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0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本书名称: 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

本书作者: 李五桃

本书简介: 下本开《下嫁(女尊)》,希望小可爱给个收藏呀~

***

祝佩玉意外穿进一本女尊文里,成为了渣女妻主。

原主不学无术、贪财好色,不仅带着全家吃男主绝户,还对男主动辄打骂、羞辱欺压。

迫使男主不得不假死逃离。

再次相见,男主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正君,对原主展开了惨烈的报复。断手断脚、千刀万剐,誓要让原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穿过来,男主已经躺进了棺材,金蝉脱壳进入了倒计时。

祝佩玉:……

很好,这么搞我是吧?

***

起初,祝佩玉并不喜欢温心,觉得他身无二两肉,嘴巴还刻薄,虽然善待他,也不过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结局,即便结局依旧是死,也能痛快一些。

起初,温心也不相信祝佩玉会浪~女回头,变好也不过是黔驴技穷,殊死一搏。

两人相看两厌,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终于,一把温柔刀斩断了这段孽缘。

再次相见。

温心温柔相待:“妻主,好久不见。”

祝佩玉叫苦不迭:“已老实,求放过。”

-

预收文《下嫁(女尊)》求个收藏呀。

一闭眼,邹月穿进了女尊世界。

虽然没有温柔可人的夫郎,显赫富贵的家室,但她有一大家子的吸血鬼呀!

偏心的爹爹;好高骛远的妹妹;以及一对眼高手低、整日打扮花里胡哨,只盼着钓到金龟妇的弟弟。

被家人盘剥数年的原主万念俱灰,走的毅然决然。

面对嗷嗷待养的家人和一堆烂摊子,邹月直呼好家伙:这把天崩开局。

谁料,就这么一个家世背景,竟还有郎君下嫁给她。

邹月不理解、不明白、想不通,甚至还有点害怕。

***

司清岳是京城家世最显赫的郎君。

母亲是女皇的结义姐妹,又立下赫赫战功;父亲是经商鬼才,家有花不完的银子;两个姐姐一个武有建树、一个学有所成。

作为家中唯一的郎君,他自幼被全家纵容着。

只可惜,他自幼就比别家郎君生的魁梧高大、眉目疏朗,一不小心就成了全城最丑儿郎。虽可以靠着家世找个如意娘子,偏偏他自幼偏爱武学,从不明白什么叫仪静体闲、柔情绰态。

惹的整个京城的娘子望而却步。

于是,司清岳的婚事成了家里的老大难。

司清岳一脸无所谓,上嫁不成便下嫁,誓要从家世和武力值将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

新婚当夜。

邹月:“你不是奔着我命来的吧?”

司清岳:“区区一九品主薄的命,谁稀罕!”

邹月看着他手里的大刀,紧紧抱住脆弱的自己:太可怕了,他果然是奔着我来的。

司清岳:“……”

糟糕,用力过猛了!

第01章 第 1 章

晨雾弥漫。

窸窣的脚步声打破黎明的死寂,为首的婢女白小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一片萧条的后院。

后院仅有一处年久失修的宅子,冬不避风夏不避雨,平日里只放些杂物,除了府内粗使的丫头,嫌少有人踏足。可最近几日,却热闹起来。

三日前,病弱多时的大夫郎温心离世,家主便叫人拾掇出了后院这间废宅充作灵堂。

想到大夫郎温心,白小忍不住一声叹息。

温心本是富商之子,幼时父母意外离世。那些觊觎他们家产、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族闻着味就过来了,经过几天的商讨,偌大的家产顷刻间被瓜分干净。

除了一处茅草屋,什么都没有给温心留下。

好在有位忠心的管家见势不对,偷偷藏起了两处不起眼产业,否则温心幼时免不得要喝西北风。

忠仆靠着那两处产业,将温心辛苦拉扯大。

长大后的温心继承了父母的经商头脑,仅靠着零星家产一步步做大终于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可惜树大招风,孤儿手握大把家产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

祝佩玉就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温心去庙里上香,谁料路上惊了马,祝佩玉舍身相救,两人一起滚落下山时,温心伤了腿。

尽管祝佩玉周身是伤,却还是忙前忙后照应温心。这让情窦初开的温心如何抵挡的了?

