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
作者:喜喜久福
简介:
梁望川x褚岐 竹马竹马 救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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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半个月,梁望川说想他,褚岐眉头紧蹙:“你是不是想()我了。”
梁望川嘴角抽搐,心道你说的对。
褚岐想也没想:“想()也可以,五百一次。”
梁望川同意了。
但这不是重点,他此行目的是要带褚岐娘俩走。
结果褚岐娘俩不答应。
注:褚岐儿时头部受过重创,智力发育迟缓,较正常人略低下。正常生活可自理,就是单纯,超级单纯,超级无敌单纯,单纯到没边儿的单纯。
救赎、傻子受、竹马竹马
第1章 01 我好想你
01
刚出火车站,迎面遇见个傻逼。那油腻男上来朝梁望川鼻子上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喷溅。
梁望川垂眼冷看地上那昏死过去的油腻男,面无表情骂了句:“哪里来的傻逼。”
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他不用想,肯定有人报警。
梁望川站在石墩旁,掏出一根烟咬在齿尖,拿出手机不太情愿地点开微信拉黑的某个人,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双手快速打了一句话发送。
随即坐到石墩上抽起烟。
晚上八点,派出所。
“梁望川,你可以走了。”
“好的,警官。”
梁望川拿起椅背上放着的外套,大步走出审讯室。
他和他爸自他妈住院后关系是形同陌路,梁望川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功夫统统在他爸身上使一遍。但不消说的是,有些地方他还离不开他爸,今晚如果不是他爸动用人脉,可没有这么容易出来。
梁望川就近订了一家酒店,打车过去,洗完澡啥也不做倒床上闷头就睡。
醒时天还没亮,东方天空泛着灰蒙的鱼肚白,梁望川拉开窗帘,双肘撑着窗沿,闷闷吸完两根烟。钻浴室洗漱完毕,订完最早的一班客车,朝朝阳老城区赶。
一想起即将见到褚岐,梁望川心底说不出的快乐,倚着客车窗口沉沉睡去。
四个小时的颠簸路。
梁望川捏着发酸的脖颈下车,下车地点便是朝阳老城区门口的羊肠小道。
朝阳老城区地处乡下偏僻的种田区,离中心城区远,属于没人管的边缘地带。城区前后各一条贯穿东西的大河,说是河,里面却没一条鱼,河岸两侧更是堆满垃圾,寸草不生。
一别半个月,那股刺鼻的气味依旧如新,梁望川吸吸鼻子,表情说不出的厌恶。要不是这儿有褚岐在,他才不会舍得放大别墅不住,来这体验生活,白白受罪。
吵架是城区内的家常便饭。
梁望川走到门口大石头那儿,一道又粗又高的辱骂声直直灌入耳内。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个贱胚子!你们娘俩怎么还不死,留在这城区内就知道脏我们的眼,是不是存心的?!”
“我这桶好好的放在这,你一声不吭地说拿走就拿走,拿走就算了,你用我这桶装后沟里的臭水!你不嫌臭我还嫌臭呢!”
“婆婆…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我没有去装臭水,我是去捞鱼,呜呜……”
“你个小贱种二傻子哭什么哭!捞你老娘的鱼,说,是不是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娘指使的,故意来恶心我?你们娘俩是不是觉得恶心我恶心的不够多?”
