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人
作者:月昼
文案
我一度认为,没有什么比抢宋禹川的东西更有意思的事。
所以当他无名指上出现象征忠贞的婚戒,我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温柔,淡漠,矜贵,如同一尘不染的天鹅...…总之,是我喜欢的。
我布好陷阱,放置诱饵,一步一步引天鹅沦陷。但我差点忘了,宋禹川是条心胸狭隘的狗。
这条狗把我按在他的婚床.上,呼吸粗重,双目猩红。我以为他想咬断我的脖颈,他却只哑声开口:
“为什么叫他嫂子,不叫我哥?”
-
后来我如愿以偿让他们婚姻破碎,按照计划准备一走了之,刚迈出机场大厅,迎面而来两个熟悉的男人,堵住我的去路。
一个笑意盈盈:“宝贝,逃跑不乖哦。”
另一个面若冰霜,昨夜的炽热荡然无存:“这次你又想离开我多久?”
-“我喜欢你的意思是,现在喜欢你。”
-“我清醒着,看自己沉入你的海。”
-“爱你这件事,我一生秘而不宣。”
·冷脸傲娇→无情浪子←腹黑人妻
·表面婚姻,没有感情也没有身体关系,会离婚
·叫哥嫂是情趣,没有guke
·攻爱受爱得死去活来,受自在如风
标签:第一人称、狗血、HE
第1章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雾秋。
一周前我忙完学校的毕业展,大老远把自己的家当从阿姆斯特丹开车带到苏黎世,放在朋友的私人展厅展览。
刚好荷兰的房子到期,我就在这边租了一间小公寓,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国。
住下来第二天,我想起当初为什么没有申请瑞士的学校。——我不会德语,也不会法语。
经历了一晚上在酒吧被肤白腿长的日耳曼小帅哥搭讪三次却发现彼此语言不通后,我终于打消回国前找点乐子的念头,决定有时间不如待在展厅多看看那对养眼的老板夫夫。
结果就是今天,我遇到了林雾秋。
四年不见,林雾秋的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五官精致,气质出尘,穿着柔软宽松的灰色针织衫和米色长裤,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皮肤,最显眼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低调的铂金戒圈。
看来没有联络的这些年,发生了不少事。
林雾秋站在一个圆柱形的展台前,又像在凝神欣赏摆在上面的一对耳饰,又像在思索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展台上一枚小小的艺术家名牌。
上面有我的名字。
我不确定林雾秋还记不记得我,多半是记得的,不然他也不会看着几个和我名字相同读音的拼音字母出神。
我站的地方是二楼延伸出去的小阳台,前面摆着两盆高大的阔叶绿植,刚好挡住我的身形。林雾秋看不到我,我却看得到他。
他的睫毛很轻地颤了颤,然后眉头轻轻蹙起,仿佛陷入某种遥远的回忆。正当我准备进去的时候,他身后走来一个人,一个我曾经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个人和记忆中一样眉眼凌厉,周身散发着睥睨一切的可憎气场,仿佛世上万物都不过是他鞋底的一粒灰。我从以前就讨厌他这副样子,这么多年过去,现在还是一样的讨厌。
只见他走到林雾秋身侧,自然地搭了一下他的后背,露出无名指上和林雾秋成对的婚戒。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宋禹川和林雾秋,两个从头到脚哪里都不相配的人,竟然也能结婚……?
我不自觉轻笑了下,低头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没记错的话,宋禹川说过,他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
更没记错的话,林雾秋也说过,他希望未来的伴侣和他灵魂契合。而宋禹川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灵魂的样子。
我忽然发现事情好像有点意思,毕竟我那么讨厌宋禹川,又那么热衷破坏他的一切。
我绕过那两株植物走进去,微笑着开口:“学长。”
两个人听到声音同时回头,我没有管宋禹川,视线尽头只有林雾秋微微舒展的眉眼。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样子生得这么冷淡,目光却可以这么温柔,岁月没有让他染上世俗的尘埃,他依然像开在寂静黑夜中一朵高贵的白山茶。
我走过去,林雾秋露出微笑,说:“我还在想,会不会是你。”
“好久不见。”我说了一句俗套的开场白,淡淡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宋禹川,问:“我该叫你学长,还是叫你——”
我压低声音,倾身靠近林雾秋,唇角一扬:“嫂子。”
林雾秋面不改色,反倒是宋禹川面色一凛,我不在看他,仍然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冰霜一样的目光。
他把林雾秋往身侧一揽,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沾上一点就会皮肤溃烂。
林雾秋依旧不露声色,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说:“都可以。”
这算是坐实了二人的关系,我轻啧一声,略带可惜地摇了摇头。
“这是你做的吗?”林雾秋适时岔开话题,看向展台上那对耳饰,“我记得你好像不是首饰专业……”
“是我的毕业设计。”我说,“上学的时候经常去首饰那边蹭课,学了点小本事。反正我们搞艺术的,不就是随便做个什么破烂玩意儿放在展柜里,都能叫做艺术品么?”
