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装替嫁给傻子王爷后怀崽了》作者:闲狐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0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书名: 女装替嫁给傻子王爷后怀崽了

作者: 闲狐

简介:

京城谁不知道大皇子贺天昀是个傻子,听说皇上要给大皇子挑王妃,朝臣纷纷上折推荐人选,一来坑一把对头,二来避免婚事落到自家头上,

一来二去,这事就落到爹不疼娘不爱的祝家二小姐身上。

大婚当天,祝满穿上嫁衣,代替妹妹坐上了迎亲的花轿。

坐在婚床上,祝满紧握拳头,心说那傻子要是敢乱来他就给他一拳,

然而盖头被掀起,看见贺天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超级颜控的祝满顿时红了脸,

他想:贺天昀长得这么好看,这日子好像也不是不能过。

贺天昀被府里的人怠慢,贺天昀却还傻乎乎给人家送钱,

祝满想:他这么好看,我要保护他,于是撸起袖子就去帮他出气。

贺天昀在宴会被人下药,抱着祝满说想要漂亮王妃,

祝满想:他这么好看,帮他解一下药好像也是不行。

后来,新帝登基,

身穿玄衣的男人被拥簇着走向龙椅,众人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祝满站在一旁摸着微凸的小腹,心想,他这么好看,被他骗了好像……完全不可以!

他满眼哀怨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扮猪吃老虎?”

贺天昀闻言揽过他,在他耳侧轻笑:“是吃你。”

· 雷点都在文名了,尊重各人XP,不喜退出就好,拒绝写作指导

—————★ 预收文案 ★—————

结婚纪念日当天,宴烛将将一纸和离书拍到闻肃尘面前:“签了!”

闻肃尘正在工作,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在和离书上签下字:“好了,自己去玩吧。”

第二天宴烛就卷着大半家产跑了。

宴烛的朋友都很不理解:“陵雪仙尊有什么不好?离了他你还能找到更好的?”

宴烛吐槽道:“他在床上只会两个姿势,再不和离我要被他腻死了!我要去找年轻会玩的!找一百个!”

朋友:?倒也不必说得这么详细。

解除了婚姻的枷锁,宴烛开始放飞自我,

今天跟邻洲的新掌门把臂同游,

明天跟来串门的魔尊彻夜饮酒,

后天……一天一个样,日子过得美滋滋,直到闻讯赶来的闻肃尘将人拎了回去。

宴烛: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不能管我了!

闻肃尘把和离书放到宴烛手里,语声温柔:“乖,怀孕不能喝酒,等孩子生下来再玩。”

宴烛看着和离书上画着的大乌龟,捂着隆起的小腹“哇”的哭了出来。

——

仙门魁首闻肃尘清修千年,修为当世第一,但清冷如高山雪,恋慕他的人不知凡几,他却片叶不沾,就连道侣都是数百年前师门安排的包办婚姻。

而他的道侣宴烛修为低微,骄奢淫逸,除了脸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是仙门有名的漂亮蠢货。

谁都知道他们没什么感情,只是遵从师命才维持着这段貌合神离的关系。

直到有一日,陵雪仙尊顶着一脖子挠痕出现在人前,

众人震惊于有人能伤到他,他只是笑了笑:“夫人怀孕,脾气比较大。”

众人:?

闻肃尘:他手指很漂亮,所以抓出来的伤口也很可爱,是不是?

众人:?狗粮滚啊!

——★《笨蛋美人女装嫁给暴戾将军后》★——

安乐长公主南见雪,生得仙姿佚貌,风姿绰约,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

多少簪缨贵胄求娶,却连公主府的门都没能踏进一步。

众人都说高岭之花不可攀,寻常男子根本配不上,

然而事实却是因为这位长公主其实是个男人。

南见雪知道自己一旦暴露就是死,所以早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却没想到天降圣旨,他被赐婚给了传闻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的镇北将军梁启风

南见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新婚当晚,南见雪对着窗外的明月虔诚祈祷,希望将军是个不举的断袖,看到他就扭头走,

却不曾想本该还在酒席上应付宾客的将军忽然出现,将他的祈祷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

南见雪看着将军逐渐阴沉的脸色,默默在心里写完了遗书。

但出乎他意料,将军不止没有杀他,还走了!

