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殿下日日思美人
本书作者: 扶月归
本书简介: 【下本开重生文,文案请划至下方食用,求专栏点点收藏呀~】
本文又名《公主她姝色无双》
【薄情自持王爷 X 钓系美艳公主】
云端宁是天之骄女,骄矜无匹,显赫尊贵。
生在云端,长在云端,羲和公主比天边的太阳还要耀眼。
人人皆知,羲和公主云端宁,是大盛最耀眼的明珠,是天下人心向往之的福星。
萧煦是半个身子藏在墨色夜里的狼,噙着锋利的寒凉敌意,阴鸷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日光照到身上时,又会默默擦净爪上的血,做锦榻裘被里不堪一击的羊。
夜里长出的血肉,天生与光明为敌。
谁人不晓,长息齐王萧煦,生来不幸,克亲伤友,是人人避而远之的祸患。
群狼环伺的乱世里,云端宁要在这狼群里找一个王。
*
婚后,日日对着那张冷厉阴鸷的脸,话不投机。
萧煦冷心冷情,只知看书,寡言少语,甚是无趣。
她不信邪。
天下人人趋之若鹜的羲和公主,他凭什么例外?
云端宁红衣雪肤,长指攀上萧煦的胸膛,盯着他的脸笑得嚣张美艳。
“羲和好看么?”
萧煦神色自若,对上那一双明艳流转的潋滟凤眸,声线喑哑低沉。
“公主很自信。”
云端宁越挫越勇,铁了心要看萧煦方寸大乱,但不曾想,萧煦就是那块铁。
她觉得没劲。
抱着双臂扬长而去,还不忘留下一句:“有眼无珠。”
*
冷冽自持?清心寡欲?是块铁?
她一朝中药,与萧煦圆房后,生人勿近的齐王殿下,便脱掉了羊皮。
云端宁扶着腰咬牙怒目而视,她亲手挑的狼,披着羊皮的狼。
夜色昏昧,红烛轻摇。
云端宁垂眸扫见横在自己腰腹上的长臂。
红唇轻掀,慵懒哼道:“殿下自重。”
颈侧传来萧煦温热低沉的气息,他双臂微用力,又拥紧了几分。
“阿宁不躲,便是默许。”
云端宁哂笑,眉眼灼若芙蕖,姝色无双。
“殿下很自信。”
*
如雪月下,刀光剑影。
走出尸山人海,一个血人策马扬鞭。
“阿宁,等着我。”
残阳如血,亡魂呜咽。
长枪没入铠甲,腹背受敌,萧煦在猎猎长风里死战。
脚下血流漂杵。
“阿宁,坚持住。”
……
朗日昭昭,照彻狼烟风沙下两个遍体鳞伤的血人。
云端宁与他并肩而立,抬头看向天上的朗日。
“你也信这得福星者得天下么?”
萧煦将她揉入怀中。
“得阿宁更胜得天下。”
—————放个预收文案,下本开———
淳化二年,主少国疑,瑞王苏淮景弑君篡位,改元贞宁。
新帝得位不正,为得民心,顺理应道,以江氏亲族性命相胁,命大学士江慎之草拟即位诏书。江慎之宁死不屈,满门倾覆,无一生还。
除了彼时初登后位的江羡月。
她肝胆欲裂,心如死灰。
昔日言笑晏晏,许下生死不负誓言的枕边人,顷刻间化为屠她满门的刽子手。
剜心泣血,毒酒两杯,她殷殷奉上。
一杯杀苏淮景,一杯杀识人不清的自己。
苏淮景不饮,却也砸了她的酒杯。
然人心若亡,便留不住。
贞宁元年,年关将至,江羡月一身缟素,自城楼一跃而下,死在大雪盈尺的旧年里。
全族尽灭,亲友皆亡,无人送终,无人跪灵,她死不瞑目。
一缕幽魂浮于皇城之上,再难安息。
是日隆冬,满城清白。
她见一人雪衣墨发,三步一叩首而来,于宫门前为她跪灵。
雪虐风饕,他长身挺跪,昼夜如一。
江羡月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如此惦念她。
更想不到的是,那人竟是苏渐亭。
宁折不弯,嶙嶙傲骨的苏渐亭。
*
苏渐亭是大昭顺熙帝幼子,怀珠韫玉,神仪明秀。
是高山之巅不可攀折的雪莲,光风霁月,世无其二。
他丰神玉骨,规行矩步。
是一潭奇秀无澜的碧水,蓄着澄澈润泽的清流。
直至那日皇兄挽着她的手,言道他二人情投意合,求父皇赐婚时,他才惊觉。
他并非无澜的碧波,亦有汹涌澎湃的浪涛。
可见她得偿所愿,幸福美满,他便停止了惊涛拍岸的喧哗。
见她笑靥,合该放手。
哪怕他从未伸出手。
*
上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将她掷在圣上赐婚前夕。
她快马加鞭,仓皇闯入宫中,于殿外长跪不起。
圣上:所求何事?
