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庶女的宠妃之路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20分类:小说浏览:3评论:0

本书名称: 小庶女的宠妃之路

本书作者: 晋代衣冠

本书简介:

蕙质因为是庶出,被嫡母刻意打压。

十五年来,外人竟不知镇国公府还有位二小姐,只道镇国公夫人驭夫有道,镇国公的一儿一女均她所出。

随着年岁渐长,蕙质出落的愈发丰姿冶丽,媚骨天成,嫡母厌恶她,打算将她远嫁,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婚期定下来那日,正好是春分,蕙质心中郁闷,独自去郊外杏林踏春解闷。

忽感一道灼灼目光始终跟随,抬眸回望,迎面走来一锦衣华服的侍从,客气询问她是哪家的小姐?

蕙质气愤嫡母要将自己嫁给别人做填房,将嫡母的教训抛诸脑后,坦然承认是镇国公元振之女。

那人得到答复,满意离去。

太子端木砚清,恭惠帝元后所出,八岁封太子,入东宫,得恭惠帝悉心教导,更承袭亡母绝世姿容,是位恭俭儒雅、神情秀彻的储君。

十八岁那年,端木砚清外出春游赏玩,于杏林之中,对一姝丽少女一见倾心。

派人打听,是镇国公府家的小姐。

世人皆知,镇国公元振有一女名筠姌,视若掌上明珠,生得仙姿国色。

端木砚清笃定杏林所见之人便是那元氏筠姌,于是央求父皇赐婚。

赐婚圣旨很快下来,端木砚清得偿所愿,满心期待来年与意中人喜结连理。

可就在赐婚圣旨即将下发到镇国公府之时,端木砚清意外得知镇国公还有一位女儿。

那天,正是蕙质出嫁之日……

端木砚清并没有上门抢亲,甚至都未露面,他只是在蕙质出嫁当天,将元振单独叫出来,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取消婚事,姐妹一同入东宫;要么,坐等元家被整死。

元家若是没了,他照样能得到她。

这个道理,元振同样明白。

没有半分犹豫,不顾妻子百般阻拦,元振单方面将婚事取消,并恢复蕙质的庶女身份。

京中这才知道,原来镇国公府还有位二小姐,并且即将随姐一同嫁进东宫做侧妃。

来年春暖花开,太子大婚,举国欢庆。

新婚当晚,本该与元筠姌洞房花烛的端木砚清,却出现在蕙质的房间。

熟睡中的蕙质对此浑然不觉,更不知自今夜后,将凭借端木砚清对她无所顾忌的偏爱一路逆袭,直至母仪天下!

内容标签: 朝堂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元蕙质,端木砚清 ┃ 配角: ┃ 其它:求收《温成皇后》&《[红楼]我的婆婆竟是林黛玉》

一句话简介:强取豪夺×蓄意勾引

立意:自强不息

第1章

电光划破天际,雷声轰鸣,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京都的镇国公府内,一位身材瘦削,面容姣好的少女跪坐在书房门前,一双眼死死盯着禁闭的房门,对轰隆的雷声置若罔闻。

院子里除草的仆人见状,纷纷躲到檐下,躲避即将到来的瓢泼雨水。

两个仆人,一老一少。年长的称呼祝伯,年纪尚轻的府里人都叫他小济。

小济见少女仍旧不动如山的跪着,心有不忍,想去再劝几句,可刚要下去,便被祝伯拉住。

“别去,她要跪就让她跪。”

祝伯拉住小济,眼睛看向下面跪着的少女,浑浊的目光中透着止不尽的鄙夷。

“可……都已经跪两天两夜了,”小济抬头望着乌云弥漫的天空,焦急说道,“看这阵势马上要下大雨,万一有个好歹咋办?”