第二天将军跟长公主不和的消息传遍京城,所有人都在为长公主悲惨的命运扼腕,只有南见雪因为梁启风厌弃他而高兴得猛吃一大碗饭。

后来,南见雪被梁启风压在床榻上,抖着声音跟他求饶,

梁启风笑着问他:“还希望我不举吗?”

南见雪:……救命!!

——

梁启风因家中催婚催得紧,只能逃到北疆打仗,

本以为能逃过一劫,不曾想一道圣旨下来,将长公主南见雪指给了他。

他跟当今圣上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背刺他,

明知他是断袖,为什么要逼他娶公主?

他当即回京,想同长公主和离,却意外撞见正在更衣的新婚妻子,

瞥见对方一马平川的胸口后,梁启风当即拧起了眉——

好怪,再看一眼。

第01章 第 1 章

永顺二十三年,秋。

北风卷着叶子打在木门上,发出细细的响声,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喜婆拍门的动作吹得又晃悠起来。

一身喜庆的女人满脸不耐烦地拍着紧锁的门,说道:“二小姐,这可是圣上指的婚事,耽误不得,您还是快些准备吧,别连累家里人了。”

屋里还是没有回应,喜婆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今天是祝家二小姐和昭王大喜的日子,本该开开心心的,然而京中谁不知道昭王幼时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平日里痴痴傻傻,打人毁物,很是难伺候,这祝二小姐嫁过去,那就是受罪去的。

她听说祝家二小姐性子挺烈的,这会该不会想不开在里头做傻事了吧?

喜婆越想越着急,连忙拎着裙子跑去找人帮忙了。

他前脚刚走,门后脚就被打开了,两个脑袋一起从门缝中探出来四处看,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是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只是一张如出水芙蓉,温婉恬静,一张如浓桃艳李,绮丽张扬。

祝满巡睃了两圈,确定院子里没人了才彻底推开门,拍拍身旁的祝曼,说:“你到我房里去换身衣服,先躲着,要是曾虹跟她那三个小王八蛋过来你就放狗咬她们,等迎亲队伍走了守卫应该就松了,到时候你躲到郊外的庄子去,我把惊心留下,有什么事你让他去做。”

祝曼闻言有些着急,抬手比划起来,用手语道:“要走一起走。”

“爹肯定让人在外面守着,跑不掉的。”祝满说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祝曼继续比划:“我们一起去庄子。”

祝满摇头:“别傻了,这么多人盯着,怎么跑?昭王妃跑了,不止爹,宫里肯定也要派人找的,但我跑了,爹才不会管。”

听见这话,祝曼眼眶顿时红了。

他们兄妹两个刚出生就克死娘亲,而且一个畸一个哑,在他们爹那很不受待见,别说是后娘生的三个弟妹,就连下人都敢欺负他们。

尤其她不会说话,让人欺负了也反驳不了,那些人就更是变本加厉。

她哥仗着两人长得像,就穿着她的衣裳去教训人,找人要说法,闹得京中人都说祝家二小姐泼辣得很,就没人敢找她麻烦,也没太多人知道她不会说话的事了。

她爹大概是觉得她不会说话丢人,从来也没澄清过,所以大家都说祝大人最大的污点就是原配所出的一对双生子,张扬跋扈很是丢人,难怪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人上门提亲。

