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和大绵羊
作者:木木幸
简介:
年下,暗恋,假死,双洁,HE。
云炘——如果有人说楚泽对云炘图谋不轨,他一定会让那个人有多远滚多远,可偏偏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楚泽本人。
在他看来两人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云炘因为一些原因对楚泽很是宠溺,但渐渐的身边的人都开始议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对此嗤之以鼻。
直到云炘发现他的一切都被楚泽困于一隅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奈何为时已晚。
楚泽——楚氏集团创始人的公子,三岁母亲离世,被父亲抛弃,跟着云炘长大,以弟弟的身份陪伴云炘多年,幼时的经历让他一直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又想靠近又怕被拒绝。
在两人感情有了升温时,楚家的人找上门,楚泽为了云炘的安全独自离开,云炘也在意外中离世。
多年后,两人重逢,楚泽看着曾经属于他的位置被他人霸占,再次点燃导火索。
第一章 楚泽/云炘
楚泽——云炘
云炘——楚泽是我小时候捡来的小奶包,我们一起长大,在我看来,我跟楚泽情同手足,比亲兄弟还要亲。
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我背后一直盯着我,毛骨悚然,但当我回头去看时,却只看到楚泽很乖地站在那里,对着我甜甜的笑,我太神经兮兮了。
楚泽——他是个好人,从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就知道,我可以肆无忌惮拥有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我离不开他。
——
“小澄子,我们还在船上?遇上风浪了吗?好晃啊……”云炘迷迷糊糊地呢喃,担心楚泽害怕。
因为平日里即便遇到雷雨天气,楚泽都会害怕地缩在被窝里,紧紧抱着他,更何况是在船上遇上风暴。
今天是楚泽的十八岁生日,云炘包了一艘船为楚泽庆生,他朋友多但酒量不好,今晚更是被人灌的烂醉,派对结束便挂在楚泽身上没了意识。
这会只觉得晃得厉害,应该是遇上了风暴天气,下意识就去找楚泽。
话刚问出口,云炘感觉船摇晃的幅度小了点,紧接着传来一声熟悉的低语,“嗯,还在船上,外面风有点大,不过你放心,预报天气说没事儿,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听到人没事,云炘便松了一口气,隐约听到急促的心跳声,睫毛动了动,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楚泽,不想睁开一半又脱了力,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云炘下午三点才醒,伸手想拿手机,却碰到了床头放着的杯子,以为是楚泽放在这里的水,便干脆拧开灌了一大口。
“!”牛奶独有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口腔,云炘骂了句脏话,他不喜欢喝牛奶,这瓶牛奶是他给楚泽定的。
从楚泽跟着他生活开始,云炘便雷打不动地每天给楚泽灌一瓶牛奶,虽然刚开始那会条件不好,大多是过期牛奶,但那已经是云炘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可以说,在这个家里,同样的东西,最好的那一个永远是楚泽的。
卧室门被打开,楚泽急匆匆地进来,眼神触及云炘嘴角的瞬间,喉结滚了滚,“炘哥,怎么了?”
云炘擦了擦嘴角,重新拧好盖子,把牛奶丢给楚泽,“你的牛奶,没注意被我喝了一口,你把剩下的喝了,顺便给我倒杯水。”
说完便拿过手机重新躺回了床上,点开消息一条条回复。
楚泽看了眼手里少了一些的牛奶,笑着说道,“我已经成年了,以后能不喝了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今天的喝了。”云炘回复消息的空档对楚泽说道。
熟悉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要重复一遍,楚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拧开瓶盖看了眼瓶口,转身边喝边去给云炘倒水。
楚泽从三岁起就跟着云炘,那时的云炘才七岁,在胡同的孩子帮里已经有些名声,没爸没妈还丢了弟弟,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没人愿意招惹。
但楚泽第一次见云炘便认定要跟着他,当时云炘正跟一群孩子打架,原因是云炘一直喂的流浪猫被这群孩子摔断了腿。
楚泽跟着抱着猫的云炘一路到了云炘的家门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守了一夜,第二天被云炘以为是来寻仇拍他黑砖的一脚踹了下去。
从那以后,云炘去哪儿楚泽就跟到哪儿,打架的时候冲在云炘前面,下手比云炘还狠,但云炘一直没有让他进门。
转机出现在一个雷雨天,楚泽按例在云炘门口坐着,胡同深处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雨衣的黑影,楚泽下意识觉得危险,转身拍门。
一声炸响,黑夜骤亮,人影逼近,楚泽被拖着一寸寸离台阶越来越远,突然门被打开,云炘提着棍子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的狸花猫。
在这场实力悬殊的角逐中,两孩儿一猫最终坚持到了邻居家灯光的亮起,楚泽也终于跨进了守了半个月的大门。
“炘哥,水。”楚泽把手递给云炘,趁机在云炘额头摸了摸。
云炘推开楚泽的手,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你干嘛,我醉了又不是病了,还能发烧?”
