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种地捡来的媳妇
作者: 顾青词
简介: 别人穿越日天日地,乔溪穿越天天种地。苦学多年好容易考出大山,一招返贫,气得成天骂骂咧咧。
某天他在山上捡到个脏脏包拖回家,洗吧洗吧意外发现还挺帅,而且肌肉发达,于是索性留他当苦力一起种地发家致富。
没想到捡来大的还附带个小的,三人日子过得愈发和谐,乔溪和肌肉发达的免费苦力稀里糊涂就滚到炕上去了,然而自恃直男的他吃完一抹嘴,死鸭子嘴硬只是纯洁互助的好兄弟。
但随着他肚子越来越大,村长媳妇喜气洋洋告诉他——有崽了。
乔溪捏着裤带晴天霹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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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光出身侯府满门忠烈,十四岁便被封为神勇大将军,战功赫赫。受圣上临终所托带着传位遗诏和他年幼的太子外甥躲避三皇子的追杀,一路艰难坎坷万分谨慎。没想到还是路遇埋伏身受重伤,勉强逃出生天后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守在床边的是个漂亮男人。
为了留在桃叶村躲避追杀,沈夷光决心要取得乔溪信任,故意引诱这个他看不上的粗野村夫。日常在老婆面前孔雀开屏,秀身材显摆功夫,连吃带拿成功安家落户。
一年后,沈夷光率兵攻回京城扶持小太子上位,功成身就回头才发现——他那么大个漂亮老婆跑了!!!
再不敢嘴硬的沈将军慌得连夜张贴告示满大街抓人,小太子更是悬赏黄金万两要把人找回来。
一个没什么大阴谋的种田文,有生子情节。
城府极深杀伐果断小将军攻X大大咧咧乐观开朗坚强受
预收文:《重生成儿子同学后》
祝沅生前无人问津,死后葬礼却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有仇的没仇的,全是年轻有为的高富帅,多到一屋子站不下。
而其中就属他那捡来养大又跑了的便宜儿子哭得最大声,抱着他的黑白相片哭得像是死了亲爹。
这群大爹在葬礼上彼此互看不顺眼,挤在小小的院子里为了祝沅的骨灰盒打得你死我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其他对手。弄得现场鸡飞狗跳,祝沅的骨灰洒得满天飞。
而当事人翻了个白眼,继续美美吃完自己的席,抬手抹掉嘴角的油,冷笑拍手走人,哪管那几个人渣扯头花。
魂穿重生文 换攻 1v1
第01章 第一章
第一章
沈夷光跟在张公公身后,疾步走在通往皇宫内寝的小道上,忽然抬头看了看远处黑沉沉的夜空。出于武人敏锐的直觉,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侯爷,到了。”
为他领路的张公公两鬓花白,吃力地弯腰为他开门,低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已在里头等着了。”
此次沈夷光是被紧急从关外调回秘密入宫,不能让第四人知晓,因此一切都在夜间进行,没有惊动任何人。
“多谢。”他微微颔首,抬手稍整衣冠整,抬脚入内。
大门在身后悄然无声阖上,隔绝了屋外呼啸的风声,室内静谧的只余炭火燃烧发出的轻微声响。
见此情景,沈夷光不由心下一沉。
上个月刚过中秋,正阳宫却已燃起炉火,看来当今的确病重了。
垂首站在屏风外,沈夷光犹豫是否要出声请安,忽听屋内响起一声轻咳,□□嗓音浑浊,喉中似有浓痰淤积。听到有人进来,屏风后的人缓缓道:
“是……平昭吗?”
