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作者:棠落辞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8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本书名称: 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本书作者: 棠落辞

本书简介: ※正文已完结,预收文《落魄宗室子的科举日常》,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点点收藏~

看似病弱温润贵公子*武力爆表女将军

基层公务员虞煜一觉醒来,穿成小说中与他同名的亡国太子,一个出场即死亡顺便拉开乱世帷幕的大冤种,倒霉蛋中的至尊蛋,也是书中众人交口称赞的白月光。

幸运的是,本该中箭身亡的他并没有死去;不幸的是他即将在这个乱世扎根。

乱世中的亡国太子,狗都不做!

他拒绝成为这个堪称游戏经验怪的职业。

开局父死国亡不要慌,手握剧情全篇章,只要隐姓埋名静待主角开创太平就好了~

掐指一算,什么!主角还要二十年才会出世……

那还是让我来康康这个太子要怎么当才比较合适~

本以为占据地利,就可以偏安一隅不失桑榆。

怎奈封建社会的生产力,低得令人发指。

若想躺平不努力,那就三天饿九顿!

这人干事!

为了干饭自由,他决定和这个乱世死磕到底。

凭借前世的基层经验,带领百姓兴工农、强基建,创学府、启民智,轻徭薄税,藏富于民。

眼看就要过上可以尽情摆烂的好日子,怎料各路人马纷纷饮马巨川,剑指南疆,身为冤大头的他一朝被人砸了饭碗。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秉承着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的美好精神素养,他招揽英才,屯田积谷,富民强军,挥师北上,完美通关群雄眼中从“白月光”到“狗屎苔”成就之路。

最终兼灭群雄,克平天下,实现了亡国太子到开国之君的完美蜕变。

阅读指南:男主事业向,先基建,后逐鹿,女主出场晚有事业线,架空人物无原型,所有设定各朝代糅杂,请勿深究,请勿考据,新手写文请大家多多支持~

参加成长·逆袭理由:男主穿书成为亡国太子面临死局,为求生存,依靠书中剧情展开自救,同时又以现代知识拯救百姓于水火,重整河山,从亡国太子逆袭成为了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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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宗室子的科举日常》文案:

顾谨安意外胎穿,成为了皇家宗亲里的一支,本以为是个天胡开局,但没想到皇帝的亲戚数不清,他家只是最远亲,便宜爹爹还被祖父逐出了家门。

看着家徒四壁的新家,尚在襁褓的顾谨安无语凝噎,心知自己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回头,好在爹娘手中还有积蓄,省着点用,也足以安稳度日。

只是以下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夫人,为夫今日又淘到了一幅名家仿品,只要一百两哦~”

“什么仿品一百两,那必须买回来看看呀!”

“夫君,我今日赶集淘到一株碧桃花,只花了一百两~”

“碧色的桃花这么神奇,快让为夫看看!”

……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每每说完,二人就会甜蜜蜜的相携而去,留下躺在床上的顾谨安泪流满面。

饿饿!饭饭!

别人败家靠花天酒地,他爹娘败家纯靠胡乱花,在败家子的行列也算是别具一格的存在。

这个家怕是要完!

随着家中的破烂越来越多,全家的生活质量也直线下降,然而有情饮水饱的父母二人,压根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想要撑起这个破破烂烂的家,顾谨安到处寻求发家致富的法子,尝试了几次后发现,改良种田他不行,宗亲经商不允许,唯有科举仕途适合前世卷了一辈子的他。

那能怎么办,只得撸起袖子继续卷,参加科举,直上青云。

阅读指南:男主科举文,偏日常风,有女主有家长里短,但感情线不太多,主事业。

第1章 第 1 章 穿书亡国太子

虞煜浮在空中,看着眼前如电影般铺展开来的画面,觉得自己定是最近工作太过疲惫,才导致看过的小说场景入梦侵扰。

只见平原之上,河水汤汤,河畔屹立一座巨石筑成的雄关,城楼上哨所高耸,铁甲如林,宛如天地间最坚固的屏障。

黄尘古道之上,有大队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向着关隘涌去,直至关前的汜水畔方勒停战马,其间旌旗招展,玄甲生辉,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兵。

铁骑之中一人跃马而出,玄甲银枪,手持金印,高声喊门。

“守将何在,太子亲至,速速开门!”

