有机会结识嘉阳公主。

纭儿,我会早日找到你。

用完早饭,接过知微递过来的茶漱了口,孟清词对知宜道:“你明日去请怀绣姐姐进府,我有事情与她说。”

孟清词的父亲孟昭文是青州书院的院长,孟家是青州有名的书香门第,也有族人在外地做官;但孟父这一支、却是人丁不甚兴旺,与嫡支关系也比较远了。

孟昭文是家中独子,少年时父亲早亡,家道中落,与寡母幼妹相依,于读书一道颇有天分,又勤学不倦,一路顺利考中进士,因寡母病逝后回乡丁忧,后觉得自己的性情孤直不适合官场,遂去青州书院当了院长,是青州名儒。

按说,青州孟家,与远在京城的勋贵定国公府,应是没什么交集的。

孟清词是家中长女,自小喜好读书,涉猎广泛。关于孟清词的婚事,孟父原来的打算,便是从书院择一个勤奋上进的年轻学子为婿,小夫妻志同道合,夫唱妇随。

然而,前年,孟父出游时,救了彼时在青州附近公干,旧伤复发的定国公,孟父在京中为官时见过定国公,定国公赤胆忠心,戍守边疆,孟父与定国公虽无交情,却一直心怀钦佩。

这一照面,便认出了定国公,遂将定国公带回孟府,延医诊治,精心照顾,不想,促成了清词和萧珩的姻缘。

孟清词从青州嫁到京城高门大户,父母恐她手头艰难,虽然家中并不富裕,还是在置办了丰厚的嫁妆之外,咬牙为她在京城买了一处铺面。

母亲沈氏让已出嫁的大丫鬟怀绣两口子也做了她的陪嫁,随她来到京城,经营这处铺面。

孟清词虽于刺绣上没什么天分,但原先与顾纭在青州开过绣庄,她又擅画,画几个新颖的花样子不是甚么难事,且怀绣精于刺绣,商量之后就用这处铺面开了一家绣庄,两口子都是老实勤恳之人,一年以来,生意有了起色,慢慢在京中站稳了脚跟。

上一世清词从未想过离开萧珩,每日忙着和婆母学习中馈,人情往来,难以分出心思在绣庄上,且她开绣庄另有一层是希望借此找到顾纭,是以绣庄经营得不好不坏。重活一世,回想与萧珩一世纠葛,心境已截然不同,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划,但她也该提早为自己和纭儿的今后打算了。

清词方用完早饭,萧以晴便风风火火地来了。

“嫂子,你好些了没?”人还未到,先闻其声,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月洞门里走进一个身着茜粉色粤绣水仙衫裙的少女。

作为定国公府的嫡女,萧以晴春日才行了盛大的及笄礼,开始相看人家。定国公人到中年仍是高大俊朗的美男子一枚,萧珩肖父,而萧以晴的长相随了母亲,一张圆圆的脸,乌黑的杏眼,身形在少女之中略显丰腴,其实,以清词的眼光来看,也算凹凸有致,但京城女子以纤弱为美,萧以晴因此颇有些少女的烦恼。

“许是昨日睡晚了的缘故,累母亲和你担心了。”清词笑吟吟地拉着萧以晴的手进了花厅。

萧以晴打量了下孟清词,见她面色尚好,会意地眨了眨眼睛,拖长了声调:“我知道了......是哥哥心疼嫂子。”

清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前些日子见厨房买了一些红花藕,便要了几斤做了藕粉桂露,正打算给你和母亲送去,你来得正好,尝尝味道如何?”说着便命人端了上来。

萧以晴饶有兴致地接过来,只见白釉莲瓣碗里,淡粉色的甜羹晶莹润亮,一丝丝金黄的桂花点缀其中,饮一口,便从舌尖暖到了腹中,细腻爽滑,清香中带着微微的甜意,却并不觉得腻。

萧以晴眼前一亮,用了半盏才放下:“好看又好吃。”又问:“这是今年秋天收的桂花么?很是香醇。”

孟清词摇头:“今年的桂花刚刚开,哪有那么多呢,这是去年摘的好的桂花晒干,一层桂花一层糖渍起来的糖桂花,不过香气虽在,到底失了新鲜。”

