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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韵之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他出征后,我照顾了他父母六年,把自己熬成老姑娘。
可他从战场回来,却说自己已有心上人,让我不要纠缠。
街坊笑我空等一场,家族恨我不知廉耻。
于是我被迫悬梁自尽。
再睁眼,十五岁的周韵之踩着砖瓦挂在墙头,问我是哪家的姑娘……
1
周韵之的一句「等我」,我便等了六年。
我以为他从战场回来便会娶我,拒绝了所有向我示好的儿郎,也犟着不肯成亲。
这六年来,我顶着嘲笑和奚落,帮他照顾年迈的父母,把自己当周家的儿媳替他们处理所有事物。
周母不止一次拉着我的手落泪,说周韵之要是对不起我,该天打雷劈。
可等他回来向我退亲时,老天也没睁眼劈什么雷。
他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平静地告诉我的父母,这是一场误会。
他说之前只是年少无知,错把亲情当爱情,他并不喜爱我,也不会和我成亲。
「这是一千两银票,算是我一点补偿。」
已经是正四品都司的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分量。
所以哪怕爹爹娘亲恨毒了他的无情,此刻也只能强压着怒火接了银票。
我从纱门后走出,不顾丫鬟仆从的阻拦径直走向周韵之:
「所以你是变心了吗?」
我看向他:「曾经你说过的那些话,全都不做数了是吗?」
「……是。」
他哑着嗓子,低头不敢看我。
堂内的气氛很是压抑,爹爹娘亲红着眼,贴身侍奉的丫鬟们小声地哭泣。
所有人都在为我难过,所有人都在用眼神斥责他的无情。
只我一人没什么感觉。
我太痛了,痛到整个脑子都是木的。
所以当他向我索要定情的那枚玉环时,我居然痛快地交了出来。
「我保管得很好,你看,这上面断裂的地方我还让工匠包了银。」
我努力眨眼不让泪水流下,故作轻松地和他交谈:「我以为我们会成亲,所以……」
「所以我自作主张在银上刻……刻了我俩……的名字。」
这句话我是带着笑说的,只是说完两滴泪也坠了下来。
娘亲忽然冲上来抱着我痛哭,她大声骂周韵之无耻,说他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爹爹搂着我和娘亲,哆嗦着身子道歉,说内子今日情绪不佳,不是有意冲撞将军的。
说罢,便让仆从请周韵之出去。
周韵之站起身,一句话都没说,临走前又放了一张地契,那是京城的房屋,能值不少钱。
屋内哭声一片,我在朦胧中看见周韵之走得踉踉跄跄,跨过门槛时还绊了一跤。
可他没有回头。
2
周家娶新娘子的消息如同春风一样,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全城。
所有人都对周韵之衣锦还乡的事情津津乐道,也对他要娶的新妇感到好奇。
当然,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我不哭不闹,还乖乖退婚。
要知道周家老两口为了这事追着儿子打了二里地,更是以绝食强逼周晚.晚.吖韵之。
可惜都无用。
他要娶那女子的决心没人能阻拦。
周母敲响府门后,朝我父母的方向跪拜,她哭着道对不起,说自己没有把儿子教养好,辜负了我。
爹爹不接受,娘亲让她滚。
我倒在床铺上哭得撕心裂肺,捂着胸口喘不过气。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哀嚎着问自己:「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难道我错了吗?」
「我赌上年华赌上一辈子爱的人错了吗!?」
六年,我最青春美好的六年。
我拒绝无数才貌双全的公子,扛下所有流言蜚语,换来的就是这个结局吗?