江羡月一息也不曾犹豫,字字铿锵,斩钉截铁。
求陛下赐婚臣女与襄王苏渐亭。
躲在屏风后的身影骤然一震。
圣上笑:可问过渐亭意愿?
屏风后的苏渐亭猝然接话。
心甘情愿。
第1章 福星公主 得福星者得天下。
二月的长息,正是乍暖还寒,春寒料峭之时。
望江楼里茶客云集,高桌大椅前的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讲着一桩十五年前的奇闻。
“要说十五年前的那场天灾,算是大盛建国以来,最大的祸事。”
他手抚长须,缓缓道来。
“话说这大盛建德四年,北边的通城、盘城暴雨连下三十余日不歇,致使城中荆水暴涨,山洪暴发。”
“那一年,单一个盘城便有八千余户人家被冲没,溺毙三百余人,流离失所之人更是不知凡几。当在此时,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盘城以西的洛城大雨兼大雾,深达数丈。三城灾祸齐发,大盛以北之地,几乎是泡发于大水之中,整个大盛人人自危。”
“正在人人惶惶绝望之时,奇迹诞生——”
台下不少茶客都屏息倾听,听他这一顿,便知要到关键时刻。
“那日大盛皇宫正上方景星明亮,天现红云,神光彩溢,璀璨非凡。宫中当夜便诞生了位小公主,说这公主是哭声响亮,红光满面。更奇的是,她甫一出生,那北边来势汹汹,势不可当的暴雨竟停了!顷刻间阴霾尽散,日光四射。这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万民于山洪水泄的奇功自然归于这同太阳一道诞生的婴孩。”
“大盛皇帝得这福星公主如获至宝,加之大盛国姓为云,取云端初宁之意,为她亲赐名‘端宁’,应了这暴雨停歇的景;封号‘羲和’,寓意朗日昭昭,泽被天下。”
“这福星公主来得也太是时候,果然天不绝大盛啊。”台下一人刮刮茶沫,呷了口茶,不禁感慨。
“谁说不是呢,奇就奇在这福星,竟真能将这举国蒙难的险境化解了。”身后一人接话。
台下一紫袍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面露鄙夷,嗤笑一声:“人家有福星,咱们长息可也有个灾星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心照不宣地朝他看去,果然是那纨绔子韩锦。
虽说齐王是福缘浅薄,招致祸患,但身份到底摆在那里,谁敢这样出言讥讽?
角落里坐着的一青衫男子捏紧了手里茶盏,脸色极差。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黑袍男子,却见他神色自若,仿若不闻。
与这黑袍男子一般隔绝世外,并未参与茶楼内对这位福星公主讨论的,还有一人。
这女子一身红衣,气度不凡,正独自坐在他身后一桌。
她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皓白的指尖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敲着,眸光随意地停在这说书人身上。
他所说之言,余皆确切,只这羲和二字的寓意,可讲岔了。
她那位总将“平淡闲适,安稳一生”挂在嘴边的父皇,可不愿她泽被天下。
椿日
云端宁正晃神,又见一男子折扇一收,不轻不重地击在桌案上,将话头继续带到这公主身上。
“那大盛皇帝膝下仅她一女,又得‘福星’傍身,尊贵无匹。有传言道‘得福星者得天下’,便是说她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面色都隐隐一变,不自觉朝他的方向看来。
大盛羲和公主的故事并非人尽皆知,但这一句“得福星者得天下”在长息却是传遍大街小巷,连三岁稚子都能说得上来。
传说中的福星公主,就像是隔在云端的明月,越是可望不可即,就越是让人迫不及待拨开云雾,一探究竟。
韩锦肥腻脸上藏着的两颗眼珠瞬时放出光来,旋即很快又黯淡下去。他面露遗憾,喟叹一声:“未得娶公主为妻,真乃憾事一桩!”
