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身陷修罗场一心死遁
作者:提风吟
文案
视角:主受
身娇体弱的容秋双眼一黑,穿进一本狗血修仙文。
坏消息:文中他体质特殊,是万人争抢的绝世炉鼎。
更坏的消息:原主嚣张娇纵,最爱横插情缘玩弄男人,最后身陷一二三四五……段狗血关系,落得个被追杀后一命呜呼的悲惨下场……
母胎单身的容秋:好多人啊。
他跑,跑还不行吗?
【假冒白月光的恶毒小少爷】
为了修复被原身破坏姻缘的两位世家竹马,容秋特地寻来能催情的红绳,他悄悄灌醉两人,再悄悄把红绳系于二人手腕之上,正要满意离去时突然被红绳绊了一跤。
而白皙小巧的手腕上,正一左一右地被红绳缠住,分别连着状态已经开始不对的两人向他走来。
容秋:你们……诶?不是,别扯我衣带啊QAQ
【冲喜守寡小师娘】
作为故去仙尊的新婚夫人,原主寂寞难耐,百般魅惑清冷持正的大弟子。
一想到日后被一剑穿心的清凉,容秋开始努力做称职的小师娘,不仅日日躲着大弟子,还没事就捧着仙尊的衣物哭唧唧,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是大弟子看他的眼神怎么越来越晦涩了?
容秋连忙收拾包袱跑路,更让他迷惑的是,不仅大弟子红着眼追出来,突然把他捉住按在树上的人还有已经“故去”的仙尊。
本该对原主厌恶至极的清冷仙尊,竟当着大弟子的面吻上他哭肿的眼尾,温和的语调吞没了他的哭腔:“夫人竟是这般想我。”
【抛夫弃子的男妈妈】
这一次,容秋相信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养好被原主戏耍抛弃的小崽子就好了。
只是没人告诉他,原本一心只想灭世的小崽子怎么突然沉迷扑倒“男妈妈”了?
更没人跟他说,小崽子还有一个喜欢用各种不可名状触手束缚他的魔王爹啊!
—
几番成功死遁后,容秋美滋滋伸个懒腰,小命终于苟住啦!
转身却看见汹汹追来的男人……们。
有提剑而来,有御剑而来,还有负刀而来。
容秋顿时双腿发软:不行,真的太多了……
*笨蛋美人万人迷,三个境界都是单箭头,结局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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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仙侠修真 甜文 快穿 穿书 爽文 万人迷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秋
一句话简介:漂亮小笨蛋身陷修罗场
立意:爱能感化所有人
第1章 世家竹马1
夏去秋来,浓枝硕果长得正是时候,黄昏的金乌照得面前的府院一派灿烂的繁荣。
微风吹进府院,院前的花叶迎着耀眼的日光落了一地,但却连一个打扫的人都没有。
所有的仆人都不在这里。
这是一座极为气派府院,平日里无论是哪个位置总该是热闹的模样,今日却不知怎了,人全都围到里头去,就站在装饰最为华贵的那一间屋子前。
仆人们虽然围在屋前,但却个个都不敢说话,只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着。
“少爷要退婚的事情,薛公子知道了吗?”