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
那个为了和我说句话日日爬墙摔得全身都是伤的少年,好像已经死了。
我的周韵之,他死了。
我哭到眼睛朦胧也改变不了什么,反倒是连累了家人和我一同遭罪。
关于我不知廉耻,私下定情又被抛弃的事情,在城里传得越演越烈。
妹妹弟弟因为我的事情被同龄人议论,爹爹娘亲被讽家教。
所有人都在耻笑我,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周韵之大婚当天,族老们踩着一地红纸来到家中,为首的老者手中抱着一匹白布。
娘亲奔向我,朝我大喊快跑。
弟弟妹妹抱着族老的腰大哭,叫我走。
爹爹一句话都说不出,跪在地上说会上交所有家产,只求族人给我一条活路。
可这些都是无用的。
族人被我牵累,名声已坏。
更何况因我,家族算是得罪了周家,为了挽救,我只能去死。
被系上白绫前,我听见一墙之隔的巷子正敲锣打鼓,唢呐吹着欢庆的喜歌。
有孩童跟着欢呼,说着讨喜的吉利话,有鞭炮炸裂,热热闹闹像是过节。
人生四喜洞房花烛,想必此刻的周韵之很是高兴吧。
我仰起头闭上了眼,一脚踢开矮凳。
门外的哭声和捶打声越演越烈,可我已经听不见了。
3
恍恍惚惚,我的身体好像在坠落,又好像飘在空中。
迷茫地睁开眼,我和一俊朗的少年对视上了。
「那边的小娘子,你叫什么名?」
他攀在墙头撑着砖,努力扬起微笑,冲我的方向招手。
却又在见我仰头时窘迫的红了脸。
是十五岁的周韵之。
也是我们初见的第一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重生了。
眨眨眼忍住眼泪,在他又一次呼唤中,我咬着唇跑开了。
提着裙摆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后一下子扑进正在看花灯的爹爹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放声痛哭。
娘亲担忧地皱着眉,问我怎么了。
爹爹轻拍我的背,让我大胆说。
就连刚满四岁的弟弟妹妹,也昂着头大喊谁敢欺负我阿姊。
我哭着摇头,嗓子堵得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十三岁这年,也不知道自己能待多久。
周庄梦蝶又能梦何时,我不知。
我只知道,哪怕这只是临死前的一场梦,我也不愿在梦里和那人再有牵连。
我怕了,我真的怕晚.晚.吖了。
连累娘亲爹爹,让弟弟妹妹因我受罪的滋味,我尝了一次就怕了。
我不后悔付出的六年青春,只后悔连累家人。
我恨自己陷得太深,爱得太傻。
所以这一次,当周韵之借着抄书的名义在书局「偶遇」我时,我目不斜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没有放弃,很快就追了上来,再次询问我的名字。
少年郎如同星辰般的眼眸里倒映的全是我,他的真切和喜爱一目了然,只是这次我不会接受了。
「麻烦你让开,我要回家。」
我小声对他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
纠缠二字从我嘴里说出,让我的心一阵恍惚。
我看着在阳光下俊朗得不像真人的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哀。
因为时到今日面对他,我还是会胆怯,还是会为他动心。
我想……我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放下他吧。
毕竟我曾用六年的光阴将他刻入脑海,想要快速忘却,需要时间。
我这么想着,便也这么拒绝着。
周韵之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我,忽然脸色慢慢变红:
「我不是孟浪之人……我……我说不上来……我就觉得这条街上……只看见你一个人。」^y
少年炙热的情感最为动人,但我不接受。
摇摇头,我小声骂了句「不知所谓,」就拉着丫鬟小梅的手跑了。
我不担心他会追上来,因为周韵之也是要脸的。
可我没想到他如今脸都不要了。
我刚到云来客栈要壶茶的功夫,他就蹿了出来,认真且果敢地对我说:
「我对你一见钟情,是真的喜欢。」
「我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只见了一面就觉得我们天生该在一起。」
「你不要觉得我烦,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很烦,我现在都变得不像自己了,但是我很喜欢这样。」
他语无伦次说了一通,末了冲我扬起笑脸:
「我叫周韵之,字致知。」
「我很喜欢你,我一定会娶你回家!」
4
那天我严词拒绝后,周韵之没有放弃。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拿来讨好我,每天晚上都会爬墙在墙头学猫叫惹人烦。
我不出现他能一直叫到第二天早上。
