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情人
作者:六时
文案
金主准备结婚,废物决定跑路(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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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权冷漠不懂爱的攻×漂亮可怜需要爱的受
江言是个漂亮的废物,念书只念到初三,上班只上到二十二岁,生日当天他就遇到了陆景湛,然后开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情人生活。
陆景湛比他大三岁,毕业于常青藤,是个花边新闻不断的年轻董事长兼CEO,两人的个人能力处于两个极端,在天平上达到诡异平衡。
在江言的二十五岁生日这天,他们维系的情人关系即将开启第四年,江言决定就在这个时间点结束,给他们这段捆绑在金钱上的感情画一个句号。
因为陆景湛订婚了。
废物也有废物的底线,好吃懒做是行为问题,破坏家庭是道德问题。
(微强制?微囚禁?微狗血?)
(同性可婚背景)
标签: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狗血、短佩
第1章 1.生日
江言是个漂亮的废物,念书只念到初三,上班只上到二十二岁,生日当天他就遇到了陆景湛,然后开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情人生活。
陆景湛比他大三岁,毕业于常青藤,是个花边新闻不断的年轻董事长兼CEO,两人的个人能力处于两个极端,在天平上达到诡异平衡。
明天是江言的二十五岁生日,他们维系情人关系即将开启的第四年,江言决定就在这个时间点结束,给他们这段捆绑在金钱上的感情画一个句号。
因为陆景湛订婚了。
废物也有废物的底线,好吃懒做是行为问题,破坏家庭是道德问题。
江言知道陆景湛订婚的消息是在暑天下午的公园,在静静晒满了太阳的长街上,他怀里抱了一束老奶奶卖的栀子花,举着相机捕捉天空和树冠的破碎边缘,听到有路人在聊热搜上的八卦新闻。
——“我天,你看热搜了吗,前十里面有六个都是陆钟订婚的词条!”
——“看了啊,我以为商业联姻只会出现在电视里,真是活久见。”
讨论声从江言背后渐渐远去,他缓缓拿出手机确认——热搜第一就是#陆氏订婚,后面跟了个红到发黑的爆字。
太阳下的栀子花香浓到令人晕眩,江言恍惚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颠倒的乱梦。
梦醒时他已经坐在和陆景湛日夜共眠的床上发起了呆,他最近总在发呆。
他是个无一技之长的废物,离开陆景湛这棵遮风避雨的大树是件需要勇气和冲动的事情。
晚上是人类情感较为强烈的时间,恰好给了他做决定的一切准备材料。
不能再等了。
他这样想着,握着停留在拨号界面许久的手机,鼓起勇气按下去。
电话响了二十多秒,对方接起来。
江言能听到手机里激烈的音潮,巨浪一样拍在耳朵上。
他不自在地把听筒往上挪了挪,叫对方:“陆景湛。”
回应他的是一声高亢的起哄,从电话里远远能听到模糊的人声。
“……陆总……结婚……舍不得钟总喝……”
江言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脱力地向后倒在柔软的被褥里,手腕搭在眼皮上遮着卧室柔和的光。
直到这时才有了即将离开陆景湛的实感,胸膛里密密麻麻泛着酸楚,像有人在里面做金属化学实验。
临睡着前,江言突然翻下床,从冰箱里拿出自己提前一周去热门甜品店订的蛋糕。
客厅只开了浅淡的走廊灯,稀薄的黑暗像烟雾一样绕在周围。
他点了一根蜡烛。
光照亮江言下半张脸,他在光晕中闭上眼,心里想,今年吹蜡烛就不等陆景湛了。
蜡烛倏地熄灭,像是被掉下来的那颗泪淹没了。
陆景湛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先去客卧洗了澡,换了身居家服。
卧室里的人已经睡着了,被子里拱出一道小丘,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很温柔。
他放轻动作上床,从身后揽住江言,头埋在他肩颈处。
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扩散在皮肤上,渐渐发出沉睡的频率。
江言背对他垂着眼,阳台的纱帘透出些浅淡的城市光,随风微微晃动,江言却似乎从风中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在他鼻尖心头晃动。
天快亮时江言才将将睡着,没多久又莫名醒了,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合上的。
陆景湛已经不在床上了。
等他揉着两个新出炉的黑眼圈出卧室时,对方正坐在餐桌吃早饭。
陆景湛很好看,长了一张与气质和地位相匹配的俊脸,使得年龄在他身上很模糊,五官深刻到接近混血,个子又很高大,像外国杂志上的模特。
这样优秀的皮囊,再加上他在A市首屈一指的商业地位,光是江言跟他的这三年里,就没少见过赶着想跟他发生点什么的人。
今年他二十八了,虽然花边新闻不断,但这是第一个被承认的,并且已经盖章婚约了。
江言自知只是攀附他生长的一株菟丝花,没有任何立场对他提要求,既然接受不了,只能自己离开。
他是一定要离开的。
陆景湛喝着粥看手机里助理发来的工作表。
注意到停在几步外的江言,他放下手里的汤匙,心情不错地打招呼。
“早安,怎么站在那儿?”
