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作者:桃之幺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0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作者: 桃之幺

1、01·四海武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开文三更~明天更新第四章之前前三章留评论的都有小红包掉落~

重要的事情写在了文案上,太子是攻,黑皮是受,攻受互宠竹马成双,庙堂武林,权谋阴谋的故事都会有,虽然看起来比较正剧,但是其实是轻松甜文,毕竟桃桃不虐主角的~

陆詷[tóng]x吴珣[xún],看着复杂,但是他俩名字都是有含义的~后文会说,而且还可以读字读半边嘛[doge]

现在正式开始我们的故事,故事要从大昱朝最宽仁的帝王仁顺帝陆兼在位的时期讲起——

“当今武林,有七大武学正宗和十八大小门派,南有三十六路水连寨,北有金玉满楼多宝堂,西有七十二神佛密宗。”

说书先生捋了捋长须,慢悠悠道:“这七大武学正宗想必无需老朽多言,北少林南武当,峨眉昆仑九华崆峒,还有不常出世的点苍派。”

有人已经起了哄,嚷着想听听那不常出世的点苍派。

这个时候,楼上的雅间却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笑声:“我想听听先生说说这北少林。”话音刚落,拇指大小的碎银子就这样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说书先生的案台上。

这一手惊了不少来凑热闹的老百姓,也惊了几个明显是短打打扮的武人,他们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楼上雅间坐的这人莫非也是来参加这次武举的?

说书先生虽然惊讶,但怔忪片刻后就恢复了镇定:“那我们今天就来说说这少林门派。”

“少林如今的主持方丈乃圆善禅师,论佛法,圆善禅师乃少林当之无愧第一人。但若论武学,圆善禅师却连少林十大高手都未能跻身。”说书先生话锋一转,“不过这少林十大高手早已看破红尘,久未在江湖行走了。但若真齐齐出手,江湖中未必有门派能有一挡之力。”

“啪”地一声,有人重重地将酒杯砸在了木桌之上,竟生生地将杯底嵌入其中,不等说书先生说话,这人粗声粗气道:“放他娘的狗屁!”

这下茶馆里的百姓溜的溜,躲的躲,谁不知道这几日京城中江湖人多,早就有衙门的人挨家挨户叮嘱过,尽量少出门,出门也不要和这些人发生冲突。倒并非是官府的人怕江湖中人,可若真伤了老百姓就算是将这些武蛮子发配充军恐怕也于事无补。

“这位仁兄消消火。”声音还是从那扇窗户传出来的,竟是不带分毫火气,“不妨问问这位老先生,为何京城没有江湖门派驻扎?”

这个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打破了这份安静:“先生先生,那为何京城没有江湖门派呢?”

老先生慢悠悠道:“只因为这是京城,天子脚下,龙脉所在,四海皆仰……”目光扫了底下这些蠢蠢欲动的江湖人,一摔醒木,“不敢造次。”

茶馆里一片寂静,那几桌江湖人额头上竟是已经沁出了汗珠,说书先生的话虽然他们不爱听,但却不是听不明白的。就在这个时候,还是那扇窗户,这次是一锭银子,“咻”地一下落在了说书先生的案台上:“有劳先生,请先生喝茶。”

随后那扇窗户悄然阖上了,窗户纸上映的那道剪影也随之消失。

那个砸杯骂娘的褐衣打扮的江湖人冲着同桌的其他三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他们也起身离开了茶馆。

那二楼的青年从雅间离开后直接从茶馆的后院走到了街上,那是一条接连主路的胡同,前提是他能走到主路上。

因为等他即将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就被四个褐衣人堵住前后的去路。

青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但这四个人却很惊讶,因为这位青年看上去并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位富家公子。

白衣雪缎走金丝,窄袖云履白玉冠,腰间系着玉带,手中一柄折扇,那扇面也是丝绸制成的,唯一看上去像江湖人的地方就是腰间挂了一柄剑,那剑鞘通体雪白,鎏金描刻着祥云和金麟,可那剑柄上挂着的玉佩却在阳光下莹润通透。

一柄高手的剑是绝对不会挂这些无谓的装饰物的。

这位看上去华而无实的贵气公子哥真的是刚刚在雅间一手惊四座的高手吗?

