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旋覆花园》作者:云烟满纸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20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旋覆花园

作者:云烟满纸

简介:

她燃尽魂魄,他堕入永夜

第130964名 23 83 未知

标签:情有独钟前世今生古早追爱火葬场

主角:叶兰绡、邵峋

配角:梁峪宁、钟皓光

其它:#反向火葬场#BE美学#年龄差#丧系文学#女主永不复生

视角:女主

评分:暂无

收藏:124

◎ 立意:爱众生就是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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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厌世神性感拉满女主×疯批值爆表时间囚徒男主|非典型追妻火葬场】

*

叶兰绡死过两次。

第一次是前世那场大疫。

身为敌国君王的邵峋让她为他披上红妆,她笑着说:“救这苍生,我便嫁你”,邵峋沉默不语。

她将自己献祭给一场大雪,冻毙了所有瘟疫。

第二次是群魔乱舞的今生。

他找了她数千年,成为患得患失的商政暴君,却在重逢的那一刻将她推入深海和永夜。

*

【光怪陆离向文学阅读指南】

①非典型追妻火葬场:女主燃魂拒绝转世,永不复生是女主的终极BE美学

②旋覆花是命运的旋环往覆,琥珀是永恒凝固的眼泪

③背景架空勿考据

请移步预收文《赶鸭人的直播日常【七零】》

第一卷:琥珀胸针

1 第 1 章

◎冤枉啊!◎

叶兰绡被关进金樱女子监狱已经三周了。

三周前,她因携带特殊违禁品在机场被抓获。

其实,早在她一下飞机便失去了同学朱团身影的那一刻,她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朱团,一个敢把鹿央大学校树女皇黑松挖出来偷卖给黑市的人,会在行李箱里装什么丧心病狂的违禁品?

叶兰绡不敢想。

她在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应对策略,比如行李箱是帮同学捎带的,上面没有她的指纹——却发现对方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而是直接把她丢入了这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女子监狱。

她一直知道S国的法律有些不严谨,想不到会不严谨到这种程度。

完全不给她申诉的机会。

她来时刚好是7月,S国最热的月份,监狱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只有农场一望无际的花生。

叶兰绡每天都要顶着烈日去拔花生。

她咒骂了一百遍朱团,想念了一千遍家中的太奶奶,祈祷了五千遍早点让她沉冤昭雪,好让她不要错过开学时间,但时间还是无情地往前流淌。

她的困境无人解围,甚至可能无人知晓。

==

王狱长又在选人去夕园当差了。

夕园,你没听错,就是叶兰绡高中课本上描述的那个邵家夕园。

邵家作为S国的“天下第一家”,自然私产无数,数千年来,所有的王朝都覆灭了,只有邵氏家族顽强挺立着。

所以有人说,邵家是S国不世出的真正的王。

金樱女子监狱设在夕园附近,以前是他们的私狱,现在也不遑多让。

夕园是前朝的木式结构建筑,有几百年历史,雕梁画栋,玉宇琼楼,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华贵。

夕园是层层套嵌分布的,据说有三十三重门,最内、也是最尊贵的一层是邵峋的内宅,夕园里有八百多个仆人,内宅只有十几名仆人有资格进入。

去夕园当差这种好事本来是轮不到女子监狱的犯人的,但听说那些被送过去的女子都没能活着送回来,大家便都心知肚明了——夕园里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猛兽需要伺候,家生的仆役不想自己去送死,于是找来了犯人当替身。

叶兰绡正盯着自己指甲缝里的泥巴发呆的时候,王狱长已经在叫她了。

“犯人1999号出列!”

