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后嫁给渣过的佛子》作者:余何适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6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重生后嫁给渣过的佛子

作者:余何适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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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西域妖女x高岭之花佛子】

乌兹国王女洛朝露乃西域第一美人,裙下臣无数,一舞可令君王抛却半壁江山。

上辈子,她绝色美艳,却残酷冷血,

受人蛊惑挑唆,诱惑高高在上的西域佛子,

骗了他的金刚不坏身,破了他的大明不动心。

她害人害己,自此沦为美人刀,

被献给了一统西域的大梁新帝后,命殒他乡。

死后再一睁眼,朝露重回故国,仍是那个骄纵恣意的乌兹王女。

前世名震西域的佛子,此时正被囚禁宫中,被逼破戒。

乌兹王庭已是风雨飘摇,他是她逃脱泥淖的救命稻草。

于是,朝露一改前世的妖女心性,

收起魅人的手段,藏好锋利的爪牙,

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位未来的佛子哥哥。

一朝历史重演,洛朝露被迫又要嫁去大梁。

她强颜欢笑,与他拜别:

“你去成佛吧,我也要嫁人了。”

烛火明灭,佛子颔首不语,喜怒不辨,

衣袂随风拂动不止,修长有力的五指一寸一寸捻着掌中佛珠。

朝露未曾想,在她大婚当夜,同一双纤尘不染的手遍布血污,褪下袈裟,碾碎佛珠,为她再入红尘。

而她这颗朝露,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珠。

***

佛子洛襄,光风霁月,不染俗尘,有信徒百万,受世人敬仰。

他佛心坚定,持戒甚严。

唯独曾有一梦,久久不能释怀。

梦中,夜雨霖霖,他一向乖巧的妹妹扑入他怀中,

玉指勾了勾他项上佛珠,音色是从未有过的娇柔婉转:

“襄哥哥,你既能渡众生,何不也渡一渡我?”

【女主重生,男主会慢慢恢复前世记忆。是一个弥补前世遗憾的故事。】

【1v1,sc,he,救赎文,前期男救赎女,后期女救赎男】

【男女主伪兄妹,无血缘,开局解除兄妹关系】

【佛子有马甲,剧情纯为感情线服务】

【排雷:女主妖女本性,就是美得不讲道理的那种!有喜欢女主的男配!除了感情专一,其余就是离经叛道,不择手段!跪求道德准则高,要求女主完美的读者勿入!非金手指流爽文!救赎文意味着女主身处逆境,前期不强,成长线长,介意勿入!】

人设灵感来自于王尔德《莎乐美》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复仇虐渣

主角视角洛朝露洛襄配角李襄李曜洛枭邹云戾英昭月昭明

其它:作者专栏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禁欲佛子 x 西域妖女

立意:坚定本心

第1章

雪夜初霁,月缺沉钩。

玉门关前的雷音寺矗立在塞外恢弘的夜幕中,掉了漆的碧瓦朱甍覆满白霜,透着暗暗的血色。

寺庙破败已久,正殿佛像蒙尘,龛笼腐朽。此时殿门紧闭,唯有寒风吹动一扇半掩的破窗嘎吱作响。

殿内幽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嚓——”

洛朝露燃起香案上的烛台,一小簇火茫攒动,照亮了她隐在黑暗中昳丽的面容。

两弯黛山眉,一双秋水眸。唇上的红脂如残血,樱口翕张,呵出一缕白茫茫的气来:

“佛经上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我眼前的法师,究竟是实相,还是虚相?”

烛火晃了一下,光影摇动。

灯下,僧人跏趺而坐,神姿岿然。华贵的玉白袈裟裹身,背影清俊且冷冽,如寒崖立雪松。

朝露莲步轻移,裙裾在镶金的僧袍边徘徊,绣着并蒂莲的袖边低垂,若有若无地拂过僧人的宽肩。

“若是实相,堂堂大梁圣僧国师,竟私携宫妃出逃,何其荒谬?”

“可若是虚相呐……”

她低身从后拥住了他,狐裘从臂弯上缓缓滑落,露出一段白腻的肌肤,朱唇偏在他耳侧厮磨,幽声道:

“法师的眼耳鼻舌身意,何以如此真实?”

