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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01-13分类:小说浏览:29评论:0

《白刃》已完结

老鸨叉腰骂我:「你是院里唯一的赔钱货!」

话音没落,下人连滚带爬地撞进了门,大喊:「妈妈,梁督军带着满街聘礼来娶小彤云了!」

我失手打碎了茶杯。

再抬头,看见梁熠一身墨色军装,眉目深邃,目光莫测。

《白刃》

梁熠 x 云卿,腹黑偏执铁血督军 x 世故娇气复仇名角,全员恶人。

1

我在梨园唱戏十年,好不容易唱成了一个角儿。

然而战火四起,戏班子被一把火烧了。

我不得不辗转各地谋生,可事与愿违,所有戏班子都避我如蛇蝎,最后,我竟然沦落到在妓院卖唱为生。

老鸨骂我是傻叉,「都到妓院了,你装什么高贵啊?还说卖艺不卖身,你看看你的艺值几个钱?」

然后我就用满街的聘礼向她证明了我的艺其实很值钱。

那天梁熠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之中。

老鸨以为我从此麻雀变凤凰了,正要上来跟我攀关系。

梁熠却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他只是想娶我做他的第十八房姨太太罢了。

而且他将我娶回家后,一眼也没看过我。

他肯定还恨着我。

红烛兀自燃烧,我深吸了口气,一把揭下盖头,把一壶交杯酒全喝干净了。

梁熠,你不尊重我,也别怪我不尊重你。

有人扒窗偷看我,我翘翘兰花指,掐嗓子柔婉:「谁啊,进来说说话吧。」

小影子走了进来,是个瘦弱的孩子。

眼睛倒大,乌溜溜像会说话。

我撑着下巴问她:「叫什么名儿啊,做什么偷看我?」

她胆子挺大,不闪不避,看着我笑:「我叫幺幺,他们都说新来的姨太太人美又心善,让我来看看。」

我一把掐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我,「可看清楚了?我这人,凶神恶煞,不是好人。」

小女孩固执地重复一遍:「你是好人。」

我好烦别人说我是好人。

是好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父母被仇敌陷害而死了。

我扯乱她衣领,埋头咬一口锁骨。

她眼睛瞬间湿润发红,我觉得很满意,很解气。

这时门口有人鼓了鼓掌。

我抬头去看。

一身的墨色军服,身形悍利,肩背挺拔。

「原来你好这一口。」梁熠说。

我松开傻了眼的幺幺,好整以暇地看他:「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好我这一口。」

梁熠笑了一声,一步跨进来,看也没看幺幺,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出去。」

可怜小幺幺衣领都乱着,就缩成一团想出去。

被我握住了手腕。

梁熠终于正眼看了幺幺,视线凝在我们交错的手腕上。

眼神很锋利。

我懒得理他,帮幺幺把领口的盘扣系上,然后抚了抚她颤抖的肩膀。

「去吧。」

幺幺像是快哭了,一溜烟就跑路了。

临走前还记得把房门带上,是个小狗腿子的材料。

我感慨万千。

梁熠坐在了我面前,松了松军装领口。

他这个人一向正人君子的模样,衣服纽扣要从最下一颗扣到最上一颗。

我为什么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吧。

不过以前我没那么落魄,他也没那么位高权重。

「我还以为云家的千金能混得多好,没想到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看着我,眼皮稍抬,一个嘲讽的眼神。

「你看着倒是不愁吃穿的样子,大概不记得从前为一口肉喊我好姐姐的事情了。」

我笑盈盈,反唇相讥。

他站起身来。

军靴包裹着的腿部线条,明晃晃地落在我视线范围里。

印象里他受不得激,我猜他要拂袖而去了。

没想到他俯下身,在我耳朵边上轻声:「你要是想听,我现在还能喊,要几声有几声。」

鼻息温热,撒在我耳廓。

我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霍然起身,视线与他平齐。

「你喊啊,」我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解他制式外套的纽扣,「你喊几声,我解几颗。」

他没说话,眼睛里像燃着一簇火。

2

我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扒下他的外套,在伸手解开他白衬衫第一颗纽扣的时候,我看见他嘴角弯了一弯。

我琢磨着,兴许他巴不得我脱光他衣服把他按在床上呢。

不能让他如意。

我便停了手,将他纽扣系上,顺带抚平衣领褶皱。

姓梁的骤然握住我手腕反剪到我身后,像一个拥抱的姿态,却折得我胳膊生疼。

「你是要我死么?」我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

他却吻在我额头,声音有点儿喑哑:「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死了,我上哪儿找更合适的床伴去?」