祝伯淡淡道:“咸吃萝卜淡操心,老爷都不急,你一个下人急啥?再说是她自己要跪,又没人逼她。”

小济毕竟年轻,见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受苦受难,总归心有不忍,内心挣扎片刻,到底甩开祝伯的手,不顾背后的低声劝骂,麻溜儿跑下台阶来到少女身边,弯下腰,对脸色惨白的她柔声劝道:“您还是起来吧,您已经跪了两天,若是还淋雨,一定会生病,到时可真是得不偿失。”

似乎为了应景,天上很适时的打了个震耳欲聋的响雷。

蕙质木着脸,冷冷瞥了眼白茫茫的天空,眼神有片刻间的迷茫,但瞬间又恢复清明。

“不必,谢谢。”

话音刚落,迅猛的雨水直直往地上砸,小济见劝她不住,叹了一声,跑回檐下避雨。

祝伯见他无功而返,颇有些幸灾乐祸,“早让你别去,偏不听。她跟她那个下贱的娘一样,都是不识抬举的货色,好好的明道不走,偏要走那下贱娼妇的暗道,如此不自爱,就不要怪别人轻贱于她。”

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两人离蕙质的距离也并不远,即使雨势瓢泼迅猛,蕙质依旧能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在听到‘娼妇’二字时,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怨毒,垂在两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她母亲是娼妇,那元振呢?他又是什么?嫖客?娼妇下贱,嫖客难道就很高尚么?

小济微微皱眉,“毕竟是老爷的骨血,夫人这么做未免过于心狠……”

祝伯见他要说出不恭敬的话,赶紧跳起来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然后环顾左右,确定再无他人,才压低声音凑近他说道:“你活的不耐烦!敢说夫人的不是!若让人听见,指定扒了你小子的皮!”

小济摸着后脑勺,小声嘟囔:“夫人一向对下宽容,哪有你说的严重…”

祝伯冷笑:“你今年才进府,年纪又小,许多事还看不明白。我看你小子也算投眼缘,今天就倚老卖老点播你几句。你且记着,这京城里的主儿,有一个算一个,人前都是活菩萨,至于这背后如何嘛……”祝伯眯着眼,斜睨了眼在大雨中跪得直挺挺的蕙质,意味深长说道:“可知这世上有句话,叫做佛口蛇心。跟这些人打交道,不要看他们说了什么,而要看他们做了什么。要想在这些主子爷们儿面前安稳讨饭吃,就得比他们还会演!知道演些什么么?”

小济白着一张脸直愣愣望着祝伯,茫然摇头。

祝伯叹道:“他们的一番做派都是做给咱们下面人看的,图的就是个好名声。这世道,求一碗饭吃可不容易,既然他们愿意给咱唱戏,咱就要乐得捧场,明白不?傻小子。”

小济皱着眉,若有所悟点了点头,可余光瞥到雨中艰难支撑的身影,眉头却蹙得越深。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吱呀声。

三双眼睛齐齐望去,一个位风度翩翩的男出现在打开的门前。

是元振。他终于出来了。

蕙质直勾勾盯着他。祝伯和小济也惊的不轻,慌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谄笑着结结巴巴向元振请安。

元振没理他两个,就着贴身侍打开的雨伞走下台阶往院门口走去,余光瞟都不曾瞟过蕙质一眼。

然而在途径蕙质身边时,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元振垂眸往下看,一双白嫩的小手正死死拽着他的衣摆,与此同时,那双倔强而光亮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元振只低头看了一眼就痛快收回目光。

贴身侍从忙给檐下避雨的二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不顾迅猛的雨水,跑下台阶试图扯开蕙质的手。

蕙质虽拼死挣扎,可双拳难敌四手,更遑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比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不消片刻就被迫松了手。

没了羁绊,元振立即抬腿往院门口走去。

蕙质试图站起来去追,可接连跪了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哪还有力气?