沈夷光立刻回道:“陛下,正是微臣。”
说着,他轻掀衣摆就要屈膝跪拜。
屏风后的人却又开口道:“不必行礼,进来吧。”
“是。”沈夷光起身,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内室烛火昏暗朦胧,沈夷光目力极佳也只勉强看清塌上穿着明黄衣衫,无力靠在床头、双目半阖的老人。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大邺朝曾经最骁勇善战、曾多次御驾亲征赶走鞑子,平定边关十六州的皇帝陛下。才将四十出头本该正值壮年的年纪,现如今却被病痛折磨的瘦弱不堪,宛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
“过来。”靠在塌上的皇帝睁开眼,恍惚片刻,借着幽暗的火光,将目光聚集在面前一身玄衣背脊笔直的少年身上,招手示意他上前。
沈夷光于是往前又近了几步。
病痛中的老皇帝挣扎坐正,奈何身体实在不争气,动一下便要喘几声,最后勉强着坐定。
他眼中一片浑浊,已然看不大真切周遭,唯有面前的少年将军他看得真切。心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位将死的皇帝便直接开门见山。
他吃力地抬起手臂,在床头内侧的墙上摸索着,而后食指屈起,在某处轻扣三下。
紧接着,原本平整光洁的墙面陡然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他抖着手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递给沈夷光,目光渐渐凝重聚神,有了几分往昔帝王的威严。
他沉声说:“朕在位三十载,兢兢业业宵衣旰食,自认无愧于先祖。可惜朕尚有许多宏图伟业未能圆满,却已时日无多。”说到这,老皇帝重重的咳了几下,吐出一大口血,染得明黄里衣几近发黑。
沈夷光忙要上前,老皇帝却摆手示意他不要动,自己擦了血,长叹道:“朕恐怕……撑不过今夜了。”
沈夷光心中一恸,却又不知该如何宽慰,只能低声道:“陛下福泽绵长,会好起来的。”
老皇帝摇头,苦笑道:“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好的。”
他说着拉过沈夷光的手攥紧,语气中透着一丝托孤的决绝:“平昭,朕今日起就将太子托付给你了。”
沈夷光眉头一跳,抬头直视回去,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这……”
感知到身体渐渐不支的老皇帝却不容他多问,抓着他的手咬牙道:“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护着太子远走,韬光养晦以待来日,佐他登上龙位。”
“你听到了吗?”
他边说边盯着沈夷光,意图从他脸上得到肯定的答复。
沈夷光感受到他急迫的目光,意识到眼下情形紧急,强压心头的情绪,点头应下:“臣一定不负所托。”
听到他的保证,老皇帝松了口气,身子猛地一松,垂首咳了许久。
他心里知道,以沈夷光正直勇毅的性子,即便没有他最后的这番叮嘱,也会好好护着太子安然长大。可他毕竟快死了,有些话总要亲耳听到才能安心阖眼。
此时墙上又一扇暗门打开,方才领路的张公公脚步蹒跚牵了个孩童走进来,柔顺的说:“陛下,奴婢已将太子带过来了。”
年仅九岁的小太子睁着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乖巧站在原地,脸上是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的懵懂,不明白他怎么睡得好好的,忽然就被带到父皇内寝。
见到小儿子,老皇帝目光瞬间迸发出一阵柔和,他伸出枯瘦的手拉着他,指着沈夷光吩咐道:“岑儿……从今以后要好好听你舅舅的话,知道吗?”
“不管来日如何,你所学的那些功课一样不能落下,就像朕从前亲自教导过的一样。”
“明白吗?”
室内气氛太过凝重,即便年幼的太子也察觉到了什么,眼中很快噙满了泪水。他不明白,上个月还带着他骑马的父皇,为何一下子病得如此重。
“三哥一直不让儿臣来见您。”他垂着头擦眼泪,语气很是自责:“他说父皇病中见了儿臣,会更气恼。”
还不太懂事的小太子以为真如三哥所说,父皇是因为他之前偷偷将小兔子揣在怀里带去书房玩物丧志,这才气得病倒,每况愈下,心里一直歉疚害怕。
“他胡说。”老皇帝握紧太子的手,看着他稚嫩的脸,依稀有几分早已病故的先皇后模样,眼中满是留恋:“朕从未真正生过你的气。”
“只是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即使是往日不近人情冷酷淡漠的皇帝,临终前也和许多平常人家的父亲一样,对自己年幼的孩子流露出慈父的不舍和爱意。
他心里还有很多话想和自己的太子说,还有许多箴言告诫未能及时交给他,更没能亲眼见到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椅……
心中纵有许多遗憾悔恨,他却也明白时辰到了。
“走吧。”老皇帝终究狠了心推开小儿子,对立在一旁随时待命的张公公点头:“张凌,你带他们先行离开。”说着,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那逆子约莫两个时辰便能察觉不对,他向来心思缜密。”
对那个同样自小看到大的儿子,他心中万分了解。倘若不是被他背刺,自己也不至于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太子匆匆送走。
沈夷光将手中的盒子塞入怀中,对着上方龙塌最后一次叩首,沉声说:“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护佑太子,助他继位。”