四个褐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都有些吃不准了。而此刻那位说书先生的话萦绕在他们脑海之中。

终于,那位打头的褐衣人轻轻一摆手,于是突然出现的四个人又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青年的眼前。

白衣公子似乎并不在意刚刚发生的小插曲,他走上主街后左右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他停住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四层小楼。

他找路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他,一旁提着篮子卖簪花的小姑娘脆生生道:“公子是要去四海楼吗?”

白衣公子转头,随后目光下移,看着这个还不及自己胸口高梳着双髻的小丫头:“嗯。”

小姑娘眨眨眼,心说这位公子的声音真是好听,这么一想她更坚定了决心:“不能去。”

“为什么?”他有些疑惑,“打烊了?”

小姑娘摇着脑袋:“不是不是,那里有很多很凶的人,去了是要受伤的。”

白衣公子眯起了眼睛,略一思忖:“你在那里受过伤?”

“不是我,我机灵着呢。”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是我隔壁的大伯,他在四海楼的门口摆摊,结果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人给砸伤了。”

“这样啊……”白衣公子给了她一块碎银子,在小姑娘惊恐的目光下翩然离去,脚步却正是朝四海楼的方向走去。

小姑娘傻乎乎地看着放在自己篮子中的碎银子,有些脏的小脸上笑出了两个圆圆的酒窝,娘亲说的果然没错啊,世界上是有神仙的,她今天就是碰见活菩萨了。

***

四海楼的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是“四海武馆”四个大字。

但这四个字却并非笔墨写成的,而是用剑痕所刻而成,这是京城最大的武馆。虽说京城没有江湖门派,但是往来的江湖人,如果有聚会或是想找个地方切磋武艺的往往都会在这里。

而这一次武举,四海武馆更是人满为患。当然其中也有官府暗中支持,毕竟有这么一个地方让这些江湖人切磋,总比随便走在街上发生冲突要来得好。

这两天府衙里的衙役、京城里的禁军都出动了,生怕武举出现什么岔子。武举一旦出现岔子,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半个月后的科举,所以每个官员这段时间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治下有疏乌纱不保。

但和官员们的担惊受怕相比,老百姓可就高兴多了,一来是有热闹看,二来嘛是有钱赚,三来那些闺阁里的姑娘们也悄悄地往街上看,看那街上的俊俏书生和英武少年。

白衣公子的目光睄了一眼四周,看见了几个蓝衣的衙役还有更远处的几个蹲守的枣红官衣的禁军,眉梢微挑,随后抬脚信步就进了四海武馆。

此刻四海武馆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擂台之上,擂台上的两个人正打在一处,任谁都能看出这两个人功夫都不弱。

看上去此刻站在上风的是一个大汉,紫面虬髯,手臂粗壮青筋暴起,每一拳头挥舞在空中都能听见破空的声音。而另一个皮肤偏黑的少年则是左右闪躲,仿佛一招都没有接下。

他手中拿着一根长棍,长棍看上去像是乌木做成的,两端雕刻着菩提叶,除此再无其他坠饰。按说对方赤手空拳没有武器,他应当用武器去格挡更有优势,但少年此刻显得有些无措,只是不停地闪避。

擂台下已经有人在开赌盘了,赌那个大汉赢。

但楼上的雅间里却有人不这么认为,一个身着褐衣的中年男人眯起眼睛:“师侄,你看那少年,你与他比可有胜算。”

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青年同样也是褐衣打扮,看了一眼后满不在乎道:“自然我胜。”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可我瞧,你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

褐衣青年皱起了眉头,也没有说话,拎起了一旁的刀就往外走。中年男人听见重重的关门声,摇了摇头,心气比天高,这可

不是什么好事。

当青年走到二楼时却听见擂台上的大汉突然间说道:“我认输。”

那肤色偏黑的少年在擂台的一根栏杆上站定,将长棍背于身后,对着大汉双手合十作了一揖。

有人看清了他脖子上挂着的是一串佛珠后惊呼了一声,这少年难道是少林弟子?

