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依赖
作者:浅域
毒舌公主病×清冷阴郁私生子,真假少爷
标签:破镜重圆、狗血、强制、二遁、HE、不完美人设、两个笨蛋、虐恋
文案:
毒舌吃软不吃硬公主病攻×假乖顺真清冷阴郁私生子受
9岁,林忱言被接到洛家,以资助生的名义和小少爷洛闻予一起长大。
洛家所有人都希望他们能够和睦共处,却不知道他们互相讨厌。
洛闻予厌恶林忱言虚伪做作,而林忱言可怜他自以为是。
85岁,林忱言意外分化成omega,患有严重的信息素依赖症。
在高契合信息素的作用下,洛闻予睨着那双琥珀瞳,施舍一般:“我可以给你信息素。”
林忱言露出后颈,装的热切:“那可以多给一点吗?”
直到后来,林忱言对洛家实行了一场报复,死遁脱身,洛闻予才发现一切都是场骗局。
谁也不知道,这个养在身边的资助生,才是有着洛家血缘的私生子。
六年后,两人重逢。
林忱言礼貌而疏离,“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个beta。”
洛闻予垂眸,咽下苦咖啡,“beta是吗。”
他被抓回了首都,洛闻予探向那光洁平坦的后颈,那里曾有一颗红色小痣。
“就这么讨厌我的信息素?”
嗅着鼻尖那缕淡香,林忱言心想,即使没了腺体,他也戒不掉这个味道。
*
年下差一岁,无血缘关系
第1章 很难闻
北极星缀于长夜。
忒斯曼号游轮如一尾巨鲨,劈开沉寂的海面。
砰——
游轮地下室的仓库中传来物体碰撞在墙壁上的声音,一句模糊的闷哼后,再无声响。
倒在地上的人鼻血横流,林忱言垂眸蹙眉,掏出制服口袋里的手帕,重重擦去指节沾染的红。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踏在尾调上扬的口哨声中。
他回过头,伊尔正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来,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不见分毫担忧,“人没事吧?”
仓库的过道光线昏暗,林忱言侧过身,露出身后横倒的人影,好让伊尔看清。
他拿出打火机,火舌迅速攀上手帕尾端,火焰颤动,将细长匀称的手影打在墙上。
接着,指尖一松,那团快要熄灭的焰火直直坠下。
“没想到小半年不见,你下手还是这么重。”
“不经打,自己晕过去了。”林忱言收回打火机,不是很想叙旧。
手帕燃烧的余烬落在地上,借着微弱的光,伊尔有些头疼地看着地上横躺的人,好歹也是个受邀宾客,这让他很难办。
但这又是另一码事,他确认人晕死过去以后,又补了两脚。
对游轮上的侍者动了歪心思,按照规定要被拉入黑名单,很不凑巧,面前这位并不是编入名单的侍者。
伊尔无奈摇头,切换成中文,发音很标准,但多少带点怪声怪气:“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昔日老板,辞职信我还没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林忱言坦然地伸出手,“我要的东西呢?”
他是真的要被气笑了,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菱形八面体,“接着。”
“谢谢。”林忱言手指勾住抛过来的筹码,转身走上楼梯。
后颈突然泛起肿胀的疼,他回忆起刚才那人贴上自己后腰的恶心感,后悔没直接把人手打断。
天幕很黑,仿佛与海平面交融在一起,轮船行驶在北极圈内的海港,九月末的海风卷着冷意扑过来。
林忱言脸上戴着侍者专用的白色面具,装饰的羽毛被风吹得直颤,虚掩着一双亚洲特有的黑色眼睛。
好看,但是冷,如黑夜中深沉平静的海面。
伊尔拿出烟,递给林忱言:“新款,比你以前爱抽的那些好多了。”
林忱言没收,“现在已经不抽烟了。”
他哑然失笑,捂着风自己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说实话,知道你要上船的消息时,我还挺惊讶,毕竟你之前突然就消失不见,而且还欠了整整三个月的工时。”
他伸出三根手指强调。
林忱言愣了愣,终于想起自己当时还没有补满工时就匆匆把辞职信发了过去,于是诚恳道歉:“对不起,当时确实是意外,之后会补给你。”
一楼宴会厅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伊尔饶有兴致地看过去,隔着夸张奢华的大门装饰,他一眼看到了正中央坐着的那位身着白西装的青年。
一段悠扬的旋律自那人手中的琴键下传到两人耳中。
“雪乡奏鸣曲,”这是弗兰名曲,伊尔敲了个响指,“洛闻予,亚联盟的新秀钢琴演奏家,来头不小。”
他自顾自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说起来,你也是来自亚联盟吧?”
