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冬绥夏安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5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冬绥夏安》作者:毕白

文案:

内向腼腆傲娇受×阳光开朗忠犬攻

冬绥在一个雨夜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个人受着伤,淋着雨,笑着跟他说他没有家。

于是冬绥慷慨地把自己的伞分给了他一半。

本以为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这个人跟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还口口声声地要认他当小弟。

冬绥怒目而视:“谁是你小弟?”

夏安无辜脸:“不做我小弟也可以,你可以认领一下另一个身份?”

冬绥:“不要碧莲。”

今日校园标题:某叱咤风云的校园人物竟然是个gay?

学校表白墙连夜成立磕cp一线小组。

校园文,偏日常,文火慢炖,细火慢熬。受偏弱一类,不喜勿入。

有虐的地方,但整体基调是甜的,甜掉牙的那种。受有过被校园霸凌的经历,所以请各位看官多多理解,不要对他多加苛责~

咱们的攻真的是绝世大好攻,好且宠的那种。

甜宠、HE、校园

第1章

天色昏沉,郁积的乌云携着将至未至的风暴,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只是在这地处两山腹地的小县城里,却丝毫感受不到凉意,整座城像一个巨大的蒸笼一样,热得树叶都打了卷儿,鸟儿的鸣叫声也蔫了许多。

今天是一中放月假的时间,校门前来来往往着许多学生,他们大多有说有笑,结伴而行。唯独一人形单影只,与周遭格格不入。

冬绥背着书包,在校门口翘首以盼:父亲今天难得有空,说要来接他,让他呆在校门口不要乱跑。

身旁经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冬绥认识的,也有冬绥不认识的,但无一例外,没有人愿意和他打招呼。

有人认出他来了,也只是侧目瞥了一眼,就匆匆走开,像碰见瘟神似的。

冬绥仿佛早已习惯了,只垂着眼,出神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像是对它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学校里的学生差不多走完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青灰色的天幕笼罩大地,不远处灯火初上。

冬绥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

七点了,父亲还没有来。

他决心等下去,因为父亲一向守信,不会无缘无故爽约。

门卫见学校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掏出钥匙准备锁门。这鬼天气,连什么都不做只用站那两分钟都能出一身臭汗,门卫嘴里抱怨着毒辣的天气,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瞟到了一旁站得周正的冬绥。

“还等呢,都这么晚了,八成是不会来了。”门卫将门锁上,拿上自己的标准大茶杯准备走人,见冬绥还站在那,好心劝道。

冬绥对他笑了笑,小声说了句:“谢谢。”却没挪脚。

门卫见状,也懒得再劝,兀自摇了摇头,边走边叹:“现在的家长啊......”

冬绥看着门卫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难受,鼻尖一酸,眼前就蒙上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滚滚的闷雷自天边炸开,片刻之后,数道闪电倏然劈下,将漆黑的夜空映得亮如白昼。

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路上行人步履匆忙,纷纷躲着这来势汹汹的暴雨。冬绥从书包里拿出伞撑开,逆着人群独自向家里走去。

暴雨如注,“噼啪”地打在伞面上,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心——他自幼出生在一个不睦的家庭,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异。母亲一人带着父亲所有的财产和别人远走高飞,而父亲什么都没要,只把冬绥留了下来。

冬绥依稀记得,父亲以前是很有作为的。那个时间他天天对着别人吹牛,说自己的父亲是高校毕业生,回来建设家乡。

于是总有人不屑一顾地取笑他:“你爸那么厉害,你妈不还是跟人跑了!”

自那之后,冬绥再也不肯和别人提自己的身世。

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染上的酒瘾和烟瘾,甚至还学会了赌博。自己挣的一点钱全都挥霍一空,甚至还欠下不少外债。

那个时候他亲眼见到,那些要钱的找上门来,将父亲打了个半死。事后父亲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坐在冬绥面前,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以后不要沾黄赌毒。

结果第二天就肿着个脸跟没事人一样溜去了赌场。

想到这里,冬绥摇了摇头,他可真是拿这个赌鬼父亲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一声惊雷,将眼前的世界映得雪白,转瞬之后却又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

雨水顺着伞沿倾泻,溅起来的巨大水花将他的校服裤子打湿了个遍。冬绥不得不把伞夹在腋弯里,蹲身下来把裤脚挽上。

忽地,他听见密密麻麻的雨声中,传来一声闷哼。那哼声很低很低,几不可闻。

冬绥挽着裤脚的手顿住了,他缓缓抬头,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暗夜中蛰伏的豺狼,亮得吓人,像是下一秒就要一跃而起,扑上来将他撕个粉碎。冬绥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后退了两步。