听到动静,关上甲士翘首眺望,果见金玺龟钮,其上阴刻“泰子”二字,再看玄甲之中赤黄旗帜飘扬,金蟒五爪,皆是太子之徽。

众甲士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踞牢关位处重地,未得上官的许可不得开门,只得速派人员前往关内送信。

“太子亲至,尔等闭门不开,意欲何为?”

见守关之人不应,喊门之人纵马上前数步,抢指关上众人厉声喝问,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数千铁骑也有了些许的躁动,战马刨地,铁甲铿锵。

“将军息怒,我等区区甲士,虽身负守门之责,却无开门之权,现已派人速报上官,不时便有答复,还请贵人捎待。”

眼见气氛瞬时肃杀,关上甲士赶忙出言安抚。

喊门之人闻言大怒,正待呵斥之时,有人率先开口,遏住了他的满腔怒火。

“他们尽忠职守,是大雍之福,孤且再等上一等。”

说话之人声音清润,语气平缓,给人一种温柔和熙之感。

甲士悄然看去,只见玄黑铁甲之中,有一人白马银甲,应当就是那位贵人。

看着万黑丛中一点白的人,虞煜在心中暗自吐槽,如此醒目,难怪小说中流矢像设置了定位一样直奔他而去。

梦中的场景持续推进,向着虞煜看过的剧情铺陈而去。

“贵人息怒。”

甲士再次告罪,好在此时报信之人已带着上官疾行而来,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总揽梧州大权的州牧龚守仁,近日他巡行周边,如今正好在踞牢关内。

“大人。”

见其疾步而来,甲士们纷纷见礼,心底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龚州牧到此,却不吩咐放下吊桥,而是下令弓弩就位,箭指关下大声喝问。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历州都尉姜泽,今奉太子回京驰援,尔等还不速速收起弓弩,降下吊桥,开门迎驾!”姜泽再次高举金印。

“一派胡言!”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龚守仁尚未回答,其后一人已脱口而出,直斥姜泽,是州牧属官商怀仁,出身大族,极受倚重。

“昏君无德,不日前已于上京枭首伏诛,雍祚已亡,天下间何来太子!”

一时之间,如水落滚油,整个关隘一片哗然。

梧州与上京虽只隔乾州之地,却因两洲皆土地辽阔之地,再加之天险汜水的横亘,对上京的消息多有闭塞,除却说话之人,众人此前只知上京被义军所围,尚不知皇帝身死之信。

皇帝已死,那……

隐晦探询的目光,纷纷落在白马银甲之上。

骤闻噩耗,虽心中早有预料,但端坐在马背上的太子,还是不由的一阵头晕目眩,几乎坐立不稳。

“太子静心,此刻不是悲痛之时。”卫于他身侧的家令赶忙伸手护持,轻声提醒。

“无碍。”太子微微摇头,拨开了他伸来护持的手,不理会家臣的眼神阻止,径直策马向前,更是越过了姜泽一个身位。

“殿下!”

出声惊呼的不止其身后属臣,还有浮在空中的虞煜,看着一马当先立于关隘之下的太子,他不由扼腕叹息。

这太子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真的不懂君子不立于危墙的道理,如此冒进,难怪会在小说开局就领了盒饭。

“不知州牧可还记得孤。”

太子抬头看向龚守仁,容颜昳丽却不显骄矜,在城楼火光的映衬之下,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自然记得,年前殿下奉命前往历州荡寇,途径梧州时,曾与臣有过一面之缘。”

“你既识得孤,缘何放任属官在孤面前肆意妄言!”

此言一出,不仅太子群臣暗道不妙,就连龚守仁也在心底叹息,太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奈何没长一个好脑子,也难怪会因人算计被皇帝所恶,在大婚之日大礼未成之际便驱离上京。

龚守仁和商怀仁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屑和决心。

他二人此前话论天下,皆言当今天子蠢政不堪,太子迂直少谋,晋王更是短视弄权,虞雍王朝已有败亡之象。

而今看来确凿无疑,他们此刻乘势而起,可谓上应天意,下顺民心,要知虞氏先祖,原不过雍州小族,不也凭借胆色独得天下三百载。

“殿下仁孝,天下皆知,然当今天下民愤滔天,陛下虽死却不足以平民怨,为天下大义,也为黎民众生,臣叩首拜请殿下以身殉国,全忠义,平民怨。”

龚守仁边说边抬手向太子行揖礼,看似尊敬,实则锋芒毕露。

“狂言妄语,国家危难之际,汝食雍禄却不思报国,妄以贼反荷杖之姿反辱储君,其心可诛,天道难容!”