“我早就想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做鸡的娘,儿子再傻也是个狐狸精!你勾引我儿子的事我以前没跟你算账,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弄死你们娘俩!”这破口大骂、唾沫横飞的王老婆子说完,撸起袖子便要往褚岐脸上扇。
梁望川听见第一句就察觉到不对劲,加快步伐一进门口,见城区住户都聚集在他所住的那一栋楼下。包成一个包围圈,里头叫骂声源源不绝。
再听“二傻子”“贱胚子”,心头不上不下的石头瞬间悬到嗓子眼。
褚岐娘俩又被欺负了。
那叫骂的王老婆子住在二楼,有个当教师的儿子,是这朝阳老城区少有的有正经工作的人,这可把她神气的,头不是头,腚不是腚的。成天把她儿子怎样怎样挂在嘴边,看谁都不顺眼,一旦让她抓住小尾巴,不闹翻天不算完。
梁望川及时赶到,斥开人群,大步走到中央把哭成泪人的褚岐和一声不吭的褚岐妈护到身后。
他大手一推王老婆子,王老婆子要打人的手高高悬空,直往后踉跄数步,一个没站稳撞翻身后三天没倒的垃圾桶。
“哎呦——”王老婆子人肥体宽,比正常女人胖了两倍不止,可见梁望川用劲之大,王老婆子摔的不轻,垃圾争先恐后地全往她身上涌。
“你……”王老婆子扒掉身上的垃圾,气得嘴唇哆嗦得放张纸在跟前都能飞出去二里地。
她看也不看推她的人是谁,闭着眼睛就开骂:“哪里来的龟孙,我操你奶奶的。”
梁望川正顾着安抚受惊的褚岐,揽着肩膀给他擦泪,压根不分给这疯婆子一个眼神,任由王老婆子骂天骂地操天操地的。
“好了不哭了,没事了。”梁望川轻拍褚岐后背帮他顺气,轻声哄着,“我替你出气。”
褚岐泪眼婆娑,如扇的长睫毛糊满泪珠,大概是哭得时间太久,加上他皮肤白,两个眼圈红得像被人打了两拳。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看见好久没见的梁望川,蓦地哭得更厉害了,泪珠如涛涛大河沿着脸部线条砸落。
褚岐紧紧抱着梁望川的腰,将头埋进他脖颈,哭诉道:“呜呜……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呜呜呜哇……”
梁望川心疼的要死,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不断安抚:“对不起,我这不是来了嘛,别哭了乖。”
“你带着褚岐先上楼。”梁望川一边耐心哄着褚岐,一边朝站在一旁不吱声的褚岐妈说。
褚岐妈的状态并不比褚岐好,她编好的侧马尾被人抓的不成样子,跟鸡窝一样毛躁不堪,胸前衣领撕破个大口子,两道血痕触目惊心。
她不回答,眼神木讷的盯着梁望川看了会儿,才伸手去拉褚岐的手。
褚岐任她拉着,但也抱着梁望川不撒手。
梁望川无奈,一记冷眼甩给刚爬起来的王老婆子,说:“褚岐怎么你了?”
王老婆子看是梁望川多少也有点怵,一是梁望川他爸有钱,一是梁望川不好惹,他可不管你年纪大年纪小,想甩拳头就甩拳头。
“他个贱…他拿我桶!”王老婆子忍着浑身恶臭,拾起脚边倒着的一个烂铁皮水桶,“我家装吃水的桶,他倒好给我灌臭水。”
梁望川盯着那个连拾破烂的都懒得捡的烂桶,哼了一声:“你这桶八百年前我就看见放在一楼楼梯间,也没见你用过,褚岐一用你就上纲上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老公了呢,叫这么大声。”
王老婆子早年丧夫,当了三十年寡妇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死老公,一说一个急蹦。
她被梁望川噎的没话说,转头哭丧个脸要大家伙给评评理:“乡亲们,你们给老婆子评评理啊,他们三个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要不要脸啊。你们看…看看我这一身脏都是他们给惹得,我六十多了只是想讨个公道,就这么难吗!老天爷啊!”
说着说着人一屁股坐地上,双手捂着脸大哭。
梁望川面无表情,他在这儿住了十几年,怎不知城区人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德行。他们可不管谁有没有被欺负,只想看着热闹,真到需要他们的时候,或者话题引得他们身上的时候,个个蛇蝎般避之不及。
这不,王老婆子一说,看热闹的都赶紧散了。
梁望川说:“以后你嘴巴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你说褚岐他们娘俩的不是,找他们的不痛快,我给你大嘴撕烂。”
怀里的褚岐停止哭泣,一动不动地像是睡着了。大中午的天太热,梁望川害怕褚岐晒久不舒服,不想和王老婆子纠缠下去。
他环腿一抱褚岐腿弯,回头警告道:“还有,你那儿子骚扰褚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那玩意要是不想要,尽管给我说,我给他割下来喂狗吃!”