林雾秋被我逗笑:“可是你做得很漂亮。”
我听过很多或真诚或浮夸的夸赞,但没有一句比林雾秋嘴里说出来的悦耳。他接着问:“左右两边的弯曲弧度好像不一样,有什么含义吗?”
“这件作品的灵感来自搁浅在海滩上的鲸鱼骨架。左右两边不同是因为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副骨骼,我想用这种孤独的生物,表达人与人之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共鸣。同时呼吁海洋保护。”
我顺畅地一口气说完,顿了顿,换了副轻松的语气说:“以上,是告诉教授和参观者的。真实情况是我时间太赶,做不出完全对称的一对。”
林雾秋愣了一下,笑意更深:“我差点被你打动。”
我耸了耸肩,故作认真地说:“早说过,别信我说的话。”
林雾秋还准备说什么,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我们的对话:“雾秋。”
我掀了掀眼,看见宋禹川冷冷看着我,话是对林雾秋说的,目光却没有从我脸上移开过,“时间不早了。”
该说不说,这个人的气量还是很小,不过跟他老婆多说了两句话,就开始对我恶言厉色。
我无所谓地扬起眉毛歪了下头,收回目光问林雾秋:“你们这次来,是玩还是……”
“参加朋友的婚礼,顺便散散心。”林雾秋回答。
“哦……”我点点头,“那不打扰你们了。”
正要道别离开,我又叫住林雾秋:“欸,嫂子。”
他可能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脸色不易察觉地变了变,不过看起来仍是微笑着的:“怎么了?”
“我号码没换。”我冲他眨了眨眼,“随时联系。”
林雾秋微微一怔,随后绽开笑容:“好。”
我想起扔在家里好几年没用的手机,决定回去把它找出来。还好出国前充够了话费,不然万一被欠费销号就难看了。
林雾秋和宋禹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转角,两人没有牵手也没有搭肩,甚至保持着比普通朋友还要礼貌的距离。
我抱臂倚在落地窗边,垂眸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久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视线中,从离开展厅到坐上同一辆车,全程没有任何语言或眼神的交流。
看来……感情也没那么恩爱。
我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每次搬家我总要有一段时间睡不好,昨晚又不小心通宵,今天早上起来黑眼圈太明显,不得不戴了一副半框眼镜遮住。
尽管如此,上午过来还是被展厅老板说:“你看起来像是要猝死了。”
展厅和楼下的咖啡厅都是他的,自从我第一次见面拥抱了一下他的爱人,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排挤我,到现在发展成诅咒。
我又不是真的想挖墙脚,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怨不得我。
我慢慢悠悠地下楼点了一杯咖啡,嘱咐咖啡师多加两泵糖浆。那个惹人厌的老板又冒出来,幽幽地说:“过量摄取糖分,容易早衰。”
我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比起早衰,我更关心我的贫血和低血糖。”
“啧,”他上下打量着我说,“难怪白得像吸血鬼。”
“……”
我懒得再多话,转头问他:“你今天不用去接老婆下班吗。”
展厅老板肉眼可见地垮了脸,撇撇嘴说:“今天周二。”
哦对,想起来了,他们家接送老婆上下班是轮班制。
我忽然起了坏心思,故意戳他痛处,支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我一直很好奇,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会接受第三个人?”