江言似乎脚步很细微地动了下,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倔强地站着。
陆景湛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走过去,轻轻抱住他。
“生日快乐。”
附带一枚印上额头的吻。
江言张口说什么,又被陆景湛两只手捧大珍珠似的掌住脸颊。
“怎么了,生日礼物中午何助会给你送过来。昨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江言嘴唇嗫嚅了下,在陆景湛称得上温和的目光中,将视线落在别处。
“我想结束关系了。”
他们所住的这栋平层视野开阔,且位于市中心地段,透过干净透亮的窗几能看到川流不息又高楼林立的市景,东方新升的娇嫩阳光慷慨地撒在寸土寸金的大厦中,一派繁荣又生机的景象。
此刻屋内的温度却因为江言这句话瞬间降至冰点。
陆景湛眼里的温和一寸寸褪下来,他盯着江言,冷静地沉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江言说。
第2章 2.盒子
陆景湛眼里的情绪荡然无存,唇微微抿着。这是他极愤怒的表现,江言在刚跟他不久时曾见到过。
那时陆景湛坐在沙发上办公,江言就枕在他腿上看电视,听到似乎是公司国外重要活动负责人打来的电话。
陆景湛一直没怎么说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才淡声开口:“给你们配的枪呢,不会用吗?”
江言被吓得一顿,愣愣地仰头看上去。
陆景湛像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一边对电话部署安排,一边用手一下一下摸他的头发、额头和脸颊。
像在爱抚一只宠物猫。
现在同样的神情在他脸上,上次动了杀意,这次呢?
江言看到陆景湛似乎想说什么,可又忍耐下来,连带着那样盛气的怒意。
他靠得江言更近,一手从他脸颊缓缓滑过脖颈和背脊落在劲瘦的腰,一手拇指慢慢地摩挲他的嘴唇,直到充血变红。
他像在从和江言的接触中获得足以抵抗内心暴戾的东西,良久才说:“今天你过生日,我不跟你生气,你也别再闹了,昨晚我脱不开身,你如果因为这个生气,没必要。”
陆景湛停下来,看着呆呆仰头的江言,完全还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乱成一团,睡衣软趴趴的,说的话也不清醒。
他心里蓦地软下来,语气不再那么冷硬:“过生日开心点,想要什么就说,别学那些人一样无理取闹,我不喜欢。”
那些人?是什么人呢?也是陆景湛的情人吗?
江言沉默地垂下眼眨了眨。
他此刻终于有些看不起自己,之前他是从来不的,直到现在,他忍着心痛和难过向陆景湛提出分开,对方只觉得自己是在耍脾气,是在闹。
这就是这些年他活得像只宠物的下场。
于是他梗着脖子,在陆景湛的环抱中,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我要分开。”
他说完甚至忍不住轻声问:“陆景湛,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提分开吗?”
可惜盛怒的陆景湛不会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摔门的巨响。
江言被陆景湛下令严格看守了,门外总站着两个高大严肃的保镖,在他出门时紧紧跟在身后,在外面待得太晚会被强制带回家。
可陆景湛自那天起却一次也没回来过,花边新闻倒是没断。
他与各色男女的亲密偷拍照成了江言了解他的唯一渠道。
说来搞笑,江言跟在陆景湛身边三年,狗仔们却一张也没拍到过,不知道是嫌他不够上相懒得发出来还是业务能力差劲至此。
出了门反而没有在房间里自由,江言渐渐就不常出门了,相机里的照片也没怎么增加过。
某个潮湿的雨天,江言窝在客厅一角的榻榻米上,身侧就是万米高楼的雨景,他安静翻看着书柜上随手拿的一本书,时间在玻璃上的雨珠里缓缓滑下去。
手机在脚边的地毯上震动,江言拿起来,是庄平安打来的电话。
庄平安说:“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出来找我,不在A市了?”