良久,一个小厮终于没忍住,打破周遭的宁静,但他这话一出,立即被身侧的同伴捂住了嘴。
“你小点声,要是被少爷听到了,免不了遭些苦。”同伴边说边往屋子的位置张望,见那屋子没动静,这才松了口,而后又立即看向另一处方向。
众人都紧张着,却没有人注意到,那间装饰华贵的屋子忽然悄悄从里头被拉开一道缝,一张脸蛋从里头露出来。
这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如白玉雕琢的面上落下杏圆乌黑的眼眸,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抖动,微微闪着。雪色的面颊上染着一点儿绯红,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开,正悄悄向外探望。
容秋方才醒来不久。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先前的记忆已经不大清楚,只记得他面前有一本书,随后面前似乎闪过了两道白光,他一睁眼,便穿到了书中这位与他同名同姓的修士身上,并且容貌也随之变成了他自己的。
似乎什么别的和他一起进来了,但容秋还来不及考虑这个。
这个地方有凡人,也有天生能修炼的修士,他魂穿的这位便是修士,而容家,是修炼大家。
这位容家的小少爷,天资极好,还是百年难遇的炉鼎体质。本来,他的家世和体质,该是叫他让人追捧的。
可这位容少爷偏偏是个坏脾气,而且是极坏极坏的脾气,府上的仆人们或多或少都因为他的坏脾气吃过苦头。
脾气坏算一点,更过分的是,他最爱做的就是玩弄感情,横刀夺爱。
容秋穿过来的时候便得知自己已有婚约,不用说,这婚约,一定是这位容少爷惹来的。
而且,他的成亲对象,是薛家的家主,薛穆。
原来的剧情中,薛穆是一位很厉害的修士,年纪轻轻就到了金丹的修为,他少年有为,却对情爱毫无兴趣。
但容少爷偏偏看上了他。
容少爷是玩弄感情一流好手,以往的人们,就没有他拿不下的,尽管他声名狼藉,但在感情上却屡战屡胜,这也让他更加放纵起来,薛穆不吃他这一手,他就死缠烂打。
薛穆是天之骄子,容少爷沉迷声色,根本不问修炼,而且脾气又坏,没有人觉得薛穆会看上他。
可他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薛穆不动如山,据说是因为很久之前他修炼遭遇危机,生死之际,一位白衣修士救下了他,那位白衣修士后来消失不见,而薛穆,此后虽然爱慕者纷至沓来,他却全部回绝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容少爷却偶然得知,薛穆遇见的那位白衣修士,据说来自另一位修仙大家,名叫闻人诀。
容少爷长到这么大就没把谁放到眼里过,更别说是什么闻人诀。他有一样宝贝,是早先从合欢宗抢来的镇宗之宝,一样叫移情蛊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一心一意地爱上他。
他知晓薛穆对那位白衣修士有执念,但是这种执念为什么不能是他呢?容少爷这么想着,悄悄找了个时候给薛穆下蛊,随后告诉薛穆,他心里念着的那位白衣修士,就是自己。
自此之后一切都按照容少爷的心意发展,中了蛊薛穆果然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此后同他递婚贴,立下婚约。
直至今日,容秋醒来。
他自从得知剧情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心下便十分害怕。
因为他是作为旁观者,是完完全全地将剧情看过的,容少爷心狠手辣,即便是走到这一步都跟闻人诀没什么关系,但他自己却因为不知道什么的原因,也不肯放过闻人诀。
他设计薛穆与闻人诀产生误会,使薛穆重伤闻人诀,闻人诀原本也是天赋极佳的修士,但经此一伤,却几乎成了废人,也因此被闻人家抛弃。
容少爷恨毒了闻人诀,哪怕知道被家族抛弃的闻人诀几乎已经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却还又教唆薛穆将闻人诀买作奴仆,任自己差遣打骂。
闻人诀是个君子,即使知道真相,被废了一身修为,又被羞辱,却始终不卑不亢,也不屑辩解一个字,但容少爷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份君子作态,于是下手更狠。
原先这一切走向都同容少爷所想一样,但是在容少爷和薛穆大婚这一天,薛穆的蛊不知道怎么就解开了,而且薛穆想起来了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同闻人诀很快冰释前嫌。
再之后,在薛穆的帮助下,闻人诀修为慢慢恢复,与此同时,二人对于作恶的容少爷,自是痛恨无比,容少爷最后被追杀,下场十分凄惨。
回忆完之后发生的剧情后,容秋立即缩回床上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穿到容少爷身上,可是,要想办法苟住自己的小命,他就一定要退了这个婚!
可这退婚,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任谁都知道容少爷缠着薛公子许久,怎么会忽然说退婚呢。
容秋也觉得是这样,所以趁小厮给他送吃的的时候,他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语气恶狠狠地对小厮说:
“去告诉薛穆,这次我真的生气了,我要退婚!”