楚泽笑了笑,低头不语,盯着空荡荡的垃圾桶发呆。
“晚饭想吃什么?我去趟公司,回来给你带。”云炘边说边起身,他如今经营着一家自媒体公司,虽然不大,但好在收益不错,至少够两人生活。
“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先吃了再说,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楚泽看着云炘穿衣服,整套衣服都是楚泽搭配的。
“可以啊,小澄子,成年了就是不一样,知道心疼你哥了。”云炘拍着楚泽的肩膀道。
又上下打量了楚泽一眼,惊讶道,“咦,我们两个的衣服是不是一样?”
楚泽笑着眯了眯眼,“颜色不一样,品牌方送来的,我看着不错,特意留了两套。”
云炘耸了耸肩,盯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楚泽,黑色更显笔直挺拔,“你喜欢就好,就是苦了我,这么大人了还要当你的陪衬。”
“炘哥是在夸我吗?可每次出去总有人找你搭讪。”楚泽语气轻慢,带着酸味。
云炘只以为是男孩子的自尊心作祟,拍拍楚泽的胸脯安慰道,“你才刚成年,以后肯定比我桃花还多。”
他边说边往洗手间走,看起来很赶时间,“你先吃,我刷个牙就来,搞快点,有人在等我。”
楚泽追了上去,靠在洗手间门口,问道,“谁啊?”
云炘看着镜子里的楚泽想了想,回道,“一个朋友,回头介绍你认识。”顿了顿又加了句,“很有趣的朋友。”
“你有哪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吗?”楚泽有点钻牛角尖。
云炘无奈地笑了笑,边洗脸边解释道,“这不是刚认识就给你介绍了吗?到时候好好相处,别闹脾气,知道了吗?”
隔了好久不见门口人回复,云炘擦掉脸上的水转头去看,门口哪还有人影,云炘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去了客厅。
楚泽乖巧的坐在桌子边儿上吃饭,后背挺得笔直,搭配阳台被风吹起的床单,干净地跟幅画儿似的。
云炘三两步走近,挨着楚泽坐下,后者直接端着自己的碗坐到了云炘的对面,拿侧脸对着云炘,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云炘。
云炘啧了一声,骂了句“臭小子”,别扭地扭了扭身子,“又闹脾气不是?说你两句还委屈上了,都成年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楚泽放下筷子,干脆不吃了,“我从放假到现在,你一直在忙忙忙,你多久没陪我了?天天不是这个约你,就是那里有聚会,而且每次都不带我,现在就连我问两句都被你说闹脾气……”
楚泽深呼吸了两口,“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说罢直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门被大力关上发出一声闷响,用来抗议。
云炘觉得自己可能是养了个祖宗,之前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门被轻轻推开,楚泽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云炘无语地拉开被子,侧了一下身子,暗暗嘶了一声,又端正地坐直身子。
“你怎么长不大?我就说了两句,怎么还生气了?”云炘掐着楚泽的下巴,把人转过来,“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赶紧起来吃饭。”
楚泽下巴微动,蹭了蹭云炘的虎口,在对方察觉前别开了脸,“你以后如果敢为了别人凶我,我一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云炘拍了拍楚泽的脸,“豁~口气不小!”看着楚泽认真的样子,云炘妥协道:“知道了,祖宗,麻溜的起来。”
楚泽得逞的哼笑一声,翻身下床。
楚泽一米九,身量不小,下床的时候撞了云炘一下,云炘被带得差点摔倒,楚泽忙伸手扶住。
“炘哥,你没事儿吧?”