很快祝家人上门提亲,尽管家中并不阔绰,可还是抬着好几箱的聘礼,足见重视这门亲事。得知温心幼时不辛,家中仅剩下温心一人,祝佩玉心疼表示,愿意入赘温家。

温心欢喜待嫁,却不想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

婚后不过两月,将温心拉扯大的忠仆意外离世,温心万般悲痛无力应付家中庶务。一番巧言令色,祝佩玉以一家人相互照应为由,将父亲小弟、二妹一家以及三妹一家先后接近了温家的家宅。

待温心从悲痛中走出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的家不但被祝家人鸠占鹊巢,而且闹的乌烟瘴气,不少仆人怨天载道,希望温心主持公道。

温心气急,当晚就与祝家人发生了口角冲突,呵令祝家人滚出宅子,不承想,昔日对他言听计从的祝佩玉一改往昔的谦和识礼、温柔端庄的一面,当众对温心拳打脚踢。

那次之后,祝佩玉一家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再虚以委蛇伪装客套,直接赶走了不服管教的仆人,还对温心肆意凌辱欺压。

祝佩玉更是过分,霸占了温心的所有产业后肆意挥霍,过往谦和的一面自然也是假象。此女不仅手高眼低、不学无术,而且嗜赌好色。

只要在赌场不顺,回来就会对温心动辄打骂一番。

在祝佩玉看来,温心就像是祈愿箱,只要拍一拍,就能吐出金币。

长此以往,苦闷难当的温心郁结于心,意外得知忠仆的死也出自祝佩玉之手后,吐血倒地,从此重病缠身,于三日前离世。

由于婚后三年温心无所出,祝父一直对温心颇为不满。故而温心死后,直接命人将尸体安置在后院破屋,想到无人来为温心吊唁,祝父干脆下令第二日便下葬。

温心在家里活的憋屈,葬礼也办得不体面,祝父是个守财奴,哪里舍得置办丧事?棺材是铺子里最差的一种,所谓的送葬队伍也不过是家中两个粗实婆子拉着马车罢了。既没有丧幡仪仗、也没有纸钱开路。哪怕是府中,也没有半点要置办丧事的样子。

祝父吩咐下葬温心时,祝佩玉正在百花楼中醉生梦死,得知消息后,突然冲出百花楼拦住了即将出城的马车,并折返带回府。

得知祝佩玉又将尸体带了回来,祝父极为不满:“哎呦我的冤家,好端端的你把一个死人拉回来作什么?”

祝星光是祝佩玉的小弟,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做梦都盼着嫁给一位如意娘子为夫,脾气性格与祝父如出一辙:“就是呀大姐,”他抖落着帕子掩着面:“我都闻见臭味了。”

“是吗?”祝佩玉看着光鲜亮丽的两人,一时有些没好气:“我也不乐意,可昨夜梦见了菩萨,她告诉我温心是有福之人,若我能保证日后善待他,菩萨便能助我早日登科。”

祝父没什么文化,却及其相信鬼神之说,不过起死回生这事太过离谱,祝父将信将疑,可一想到自己的长女有机会早日登科,浑浊的眼睛不自觉露出精光:“要是能考上状元,咱们老祝家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祝星光也兴奋起来:“如果大姐当了官,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嫁入高门大户,成为官家夫了?”

祝佩玉嘴角勾了勾:“也许吧。”

父子两人满面喜色,只是在谈及如何安置温心时,又蹙起了眉头:“谁知道那梦是不是真的,我看还放置在杂物房吧,怪晦气的。”

祝父态度坚决,祝佩玉不好反驳,跳上马车将温心从棺材里抱出,自顾自的奔着后院走去。

祝父从一脸不解到满面惊恐仅用了片刻功夫,回神后手抖成了帕金森:“不是?那死人她叫人抬进去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抱着?”