他故意这样,是因为他面上根本就凶不起来,要是被瞧见,他就破功了。
可是望下看,便能瞧见那修长的手指抓着床褥的一侧,指尖底下的被褥,被弄得发皱起来,而指尖,也因为用力而将那些粉嫩挤压在了边上,只剩苍白。
小厮出门之后,他才敢慢慢抬起头来,若是小厮能看见,便能瞧见,容秋那一双漂亮的眼瞳里头噙着些泪花,眼睑下方微微泛红,鼻尖下方轻轻地出着气儿,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紧张的。
容少爷脾气骄纵,即使薛穆一心一意地对他好,他也要挑出些毛病来,例如薛穆给他买的糕点不是他今日想吃的口味,或是薛穆今日没穿容少爷想看他穿的衣裳。
昨日便是,薛穆说要送他礼物,可那礼物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这就让容少爷无端想起来闻人诀,可这事儿他又不能直接跟薛穆说,于是无端闹起了脾气,还是薛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到今日,容少爷都还窝在床上不想理薛穆。
容秋于是决定借题发挥,借着这个由头,同薛穆说退婚的事情。
“薛公子来了!”
他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小厮的喊声,容秋见状,立即抱紧自己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而门口,薛穆今日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袍子,他长发披肩,乌发遮住了半张面庞,眉眼秾丽而狭长,透着阴柔的美感,但瞧着模样却似乎有些阴鸷,很快,他向前一步,轻轻扣了扣门:
“秋秋?我听说你要退婚,你还在生气吗?”
薛穆此人,其实脾气十分古怪,连薛家的家仆都琢磨不透,因而服侍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移情蛊的作用,薛穆对容秋十分耐心,因此就算容秋在里头半天没有答话,他也依然在门口等着。
容秋在里面其实要紧张坏了,他根本没想到薛穆能这么快就来到容家,他还没想到该怎么做呢。
目光掠过周遭,他忽然瞥见床上的玉枕,试了试,好沉的一个。
但他现在毕竟是修士,用一点点修为将玉枕带起来之后,容秋故意清了清嗓子:
“呃呃——”
小厮们识趣地向后退一步,随后只见屋子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只听“嘭”得一声,玉枕从里面飞出来,明晃晃地砸在薛穆面前的地上。
容秋悄悄探了个脑袋往外看一看,瞧见玉枕没有砸到人,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他本意只是想吓唬一下薛穆,让他快些退婚,不是真的想用玉枕砸人。
水蓝色袍子的男人缓缓低头,瞧见地上那摔得有些裂开的玉枕。
一瞬间,他的面上的阴沉似乎更显然了,但很快,这份阴沉又随着他大步跨过而消失不见,男人仰起一张柔和的笑脸,快步走进屋里。
容秋听见了薛穆进来的脚步声,他埋着头,他真的不敢看薛穆。
薛穆却好似没看见他这一番动作似的:
“秋秋终于肯见我了。”
薛穆似乎是面带微笑说的这话,容秋闻言不禁抬头,很快便见面前之人略带强硬地捉起了他的手。
容秋的手很白,白皙的指尖又因方才抓了那玉枕,而有些泛红,面前的男人抓着他的手,大掌轻轻抚摸揉搓着那白皙泛红的指尖,一直摩挲到指根。
修长的手指因为娇嫩,似乎也因为摩挲而同上面泛起一样的绯色来,在白皙之下,这份绯色显得格外明显。
“有没有弄疼?”