她本来觉得这样挺好的,却没想到前些日子皇上要给昭王寻个王妃,他爹居然被后娘说动把她的名帖递了上去。

她不想嫁,但皇命难违,她闹过,最后换来的只是她爹一个耳光和成倍的侍卫看守。

跑不掉,她哥就想故技重施。

祝曼抹了一把眼睛,比划道:“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嫁。”

“那王府肯定不是好呆的地方,你话都说不了,要是出事连喊救命都不行。”祝满皱起眉,“你不用担心,等过了今晚,我想办法去找你,但不能现在跑,你听话,快走,不然一会喜婆来就露馅了。”

祝曼还想比划,却被祝满用力推到外头,“砰”一声关上了门。

她着急地拍起门,但祝满只说了一句“快走”,便走到床边拿起婚服换上,完了又坐到梳妆台前,拿起笔开始熟练地描画妆容。

等喜婆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过来时祝曼已经走了。

喜婆在门口叫了几声,见屋里人还是没有动静,连忙让护卫把门撞开进屋。

然而屋里风平浪静,就见她口中可能要做傻事的二小姐正在屋里梳妆,见他们进来,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把笔一摔,说:“不嫁了。”

声音温温软软的,就算是生气也感觉可爱得像在撒娇。

两个护卫顿时有些窘迫地退了出去。

刚才大少爷在外头闹起来,非要闯进来见妹妹一面,喜婆怕节外生枝就让他们去帮忙拦着了,结果去了才发现大少爷是他身边的小厮扮的,又听说二小姐可能出了事,这才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没想到闹了个乌龙。

喜婆也是满脸尴尬,连忙讨好地凑上来,说:“误会,误会,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二小姐快别生气了。”她说着左右看了看,“大少爷呢?”

祝满斜了她一眼:“你想见他?我现在就让人去找。”

喜婆连忙摆手:“不在就好,不在就好。”她说着走到“祝曼”身旁,拿起桌上的笔,“这妆还是淡了些,我来给二小姐画吧。”

祝满皱了一下眉,依旧满脸的不愿。

但喜婆也不管他,开始往他眼皮上扫画颜色。

祝大人早就交代了,要她盯好二小姐,别让人跑了,还给了她一包软筋散,让她必要的时候就用,毕竟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听说前些天这二小姐哭过闹过也寻死过,这会估摸着是认命了,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她不在乎,也无所谓,反正把人塞上花轿送到王府,祝大人就会给她一大笔钱。

喜婆给他画好妆,便拿过放在一旁的盖头将他罩住了。

祝满就感觉眼前一晃,世界就只剩下一片红。

喜婆扶着他往外走去,穿过他生活了十九年的祝府,将人送上了花轿。

祝满坐在花轿里,听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穿过京城,所到之处皆是欢声笑语,有人在为不要钱的席面开心,有人在笑一个傻子也能娶亲。

这热闹直到了昭王府,四旁一下安静许多,满座宾客心照不宣地低声说笑着,谈论这场由头到尾都荒唐的闹剧。

祝满被人扶着跨过火盆,他看不见路,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直到停在大厅中。

他从盖头的缝隙中看出去,能看见身旁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喜服的人,一个不知身高样貌,只活在别人笑话里的人。

如果他没有穿上嫁衣,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会是他妹妹。

一点怒气和恨意顿时在心头冒了个芽,但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忽然伸过来的手掐掉了。

那只手很白,骨骼分明,指节略宽,掌心还有几个细小的伤口和一块青紫,但并不粗糙,更像调皮的小孩玩闹时不小心碰撞留下的。

祝满愣了愣,就听喜婆小声提醒了一句:“王爷,可不能掀开盖头。”

“不。”回答的是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语速有些慢,带着点正常人没有的痴钝,应该就是他的妹夫——现在是他的丈夫,昭王贺天昀。

喜婆闻言有些苦恼,她可不敢跟王爷乱说话,只得看向站在昭王身旁的人,那人是伺候昭王的太监,见状便小声劝道:“王爷,现在掀开,贵妃娘娘要生气的。”