1999号,叶兰绡好半晌才回过神,原来是在叫自己,她实在难以适应自己罪犯的身份。

“到!”叶兰绡应声。

“不要发愣,也不要想着逃跑,到了夕园放机灵点,到时候飞上枝头变凤凰!”王狱长恩威并施地说到。

叶兰绡听到自己有走出监狱的机会,心思已经跑远了,完全没注意到狱友同情的目光。

==

叶兰绡和狱友1959号被送进夕园时,太阳还不猛烈,1959号比叶兰绡进入金樱女子监狱早些,知道的事情比她多,因此此时脸上全是死气。

叶兰绡刚一进入夕园,便觉得通身凉爽又舒畅——这里的冷气给得太足了。

叶兰绡注意到夕园甚至配备了高端的室外空调系统,与女子监狱落后的史前文明形成鲜明对比。

随着门在身后一道一道洞开,叶兰绡越走越觉得震惊,那些书本里描述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

叶兰绡在第八重门那里看到了“画圣”邵雍的《樵夫挑刺图》壁画真迹,她以前只在博物馆看过仿品;

在第十九重门那里看到了前朝皇帝的亲笔题字,这个皇帝本身并不爱题字,却因为到的地方是夕园而留下墨宝;

在第二十三重门那里看到了历史上S国与战败国签订合约的那张长桌,S国的中学生没有一个不认识那张桌子(除非那人特别不学无术);

在第三十重门那里看到了用两吨黄金打造的狮子正龇牙咧嘴地滚绣球,这头狮子是历史上某国的贡品,可皇帝觉得太贵重了,只有邵家人才配得,于是被搬来夕园……

邵家的富庶豪华再一次袭面而来,叶兰绡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人逛夕园会晕倒。

1959号没念过什么书,因此没有被那些人文场景震动,但当她看到那两吨重的黄金狮子时,不由自主地呼喊出声:“卧槽!这也太特么有钱了吧!”

她突然一改先前的颓丧,容光焕发地悄声对叶兰绡说:“能见到此情此景,我这辈子都值了!我不要太多东西,只要狮子脚下那颗黄金绣球就好!”

叶兰绡:……

带他们进门的仆役满脸鄙夷地用眼角斜视着没见过世面的两人。

叶兰绡和1959号在第三十重门的豪华浴室里沐浴了整整三个钟头,几个年轻力壮的妇人把她们里里外外搓洗了不下五遍,这才让她们进入第三十一重门。

1959号嘴欠地对叶兰绡说:“我们好像是去侍寝的妃子。”

一旁的妇人白了她一眼:“侍寝可轮不到您。”

经过第三十一重门时,叶兰绡和1959号坐在香房熏了两个钟头的香,然后又被送进花房,花房里全是从世界各国挑选而来的名贵花草,叶兰绡只说了一句不喜欢蔷薇科植物,居然就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仆役上来取走了所有的蔷薇科植物。

至于为什么要先熏香再进花房,据说是因为主人嫌弃熏香的味道太重、太刻意,需要过一遍鲜花的自然香气才对味。

叶兰绡一边赏花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一行人匆匆抬着一副担架从里面走出来,叶兰绡心下闪过一丝忧虑。

经过第三十二重门时,叶兰绡和1959号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教导了一番邵家的礼节和禁忌,叶兰绡知道他,他曾经去她的母校今辅中学办过讲座,被校长奉为座上宾。

“把里面的人伺候好了,少不得你们的好处!”老头儿说罢便将第三十三重门打开,示意两人进去。

有人端来了热水和热茶,叶兰绡接过那盆热水,把毛巾搭在手肘上,和1959号一起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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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经暗了,第三十三重门里黑洞洞的,没有开灯,只传来阵阵磕碰声。

1959号和叶兰绡对视了一眼,终于越过了门槛,大门在身后悄声被关上。

1959号和叶兰绡像两条门栓似的,站在门口就不动了,丝毫没有进门一探究竟的意思,难姐难妹的两人聊起天来(主要是1959在说)。

“太倒霉了,昨天背后蛐蛐王狱长被她听到,今天就被发配到夕园,”1959号抱怨。

见叶兰绡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她又问:“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选中的吗?”

叶兰绡顺嘴问:“怎么呢?”

1959号说:“你又漂亮又没有倚仗,好多大姐头向你伸来橄榄枝你都不接茬,不把你推出去把谁推出去?”

叶兰绡没心思去细听她说些什么,只警觉地注意周围的动静:“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安静得过分了?”