玄甲军中又一人策马而出急声呵斥,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虽未着甲胄,却精神矍铄。

虞煜一看这老头,又来了精神,这是书中作者描述的大预言家,有见微知著之能,可惜性子刚直,嫉恶如仇,不容于豪强之眼,在太子死后没多久便遭遇截杀而亡。

虽着墨不多,但因其碧血丹心,死法悲壮,在读者群中一直颇有人气。

“我劝尔迷途知返,与我等一同拥护太子回京驰援,戴罪立功,方是正途。”

“不知尊驾何许人?”

“傅泓,陛下亲封太子太傅。”

“原是傅公,下官失礼。”龚守仁敛衣行礼,看来颇为庄重,却不掩满口狂言,“傅公既司太子教导之职,更应明白在当前局势下,虞雍无德,暴虐苛政,民不聊生,为君者当自戕以慰天下黎明,……”

“竖子无礼,安敢以下犯上!”

一语未毕,便被傅泓拂袖怒骂,而龚守仁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不疾不徐的将话说完。

“而非苟活于世,愧对苍生。”

“你待如何?”

自听让其以身殉国之语后一直未有言语的太子突然开口,声音平缓却眸若寒冰,直直看向龚守仁。

“逆民者,以兵伐之。”

龚守仁嘴角含笑,似对他的注视毫不在意,却以手为势,号令弓弩手放箭,关上甲士一时愣怔,不知是否应该依令行事。

虞煜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人嘴上套路千层,下起手来也真不含糊,书中的缺根弦的太子死在他手下,也不算太冤枉。

“全军听令,结圆形护阵,誓死护卫殿下!”

“殿下快退!”

面对龚守仁的突然出手姜泽也是一惊,但千钧一发不容深思,趁甲士愣怔之际,他火速下令,并催马上前,护卫太子。

然关上之人反应也不慢,商怀仁抢立于城楼之前,挥舞旌旗,口中怒吼,“顺民者昌逆民者亡,弓弩手听我号令,万箭齐发,掀了这涂炭生民,黑暗腐朽的天!”

在他的怒吼声中,甲士们来不及思考,成波的箭雨已向玄甲军飞射而来。

傅泓虽未穿甲胄,却也在此刻拔出佩剑,一边将飞落他与太子身前的箭矢纷纷挡落,心却是沉了下去,对方如此肆无忌惮,只怕早已有鹰扬虎噬之心。

眼看箭雨渐密,姜泽策马抡枪至太子身侧,同时侧身呼喊未着甲胄的傅泓先行撤回玄甲军中,却见傅泓眼中突现惊恐,再转身已是晚矣。

一支不知何时漏掉的箭矢破空而来,与他错身而过,径直刺入太子胸口,力透铠甲,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殿下!”

眼见太子中箭,姜泽大吼,当即顾不上飞射而来的箭矢,也顾不得君臣之仪,伸手一把将即将跌落的太子提上自己的马背,并以身为盾,护其向玄甲军阵中狂奔而去。

傅泓策马尾随其后,挥剑为其抵挡箭矢,而玄甲军中也有数骑越众而出,火速赶来支援,好在与主军相距不远,顷刻间便完成会军,进入了玄甲军的重重护卫之中。

哇!精彩!

虞煜拊掌惊叹,电影中可看不到这真枪实刃精彩场面,然而就在他看得兴起之时,一股由巨大吸力产生的漩涡将他卷起,束缚着他砸向战场的最中央。

怎么回事?

突遭束缚的虞煜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砸向平原,哪怕知道是在梦里,也依旧让他心悸万分,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眸。

因此他没有看见,此刻的平原之上风云突变,一股平地而起的龙卷风狂啸着席卷汜水,从未见过的巨浪从汜水中升腾而起,横亘在两军之间,水浪翻滚中冲散箭矢。

面对这样的骇人之景,双方将士无不惶恐,一时军心大乱。

“殿下如何?”