贺天昀闻言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没再回答,一点也没有传说中打人毁物那种无理取闹的傻劲。

于是婚礼继续,贺天昀在司礼太监尖而细的唱礼中和新娶的王妃一同弯下了腰。

就在众人都松了口气时,贺天昀却在夫妻对拜时忽然定住了,扭头看向别处。

太监见状连忙小声叫了他一声,但贺天昀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宾客的方向。

“王爷……”太监只好上手去拉他,想让他好好拜完堂。

然而贺天昀却甩开他的手,拉着手牵直接就朝宾客的方向跑了过去。

丝滑柔顺的红绸随着他的跑动在屋里飘了起来,像是被风吹起的风筝,只是这风筝还没飞高就劈头盖脸地落到了户部尚书头上。

户部尚书一愣,正要伸手拿掉,盖在头上的绸子却猛地收紧,严严实实将他的脸裹住了,然后便是劈头盖脸浇下来的热汤。

场上顿时有人发出惊呼,侍卫连忙上去拉住昭王,却被昭王随手抓的到手边的杯盘砸了满头包。

这突然的变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就是经验丰富的喜婆也足足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招呼人去把王爷带回来。

而祝满就那么站着,手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看上去像是吓得僵住了。

事实上他听着宾客的呼喊求饶和贺天昀的笑声,笑得嘴角都压不住了。

这破婚礼,搅乱了最好,要是能把那些看热闹的宾客也一起揍一顿就更好了!

他本来还想看看热闹,但手刚碰到盖头,喜婆就一把抓住他,让他别坏了规矩,又说吉时过了,然后扶着他离开那个闹哄哄的现场,去了婚房。

房间里静极了。

祝满能感觉到屋里有其他人在,但他们一句话不说,只是沉默地守着、等着,只有喜婆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跟他说婚礼的规矩,教他今晚要怎么伺候,让这本该是欢欢喜喜的一片红变得压抑又诡异。

祝满觉得想笑。

让他伺候那个傻子,他真的能明白洞房是什么吗?

他本不想理喜婆,但在听见对方语气羡慕地说当了王妃享尽荣华富贵时,还是忍不住嗤了一声:“那不如你来替我?”

喜婆顿时噎住了,半晌才讪笑道:“小的何德何能,王妃可别说笑了。”

“那就闭嘴。”祝满道,“不然我现在就跑。”

喜婆并不怕他,说:“王妃可别说这种傻话了,这王府的守卫可比祝府多多了。”

祝满道:“我没觉得能跑掉,只是想给你找点麻烦。”

喜婆顿时噤声。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祝大少爷,前几天二小姐安分不少,倒是那位少爷频频找她麻烦,有一回差点把她推水里去。她去找祝老爷,祝老爷只是多找了两个人看着,还让她别去招惹那位少爷。

这二小姐是他孪生妹妹,真闹起来怕是也不好伺候。

于是她安静地退到一旁跟着一起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祝满觉得挺直的脊背有些累,眼皮也开始打架的时候,方才那道低沉好听的声音才在门口响起来。他无理取闹地嚷嚷着还要出去玩,被拒绝后就开始不满地砸门,把门砸得“砰砰”响。

这时有人又搬出贵妃来压他,让他进屋掀盖头,他才推开门,朝着坐在床边的祝满走过来。

祝满顿时攥住了裙子,紧张地听着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要是贺天昀敢发疯,他就给他一拳。

喜婆见人过来,连忙递上金秤,正要给王爷解释两句怎么做,就见王爷已经弯下腰,伸手去掀那盖头,探头过去看。

祝满被忽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旋即就注意到对方那双笑弯的眼睛,带着一点微弱的光,看上去很温柔,不像个傻子。

但对方下一刻又推翻了他的印象。

贺天昀“刷”地拿走盖头,将盖头罩到了喜婆头上。

喜婆吓得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敲了一下,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贺天昀拿着喜婆给他掀盖头用的金秤,笑呵呵往喜婆头上招呼,一下又一下敲得“笃笃”响。