王老婆子哭的更厉害了。
这城区居民楼没有电梯,梁望川抱着褚岐上四楼,褚岐妈在后面低头跟着。
一层两户,他们两家住对门。到了门前,梁望川说:“今天让他跟我睡吧。”
褚岐妈没说话,一双略有皱纹的眼睛看看褚岐,又看看梁望川,许久不出声当默认了。
梁望川叹口气,褚岐妈的精神状况似乎比他离开前更差了。
褚岐妈掏出钥匙开门,抬脚进去,正要关门。
梁望川喊道:“别慌。”他低头用下巴指指外套右边口袋,说:“钥匙在这边,帮我开下门,我抱着他没法开。”
褚岐妈照做。
他们这两户都是一室一厅,梁望川爸梁杉做生意发家后举家搬进省会城市,他家这户结婚买的房子就没再住人。后来梁望川住不惯大别墅,又执意要和褚岐住在一起,不顾爸妈反对,独自一人回到老家。
他打开卧室门,将褚岐轻轻地放在床上,脱鞋盖上被子,又把窗帘拉上,打开空调。
褚岐睡得不安稳,梁望川坐旁边陪着。
心想要是今天晚来一秒,褚岐他娘俩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他俯身在褚岐脸旁落下一吻,起身准备去做饭。褚岐却突然醒过来,他揉了揉眼,轻嚷了一句:“梁望川。”
梁望川轻声说:“嗯,我在。”
褚岐又喊了一句:“梁望川。”
梁望川再答:“我在呢,再睡会吧,我去做饭。”
确定梁望川真的在他身边,褚岐眼眶再次盈满眼泪,他跪着起身,几乎是扑到梁望川怀里,喃喃道:“真的是你啊呜呜。”
梁望川笑笑,捏捏他后颈,说:“不是我还能是谁啊,傻瓜。”
“不许说我傻瓜!”褚岐发泄似的咬了他耳朵一口,抬起头红着眼看他:“你这几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当然知道啦!”梁望川托着褚岐小脸蛋猛亲两口,“我想你想的都疯了。”
“你是不是想日我了。”褚岐撅着嘴,一脸不相信,“你每次说完想我想的快疯了,就扒我裤子,把我按到床上……”
梁望川赶紧捂住他的嘴,嘴角有些挂不住,心想你说的对。
“哪有啊,单纯想你。”梁望川用指腹揩掉他眼角的泪水,心口不一道:“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褚岐拉住他衣角,不让他走。
梁望川看着拉住衣角的那只手,问:“怎么了。”
“你想日我也可以。”褚岐说,“一次五百块,我想替妈妈分担了。”
梁望川喉结上下一滚,揉乱褚岐头发,说:“好,都由你说了算。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但是咱们得先吃饭,晚上再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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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写不到十万字了 大概五、六万完结
第2章 02 带他离开
02
“不可以,就现在。”褚岐迫切地说。
他太想为妈妈分担负担了。
梁望川见他急得恨不得上手帮自己脱衣服,笑说:“行,那咱们现在就来,你可别像之前一样做到一半哭着闹着说不来了。
他故意逗他,说:“做到一半可不给钱。”
褚岐一脸坚定地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说:“我不会的!妈妈可以,我也可以!”
闻言,梁望川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问:“是你妈让你做的吗?让你帮她赚钱?”
“才不是呢。”褚岐眉头紧蹙,催道:“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啊,我等不及了。”
梁望川想他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把那点疑心丢开,梁望川笑了笑,声音拖长,说:“好,这就来。褚岐要抓紧赚钱呢。”
他脱掉外套,扔到床尾,拽着褚岐胳膊猛地拉入怀中,不住地吻他发顶,深吸一口气道:“你好香啊宝宝,是为了见我专门洗的澡吗?”
褚岐怕痒,被梁望川游走在腰间的手弄得咯咯笑,大喘着气说:“你好自恋。”
“自恋”是他刚从二楼小弟弟口中学会的词,有意要卖弄出来惹梁望川夸他。
褚岐接着说:“我现在每天都洗澡,洗两次。”
因为褚岐脑袋深埋他脖间,声音发闷,更显可爱了。梁望川吞了口唾沫,双手又往下探去,随口一问:“为什么?”
“唔,我也不知道。”
褚岐手指玩着梁望川耳垂,抬起下巴抵住他肩头,小鹿般灵动的眼睛盯着墙壁,不以为意道:“只是楼下那群小孩子说我身上有股骚味,不愿意和我玩。我很想和他们玩,所以每天都尽量把自己洗得香香的。”
“不过我洗香香后,他们还是不和我玩。”褚岐说到这声音变了调。
梁望川正笑着的嘴角瞬间沉下去,他握住褚岐腰侧把人身子扶正,看着他眼睛凝眉问:“二楼小萝卜头说的?”