“好,好……”老皇帝眼中渐渐涌出泪雾。他心知这一别再无相见的机会,即使千万不舍,也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怪他过去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凡事皆在掌握,独独没算到有一天他会被亲儿子算计,晚景凄凉。
而沈夷光这一走,前路坎坷未知,或许性命也要送掉。他自知对沈家有愧,怕是只能到地下再对着国公夫妇,以及他那早故的皇后赔罪。
小太子起初不肯走,可是沈夷光牢牢牵着他的手不放,张公公也不停紧张催促,他只能拖着弱小的身躯一步三回头,沿着墙内密道拾级而下,渐渐再也看不到他的父皇。
密道里的路又长又险,年久失修又潮湿沉闷,到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旧霉味,金尊玉贵的小太子皱起眉头,却不敢发出半句抱怨,跟在舅舅身后小心翼翼前行。
不知走了过久,他们隐约听到地面上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沈夷光屏息侧耳听了一阵,猜测必定是赵昱发现太子失踪,正在满宫搜人。
他默默握紧身后小太子的手,脚下愈发谨慎,跟着张公公继续往前走。
又过了许久,他们总算在这条仿佛永无边际的密道中见到一丝光亮,应该是快到出口了。
张公公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出了洞口就趴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两股战战满头大汗。
而沈夷光在适应了外面的光亮后,看着天边泛起的一点点鱼肚白,估摸天快亮了。他环视周遭,此地是城外一处荒山,他们已经远离了皇宫。
沈夷光牵着太子的手,凭风而立在山头眺望,看着远处巍峨皇宫。天还没有大亮,城内火光冲天,巡逻的禁卫军正挨家挨户横冲直撞的搜查。
深秋凌晨寒露深重,耳边山风猎猎,片刻就将他们的衣衫打湿,小太子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瑟瑟发抖。
沈夷光回过神,他半屈下|身与小太子目光相接。
他们虽是舅甥,可中间却隔着皇家血脉,其实不怎么熟络。沈夷光成日只知习武练功,小太子又被严格管教,自打皇后去世,他们甚少有见面的机会,谈不上感情深厚。
但如今他们也只有彼此可以依靠。沈夷光不善言辞,轻声道:“殿下,以后……和臣一起走吧。”
小太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眨着黑白分明的圆眼紧紧盯着他的亲舅舅,想起临别前父皇的殷切叮嘱,身体缓缓向他靠近,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舅舅的脖子。
沈夷光怀里忽然多了个孩子,下意识回抱住他,然后脖子里一阵温凉,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小太子紧紧攥着舅舅的衣摆,把脸埋进对方肩上,连哭都不敢大声,压抑在嗓子里小猫一样呜咽。
他们在山上不宜久留,赵昱迟早会发现密道,这里很不安全。
可是张公公不肯与他们同行。
“老奴跟着陛下四十年,也活够了。”年迈的老太监冲着沈夷光微微一笑,“受了陛下许多恩惠,今日到了该还的时候。”
他深知三皇子多疑刻薄,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回,打算先行一步,坑他一把,所以故意留下痕迹,将人往与沈夷光和太子相反的方向带。
明明是个阉人,身上缺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可沈夷光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却觉得他比自己在战场上见过的任何一位男儿都更有气魄。
遥遥回望京城,沈夷光毫不留恋匆匆离开。
他怀中抱着的是当今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怀里揣得则是陛下亲自拟好的继位遗诏。这两样皆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即便粉身碎骨他也要护好。
他龋龋独行在黎明的清晨,忽然一丝光亮划过破晓前的夜空。沈夷光抬头,看到那束白光远远落在远处某个地方,比流星更耀眼。
或许这是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他。
沈夷光抱紧小太子,大步朝着光芒消散的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乔溪缓缓睁开了眼。
第0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几天后。
“小乔哥哥!”
乔溪家院子的竹门被“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接着蹦蹦跳跳进来个十一二岁的青衣小童。他个子不高,但长得极为可爱讨喜,脸颊上肥嘟嘟的软肉随着动作一抖一抖,后脑扎着的两个小揪揪也跟着摇摆,活像两根逗猫棒。脖子上还挂着个银闪闪的长命锁,足以想见养他的人有多宠爱他。
听到动静,院内拴着的那条瘦骨嶙峋的黑狗有气无力的冲着他吠了两声,随即又饿得跌坐回去。见状,小童从兜里随手掏出个窝头丢了过去,“吃吧!”
而后轻车熟路跳着进门,继续扯着嗓子大喊:“小乔哥哥,我给你送药来啦~”
乔溪彼时还在做梦,猛地被吵醒,才刚动了下身体就被底下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龇牙咧嘴,这才想起这不是他在学校的床铺。
看到乔溪已经睁眼,那小童笑嘻嘻的凑过来,两手撑着下巴看他:“小乔哥哥,你醒啦?”