云炘嘶了一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儿,可能昨天吃麻小吃多了,太辣了,报应来了。”
楚泽不解得啊了一声,云炘斜了他一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出了卧室,走路的姿势很是别扭。
楚泽暗暗搓了搓手指,眼神晦暗不明,跟着云炘走了出去,顺手扶了云炘一把,乖乖把自己的碗重新拿过来,挨着云炘吃饭。
又是给云炘倒水又是给云炘夹菜,一副乖巧的样子,哄得云炘笑弯了眼眸,突然想到之前网上很火的一个梗——我家公子会插秧了喔。
虽然很好笑,但……怎么说呢,就……非常有成就感?
第二章 他有个有趣的朋友
吃完饭,云炘把碗收进洗碗机里,叫了声小澄子,“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快点儿的。”
楚泽应了一声,乖巧地跟在云炘身后,上了电梯,通过电梯的镜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家的狼崽子真的长大了,自己走在前面已经挡不住身后的人了。
小澄子是云炘给楚泽起的小名,因为楚泽当年说话说不清楚,云炘问他叫什么的时候,楚泽眨巴着眼睛告诉云炘,“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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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炘觉得有些叫不出口,干脆给楚泽起了个小名——澄子,后来便一直小澄子小澄子地叫,即使后来楚泽话说得利索了,也没改过来。
两人一起下了楼,许天远远便看到了他们,他给云炘开车已经有三年了,算是公司的老人,一路看着云炘打拼过来,也知道老板最是宠爱自己的弟弟。
忙把车往前开,接上待两人上了车,主动给楚泽打招呼,“听云总说昨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当给你补个生日快乐了。”
许天把礼物递给楚泽,云炘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眼,皱眉道,“都是自己人,你买这么贵的干嘛?这都抵得上你半个月工资了。”
许天笑笑,“不打紧的,云总帮了我很多,这是我的心意。”
许天是农村出身,本来考了一个好大学,奈何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他又是独子,只能放弃学业,一边赚钱一边照顾母亲。
云炘帮了他很多,创业之后便让他过来给他开车。
楚泽伸手接过,笑着道谢,“谢谢小天哥,小天哥今天穿的衣服真显气质,是要去约会吗?”
许天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两人,忙接话,“对,上午跟女朋友去看了场电影。”
察觉到后座的人没有接话,许天又看了眼后视镜,继续道,“云总跟小泽今天的衣服真不错,也是要去约会吗?”
云炘正在回复工作信息,闻言笑了笑,正想开口解释,楚泽便先他一步开口,“是啊,我放假炘哥一直没空陪我,以后我每天都跟炘哥去、约、会!”
说完便扭头看着云炘,对着云炘挑眉,云炘眯了眯眼,无声纵容,许天见怪不怪地笑笑,“你这才放假不到一星期,还有两个月呢,不急。”
云炘终于回复完信息抬头,“小天,你可别再说了,这臭小子刚刚还跟我闹脾气,说我从人家放假开始就见不到人,我寻思他才放假几天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楚泽用脚勾住云炘的脚踝,暗暗用力,“要不要比一比,你现在可能打不过我。”
云炘一下子被挑起了胜负欲,表面平静,实则暗暗用力,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冲着楚泽的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臭小子,你别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成年了,我就管不着你了是吧?”
楚泽被拍了一下也不恼,把刚刚自己脚的位置,换了自己的手臂,“炘哥,别说我欺负你,我用胳膊你用大腿,咱们看看到底胳膊能不能扭得过大腿?”