像在敲木鱼。

祝满没忍住笑了,目光转向贺天昀,落到他脸上。

贺天昀生母虞贵妃据说生得极美,端丽冠绝,柔情绰态,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的皇上不过见了她一面,从此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而贺天昀显然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轮廓深邃锋利如冰,却不显冷漠,而是被那双自带三分笑的桃花眼中和了,风流俊逸,就是傻兮兮地笑起来也依旧好看。

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第02章 第 2 章

祝满是个超级看脸的人,尤其喜欢好看的男人,情节严重到一看见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路,被他妹妹说过很多次。

而现在他的心脏在见到贺天昀后以一种非常不争气的速度跳了起来,快到影响他的思考,他甚至想干脆就留在王府算了。

毕竟美男常有,但可以随便摸的美男不常有。

如果他留在王府,那“她”就是贺天昀的王妃,不止可以摸,还可以大摸特摸,而贺天昀是个傻子,可能都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天降喜事?

但这种念头在“笃笃”声中很快消失了,他可不想当木鱼。

喜秤很轻巧,打人不算疼,但架不住拿的人不知轻重,用力敲几下喜婆脑袋都嗡嗡的。但打她的人是王爷,她不敢反抗,只能哀叫求饶。

祝满抱着手坐在旁边,看得通体舒畅,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这喜婆在京中很是有名,倒不是她撮合过多少好姻缘,而是因为她知道怎么让新郎新娘“乖”一点。

小到新人不愿意的包办婚姻,大到强抢民女,只要给钱,这喜婆就接,他爹也是听说了这点才去找的她。

这个人从圣旨颁布后就去了祝家,帮他爹忙前忙后,教他爹怎么看着他妹妹,教他爹怎么把逃跑的人抓回来,还教他爹一并守着他这个会帮忙的哥哥,熟练得让人恶心,他想打她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贺天昀才敲了她几下就这副样子,要换成他妹妹呢?

喜婆叫了几声,见祝满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得往后退了一点,似乎是要跑。

祝满见状提醒道:“明日要是有人问我今晚的事,我就说你跑了。”

喜婆整个人一僵。

祝满继续说道:“我爹给你钱,要你保证这婚礼能好好结束,你不做好,银子不想要了?”

喜婆顿时纠结起来。

祝满见状还想再说点什么,就感觉头发被扯了一下。

他转头看过去,就见贺天昀已经走过来了,撑着脸蹲在旁边好奇地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莫名像只小狗。

他心里生出一点警惕,迟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贺天昀没有回答他,而是又伸手拉了一下他的头发。

跟上次差不多的力道,不重,好像只是在吸引他的注意。

祝满又问了一回:“怎么了?”

贺天昀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傻呵呵地笑起来,又伸手拉了一下他的头发。

换作别人祝满大概已经生气了,但贺天昀是个傻子,而且笑起来还那么好看,他很乐意多分一点耐心给他,柔声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本以为贺天昀还会扯他的头发,贺天昀却是把那杆金秤放到了他手里。

祝满一愣:“给我?”

贺天昀笑呵呵地把金秤往他手里塞,直到祝满握住才停下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喜婆身上,指着她说:“你去。”

喜婆闻言一僵,腿肚子就忍不住打转,但想到祝满刚刚的话还是生生停了下来,得早点把事做完才能走。

她正要劝劝王妃,就听王妃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打她吗?”

喜婆脸色顿时不好了,连忙道:“王妃可别乱说,王爷懂什么?”