乔溪的起床气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散得一干二净,懒洋洋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大懒虫!”小童做个鬼脸,指了指屋外晴朗的天空说:“太阳都那么高了还不起身干活,冬天要饿死啦!”
乔溪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他穿来的时候早都过了秋收的季节,昨天拖着病弱的身体翻遍了家里所有房间,连后院的地皮都没放过,一颗大米都找不到,还用得着过冬才饿死?
再说这破屋子四面漏风,昨夜他只有一床薄薄的旧毯子,冻得骨头都疼,冬天不被饿死也要冻死!
他腹诽着走到院子,揭开水缸上的盖子,用破了个洞的水舀漱了口,又用软枝条沾着粗盐在牙齿内外扫荡一圈算清洁口腔,然后就着水舀里的剩水抹了把脸就算洗漱完毕。
再回到屋里,那青衣小童正晃着脚坐在唯一一张凳子上伸头到处打量,没有一点在别人家的拘谨羞涩。
乔溪这几天和他混熟了,而且最初从昏迷中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个名叫“小竹子”的男孩,也都是他每天准时站点的给他送药。
“快喝呀,待会凉了就没有药效了!”小竹子打开篮子,从中端出一碗黑乎乎的冒着热气的汤药催促他。
乔溪瞪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汁,只是闻到气味胃里就开始翻腾,张嘴想吐。
“快点啦!”小竹子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肘,嘲笑道:“哪有那么苦啊?我小时候拿这些都是当水喝呢!”
乔溪哪有脸被小孩子看笑话,只得走到桌前深吸一口气,赴死般端碗仰头猛灌,压根不敢去细品它那可怕的味道。
一碗药慢慢见底,乔溪鼓着腮帮子把碗放下,强迫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浓稠的药汁。
“我师父说你要还有别的不舒服,让你去他那里再把个脉看看,他好把方子调一下。”小竹子见任务完成从凳子上跳下来,拎着篮子边走边挥手:“那我先回去啦!”
乔溪目送他蹦跳出门,深深叹了口气。
药是苦了点,可哪有他的命苦。
想当初他经历了严酷的高考,拼了命考上离家千里之外的帝都大学,以为鲤鱼跃龙门,从此带着相依为命的爷爷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他还没来得及毕业,就接到了爷爷过世的消息。一路辗转奔波回家独自料理丧事,谁知骑车回家路上又不幸遇到泥石流,再睁眼就身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乔溪平时不用上课或者兼职的时候也爱看网文小说打发时间,涉猎题材颇多,什么言情纯爱玄幻龙傲天,只要写得好都能端碗吃两口,特别不挑食。
但爱看是一回事,真要穿越到古代他是不情愿的。况且人家男主穿到古代不是王侯将相就是修仙大佬,他呢?
开局一个破屋,要饭都没有个像样的碗。
乔溪想到这心就痛。心疼自己大学三年,好容易靠着勤工俭学做兼职和努力学习得来的奖金攒下来的足足两万块,就这么白费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随身的手机也一并被埋在了泥流之下。
乔溪面无表情的想着。
这样总比死后被人解锁手机当场社死强,至少清白保住了。
休息了一会儿,乔溪在院子里又转悠一圈试图找些能果腹的东西。穿来的这些天他几乎都在养病,靠村里其他好心人的投喂艰难过活。而今天送早饭的人还没来,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噜的叫。
同样饿着的黑狗一脸丧气垂着眼皮趴在墙角,显然对这个主人压根不抱希望,哼都不哼一声。
今天照样没有翻出吃的,就在乔溪一筹莫展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乔在家不?”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乔溪眼睛一亮,是仲大娘!他急急忙忙走过去打开竹门,果真是仲大娘。
仲大娘身材微胖,长得也不是那么好看,左脸颊上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蝴蝶斑,可她心地善良又很慈爱,乔溪一见她就觉得亲切。
她踱着步进来,手里拿了个油纸包,笑咪咪的说:“饿了吧?我给你送点芝麻饼子。”
听到“芝麻饼”三个字,乔溪嘴里立刻开始分泌口水,饥肠辘辘的胃部已经提前准备好进食。
“谢谢大娘!”他乖巧在石桌旁坐好,眼巴巴看着仲大娘打开油纸包,露出几张圆鼓鼓烤得焦黄的大饼,上面洒满了白花花的芝麻,香气扑鼻。
他饿得太久,顺手抓起一张饼狼吞虎咽,一个囫囵就啃完一张饼。
客观来讲其实仲大娘手艺一般,古代大饼不像现代工艺成熟,就只是普通面食而已,连调料都没放,而且是烤得时间有点久略微干硬,吃上一口得把脖子伸出国才能咽下去。
但这现在的乔溪来说,仲大娘送来的芝麻饼简直人间美味,甚至恨不得当场给她磕两个头。
“慢点吃。”仲大娘心疼的看着他,“仔细噎着。”
乔溪边胡乱点头边伸手摸向第二张饼,压根腾不出嘴说话。
见此情景,仲大娘悄悄用衣角擦了擦眼角,不住说道:“真是造孽……”
“下次可别再做傻事了,为了何秀才那样的人,不值得。”
说这话的空当,乔溪已经接连吃了两张饼。肚子里有了东西垫底,他总算有时间听仲大娘说话,咬着第三张饼的时候终于开口问:“何秀才是谁?”