染了丹蔻的玉指一一点过僧人的五官,攀上壮阔紧实的肩背,再一寸一寸游进了袈裟下的胸膛。

气息炽热,体肤滚烫。

她唇角微微一翘,勾出一个得逞似的戏谑弧度。十指却愈发放肆,继续往下滑去。可还未下探几分,就被一只粗砺的掌钳住了腕。

僧人掌心如炙,音色却冷寂:

“诸相非相,万法皆空。出了玉门关往西,便是你的故国乌兹。女施主,可就此归家了。”

“归家?……”朝露嗤笑一声,面露怅惘。

曾经在乌兹,她作为唯一的王女,仗着父王的万千宠爱,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自父王故去,她虽还是王女,却跌落尘泥,无权无势,旁人看到的便只有她这副美艳的皮囊了。

群狼环伺,一个个都想从她身上扒下一块肉来尝。

她只能去求乌兹新王,那篡夺了她父王王位的叔父庇护。

彼时的她,自幼蜜里养出的美人儿,太过骄纵,也太过天真,不懂这世上,凡有所求,皆附代价。

叔父还她尊贵的身份,予她奢靡的生活,最后手指一勾,也要她用这身皮囊,去诱惑威胁他王位的西域佛子,使他破戒还俗。

自她咬牙应下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从此开始急转直下。

凡事有一便有二,待乌兹彻底投靠大梁之时,作为西域第一美人,洛朝露又被献给大梁新帝李曜。

作为贡品,她初入宫廷,受尽欺凌。朝臣忌她异族身份,宫妃恨她深得帝宠,人人都可踩她一头,她活得如履薄冰。

因有美貌,李曜破格将她封为“姝妃”。姝者,美色也。她从始至终只是帝王掌中赏玩之色。

直到她触怒龙颜,被囚禁宫中,传言不日就要被赐死。

如此想来,此生每一步,都如逆风执炬,刀尖舔蜜,万般不由己。

“凭什么我的命,要由他人一念而定?”她的唇边凝着一抹冷艳的笑,“我不甘心……我岂能甘心?”

僧人缓缓睁眼,寡淡的目色虚虚落在她身上,道:

“女施主不该因此丧命,我送你回乌兹,无人会再动你分毫。你当从此为自己而活,亦再不是他人傀儡,更无需为此执迷不悟。”

洛朝露在僧人身旁的蒲团上支颐侧躺,笑着勾了勾他颈项上的佛珠,来回摇晃:

“是。是我执迷不悟,是我业障难消,已是无可救药。倒是法师你,说什么四大皆空,一直以来教我汉文,授我诗书……”

“如今,更是救我出宫,带我回乌兹,形同私奔。一再为了渡我,枉顾圣谕,破了清规戒律……”

攥在指间的佛串越缠越紧,细绳几近崩断,在僧人的颈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却也不见他为她俯首一寸。

她笑意更甚,顺着佛珠往他身上攀,与他默念经文的唇越离越近,气若游丝地问:

“法师,莫不是对我这个妖女动了真情?”

灯芯“啪”一声爆裂开来,打破了案前沉闷已久的阒静。

僧人如佛龛上那座释迦像,一动不动,无情无欲。

静默良久,他没有答她挑衅的问,只淡淡道了一句:

“女施主不是妖女。”

朝露微微一怔,转而松了佛珠,以袖掩口,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在乌兹,她仗着美貌,年少轻狂,践踏过无数真心,更是诱使神坛之上的佛子与她一夜荒唐,身败名裂。

入宫后,她为了活命,以色侍人,谄媚君上,用尽卑劣手段。到头来,被冠以妖女之名,要以死谢罪。

真是成也美色,败也美色。落得今日下场,本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可他却说,她不是妖女,她命不该绝。

朝露抬眸,目光沿着晃荡的佛珠,落在僧人面上。

他明明生得俊眉修目,只是一块疤痕遮挡住大半张脸,不见本来面貌。

唯有一双眼,黑白分明,琉璃一般的清亮,却又像是覆着一层薄霜,冷气森然。

眼前这个人,她从未看透。

他本是当朝国师,修得至高佛法,佛荫泽被天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可这位光风霁月的圣僧,并不曾修得一颗佛心。