“是吗,可是我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祝满掂着手里的金秤,朝喜婆笑了笑,“放心,我一个女孩,力气大不到哪去的。”

语气和善,像在说“我就轻轻碰两下”,但表情却明晃晃写着“往死里打”。

喜婆见状是真怕了,立刻招呼屋里的人:“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快阻止王妃啊。”

屋里的下人并不听她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上去像是放在屋里的傀儡。

方才祝满体会到的那种压抑和诡异在这一刻袭上了喜婆,她也顾不上什么银子了,扭头就要跑。

祝满见状提醒了她一句:“没有我爹,还有贵妃娘娘呢。”

喜婆脚步顿时停住了。

她没见过贵妃娘娘,但宫里的确有人找过她 ,要她好好教导王爷,让婚礼圆满完成。虽然那人没说别的,但要让贵妃娘娘知道她敷衍了事,贵妃娘娘能饶得了她吗?

祝满看她越来越差的脸色,心情更好了,笑道:“王爷那头问不出什么,他们肯定是来来问我,到时候我就说你……”

喜婆只得又转了回来,咬咬牙,准备快些把剩下的做完跑路。

她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走到桌旁去拿酒杯,走到贺天昀面前,声音掐得细细的:“王爷,跟王妃喝交杯酒好不好啊?”

贺天昀看着递到眼前的酒,眨了眨眼,慢声重复她的话:“交杯酒?”

喜婆笑得越发讨好,哄小孩似的:“对,交杯酒,就喝一口,喝完就可以去玩了。”

“一口。”贺天昀接过酒杯看了看,在喜婆满脸的喜悦中将杯子往她头上砸了过去,“不要!”

喜婆被砸中额角,“哎哟”一声往后躲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有更多东西劈头盖脸丢了过来,都是准备一会扔到床上的桂圆花生。

祝满见状立刻把手上的金秤也递过去,让贺天昀再把人打一顿。

这场闹剧最后被从外头来的第四人打断了。

那人是负责照看贺天昀的嬷嬷杜萍娘,大概是熟悉的关系,看见她来,贺天昀立即停下了动作,笑呵呵地跑上去,开心地叫了一声“嬷嬷”。

喜婆松口气,连忙上去诉苦水。

但杜嬷嬷听了她的话,神色没什么变化,而是道:“既收了钱,就做好你该做的事。”

喜婆面色一僵。

杜萍娘目光又转向祝满,神色温和了些,朝他行了个礼:“王妃。”

祝满也学着贺天昀叫了声“嬷嬷”。

杜萍娘走过来,轻声道:“王爷不懂事,委屈王妃了。”

祝满没想到她态度这么好,有点惊讶,很轻地摇了摇头。

杜萍娘见状笑了,看了眼桌上,见酒壶都打碎了,便吩咐人拿了新的酒壶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说:“这是淡梅酒,不容易醉的。”

祝满接过杯子,见贺天昀也分了一杯,有些好奇地问她:“王爷能喝吗?”

杜萍娘笑着点头:“王爷只是不懂事,身体是好的。”

祝满了然,又看了一眼贺天昀,就见他伸舌头飞快蘸了一点酒,旋即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把杯子扔了。

杯子摔在软毯上没碎,只是里面的酒撒了一地。

杜萍娘已经习惯了他这忽然的脾气,脸上依旧带着笑,跟祝满说道:“王爷这就算喝过了,王妃也喝一口吧,以后两人和和美美。”

祝满觉得自己跟贺天昀大概是没有和和美美的机会了,但杜萍娘对他态度挺好的,他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便仰头将酒喝了,然后压低声音问了她一句:“今晚我要跟他一起睡吗?”

杜萍娘点点头:“都成亲了,自然是要睡在一起。”

祝满心下顿时一沉。

出嫁前皇家是有让人去祝府教导她妹妹怎么伺候人的,她妹妹回房后还哭了好一阵,他当时觉得就是走个过场,现在看来竟是要来真的?