来不及查看突变的风云,傅泓一入军阵,急急策马到姜泽身侧,与其一起查看太子伤势。

不断涌出的鲜血已染红了大半盔甲,太子双目紧闭,满头冷汗,面色苍白,左胸被一箭贯胸,眼看只有出气不见进气。

傅泓与姜泽都不愿向着最坏的情况想去,却在不经意的对视中,看到了彼此眼底的不安。

“巫医何在?”

傅泓垂眸回身,看向军中,在被玄甲军护卫着巫医到达之时,姜泽已数度安抚军心,方才勉力调动不安的全军向四周微微扩开,于中心处留出一块空地,他扶着太子席地而坐,并不敢有其余的动作,唯恐再次牵动伤口。

巫医略作检查,顿觉不妙,箭矢没入虽有偏差,并未伤及内脏,但所造成的伤害也是极大,若不尽快处理,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但此刻身处战场,极度缺乏救治之机,只怕……

当机立断剪去箭杆,并用涂满大蓟药泥的细布将其伤口紧紧裹住。

抬首刚要回禀,就迎上傅泓期待与威胁并存的眼神,他顷刻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太子不能死在这里,至少现在不能。

此前太子中箭已导致士气低迷,再加之天地异象突生,众人正惶惶不安之际,太子若死,军中必起哗变,就连傅公与姜都尉也无力制止。

他二人虽一为太子老师,一为太子妻弟,却也不能取代太子于玄甲军重要性,此刻太子才是军中的定海神针。

见他迟疑,傅泓看了一眼冲天狂卷的飓风,计上心头,让他附耳过来,略作交代。

巫医抬首惊恐万分,不知傅泓怎能想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计,不怕遭受真的天罚吗?

但在傅泓的眼神威逼之下,他还是顺从了他的计谋,整理情绪后开始围着太子跳动祈天,癫狂的动作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同时气成丹田,以巫医时代相传的特殊发音,向众人传达了“太子承天之佑,违者必遭天罚。”的天意。

声如洪钟,震慑四野。

随着他声音的传出,凝滞在己方士兵间的不安开始逐渐消散,士气瞬时高昂;反观对方将士,尽皆面如土色,两股战战,更有甚者抛戈弃甲跪地祈祷,再无战斗之心。

傅泓观其形势,自知计谋已成。

但踞牢关本就占据天险,易守难攻,现加之巨浪的横亘,渡河强攻犹如做梦,深知今日无法破关而入,而太子之伤也需尽快治疗,再行拖延,待异象散去,局势只会于己方不利。

当即与姜泽对视一眼,决定先退回历州再做打算,随行众臣皆附议。

好不容易挣脱龙卷风的束缚,虞煜一睁眼,就被胸口的剧痛侵袭,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前衣服破碎,厚厚的裹着几层散发药味的细布,其下不断有鲜血涌出将其浸染,从不晕血的他只觉天旋地转,脑袋眩晕之中意识全失。

第2章 第 2 章 好死不如赖活着

寂夜无声,三面环山的荒野之中却火光通明,有近万铁骑在此安营。

居中的大帐之外,篝火烈焰之上架着一具铜釜,釜中置满艾草蓟叶,火光跃动间白雾升腾。

风动之中,白色的烟雾穿过门帐,逐渐笼罩在帐中唯一的小榻之上,随风而入的不止艾烟,还有祝祷间步履诡异的巫医。

艾烟安神,但在榻上昏睡的青年却并不安宁,昳丽到让人失神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蹙着喘息艰难,似乎陷在了一场难醒的噩梦中。

胸口被浸满麻药的的细布覆盖,有暗沉血迹自布下透出,整个人也被用白绸紧紧束缚在小榻之上。

“启!”

随着巫医的一声大喝,有甲士托盘而出,其上分置有细布、艾汁、药泥及一柄形似柳叶铜制小刀,其刃锋利,隐见寒芒。

在待巫医用艾汁清洗双手及小刀之后,接到示意的姜泽与另一位青年跪坐在床榻之前,紧紧束缚住了青年的四肢。

帐内众人的目光瞬间从巫医的身上汇集到了床榻之间,治疗方案在从踞牢关赶至此地的路上已制定好的,但因其过于惊世骇俗而为众人所不能接受,最终由傅泓力排众议拍板同意。

但此时此刻众人心中还是一阵惊疑,毕竟对太子之躯刀剜火炙,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只见巫医揭开细布,手起刀落间就剜出了刺在青年胸口肌理间的箭头,鲜红的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一直昏睡的青年在疼痛中痉挛,却因人力的束缚动弹不得,喉咙间溢出痛苦的呜咽。

“火。”

剜出箭头的巫医手下不停,用浸泡了艾汁的细布对伤口略作清洁之后,抬手吩咐。

立于其后的甲士从一侧的火盆之中抽出一柄烧红的烙铁,以厚布包裹其柄,递到了巫医手中,伤口在高温炙烤之下迅速止血,而床榻之上的人早已因极致的痛苦导致虚脱,唯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还有气!