倏地,眼前的人收回了视线,垂下了头。他没打伞,就这么坐在大雨滂沱之中,看起来孤独又颓废。

一道电光闪过,照彻天地。隔着深重的雨帘,冬绥在他脸上看见了和着雨水蜿蜒而下的血迹。

“......”冬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你看起来受伤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曲起一条长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斑驳灰败的墙边。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湿成一绺一绺的额发狼狈地挡在眼前,雨水哗啦啦地顺着颊边流下,这人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兀自垂着头,一言不发。

冬绥转身欲走,他对哑巴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可刚一抬脚,那人就哑着嗓子说:“不需要。”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冬绥僵硬的背影,轻声说:“我不需要。”

冬绥重新蹲下身来,他打量着眼前少年额头上的伤口——那是一道利器划过所致的伤口,有十厘米左右,从眉骨一直划到面中。

“你一个人吗?”冬绥试探性地问。

少年也打量着冬绥,他肤色偏冷,勾起来的唇角也带点冷:“少多管闲事。”

冬绥一僵,他性格向来孤僻,不善与人交流。如今面对少年的刁难,更是手足无措,只得讪讪地站起身,准备把这个蛮横无理的少年丢在暴雨中,让他好好吃吃苦头。

临走前他忽地想起什么,很轻很轻地开口:“雨淋太多了会感冒,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猛扑了进来,伞下少年的眉眼桀骜不驯,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凉薄笑意:“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这人变脸可真够快的。

冬绥无法,毕竟人是他招惹来的,哭着也要送回去。他侧头看着心安理得地和他共用一伞的人,问:“你的家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去。”

少年很高,比冬绥高了半个头不止。他躬身屈居在冬绥撑的伞下,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在......”少年刚想回答,却又拐了个弯:“我没有家,我不想回去。”

“......”冬绥问:“那我送你去哪?”

少年两手一摊,装作无辜道:“天下之大,何处为家,又何处不为家。哪里都能是我的家,除了那个地方,我不想回那个地方。”

冬绥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又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只得道:“那你想去哪?”

“骗你的,其实我有家,不过我不急着回去,我可以先陪你回去。吉人自有天相,我看那群人没把我打死,那今晚我就死不了。”少年扬起唇角,冬绥竟奇异地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得意的意味。

这人的脑回路可真是清奇......冬绥心想,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个暴雨夜中不急着归家的游人的身份,但碍于面子,却又不好开口。

谁料少年抢了先,他嘴里哼着歌,冬绥知道,那是一首很舒缓的情歌,因为父亲也喜欢听。不过哼着哼着就变成了一句:“我叫夏安,春祺夏安的夏安。你呢?”

铺天盖地的雨声中,少年的声音低沉而舒缓。优美的旋律倾泻,听得冬绥都出了神。

直到少年修长白皙的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反应过来。冬绥羞红了脸,窘迫地低下头,闷闷地说:“我叫......我叫冬绥,秋宁冬绥的冬绥。”

作者有话说:

本文的攻精神不太正常,要正经时特别正经,要混球时也特别混球,全凭心情。(前期可能有点口嫌体正直,但是绝对宠受!自家老婆不宠谁来宠!)

第2章

冬绥回到家的时候,几乎浑身都湿透了。他的伞本来就小,还要容纳另一个人高马大的人,两人挤在一处,全淋成了落汤鸡。

临到家的时候,他把伞给了夏安,顺便嘱咐他早点回家。之后就独自一人上楼了。

他家在一处老式住宅区里面,一下雨楼道就灌水,那水几乎漫到了他的膝盖上。冬绥艰难地趟着水,头顶的感应灯也时感应时不感应,碰巧到了冬绥这就死活不亮。任凭冬绥使劲咳嗽,它自岿然不动。

冬绥认命地提着裤脚,摸着黑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心里感叹时运不济,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他狼狈不堪地掏出钥匙开门。“吱呀——”一声,老旧的铁门被推开。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没开灯。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冬绥皱起眉,“啪嗒”一声开了灯。

老化的屋灯闪了两下,这才颤颤亮起。

入目所见一片狼藉: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倒在桌上,烟灰缸里积满了灰,旁边是堆成小山似的烟头。

他亲爱的父亲,此时正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鼾声震天。

冬宁一般特别守信,前提是他没喝酒。

“......”冬绥走到沙发近前,皱眉道:“爸,你怎么又喝这么多?”