眼瞧元振身形渐远,蕙质情理之下,大喊了一声“爹”,期盼他能回头看看自己。

果然,元振身形猛地顿住。

蕙质下意识坐起身,眼中涌现浓浓的期盼。

然而元振只是停顿片刻,连头都未回,下一秒仍旧抬腿往前走。

蕙质彻底陷入绝望,跌坐在青石板砖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日淋雨回来,蕙质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没人给她请大夫。只有扶养她长大的莲花姑姑不放弃,一遍又一遍给她擦拭身体,试图给她物理降温。

许是韫儿在天有灵,保佑着她在世间的唯一骨血,也或是莲花姑姑的坚持感动上天,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后,蕙质竟然就这么完好无损地硬挺了过来,既没有烧坏脑子,也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除了身体仍旧虚弱,面色憔悴不堪,蕙质活得好好的。

“小姐,小济又送了东西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破败的房门被打开,莲花捧着一小盒糕点笑吟吟走了进来。

那晚蕙质高烧,宁氏吩咐不许为她请郎中。

但小济因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于是偷偷去府外问医生开了药方,然后在外面煎好药,将药水装在竹筒里偷偷带给蕙质喝。

若非如此,仅凭莲花的物理降温,真的很难把蕙质从鬼门关拉回来。

蕙质靠坐在床头,苍白的脸盈出一抹无奈的笑,沙哑着声说道:“不是说别叫我小姐么?让人听见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

莲花坐到床边,认真看着蕙质,一字字道:“不,你是小姐,是这镇国公府货真价实的二小姐,没有任何人能否定你的血缘。你可以过的连丫鬟都不如,却绝不能连心气都被磨平,人就凭一口心气活着,这口气若是散了,与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分别,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恨你?真的只是因为你是庶出么?你母亲虽为奴婢,却端庄高贵,你虽是庶出,模样气质却丝毫不逊色于嫡长女,这才是她真正恨你入骨的原因!”

蕙质叹气,扶额苦笑,“姑姑,你不必哄我,我已经长大,已经明白许多事,我在府中过得连丫鬟都不如,与嫡姐相提并论……那是连做梦不敢肖想的事。”

莲花见蕙质已有颓败消糜,心中又急又痛,正要给她疏解,忽见门外闪进一个人影,定睛一瞧,是小济。

“大白天的,你怎么来了?”莲花起身来到门口,探出头左右张望,确定无人看见,才把小济拉进来,然后合上房门。

不怪她如此谨慎,四周到处是宁氏的眼线,若是让她知道有人暗中帮助她们,只怕要给小济招来祸患。

小济一边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一边慌里慌张说道:“我听我姑姥说,小姐要嫁的那户人家,不仅年事已高,还有许多淫邪的癖好,尤其爱作践正房娘子,此前曾娶过四房娘子,除了原配夫人,房房不得好死。”

小济的姑姥是宁氏的陪房,他原本只在庄子干活,三个月前,托了姑姥的关系,才谋了这份在内宅干活的美差。

小济对蕙质有救命之恩,又有他姑姥那层关系在,莲花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心头一震,下意识看向蕙质。

蕙质浑身战栗不止,苍白的嘴唇抖动着,双手掐着脖子呼吸急促,莲花当时就落下泪来,上前一步想要安抚蕙质,不料刚踏出一步,蕙质就“哇”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旋即直挺挺倒在床上,双目无神瞪着天花板,若不是胸口还起伏着,活脱脱一个活死人。

莲花心都在滴血,扑到蕙质身上,抱着她哭的死去活来。

原以为是个火坑,不曾想是个魔窟,宁氏,你竟歹毒至此!

第2章

蕙质到底还是撑了过来。

她曾试图自尽,却被莲花姑姑声泪俱下劝了回来,告诉她,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蕙质的求生欲望一直很强,与美丽柔弱的母亲不同,蕙质就像一株石缝里野蛮生长的野草,不但姿态万千,而且风骨强劲。

寻死只是一时冲动,寻死也是需要勇气的,蕙质自知自己贪生怕死,等到慢慢平复下来,便再也不会有勇气直面死亡。

但莲花姑姑显然不这么认为,以防她再寻短见,莲花姑姑一连几天,放下所有活计,几乎寸步不离守着她。

眼见宁氏又要派人来刁难,蕙质劝她:“姑姑,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再寻短见,你一直守着我不去干活,婆子们会找你麻烦的。”

原本蕙质也是要干活的,但随着蕙质渐渐长大,出落的愈发美丽,莲花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某种希望,不再让她干粗活脏活,凡是稍重些的活计全由她一人包揽。

