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舍弃后重生了》作者:墨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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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封面为作者约稿。
【火葬场|强取豪夺|先婚后爱|婚内追妻|女主重生】
沈绥这次回宫,发现他那素来温顺乖巧的妻子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循规蹈矩,不再恭敬地侍奉他。
还没等他想明白,夜里就烧了场大火,烧死了他的妻子。
就当他形销骨立、打算立这个死人为后之时,听闻了她在一山野间,与一布衣男子偕手同游的消息。
……
乌春上辈子自南疆和亲,嫁给沈绥后,恪守礼仪,费劲心思只为博他一笑。
因沈绥虽寡情,偶尔也会待她有些柔情。
他会在冬日用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她的脚踝,为她穿罗袜;他会带着她出宫,看一看春日飞花与焰火;他会在某些时候,用滚烫的红线缠绕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乖一点……”
直到那日血色漫天,沈绥屠戮皇宫,她才意识到,她的枕边人是个怎样的疯子。
有人拿她要挟沈绥,一个士兵大喊:“殿下说了,大业面前,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原来沈绥并不是疯,而是根本没有心。
那一日,下了这年第一场彻骨秋雨,洗刷了皇宫的血腥,也洗刷了她所有爱意。
……
重生后,乌春不再对沈绥抱有希望。
顺利地放了一把火逃出宫后,她找了个健硕英俊的年轻汉子陪同,免了不少麻烦。
没想到的是,又遇见了沈绥。
沈绥的第一个命令是将她囚起来,用细长的锁链拴住她的手脚。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乌春,或者用酷刑折磨乌春。
但无人想到,素来狠辣冰冷的帝王,穿着龙袍,一步步走到乌春面前蹲下,红着眼捏起她的下巴,“听说你们南疆有种奴隶蛊,种下之后,主仆便不可分离太远。”
乌春咬他的手,“你休想给我种蛊!我不可能当你的奴隶!”
“不,”他哑声打断她,漠然看着手上的血珠子,“你为主,我为奴。”
只要她别再想着逃,他死都可以。
——文案初2023.9.1,换于2024.2.17,修于7.18
1,题材如此,极端的女主控/男主控慎入
2,sc,he,男主疯坏且狗,女主重生但不会大杀四方,有爽点但非大女主爽文
3,如有不适,请及时止损,退出即可,不必告知。
4,架空勿考究,女主会蛊术,无奇幻元素,为剧情服务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重生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乌春 沈绥
一句话简介:会下蛊的和亲公主x疯批冷漠帝王
立意:找回自我,追求自由
第01章 乱箭
秋风肃杀。
片刻前还将宫墙照得鲜红瑰丽的金粼日光此刻如潮水寸寸褪去,红墙晦暗,点点褐迹斑驳。
砭骨的风森冷吹过,带来浓烈血腥味。
“殿下,快、快——”
惊莲搀扶着乌春在狭窄偏僻的小道上踉跄着奔跑。
乌春喘着气道:“玉梨她会不会有事?”
“殿下放心,玉梨机灵……她说要引开二殿下追兵,就一定有法子逃脱。眼下……殿下您的安危要紧……”
绣花鞋踩在杂乱的落叶上,发出沙沙声。
然而比枯叶沙声更令人悚然的,是不知何处传来的阵阵兵戈声。
一场杀戮正在将整个皇城吞没。
而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不是旁人。
念及此,乌春的步履凌乱了一瞬,教底下的枯枝一绊,生生跌倒。
她在逢春殿等啊等,没等来他派来保护她的士兵,只等来无尽的凛冽秋风。
——逃,她若要活下去,必须自己逃出去!
“殿下!”
惊莲去扶乌春才发现,她头上本就简单的珠翠,已经在奔走途中尽数散落了去,一头墨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而本来清秀姝丽的脸,更是苍白得可怕,唇色发乌,额上汗珠涔涔。
她搭过来的手,是冰冷而颤抖的。
“殿下,您……”
“我无事,我们快走……”
乌春强行压下心中那股恶寒,还有脚踝传来的钝痛,站起身来。
刚迈出几步,身边的惊莲忽然发出一声痛呼。
只见惊莲的胸膛,被一支长箭贯穿!
鲜血从箭矢滴落。
“惊莲!”