云炘收了手机,骂了句脏话,两个人开始在后座暗暗较劲。
许天看了眼后视镜,跟楚泽来了个对视,心下一惊,默默调了个角度,专心开车。
楚泽不是第一次来云炘的公司,但绝对是最郁闷的一次,因为云炘口中那个有趣的朋友确有其人,而且,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有趣的朋友看云炘的眼神非比寻常。
沈亦轩跟着云炘的介绍看向楚泽,两人对视片刻便各自收回了视线,沈亦轩扶了扶眼镜,对云炘笑道,“你迟到了,晚饭你得负责。”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原本这次合作让助理露面就可以,但他还是亲自来了,只为跟云炘多些相处时间。
他知道云炘不是,但这不影响他对云炘展开攻势,即便不成,云炘也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云炘拍了拍沈亦轩的手臂,说道,“没问题,你选地方,我今晚舍命陪君子。”
沈亦轩把胳膊搭在云炘肩上,“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两人边笑边往会议室走,彻底把楚泽落在后面。
云炘突然后背一僵,从小的经历让他对危险有种独特的感应,此时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迅速回头,只见楚泽乖巧地站在他身后,在他看过来时甜甜的笑了。
“炘哥,我也想去。”楚泽用手勾了勾云炘的手指。
云炘抿了抿唇,说不出拒绝的话,抱歉地看向沈亦轩,“沈总,您看,可以给年轻人一个学习的机会吗?”
沈亦轩挑眉,“当然可以,我向来对你有求必应,更何况是你弟弟。”他笑着揽过云炘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做派,先一步把人带进了会议室。
玻璃门随后关闭,过了一会儿楚泽才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云炘的边上,见两人已经准备签合同,便说道,“炘哥,我可以看看合同吗?”
云炘无所谓地把合同推给楚泽,回头跟沈亦轩夸道,“怎么样,我弟弟不错吧,以后等他毕业,我就直接当甩手掌柜,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沈亦轩应和地夸了楚泽几句,开始跟云炘聊晚上去哪儿吃饭,身边突然传来一声不小的低语,“不用等毕业,现在就可以。”
云炘微微偏头想跟楚泽搭话,沈亦轩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故意的,并没有停下谈话,甚至兴致勃勃地说自己会看手相,要给云炘测了测姻缘。
云炘知道沈亦轩的脾性,说风就是雨,不信任道,“你行不行啊,别给我看出恐惧症来。”
“男人不能说不行,你给我看了再说,我怎么可能唬你?”沈亦轩神神叨叨的,听的云炘更加怀疑地看着他。
突然手被拉住,楚泽自然而然的拉过云炘的手,指向合同收益分配的部分,“哥,我觉得这里我们可以再往上提几个点。”
云炘顿了顿,眼神示意楚泽别在这里说,合同是双方敲定的,虽然收益分配有点低,但他们是长期合作,以后可以慢慢往上提,现在这点不打紧的。
楚泽却像是丝毫没看到云炘的提示,不依不挠道,“他们这样就有些欺负人了,实在不行就换个合作商吧,化妆品这块水深的很,我可以帮你再看看。”
“哈哈,想不到你弟弟还听懂,知道我在欺负你。”沈亦轩一副完全没生气的样子,云炘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态度。
来找他合作的人确实不少,但他还是想做国货,沈亦轩是国货巨头,云炘不想放弃,所以让了几个点,没想到楚泽这小子竟然看得懂。
“沈总说笑了,楚泽还小,说话直,您别介意。”云炘赔笑道。
“我不小了,我刚刚已经让小天哥给人事打了招呼,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了。”楚泽把紧了紧云炘的手,有点像撒娇。
云炘不知道楚泽突然发什么神经,单手遮着脸,防止沈亦轩看到自己的口型,瞪着楚泽,用口型质问——你在搞什么?
楚泽一下子垂了眉眼,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云炘咬牙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妥协道,“那就请助理去给我们泡壶茶。”
楚泽看了眼云炘背后,“泡茶不是我的活。”
云炘抽出手,夺过合同,瞪着楚泽,“不是你的活是谁的活,快去。”
楚泽还想说什么,被云炘用眼神制止,无奈只好出去泡茶,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等楚泽泡完茶再进来时,云炘已经跟沈亦轩签完合同了,云炘没有听取楚泽的联系,仍然按照原定的合同签了字。
合作达成,沈亦轩一脸挑衅地看向楚泽,对云炘说道,“走吧,云总,请你甲方吃饭去。”
云炘把合同递给楚泽,笑着应了,三人一同走出会议室,楚泽泡的茶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已经失了最适宜的温度。
第三章 我讨厌那个有趣的朋友
餐厅定在当地有名的私房菜馆,老板是云炘相熟的朋友,一天只开放十单,云炘打电话的时候就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云炘二话不说便定了下来。
出发的时候沈亦轩一辆车,云炘跟楚泽一辆车,上了车云炘疲惫地捏了捏山根,如果不是他跟沈亦轩关系好,这单生意就吹了。
楚泽平时不这样,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平时太过纵容楚泽,导致他如今这么不分轻重,等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管教。
“炘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楚泽问云炘。
云炘习惯性说了句没有,反应过来又扒了扒头发,看着楚泽,问道,“你还知道问我是不是生气?为什么这么做?”