佛陀身,修罗面。慈悲相,杀戮心。

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亦是皇帝筑权的杀器。

李曜亲令他涉政事,掌兵权,整肃朝堂,经略西域,王公大臣皆唯他马首是瞻。

朝堂之上,丹陛阶前,他慢捻佛珠的手纤尘不染,底下佞臣叛王的血,从未干过。

他亦是她的汉文恩师,授她以文,可她一直以为,他甚是厌恶于她。

每当看到她依偎皇帝身侧,妖媚惑主之时,他向来毫无波澜的面都会不认可地轻蹙眉头。

在宫中相识数年,他不会像旁人那般唤她“娘娘”,只称一句“女施主”,一贯待她冷淡疏离,话语不多,多说一句都是吝惜。

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倾尽全力救一个祸国妖妃?

朝露恍惚了一刻,忽闻佛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响,极其轻微,像是阵风拂过,又似飞雪拍门。

而今夜的风雪,已停了许久了。那声音,分明就不是风雪。

该来的总会来。她早就逃不掉了。

朝露仰起头,举头望向佛龛。

兜率诸天的未来佛端坐千瓣莲,左手结与愿印,右手作无畏印,悲悯睥睨着众生苦苦挣扎。

她直直跪了下去,身上环佩随之泠泠轻鸣,华丽的绉纱衣袍迤逦在地,沾染残垣尘泥。

“神佛在上,我以本心发愿。”她眼眶微红,咬了咬唇,轻声道,“我曾有一位故人,我害他破了无上戒,坏了金刚身……我,有愧于他。”

“我愿受炼狱之苦,只求来世能再见他一面。”

从来不信神佛之人,竟也会为了一人,跪在佛前,祈愿与他有一个来世。

僧人拨动佛珠的拇指一顿,微微颤抖,复又闭上了双眼。

朝露抬手拭去淌落的清泪,然后缓缓回眸,最后望了僧人一眼。

若不是面上那道疤痕,举手投足,真是像极了那位久别的故人。

她罪孽深重,昔时已负佛子,今日何故要再祸及国师。

朝露敛衣起身,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端正持重:

“我在宫中满腹算计,巧言令色,但与法师的师友之情,实乃发自我真心。法师助我良多,朝露永生难忘。”

她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三分妩媚,三分顽劣,探身倚在僧人肩头。

“我洛朝露,才不要你救我。”她与他交颈耳语,“法师,你好好活着,忘了我罢。”

本是垂头闭目的僧人倏然睁眼。

佛殿的门已大开,穿堂风扑入殿内,寒意彻骨。

那抹灼人的嫣红半晌前还在他怀中肆意,此刻已没入苍茫夜色之中。

今生今世,贪嗔痴、爱别离、求不得,皆系于她一人,教他如何能忘?

他霍然起身,佛珠被巨大的力道扯断,一颗颗琉光珠子坠于尘地,四散而去。

……

洛朝露朝山门走去,凛冽的风裹挟着雪粒,落满她石榴色的罗裳。一缕如描似削的身段,红得仿佛掐得出血来。

一炷香前,她在殿内已听见了相斗之声,她猜到,破庙的殿前门后、屋顶阶下,早已布满了追杀二人的暗卫。

叛逃出宫,乃是株连重罪。

方才那场妖女诱圣僧的戏,是她故意为之,演出来给这些人看。

舍己身,保一人,是她此生最后的算计。

面对山门下蜂拥而上的甲兵,朝露高声道:

“国师持戒甚严,是本宫以色相诱之,以人命胁之,逼迫他送我出长安。叛逃一事,万千罪责,皆在我一人。”

形容气度,恍若仍是那个艳压群芳,盛气凌人的姝妃娘娘。

切切嘈嘈的兵戟声静了半刻。

乌泱泱的甲兵一眼望不到头,天子亲卫簇拥着一个身着朱紫绫袍的男人。他高大的轮廓陷在阴影里,神色晦暗,意味不明,唯独甲臂上的五爪金龙纹绣在黑夜中熠熠生光。

朝露惊觉,李曜贵为帝王,竟亲出长安,追她至此。

她不由后退一步,脚后跟踩在血迹斑驳的雪地上。四周横七竖八躺满了护送她出宫的侍卫。

密密麻麻的箭镞从草丛屋脊还有门后探了出来,寒光凛凛之中,朝露不紧不慢地朝皇帝走去:

“请陛下放过他,我随你回宫。”