“还想往哪儿去?”身后传来洪亮的质问声,那声音带了几分小人得逞的得意,听得人牙痒。
不是大梁二殿下沈珙是谁?
马蹄声阵阵,他带着一路卫兵走近了。
惊莲咬牙,拼着一口气将乌春猛地一推,“殿下快走!”
乌春被推得退后几步,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箭、两箭……乱箭“噗呲”射穿了惊莲,她的血喷溅而出,那一双水灵的眼圆睁着,内里倒映着乌春的影子。而她的双臂,还伸开着,维持着保护乌春的姿势。
“不、不……惊莲!”
泪霎时从眼眶涌了出来,乌春竟瞧不分明地上的哪处是枫叶、哪出是惊莲的血。
她从南疆带到大梁两个丫头。一个是玉梨,一个是惊莲。在大梁宫中,礼仪比南疆要森严繁复得多,她该受尚仪不少处罚,都是这两个丫头,主动替她揽下来;她的夫君沈绥对她冷淡,这两个丫头便给她解闷;即便是她嫁了人,她们也依旧唤她一声“殿下”——说是丫鬟,倒不如说是姐妹。
而今,她最要好的姐妹,因为这一场宫变,一个身死,一个下落不明!
乌春在片刻之间便被沈珙的兵用绳子绑了个结实,扔上马背。
“你是沈绥的正妃,所以本宫不杀你,留你还有用。你想逃,自是不可能。”
沈珙双眼血丝遍布,已是穷途末路,如此所为不过是负隅顽抗,想从沈绥手底下讨一条命罢了。
乌春浑身颤抖,她怕,怕得极。
她的夫君沈绥弑父夺权,甚至将皇族都杀了个七八。这素来针对沈绥的二皇子沈珙,怎么可能被沈绥放过?
但转念一想……他可是她的夫君啊!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事到如今,你该当庆幸,你嫁给的是沈绥,而不是沈珩。”
可乌春听了这话,眼泪珠子却莫名断了线地往下落。
乌春从南疆远嫁到大梁,大梁皇帝为她钦点的夫君,本该是大皇子沈珩,但阴差阳错,乌春与沈绥春风一度,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沈绥的皇子妃。
嫁给一个备受冷落、命带孤煞的皇子,其实本该是令人痛恨不已的。
可隔日,乌春就瞧见陈皇后手底下的宫人,用鞭子抽打沈绥,黑衣黏在后背上,不知流了多少鲜血。
原因是沈绥给坤宁宫偷跑出来的猫儿喂食,那猫儿却莫名死了。
乌春心生怜悯,深觉沈绥实则是个良善之人,只是境遇凄惨,才造成了他的冷情冷性。
她自问待沈绥自然是好的。
想着有朝一日,总能捂热他那一颗心。
可她还没体味到他的好,先等来的,是这场血腥的梦魇。
不知从多少横七竖八的尸体上踏过去,视线中出现了一座巍峨白塔。
乌春被扯着头发从马上下来,她疼得头皮发麻,沈珙半扛半提地带着乌春登塔,青灰的石阶竟尚未染血,这座白塔恐怕是皇城之中唯一清净的地方。
也是最高的地方。
沈珙几下将乌春双手拉过头顶绑起,仅凭一根绳子吊在塔墙上!
高处不胜寒。乌春被吹得牙颤,身子如一片羽毛在风中摇摇颤颤,宽大的裙摆和袖袍翻飞,双腿悬空,她竟是往下望都不敢望,只觉腿软发抖。
猛烈的心跳声快要将她淹没。
到此种境地,她的泪反而止住了,不知是被恐惧所屏退,还是想起了和沈绥相处的日子,觉得哪怕是如此凶险,沈绥也会来救她。
此时,属于沈绥的羽行军包抄过来。
沈珙搭在城墙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拔出雪亮的剑,指着乌春的脖颈,“都滚开,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你们看清楚,这可是南疆公主,沈绥唯一的皇子妃!若是她死了,你们还有命活吗?”