祝父不理解,下人们更是惊恐,纷纷疯传祝佩玉疯了!

白小虽食的是祝家饭,可心眼里对祝家人嗤之以鼻,对动辄打骂温心的祝佩玉更是鄙夷。

人死了,知道爱惜了。晚了!

她想,祝佩玉大抵就是装装样子,毕竟她所做之事天理不容。谁承想,她这一装,就是三天。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就守在温心左右。

白小叩门而入,一眼望见守在温夫郎身侧的祝佩玉。

白小不禁感叹,大小姐真是变了。平日里最在乎体面,锦衣华服、翡翠簪钗,无不风流。可如今,却只着一袭单薄素衣,头上不再有繁复的装饰,她甚至还看起了书。

门开之时,有风穿堂而过,手中书卷轻轻翻动,扰乱了她的思绪。

祝佩玉抬首瞥见来人,干裂的嘴唇轻启:“放下吧。”

声音暗哑,眉眼也带着倦意,可她恍若未察,再次颔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小从未见过大小姐这般摸样,明明未施粉黛、狼狈憔悴。可周身上下却隐隐透出清冷脱俗之感。

白小本想劝上两句,人死不能复生。可一想大小姐这两日对家里人都是不耐态度,话到嘴边便只剩下了叹息。放下食盒后转身离去。

屋内又恢复了宁静。

早起透着寒意,祝佩玉揉了揉酸涩的眼,干脆将身上的薄毯也盖在了温心的身上。只是目光落及温心胸膛时,手顿在了半空。

胸口起伏,温心终于要醒了。

祝佩玉平静的心蓦地狂跳起来,却和激动关系不大,主要是恐惧。

好端端的,不过是和恶毒女配同名同姓,闺蜜就给祝佩玉推了个女尊文,还嘱咐她全文背诵,免得穿书后束手无策。

祝佩玉嘴里骂她神金,但还是熬了个大夜,将书从头看到了尾。

故事里,与她同名同姓的祝佩玉是个恶毒炮灰,极其不是东西。欺骗无知少男,成婚后,带着一家子吃男主绝户,还对男主动辄打骂,迫使男主不得不假死脱身。

再次相见,男主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正君,对原主展开了十分残忍的报复手段。断手断脚、削耳剜眼、千刀万剐,誓要让原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祝佩玉穿来时,恶毒的戏份已经结束,留给她的,仅剩下炮灰戏份。

男主金蝉脱壳进入倒计时。

祝佩玉:……

很好,这么玩我是吧!

她可不想断手断脚、千刀万剐。

为了苟命,她一口气冲到了城门大街的拦住送丧的队伍,不顾嗓子冒烟、胸膛炸裂,第一次时间打开棺材,确认男主还在才放下心来。

只是‘尸体’虽然带回来了,可接下来要如何做成了大问题。

祝佩玉现下很矛盾,如今的这个家虽还是温府,但说到底早已经和温心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在府中没有一个心腹,祝家人对他而言更如同豺狼虎豹无异。

全身而退对祝佩玉而言是不可能了,毕竟祝佩玉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在这之前,她必须想到解决办法,即便是死,好歹也混个全尸。

一阵风将晨雾吹散,几缕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温心的脸上,温心只觉得温暖,须臾,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前的环境让他有了片刻的恍惚。

而后,那些他不想提及却又不能忘却的记忆蜂拥涌进大脑。

“醒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穿入耳膜,瞬间将温心沸腾的血液冰冻凝固,原本惺忪的双眸也蓦地瞪圆,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去看,那人虽逆光而坐,可温心还是从阳光勾勒出的身形中认出了此人。

祝佩玉——那个让他身入地狱的魔鬼!