“我是实话实说,那么多现在正火的牌子想跟你合作,为什么非要选他?而且那个合同一点都不公平,我只是阐述事实。”楚泽耐心地解释。
“为什么选他你不知道吗?你一眼就能看出我让了几个点,会看不出来我选他的理由?”云炘看着楚泽,厉声质问。
楚泽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只说道,“我不喜欢这个牌子。”
“这次的合作是项目组熬了几个通宵搞定的,这是大家的劳动成果,你一句不喜欢就要推掉,楚泽,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云炘眉头皱的很紧。
许天第一次见云炘对楚泽发脾气,忙出声劝说:“哪儿这么严重,小泽还年轻,难免犯错,你别太严格了。”
云炘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年轻个屁,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跑业务了,还有,小天,你怎么也跟着他乱来,他说进公司你就给他办啊,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要一视同仁,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楚泽打断了,“我也可以。”
云炘扭头看着楚泽,“什么?”
楚泽目光坚定,“我说我也可以,当初做自媒体就是我建议的,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可以来帮你了。”
云炘感觉一阵头疼,可能是宿醉的原因,他按了按太阳穴,楚泽伸手去帮他,手还没碰到云炘就被打落,“真是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
车已经停好,沈亦轩已经下了车,云炘看了眼楚泽,警告道,“待会不要再乱讲话,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说罢便下了车,招呼沈亦轩先进去,自己落后一步等着还在生闷气的楚泽,明明两个人同时生气,云炘却总是先消气的那个。
“行了,明天把简历补给人事,以后跟着我上班。”云炘无可奈何地撞了撞楚泽,后者这才看向云炘,说了句知道了,老老实实贴着云炘进门。
沈亦轩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包厢门口,回头就看到衣服款式相同,一黑一白有说有笑的两个人,进房间的动作一顿,回头拉过云炘,“行了,一身奶爸味儿,少操点心吧,我第一次来,赶紧来点菜。”
楚泽从两人中间走过,把云炘带进包厢,旁若无人地落座,拿过平板,“我来点吧,炘哥常带我来,就是不知道沈总有没有什么忌口?”
云炘招呼沈亦轩落座,对楚泽道,“沈总除了海鲜都可以,偏好家常菜。”抬头见沈亦轩挑眉看着他,便客气道,“是吧,沈总?”
沈亦轩虚点了云炘两下,对身边的助理道,“要不我说云总贴心呢,你看看,比你都懂我。”
助理微笑点了点头,偷偷在桌子下给二助播报实时战况,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等待上菜的空档,沈亦轩又跟云炘聊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两人的笑声在菜被端上来时戛然而止。
只见满桌子的菜,有一大半都是海鲜,剩下的不是甜点就是拼盘,只有孤零零的一道比较家常的蒜蓉油麦菜,被楚泽示意服务生摆在沈亦轩面前。
沈亦轩:……
云炘干笑两声,扭头看了楚泽一眼,意思是问他怎么回事,楚泽不解得看向众人,“怎么了,不是说只要是海鲜都可以吗?”
沈亦轩看着面前的蒜蓉油麦菜,笑道,“没关系,偶尔换个口味也没事儿,我看有几道海鲜也挺家常的,刚好试试。”
楚泽给云炘剥了个虾,放在云炘面前,毫无诚意地道歉,“炘哥,对不起,是我没听清,要不我们重新点吧。”
沈亦轩边儿上的助理把头低得更底,肩膀抽抽搭搭的,像是遇上了什么很难过的事,许久之后才抬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解释道,“抱歉,我闺蜜家的猫拉了,我有点难过。”
一顿饭吃的云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楚泽却有滋有味儿地跟沈亦轩的助理聊她闺蜜的猫,云炘突然想起他跟楚泽之前养的小狸花,大概明白楚泽兴致高涨的原因。
那只狸花猫,太老了,又瘸了腿,没养几年就没了,云炘忍不住低落,又多喝了几杯。
云炘酒品不怎么样,几杯下肚开始跟沈亦轩称兄道弟,称呼也从刚开始的沈总变成了亦轩,沈亦轩被云炘酒后的胡话逗地啼笑皆非,全然忘记点菜那会的不开心。
结束后云炘醉醺醺地起身去结账,楚泽看了眼沈亦轩面前那盘动都没动的蒜蓉油麦菜,问道,“沈总不喜欢这道家常菜?”