两人一抬头,只见明亮的月光洒在宽敞的院落里,一位挺拔高大的男子站在溶溶的月光里,他有一张棱角分明、不怒自威的脸,皮肤泛着冷白色,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明澈如寒潭,他双唇紧抿着,神色是久居上位者的疏离。

他穿衣服很有特点,裁剪得体的衬衫上有一点点新元素,再加上一点点古意,使得整个人贵气、典雅又新潮。

叶兰绡曾听过一种说法,穿衣服和做人是一样的,一点新加一点旧就等于永恒。

叶兰绡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比她的高中同学梁峪宁更帅、更有气质的男人。

他眼睛只快速扫了叶兰绡一眼便移开,仿佛多看她两眼会玷污他的眼睛。

叶兰绡突然不合时宜地想,一个男人但凡想把自己酿成淡之又淡的极品是很不容易的,而面前这个男子做到了。

叶兰绡就是在第三十三重门里见到邵峋的,这位如雷贯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邵家少主,邵家最尊贵、最神秘的人物。

说起来,叶兰绡和邵峋还是今辅中学的高中校友。今辅中学层级分明,以服装取人,当初就是邵峋把黄金纽扣校服定义为今辅的特殊存在。

当然,叶兰绡并不认为自己有上前攀交情的必要,像邵峋这么注重阶层和等级的人,恐怕她在他眼里和蝼蚁没什么差别。

一旁的1959号已经完全沉浸在邵峋的美色当中,完全忘记了他的危险。

她弯下腰,递出茶杯,期期艾艾地说:“请喝喝……茶。”

邵峋似乎想伸手去拿茶杯,可他的手指却不听使唤地蜷曲着,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接过杯子。

只听那杯子和杯盖在半空中“硌、硌、硌”得碰响,茶水就是送不进嘴里。

1959号着急起来,热络地说:“我来喂你!”

她正要越俎代庖地夺过邵峋手里的杯子,邵峋却仿佛被惊吓到,突然发起狂来,一把掐住1959号的脖子。

1959号被掐得眼白往外翻,双手无力地拍打邵峋的身体,嘶哑着嗓子叫“救……救命命……”

叶兰绡趁着邵峋心思放在1959号身上,冲进屋内,眼睛迅速四下搜寻,想找到趁手的自卫工具。

但邵峋房间的陈设实在匮乏,连个杠铃、榔头都没有,都是些乏善可陈的笔墨纸砚、金银珠宝,叶兰绡只找到了一本用黄金打造的书,她举起黄金书,重重砸在邵峋头上——

2 第 2 章

◎当上食户了!◎

“咣当”一声,叶兰绡把这位不可一世的邵家少主砸晕了过去。

“还愣着做什么,快帮我一起把他拖进房间绑起来!”叶兰绡冲1959号喊到。

1959号刚从死里逃生中喘匀气,就和叶兰绡一左一右架起邵峋往房间里送。

“今天晚上可太刺激了!”1959号撕碎一条床单,许久才绑住邵峋的一只手,而叶兰绡已经动作麻利地绑住了邵峋的两条腿和另一只手。

此时,邵峋像一个摊开的“太”字被绑在床上。

叶兰绡累得气喘吁吁的,1959号的目光却痴迷地落在邵峋的脸上和身上,她已经趁邵峋晕倒,摸了好几把他的脸,一边摸一边说:“老娘平时没有别的兴趣爱好,贪财好色除外。我宣布此男让我尘封已久的心再次有了跳动的感觉。”