“我尝着倒比几日前宫里赐下来的好,不是那么甜腻。”萧以晴皱了皱鼻子。

知微在旁道:“说起今年的桂花,夫人今年还想出了新花样,只用清水和桂花,隔水蒸,采那蒸汽一点一点收到瓶中,再储存起来,又清又香的,好闻得不得了。”

清词和萧以晴两人本来斜靠着迎枕,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听到这里,萧以晴蓦地起身,佯怒道:“好啊,嫂子还藏私呢,枉费咱俩平日那么好,还不拿出来我尝尝?”说着便去咯吱清词。

清词怕痒,忙笑着躲开,两人闹了一会,萧以晴才放过了她,清词拢着鬓边的发,嫣然道:“还记得春日里宫里赏了些玫瑰精露下来,我看一家子都喜欢,可惜数量少了,有心想再做些,但宫里的方子,咱们也寻不到。”

“正巧,前些日子翻了本古籍,写了一道蔷薇纯露的做法,道用白金为甑,采蔷薇花蒸汽成水,则屡采屡蒸,积而为香。眼前没有蔷薇,就集了一瓮子桂花试了试。”

“你方才来没瞧见,安澜院前面那两树桂花,都被我们摘尽了。”清词笑着瞪了一眼知微。

知微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里间,拿出一个手掌大细长的琉璃瓶,里头光华流动,轻轻扭开瓶口,一阵馥郁的香气便透了出来。

“和宫里赏下来的玫瑰精露用法一样。”清词解释道,“什么都不要加,只清晨空腹用上两勺,最是益中补气,哦,书中还说,若是敷在面上,便可令肤色白皙。只是这般功效,还有待检验。”

萧以晴啧啧称赞:“嫂子真是心灵手巧,我便不知道这样的法子。”

清词:“都是书上写的,你若是多读些书.......”

“嫂子,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看书本就困。”一听清词又要变着法儿劝她读书,萧以晴忙打断她的话,先笑嘻嘻地命丫鬟把桂花纯露收了,才揽着清词的手臂亲亲热热道了谢。

清词一笑,定国公很是纵容女儿,婆母王氏不敢质疑国公,便听之任之,但当将要议亲时,才发现萧以晴和京中贵女们相比,学问不消说了,琴棋诗画没有拿的起的,这才着急起来,为她请了女夫子恶补,还命清词这个嫂子时时督促。

但管教这个年龄的小姑子,轻也不是,重也不是,尺度很难把握,清词见缝插针提点一两句,知道萧以晴不爱听,便知趣地不再絮叨。

萧以晴喜欢来安澜院,一是因为这是嫡嫡亲的嫂子,不和她亲难道便宜了旁人?二是因为这嫂子通身气质温温柔柔,虽是书香门第出身,为人并不迂腐,反而言辞风趣,平时也能说到一起去。

两人说说笑笑,萧以晴蹭了顿午饭,到了歇午晌的时间,才告辞回了猗兰轩。

她走后,清词也有了困意,见快到申时,清词打了个呵欠,吩咐知微过半个时辰唤醒她,便也躺下了。

这一睡,醒来已是落日熔金,暮色四合,清词揉着眼睛起来,叹道:“一日竟是什么也没做。”

知宜听到声音进了屋,一面服侍清词理妆,一面心疼道:“这半个月来,夫人忙得连轴转,哪有半分空闲的时间,一歇下来,这乏意自然就上来了。”

话音刚落,听到屋外丫鬟通报:“世子回来了。”

清词和知宜对视一眼,不想今日萧珩回来得也是这样早。

半月前萧珩自北境归京,没歇几日便领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自此早出晚归,披星戴月,也就昨日家宴回来早了些。

清词倏地起身,迫不及待迎了出去。

萧珩一身玄色暗纹祥云窄袖蟒袍,走进了她的视线。他身后,晚霞灼灼似火。

萧珩少年便身居高位,玄色,是极适合萧珩的颜色,更衬得他气度从容,清冷矜贵。

孟清词不得不承认,前世今生,萧珩都是她一眼见到便会钟情的那类男子。

两人四目相对,清词忽然停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实用白金为甑,采蔷薇花蒸汽成水,则屡采屡蒸,积而为香,此所以不败”出自《铁围山丛谈》宋·蔡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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