众人高悬的内心微微下落。

将特制的药泥均匀的涂抹在烙伤之处,再以干净的白绢将其厚厚包裹,巫医方才旋身擦掉自己满头的汗水,尚不及向屋内众人细说伤情,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殿下醒了!”

难以置信的回身望去,果见榻上青年的双眼微微睁开,似乎正在从一场长梦中苏醒,无神的双眼透出一丝迷惘。

跪坐在前的姜泽轻声呼唤,傅泓也风一般的疾行到床榻之前,其余人因身份不够并不敢直接上前,皆在后面探头探脑,以期探询主君情况。

青年循声望去,却又力有不逮的闭上双眸,围在榻边傅泓见他又将昏死,急得顾不上仪态一边大声呼唤,一边提溜着巫医的衣襟将其拖到塌前。

“殿下——”

“殿下!”

刚打算上前查看就被提溜的巫医表示无奈,但也不知殿下为何会在此刻转醒,为防生变,当即细致缜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是因麻药后劲而导致的沉睡,其余一切与此前预期相符,未生变故。

他的解释让众人高悬的内心暂且落到了实处。

虞煜不知该怎样形容此刻的感觉,他深坠在一个怪异荒诞的梦中,细碎的痛感如同一团黑雾如影随形,牵绊住了他所有的意识,让他沉沦失神。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而来,如有一只铁手将他胸口的肌肉拧成一团,又有无形的火焰在其上炙烤,每一次呼吸都成了一种煎熬。

耳边的声音嘈杂纷乱,像五百只鸭子在同时开会,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麻药二字,说话之人充满自豪,似是在阐述什么了不得的事物。

这一点让丝毫没有感受到麻醉效果却依旧饱受疼痛折磨的虞煜极度逆反,挣扎着发出声音。

“你这什么垃圾麻药……”

耳边五百只鸭子开会的声音戛然失声而止,虞煜满意的在痛苦中陷入沉睡。

虞煜再次醒来时,怪诞的梦境还在脑中徘徊,朦胧中下意识的想要翻身而起,却被胸口的疼痛驱走睡意,随着意识的慢慢回笼,他的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细碎的光斑透过门帐,洒在绒毯铺设的地上,映衬着居中处摆放着的铜制熏炉,古拙质朴,其上烟雾缥缈,浮动的是艾草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不是他那走极简主义装修风格的宿舍。

这是哪儿?

我是谁?

我还没醒吗?

就在他懵圈三连问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顶光线一暗,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抬眼看去,眼前一黑的同时想到了网上那张流传极广的师徒四人表情包。

再闭眼,再睁开,不对!

再闭!再睁!还是不对!

再闭……

“殿下,您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天知道他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睡了一觉,怎么一睁眼就被一群老少爷们围着,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好在那些人看他初醒后精神不佳,略向巫医了解他已无大碍之后纷纷离去,暂时给予了他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

尚来不及思考自己身处何处,紧接而来的记忆冲击就让他面色煞白,一股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冲进了脑海,与他原本的记忆纠缠交融,最后归为一体。

交融一体的记忆告诉他,他不仅是穿越了,还穿了书,穿到了一本以乱世为背景的架空小说中,成为了其中的与他同名的雍国太子。

从平民到太子,赚了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

父死国亡,原主本身也命悬一线。

毕竟过路的小狗都知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乱世中的亡国太子,和在游戏里做经验怪有什么区别,怎么看都是不得善终的存在。

并不想二次喜提盒饭的他只能回溯着原主的记忆和书中的剧情走向,试图从一团乱麻的局势中窥探一二,越看越觉得眼前漆黑。

原主身为太子,却死在了小说开篇的第一章,踞牢关前一支箭矢帮他销了号,顺带着拉开了乱世的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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