林忱言摩挲着指尖,没有应答。
“出身亚联盟首富之家,曾深陷身世猜疑,但谣言不攻自破,据说还有过一位深爱的恋人,还是个从福利院接来的资助生。”
伊尔抽了一口烟,才接着说。
“但他的恋人在六年前不幸离世了,死因不明,反正尸骨都没能找到,有人说是意外,也有人说是因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海风潮湿腥咸,隔着朦胧烟雾,他看向沉默不语的林忱言。
“但谁又知道,半年前,这位恋人死而复生,还被带回去关在家里,成了个金丝雀。”
林忱言对上伊尔带着戏谑意味的眼睛,声音不冷不淡:“哦,所以呢?”
伊尔被他逗乐了,连忙举起双手佯装投降:“说真的,比起得知你的消息,让我更震惊的是,你竟然会和他一起登船。所以我就用了点手段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份,但很多信息都被压下来,后半段是我瞎猜的。”
他放下手臂,笑意更甚:“不过看你的反应,我应该猜对了。”
林忱言并不否认,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不多了。
伊尔也看过去,提醒他:“好了,小金丝雀,你该回去了。”
他歪头勾起唇角,在离开之前给伊尔来了轻飘飘的一拳,在那人吸气皱眉时扬长而去。
一楼宴会厅装潢奢靡,有着繁复花纹的厚重地毯铺满大厅,主厅外还有四个分厅,只有用筹码赢得资格后,才能乘坐电梯前往位于顶楼的分厅——政客富商趋之若鹜的销金窟。
林忱言推着餐车经过宴会厅时,宾客们正紧握手中的筹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大厅中央,紧张地期待着最终结果。
华丽璀璨的吊灯悬于穹顶,光束打下来,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游走。
林忱言背靠墙壁隐在暗处,在角落里注视着那个人,燕尾服下是一双修长的双腿,胸前别着一颗漂亮夺目的粉紫色钻石胸针。他眼睫轻垂,光线下专注的侧脸线条矜贵好看,像精心打磨的宝石,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雕琢。
一曲结束,身着黑色礼裙的主持人走上来宣布结果,拥有单数黑色筹码的客人将获得极光之宴的入场券。
场下一片哗然,抽到错误筹码的人自是不满。
“请各位来宾耐心等待,首先感谢洛先生愿意亲自来为我们献曲,另外,我们还为大家准备了特别节目,精彩还在后面。”
洛闻予向主持人点头示意,稍作调整,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换成了高昂激进的节奏。
电梯抵达,林忱言走进去,最后在十七楼停下。
他推着餐车消失在走廊尽头,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洁白的真丝衬衫,优质丝滑的面料自然下垂,衬出清瘦顷长的身形。
“嘀”一声,1708号房门解锁,刚进去,后颈的肿痛便激的他冒出冷汗。
这是信息素依赖症留下的后遗症,尽管已经摘掉了腺体,他还是能微弱地感知到一点信息素的存在。
像以前一样,这些信息素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淬着毒液侵蚀后颈那块脆弱的皮肤。
更何况那他还接触了那个alpha的血液,其中携带的高浓度信息素才是直接诱因。
他强撑着从背靠的门后站起,走进卫生间,热水从头顶淋下,水珠连成串滑过发烫的后颈,最终顺着足底没入排水口。
套上浴袍,随意擦了擦头发,他从浴室出来,房门正好被人从外面打开。
来人有双很漂亮的柳叶眼,缀着如玻璃一般轻透的琥珀色瞳,眼尾微挑,却不显得过分狭长。
他微微低头,长睫垂下,似是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林忱言站在原地没动,听到关门的动静,侧过头轻眨了下眼睛:“宴会这么快结束了?”
洛闻予没说话,走过来,微凉的指尖擦过他的脸颊,摩挲了一下还在滴水的发丝,接着仿佛卸掉所有力气一样,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洛闻予有些执拗地将脑袋往他脸颊边靠了靠,像家里那只总爱粘人的伯恩山犬。
微长的发尾贴在林忱言的脖颈上,他有点痒,躲了一下。
鼻尖满是葡萄酒的味道,他嗅了嗅,洛闻予并没有释放信息素。不清楚是不是后遗症在作祟,他缓缓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
洛闻予抬起下巴,眼尾晕着酒后的薄红,林忱言凑近,唇瓣擦过他的侧颈。
后腰被箍紧,他被带着倒在柔软的被子上,带着酒香的、微凉的温度贴近,又在咫尺之间停下。
洛闻予附在他的耳边,吐息落在耳垂上,似有轻微的电流从上滑过,周围的皮肤很快浮起一层浅淡的红。
“你出去过。”alpha浅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林忱言白皙冷静的脸。
“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很难闻。”
第2章 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个beta
四下很静,仿佛能听到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声音。
他看向舷窗外,一望无际的海,今夜极光没有出现。
洛闻予掐着下巴掰过他的脸,将人拉回现实,被迫对着那双有些愠怒的眼睛。
林忱言皱眉,攥紧他的手腕,贴上后颈,不答反问:“你喝了多少酒?脸有点红。”
洛闻予被这块温度烫到,松开手,又像是泄愤一样张开犬牙,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看着那片淡红的痕迹,他才满意,“接下来两天哪都不要去,待在这里。”
明明是带着威胁的命令,却无端透露出一点委屈。
林忱言吃痛,试图为自己争取条件:“我只是想出去吹吹海风,等极光出现了,你再带我出去好不好?”
