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皇后娘娘她另嫁了》作者:桐盏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2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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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皇后娘娘她另嫁了

本书作者: 桐盏

本书简介: 传闻安阳郡主姜妧自幼被太后娇养着,骄纵跋扈,诗书礼仪无一样精通。可这又如何?上一世,姜妧以为有外祖母的宠爱,自己会嫁给珣表哥。珣表哥是安国公府的世子,赫赫战功,和自己又是青梅竹马,嫁过去之后自己定受不了任何委屈的。

可谁能想到,皇后娘娘心心念念安国公府的兵力,为了让安国公府支持太子,竟算计姜妧和太子醉酒,姜妧惊慌失措下,无奈入了东宫。

她想着,她自幼和太子同样是青梅竹马,即便是留在宫里,太子不可能不给自己体面,自己依旧会过着尊贵无比的生活。

但她嫁给太子不过两年,新帝便容不得安国公府功高震主,安国公府被陷害有通莽之罪,一夜间满门覆灭,她这个皇后,也被人任意践踏,最终竟是比低贱的宫人都不如。

她再没有往日的雍容华贵,所有人提到她,从羡慕变成了唏嘘。

一朝重生,姜妧看着尚未登基的太子,心中便涌上了恨意,“这一世,皇帝定要换个人做!”

可谁适合这个位子呢?姜妧不由想到了上一世出身不显,却被封了异姓王的谢家公子谢慎。

上一世,所有人都说谢慎出身草莽,不比京城的贵公子矜贵儒雅。

可姜妧却不在乎这些,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又岂会在乎这点皮囊。

直至那一日,姜妧真正见到谢慎,看着他刚毅俊美的面容,她突的觉着,皮囊还是很重要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打了谢慎主意的同时,自己也早已引起了谢慎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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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反正你就要死了,本宫可怜可怜……

永宁三年冬

大雪已下了半个多月,寒风凛冽。

翊坤宫里,姜妧一身单薄的衣裳,脸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想到自己竟是落得这样的结局,她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素是娇弱,自幼又被皇太后娇养着,往日里有个头痛发热太医院都要乱了阵脚的,可现在,她这翊坤宫,怕是没有人再敢踏足的。

她只隐隐听到外头传来豆蔻连连的哀求:“高公公,求您往乾清宫通禀一声吧,皇后娘娘足足烧了有半个月了,若再不叫太医来,怕是撑不过今晚的。”

豆蔻自幼就陪伴姜妧左右,随着姜妧久居内宫,往日里宫里这些宫人们,哪个不是一声又一声豆蔻姐姐的巴结着,奉承着,何曾这样声泪俱下,低三下气过。

想及此,姜妧不由心中越发难受了,她不由攥紧了手,力度之大,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让她落得如今这样狼狈而又无助的结局呢?

是从那年上元节宫宴上,她被人发现和太子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还是事发之后,她因为手足无措,因为惶恐不安,因为害怕外头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语,不想落得和母亲一样的名声,所以仓促答应嫁给太子,才一步错,步步错。

她记得,即便发生那样的事情,外祖母依旧是不想自己嫁给太子的。

可到底为什么呢?难道那个时候,外祖母已经隐隐发觉了皇后和太子的狼子野心了吗?

努力的回想着这些,姜妧更是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豆蔻姑娘,不是咱家不肯往乾清宫回禀,实在是近来安国公府满门获罪,皇上因着这事大发雷霆,乾清宫那边,人人自危,哪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再提及皇后娘娘啊。”

高公公这话一出口,姜妧猛地一声咳嗽,下一瞬,只觉喉间一阵腥意传来,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瞬就要消散而去。

可她的眼神里却是那样的怨恨,不甘。

她可以忍受新帝对她的折辱,可以忍受嘉贵妃对她的奚落,甚至是,若是可以,她愿意亲自上折子,把这后位让给嘉贵妃。

可为什么,新帝竟能这样狠毒,直接让人抄了安国公府。

抛开安国公府是外祖母的娘家不说,这些年,安国公府立了多少军功,若没有安国公府满门忠烈,大周的江山只怕早就坍塌了。

可新帝竟是不记安国公府的一丝好,不愿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他难道忘了,若非有外祖母的支持,若非有安国公府背后的助力,他又如何能稳坐皇位。