可任谁都听得出来,沈珙的语气带着颤。
底下的羽行军不敢动。
两方静默对峙,剑拔弩张。
乌春想起了寒夜里用冻得通红的一双手为沈绥热的汤,他接过汤的朝她微微一笑,虽并无多少感激话语,可乌春心里同那汤一样暖;
在沈绥重伤之时,乌春用自己的血为药引,熬出来药,一口一口渡给他服下,之后守了他一夜,直到他醒转,她方昏睡过去,醒来之时,身上除却被褥,还搭着沈绥穿戴的披风,乌春便觉得这一夜都是值得的;
乌春是在春日生的,她也尤其喜爱万物葳蕤的春日,便在某一年的春日,栽种了南疆特有花草,给沈绥瞧它们的芬芳,可沈绥只是淡淡一拂袖,漠然对她道,日后这些东西自己摆弄便可,不必拿到他眼前……
算算日子,她陪在沈绥身边,竟然已经四年了……
四年,便是和猫儿狗儿共处,也该有深厚感情,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沈绥怎么会不救她?
乌春盼啊盼,盼着沈绥出现。只当是下面的羽行军因为没有沈绥的指令不敢贸然行动。
乌云更厚重如山,竟然连一丝一毫的阳光都不漏下来,天边泼墨似的翻滚。
今日乌春穿的是红衣,远远望去,便如一朵在空中盛放的红莲。
两方僵持不下,沈珙的近卫跟上来了四成,剩下的六成死在了羽行军剑下。
寒风呼啸得更厉害,乌春浑身汗毛倒竖,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吸入肺腑的空气刀子似的刮着她的血肉。
她依旧盼着。
不曾绝望。
忽然间,底下有个骑兵一路突出重围,像一支穿心而来的箭,用嘶吼的嗓音道:“殿下说了——”
乌春觉得光阴静止了。风声都听不见,只听见剧烈的心跳。
“大业面前,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放——箭——”
任何人都不值得一提,包括枕边人。
乌春那一颗跳动的心脏,死在了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
她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
她想不明白,为何?为何四年都捂不热他的心?
原来所有的爱,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原来她以为的沈绥的情,不过是可有可无,偶尔的温情只是对她的施舍;
原来沈绥终究是个没有心的人,四年真心相待,换来的只是一句不值一提!
哪怕他能来见她一面呢?
有一瞬间,她的心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与麻木,之后,铺天盖地的悲痛汹涌而来,连同漫天箭矢,一道扎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沈珙无暇顾及她,在塔上乱窜,失足跌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乌春便挂在空中,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剜心剥骨的疼。
沈绥,我好冷、好疼啊……
乌春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流过她这一生……
春日里生于南疆,七岁丧母,阴晴不定的父王很快续弦,继后善妒嚣张,对她时常打压责罚,只因有哥哥相伴,她才过了段无忧无虑的时日;
十六岁嫁与大梁三皇子沈绥,有了夫君,有了爱人,她待他从来无愧于心,陪伴他在宫中度了四年最凄冷无依的日子;
二十岁时,身边两个情同姊妹的丫头一个死一个下落不明,盼望着枕边人搭救,却是一盆冷水从头泼下,被乱箭穿心……
皇宫在流血。
她的眼角也红欲滴血。
渐渐地,乌春的嘴角竟然绽出一丝苍白的笑意。
沈绥,若早知如此,我一开始便不会对你有分毫的怜悯!
弑父杀兄之人怎会懂爱?一心权势之帝王何来真心?
乌春的视线猩红一片,竟觉得分外后悔、分外可笑。泪和着鲜血,从面颊上凌乱地滚落。
“沈绥,倘若重来一世,我不求你不得善终,只求与你天涯海角,各自安好,永不再见……”
“我不要再爱一个没有心的人了……”
声音悄然淹没在秋日的第一声闷雷之中。
“轰隆——”
天幕骤得炽亮,随后便有倾盆大雨轰然落下,天破了窟窿,豆大的雨滴俨然要将皇宫洞穿。
这场雨,洗刷着一切罪恶滔天的杀戮,洗刷着一切负隅抵抗的不甘。
也洗刷了少女所有的爱意。
第02章 重生
“殿下、殿下……”
是惊莲的声音。
乌春意识模糊之际,乍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时心里竟有些发酸。
到底是死透了。死了还能和惊莲重聚,未尝不是幸事。
“殿下,您怎么哭了?”面颊上覆上来柔软的丝织帕子的质感,隔着薄薄的丝帕,还能感觉到手指指腹的温热。
原来人死了也是有感觉的。
乌春试着睁开眼。
眼前的黑暗渐渐褪去,面前惊莲的容貌由模糊逐渐变清晰,一双眼正噙着些担忧与焦急,眸子里倒映着她的面容。
在惊莲的头顶上,是熟悉的水蓝石榴纹床帐。
余光中又瞥见,脱了漆的雕花窗棂之下,立着一个素净的白瓷瓶,瓷瓶中插着鲜艳红梅,阳光照在红梅上,似乎将它浸了层雪光。
地上烧着炭盆,那铜制的盆身有一处凹陷,乌春还记得,这是玉梨当时换炭之时,不留神将炭盆摔了,砸到一块碎石造成的。
这……
这不是她在大梁毓宁宫里的寝殿的布置吗?!