怎么听上去原主的死和他有关?
当初他醒后,村长说他是被清晨去山上采药的小竹子在河里发现的。山上除了采药人和樵夫很少有村民前往,因此大家都认为他是想不开跳河自尽。
乔溪阴差阳错借尸还魂又不敢暴露身份,只能学着小说里的狗血情节假装失忆,一句话不敢多说,竟也糊弄了过来,至今没人怀疑他是假的。
听他问起何秀才,仲大娘也想起他失忆的事,自责多嘴不想再让乔溪和那负心汉有瓜葛,连连改口:“不相干的人,你不用想着。”
乔溪虽然心有疑惑,也不好再多追问。
仲大娘又说:“你爹娘走得早,只留你一人活着,往后总得想想生计,不然他们地下知道了也是不能安生的。”
“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她叹了口气:,“等你身子大好,大娘就张罗给你说门亲事,以后也好有个伴儿。”
说到这里她胖胖的脸上满是笑意:“成了家,被窝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日子慢慢就好起来了。”
听到这里,乔溪尴尬轻咳:“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现在自顾不暇,连条狗都养不起,哪能再养活一个女孩子?再说他才刚穿越过来,还想着万一能找到回去的办法,根本不考虑结婚,白白耽误人家女孩。
仲大娘以为他不情愿,又不放心的试探了几句,发现乔溪的确对从前他与何秀才的事毫无印象,心里也有了安慰。想着等来年开春在村里找几个年纪相当的小伙子作伴。
她以为乔溪这样不事营生又身子孱弱的孤儿,合该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依靠。虽然男子中庸大多子嗣艰难,可也好过独身一人。
送完饭,仲大娘家里还有很多活要干,她走的时候还说:“晚些时候我再给你熬点粥送来。”
见她要走,乔溪斟酌着将昨晚想好的事道:“大娘您刚才说的对,我是该好好考虑下自己的生计,总不能一直靠着您和村里人帮衬。”
“所以您能不能……帮我在村里找点事做?”乔溪以前为了凑学费几乎什么兼职都做过,自认做事麻利勤快,就算换了朝代,他也想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再说如果一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来年开春他就把地种起来。
仲大娘看他振作起来,高兴乔溪终于把她的话听了进去,道:“等你身子好了,我回头跟老头子问问,帮你找些闲活做。”
乔溪赶紧道谢一路随仲大娘出门,尽管她一直摆手不肯还是坚持相送。
目送仲大娘走远,乔溪才回身走进院子把门带上。墙角黑狗盯着桌上乔溪吃剩的半张饼馋得口水直流,乔溪把那半张饼递过去,小声说:“吃吧。”
他现在才发现,它长得有点像他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养的那条老死的狗。
黑狗看了看他,低头大口咬着饼,乔溪抬手在它失去光泽的皮毛上摸了摸,那一瞬间忽然有了面对未知生活的勇气。
第0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因为有小竹子每天送药,乔溪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又过了十天左右终于可以长时间下地走路不再气喘腿软,不枉他喝药之前痛苦的做心理建设。
期间乔溪从仲大娘和其他来看望他的村民以及小竹子的话中,了解这个世界不少信息。
这里是个他上辈子历史书中没有提到过的名叫“大邺”的朝代,他住的地方叫“桃叶村”。因地势较偏远,村里人也不怎么爱出去闲逛,所以与外界联系不那么密切,消息也较为闭塞。
......
《种地捡来的媳妇》作者:顾青词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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