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子宫那晚,他正和白月光试婚戒
救救我
试婚纱时,我听见休息室传来纪琛发小的笑声。
"真要娶她?咱们周妹妹回国怎么办?"
金属打火机咔嗒响动,纪琛声音带笑:"她回来自然没有别人什么事了。"
别人?
我捏紧手中头纱,腰侧被他咬出的淤青还在发烫。
三年前为了爷爷的手术费,我成了纪琛的合约女友,替他挡桃花,挡家里催婚。
时间一长我还以为我们是真的了。
真是笑话。
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他疼爱的“继妹”周妙啊。
“不怕露馅?周妙那性格可容不得沙子...”
“她发现不了。”纪琛吐烟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给她买栋小公寓就能哄住。”
“也是,圈子里谁不知道你纪大公子的专一,连挡箭牌也找了个像的。”
“不过,沈绵的腰比妙妙软。”纪琛轻笑,“学跳舞的是不一样。”
我扯断婚纱绑带,捏皱了包里本要告诉他的好消息——
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后来——
【黑天鹅替补位还留吗?】
我赤脚踩在舞蹈室的地板回复:【现在要首席位。】
再后来庆功宴上,纪琛红着眼闯进来:“绵绵,孩子……”
我晃着香槟杯笑:“纪总不必缅怀了,我早就为《黑天鹅》切了子宫。”
1.
婚纱拉链卡在腰窝的淤青处。
因为怀孕,腰似乎粗了一些,纪琛出来时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胖了?”
“你爷爷不是嫌我太瘦。”
纪琛爷爷总是让我想到我的爷爷。
余生太短,只希望孩子早日结婚生子。
上个月家宴,他颤巍巍把祖传玉镯套上我手腕:"小绵要多吃些,不能像妙妙一样......"
后半句话被纪父碰翻的茶盏打断,热汤泼在我手背,玉镯磕出细缝。
周妙一直是纪家的不可说。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纪琛继母带来的孩子,更因为她对纪琛溢于言表的爱意。
所以她成年后就被送到了国外。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纪琛有着同样的心思,只不过藏得够深,演得够真。
别人不知道,我却最清楚。
“这衣服订做太久。”他的手划过我的小腹,眼神冷漠,“最好还是保持原样。”
回到家中,他去洗澡。
客厅传来特殊消息提示音,我知道那是纪琛给周妙设的专属铃声。
我赤脚踩过地毯,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亮着对话框,周妙的粉色兔子头像在闪烁:【阿琛选的婚纱真好看】。
去年冬天纪琛让我试穿二十件婚纱,最后才选中的今天这套定制的鱼尾款——此刻正躺在两人的对话框里。
他让我保持原样,原来是为了更像周妙,好为她选婚纱。
我竟然以为他真的想和我结婚。
浴室水声突然停了。
纪琛穿着睡袍,潮湿手掌贴上我后颈:“怎么脸色这么差?胃病又犯了?”
我盯着他锁骨下的新抓痕,昨夜的种种还在眼前。
“明天陪我去医院。”我按着小腹后退,突然生出一股冲动,要不然我就直接告诉他,我怀孕——
“让陈秘书带你去。”他漫不经心松开腰带。
心沉了下去,我看到他正打开周妙拆礼物的小视频。
和我上周收到的是同款钻石吊坠,只是她还多一副耳环,多一张贺卡,手写的“想你”。
反胃的感觉突然涌上喉头。
我想起三年前签合约那夜,他就是这样一边和周妙电话一边说出“演到穿帮为止”。
他忽然把我抱上大理石材,寒意刺进尾椎:“今天还早。”
梳妆台剧烈晃动,水晶天鹅摆件摔碎在地。
······
花洒打开时,他从背后递过来药片。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我有孩子,他不爱戴套,就让我吃药。
还是因为我肠胃炎犯了,前阵子偶尔才停了几次。
镜面蒙着白雾,纪琛的手从背后环过来。
我触电般蜷缩。
三年来每个亲密时刻,他是不是想得都是别人?
凌晨三点,我打开书房保险柜。хl
泛黄的合约安静地躺着。
手机屏幕亮起仁爱医院短信:【早孕终止手术预约成功】。
2.