她怎么回到这里了?!
眼前一只手晃了晃。
乌春回过神来。
惊莲忧心道:“殿下,您在想什么呢?您刚才在睡梦中流泪,怕不是被梦魇着了。还好您醒了,烧也退了,不然奴婢罪该万死!薛尚仪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身子畏寒,还让您在冷风中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您是出宫为三殿下祈福,又不是贪图享乐,她凭什么罚您……”
惊莲越说越气,乌春却心里骤地一跳,忽然抓住她的手,“惊莲,你……你说我出宫为沈绥祈福?”
“是呀,殿下您是烧糊涂了?前几日宫中设赏梅宴,您趁着这个机会出宫,为在外剿杀西幽贼人的三殿下祈福,只因宫外那平山寺是传言中最灵验的寺庙,求得的符也最珍贵。您只盼着三殿下能够平安归来,哪怕是路上下了鹅毛大雪,里衣都被雪水浸透,您也没动摇过……”惊莲说着说着,竟然心疼得要落泪。
乌春微怔,旋即打断惊莲,“所以现在是……永清二十一年?”
惊莲觉得古怪,一边小心觑着乌春,一边道:“正是。”
重生了。
她竟然重生回了嫁给沈绥的第一年。永清二十一年冬,也是嫁给他的第六个月。
心里的阴霾如阳光下的晨雾,很快消散了去。那落在身上的剧痛,此刻感受不到分毫。
万幸的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乌春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的时候,外面传来咋咋呼呼的一声,“殿下,药好了!”
玉梨端着碗走进来,惊莲一边接过药碗,一边嗔她道:“说了多少次了,大梁不比南疆,你在此处可不能总是大呼小叫,别冒冒失失的,丢了殿下的脸!”
玉梨吐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
乌春见了这丫头的俏皮样,心里泛起股融融暖意。
上一世,这丫头去引追兵,要她和惊莲往反方向跑,也不知她最后有没有活下去?
大抵是没有的罢。
还好,她们此刻都在。
乌春将那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草药味在肺腑之间弥漫,乌春却不觉得苦,只觉得多了分重生的真实,那药也是暖的,比在昭天塔上的寒风,要暖得多。
惊莲递过来一枚蜜饯,乌春顿了顿,方伸出手接过。
瞧见惊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乌春笑道:“你想说什么便说罢。”
惊莲带了几分啜泣道:“殿下,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西幽人虽然凶蛮,可三殿下平素、平素也不像是虚弱之人,定能平安归来的,若是不能……奴婢二人便带着您逃回南疆,有大殿护着您,王后也奈何不得您。您若不想回,我们便在大梁找个山里的村子住,总之、您绝对不用为三殿下殉葬……”
玉梨看呆了眼,嘴张得又圆又大。
她一下子竟然能想到这一连串!
乌春真是哭笑不得,知是方才表现得有些异样了,便将她扶起来,“我无事的,我何曾想不开过,他沈绥怎样,与我何干?他若薨了,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逃出去。”
惊莲止住了泪,和玉梨讶异对视一眼,小声道:“可殿下您前几日不是这样的……”
前段日子,乌春每夜都会思念沈绥,以致落泪,翌日眼圈红肿,需得用熟鸡蛋滚过、用脂粉抹过,方能出去见人。直到赏梅宴,乌春终于找到了机会偷偷出宫,冒着隆冬大雪为沈绥求平安符。
哪怕沈绥素来不信神佛,对这些玩意嗤之以鼻。
对于祈福一事,她总是宁可信其有。她只是愿,这一点小小的心愿,真能庇佑远方的沈绥平安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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