要知道,皇舅舅还在世时,可是存过废太子的心思的。

想到这些,姜妧再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一切,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吧。

如果自己当年没有执意要嫁给太子,外祖母和安国公府也未必会选择站在太子这边的。

这样,其他任何一个皇子登基,都少不了要倚仗安国公府,即便帝心难测,可也没谁敢真的对安国公府下了杀心的。

是她,是她太单纯了,在那桩丑事之下,只顾及自己的颜面,顾及外头的流言蜚语,想要尽早平息这一切。

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太子的,她被外祖母宠坏了,当时只是想着,她自幼就长在宫里,和太子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宫里又有外祖母在,她当了皇后,依旧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无人敢小瞧她。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自私的决定,让安国公府落得了万劫不复的结局。

外头,闻得动静的人豆蔻踉跄着步伐冲了进来,见自家娘娘满目的泪水,指尖的帕子上猩红的鲜血,她再没忍住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安国公府获罪的事情,您都听到了……奴婢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

安国公府早在半个月前就满门抄斩了,如此大的事情,豆蔻按说是不敢瞒着自家娘娘的,可鬼使神差的,看着自家娘娘愈发消瘦的身子,她还是给瞒了下来。

豆蔻这一跪,几乎是一下子撞在了姜妧的心头,只见她伸手拉了豆蔻起来,摇摇头道:“你又何错之有?安国公府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若说罪魁祸首,该是我才是。”

因着病了许久,姜妧气、息虚弱,尤其此刻,屋里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得姜妧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一般。

豆蔻见状,心里猛的一咯噔,忙握紧自家娘娘的手,宽慰她道:“娘娘,您不要这样说自己……”

豆蔻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自家娘娘眼中的懊悔,她竟是半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豆蔻都要以为自家娘娘睡过去了,却听到姜妧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慈宁宫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豆蔻默默地看着自家娘娘,可没等她开口,却听姜妧哽自言自语道:“安国公府满门获罪,外祖母又怎么可能好呢?可怜外祖母宠爱我这么些年,我却害的外祖母连死都不能瞑目。”

没有谁比姜妧知道,外祖母有多在意安国公府,在意表舅舅和几位表哥。

可偏偏,因着她做了错误的选择,安国公府连最后的一丝血脉都未留下。

想到这些,姜妧努力想要忍住泪水,她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不一会儿,便见一身华服的陈愫高昂着头走了进来。

她如今已经是宫里最得宠的嘉贵妃了。

只见她不疾不徐的走向姜妧的床榻前,瞧着姜妧苍白如纸的脸颊,她像是看到世间最大的笑话一般,倨傲而又讽刺道:“郡主,想来安国公府满门获罪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姜妧得皇太后宠爱,更是先帝亲封的安阳郡主,之前可谓是京城最耀眼的明珠。

而作为陈皇后内侄女的陈愫,因着她姿色平平,自幼便对姜妧羡慕嫉妒恨。

所以她这声郡主,可谓是故意刺激姜妧的。

她便是要让姜妧知道,她如今已经荣宠不在,说她是世间最可怜之人也不为过的。

姜妧自然知道陈愫是特意过来看自己的笑话的,所以,只淡淡的看着她,并未开口说什么。

可姜妧的沉默落在陈愫眼中,却成了倨傲,只见她一把伸手抓着姜妧的手腕,似笑非笑道:“郡主,你当真如此沉得住气。可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那些让安国公府获罪的罪、证,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毕竟,皇上想让安国公府满门获罪,到底不是一件易事。稍有不慎,便是要落天下人的口舌的。”

原本正在挣扎的姜妧在听到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话之后,一时间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只怔怔的看着她。

见她这样子,陈愫哈哈笑了出来,一字一顿道:“反正你就要死了,本宫可怜可怜你,大发善心替你解解惑。”