在莲花日复一日的刻意做小伏低中,蕙质勉勉强强过得养尊处优,冷眼瞧着倒颇有些公府千金的气度。

对莲花来讲,蕙质是她毕生最完美的得意之作,她绝不容许她受到任何污染,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代价。

“你是姑姑看着长大的,姑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这几天守着你,我也想了很多,顾家……是万万嫁不得的,我会去求夫人,让她给你另择一户家世清白的人家。”莲花说道。

“你去求?”蕙质语气十分不可置信,“宁氏摆明了要推我进火坑,怎么可能因你的一面之词改变主意?”

莲花微微垂眸,眸中闪过一抹视死如归,冷声道:“我自有办法让她改变主意,你就安心等着,如若事情不成功,”凑到蕙质耳边,轻声耳语:“小济是个好孩子,人品信得过,你可以跟着他逃出府,这些年我积攒下不少银钱,加上你母亲的积蓄,足够你后半生无忧。”

蕙质将头微微往后仰,诧异地看着莲花,失声道:“这么多!”

莲花肃着脸点点头,“除却这些,你还要去云白钱庄找一个人,我会交给你一封书信,你把信交给他,他会给你我所有的积蓄,并为你善后,你便从此隐姓埋名过安稳日子。”

蕙质听出不对劲,凝眉道:“云白钱庄?就是那个享誉全国的天下第一钱庄?”

云白钱庄作为天下第一钱庄,格调拔得那是相当高,存钱最低线也是以万两起步,来往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江湖名士。

所以莲花姑姑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如何会与他们扯上关系?

莲花看出她心底的疑问,偏过身子,在蕙质看不见的角度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你若信我,就不要再问,到时见情况不对,直接按我说的做便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生没有生养,你同我亲生的孩儿没有分别,我是不会害你的。”

蕙质拉住莲花的胳膊点头说道:“信!我信!姑姑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与我为敌,我也毫不怀疑,姑姑会坚定不移挡在我面前,可姑姑你今天说的话却让蕙儿胆战心惊,倒不像是在安慰,倒像是在交托后事,姑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莲花看着蕙质长大,知道她聪慧过人,什么事都瞒不住她,可瞒不住也要瞒,她纵然希望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前提必须保证她此生安宁长乐,否则她对不起死去的韫儿。

“蕙儿,幸福的人生需要有人做出适当的牺牲,若是牺牲我和你的母亲便能让你此生安乐,那么我们九泉之下也会瞑目。”莲花将蕙质搂进怀中,轻抚她的背,爱怜道:“若是此番能说动夫人改变心意,我会将一切前因后果告诉你,若是不能,你便从此将前半生抛开,尽情享受接下来的人生吧。”

蕙质伏在莲花怀里,静静听着,可旋即心底又起疑,从莲花怀里抬起头,皱眉看着她,“姑姑,既然你早有准备,为何不早早拿出来?偏要火烧眉头才告诉我?早告诉我的话,咱娘俩还在这受什么气?有这么些钱,有这样的关系在,岂不早就远走高飞?何至于沦落到现如今穷途末路的境地。”

莲花看着眼神清明的蕙质,怔了怔,但旋即又叹,无可奈何说道:“你以为姑姑不想?还不是你娘临终有嘱托。你娘可怜,从记事起就被人卖来卖去,一生没个着落。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娘到死都在渴望亲人,渴望亲情,自然不想你跟她一样,所以临终万般嘱咐我,一定要你待在你父亲身边,只是……”

莲花语调陡然拔高,眼中的哀怨一扫而空,迸发出刺人的寒芒,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是没想到你父亲不当人,你母亲一走,他就把所有的怒气和伤心都撒在你身上,任由那个毒妇作践你,现在更是对你见死不救!呸!狗东西,我看他以后下了地府有何颜面见韫儿!”