叶兰绡发现1959号最大的特点是记吃不记打。

她走进邵峋的书房,略微思索后便草拟起一份合约。

钢笔书写的字迹还有些许湿意,叶兰绡拿起纸张放在嘴边吹了吹。

夜还很长,床上的人兀自昏睡不醒。

1959号过完手瘾后,百无聊赖地在邵峋屋子里翻来翻去。

她翻出来一只用珍珠编织而成的兔子手办,那珍珠又大又圆又亮,1959号说这是宫里妃子才配拥有的顶级东珠,她自然把东珠兔子塞进了怀里。

一会儿她又翻出来一串战国红玛,啧啧称奇,顺手也把这串红玛戴在了脖子上。

她还翻出来一些破破烂烂的拓片,随手撇到一边,叶兰绡却眼尖地发现这是行内人有市无价、求之不得的孤品。

1959号叮哩啷哐地把奇珍异宝戴满了全身。

叶兰绡在闭目养神,她被折腾了一天,此时已经很累了。

她趴在书桌上半打着盹儿,突然从书桌的缝隙里瞥见一幅水粉画,她打开抽屉,熟悉的图案映入眼帘。

这似乎是珠宝设计师的画稿,上面画了一幅以黄色琥珀为主石,以祖母绿、翡翠、欧泊等为辅石的旋覆花胸针,这个胸针造价昂贵,用料大胆,构造极为华丽、繁复,想要将细枝末节画好并不容易。

画稿的主人似乎落笔很犹豫,有些线条有数次修改涂抹的痕迹。

叶兰绡取出这张手稿,竟然发现下面有厚厚一摞画稿,都在用略带犹豫的笔触描画那个胸针。

再看废纸篓里,也都是废弃的胸针画稿。

叶兰绡甚至能感受到画主人深深的执念。

她心下一动,拿起画笔,将画稿补充完整。

==

夏日四五点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叶兰绡被邵峋那边传来的声音吵醒。

他似乎梦见了极为痛苦的事,一直在不安分地挣扎,口中断断续续喊着“别走……别走……”

1959号也醒了,金樱女子监狱的作息已经把她调教成一个四点准时醒来的闹钟。

她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坐在床头观摩邵峋好看的脸。

叶兰绡在听清了邵峋的那句梦话后,却突然心有意动,动手改起了那份合约。

邵峋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嘴角沾着面包屑的疯女人正冲着他露出花痴的笑容,嘴里喷出隔夜的难闻的气味。

他万般嫌恶地撇过头,那帮老家伙又趁着他发病,把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安排进了他房间。

1959号却好像看不见邵峋的嫌弃,“呀,睁开眼更帅气了呢!”

她一边说一边招呼叶兰绡过来:“1999号,快把你的合约拿过来签字!”

叶兰绡发现今天的邵峋和昨晚的完全不一样,昨晚的仿佛被下蛊的病猫,今天这个才是那个孤高冷冽、如利刃出鞘的邵峋。

叶兰绡低下头,斟酌着对邵峋说:“邵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昨晚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我们并无丝毫冒犯之心。”

她举着合约站在邵峋面前,邵峋只瞥了一眼,只见上面列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点,最末一句是“如有违背,痛失所爱”。

这句话是叶兰绡听见邵峋的梦话后添加上去的,邵峋却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

这是邵峋这辈子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此后很久很久,她都会不断想起这句话。

叶兰绡拿出一把匕首,抵在邵峋的脖颈处,“您现在被我们绑着,四周也没有您的人,您看,我们是不是有一点点资本了?”

邵峋浓密睫毛的影子被头顶的灯光投在眼睑处,像两只合起翅膀栖息在草叶上的豆娘,使他的脸有了异样的生动。

“哦?”邵峋一只手已经轻松挣脱了捆绑。

叶兰绡定睛一看,差点气晕过去,原来1959号只给邵峋乱七八糟地系了个蝴蝶结!

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色令智昏的猪队友!

叶兰绡看邵峋还要解剩下来的捆绑,连忙扑上去按住邵峋一边的身子。

但她低估了邵峋的力道,也是,邵家的长老敢趁着邵峋发病在他身边安插这么多人伺候,就是因为他们有所倚仗,这倚仗就是邵峋恐怖的武力值以及他对危险的敏锐嗅觉。

叶兰绡的手还没碰到邵峋的衣角,叶兰绡就被邵峋甩出了两米远。

叶兰绡眼睁睁看着邵峋在一分钟之内,迅速由一个“太”字变成了一个“人”字。

叶兰绡悲哀地发现,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绑得很严实了,用了很多特种兵才会的打结方法,但对邵峋来说,那些绳结也跟蝴蝶结差不多——因为邵峋是直接用力道挣开绳结的,而不是用巧劲儿解开的。