褚岐见梁望川脸色沉的可怕,好像是生气了,顿时有点慌神,伸手又重新抱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生气了吗?”
他脑袋贴着梁望川胸膛动了动,撒娇道:“不要生气嘛。我会伤心的。”
梁望川喉头哽咽,哑着嗓子说:“我没有生气。”
“你难道忘记了?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对你发脾气。”梁望川说,“我只是觉得他们很过分,以后不要和他们一起玩了,能听懂吗?”
褚岐抬起头来,双眼亮亮,点头道:“知道啦,有你在我只和你玩。”
梁望川摸摸他头,说:“这才乖嘛。”
褚岐跪着往前又挪了两步,去亲梁望川的嘴唇。梁望川回吻,咬着他唇瓣深吸。
褚岐喜欢接吻,梁望川也是。更何况褚岐的嘴巴格外漂亮,又软又甜,唇 珠圆圆的跟透粉玻璃球般,令梁望川欲罢不能,一吻就忘我。
梁望川单手环住褚岐的腰,二人滚到床上,相贴的唇瓣不曾分离片刻。他扒下褚岐的裤子,突然想到家里没有避孕套了。
梁望川撑起身子,看着被亲得意乱神迷的褚岐,先是笑了会,才说:“家里没东西了,要不咱们改天?”
他那玩意儿憋到差点爆炸,直挺挺地戳 着褚岐大腿,能说出改天再来算是用尽了他全部的意志力。
但褚岐怕疼,不用的话肯定会受伤。即使褚岐本人舍得让他弄,梁望川也不答应。
褚岐被亲得发蒙,脑子又不太灵活,想了想才明白梁望川说的东西是什么。
“我妈妈那里有。”褚岐回神说道:“昨天我看到她新买了一大箱,有避孕套、润滑油……”
梁望川又像刚才一样捂住他的嘴,小傻子说话不把门,越说越让人臊得慌。他无奈笑道:“那是你妈买来接客用的,你拿走了她还得花钱买。”
褚岐不解道:“我妈妈说她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拿了她也不会说什么。而且她用这些东西是为了接客赚钱用,我也是赚钱用。妈妈肯定不会说我的,你放心吧。”
褚岐素来是个行动派,他推开身上的梁望川,撑胳膊起身,下床穿鞋准备去家里拿东西。
梁望川连忙制止,拉着他手哄道:“咱们这样好不好,你用手帮我,也当是为我提供服务了。而且这个不需要那些东西,有手就行,很简单。”
褚岐脑中隐约听到过他妈妈和客人说用手弄的服务,钱要比插进去少很多。
妈妈不让他占人便宜,褚岐站在床边,内心争斗一番,最后妥协道:“好吧,这个你给我二百就行了。”
又心想,二百也行吧?反正不少。
梁望川一口答应,“好,你让我舒服,我再奖励你三百。”
“一言为定!”
*
六点闹钟一响,梁望川下床给褚岐做早饭。
褚岐脑袋埋进被子里睡得香甜,梁望川做好饭刚好六点半。
学校七点半要查迟到,朝阳老城区离他学校不远,开车十分钟左右到,但褚岐坐不惯车,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步行上下学。路上走走停停,耽搁起码得半个小时。
梁望川本来想六点半就喊他起床,但见褚岐脑袋埋进被子里睡得香甜,也不忍心去打扰他的美梦。
站在窗前叉腰看着,心想昨天幸亏没压着褚岐来一场,不然今上午学是别想上了。
耐心等了十分钟,梁望川掀开被子,弯腰在褚岐耳侧落下一个吻,摇着人胳膊轻声喊道:“褚岐,该起床了,中午再睡。”
褚岐翻了个身,打开他的手,闷声说:“我…我还想睡。”
梁望川没办法,迟到的话老师肯定会找褚岐麻烦。他脑中灵光一闪,稍微提声说:“你乖乖起床,今中午我还让你赚钱。”
果然有效。
褚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头发睡得乱糟糟,东翘一撮,西翘一撮,明明眼睛困得睁不开,嘴里却不忘再反复确定两遍:“真的吗?”