正当少年打算离开擂台的时候,就听见刀刃破空之声。少年看也没看,翻身又回到了擂台之上,那刀扑了空,而刀的主人自然是那半路杀出来的褐衣青年:“我来会会你!”

话音刚落,那刀再一次攻向少年,刀风凌厉,仅是刀风就已经将周围围观的人的衣袍割出了几个口子。

少年这一次脚尖轻轻一点地,瞬间腾空而起,那刀再次扑空,而少年突然间双手握紧长棍轻轻一拔,棍身一分为二,一道剑光闪过,龙吟之声响彻武馆。还没等众人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前又是一花,那长棍被合拢仿佛又变成了之前平平无奇的样子,而少年已经落回了原地。

“你的内力很强,但你无法驾驭。”少年行了一礼,“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你的内伤会更重。”

那褐衣青年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说不出来,此刻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点鲜血,之所以还能站着是凭着一口真气吊着。他是被刚刚那声龙吟声所伤,但更让青年不甘心的是,他不是那些外行人,他清楚的知道伤到自己的少年拔剑时的剑气,但少年并没有舞剑自己受的也不是外伤,换言之,伤到自己的其实就是少年的内力。

“你的内力很强……”少年是这么说的,可这少年内力分明就在自己之上!

褐衣青年拱了拱手,拿起自己的刀收入刀鞘,转身跳下了擂台,看上去潇洒至极,可当他跳下擂台的瞬间,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唇角处甚至看见了一抹黑血,看上去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少年凝视着他的背影,左手行了单掌礼,随后转身也跳下了擂台。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人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在下倒是有个疑问想问兄台,兄台为何胸前悬挂佛珠,却不去青丝?口念佛偈,却行杀戮之事?”

拦着少年的是个书生打扮的模样的男子,似乎在为刚刚那位褐衣人抱不平。

少年最开始并不想搭理的,但是无奈这位书生很是坚持。黑皮少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不得躲不得,只得行了一礼:“在下乃少林俗家弟子,不去青丝是为赴一约,至于杀戮之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棍,“你看佳人为白骨,我观佳人为佳人。兄台觉得这是杀戮,我却觉得这是在避免徒增杀戮。”

那位拦住他的书生一时间词穷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武蛮子噎得说不出来话了。

“小黑皮!”出声的正是之前踏入四海武馆的身着白衣的贵气公子。

少年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后看向武馆的大门口,随后也高兴了起来,脸上刚凝结起的冰冷一瞬间化开了,朗声道:“小詷!我来考武状元了。”

这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了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而看着拨开人群跑到自己面前笑得露出白牙的少年,陆詷也忍不住微微扶额,这么多年没见,武艺长进不少,可怎么还跟从前那样傻乎乎的?

2、02·酒楼风波

从四海武馆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贵气一个英气,惹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两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就杵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最后是那白衣人将不停傻笑的少年拉走,众人这才结束悄悄的打量。二楼的窗悄悄阖上,有几个姑娘已经想着如何托人去打听这两个俊俏少年的来历了。

而在四海楼的对面百花楼的三层雅间中,有一男人却在盯着他俩看,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也没有收回目光。

“爷?”

琴声停了,一个一身轻薄白纱的女人按住了琴弦,娇嗔道:“高爷,您这是看什么呢?”

她唤的那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是和气,身着宝蓝色的员外敞,从头到脚每一处都透着金子的味道,男人摸了摸自己唇下的一撇胡须:“刚刚瞧见了两个生面孔。”

女人眨巴眨巴眼:“这些时日京城来了好些考生,还有考生来我这里坐过呢。”她不着痕迹地把话往自己身上引,却被男人一眼洞穿了:“如果我让你去勾引一个人呢?”