话音未落,重重弓箭护卫之中,一支利箭突如其来,如银电一般撕裂了荒芜的夜幕,分毫不差地刺中了她的心口。

瞬时血花喷涌,她原地趔趄,惊愕地望着阴影中的皇帝。

他率天子亲卫千里迢迢来此,竟是要亲自将叛逃出宫的她一箭赐死,就地正法。纵使往日恩爱雨露,缠绵悱恻,帝王之心,残酷至斯。

雪地石阶寒凉无比,中箭的胸口扯裂一般地疼痛,血腥气溢满口鼻。

朝露倒下去的时候,看到那身后的佛殿有道玉白人影也朝她走来。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来到她身旁,一道俯下身来。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历历可闻。

李曜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顺势伸手,抓住他玄底金纹的衣襟。

朝露咽了一口喉底上涌的血,声音细细柔柔的,刻意一字一字地朝他说完了那句锥心的遗言。

闻言,李曜勃然大怒,吼道,“医官!医官……”

皇帝平定天下如探囊取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竟也会失态至此吗?

只可惜,她再没有气力抬起头,看不到他的面容,此时该是震怒,还是愤恨,或是痛惜?

死前能如此刺痛他,朝露顿觉心中畅快无比。

她最后微微偏过头,她又看到圣僧那片玉白僧袍与她妖冶的红裙覆于一处,一同沾了地上污黑的雪泥。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将他干净的僧袍拾起,可不要为她再弄脏了。

伸出的手指去被他倏然握在掌心。

她不知道,往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圣僧,此时为何会将她的手握得如此之紧,甚至连手腕都在发抖呢?

朝露扯了扯嘴角,口中却猛然溢出甜腥的血。几滴猩红渗入皑皑白雪中,蜿蜒而去。

闭眼前,她失焦的目光最后落在那间佛殿。

那里,她方才点起的微茫烛火仍在燃烧,无限光明。

昏黄的光晕像极了那一夜,华灯千盏之下,少年佛子朝她伸出手来。

若有来世,她定要……定要……

第2章

西域乌兹国。

夕阳余晖,云蒸霞蔚,笼罩在广袤绵延的乌兹王庭之上。

城墙逶迤数十里,四方白塔直上云霄,环绕着中间一座座穹顶宫殿。明黄为底的金漆砖墙已有数百年历史,镶满繁复的青蓝花纹。

一束天光从雕花窗牖透过,照在一处幽静的寝宫。天色向晚,宫娥们在各处燃起了琉璃为盏的灯烛。

烛影里,绡纱随着晚风轻拂。帐下,王女侍官毗月心中不安,命小侍女们打起重重帷幔后,屏退了众人。

她碎步上前,撩开纱帐,只见昏睡已久的王女秀眉紧蹙,眼圈湿红,不知是泪是汗,透湿了鸦云鬓发。

她轻叹一声,低声回禀道:

“殿下,佛子已入宫了。王上召殿下前去……”

洛朝露惊醒。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撕心裂肺的感觉仍在,只是中箭处完好无损。恍若前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烛火在她身上投下碎玉般的光点,映出她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

毗月心中忐忑,无不担忧地道:

“殿下可是魇着了?王上那边……”

朝露垂落在榻上的纤长五指一下子抓紧了薄衾,缎面揉皱不成样子。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被倾盆冰水当头浇灭。

此地是三年前的乌兹王宫。她重生的时机,说好不好,说差不差。

乌兹王庭惊变已然开场。

她的父王一夕之间溘然长逝,叔父迅速带兵入王城,擅权夺位称王。

父王死得蹊跷,但群臣摄于叔父狠辣手段,默认其为乌兹新王。诸王子或叛或从,死的死,逃的逃,再无生息。

唯有九王子洛襄,日行千里,孤身回到乌兹。

他是西域佛子,座下僧众可抵百万兵,西域诸王,无不忌惮,在乌兹境内更是一呼百应。 叔父惊惧不已,生恐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位再次易主,以修佛道为名将佛子诱骗入乌兹王庭,自此幽禁宫中。

之后,叔父要她以色相诱使他破了色戒,跌下神坛,失却民心,再无信众。

色字头上一把刀,而她洛朝露,就是那柄美人刀。

她前世命运的悲剧,就由这场阴谋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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