容秋不说话,只想默默地把手抽回去,但是薛穆却不放他,大手紧紧地攥着他。容秋一着急,说话的语气就带着委屈的着急,他想凶一点的,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像撒娇:
“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
话音未落,手间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来是薛穆松开了手。
容秋话才说到一半,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后面该说些什么,他将手抽回来,抿着唇,仰脸却正好同薛穆对视。
因为委屈,那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又蓄了起来,亮晶晶地闪着,轻轻扑一扑眼睫,睫毛便被泪水所濡湿。
湿漉漉的睫毛将他衬得愈发楚楚可怜起来,容秋害怕被薛穆看见他这个样子露馅,于是慌张低下头去,欲盖弥彰凶狠地说道:
“谁许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我要退婚。”
薛穆没有说话,他蹙着眉头望着容秋,忽然凑过去,大掌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在白皙的小脸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随后转身,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我不同意。”
第2章 世家竹马2
容秋眼睁睁瞧着他走到门口,退婚的话好似堵在了嘴边,怎么也张不开口了。
薛穆离开的时候似乎路过那被他摔裂的玉枕,衣袍掠过,薛穆催动法力,等到水蓝色袍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时候,容秋发现那玉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碾成了粉末。
他轻轻把头低下去,望着面前那方才被薛穆用修为碾成渣渣的枕头碎屑,外头轻轻吹进来一阵风,那碎屑立即被微风带跑,几乎连一丝一毫,也没有再留下来。
就好似他方才说的那些要退婚的话一样,薛穆轻飘飘的一句回应,容秋只觉得“啪”得一声,他的梦碎了。
他这条小命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他把嘴巴抿起来,又悄悄鼓起左颊,再从左到右,徒劳地玩着打地鼠的游戏。
毫无疑问,中了移情蛊的薛穆,对他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爱得死去活来了,甚至还有着一股可怕的占有欲。
之所以是可怕,是因为这股占有欲是有代价的,等到薛穆苏醒的那一天,这些占有欲,都会加倍地报复回来。
容秋想得出了神,稍不注意,手两边一同用力,把鼓起一侧的腮帮子捏瘪了,白皙小脸儿上的指印更深了,绯色的一大片,他本人也好似泄了气儿的小球一样,一整个绝望地仰在床上。
细碎的光线缓缓掠过被床褥压散的乌发,一缕缕打在青年的雪肤之上,衬得那肤色更加光鲜迷人。
容秋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慢慢回想去,薛穆不同意退婚,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小厮有点怯怯的声音:
“少爷?”
容秋立即坐起来,好似忘了脸上的绯色还未消去。
“嗯嗯嗯,进来吧。”他胡乱又匆忙地应着,唯恐小厮发现他同先前不一样。
可是他脸上的颜色实在是太显眼了,小厮方才跨进门,便瞧见那白玉般的脸蛋儿上散发着诱人的色泽,鸦黑的眼睫上还闪着湿漉漉的色泽,双唇微微开着,仿若能窥见内里的水渍。
而这张脸蛋的主人,正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瞳,茫然地向这边看。
少爷……何时变得这么好看了?
小厮看得痴痴了,一时间竟是忘了说话,直到那唇心饱满的唇珠翕动,小厮才回神来,想起少爷先前的做派,不禁慌张起来:
“少,少爷。”
“嗯?”可是少爷一点儿都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而且好像还在问他。
小厮不禁松了口气,心道莫非少爷变好了么?他连忙将自己原本该说的话说出口:
“少爷,薛公子离开的时候,嘱咐说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
薛穆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容秋原先是想,他这一次都闹得要退婚了,就算薛穆再不同意,那段时间应当也不会再来缠着自己,而他就可以用这些时间慢慢打算。
他是想,既然是因为容少爷非要和薛穆成亲,才让薛穆和闻人诀无法相遇,那如果自己能撮合他们二人,这样等薛穆蛊毒解开之后,是不是就不会追杀他了呢?
如果薛穆这里完全行不通,那他也可以去寻闻人诀,同闻人诀打好关系,到时候蛊毒解开,闻人诀如果能在薛穆面前说一两句好话,那兴许效果也是一样的。
总之,就是让他们重归于好,至于自己,到时候带着包袱悄悄跑路,应该也就无人在意了。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可是小厮进来时候,这个想法又被搁置了。
薛穆说,要送他一份大礼。
请他明日务必要到薛府去。
“跟薛穆说,我不想去。”
他故意用不耐烦的样子说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却又陡然小了下来。他连忙走到门口去,想看看薛穆走远没有。
不能让薛穆听见他这么说话。
可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踩中了什么。
弯腰一看,是方才遗落在地上的玉枕渣渣,日光一照,那些碎屑就亮晶晶地闪着。
容秋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手足无措地扯着袖子捏了半天:
“……算了,我还是去吧。”
容秋当然还是一点都不想去,可是薛穆那么可怕,他又怕自己演得过了,会惹人怀疑。
所以到了这一日,他人都到了薛府的门口,却在门口一直磨磨蹭蹭,薛府门口来往的人不少,他就假装自己是路过的行人,在薛府的大门口低着头走来走去。
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一群薛府的家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一群人围在他周围,甚至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走,但容秋刚刚才发现。
一想到自己刚才低着头走来走去的样子被众人看了个遍,容秋就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抿着唇低下头去,正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这时候薛穆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
“秋秋来了?快进来吧。”
容秋装不下去了,眼瞧着薛穆其实是早就知道自己来了,可还要故意在门口看他演这么一出。
“薛穆!!”