“安国公府通莽的罪、证,其实不是别人,就是那安国公夫人做的。否则,安国公府铜墙铁壁,谁有那能耐私闯安国公的书房,放下暗通莽子的书t信。”

这话仿若晴天霹雳一般,直接让姜妧呆愣在了那里。

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如今的安国公夫人小甄氏是表舅舅的继室,和原先的安国公夫人更是嫡亲的姐妹,在先舅母死后,她便嫁进了安国公府,这些年谁人不夸她贤惠,宽容,善良。

因着表舅舅和表舅哥经常外出征战,她常年在府中烧香拜佛,就盼着表舅舅和表舅哥们能够平安回来。

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继母,她都是最合格的。这些年,安国公府无人说她的不是。而这样的贤名,连外祖母都颇为赞许的。

可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她竟然陷害表舅舅私、通外敌。

“不,不会的。表舅母不是这样的人。”姜妧的声音难言颤抖道。

看她眼中的不可置信,陈愫像是早料到一般,呵呵又道:“你自然是不信。其实就连我,在听到这消息时,也觉得难以置信呢。毕竟,安国公夫人最是有贤名,怎么可能做这样推波助澜,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说着,她哈哈大笑几声,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饶有趣味道:“可她显然不是突然变得这么可怕的。这些年她顶着一张温柔不争的脸,暗地里却借着安国公府的名头,在外头偷偷让自己娘家人放印子钱,甚至后来到了卖、官鬻爵的地步。”

“若非如此劣迹斑斑,姑母又怎么可能在安国公府孤立无援的时候,拿这些威胁安国公夫人,让她陷害安国公暗通敌国呢?”

看着陈愫的嘴唇一闭一合的,姜妧只感觉冷汗浸、满了全身,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否则,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可怕的梦。

看这姜妧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陈愫却是又添了一把火,大笑道:“我才说了这么些事情,郡主就承受不住了。可我说的,只不过是安国公夫人所做之事不过十分之一罢了。”

闻言,姜妧不由深吸一口气。

可陈愫却像是故意吊她的胃口一般,并未继续说安国公夫人的事情,反而是转开话题道:“哎呀,光说安国公夫人的事情有什么意思,郡主之前和安国公夫人再亲近,她也不过是你的表舅母罢了。若说郡主在这世间最亲的亲人,该是德昭长公主,不是吗?”

德昭长公主正是姜妧的生母,宣庆十三年嫁给了当时还是宁国公世子的姜绪。

宁国公府虽位列五大国公府,可已有不显之势,奈何姜绪当年风度翩翩,德昭长公主初见就芳心暗许,亲自在太祖爷面前求了赐婚的旨意。

太祖爷亲自赐婚,公主还是当时皇后娘娘唯一的嫡女,宁国公府说是祖坟冒青烟也不为过。

而这样一桩美事按说是夫妻和睦,伉俪情深的。偏偏在德昭长公主诞下小女儿姜妧不过半年,宁国公府的表姑娘就和驸马爷传出了丑事,这表姑娘腹中更是有了驸马爷的孩子。

一时间,满京城哗然。

可让人意外的是,德昭长公主并未选择和离,反而是搬进了和宁国公府一墙之隔的长公主府,膝下的哥儿和姐儿也不管了,在府中养起了面首,过起了逍遥快活的日子来。

要说养面首这事,历来公主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像德昭长公主这般,像是故意恶心驸马爷的,倒也是头一遭。

可想而知,当时惹了多少流言蜚语。

姜妧因着这事儿自幼就被太后接到了宫中,太后更是怕她受了委屈,封了她为安阳郡主,待她如掌上明珠一般。

上一世,姜妧和母亲德昭长公主并不亲近,即便是逢年过节母亲往宫里来给外祖母请安,姜妧也只是依着规矩上前给她行礼问安。

不可否认的失,姜妧爱面子,对于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母亲,即便她知道是父亲有错在先,她也无法理解,母亲何以做到这样决绝的地步。