“我骗过你吗?”梁望川说,“昨天的五百不正在你枕头下面压着。”
褚岐打了个哈欠,掀开枕头一看,五张红钞票好好地躺在哪儿,看着就很舒心。
梁望川拍了拍手,对他说:“走,去洗漱。”
褚岐跳到他怀中,大少爷架势心安理得地让梁望川伺候。
上学路上都没人了。道路两旁的绿葱大树叶子沙沙作响,夏日早晨的风暖腻,弄得人心闷闷。
梁望川单肩挎着褚岐书包,一手牵着褚岐沿着路边慢慢走。
他揪掉褚岐嘴角沾上的菜叶子,用手指擦擦。
“吃那么着急干嘛?”梁望川明知故问。
褚岐撇着嘴,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埋怨道:“都是你,上学要迟到了。”
梁望川耸耸肩,说:“是谁早上硬要赚钱?”
“明明是你一直不出来,我腮帮子都酸了。”褚岐说,揉揉腮帮子,甩开梁望川的手,闷头加速往前走。
梁望川自知理亏,大步追上去,说:“好好,是我太持久,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褚岐也不是真生他气,毕竟梁望川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之一,怎会真的埋怨他?
“好吧,我原谅你了。”褚岐说。
梁望川想笑,褚岐这个小傻子只会窝里横,还学会了假装生气让他低头,他捏了褚岐脸蛋一把,说:“你也要对外边那群人一样,他们让你不开心了,你就摆脸色吓唬他。”
快到门口了,褚岐拿过梁望川背着的书包,跑进门前大声说:“不行的,我生气他们会欺负我,你不会。”
“拜拜,梁望川,中午见。”褚岐站朝他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拐角处。
梁望川原地愣住了。
*
梁望川这趟回朝阳老城区呆不久,他妈还有三个月的生命,母子俩一辈子没好好待过几天,他妈临走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好好陪着自己度过所剩无几的时光。
此次回来的目的,本意是来向褚岐道别,说明这三个月去哪里,做什么。
可现在目的不一样了,他要带褚岐离开,再待下去对褚岐的身心没有好处。
梁望川想了一路,寻思怎么向褚岐他妈开口。要带褚岐离开容易,前提是他妈同意跟着一起走。褚岐他妈不会离开,褚岐自然也不会离开。
难就难在这,褚岐妈不会走,或者说褚岐妈在褚岐爸回来前不会踏出这老城区一步。他要做褚岐妈的思想工作。
好几年前,他就一直在找带褚岐离开这个糟糕城区的时机,也侧面向褚岐妈提出一起离开的想法。但褚岐妈不是当听不懂,就是明确拒绝,说不走,打死也不走,她要等褚岐爸回来。
褚岐爸失踪十年了,不知道褚岐妈在坚持什么。
不知不觉,梁望川已经回到了城区内。
他站在小区门口,望着十几栋外墙像涂了一层石油的居民楼,嗅着下水道翻起的恶臭,心间莫名浮起一阵绵绵不绝的无力和恶心。
梁望川低骂了句真操蛋,踏上楼梯,走到四楼。听见褚岐家有人说话,知道褚岐妈今天在家,没有外出。
他转过身,收起钥匙,抬手敲了敲褚岐家的门。
门右侧摆放着一双爆皮的皮鞋。
没人应。梁望川叹口气,褚岐妈人性子倔强,一根筋,褚岐脑子受伤后更变得沉默寡言,琢磨不定。
她要是想开门,敲一声就开了。不想开,敲百八十遍也没人来。
梁望川不死心,又敲了一遍。
“谁啊?”一道有气无力地女声问道。
梁望川说:“是我,代阿姨。”
褚岐妈打开一条缝,只探出眼睛,她表情漠然,问:“有什么事?”
狭窄的门缝后闪过一个男人身影,梁望川捕捉到了,他握拳又松开,视线落到褚岐妈浑浊的双眼上,说:“也没什么,你现在很忙?”
褚岐妈点点头,回头一抬下巴,说:“有客人。”她还穿着昨天的那件破衬衫,两道血痕没作处理。
“那你先忙。”梁望川说。
褚岐妈没说什么,“啪”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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