杜萍娘看出他神色有异,便小声解释了一句:“王爷不懂事,新婚就分房,不好,贵妃娘娘有些忌讳这些,等明日王妃就能回自己院子去,平时没什么事王爷是不会过去的。”

听到有自己的院子,而且好像不用洞房,祝满松了口气,又问道:“那王爷睡觉老实吗?”

杜萍娘闻言笑起来:“王妃放心,王爷睡觉老实得很。”

祝满彻底放心了。

杜萍娘本来还担心王妃不情愿要闹,到时候惹恼贵妃,现在看她还挺适应,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放心下来,让喜婆就着流程说完吉利话便唤了人来伺候他们就寝。

更准确地说,是伺候贺天昀就寝。

他不愿意睡,杜嬷嬷就让人点了宁神香,又拿了玩具来,贺天昀想走就拿东西吸引他的注意让他留在屋里,直到他困了为止。

祝满今天折腾了一天,其实也挺累的,被宁神香那么一薰,眼皮就开始打架,没等贺天昀睡着,他先倒了。

等杜萍娘把贺天昀哄睡,他已经完全睡死了,杜萍娘便熄了灯,带着人退了出去。

屋内立时陷入寂静,直到夜半时分,窗户的方向才响起一阵细碎的敲击声,像是什么硬物被风吹到了窗棂上。

睡梦中的祝满皱了皱眉,似乎是要醒,但躺在他身旁的贺天昀比他更快地睁开眼,起身去开窗。

窗外站着个男人,五官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见到贺天昀后朝他摆了摆手,用很低地声音叫了一声“王爷”。

贺天昀皱起眉,脸上没了方才在杜萍娘和祝满面前的痴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语,他也压着声音问他:“不是让你今天别来?”

男人耸耸肩:“本来是想的,但有件事,必须跟你说一声。”

贺天昀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朝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了点戏谑的味道:“今天嫁过来的,是你大舅子。”

贺天昀闻言挑了一下眉:“祝满?”

男人点头:“要派人看着他妹妹吗?”

贺天昀摇头:“还有别的事吗?”

男人也摇头:“怕你吃亏,特地过来告诉你的,有没有感受到……”

他话还没说完,贺天昀已经把窗户关上,转身回了床边。

床上的人依旧熟睡着,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呼吸有些急促。

贺天昀挑开床帐,寻着声音伸出手去,精准地碰上祝满的鼻尖,又顺着他的脸往下摸,摸到喉咙时又顿住了。

犹豫了一下,他手一转,顺着他的肩膀划过手臂,将祝满塞在被子里的手拿出来,手指搭在他腕上。

脉搏比寻常男人要弱一些,但的确是男的。

贺天昀顿时笑了。

他重新将那只手塞进被窝,又寻着呼吸伸手过去,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很软,很嫩,像是某种糕点。

祝满在睡梦中似有所觉,皱着眉很轻地哼哼了一声。

贺天昀这才收回手,重新在祝满身旁躺下,闭眼重新进入梦乡。

*

祝满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自己没替妹妹出嫁,梦见昭王府是龙潭虎穴,梦见妹妹在昭王府受尽折磨,最后不堪受辱选了绝路,硬生生把他给吓醒了。

睁开眼时祝满心脏跳得极快,同时也很生气,就算只是个梦也很生气,气得头疼。

不过这些气在看见身旁人的脸时顿时全消了。

贺天昀山根笔挺,唇很饱满,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侧脸是一条起伏非常漂亮的线,他这会睡着了,也看不出傻气,那张本就俊朗的脸便越发好看了。

祝满看脸的病顿时又发作了,没忍住上手碰了碰。

完美的线条,极佳的手感,女娲娘娘捏人的时候可真偏心。

再摸摸。

他正摸得起兴的适合,忽然一道甜甜的“少爷”吓得他一哆嗦,手指直接在贺天昀脸上戳了个浅浅的窝。

出声的是她妹妹陪嫁的贴身侍女花溅,也是这王府中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

祝满连忙挑开床帐骂她:“别乱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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