沙发上的男人动了动,翻了个身。

冬绥长叹一声,他想把男人拖回房间里去,却奈何他体重如山,冬绥卯足了劲都挪不动他分毫。

“看着挺轻的啊。”冬绥拖得涨红了脸,他猛地卸了劲,任由男人软绵绵地栽倒在沙发上。

这时,一张轻飘飘的照片从他手中掉落,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冬绥捡起来细看,片刻之后,却陡然愣住。

照片上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长身玉立,丰神俊秀,正微微笑着看向镜头。

照片的边缘有撕毁的痕迹,像是将一张合照一分为二,而裂痕正在男人向旁边伸出的手上。

冬绥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冬宁,将照片原封不动地放回了他的手心。

翌日清晨,冬绥起来上学的时候,冬宁已经摆好了早餐坐在桌旁等他了。

他的父亲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清醒的时候特别清醒,和正常人无异,甚至还有超乎常人的感性。比如现在冬绥的心情不怎么样,察言观色的冬宁一下子就看出来,并且讨好地邀请他共进早餐。

但是只要沾上酒和赌,那就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在他还小的时候,每天雷打不动地去赌坊。兴致来了偶尔“小酌”两杯,程度类似于昨晚。

冬绥耷拉着头坐在冬宁对面,一言不发地啃着油条。

“怎么了我亲爱的儿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跟爸爸说一说,说不定爸爸能帮到你。”冬宁整个人头顶着光辉的父爱光环,他殷勤地将豆浆递过去,并适时道:“吃慢点,别噎着了。”

冬绥看出来了,他试图将昨天的事情蒙混过关。

但显然冬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仍自顾自地啃着油条,甚至没有抬头看冬宁一眼。

冬宁示好的笑凝固在脸上,半晌之后,他才泄气道:“爸爸不是有意的。”

“确实不是有意的。”冬绥顺着他的话头继续道,他吃得有点急,便就着冬宁递过来的豆浆一饮而尽。

等放下豆浆之后,他才抬眼看他:“你是成心的。”

“......”冬宁百口莫辩,他举起双手讨饶:“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下次绝不再犯。”

类似的话冬绥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所以他沉默地咬着吸管,一言不发。

冬宁最害怕冬绥这个样子了,这孩子打小就心眼老实,有什么话什么事也是一个人闷在心里,谁也不说。虽然冬宁确实不务正业,但他自诩带孩子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下次,你下次放月假的时候,我再去接你,好不好?”冬宁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他。

但没想到冬绥对这招颇为受用。他看了冬宁一眼:“真的?”

冬宁四指并拢对天发誓:“千真万确。”

冬绥觉得自己真是宽宏大量,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了冬宁昨日的爽约。毕竟若不是冬宁放他鸽子,他就不用淋着雨回来了,也不会遇到那个......奇怪的人?

吃过早饭后,可能是愧疚心作祟,冬宁主动提出来要送他去学校。冬绥也没拦他,送他去学校总比让冬宁一个人呆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好。

冬宁拿上钥匙,欢天喜地地跟在冬绥背后出了门。

其实冬宁长得很年轻,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已过了而立之年并且还养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他的脸型是不显岁数的圆脸,五官也很漂亮小巧。跟冬绥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冬绥觉得自己跟冬宁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也正常,毕竟就像谁也不会想到长得这么可爱无辜的冬宁私底下也是个烟酒都来的人呢?

甚至还沾点赌。

正天马行空间,一辆自行车稳稳地停在了他身前,溅落一地的水花。

冬绥低着头,就只能看到来者踩在踏板上长得过分的腿。

“早上好啊,冬绥同学。”熟悉的声音响起,冬绥有些错愕地抬头,正好对上夏安盛着盈盈笑意的眼睛。

他的眼睛跟水洗过的天空一样清澈而又深邃,让人无端想到辽阔的海洋。脸上的伤疤简单贴了几个创口贴,组成两个形状奇怪的十字架。

冬绥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回应了他的问候:“早上好。”

夏安单手按在自行车把上,另一只手绕到包里翻找,找了半天之后,他才把叠得整整齐齐的雨伞递给他。

“谢谢你的雨伞。”

冬绥接过,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

“那我先走了!”夏安话音还未落,自行车就“咻——”地一声飞了出去,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

冬绥回过神来,他将雨伞小心地收进书包里。正低头间,他听见冬宁问他:“这位是你的同学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艰涩,表情也有些古怪。冬绥瞥了他一眼,答:“我也不知道,昨天和他一起回来的,他把我送回了家。”

