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知乎】让你崩溃的瞬间是什么?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3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我死后没有火化,而是被我妈挂在房梁上。

她不知从哪里听来偏方,说是把至亲之人的血肉晾干磨成粉,兑上蜂蜜吃下去,就能根治哮喘。

我弟的哮喘已经严重的不能再拖了。

妈妈不知道,老师已经告诉我医院有办法治弟弟的病了,老师也愿意借钱给我们。

可在告诉她之前我就死了。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1

我家那边有个习俗。

没嫁人的女人,和夭折的孩子,都是不火化的,也不进祖坟。

直接找块地土葬。

曾有女孩未婚生女,后来出车祸死了,母女俩就是分开埋的。

还有人说曾在夜里看见过母女的鬼魂在找对方。

我死的时候十六岁,介于女人和孩子之间。

所以也没有火化。

说实话,也没下葬。

甚至没人知道,我已经死了。

我同学还来我家敲门,带着新发下来的课本,问我为啥没去上学。

是我弟开的门。

我弟今年十二岁,第一个本命年,刚读初一。

寒假过去,春天就来了,花粉多,他哮喘发作,只能休学在家。

电视声音很大。

压过了屋里其他动静。

我已经死了。

我的尸体一半躺在屋里凉席上。

另一半挂在梁上。

我同学看见了,哎了一声,「你家新做的腊肉啊。」

我弟很少和人打交道,并不回答她。

我同学又往屋里看,「冯桐在家吗,我有点事儿要问她。」

我弟挡住了门。

「我姐……她……睡了。」

是睡了。

同学走后,我弟关了门。

但很快又有人敲门。

「冯桐的快件,请签收。」

那是我死前用做兼职的钱买的。

一台料理机。

专门绞碎肉。

我妈说要给我包饺子,我怕她剁馅儿辛苦,才买的。

没想到她会拿这个来绞我的尸体。

她很辛苦。

我爸走得早,她一个人带大了我和弟弟。

为了让她不那么辛苦,我一直都在做兼职。

但这次开学前,她忽然跟我商量,要不休学一年,学费先用来给弟弟治病。

我弟的哮喘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拖了。

我答应了,开学前就给老师打了电话。

打算一开学就去学校办理手续,休学的一年就近找个厂子赚点钱当治疗费。

老师问了情况,说现在科技发达,哮喘是能根治的。

并说可以借我钱。

我没有要钱,只想赶紧把哮喘可以根治的事情告诉我妈。

可我没来得及说,我就死了。

我也没想到,我妈所谓的给我弟弟治哮喘,不是去医院。

而是要用偏方。

把至亲之人的血肉晾干磨成粉,兑上蜂蜜吃下去。

绞肉机轰隆作响。

我弟忽然喊了一声,「妈!」

「我姐她眼睛动了……」

2

我妈摁停了料理机,一片寂静中她把耳朵凑近了我的嘴。

我能清晰看到她耳垂上的黑痣。

她是想听听我有没有呼吸。

好半天,她才挪开,湿答答的手盖到我脸上。

我眼前一片漆黑,是她把我的眼睛合上了。

我听见她冲我弟发脾气,「一惊一乍,怕什么,她是你姐,不会害你的。」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闻见浓重的血腥气。

我弟发出一阵怪声。

或许是吓得,他哮喘又发作了。

我听见我妈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没事,用了仙姑的偏方,就不用再遭罪了。」

仙姑的偏方。

我们村一直都流传着很多偏方。

什么治阑尾炎,喝点泻药就好了,胆道蛔虫,喝一瓶醋就痊愈,用童子尿洗冻疮能再也不冻伤,喝鸡血可治胎里弱。

还有喝符水治疯病的。

村口二柱子疯了很多年,家里穷没钱治,找了个婆子来喊魂儿,婆子又是用鸡血泼又是用鞭子抽的,最后还把二柱子关在猪圈,只让吃生米就符水,七八天就真的不疯了,慢慢地会好好说话,见了人也知道打招呼,还找了个媳妇儿,生了娃。

因为二柱子,那婆子也出了名。

现在提起她,都喊仙姑了。

我妈手里的偏方,就是从她手里买的,我的学费,还有我打暑假工的钱全都进了仙姑的口袋。

绞肉机又开始运作。

风扇也呼呼作响。

现在是九月,可天还是很热,处理得慢了,会有臭味。

而且,我弟的哮喘不能拖了。

可是我弟应该是太害怕了,他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用力打落了我妈给他的药碗,他又开始喊,「姐姐,姐姐睁眼了!」