“外面不冷吗?”洛闻予问。
“不知道。”
林忱言替他整理着颈边微卷的发尾,却被勾住指尖。
感受到一片冰凉的温度,洛闻予静静看了他片刻,接着起身走到卫生间,水声很快响起。
林忱言坐起身,按着那个咬痕,睫羽垂下一片阴影。
洛闻予很喜欢咬他的脖子,上次这里出现痕迹,还是在联盟的首都,洛闻予的别墅中。
-
半年前,洛闻予找到他时,是在弗兰的一家咖啡店里,他当时还在给伊尔打工还债。
店里平时的生意很冷清,伊尔的产业很多,他不靠这个赚钱,只是因为喜欢喝咖啡,特别是手磨的,于是就有了这家店。偶尔自己也会来喝上一杯,还特别吩咐让林忱言亲自做。
那天,他还像往常一样磨着咖啡豆,开门牵动的风铃声响起,清灵悦耳,通常会给人带来好心情,但今天或许是个意外。
余光中一道顷长的身影走到吧台前,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浓郁的咖啡香气中抬起头。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就那么僵在一个微妙的角度。因为他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说熟悉,是因为在六年前,他几乎天天都要对着这双漂亮又浅淡的眼睛;说陌生,是因为他在里面看不出一丝情绪,反而隐匿着无名的危险。
而来人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只好收起职业微笑,问:“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洛闻予收回视线,似乎是笑了一下,“有菜单吗?”
他说的是中文,林忱言也自然地切换成中文:“有的,先生,您先挑个位置坐下来。”
扫视一圈,这个店面不大,位置有限,他很轻地蹙了下眉,但最后还是挑了个视野开阔的靠窗位。
这里搭了一座简易的原木花架,除了些装饰盆栽,上面还有几盆粉玫瑰海棠,在弗兰的气候能够养得这样好,实属不易。
林忱言穿过花架,把菜单递上去,洛闻予随意看了几眼,忽然问他:“我不常喝咖啡,有什么推荐的吗?”
这话不假,洛闻予不太能接受苦味,对于不喜欢的东西,根本不会多碰。
“您可以试试焦糖玛奇朵,这个口感偏香甜细腻。”
洛闻予随手在菜单上勾了这个咖啡,林忱言接过菜单:“好的,请稍等。”
他回到制作台,熟练地制作咖啡,最后拉了个漂亮的拉花,托在托盘上端过去,还特地贴心放了一小碟方糖和奶块。
“谢谢。”洛闻予礼貌而疏离,仿佛不是刚刚紧盯着他看的那个人。
店里安静下来,只剩咖啡机运作的声音。林忱言慢慢磨着豆子,平时摸鱼惯了,这一刻突然开始恨咖啡店不争气,他宁愿给自己找点事做。
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衬得坐在花架旁的人影更加显眼。
终于,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喊他结账。
桌上的方糖和奶块都少了一半,林忱言心想甜不死他。接着拿出上衣制服口袋里的笔,低头在账单上划线。
因着这个动作,衣领下的脖颈也露了出来,削薄而修长,仿佛脆弱的猎物,被一道视线紧紧锁定。
笔尖在纸张上划过,在此刻的安静中显得有些刺耳,他站直身体,冷冷直视过去。
“从进门起,你就一直在看我,像是透过我在看谁。”
按下笔帽,林忱言把它收回口袋,半笑不笑:“请问我是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吗?”