不给自己留半分余地,也不顾及子女半分颜面。

她哪怕是和离另嫁,也好过这样浪、荡不顾名声。

可这一刻,看着陈愫眼中的嘲讽,嘴角的似笑非笑,姜妧的心却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陈愫刻意提及母亲,那便不会只是逗她玩,肯定是想看她的笑话的。

所以,宁国公府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她脸色愈发苍白,陈愫也徐徐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三日前,宁国公老夫人差身边的几个嬷嬷闯进了长公主府,让人给长公主剃了发,宁国公老夫人还特意让人在府中修了佛堂,只怕长公主的余生都要在佛堂中思过了。"

饶是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姜妧还是险些没有晕过去。

安国公府抄家在前,宁国公府就敢派人这样折辱母亲。

母亲是何等的骄傲,可宁国公老夫人敢这样做,显然是连求死的机会都不肯给母亲的。

而她的父亲,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辱。

想到外祖母如今还未死,宁国公府的人就敢这样行事,什么叫做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刻姜妧算是知道了。

她好后悔,后悔自己当年嫁给了太子,进了东宫。

若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要做这个罪人了。

第2章 重生 “做女红也就罢了,那怀恩侯府算……

“郡主,郡主!”

随着耳畔熟悉的声音传来,姜妧缓缓睁开眼睛,此刻她头有些晕乎乎的,直到看到眼前熟悉的帷幔,上面的五彩如意纹流苏,她眼睛一凝,猛地清醒了过来。

见自家郡主这副神色,豆蔻轻笑一声,拿了早就浸好的帕子递上前,“郡主,奴婢就说昨个儿您不该贪杯的,看吧,这会儿头该昏昏沉沉的吧。”

想到刚刚自家郡主见着自己时,竟有些怔怔没回过神的样子,豆蔻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姜妧却是暗暗压下了心中的震惊,她知道自己重生了,否则自己怎么会回到自幼就住着的宫中,豆蔻眼中怎会重新恢复澄澈和明亮。

服侍着姜妧洗漱的豆蔻虽也觉自家郡主今个儿有些不一样,可她也没多想,只当郡主昨个儿没睡好,温柔道:“郡主,半个时辰前,安国公夫人入宫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这会儿该是正陪着太后娘娘吃茶呢。您要过去吗?”

“若您还是觉着身子不舒服,奴婢便差人给太后娘娘传句话,想来安国公夫人也不会怪您的。”

豆蔻自幼就跟在自家郡主身边,这些年,自家郡主和安国公夫人这个表舅母,情分深厚,说句僭越的话,两人站在一起,比和长公主殿下一起时,更似母女呢。

想到这些,豆蔻不免又想到了德昭长公主殿下做的荒唐事,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

她丝毫没注意到,姜妧听她提及安国公夫人时,陡然变冷的眼色。

“表舅母也有些日子未入宫了吧,她这些日子忙着张罗澜姐姐的婚事,该是操劳坏了。”

姜妧口中的澜姐姐正是安国公府长房嫡出的姑娘,叫如今的安国公夫人一声姨母。因着她和姜妧年岁差不多,又是太后的侄孙女,所以自幼便是姜妧最好的朋友。

可上一世,她却是那样的结局。嫁入怀恩侯府后,怀恩侯世子宠妾灭妻,后来怀恩侯世子又接了外室子回府。而等到安国公府被抄家,澜姐姐的结局可想而知了,只怕不会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姜妧更是记起上一世怀恩侯闹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时,表舅舅和表哥们都在外头征战,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由安国公夫人做主。当时安国公夫人竟不肯替澜姐姐做主,甚至不肯让澜姐姐和离。

当时她还说,“这世间又哪有真正的痴情人,你既已嫁入怀恩侯府,断不能做出和离之事的。毕竟这古往今来,没哪个和离的女子,再有好的姻缘的。”

姜妧听到她竟是这样的态度时,也有些微微动怒的。她知道安国公夫人这话说的不假,毕竟真正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遇而不可求。

可重生一世,姜妧却只看到了安国公夫人的自私,她哪里是为澜姐姐着想,她只是为了自己的贤名,不想让澜姐姐做出和离这种在她眼中离经叛道的事情。

琢磨着郡主似乎有些意有所指的话,豆蔻才突觉有些不对劲,她也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感觉自家郡主这话像是话里又有话似的。

可怎么会呢?