他问得随便,隔着电话还能听见那边淅淅沥沥的雨声。
江言都能想象到,他现在肯定是翘腿坐在他小出租屋的小阳台上,悠哉望着雨中胡乱生长的枝丫和电线。
总之不会像自己一样受限。
江言低下头抠地毯上的毛:“在A市,我可能……”
庄平安知道他的性子,这是又碰到把握不定的难事了,直起身子问:“怎么了?”
江言沉默了会儿,说:“我要分手了。”
庄平安不知道江言和陆景湛的真实关系,只知道江言处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多有钱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他不好奇这些。
江言在朋友面前很少提自己对象,但庄平安看得出来江言有多喜欢对方。
江言不是个分享欲旺盛的人,但跟朋友出去玩时,看到好看的云要拍给对象,蝴蝶要拍,公园的蚂蚁搬家也拍。去年他对象过生日,江言做了一本纯手工的书,庄平安瞥到过一眼,很厚一本,里面满满都是照片,打开还会自动放音乐。
他知道江言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在心里挣扎难受过的结果。
庄平安说:“那我们等你回来,大家再一起玩。”
“好,”江言笑了下,“应该很快了。”
陆景湛是在大概一周后回来的,又是个深夜。
江言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看书看睡着了,头靠在窗边,地毯上摆着个橘黄的落地灯,把他米色的睡衣照得暖融融的。
陆景湛沉默地上前抱起他,江言猛地惊醒,下意识搂住陆景湛的脖子。
“怎么了?”他问。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直到被扔在柔软的床上,糊里糊涂间被脱掉了衣服,在陆景湛贴上来的冰凉唇瓣间,江言才知道怎么了。
陆景湛的动作沉默又不容拒绝,冰凉的温度不停落在江言的鬓角和耳边。
江言在这样被动的情事中感到紧张,好像身体不再由自己。
“陆景湛。”江言忍不住叫他,声音里有些惊惶,“我不想……”
陆景湛以吻缄口,带着凉意的手指落在柔软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层密密的小疙瘩,慢慢的,唇和手指都染上了江言皮肤的温度。
他吻地更深,被褥像激荡出的泡沫,团团围在他们重叠的身体四周,床榻下陷得也更深,江言出了很多汗,恍惚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融化。
……
陆景湛洗完澡出来,江言还两颊泛红地躺在床上,脸上陷进一片情欲的潮湿,像江南连绵不断的雨季。
他捞起扔在小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固体盒,随手抛在江言手边。
江言发直的眼神愣了下,他还没从刚刚被完全主导的激烈情事中缓过来,眼珠像飘忽在眼眶里,慢慢转向那个盒子。
一个方形的,没有拳头大的盒子。
江言的胸腔中还没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加速,他抖着手打开它——一枚男戒。
江言看着手里这枚戒指,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景湛。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陆景湛说什么,陆景湛必须说点什么,好让他更明白,明白眼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胡乱期待。
陆景湛在他的眼神中感到内心一片潮湿柔软,像泡进了被阳光晒暖的池水里,酸酸沉沉地发胀。
他走过去,往后捋了捋江言潮湿的额发,手指缓慢地摩挲:“别怕。他有的你都会有,他没有的你也会有。”
陆景湛声音柔和到有些低哑,像一个仁慈的长者。
他低下身,额头相抵:“你有的只会更多,你在我这里不会输给任何人,一切都不会有改变的。”
像古老故事里隐秘的咒语,带着诱哄,要将承受咒言的那一方牢牢锁在某个瓶子里。
江言浑身的热汗在他一字字中一寸寸变凉。
那晚之后江言没再提过要分开的事,除了话比以前少了些。
不过这不是要紧,重要的是身边人不能生出二心。
陆景湛知道是戒指起了作用,也知道江言心中难过,于是他每天回来得比以前更早,能推的酒局宴会都不去,专心地在家陪江言。
那是非常普通一天,他去参加完订婚宴,这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
陆景湛打算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带江言到世界各地去玩。
他提前交代助理安排航线申请,又嘱咐再买一台新相机。
临走前陆景湛给了江言一张卡,难得能从他口中听到玩笑话。
“无聊的话跟朋友出去玩,等我回家。这张卡拿着刷,你就算把商场买空了它也刷不爆。”
江言没接,偏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垂眸小声道:“我朋友不喜欢他们。”
“我让他们不跟着你,但别玩太晚。有事打我电话。”
陆景湛今天特别好说话。
江言就接了。
陆景湛俯下身和他接了个吻,掌心摩挲着他修长的脖颈:“今天早点回来,明天带你出去玩。”
江言乖乖点头。
陆景湛离开后的半小时,江言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以吻缄“唇”竟然是屏蔽词?!(猫猫震撼脸
第3章 3.栀子
垂落于宽阔厅堂顶部的巨型水晶吊灯,每缕光线都折射着上流的璀璨,地上铺着无边无际的暗红色地毯,踩在上面轻飘飘的。
结束完仪式后,陆景湛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头重脚轻的空间,然而不知谁放进来的记者,突然乌泱泱涌在宴会厅门口,这会儿全都团团围着他,保镖在他四周竖起人墙。
厅堂里面察觉到动静的钟明升放下酒杯出来查看情况。
他的到来像是往鸡群里又撒了把饲料,记者们更疯狂地递话筒。
——“陆总,请问您在C国强奸白种模特的案件是否属实?”