冬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神情却仍凝重。冬绥以为他对夏安这种陌生人有着天然的防备,就没多想,跟着冬宁一起到了公交车站。

“好好学习,爸爸永远爱你!”冬宁目送着冬绥上了车,见冬绥看了过来,他使劲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冬绥有时候觉得自己虽然年龄小,却比父亲成熟许多。他坐在靠窗边,看着冬宁幼稚的动作,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也冲他挥了挥手。

车门缓缓关上,冬绥从书包里翻出来mp3戴上,他一向喜欢用听歌来打发这一段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忽地,在车门即将彻底关闭之前,一人踩着点兵荒马乱地冲了进来。

那人侧着身子丢了两枚硬币,还对司机赔着笑:“抱歉,抱歉。”

冬绥起先没在意,等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怎么又是他?

夏安单肩挎着包,叼着包子,手上拎着豆浆。看到冬绥的反应后,他似乎很满意,并且扬起眉眼,冲他笑了笑。

“真巧啊。”夏安背着书包挤过重重的人群,最终站在离夏冬绥不远的地方,回过头来对他笑道。

冬绥也尴尬地回了个勉强的笑,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可能真的水逆,不仅诸事不顺,还老是遇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一路上相安无事,冬绥看着车外飞速后退的光景,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他昨晚因为收拾屋子睡得有点晚,早上起来得又早,是故有些精神不济。

一会儿上课估计又要打瞌睡了,冬绥强撑着眼皮,浑浑噩噩地想。

他时不时看向夏安,发现这人竟然光明正大地掐着手机,在一车的好好学生中显得格格不入。

胆子真大啊。

公交到站了,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下车。冬绥也站起身来,当他经过夏安旁边时,夏安收起了手机,跟在冬绥身后,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在哪个班?”

周遭人声喧杂,冬绥又戴着耳机,所以压根儿没听到他说话,只闷着头往前走。

夏安追上他,有些恼地扯掉他的耳机:“跟你说话呢,聋了?”

冬绥这才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你在哪个班?”夏安没好气道,他这人忒没耐心,典型好话不说第二遍的人。

“高一九班。”冬绥有些怯地看着他,他总觉得夏安不像是个好惹的人。

听到“高一”的时候夏安眼前一亮,听到“九班”的时候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行吧。”夏安跟着冬绥一起往校门口走,漫不经心道:“可惜了,我在十五班。”

冬绥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但目前对于他来说,他是一点都不想招惹这看着就像刺头儿的人。所以他没有附和夏安,却也没再开口。

“真是个闷葫芦。”夏安哼笑一声。

两人并肩走着,身旁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冬绥最害怕别人打量的视线,那些视线总让他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他觉得可能是夏安脸上的疤太过惹眼,以至于行人纷纷侧目看他,连带着冬绥也一块儿打量了。

他顶着那些或好奇或探究的视线,硬着头皮僵着身子跟夏安走在一起,甚至差点同手同脚。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漫长的一路,等到教室的时候,夏安转身向他告别:“再见,冬绥同学。”

冬绥所在的教室还在前面,他也微微抿了抿唇,小声对他说:“再见。”

第3章

冬绥是最早一批到教室的——他来的时候,教室里面的人寥寥无几,要么是在打瞌睡,要么是在补作业。

糟了!作业!冬绥猛地想起来,昨天布置的作业他忘了写。

他火急火燎地飞奔到座位上,拿出作业开始奋笔疾书。

他写得飞快,一向工整的字因为落笔的速度而有些连笔。冬绥边写边恨得牙痒痒,下次冬宁要是再整这出他就不管他了!

让他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去。

随着上课时间将近,不少人陆陆续续地来了,冷清的教室也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有人抱怨着学校放假时间短,也有人抱怨作业多,根本写不完。

冬绥旁边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包括他那位八卦的同桌程豪。比如此时,他正心无旁骛地补着作业,他的同桌忽地凑过来,一脸神秘地对他道:“今天我们学校有个大瓜。”

冬绥从来对他们这些过家家似的纠葛不感兴趣,无非是某班女神跟谁谁谁在一起了,抑或是某个渣男又把谁给渣了,简直毫无新奇之处。

于是他的同桌就扔了个深水炸弹给他:“你知道我们学校校霸吗?”