女人有些羞恼,别开了脑袋嘟囔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只想跟您嘛……”

然后她就听见了熟悉的悉索声,女人悄悄地竖起了耳朵,眼睛又挪了回来,眼中的贪婪却是止也止不住的。

那双保养得很好的手将手中的一沓银票放在了桌上:“如何?”

女人笑嘻嘻地往前一凑,想伸出纤纤玉指按住那沓银票,却只按住了一张,因为高爷突然抽走了其他银票揣回了怀中:“秋娘你是知道规矩的。”

“好嘛。”秋娘眼睛转了转也不计较,将仅剩的一张银票叠好收入自己的香囊,“怎么,你想让我去跟谁好?”

“换身衣服,跟我走。”

秋娘耸了耸肩,正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时,就听身后的高爷又补了一句话:“穿得良家一点。”

秋娘这下子当真有些恼了,转身瞪他:“好啊,你还知道我这里不是什么良家的地方?可你呢,偏偏每次都只来听琴,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武馆对面听琴能听出什么花来?”

“你不懂。”高爷微微一笑,听着窗外刀剑的声响,叹息道,“剑声中听琴音,这人呐,才不会坠入这温柔乡之中。”

秋娘是不懂,但冥冥之中,秋娘却觉得高爷说的温柔乡指的并不是她。

***

“你现在住在哪里?”陆詷拽着吴珣边走边问道,倒不是他觉得自己这武艺高强的竹马不会自己走路,只是这小黑皮的眼睛都快粘在自己身上了,万一被马车碰到该如何是好?

“其实……”吴珣顿住了脚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陆詷微讶:“那你的行李?”

吴珣拍了拍自己身后的背囊:“呐,都在这里了。”

陆詷顿时失笑,他原本还在猜测里面是什么独门暗器呢,没想到竟然是行囊,不过小黑皮这行李未免也太少了一些。

“我有一处住处,你住我那里怎么样?”陆詷提出了邀请。

其实陆詷已经做好了吴珣会拒绝的准备的,正打着腹稿准备说服他的时候,就听见吴珣笑眯眯道:“好啊,我跟你走。”

清风拂过,陆詷看着吴珣的笑容,仿佛他们脚下已经不是京城,两个人又回到了儿时的江南水乡。

“想什么呢?”吴珣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快走快走,再不走楼上的姑娘就要抛花了。”

“怎么?”陆詷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害羞了?”

吴珣郁闷地瞪了他一眼:“若是抛到你身上,你是要娶不成?”

陆詷顿时大笑起来,听着他清朗的笑声,吴珣莫名地也觉得心情不错,小詷果真没有食言,他不仅还记得自己而且还来找自己了。

***

陆詷说的住处很幽静,但却不偏僻,穿过两个胡同就能走到主街上了,吃穿用度都非常方便,但因为地处深巷之中,门口基本没有过往的行人。

宅子两旁栽种着翠绿的竹林,风中竹香弥漫。

开宅子的大门,“咿呀”一声,有一位白面无须的老管家正等候在里面。

“少爷回来了。”管家笑容可掬,看见吴珣时更是惊喜,“这位就是吴少爷吧?”

吴珣摸了摸脑袋,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陆詷走在后头顺手阖上了门,笑道:“叫他少侠。”

“诶诶,吴少侠。”

吴珣闹了个脸红,跟个小鹌鹑一样一声不吭。

管家多看了他两眼,心下有了计较,眼中的满意却更多了一些:“少爷晚上在家吃吗?老奴这就准备。”

陆詷摆摆手:“珣儿没来过京城,我今天先带他四处转转。”

宁伯眨了眨眼,试探地问道:“老奴安排人带您二位转转?”这位少爷怕是自己也转不明白京城吧?