对面高大英俊的男人果然瞬间变得可怜巴巴,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太爱他了。”
“是么……”我摇摇头表示不解。
喜欢的东西当然要独占,没道理分出去一半。
但爱……算了,爱这种东西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说:
两攻一受 三人行he 没有0.5
(文案不能明示恩劈 只能放这里 抱歉)
第2章
晚上回到家里,我洗了澡躺在床上,忽然想起白天对林雾秋说的话,又下床把箱子拖出来,从里面翻出一个旧手机。
当初离开时我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装着护照和一些现金,还有几件换洗衣服。落地第二天我换了新的手机和电话卡,旧手机丢进床头柜,再也没有打开看过。
我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寄人篱下那几年,我受够了来自所谓上流社会的审视和规训,也受够了宋禹川一家的伪善。国外的环境说不上多好,但至少荷兰人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刻入基因,只要遵守公序良俗,没有人在乎我是谁、我怎么活。
对于我的离开,宋家只当是跑丢了一条狗,无人在意。
于是我潇洒快活地过了四年,偶尔快乐,大部分时候颓靡,手头不算富裕,也不至于拮据。
也可以说,我过得不错。
原本我准备过段时间回国把最后剩余的一点杂事处理完就离开再也不回去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宋禹川和林雾秋,又让我想起一些遥远的往事。
我给旧手机充上电,不多久屏幕亮起,开机发现收件箱和通话记录空空荡荡,不知道是没有人联系过我,还是电话和信息储存的时效有限。
我看着屏幕发了一小会呆,想起去年某段时间我曾出于好奇咨询过NVVE安乐死相关的问题,然后发现自己达不到法律允许的标准,既没有身患重病,也没有遭受无法忍受的痛苦。
但在那个过程中,我思考了很多关于死亡的问题。
如果说死亡的定义是被遗忘,那么或许我已经死了。
后来我跟我的老师,一个怪诞无厘头的德国小老头聊起这个话题,他既不关心我无缘无故去找NVVE干什么,也不管我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而是两眼放光地拍着手说:“不如把这个想法做成你的学期作业吧!”
……Fine
我太喜欢德国人了,他们只关心作业。
我点开通讯录,手指往下一滑,停在林雾秋的名字上。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十五分,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和宋禹川在一起。
于是我拨了个电话过去。
林雾秋的号码没换,很快电话被接起,听筒里传出一道柔和的声音:“喂?”
“嫂子,”我躺回床上,懒洋洋地说,“是我。”
林雾秋微微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还是不太习惯你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我不以为意地笑笑,“雾秋?”
我从来没有直接叫过林雾秋的名字,一般是叫学长,偶尔也叫雾秋哥,忽然这么叫他,他显然更不习惯,愣了几秒不自然地开口:“也可以……”
我扑哧一声:“开玩笑的,学长。”
记忆里林雾秋安静、冷清,人如其名,像清晨林间的薄雾。这样的人我一般是不愿意招惹的,可谁让他是宋禹川的朋友,现在又是宋禹川的爱人。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问:“今天忘了问,你们住哪?”
“住在林登霍夫附近的酒店。”林雾秋回答。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另一部手机搜索地图,发现离我不远。
“你呢,现在在这里生活吗?”林雾秋问。
“没有,我来玩儿的。”我说,想了想又补充:“准备过段时间回国,这么久没见,学长,你有没有想我?”
林雾秋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想了很久,不露声色地反问:“你觉得呢?”
“我说有,会不会显得太自恋?”我说。
事实上我觉得没有。
又或许有“想起我”,但没有“想我”,所以我才肆无忌惮地问这种问题。
出乎我意外的,林雾秋说:“不会。有想你。”
他的声音平静,相比我的不着调甚至显得郑重。我知道林雾秋不擅长撒谎也不屑于撒谎,既然他说有,那么就是有。
有……就有吧。我再怎么性格恶劣,品行不端,至少皮囊还值得人怀念一二。
“宋禹川呢,没和你在一起吗?”我随口问。
“禹川下午去日内瓦了,今明都有会要开。”林雾秋说。
“哦?”我来了兴致,“这么说学长你明天一个人啊,有什么安排吗?”
林雾秋想了想,说:“暂时没有,我对这边不太熟悉。朋友的婚礼在周五,这两天我准备在城区里逛一逛,你知道哪里比较好玩吗?”
这个问题问住我了,我还真不知道苏黎世哪里好玩。
忽然想起前几天朋友提到过的热气球节,算算时间好像就在这几天,我说:“我带你去布里斯托尔玩怎么样?”
林雾秋不问我玩什么,也不问我去多久,竟然就这么一口答应了:“好啊。”
仔细想想,林雾秋对我好像一直都没有防备心,过去是,现在也是。我说帮他订机票,他很爽快地发来护照信息,顺便转给我一笔钱。
钱我收了,反正时间还长,有的是机会还,不收反倒显得我不单纯。
第二天上午我和林雾秋在机场碰面,我说什么都不用带,他就真的什么都没带,只背了一个小包装着随身物品。
远远看见我推着箱子,林雾秋眉毛一扬,问:“不是说不用带行李吗?”
我把墨镜推起来架在脑袋上,理所当然地说:“我带你去玩的意思就是,我负责带东西,你负责玩。”
林雾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我们两个落地伦敦,我提前托朋友帮忙租了一辆车放在机场,下了飞机就可以换上汽车继续出发。
我开车,林雾秋坐在副驾驶给宋禹川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我听不到宋禹川说了什么,但两人的对话十分简短,由此可见宋禹川并不介意。等林雾秋挂了电话,我到底没忍住,问:“宋禹川不问你和谁出去吗?”