他有点生气,一时间仿佛忘记了那日薛穆在他面前捏碎枕头是有多么可怕了,三步并两步就往里面走。
可他的手方才捏成拳头,嘴上刚刚喊出薛穆的名字,一进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大门似乎有感应般,在容秋靠近的时候倏然打开了,里头的人和物都一览无余起来,这是薛府的大堂,薛穆穿着同昨日一般的水蓝色长袍,长身立于大堂侧边。
他的乌发依然披散着,秾丽的面容稍稍阴沉,而目光似乎对眼前有着一丝的厌恶,但这份厌恶在容秋进来的一瞬间消散了。
肩头连着身下都装饰着华贵的点缀,微微一动,身上的装饰也晃眼睛地闪起来,但这些却都不足以吸引容秋的目光。
在薛穆的身侧,跪着一位月白色长袍的青年,说是跪着,其实不如说是薛穆以修为强制他跪下的。
见有人进来,那月白色长袍的青年似乎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薛穆只是微微动了动,好似有一道无形的法术打在那青年的身上,青年立即跌落下去,随后只是片刻的功夫,洁白如莹的袍身上染上了一道刺眼的血迹。
青年低下头去,抬手似乎想擦擦嘴角的血迹,可当容秋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
容秋觉得有一点奇怪,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奇怪在哪里。
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正当他想看清楚那人的时候,身子却忽然被面前的人拉过去,水蓝色的大袖挡住了他的视线,容秋闷闷地哼了一声,下意识挣脱身。
“唔。”
可是薛穆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容秋的挣扎在他看来就好像小动物挠痒痒一样,不仅一点儿都动不了,反而把自己弄得浑身都热乎乎的,徒劳地软在薛穆的怀里。
“秋秋乖,血脏。”
薛穆温声哄着他,随后又低声嘱咐了仆人什么,等到薛穆把袖袍挪开,容秋能看清的时候,他发现对面青年面上和身上的血迹都不见了。
被衣袍闷得满脸通红的小少爷,眨着一双带有卷翘睫毛的漂亮眼瞳,怯怯又好奇地向对面的青年打量。
“闻人诀?!”
容秋下意识脱口而出,几乎是带着惊异的,他忘记了,早在好几天前,容少爷就向薛穆表达了自己十分讨厌闻人诀。
而几天后,薛穆就会将闻人诀作为礼物送给闹脾气的容秋。
容秋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闻人诀,他就被薛穆抓过来了。
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容秋抬头的时候,目光正巧同闻人诀那双眼睛对上。
再看他的时候,他好似又恢复了同先前一般的模样。虽然身体受制于人,但他的目光却好似能将人看穿一般,容秋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瘦削白皙的手腕隔着浅薄的衣衫,忽然被人抓住,那只大掌好似要把人捏碎一样,疼得容秋忍不住想推开他。
双颊上还染着尚且留存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晕,眼泪又好似将要决堤般蓄满了眼眶,一双水光潋滟的双瞳,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
薛穆似乎低低地笑了笑,随后他强硬将人揽进怀中,松开手的时候,那白得几近清透的手腕上,露出一圈刺眼的红痕。
大掌转而向容秋的面上过来,停在下眼睑的位置,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那手按压过后,眼眶中原本还蓄着的亮晶晶的泪水,便无声地向下流起来。
指尖摩擦着他白皙娇嫩的脸蛋儿上,容秋被摸得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水蓝色长袍的男人却看起来心满意足,还替他擦去了他面上流淌的泪水:
“秋秋别生气了,你看,这是不是闻人诀?”
真的是闻人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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