阳光悉数照在了温心脸上,祝佩玉以为阳光太过耀眼便想抬手为其遮光,岂料刚一抬手,呆滞的温心竟如同受了惊的兔子,蓦地后退蜷缩在角落,他将双手交叉护在身前,叠盖的被子都难以掩藏身体的颤意。

些许,屋内又重回安静。

温心没有求饶一句,祝佩玉也没有多余动作。

久久,温心只听祝佩玉一声叹息,碟碗的清脆声在屋内回荡:“躺了三日,定然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第02章 第 2 章

温心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在府中传开,议论声各异,有认为温心被妖魔附身的;也有传是祝佩玉真心感动上天的;不过祝家人则有另一番观点,温心苏醒,代表祝佩玉会早日登科。

他们祝家,要出官娘子了。

而祝佩玉说的那句‘真心善待温心’一事,没有一个人放在心上。

温心醒来后,被带回了梧桐院。担心被妖魔夺舍的梧桐院下人连日来草木皆兵,生怕他会突然异变,冲出房间将众人啃食。

祝佩玉恰好不喜喧闹,索性将一院子里乌合之众全部赶了出去。

唯有白小不愿离去。

她曾受过温心恩惠,平常虽无力阻止温心被虐待,但至少温心死后,想为他挣点体面。所以那日才会不管不顾的冲去百花楼,将祝佩玉从花魁的床上连拖带拽的冲下了楼,并一道拦住了下葬的马车。

白小很庆幸,倘若不是自己叫醒祝佩玉,夫郎恐怕要被活埋了。

作为温心的救命恩人,祝佩玉特许她留下。因为温心如今闭门不出,整日病恹恹的,对所有人都目光欠奉,唯独给白小三分薄面。

而祝佩玉,一连半月,只能望着紧闭的房门叹息。

一半是愧疚,若没有她的阻拦,温心已经展开美好新生活了;

一半是担忧,温心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糟,以她的观察,温心大抵是患了忧郁症。

祝佩玉愁了两天,并贴了两天的冷屁股,得到的结论是,温心就没把她当成人看,他完全视祝佩玉为空气。

祝佩玉只能住在书房,闲来无事索性核算了温心的各处产业的账簿,佩服温心的投资远见与用钱之道之余,也对挥霍无度、贪得无厌的祝家人深恶痛绝。

正思考着如何挣回那些银钱时,白小的尖叫声打破了梧桐院的静谧。

祝佩玉心道不好,扔下笔直接冲回了卧房,房门一开,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味。

卧房光线昏暗,连日来的密不透风,祝佩玉竟感觉屋内阴恻恻的,寝房内,脸上血色全无的温心昏迷在榻上,手垂落床边,细细的腕上是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顺着指尖流淌,最后滴落在地上,也远远一看,猩红一片,十分骇人。

祝佩玉急忙吩咐手足无措的白小:“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去啊!”

白小堪堪回神,忙不迭的起身出门,才跑几步,又听祝佩玉吩咐:“去济世堂找刘清山。找辆马车速去速回!”

刘清山曾是宫中太医,意外窥见宫妃私密之事,为保命连夜逃离京城。没想到那宫妃也是谨慎之人,以防事迹败露,定要取她性命。

刘清山身负重伤,意外被温心的母亲所救。未免牵连温母,刘清山伤好后,便主动离开了。

多年后,刘清山意外得知救命恩人之子温心境遇,实在不忍,于是与温心相认后,助他假死脱身。

其女沉稳冷静,颇有手腕,而且医术了得,凭借给高超的医术结识了诸多人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祝佩玉实不想与其有瓜葛。

如今温心情况不妙,祝佩玉也管不了许多了。

祝佩玉将伤口简单处理后,才得空打量起温心,他看起比之前更瘦了,身体薄的像纸,素白的寝衣套在他身上十分松垮,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所以刘清山看到此时的温心后,凌厉的双眸差点要将祝佩玉身体盯个窟窿出来。

祝佩玉只做眼瞎,跟在刘清山左右任劳任怨的听吩咐,终是将温心拉回鬼门关后,方才闲闲道:“城中人都在议论,祝娘子是个鬼神都怕的人物,哪怕是迈进了鬼门关的人,照样能拉回来。只是这死而复生的人本该好好爱惜生命才是,怎又无端的寻了短见?”