可等我皱着眉气哄哄地到墙边时,他又傻笑不说话,只知道给我递糕点递玩意。
有次我故意当着他的面把小木偶摔坏,告诉他我不喜欢这种粗劣的玩意,我爹爹可以给我买更好更精美的。
他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我脚下的小木偶。
这天他离开得很早,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便跳下了墙头。
我松了口气,心想他肯定不会来了。
我知道周韵之在其他人面前不是这样的,他的自尊心很强,我这般折辱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扇了他一巴掌。
往后,我便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捡起地上的小木偶擦干净,慢吞吞地往回走。
我以为从此不复相见,但第三晚他又来了。
这次他更大晚.晚.吖胆,居然直接翻过了墙,站在小院外敲我的窗。
我吓了一跳,直接哭了起来。
他慌地给了自己两巴掌,小声和我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重新退回墙头,顶着张猪脸在夜色下和我说话。
「之前你说喜欢好看的,我给你寻来了。」
他有些得意,眨巴眨巴眼睛朝我扔了个小包袱。
我有些好奇打开了它,就见层层裹裹的棉布中窝着一只小巧的象牙猫咪。
而猫咪手中的是工艺精湛的同心球。
那一圈一圈比蚂蚁还小的花蕊点缀在骨球上,月色这么一照,散发着莹莹光辉。
「好漂亮!」
受身体影响,我对这小东西喜爱非凡,拿在手里不断地打量看骨球滚动。
见我喜欢,周韵之也高兴。
他嘿嘿笑着,看着我玩耍。
直到我反应过来不该收他的东西,垫着脚要还他,他才说话:
「你还我作甚,这本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娘说了,遇到喜欢的人就要投其所好,不然小娘子就看中别人嫁了。」
「这个很贵。」
我抿着唇没有理会他的话,执拗地要把小猫塞给他:「我不喜欢你,我不想收你的东西。」
「为什么啊,你明明喜欢!」
他急了,抬腿从墙上翻了下来,慌乱地往我怀里塞:「你喜欢的,你拿去啊,我特意为你买的!」
「我不喜欢!」
纠缠不下,我没忍住冲他吼了一句:「我不喜欢小猫,我也不喜欢你!」
「我永远都不要喜欢你!」
这句话我是哭着说出来的,我再也不要喜欢他,这辈子我不想再和他有牵连。
今日的种种心动,在他参军的那些年里均化作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出口的喜欢也会变成一句误会。
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永远。
5
自那日分别后周韵之再也没有来。
这次我能肯定他不会了。
因为他是白着脸离开的。
拿着那个小猫,他踉踉跄跄地从墙头摔了下去。
我看见他红着眼狼狈地揉揉眼睛。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他终究学会了死心。
如此,我们便不会再有交集。
等再过一段日子吧,我对自己说,再给自己一些时间,我会忘了他,忘了我们曾有过的美好回忆。
我发誓不再喜爱他,我说到做到。
只是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我又遇到了他。
酒楼上我和一众小姐妹嘻嘻哈哈吃着点心看着戏班子唱打,而他背着柴推着木板车在后厨卸货。
这是我从不曾见过的模样。
他穿着一身方便的短打衫,脚踩着一双破洞布鞋,勤勤恳恳地一趟又一趟搬运着木柴。
我知道他家境不丰,但也没沦落到需要他上山砍柴!
哪怕他参军的那六年,我侍奉二老,家中也没这么穷过。
他怎么了?
是谁欺负他了吗?
我不自知地走到后厨,躲在门帘后偷看。
就见他沉着声音和伙计交谈,又和掌柜掰扯价钱,一文两文竟攀说了半天。
最终掌柜还是拗不过他,松口答应以一捆柴 2晚.晚.吖 文钱的价格定下他所有的货。
直到如此,周韵之才露出一点笑容,脸上有一丝少年模样。
见他笑了,掌柜叹了口气:
「往日里你猎了货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怎的忽然用全部积蓄去赌,你这可是踏错了道啊!」
「我晓得错了。」
周韵之没有辩解,只是垂头碰碰衣袋:「但我不后悔。」
「你啊你,唉!」
掌柜说不下去,甩袖离开。
独留他一人在那忙碌地搬货。
我躲在门后捂着嘴勉力自己不哭,也不许哭。
从来便是这样,周韵之要对一个人好,便全心全意从不说半句怨言。
他为我掏空积蓄买下了象牙雕的小猫,哪怕我不喜他也不怨对,似乎对我好是理所应当。
从前我便是这么一步一步沦陷,最后丢失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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