蕙质被这个解释惊呆了,但回过味来又忍不住深深叹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她的娘亲一定是爱她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元振竟然这么极端这么变态。

今天是踏青的好日子。

蕙质来到郊外的杏林踏春。

踏春的人很多,有男有女,更多的是三俩结伴,蕙质孤身一人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但蕙质丝毫不觉尴尬,怡然自得走在其中,她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玩伴,早就习惯一个人相处,也从中独处中悟出许多趣味。

虽然在府中不受待见,但蕙质行动并不受限,可以随意进出府邸。

这并非宁氏宽宏大量。

相反,宁氏巴不得她离家出走。

毕竟像她这样美丽的人走在大街上,没有父母亲族傍身,唯一可能的命运只有流落烟花柳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丽的容颜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呵护,只会带来灭顶之灾。

说来可笑,蕙质一开始还天真的打算,要凭借自身姣好的姿容谋夺那位顾姓富商的宠爱,最好一举得男。

然后一边蚕食他的家业,做手握实权的当家主母,一边抚养儿子长大,教他夺取功名,然后……复仇,为她那可怜的母亲复仇。

这是她认知内最好的一条路,嫁给老头子她不怕,只要他有生育能力就行,没有的话也没有关系,她有得是办法“一举得男”。

可现在这条路被彻底堵死,变态比色鬼可怕的多,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复仇?

所以,目前莲花姑姑给出的方案才是最优解,她并非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所以她遵从莲花姑姑的安排。

今天是莲花姑姑找宁氏谈判的日子,她虽然无从得知莲花姑姑与宁氏谈判的筹码是什么,但既然莲花姑姑特意把她支开,想来与她不无关联。

蕙质靠在一棵杏花树下,如是想着。

京中。

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

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嬉笑着自酒楼中走出,为首的是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分别着月白色衣衫和紫色衣衫。

紫色衣衫较月白色衣衫贵重。

但身穿紫衫的男子气度却远不及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

只因紫衫男子仅仅是清贵,而月白衫的男子的气度却堪称尊贵。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在紫衫男子满脸笑意招呼着即将散去的好友时,月白衫男子却只是淡漠地站在一旁,扫视着喧闹街上的人间万象。

紫衫男子招呼完众人,才面向月白衫男子,语气熟稔却不失恭敬:“先去府里还是回宫?”

月白衫男子收回视线,随手牵过侍从赶来的马匹,淡淡回道:“不必,我要去郊外走走。”翻身上马,临走前不忘嘱咐:“跟外公说一声,申时三刻我回府见他。”说完骑着马儿往郊外的方向奔去,蹄下留下无尽烟尘。

端木砚清今天是微服私访,并未以太子的礼仪出宫,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侍从,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暗中有无数暗卫护他周全。

如今是初春。

郊外有一大片杏林。

杏花生长的正旺盛。

远远眺望,仿佛红白相间的花海。

端木砚清纵马来到郊外的杏林,纵然打扮的甚是低调,却仍然因着尊贵的气度,和过于出众的姿容惹来瞩目。

面对所有打探的目光和似有所无的窃窃私语声,端木砚清始终面色如常,只吩咐侍从去寻个角度适宜,环境静幽的位置。

侍从不负所望,很快寻找到一处角度刁钻的高地,此高地,一览所有风景,下面的人却因植被花木的阻拦,不能瞧见上面的风景。

端木砚清很满意,踏步来到高地,居高临下俯视着明媚锦簇的花海。

偶然间,余光瞥见一株盛开的杏林树下那抹优美哀怨的倩影。

姿容姝丽的少女斜斜倚靠在树干上,莹白柔嫩的肌肤与粗糙黝黑的树干形成鲜明对比,更衬得少女肌肤胜雪,婀娜窈窕。

忽地一阵疾风吹来,卷起少女飘逸的裙摆和乌黑光泽的秀发,树枝随着疾风左右摇摆,粉白花瓣如雨坠下,落在少女瘦削的肩上,浓密的发间,修长白嫩的指尖,好似九重天仙子临凡,明明荆钗布裙,却比宫里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宫妃更像神仙妃子。