醒来以后,温心闭门不出,祝佩玉也不知如何面对他,事情不是她做的,可她却为了改变结局却强行将温心留在了身边,因而改变了温心的命运轨迹。

她知道自己自私。

本想冷静处理,待温心能接受她时与他促膝长谈;却不想温心竟走了极端,差点酿成大祸。

祝佩玉心中烦躁,更多的是自责与懊恼。可面色却没有半分波动,只道:“因为他是个傻子。”

无论是回答还是态度,都让刘清山十分不满:“祝娘子风流,这城中与你相好的相公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我瞧着令夫郎如今身无三两肉,每日又寻死觅活的,留在家中也是晦气。祝娘子何不一纸休书弃他另娶他人?”

意见很好,但不采纳。祝佩玉奉上诊金:“白小,送客。”

刘清山心有不甘,但事关他人家事实在无可奈何,本想留下与温心商讨一二,但他此时还在昏迷,只能作罢。

翌日的太阳被乌云覆盖,半点风也没有,闷热的厉害,祝佩玉起身开窗,回身之时一道闪电蓦然划过长空,恰与榻上那双凌厉的双眸四目相对。

不用问也知道,温心对她多么怨恨,从前不让他好好活;现在还不让他好好死。

彼时,惊雷响彻九霄,祝佩玉端着碗行至榻前:“红枣粥,正好温着。”

温心冷漠转过头,摆明不想与她有任何交流。

经过之前的试验,温心显然不吃热脸这一套。

没办法了。

暴雨顷刻而至,祝佩玉将粥递到温心面前,威胁的语气打破屋中的沉寂的气氛:“你若不喝,我自有办法喂给你,你想试试吗?”

温心倏地转过头,饱含恨意的双眸狠狠落在祝佩玉的脸上,半晌后,愤然伸手夺下粥碗直接砸向祝佩玉,呵道:“滚!”

祝佩玉猝不及防,粥米沿着脸的一路下滑,弄得满身都是,看起来十分狼狈。

瓷碗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将门外守着的白小吓了个够呛,叩门后没有得到回应,便自顾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剑拔弩张的两人,以及满地的碎片。

白小急忙上前收拾零碎,小心劝道:“刘大夫叮嘱了,夫郎不能动怒,妻主就算恼火也要体谅夫郎的如今的身子。”

自然要体谅,温心摆明是不想活了,他眼下恨不得被祝佩玉打死解脱。

祝佩玉心中更加烦躁,取出帕子漠然的擦去了脸上污秽,道:“收拾好了,将药端来。”

白小似没想到祝佩玉如此平静,愣了片刻后,忙不迭的点头。

药端来后,温心又是怒急,被白小好说歹说的安抚住了,却没有要喝的打算。

祝佩玉冷笑:“说实话,对嘴喂药这种事挺恶心的。你如果不嫌弃我愿意代劳,毕竟最后是你吃我的口水。”

温心只觉心中一阵恶心,尤其对上那张他厌恶痛觉的脸!

他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一辈子都不想有。于是端起药一饮而尽。只是再想摔碗的行为落空,被白小直接抱在了怀里,而后一耸肩,小跑出了卧房。

祝佩玉不敢再将温心独自留下,见他吃过药后,才安心的独坐窗前看起账本。

午时,白小分别备好了两份饭菜,面对白小的苦口婆心,温心再次选择躺尸。白小便将求救的目光落在祝佩玉的脸上。

祝佩玉只是慢条斯理的将饭吃完后,才懒懒道:“如果你的反抗手段仅是绝食而已,那我劝你歇了这份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你就试试看。”

温心银牙暗咬,本想同祝佩玉来个鱼死网破,可身子虚亏,使不上一点力气。

白小见状小声安抚:“夫郎还是吃些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

不知是祝佩玉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白小的安抚有了作用,温心到底还是拿起了勺子。