陆詷好笑地斜睨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宁伯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言。

少爷虽然脾气温和但却是最有主见,他的想法,就算是他爹娘来了都未必能改。而且他是从小看陆詷长大的,他太明白陆詷的温和脾气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之所以显得脾气好只不过他习惯性将这一面示人而已,而且能被他放在心上值得他动怒的事情并不多。宁伯总觉得陆詷骨子里的冷比他爹要冷得多。

简单收拾了一下放了行囊,陆詷就拉着吴珣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云上天。

店小二眼睛很尖,一眼就瞧出了陆詷是个有钱的主,拍了拍袖子高声道:“客官您二位里边儿请,散座还是雅间。”

“雅间。”陆詷扫了一眼酒楼上下,扇子一拢指着三楼角落靠着扶栏的那一间雅间,“就要那一间。”

店小二面露为难:“客官,实不相瞒,那间有客人长期包了下来。”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爽快的男声:“无妨,便让与这两位公子。”

店小二见困境被解,喜上眉梢道:“好嘞,奎元阁两位!两位公子这边请。”

陆詷扫了一眼让出雅间的雅间主人,脚下没有动,店小二眼睛一转主动上前替陆詷和吴珣介绍道:“两位公子,这位是高爷,是通源当铺的大东家。”

这位高爷一身宝蓝锻衣,头戴黑色的凌云巾,下摆绣着祥云仙鹤,腰间的丝绦用玉环束在一处,双手对揣在宽大的袖口之中,看上去阔气非凡:“诶,是我擅作主张,两位小兄弟莫要介怀。我看你们面生,想必是赶考的学子。我这人没读过书,这辈子最爱结交的就是读书人,不妨我做东?请二位共饮何如?”

陆詷笑了笑:“免了。”

高爷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反应,表情错愕。

陆詷转头看向店小二:“如果我要其他的雅间,想必都已经有人或者被人订了对吧?”

店小二的汗就这样从额头上沁了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赔着笑道:“这不是赶巧了吗……”

陆詷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吴珣就往外走,无视高爷彻底拉下来的脸。

两人一直走出了酒楼所在的那条街,这才慢下了脚步。

吴珣拉了拉陆詷的衣袖:“别气。”

陆詷叹了一口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陆詷没有说他在气什么,但吴珣却知道他应该是为酒楼的事生气,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不吃酒楼没什么,我其实也不想吃酒楼,我爹临行前跟我说了好多京城的小吃,馋死我了,你带我吃小吃好不好?”

陆詷看着他充满渴望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于是,正当宁伯打算起身给自己下碗面条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位少爷。宁伯内心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少爷果然也不认识京城的路!

3、03·京城夜晚

京城的夜晚是热闹的。

除了皇城根下安静些,寻常百姓行经之路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吴珣的眼睛都转不动了,每到一个摊位他就站着不肯走了。于是还没走上百米,吴珣手上就已经端了好几碗小食。

宁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道这还真不需要自己指路,这位少侠对于美食有着天然的直觉,买的吃食别看铺子有些看上去不打眼,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老字号。

“你吃吗?”吴珣见陆詷一直没有动嘴,忍不住问道。

陆詷失笑:“你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小黑皮这样可真像个小松鼠,腮帮子鼓鼓的。这么一想,陆詷的心思一动,伸手在他的腮帮子上掐了一把。在吴珣瞬间睁大的双眼注视下淡定地收回了手:“嘴角有脏东西。”

吴珣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捂着脸讷讷道:“可你掐的是脸,不是嘴角。”

陆詷再次抬手,在小黑皮的嘴角上用拇指擦了一下。

吴珣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脸慢慢地由黑变红,陆詷乐了,笑声引得宁伯频频回头,原来少爷还能有这么高兴的时候呢?

吴珣呆是呆了点,但是也不傻,不接茬就径直往前走。

陆詷快步追了上去:“怎么?不高兴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吴珣想了想,肯定地道,“你小时候就欺负我。”

陆詷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松开手任由吴珣往前走,不多时他又追了上去,这次吴珣觉得自己嘴角甜丝丝的,定睛一瞧,一颗裹着琥珀色糖浆的山楂出现在了自己的嘴角:“这是冰糖葫芦,京城的特产,吃。”陆詷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宁伯刚刚的叮嘱。