纪母破天荒的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她一直不喜欢我,大概是因为我和她被流放的女儿太像了。
她见不得我得到本应该属于周妙的一切。
“妙妙下月回国的接风宴,”纪母微笑着牵起我的手,“你陪阿琛挑套新西装。”
她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我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那本该是爷爷送给周妙的。
我的心一颤,她还是要回来了。
纪琛切牛排的手突然顿住,银叉在瓷盘刮出尖响。
他抬眼时却又换上温柔神色,将切好的肉推给我:“你爱的五分熟。”
血水在盘底洇开,我忽然泛起干呕。
“小绵脸色不好,是不是怀孕了?”纪母关怀的眼神看过来,“阿琛说你最近贪睡?”
“她总犯胃病。”纪琛舀来鸡汤,瓷勺贴着我的唇,“乖,趁热喝。”
“跟妙妙一样太瘦,不按时吃饭吧?”
我盯着汤面漂浮的枸杞,突然想起签约那天的暴雨。
纪琛助理递来的合约第三页写着:“乙方需养成以下生活习惯。”
那时我以为只是豪门规矩,此刻才懂是替身指南。
“阿琛你不要粗心,女人前几个月最不稳当,早点去检查一下。”
早点尘埃落定,也好让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死了心。
桌下皮鞋尖突然顶进我小腿,这是他提醒我“配合演出”的暗号。
可我实在忍不住,还是跑去了洗手间。
暴雨砸在玻璃车窗上。
回程时纪琛一言不发,直到车载屏幕亮起周妙的航班信息——6月17日抵达。
我想起手术预约的日期也是这一天。
纪琛突然握住我的手,语气温柔:“明天带你去选戒指。”
这语气有几分熟悉。
去年剧院大火,他冲进后台紧紧抱着我时的呢喃“还好你没事”似乎也是这般。
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是属于我的温情。
喉咙突然涌上腥甜,我按下车窗:“合约还有两年。”
“提前结束吧。”
轮胎在积水路面发出刺耳摩擦声。
他转过来看着我,眼神是冰冷的寒光:“你说什么?”
“反正周妙要回来了。”
“不可能。”
“如果周妙知道我们的关系呢?”
纪琛猛地掐住我后颈:“你试试?”
他眼底漫出血丝,像去年周妙和他吵架,宣布恋爱的那晚,他把我按在酒店落地窗上发狠,嘴里念着“你怎么敢的”。
“违约金我会付给你。”
“违约金翻倍了。”
“听说西郊墓园要拆,没有钱,你爷爷的骨灰无处可去,别任性,沈眠。”
他冷静下来,始终相信我只是他手心的小白兔。
回到家后,我等着他的暴怒,却听见皮带扣落地的轻响。
炽热的吻压下来时,他掌心护住我后脑撞向的桌角。
三年来他第一次开着灯和我亲密。
浴室雾气蒙住镜面时,他将我抵在冰冷的瓷砖上。
水珠顺着脊柱滑落,指甲抠进他肩胛,我哑着嗓子问:“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而他只咬住我颤抖的肩膀。
晨光刺破云层时,纪琛已经站在衣帽间整理领带。
他忽然回头:“晚上陪我去机场。”
“什么事?”
“取她寄回来的行李。”他淡然抚平袖口褶皱。
仿佛我只是一个没有心的暖床工具。
和以往每次争执一样,他以为睡一觉就万事大吉。
我对着天花板咬破嘴唇,终于学会用周妙的弧度微笑:“好啊。”
反正她回来的时候,我也该消失了。
3.
手术前三天是我的生日。
纪琛想起这件事后,竟然主动提起要带我去吃饭。
后视镜里他唇角带笑,我想大概是因为周妙的航班已经进入倒计时。
也好,就当给自己一个告别式。
山顶旋转餐厅的钢琴师在弹《致爱丽丝》,纪琛将我圈在观景台的玻璃幕墙前。
“许个愿。”他鼻尖蹭着我耳后敏感的皮肤。
「希望此后余生和纪琛再无瓜葛,平安顺遂。」
“不告诉我吗?”