我死了,身体都被劈成两半,但还是一直睁开眼。

我妈捂住了我弟的眼睛,又把我弟赶回房间。

半天后,她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她的手抖得厉害,按了半天才拨出去,很快,那头传来了仙姑的声音。

那头应该是在吃什么,一边吧唧嘴一边问,「是嫂子啊,咋的了,偏方好使不。你也不用太费劲,少切一点,拿来当药引子就行。」

我妈好像是在害怕,又好像终于闻到了我身上的臭味,一张嘴就吐了一地,声音也断断续续,「她……好像不愿意……」

「什么不愿意?」

「她瞪我呢。」

电话那头嘿了一声,「横死的一个小妮子,本来就天不收地不管的,能救家里的男丁是她的福气,她还敢耍脾气?嫂子,你把电话拿过去,我跟她说。」

我妈把电话放到我尸体边开了免提。

但仙姑好一会子都没说话,再张嘴却换了个语气,「嫂子,你看看那丫头眼珠子变色没?」不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而是颤抖着声音咽了口口水,「冤死的童女,得盖上眼睛,不然……不然会出大事。这一直闭不上眼就是前兆啊。」

3

我妈,一直是个很胆小的女人。

平时我放了学做完饭,还要去地里接她。

因为她一个人不敢走夜路。

偏偏我家的几亩地,都在偏僻的后山。

后山,就是埋那对横死的母女的地方。

分地的时候我爸还活着,他人比较老实,分到的田又荒又偏,但他老实,什么都没说。

「没事,闹鬼就没人敢来偷咱东西。」他还哄我妈。

后来他死了,留下我们娘仨。

我妈一个人又是去打工,又是种地,我偶尔去田里帮忙,也负责我弟的一日三餐。

就算这样努力,也只勉强交上我和我弟两个人的学费,生活费几乎没有。

我不止一次听见有人跟我妈商量,让我辍学嫁人算了,去了夫家不用这么辛苦,还能供养我弟。

「男人死了,就只能靠儿子,有儿子在,就还有盼头,姑娘还是早早出门,反正迟早是人家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说动了我妈,没几天就开始有媒婆来家里。

我不想结婚。

为了让我妈觉得我虽然是女孩,但也有用,我更努力地学习,也去后山帮她干农活。

我妈似乎对我去后山有些不满,但她也没说什么。

我爸死后,她变得更害怕后山的地,每次都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就回家。

有一天因为在路上遇见同学耽搁了时间,我就去晚了。

天已经黑了。

我打着灯去地里。

正是暑假,夏天很热,那天却阴风阵阵的,我妈的帽子在田埂上,人不知道去了哪儿。

再往前走到了河道,河岸边站着个黑影,我拿着灯一照,好像看见了一片血红色的东西,像是件衣裳。

我想看清楚,就又往前走了两步。

走近了开始觉得不大对劲。

那不是衣裳,像是个人。

好像还是个女人,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对着芦苇荡哭呢。

我浑身发紧,灯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音,像是短路了,一闪一闪的。

女人慢慢转过脸来。

理智告诉我要跑,但我的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我已经看见了女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

「冯桐!」

平地惊雷,我妈在我后背拍了一巴掌,我终于能动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脸煞白,像是跑过来的,出了不少汗。

我再看芦苇荡,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血肉模糊的侧脸……没记错的话,埋在后山的母女俩是被大货车碾死的,我当时放学路过,看见了她们支离破碎的身体,面骨应该都压碎了,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样了。

我想那个后山闹鬼的传说是真的。

死去的母女变成了鬼,一个出来找另一个。

我不懂,为什么要分开埋。

妈妈见不到女儿,或者女儿见不到妈妈,肯定是要出来找对方的啊。

她们两个真可怜,活着的时候就被人欺负,死了连埋在哪里都不能做主。

我把在芦苇荡边看见女人的事情告诉我妈,她的脸更白了,不准我再多说一句,一路拽着我回家。

到家门口,她不让我进门,又让我等等,在大门口就高声把已经躺下的我弟喊起来,从灶底下铲了一铁锹草木灰,撒成一条细线拦在大门前。

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指挥我从线上跨过去。

这也是我们那的习俗:青灰拦门,入夜不出。

半夜回来的人容易碰见脏东西,跨一道草木灰能挡煞。

青灰拦门,只有人能进来,附身的鬼会被拦在外边。

但那天晚上我还是发起高烧。

我妈请了仙姑来我家,我烧得迷迷糊糊并没看见她具体是怎么驱邪的,只听见她在骂骂咧咧。

我妈问她,「是被后山的东西缠上了吗?」

仙姑啐了一口,「是她的死鬼爹。」

我不喜欢她骂我爸。

而且我也没看见他。

但第二天我确实退了烧,我妈没让我再干活,让我好好休息一天,那是很难得的休息日,我出去找了同学玩。

哦,就是我死后来给我送课本的同学——张鑫。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平时在学校里,只有她肯和我说话。