吴珣咬下了一颗糖葫芦,随着他咀嚼的动作眼睛越睁越大:“好吃。”就连声音中都透着一股甜意。

吴珣的眼睛其实并不是圆眼,他的眼型更偏狭长,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澄澈瞧着涉世未深,却也不乏英气。可当他吃东西或者惊讶的时候,眼睛大得就像是小动物。

陆詷看着他嘴角沾的糖渣,忍不住莞尔,笑意蔓延到了眼中,还说不傻,一颗糖葫芦就哄好了,比小孩子都好哄。

这一晚吴珣真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孩子吃的他也要尝一尝,宁伯最后由衷地感慨一句:“少爷您要是有少侠这个食欲,老奴可就不愁了。”

陆詷嘴角噙着笑,双手背在身后跟着走在前头连蹦带跳往家走的吴珣:“孩子还在长身体呢。”

蹦跳的身影顿住了,吴少侠的耳朵自然是尖的,转过头眯起了眼睛:“你才孩子,我们明明一般年岁。”

“是吗?”陆詷一拢折扇,“你随便找个路人问问,看看我们俩瞧着谁大。”

“那是你长得太着急了。”吴珣小声嘀咕道,坚决不肯承认是因为陆詷看着稳重所以显得比自己大,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时候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小詷也是这个样子,看着比同龄的小孩都沉稳。

陆詷倒是心里盘算着另一件事,什么时候能骗小黑皮叫自己一声哥呢。

……

吃饱喝足回到宅子里的时候,明月已经高悬在天空了,陆詷将吴珣安排在了北房。

吴珣看了一眼,这里的装潢一看就是主人住的厢房:“这是你的房间?你跟我一起睡吗?”

陆詷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那你呢?”

陆詷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我还能没地方住吗?”随后又叮嘱了几句,房后有井水,要热水洗澡的话就找宁伯,有别的事喊他也行,早点睡,明天想睡到几点都行后陆詷就离开了。

吴珣没作声,站在门口抱着行囊看着冷清的主卧,又偏头看了看陆詷的背影,抿了抿唇。

明月高悬,白衣谪仙,本应是良辰美景。

可吴珣却莫名觉得此刻的陆詷却被这一身白衣衬托得格外的疏冷。

***

“咚!——咚!咚!”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街上除了更夫和巡街的衙役,已经没有行人了,还点着灯就只有那些远离民宅

的青楼妓馆。但本该早已睡歇息下来的深巷中,却还有一个房间点着一盏油灯。

“回主子,通源当铺的大东家高鸿义并非京城人士,是在十五年前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开办起通源当铺的。”

“你是说他到京城最早的营生就是当铺?”说话的是陆詷,他的腿边单膝下跪了一个黑色劲装瘦高人影,看不清脸。

黑衣男子应道:“是,通源当铺是京城三大当铺之一,虽然没有贤茂、明达在外地分号多,但最近几年京城范围的生意却主要是被他蚕食了。”

“他家目前还有什么人?”

“只有一个成亲一年的新婚妻子。”

“一年?他的年岁看着不小,是续弦?”

“高鸿义今年四十有二,妻子李氏虽然年仅二十,但却是他的发妻,属下没有查到他之前的婚配情况,他们也没有孩子。”

“暗二,去查查他妻子的娘家。”

“是。”

随后屋里的人离开了但门却始终关闭着,屋内恢复了安静,只有翻动纸页的声音,不多时又一道不一样的声音从屋脊上传来:“殿下,属下有事通秉。”

“你怎么来了?”显然,这个来客是陆詷没有预料到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宫中出事了?”

来人和之前的黑衣人打扮相似,但不同的是收紧的袖口用金丝绣了金鳞纹路:“回禀殿下,一切安好,是陛下让属下给您带话。”

“你说。”

“陛下说,吃好玩好,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没了?”半晌,陆詷笑道,“还有什么事?怎么吞吞吐吐的?”

“……安平公主下午的时候去锦萃宫大闹了一场。”

“随她去。”

来人显然很惊愕,就听陆詷缓缓道:“随她闹,但是务必派人贴身保护安平的安全,丽妃手段一向狠辣,孤更担心安平着了她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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