床伴...我重重闭上眼睛。

他是最熟悉我的人,知道从哪里下刀,我会痛得比较厉害。

我被他一把推进柔软床榻上,将整个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给他。

下一秒,我感觉身上可笑的大红礼裙被粗暴撕开,脖颈乃至小腿都泛起了凉意。

梁熠的手指在我身体上打转,算不上很温柔,满是急迫的征服欲。

感到疼痛的那一瞬间,我将嘴唇都咬出血腥味来。

梁熠将我脸颊掰过去,拇指擦过我唇上血珠,眼神晦暗不明。

「跟我睡,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冷哼一声,「但谁不知道,海城的小彤云在成角儿之前,是交际场的常客...听说你每次去,都牵着不同贵客的手呢。」

他捏着我胳膊,越来越用力,就着这仿佛能将我手臂捏断的力气慢慢吐出几字:「床笫之间,小彤云左手换右手,一桩资源置换大洋的买卖就谈成了?」

他抬起我下巴,逼迫我抬头看他。

我看清了他深沉如冰海的眼睛里,满是冷酷与嘲弄,「云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能耐呢?」

唱了几年戏,上了几年名利场,我鲜少再这样愤怒过。怒火从心口一直烧向天灵盖,我已经脱口而出:「跟谁不是睡,非得跟你才算高贵?梁熠,梁督军,你从前也不过是我家的奴仆,跟我装什么蒜?」

时间往前推个十年,那时我是西南云家的千金,还没家破人亡。

我父亲母亲挺有手段,搭上了北方政府,成了西南银行的主事人。

我的叔伯姨舅靠着我家的资源做生意,但凡稍有点能耐的,都赚得盆满钵满。

彼时的云家,说上一声掌握西南地区经济命脉也不为过。

就连三大军阀里实力最强的一个、现在控制西南地区的程鸿光程老,昔日也要对我父母陪着笑脸。

我家有许多奴仆,多到我认不全。

梁熠的父亲,就是专司后院花草的园丁。

后来...算了,谁欠了谁的,已经算不清楚了。

一叠声的质问里,梁熠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绝。

他一拳挥了过来,我下意识偏了偏头。

然而没有痛感,指骨擦着我的脸颊落到了别处。

白色实木的床头被他砸出一个凹痕。

梁熠从我身上离开,揉了揉手背,垂下眼睫,语气变得平静:「你在激怒我。」

我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胸口,说:「你不也是。」

梁熠系上皮带,衬衣也不穿,随便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

他在军队里浸淫久了,连坐姿也有着铁血锋利的气息。

我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是很受姑娘们喜欢的长相。

宽肩窄腰,挺拔英武。

然而他赤裸的胸膛上有些陈旧的伤痕,挺可怖的。

我不由得心软,说:「其实我们没必要这样。」

梁熠没说话,起身倒水喝,我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离谱地发了会儿呆。

等他放下杯子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了,我才没话找话地说:「几点了?」

梁熠抬头看了一眼自鸣钟,答:「一点了。」

是凌晨一点。

他拎起制式外套搭在肩上,撂下一句:「你早点睡。」

我问:「你去哪?」

梁熠答:「我有十八房姨太太,你还怕我没地方去?」

他这时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看我,语气暧昧不明:「还是你想继续?」

我躺了下去,将被子掖好,并不中他圈套,「快滚吧。」

梁熠带上了门。

3

我一夜无梦。

翌日起来,几个貌美婢女伺候我梳洗,带来了一匣子的珠宝首饰,说是督军送的。

珠光宝气,明晃晃到了让我皱眉的地步。

我能想象到梁熠送珠宝的目的,无非是嘲弄,嘲我昔日满身珠宝的千金,竟然沦落到在妓院唱戏谋生的地步。

于是我不再多看珠宝一眼,只换上朴素白裙,兀自出门吊嗓子练功。

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姨太太,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到戏台上。

练完功又是一身汗,我梳洗完毕,准备出门。

赵副官将我拦住。

「云夫人这是要往那儿去?」

我冷笑着反问:「怎么着,你家督军下了死命令不许我出门?」

这话带了几分火气,姓赵的不自觉赔笑:「那倒没有,督军对您还是非常好的。您看他还特意吩咐要给您送上最好的珠玉供您装饰呢。」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转身走了回去,「那就好,瞧我这记性,忘记把督军送我的珠宝带上了。」

庭院有人在洒扫,我正好瞥见了昨夜的小幺幺。

赵副官赶紧说:「还不快问云夫人好?」

幺幺乖觉地喊了声云夫人好,我想了想,点名将她带上。

我问赵副官:「车安排了吗?」

他立刻说:「这就安排。」

我笑着睨他一眼:「以后别让我催。」

-

车停了,没停在饭店,停在了金玉堂。

一间当铺。

我拎着幺幺下车,将匣子里的东西换成了大洋。

我又带她去银行,将大洋换成了黄金。

幺幺捧着一匣子黄金,眼睛都直了。

「云夫人…」

我打断她:「以后叫我云小姐,懂?」

她乖巧换词儿:「云小姐,好多金子啊。」

我带她去福门楼点了一桌子好菜,等着贵客上门。

油焖虾、酱蹄膀、葱烧海参、炖乳鸽...一道道菜摆上桌,正冒着热气。

幺幺直咽口水,小声问我:「什么时候能吃啊?」

我说:「等人来。」

她又问:「等谁?」

我将瓜子塞她手心,笑:「等一个能让你顿顿吃肉的人来。」

4

背后不说人,一说人准来。

剧场的蒋老板风尘仆仆,尚未落座,已经先自罚三杯。

他拉开椅子坐下,问我:「小彤云什么时候来的苏城,怎么没听见音信?」

这就对了!