“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在他怀里吹熄蜡烛,奶油甜腻沾在唇角时被他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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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比往日缠绵百倍,仿佛要把三年时光都揉碎了吞下去。
直到他手机在口袋震动,是周妙发来的自拍照。
隔天,我把衣帽间的爱马仕与梵克雅宝,还有这些年七七八八的礼物都打包好,联系了中古店的人帮我处理掉。
账户凑齐最后一笔钱时,金额竟差不多够付违约金。
我摸着小腹轻笑,原来这些年他送的,刚好够买断这场荒唐的梦。х
我将银行卡压在解约协议上装进文件袋,手术这天送去了他的办公室。
纪琛的秘书看到我出现在总裁办时,神情像观赏被雨淋湿的流浪猫。
“纪总今天要接待重要客户。”
她特意加深"重要"二字的语气,红色指甲敲了敲桌面空白的地方,示意我把文件放下。
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去见谁。
我把文件放下,转身时听见她嗤笑:“演久了还当真了。”
“再见。”我对她说。
在医院填术前告知书,我把紧急联系人改成了我的舞蹈老师徐慧。
离婚后她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不止一次邀约过我,可惜我也不止一次因为纪琛拒绝了她。
麻醉师说麻醉了是不会做梦的。
但我好像还是看到纪琛正把钻戒戴进周妙的无名指。
再睁眼时入目皆是刺目的白,徐老师正用棉签沾湿我干裂的嘴唇。
ICU的蓝光在她眼底投下阴影,她握着我的手像握着一片凋零的花瓣:“医生说……手术时发现你子宫内膜特别薄。”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她哽咽着拼凑出这个血腥的清晨。
在孕囊剥离的瞬间,多年避孕药侵蚀的子宫壁突然破裂……
“他们给你做了四次动脉栓塞。”
她掀开被角,露出我肚脐下方狰狞的缝合线:“最后...只能摘除子宫保命。”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笑起来,睫毛扫过呼吸面罩泛起白雾。
原来纪琛这些年喂给我的药片,早就在血肉里埋好了定时炸弹。
“没事的。”我动了动嘴角,但是声音只停留在喉咙口。
我想告诉她,这都是我贪心的代价。
从今往后,我的身体只属于我自己,我的生命只属于舞蹈。
“沈绵,我带你走吧。”徐老师泪流满面。
我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4. (纪琛)
几个月前我就给周妙买了另外的小公寓。
还是让沈绵按照我的要求布置的,她还以为是给她和我准备的新房。
“阿琛帮我记着嘛,”周妙撒娇着坐到我怀里。
“密码锁要改成我的生日哦。”
我突然想起沈绵总用我的生日当所有密码,哪怕我嘲笑过这太容易破解。
周妙在衣帽间拆第八个快递箱时,我在酒柜深处摸到半瓶白兰地。
瓶身贴着便利贴「胃痛时最多30ml」。
沈绵以为我跟她一样容易犯胃病吗?
“扔了吧。”周妙把空盒踢到角落,新买的限量包堆成一座小山,“这破公寓连个恒温酒窖都没有。“
我仰头灌下残酒,烧灼感顺着喉管漫上来。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陈秘书的名字跳出来。
我瞥见露台玻璃倒映的周妙,涂着沈绵绝不会选的浆果色唇膏。
“说。”我压低声音。
“沈小姐送了份文件过来,另外……”
“自己处理。”挂断时正好听到周密的脚步声。
她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嗔怪浴室的花洒水量太小。
我发现自己今天想到沈绵的次数有点多,这不对劲,周妙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日思夜想的脸就在眼前,我还在犹豫什么。
“闭眼。”我将她抱进卧室。
扣住她手腕按在真丝床幔上,当她的香水味漫进鼻腔时,我刻意加深这个吻。
床头智能音箱被周妙换成爵士乐,沈绵设置的古典乐歌单应该是被清空了。
周妙咬在我锁骨的刺痛拉回神志,我翻身将她压进羽绒枕。
这触感太绵软了,不像沈绵非要塞的荞麦枕,每次转头都会沙沙作响。
"叫我名字。"她喘息着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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