——“陆总!有人爆料您在国外曾无故枪杀他国本土居民,请问是否属实?”
A市记者的提问一向生猛,问得猛写得也猛,一般的明星和企业家为了保持形象,多少都会给点面子说两句话或者笑一笑。
但陆景湛不会,随便把他写成洪水猛兽还是淫邪色鬼,他都不在乎,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也让他常常成为记者和媒体笔下各种罪名的宠儿。
——“钟总!请问你和陆总的婚姻是完全的商业联姻吗?这次陆钟联手是否有向西部地区侵占商业市场的计划?”
钟明升倒是笑眯眯的,双手在胸前往下压了压:“里面宴会还没结束,我们稍微小声一点好吗?商业联姻吗?事实上我和景湛是大学同学,我们很了解彼此。”
陆景湛任他长袖善舞,连个眼神也不给,冷着脸站在旁边,像尊中世纪的美男石像。
记者们明显也发现了,纷纷转移目标,从钟明升身上寻找突破口。
——“钟总,传闻说陆总金屋里有一个藏了几年的情人,请问您是否知情呢?”
陆景湛脸色一变。
钟明升自然地接道:“我和景湛的感情是从大学就开始的,他哪里有时间找情人?你说的传闻中的人是我也不一定啊。”
陆景湛冷眼扫过去,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够了。”
迟来的安保增援冲上来挤开记者,为陆景湛开了条宽阔的路,他就顺着这条路坐上车。
钟明升紧随其后地跟上。
陆景湛顺势坐在靠门这边的座椅,挡了钟明升上车的道。
钟明升停住,苦笑一下:“景湛,你生气了吗?”
陆景湛往后靠在椅背上,翻看和江言的聊天记录——对方已经很久没给自己发照片了。
他看得认真,嗓音淡淡:“不该说的话少说。”
钟明升扶着门框的手紧了下,不太理解地问:“身处你我这种位置的人,难道会对一个玩物产生感情吗?”
陆景湛的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眼神危险,语气淡漠:“我再说一遍,不该说的话少说。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钟明升得体的笑容难以继续维持,不自主地松开手,眼里有些不甘:“虽然钟氏确实很想跟你合作,但现在显然是你更需要我们。”
陆景湛唇角不明显地扬了下,语气中饱含几丝恶劣的怜悯:“你不是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吗?”
他指的是钟明升父亲在外面乱搞出来的私生子。
钟明升脸白了白,知道这是陆景湛的警告,慢慢向后退了几步。
黑色宝马在他眼前扬长而去。
陆景湛回家打开门,屋子里很静。
陆景湛有些累,此刻只想抱着江言温存,可人不在家。
明明是他自己出门前让江言去找朋友玩,这会儿却又没由来地心烦。
他捏捏眉心,兀自冷静下来,按捺下想要打电话叫人回家的念头,抬步去了书房办公。
晚饭时佣人将做好的热饭摆好,敲响书房的门。
门从里面打开,亮堂的光打在陆景湛背后,让人看不清他表情,声音也和面容一样模糊:“江言回来了吗。”
佣人看着面容冷淡的老板,总觉得空气中有股山雨欲来的前奏,低头小心道:“江先生还没回来。”
良久后,陆景湛“嗯”了声,眼前的门又合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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