林雾秋看向我,无奈道:“我都这把年纪了,总不会被坏人拐跑。”
我从后视镜里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说:“那可不一定。”
我也是第一次去布里斯托尔,多亏朋友发来的攻略事无巨细,一路顺利地到达目的地,时间才不到下午四点,草坪上已经满是游客。
我找了个地方停车,从后备箱里把帐篷和折叠桌椅搬下来,林雾秋看见了,走过来说:“我帮你。”
“好啊。”我没和他客气,说:“那麻烦学长帮我摆一下椅子。”
林雾秋挽起袖子,腕上戴着一块款式简约的手表,颜色和手上的戒指很搭。我总是不由自主注意到他的戒指,然后想起某张惹人烦的脸,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欣赏的文艺片导演,某天忽然娶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失德艺人,很想祝福,但做不到。
在我和林雾秋忙碌的时候,远处不断有五颜六色的热气球缓缓升空,据说昨晚的开幕式更热闹,可惜我们已经错过了。
我没话找话,问林雾秋:“学长,你为什么和宋禹川结婚?”
林雾秋一边把零食和饮料摆到桌子上,一边随口回答:“也没有为什么,觉得合适就结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仿佛能猜到我想什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两个看起来并不是很配。”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否认说。
林雾秋不介意我口是心非,想了想说:“也许是因为,一旦过了憧憬爱情的年纪,就会觉得安稳更重要。至少我和禹川一直是朋友,相处起来不会产生矛盾。”
是这样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雾秋在糊弄我。
“你呢,出国这么久,有谈恋爱吗?”林雾秋换了轻松的语气,把话题扔给我。
我耸了耸肩,说:“没有。”
他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还在憧憬爱情的年纪。”我学他刚才的样子认真地说,“不是特别喜欢的,我不想凑合。”
说完这句,我明显看到林雾秋的目光暗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正常,笑笑说:“这么久都没有,让你喜欢好难。”
“不难。”我状若无意地说。“至少有过。”
“是么……”林雾秋垂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信手拈来的鬼话,不出意外他又相信了。我觉得好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憧憬爱情是不可能憧憬的,至于恋爱嘛,我说没谈过,那就是没谈过。
第3章
等我和林雾秋准备好露营需要的一切,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我们预约了明早的日出热气球,所以今晚要先在这里过夜。
“你喝酒吗学长?”我问林雾秋。
“可以啊。”林雾秋探头看了看车后备箱,问:“你带酒了吗?”
我从草坪上坐起来,说:“等我一下。”
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入口不远处有小餐车,跑过去买了两瓶啤酒,回来看见林雾秋姿势放松地靠在塑料椅子上,胳膊垂在身侧,两条长腿肆意舒展,闭着眼睛享受夏夜的晚风。
头顶几十只热气球漂浮在半空,还有海鸥成群结队地飞过。远处的晚霞映衬着近处的灯光和火光,很难不让人感慨人间的热闹喧嚣。
我放轻脚步悄悄走到林雾秋身后,用冰凉的啤酒瓶贴了一下他的右脸。只见他睫毛一颤,倏地睁开眼睛,然后坐起来向右望去,我趁机绕到他左侧,说:“学长。”
林雾秋猛地回头对上我的笑脸,愣了一下,嗔怪道:“幼稚。”
我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酒,说:“我二十二岁嘛。”
林雾秋接过啤酒,笑着说:“是,知道你年轻。”
我拎着啤酒瓶碰了一下林雾秋的瓶子,也学他的样子仰头看天,感叹说:“真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和你坐在一起聊天。”
“你不是准备回国吗?”林雾秋不解,“回去我们也可以见面。”
我转头看向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当时是怎么和宋禹川相看两厌,又是怎么头也不回地离开,林雾秋都看在眼里。就算回去,我也一定绕着姓宋的一家走,省得再被人戳着脊梁骂没教养的小杂种。
沉默片刻,林雾秋说:“禹川的爷爷去世了。”
我对宋禹川的爷爷没什么印象,更谈不上有感情,只好随口一问以示礼貌:“什么时候?”
“今年四月初。然后禹川就搬了出来。”林雾秋回答。
“那你们两个……”
“年初领的证,没有办婚礼。”
这么说宋禹川和林雾秋现在过的是二人世界,真是不错。
我以前一直以为电视剧里的豪门恩怨都是演的,直到住进宋家才知道,宋禹川叫阿姨的那个年轻女人是他爸的第四任妻子,而他们家像他一样嗷嗷待哺等着分家产的孙子辈有十二个。
现在老太爷终于死了,宋禹川拿到家产拍屁股走人,倒真像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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