不过左手不太自如,祝佩玉强忍下帮他的冲动,看似若无其事的看着手里的账簿,可直至温心一碗粥见底,药也喝了精光,祝佩玉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才恍然发觉手中的账簿被她拿倒了。

又是相对无言的一个下午,晚上那一餐温心吃的痛快,一日的温养让他明显多了些力气,就连剜人的眼刀看起来都比早晨凌厉。

会瞪人是好事,有了恨就不会只想死了,祝佩玉想。

夜幕四合,烛火实在昏暗,祝佩玉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眼睛酸涩,遂放下账本起身将贵妃椅拾掇出来,熄灯就寝前提着药箱行至温心面前:“上药。”

温心十分抗拒嫌恶:“我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你要么就打死我,要么就休了我。不必装模作样在我面前献殷勤,我瞧着恶心!”

“哦。”祝佩玉很淡然,继续主线任务:“上药。”

温心恶狠狠的盯着祝佩玉,开始了毫不顾忌的语言攻击。

祝佩玉岿然不动,恍若未闻。甚至还在他气急干咳时,贴身的奉上了一杯温水。

温心:“……”

祝佩玉:“如果骂够了,咱就上药。”

温心嘴角抽搐,内心好一番挣扎后,不得已伸出手腕。

祝佩玉终于松了口气,坐在榻前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纱布上的结。

“嘶~”

纱布粘连在肉中,温心吃痛,纵使强忍依旧忍不住冷抽一声。

祝佩玉微微蹙眉,动作更是轻柔谨慎,终于换好药时,已是满头细汗。

一夜相安无事,熄灯,就寝。

翌日,温心的眼刀更加凌厉,骂的也更脏了;第三日,更上一层楼……

即便知道温心骂的是原主,但有几次祝佩玉还是忍不住捏起了拳头,心中默念: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第四日开始,终于发现言语攻击对祝佩玉无效后,温心开始了闭目养神模式。

院子里除了白小偶尔发出些动静,再无人言。

祝佩玉心头一松,脸上终于露出了岁月静好的笑容。

看着天气晴好,祝佩玉便嘱咐白小道:“去请大夫回来复诊。”

白小年级不大,仅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性子跳脱活泼,发现祝佩玉好像越来越好说话了,便越发收不住性子,闻言嘿嘿一笑,一溜烟就不见了。

祝佩玉忍不住失笑,转身之时恰与温心四目相对。

这一对,竟又触发了温心的被动技能,接连对祝佩玉展开了四字问候:“惺惺作态、装模作样、狼心狗肺、恬不知耻、禽兽不如……”

祝佩玉:“……”

祝佩玉仰头望天:好女不跟男斗。

刘清山赶到时,卧房静谧无声。

刚刚一顿输出的温心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正病恹恹的靠坐在榻上养神,刘清山见状,一时忍不住心中愤怒:“你都这样了了,那贼子还要欺负你!简直是猪狗不如、丧尽天良!”

坐在窗前的贼子毫不在意,默默地翻了一页账本道:“很好,词汇量又多了两个。”

温心:“……”

刘清山:“……”

这天杀的怎么在这?她自己很碍眼自己不知晓吗?

第03章 第 3 章

有了刘清山的调理,温心的身子恢复的很快,只是情绪依旧,不喜见人,整日待在屋中。

如果祝佩玉不凑上去,他甚至连话都不说。

祝佩玉十分担心他会长出蘑菇,故而寻了个晴好的天提出邀请:“这几日云中寺有法会,要去看看吗?”

温心的眼刀又扫了过去。

差点忘了,两人的孽缘正是在云中寺开始的。

祝佩玉摸摸鼻子,又怕触发他的被动技能,慌忙说:“不想去就算了。”

谁料温心竟点了头:“去!”