郡主最是喜欢安国公夫人的,更别提这几年慈宁宫私底下早有传言说,太后娘娘准备把自家郡主指给安国公世子爷呢。

如此一来,郡主和安国公夫人日后的关系便更进一步了。

看着她眼中的疑惑,姜妧却没再多说什么,吩咐她侍奉自己梳妆打扮,就往太后屋里去了。

慈宁宫西暖阁里,李太后正和安国公夫人聊着自己那侄孙女的婚事。

“这世间过的是真快,一转眼,澜姐儿都要出嫁了。t”

一旁,安国公夫人听着李太后这番话,附和道:“可不是,这等澜姐儿出嫁了,太后娘娘该是要给郡主相看婚事了。”

这两年,早有传闻说,太后娘娘已有意把郡主指给安国公世子。不过,也只是传闻罢了,并未放到明面儿上说。便是和安国公夫人,也未肯给一句准话的。

对此,安国公夫人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的。

她嫁入安国公府之后,只育有一女,府中长房的两个哥儿,都是她已故的嫡姐所出,她待这两个继子表面上视若己出,实则却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外人知道她接替已故的嫡姐嫁入安国公府,是一桩美事。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上人即便这些年过去了,也只有那个人罢了。那个当年投靠甄家,在甄家族学中读书的远方表哥魏行。

可魏行苦读多年,如今不过领着一个户部给事中的职位,囊中羞涩,连平日里拿去孝敬的钱都没几个。

安国公夫人看着如何能不心疼,这些年没少暗中放印子钱,补贴自己那老相好。

所以,对于安国公世子的婚事,她又如何能不上心。如今安国公老夫人不管事,只养养花弄弄草。这阖府的事情皆由她掌控。可这世子爷有了世子夫人,这怕是就不一样了。

尤其若娶了郡主入府,虽说她也觉着郡主是个不学无术的,即便让她执掌中馈,断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就依着太后娘娘对郡主的宠爱,即便郡主不会,太后娘娘只怕要亲自指派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随郡主入府,从旁协理一切事宜的。

想到若这几个嬷嬷入府,那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肮脏事怕是要瞒不住的,安国公夫人就不由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也因此,她方才才敢借着李澜的婚事,状似无意的提及了姜妧婚配的事情。

可没等到太后开口,却听外头宫女的请安声,“奴婢给郡主请安。”

说话间,便见姜妧缓步走了进来。

这往日里,姜妧给太后请安之后,必是要粘着安国公夫人说会儿话的,可今日,她只乖巧的给太后请了安,竟然就倨傲的坐在了太后身旁,愣是连一个正经眼神都未给自己。

安国公夫人心下疑惑,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豆蔻看安国公夫人尴尬的样子,再想想自家郡主这样做,确实有些失礼,忙开口道:“太后娘娘,郡主昨个儿让奴婢们拿了做好的果酒出来,不免有些贪杯,现在怕是头还有些痛呢。”

这话一出口,太后果然便提了心,忙伸手探了探外孙女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佯装低叱她道:“哀家知道这些宫女没一个能管束得你,可你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若真有个什么不好,你让哀家怎么活。”

李太后膝下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这些年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偏偏,对于这视若掌上明珠的外孙女,她是骂也骂不得,罚也罚不得。

姜妧难得再次见到外祖母,再想到上一世外祖母竟落得那样的死不瞑目,她没忍住猛地就抱紧了外祖母,喃喃道:“外祖母,妧儿知道错了,日后再不会让外祖母担心了。”

被外孙女紧紧抱着,李太后只当她还像小孩子似的和自己撒娇,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旁,安国公夫人故作打趣道:“郡主得太后娘娘这般宠爱,这哪家公子能娶了郡主,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安国公夫人犹自不死心的想探探李太后的口风。

可她这话才刚出口,却见姜妧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虽还和往日里一样笑意盈盈的,可安国公夫人愣是觉着哪里不一样了,让她不免有些拘谨起来。

可怎么会呢?