沈亦轩擦了擦嘴,咂摸出味儿来,笑道,“分人,如果是你哥来点,我就很喜欢。”
“你们没吃好吗?要点什么?”去而复返的云炘刚好听到沈亦轩的话,沈亦轩离得近顺手扶住了靠在门边儿的云炘,解释道,“没什么,刚刚楚泽问我都喜欢什么菜,闲聊而已。”
云炘哦了一声,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刚刚结账忘带手机了。”
随后手机被递过来,云炘头晕目眩被人又推出了门外,背后贴着人,云炘不自在的用手肘顶了顶,说道,“亦轩,我没事儿,不用扶,我能自己走。”
“哥,是我,你醉了。”身后传来楚泽的声音,云炘疑惑地转头,看清人后,便不再挣扎,把手机递给楚泽,让他去结账。
楚泽顺手把手机揣进兜里,扶着人往外走,“已经结过了,走了,我们回家。”
接下的事云炘就不记得了,只知道连续两天的宿醉,成功让身体亮起红灯,次日中午,云炘迷迷糊糊被楚泽扶起来硬灌了几片药,这才知道自己发烧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不停在响,云炘抬手把手机捞过来,刚接通,手机就被拿走了。
他如今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他去思考是谁打的电话,只觉得口渴,默默叫了声小澄子,却发现自己嗓子痛的厉害。
被子被翻来翻去,云炘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高烧烧的他整个人浑身都是痛的,稍微动一下就更痛了,他龇牙咧嘴地骂了句。
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叫他,紧接着杯子抵了上来,云炘如遇甘霖,连喝了几大口,便又重新歪到床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深夜,云炘睁开眼看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有些恍惚,仿佛刚刚才告别沈亦轩,前脚上了车,后脚就在家里醒了过来似的。
他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其实他的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连续喝了两天就发起烧来了。
也可能是最近疏于锻炼,他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明天起要坚持晨练,坚决不让身体拖工作的后腿。
家里还有只狼崽要养,不搞钱怎么行?
伸手从床头捞过自己的手机,翻了个身,准备看看手机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刚点亮手机,一张脸赫然出现在他对面,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张脸喷在自己手上的热气。
汗毛骤起,云炘大叫一声,毫无保留地一脚踹过去,只听咚——的一声,伴随着的是楚泽的一声惊呼,“我——”
云炘忙打开灯,楚泽头发凌乱,只从床下面爬出来一个脑袋,姿势说不出的怪异,一脸幽怨地看着云炘,“云炘!你干嘛!”
连哥都不喊了——
云炘这才恍惚刚刚自己大概是踹到了楚泽的腿,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你……你怎么在这儿?”
楚泽咬牙弓着腰,额间青筋暴起,“你说呢?难道让我看着你发烧,把自己烧死在床上?”
云炘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换了套家居服,床单被罩也都是新的,忍不住腹诽,醉了两晚,换了两套。
老人都说,讲究人最容易生病,果然如此。
但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云炘翻下床去拉楚泽,“澄子,你……还好吧?”
楚泽有些痛苦的紧咬牙关,“没事,我好得很。”
第四章 他送了我一辆车
云炘内疚地原地站了会儿,起身去客厅给楚泽拿了瓶水,“不行咱就去医院看看,别回头出大事儿了,后悔都来不及。”
楚泽没好气地哼哧两口气,“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我没事儿,缓会儿就好。”
云炘想起自己那一脚,有些不放心地搓搓手,幸好自己烧刚退,没什么力气,不然楚泽指定说不出话了,这会竟然还在逞强。
当年不知道是谁,大半夜不睡觉把他摇醒,一脸菜色地询问他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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