端木砚清站在上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淡漠的眸中罕见有了温度,有了温暖的笑意。

疾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风停罢,蕙质随手整理略显凌乱的妆发和衣衫。

可渐渐地,她察觉到不对劲。

从小朝不保夕的日子让她养成了极强的敏感性,她下意识感觉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蹙起秀眉抬眸回望,却只见一片生长葱郁的花木。

看风景的人看不见楼上的人,楼上的人却将看风景的人尽收眼底。

端木砚清在蕙质看不见的角度挑眉,放佛在诧异她的敏感性,又或者是在诧异自己掩饰情绪的能力竟已如此低下,连一个小丫头都能轻易察觉到他目光所在。

“裴凌。”端木砚清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蕙质的身上,淡淡吩咐:“下去问问,她是哪家的小姐。”

第3章

眨眼间的功夫,端木砚清已经做好全面打算。

若这名女子出身良家,他便纳她做侧妃;若出身普通官宦世家,他便先纳她做侧妃,登基后再扶她做皇后;若出身顶级世家贵族,他便直接请命父皇赐婚,封她做太子妃。

至于她本人的意愿……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她是他这十八年来唯一动心的人儿。

不过照目前看来——目光在蕙质做工粗糙的衣衫上流转——后两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也就意味着,他得到她的人和心,将会更加不费吹灰之力。

端木砚清满心期待着裴凌的回复。

蕙质正疑惑,迎面却走来一个年轻男子,约摸三十上下,白净斯文,脸上挂着客气得体的笑。

男子虽穿着锦绣华服,蕙质却仍凭借,从小锻炼出的,异于常人的察言观色能力,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并非主人,而是训练有素的仆从。

主人也许会礼贤下士,但骨子里仍旧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经意间会透露出睥睨的傲气,这人脸上的笑容过于和蔼,态度过于恭敬,只有长期服侍别人才会如此。

见他愈走愈近,蕙质蹙眉,长这么大,他是第二个对她笑的如此和蔼的外人,她确信他们素不相识,所以为何对她如此恭敬?难不成是因为这张脸?

蕙质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脸颊,内心暗暗点头,一定是的。

那人看似走的不紧不慢,实际步伐很快,蕙质才在心中下定结论,他就来到蕙质面前,刻意与蕙质拉开几步的距离,既能互相听清对方说的话,又不至于让人说闲话。

蕙质对他的印象瞬间好不少,看来,这是个极有分寸,又有风度的男子,这样的人,不大可能会是登徒子。

裴凌先是朝蕙质喊了句“姑娘”,紧接着又毕恭毕敬向蕙质躬身拱手行了个礼,直起腰后,笑吟吟说道:“观姑娘气质超凡脱俗,定非等闲之辈,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为何独自一人立在此处,可是与家人走散?若是如此,不才可尽绵薄之力。”

蕙质活了十来年,头一回被如此尊重的对待,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正要摆手否认,忽然一股邪火袭上心头。

轻挑秀眉,微微一笑,悠悠道:“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我乃镇国公元振之女,因着心中烦闷,才独自跑出来散心,并非是与家人走散。”

她可没说谎,她的的确确就是元振的女儿,宁氏总对她身上流着的元氏血脉耿耿于怀,逼着她不让她以小姐的身份自居,甚至在外人面前抹杀她的存在,蕙质嘴上不说,心里是非常不甘的。

自古以来皆是子从父,凭什么同一个爹生的,元筠姌与元陌寒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小姐,她却连亲生父亲都认不得,便是闹到外面去也是她宁氏没理。

当然,元振也不是个好东西。

呸!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明明至始至终都是元振的错,她娘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宁氏却一味将嫉恨与不甘发泄在她们母女身上,简直没有天理。

蕙质越想越气,她不让她以小姐的身份自居,她偏要以小姐的身份自居!还是在外面,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反正莲花姑姑已替她做好万全之策,到时天高皇帝远,就算知道也奈何不得她,蕙质得意洋洋盘算着。

裴凌并未轻信蕙质的话,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蕙质,论模样气质倒是不错,可这穿戴么……

京中谁人不知,镇国公对正妻所生的一儿一女爱若珍宝。

尤其对这唯一的嫡女,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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