南阳郡下辖十三个县,土地广阔,人口百姓密集,算是较为富饶的郡城。故而每每法会之日,不仅云中寺格外热闹,就连城中也聚满了过往商客百姓。

两人方才出了院子,顶着满头珠翠、穿的大红大紫的祝星光就冲了过来:“大姐,听说你要去云中寺,带上我呗,我也要去。”

祝佩玉拧眉将祝星光从上打量到下,绫罗绸缎、满身珠宝,他也不怕半路遇到劫匪?跟他出去太不安全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带。”

一个温心就够她烦了,至于祝家人?她理都不想理!

祝星光噘着嘴,拉着她撒娇:“今日城中贵族小姐公子都会过去乞求姻缘,你就带上我嘛,兴许我也能遇到如意娘子呢?”

祝佩玉受不了他的撒娇,冷漠道:“菩萨见不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你跟着去会影响我的香火。”说着,抵着他的头推向一边,走的大摇大摆。

温心更是连余光都懒得施舍。

很快两人就走远了。

祝星光娇嗔:“大姐~”

撒娇未奏效,祝星光也不气馁,急忙追了上去。

赶至院门时,正瞧见祝佩玉搀扶温心上马车,于是提溜着衣摆一路小跑冲了上去,手正要挨到祝佩玉手腕时却扑了个空。

祝佩玉无视他眼中的不满,转身上车,只留给他一个屁股:“车小,你坐下一辆。”

祝星光气的跺脚:“家里哪还有下一辆了?”

祝佩玉劣根发作,掀开车帘居高临下道:“关我屁事。”

祝星光:??

白小心领神会,马鞭一扬,马车噔噔前行,只留给懵逼的祝星光一脸飞扬的尘土。

云中寺外车水马龙,实在算不得郊游的好去处,白小还算激灵,寻了一处人少的地儿,指着一条青苔遍布的小路道:“妻主,这条路直奔云中寺后山,嫌少有人知道,我们从这上去吧?”

祝佩玉无所谓,温心更没意见,径直上了台阶。

三人一路无言,直至到了落了锁的铁门跟前,白小才讪讪开口:“这儿平常都是不落锁的。”

祝佩玉懒得戳破落锁是为了阻拦投机取巧的人,下巴一努,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土地庙:“在那祈福也是一样。”

那土地庙又小又矮,就是个两尺见方的小房子,香火不旺,贡品更不知多久没换了,苹果蔫了吧唧的,馒头上更是爬满了蚂蚁。

白小更加惭愧,正要劝阻两人下山,温心已经跪到了土地庙前。

祝佩玉递去贡品,随口问了句:“所求何事?”

温心神色冷漠,开口更是冷厉:“求你早登极乐!”说完,对着土地面重重叩头,蹦——的一声,可见心诚。

白小:“……”

夫郎最近作死一直可以的。

很快,一缕香萦绕山间,白色烟柱直冲云霄。

一直沉默不语的祝佩玉点头道:“神灵允了你的心中所求。”

白小:“……”

妻主最近情绪稳定的也很可怕。

回程路上气氛依旧,除了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车厢内只有沉默与死寂。

赶回家中时,正值傍晚,二人也一下马车,目光就被府门前喝的伶仃大醉躺尸的女人吸引。婢女瞧见祝佩玉宛如看到救星:“大小姐快来搭把手。”

这货谁啊?

祝佩玉慢吞吞走到女人跟前,还未瞧清她的样子,却被那女子一把抓住了脚踝,女人扬起一脸醉意的脸,笑嘻嘻的道:“大姐啊,春柳让我问问你,怎么好久不去看他了,他都想你了。”

祝佩玉眉头一挑,原来是原主的二妹,祝佩喜。同原主没什么区别,也是酒色全来的货,而且此人贪吃,养了一身的肥膘,一个婢女搬她确实有些困难。

但,关她屁事!

祝佩玉抬腿挣脱了祝佩喜的束缚,抬腿跨过她迈进院子。

婢女:?

才走几步,发现温心没有跟上来,故而驻足看向他。

“还不进来?”

温心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再做心理建设,须臾,抬腿一迈,也从祝佩喜的身上横跨进了院子。

婢女:??

眼见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婢女只能将目光落在白小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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