洛闻予将目光对向他的脸,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omega,但他六年前不见了。”
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林忱言遗憾道:“很抱歉,但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个beta。”
“beta是吗。”洛闻予轻喃着这几个字,低垂的眼皮遮住了暗下来的神色。
林忱言不再看他,收好账单后回到位置继续磨咖啡豆。
过了会,洛闻予也起身,门边的风铃响动,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他手一僵,忽然生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就像是被反复研磨的咖啡豆,最后迎来的是被热水冲泡,经过搅拌后送入口中的命运。
于是他也顾不上打工还债了,一到下班时间就关了店门,火速赶回出租屋,准备收拾收拾连夜搬家。
租住的老式公寓楼虽然设施落后,但环境还算不错,林忱言一边爬楼梯一边将辞职信写好发送到伊尔的邮箱。
到达楼层,昏暗的声控廊灯下,他翻出钥匙,却很轻易地就转开了门。
这扇门破的都已经掉漆,锁孔卡顿发涩,经常要废很大的劲打开,带起哐当的响声,有时要往锁孔里撒些铅笔灰才能继续用。
老旧的门缓慢打开,屋内一片漆黑,林忱言神态自若地关上门,摸向墙边的开关,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按住。
他迅速反应过来逃开,转身砸了个拳头过去,又被紧紧攥住,被人圈在怀里。他背靠墙壁,只能空出另一只手摸索开关,然后按下。
灯光亮起,洛闻予的脸挨得很近,林忱言咬紧牙,想使出浑身力气给对方一拳,很快又冷静下来,他还有和对方周旋的余地,而且这里是自己家,他才是占理的那方。
于是他推开这人,礼貌地请他滚:“这里是我家,你如果实在无处可去,我可以请你去警局坐坐。”
说完也不管洛闻予的反应,径直走到客厅的小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没办法,他实在又累又渴,躲又躲不了。
洛闻予只是轻笑了一声,跟着坐在对面,这沙发实在太小,也就看着干净一点,也难为他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林忱言佯装掏出手机报警,告他私闯民宅,洛闻予却忽然说了句:“你做的咖啡很难喝。”
按号码的指尖一顿,别的都好说,但绝对不能说他咖啡做得难喝,这是对一个从业五年的咖啡师最大的诽谤。
林忱言抱起双臂,“你其实当时就应该说出来,我可以重新做一杯,或者打差评也行,我不介意,但要给这家店打差评,而不是给我。”
“你没放砂糖,咖啡粉和焦糖酱的比例也不对。”洛闻予直接提出问题所在。
长期做咖啡,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林忱言绝不承认自己会犯这种小错误,纯粹是故意为之。
话题越走越偏,他及时揪回来,“所以这和你私闯民宅有什么关系,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记恨我,要上门行凶?”
“不至于,就是想来看看,这六年来,你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林忱言的眼皮很薄,抬眼看过来时,双眼皮褶印压着眼尾,瞳孔沉黑阴郁。
“我说过了,我不是他。”
洛闻予仿佛没听到这句话,继续看着那双惯会骗人的眼睛,“你在找苏以年?”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背景有些杂乱,照片中央的omega正半蹲在地上,举着相机拍照,只露出半张侧脸。
林忱言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拿,洛闻予却收回手,“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即使再会伪装,还是无法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诧,洛闻予格外欣赏他这样生动的表情。
“条件。”林忱言说。
“和我回首都。”
“以什么身份回去?是诈死的资助生,还是——”他忽然凑到洛闻予的耳边,嗤笑道,“卷土重来的洛家私生子?”
手腕被箍紧,洛闻予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鼻尖相对。
这个距离太近了,也太危险了,林忱言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松开。”
好像再稍微用力一点,就可以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洛闻予用指腹摩挲着,却没有再施加力度。
于是林忱言很轻易挣脱了,从沙发上站起身,像在极力控制着什么,“出去,你出去!”
他颤抖着手臂,双眼似乎也失去了焦距,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怎么……”洛闻予神色一凛,扶住他的肩膀。
“别碰我!”
林忱言拨开他的手,已经濒临情绪失控,剧烈的不适感让他感到陌生。
明明就快好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偏要找上来。
他颠颠撞撞跑到玄关的柜子边,想要翻出什么东西,眼前却突然一片晕眩。
第3章 就这么讨厌我的信息素
林忱言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多长时间,只记得中途短暂的醒过一次,他躺在医院里,空气中有很难闻的消毒水味。
第二次醒来时,好像隐约听到什么对话,他半眯着眼,看到一袭黑色衣角,还没来记得及闭上眼睛便被发现,很快有极轻的声音响起,“医生,他醒了。”
医院是已经很久没去过的地方,他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想要拔掉输液管逃出去。这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声响,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他的动作,他不记得自己反抗的力度有多大,只是看到医生手里拿着的针头时,情绪濒临崩溃。
“别怕。”他听到身边的人这样说。
“病人的情绪不利于治疗……考虑镇定剂……接触辅助治疗。”他也听到医生这样模糊的字眼。
记忆有些混沌,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最后有没有被推入冰冷的注射剂,又或者是因为情绪失控再次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带回了亚联盟首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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