前两天我和她闹了别扭,她一直要朝我解释呢。

我想我一直不去上学,她可能觉得我在生气,还会来我家找我的。

第二天,她果然又来了,这回,她还带了个男同学。

班长徐硕。

4

张鑫和徐硕一边敲门,一边仰着头看门廊下挂着的我的肉,张鑫说那是腊肉。

但徐硕皱着眉摇头,说夏天可不是做腊肉的季节。

而且,看着不太像猪肉。

这次是我妈开的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

张鑫和徐硕有意无意往屋里看,想找我的踪迹。

我妈敷衍说我病了在休息,然后就要关门。

徐硕立即上前一步抵住门,「阿姨,是这样,我们已经知道冯桐休学的事情了,也知道弟弟需要医药费治病,大家都想出份力,班里组织了捐款。」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张银行卡,还有一个打印的单子。

「就是,需要冯桐签个字。」

我妈舔了舔嘴唇,她没看银行卡,只盯着徐硕的脸,徐硕似乎被我妈带血丝的眼睛吓到了,猛地后退两步,银行卡啪嗒掉在地上,张鑫不明所以,矮身去捡。

张鑫蹲下后,从她的角度,好像能看到躺着的我的手臂。

因为她立即冲着门缝喊,「冯桐,你在家对吗?」

回应她的是极重的关门声。

我妈抵着门,没好气道:「不需要捐款,都走,冯桐需要休息。」

门外徐硕和张鑫又说了一堆好话,都没能让我妈再开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没有动静了。

我妈似乎终于意识到,我的尸体不能再这样大剌剌放在屋里,她用凉席把我破碎的身体卷起来,往里屋推。

我弟正在里屋睡觉。

他昨晚第一次喝冲泡的尸粉,加了好几勺蜂蜜,但应该还是味道不好,他喝了半碗就吐了。

然后一直睡到现在。

我妈把我放到平时用来腌菜的坛子里,又把盖子盖好,上头搁着大蒜,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弟一直没动静。

我妈洗了手,去喊我弟起来喝第二碗。

我有些好奇,这个偏方真的能治好哮喘吗?

而且我弟身上最严重的病,可不是哮喘。

我妈推搡着我弟,终于把他喊醒,我弟却尖叫着把碗打落,指着坛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姐!姐睁眼!我姐睁眼!」

我妈的脸也变了颜色,她两腮都跟着颤抖,像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也发出尖叫,一边安抚我弟,一边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但我弟受了刺激后根本就摁不住,脑袋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与此同时,他的哮喘跟着发作,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哐当」一声。

桌子上的野蜂蜜被震倒了,屋子多了甜腻的滋味。

我妈抖着手拨电话,我以为她是要打给村里诊所,谁知道她却冲着电话那头说,「仙姑,眼珠……变色了。」

5

仙姑在村子里一直很有名望,她救过很多人。

包括我爸。

我爸还活着的时候,有一回出门喝酒撞见脏东西,在家上蹿下跳,是仙姑上门收的惊。当时我虽然小,却也记得。

那时候,我妈就开始很相信她了。

除了给活人收惊,仙姑还能帮死人。

也就是看阴宅。

谁家迁坟,谁家死了人要选埋尸地,都找她。

所以那对母女分开埋,也是她的主意。

仙姑进屋是戴着口罩的,哪怕是这样,她也差点呕出来,毕竟我已经死了四天了,我妈在坛子里放了不少冰块,也不能阻止我的迅速腐坏。

仙姑看了看我的尸体,又翻了翻磨好的肉酱,已经半干半湿,被我妈用纸一点点分好了,一个疗程的量。

已经是傍晚,天马上就要黑了。

仙姑烧了黄符纸,沏成水,又割破手指滴了两滴血,让我妈喂给我弟。

随后又实在忍受不住似的开了窗。

一股子恶臭立即飘出窗去。

好在我们这个山村,家家户户都离得远,不然很快就会有人寻味前来。

仙姑又用红绳绑着黄符纸蒙住了我的眼。

我听见我妈问,「非要埋吗?桐桐是个乖孩子,在家里也没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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