所谓“一力降十会”、“大力出奇迹”。

邵峋压根不屑于这些轻巧柔软的碎布条。

1959号已经完全吓懵了,浑身的珠环翠玉乱颤起来。

邵峋没有再看她们一眼,拿起笔,坐在书桌边,只道了声:“出去吧,我清醒的时候不打女人。”

叶兰绡和1959号转身,1959号怀里的珍珠兔子咕噜噜滚落在地,在寂静的房间发出巨大声响,那兔子一直滚到邵峋脚边。

叶兰绡尴尬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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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绡和1959号出门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这昭示着她们安然度过了在夕园的第一个夜晚,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她们并没有再回到金樱女子监狱,但凡知道夕园主人秘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变相囚禁在了那里。

叶兰绡和1959号被带进了下人房,等待管家给她们分派任务。

叶兰绡自认为自己见过真正的富庶豪奢,但仍旧再一次被邵家的富庶豪奢震惊了,她以前见过的富庶豪奢是关于“物”的,这一次则是关于“人”。

原来邵家的仆人是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在邵家谋营生的,养猪有专门的“猪户”,杀猪有专门的“屠户”,养鱼有“鱼户”,养虾有“虾户”,蔬菜有专业的“菜户”种植,邵峋有一阵喜欢吃豆类食物,邵家专门又设置了“种豆户”、“烹豆户”、“豆腐户”、“腐竹户”、“兰花干户”等,主打一个随他高兴。

叶兰绡坐在后堂一直在想,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难不成要像那些仆人一样,一辈子给邵峋煮豆子吗?

邵峋最近口味变了,不爱吃豆子了,因此豆户们都很闲。

叶兰绡问:“你们没活儿了,为啥不回家休息呢?”

兰花干户说:“邵家的规矩是每到饭点儿我们这些食户都要到厨房集合的,就算主人没点我们的菜,我们也要随时待命,不能让主人的命令落空。”

叶兰绡好奇了:“你们不感觉你们的生命被虚耗了吗?”

兰花干户笑着说:“什么是生命虚耗?世界上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住在夕园有房有车,病了有人看病,老了有人养老,我这辈子只用做一道兰花干就行了,还不用担心跟外面的人竞争,我所有的亲戚都羡慕我命好,愣是用一盘兰花干给自己搏了个现世安稳。”

兰花干户越讲越起劲儿,“而且!”她加重了语气,“我的孩子也只用学做兰花干就行了,再也不用削尖了脑袋卷那该死的教育!”

其他食户也连声附和,“对对对,兰花干妹子,你就是命好。”

叶兰绡听完愣住了,居然觉得食户们的想法有点道理。

1959号都摩拳擦掌了,她两眼放光地说:“1999号,太好了!我们可以留在这里了!啊!我很会干家务的,种豆子煮豆子我都在行的!”

她还不忘鼓励叶兰绡:“你也行的,你花生拔得不错!当个花生户也不错!”

叶兰绡:……

==

吃完了早饭,昨天的白胡子老头把她们传唤过去。

叶兰绡已经知道他叫简安博,以前在S国的名校当教授,后来被请到邵家,成为邵峋众多启蒙老师当中的一员。

邵峋没发病时,他没少跟邵峋同床共枕,可邵峋十五岁那年发病了,不仅性情大变,而且常在夜晚降临时发狂,简安博的一条腿就是被邵峋在梦中打断的。

简安博断腿之后就在邵家住了下来,邵家承诺终身奉养他。

邵家暗自为邵峋求医问药,但无论多有名望的医生,多先进的治疗方法,都无法缓解邵峋的病症——何况邵峋这样尊贵的身份,他们也不敢下太重的药。

近几年,邵峋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每到夜晚,邵家人都离他远远的,只从监牢里提几个犯人去照顾——那些犯人很少全须全尾地出来。

可叶兰绡和1959号做到了。

简安博耐心地询问昨夜发生了什么,叶兰绡示意1959号别说话,只说:“邵先生昨夜睡得安稳,并不曾有多余的举动。”

丝毫不提自己把他砸晕过去的事。

简安博摸着胡子说:“那以后就由你们照顾家主的夜间起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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