冬绥手下不停,虽然不是很想理他,但还是不好意思扫人家的兴,只得装模作样地问:“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木头脑袋。”程豪来了兴致,还不忘拉踩一下冬绥:“要搁之前啊,咱们学校的校霸,毋庸置疑,绝对是高三那个打群架无数的刺头儿——齐越。人家打架可是上真东西的,管你是谁,只要惹了他,一顿狠打是躲不掉的。”

不知为何,冬绥忽地记起昨夜的暴雨,和夏安脸上那道贯穿半张脸的刀疤。

周围有不少人都聚了过来,他们不喜欢学习,就对这种小道消息最感兴趣。

见听的人多了,程豪也更起劲了,他一拍桌,一唱三叹,绘声绘色:“你们猜怎么着?诶!这齐越蝉联了三届校霸,昨的易主了!”

“那守擂之战起因也怪,结尾也怪。说是齐越要插人家队——你想啊,这要搁平时,谁不避让三分啊,生怕触了他的霉头,惹一身脏。结果那人倒好,偏不让,一身硬骨头。本来齐越还不想闹这么大,让那人道个歉也就算了,结果那人真是个犟骨头,拼死不认错,就这么梗着。这下可把齐越搞火了,他纵横校园多年无敌手,今天碰到了个跟他一样的刺头儿,这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顿。所以他就跟他几个哥们儿商定,晚上放学要堵他。”

听到这里,冬绥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眼,看向滔滔不绝的程豪。

“那人也是胆子大骨头硬,居然就这么应下了。谁不知道齐越打人是出了名的狠,而且最赖皮的是,他打人从来不一对一跟你单挑,他玩多对一群殴!我还以为这小子就要含恨败北,江湖豪杰又要折损一员大将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他给绝地翻盘了!我还记得啊,昨夜下那么大的暴雨,他们就约在一条小巷子里。最开始那好汉一打多丝毫不落下风,跟一群人打得有来有回。后来齐越他们就打不过了,被撂翻了好几个,那人的实力真没得说,一顶一的牛。后来齐越估计是挂不住面,居然掏了刀——要知道他拿刀从来都是吓唬人的,没动过真格。就趁人不注意给那人划了道口子。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把齐越抓回来,刀也给夺了,狠揍了几拳,把齐越揍得鼻青脸肿的,最后说了句滚就走了。”程豪捧起保温杯,意犹未尽地咂了口水。

“你怎么知道的?”一旁的看客上上下下打量着程豪,看着也不像是能和他们混到一起的。

程豪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哪里有八卦的地方哪里就有我,懂不懂啊!”

“说了这么半天,那被你吹得神乎其神的人是谁啊?”也不乏有人好奇地问道。

冬绥心中大抵已经有了答案,果然,不出所料地,程豪自豪地跟他自己打了胜仗一样,他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现在人可是我大哥,十五班的那谁,夏安,听过没,才开学没多久就让作威作福三年的齐越倒台,成为了新一届的校霸!”

还你大哥呢,冬绥暗暗腹诽,是你大哥怎么昨天受了伤不把人送回去?还得他这个冤大头来。

正说着,班主任推门进来了。他们班主任是位不怒自威的年轻女老师,很少时候笑,大多时候板着脸,神情严肃,以至于学生们都有点怕她。

“钉子户怎么来了。”程豪息了声,纳闷地坐回了座位。

哦对了,他们班主任姓丁,单名一个湖字。又因为其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性格,时常神出鬼没于上课的教室并且阴魂不散,被戏成为钉子户。

丁湖眼风一扫,准确锁定了还没完全坐下的程豪:“程豪,作业交上来。”

“饶了我吧。”程豪哀嚎一声,他还准备幸灾乐祸地嘲笑某个即将被钉子户抽查的倒霉蛋,结果这美事就落到了他身上。

闷笑声此起彼伏,丁湖又环视一眼四周,教室里瞬间没了动静。

冬绥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他长舒一口气,盖上笔帽,显然还没搞清状况。

但看到程豪一脸苦瓜样地拿着作业交给丁湖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了,并且在心里稍稍同情了一下这位幸运哥们儿以及庆幸自己没有被丁湖盯上。

果不其然,丁湖看了程豪那不堪入目的作业后,怒斥了他几句,让他抱着书站在教室外面听课,站满一上午了再回来。

终于有人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

丁湖细眉一横,冷声道:“随安,你也出去,陪他一起。”

名唤随安的少年认命地拿起书,慢吞吞地磨蹭着出去了。

冬绥看着站在窗外眼巴巴往教室里瞄的两人,有些想笑,却还是克制住了。他收回心思,开始专心听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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