我从海城流落到苏城,敲过许多戏班子的门,所有人都拒我于门外。

有人含糊不清地告诉我,是某个来头很大的权贵打了招呼,要将我封杀。

所有路都被堵死,只这蒋老板先前在北方打拼,近几日才来了苏城。

我暗中托人邀他共进晚餐,他果然没有像我从前的「朋友」那样拒绝我,而是客气依旧。

大概,要封杀我的人百密一疏。

我示意服务生把酒温上,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假话信手拈来,「苏城是我故乡,人在外漂泊久了,还是想回家的。」

蒋老板点点头,又说:「你的信我看过了,这样,你若肯答应带着戏班子常驻剧场,除我之外不去他家,账面利润,我分你二成。」

我将一匣子黄金推过去,只推开小缝隙给他看,慢慢说:「蒋老板是实在人,我也不跟您绕圈子。我看重您诚义为本,日后必定能将剧场经营得风生水起。这些金子加上我的名气,注资入股,利润您能算我几成?」

蒋老板闷头吃完了一只醉虾,放下筷子,两只手掂了掂黄金的重量。

他沉默片刻,说:「四六开,我得占大头。」

我笑着将匣子收起来,取个酒杯和他碰一碰。

「月底您带着合同来,我带着戏班子和黄金一同与您签约。」

这一场宴席,诚如梁熠讽刺我的那样,左手换右手,资源换大洋。双方摆好条件,做生意,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一向理直气壮。

然而当梁熠沉着脸踹开包间大门时,我竟然有一丝心惊肉跳。

他穿着制式军装,将袖口一丝不苟地叠着挽到了手肘下方,露出一截利落的小臂线条来。

看上去是喝了很多酒的样子,脸颊比往常更白。

我知道他,他是那种越喝越看不出醉相的人。往往要等他喝到发疯了,大家才相信他是真的醉了。

而他一发疯...我的眼前浮现出云家三楼卧室里的片段,那些翻滚的沸腾的仿佛一触即燃的片段,他的手指擦过我身上每一寸皮肤,汗水与呜咽交织成回忆里不堪的底色。

我仿佛还能看见他唤我「卿卿」时的样子。

颊上是红晕,鼻尖有汗珠,眼睛透出琥珀般温柔的质地。

……

我不能再想了。

蒋老板并没喝醉, 因此他一眼就认出了堵在门口的人是谁,立刻站起了身笑着说:「怎么梁督军大驾光临?也在福门楼有约吗?」

他以为梁熠喝多了进错了包间。

但我很清楚,梁熠是专程来拿我的。

尽管我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掌握了我的行踪。

他大步走进来,压根没理会蒋老板的客套,指着我身后漏了一丝金光的匣子,冷冰冰地问我:「这是他送给你的?你这么爱财,为什么不问我要?你对他开口,比对我开口容易?」

我一脸问号地看他。

他猝然靠近,手指掐在我脖颈,酒气浮动。

多奇怪,他扑过来的一瞬间是凶狠的,然而落指又是轻柔的。

就仿佛哪怕他醉了酒,依然知道该对谁温柔。

「梁熠,」我轻声念他的名字,满不在乎地看着他眼睛笑,「你是不是在争风吃醋?」

他乌黑的眼珠紧紧盯住我,一言不发。

5

蒋老板已经识趣地带着幺幺撤到包间一角,而我就着这个对峙的姿势,将梁熠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最后,悉数握在我手心。

我拽着他,令他看清匣子上的梁府徽印。

「可惜吃醋吃到了自己头上,是个笨蛋。」

梁熠还在喘气,额头发了汗,睫毛似乎都被润湿。他偏过头瞪我一眼,刚才的焦躁好像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确认他不会发疯了,就对惊呆了的蒋老板和幺幺客气一笑:「见笑了。」

蒋老板并不知道我和梁熠的旧事,但他生意场上闯荡惯了,多少开天辟地的情事都见识过,当下就接话说:「哪里哪里,督军,咳,一时酒醉也是有的。」

梁熠垂着眼睫,并不说话,却烦躁地解开外套上的第一粒纽扣。

我当即道:「蒋老板,今儿这顿我请了,是我照顾不周,您见谅。」

蒋老板立刻笑着往门口走,「好嘞,咱们月底再续摊儿。」

门噶吱一声关上了。

我无声吐口气。

老实说,我还挺怕梁熠突然暴起打人的。

他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双手撑着膝盖,手臂肌肉绷紧,像憋着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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