这姜妧是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的。不过一个被太后宠坏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这些年,她早已把这小丫头笼络手中,她怎么会有些怵这丫头的目光呢?

不,不会的。肯定是自己因着试探太后的口风,变得有些紧张兮兮罢了。

姜妧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国公夫人,她仔细的回想着,上一世,是否也有同样的场景,安国公夫人是否也曾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外祖母的口风,是否这样害怕自己嫁入安国公府。

想来是有的吧,想到自己上一世和太子醉酒被人发现,首先冲进来的竟然是安国公夫人,姜妧更是眼神一凌,若自己没有猜错,上一世,这安国公夫人也参与算计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心中恨意陡然袭来,可姜妧不想让外祖母担心,此刻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恨意,看着安国公夫人,转开话题道:“表舅母,澜姐姐今日怎么没随您入宫来?”

一边说着,姜妧的视线落在了乖巧的站在安国公夫人身后的李幼姝身上。

这李幼姝便是安国公夫人的女儿,这些年,安国公夫人膝下唯有这一女。

上一世,姜妧只觉着这李幼姝乖巧懂事,每每入宫来,也都是乖巧的跟在安国公夫人后面,丝毫不敢抢了李澜的风头。

可重生一世的姜妧却不这么想,安国公夫人做了那么多的肮脏事,她这唯一的女儿,很大可能是参和其中的。

否则,两人朝夕相处,安国公夫人不可能瞒得死死的。

这样想着,姜妧的目光更多了些嘲讽。

安国公夫人听着这话,愈发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总觉着郡主这话像是在指责她抬举自己的亲生女儿,反倒拦着李澜入宫一样。

她忙解释道:“郡主,你澜姐姐近些日子拘在屋里做女红,又有教导嬷嬷教导礼仪呢。”

没等安国公夫人再说些什么,姜妧却是动怒了,面上露出几分愠怒和倨傲道:“做女红也就罢了,那怀恩侯府算什么东西,还敢让教导嬷嬷教导澜姐姐礼仪?”

姜妧自然知道这教导嬷嬷不可能是怀恩侯府请的,她这样说,便是故意发作安国公夫人,暗指她苛责自己的继女。

安国公夫人陡然见顶了这样的罪名,脸色越发苍白了,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对着太后道:\"娘娘,妾身哪敢故意拘着澜姐儿,只是这历来女子出嫁,规矩多,妾身也只是想做的周全罢了。断不敢有别的心思的。\"

李太后也未想到,外孙女竟然今日会突然为难起安国公夫人来,只是此刻她心下虽有疑惑,却也不好细问外孙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缓和气氛道:“好了,起来吧。要哀家说,你便是太小心谨慎了些,妧姐儿说的不错,那怀恩侯世子娶了澜丫头也算是高攀了,哪里还有我们澜丫头上赶着的道理。”

对于自己这侄孙女和怀恩侯世子的婚事,因着是两家自幼就定下的婚约,这老怀恩侯在世时,还曾有救过安国公,所以李太后也未觉有什么不妥。

虽那怀恩侯世子如今不过在户部领一个闲差,可有自己在,澜姐儿嫁过去侯,断也受不了任何委屈的。

安国公夫人哪里听不出太后言语间的训斥,她不觉有几分委屈。

这些年,她贤名在外,太后娘娘更是对她满意的很。可今日,却因着姜妧几句话,有了训斥她的意思。

可此刻,她面儿上也不敢流露出委屈来,只连连请罪道:“娘娘教训的是。”

因着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脸多留,又吃了半盏茶,就退下了。

太后也疑惑外孙女今日反常的举动,想着和外孙女说些体己话,就也没留安国公夫人。

等到安国公夫人离开,太后终于开口问姜妧道:“妧儿,你往日里不是最粘着你表舅母吗?今日怎这般不待见她的样子。”

太后在宫里这么些年,见了那么多起起伏伏,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哪里会瞧不出外孙女的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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