这话一出,茶楼内人面上皆现鄙夷之色,个个都在心底笑他癞蛤蟆思量天鹅肉吃,竟肖想娶那公主为妻,不过无人敢当真笑出声。
“呵。”
在寂静得能听到邻座气息的茶楼里,蓦地传出一道极其响亮清脆的嗤笑。
一息。
两息。
三息。
三息静默,无人敢出一声动静,整个茶楼刹那间陷入死寂,甚至连韩锦本人都惊愕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惊奇,何人有如此胆量,竟敢笑他?
韩锦怒极,大梦初醒一般,猛然将折扇重重一把甩在桌上,霍地起身踹开椅子,四下张望。
“谁?谁敢笑小爷?!”
“听了半天书,倒是有些乏了,还多谢公子讲笑话解闷。”
韩锦更恼了,循声望去,脱口而出止不住的怒火:“你可知小爷我……”
原本狠厉怨怼的眼神看到人的那一瞬间,却蓦地顿住了。
“是谁……”
这末两字却是细若蚊蝇般嗫嚅出口。
说话人正是云端宁。
红衣之下更衬得她肤白胜雪,噙着笑的朱唇明艳动人。微挑的一双凤眼娇俏妩媚,仿佛蓄着熠熠骄阳,流连辗转间顾盼生辉。
尤其眼下一颗红痣如活了一般,嵌在玉肌上,随着眼睫微动而潋滟生姿,美得惊心动魄,光彩照人。露出在外的一截玉颈,更是纤长白净,缀着串珊瑚珠链,光耀非凡。
仅就这一颗痣,他竟一时之间看呆,无法自拔。
眼前这人,美得实在太……
嚣张。
她抱着双臂,一双妩媚多姿的凤眸将韩锦从上打量到下,再挑着眉从下打量回上。
气定神闲地问出他适才未说完的话。
“倒是说说你是谁?”
声音珠盘玉落,清脆空灵,让原本怒气冲冲的他,也莫名散去几分怒火。
他这才恍然清明,怪道如此胆大妄为,原来是个见识浅薄的女子。
思及此他也不气了,倏然得意地笑将起来,抱臂扬起下巴斜眼看她:“难怪敢对小爷如此不敬,原是个孤陋寡闻的,”他整了整衣襟袖口,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给我听好了!小爷的大名——韩锦,当今从五品下定远将军徐冲正是小爷舅父!”
韩锦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那定远将军四字更是刻意咬重了说出,生怕旁人听不到一般。
他话罢,茶楼一片死寂,眼前的红衣女子唇角拈着笑,无声地打量着他。
韩锦胸腔陡然升腾出强烈的羞辱感,仿佛在这女子面前卑躬屈膝了般。她眼神分明平静如轻羽,然他却觉得有如千钧,压得他竟是抬不起头来。
半晌,云端宁才若无其事地开口。
“讲完了?”
“你!……”
韩锦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恼又惊。
寻常人听他说出舅父名号早便吓得屁滚尿流,这人居然这般气定神闲,不为所动?
余光看周围人神色,有的竟情难自禁笑出声,他脸色即刻难看起来,羞愤之间竟突然扬起手中折扇,发了狠地砸上云端宁的脸。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默怜惜她。这韩锦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这一扇子下去,想那白玉一样的脸不知要肿上几日。
这女子怕是吓傻了,竟也不知道躲。
谁承想,韩锦还未来得及出手,只摆出了个架势,说时迟那时快,云端宁竟是凌厉一脚踢飞折扇,下一脚直踹向他膝窝,他腿一软登时跪了下去。
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事毕还不屑地拍了拍手,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茶楼众人瞬时如被人扼住喉管般,看着眼前场面瞠目结舌,望向云端宁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骇然与敬畏。
奇女子……
“你竟敢打我?!”
韩锦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气急败坏,作势要起,云端宁右肘猛地击上他的后颈,左手将他一只右臂生生折断。
韩锦的惨叫声震天响,杀猪一样盘旋在茶楼上方。
云端宁听得刺耳,随意拿起桌上一柄折扇便塞到韩锦嘴里。
桌上青衫男子一愣,欲言又止地再看向身旁男子,果然见他脸色阴郁,微眯着眼盯着那折扇。
韩锦平素里仗着将军舅父横行霸道,何人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唯恐说一句错话,谁又曾见他被打成这副模样?
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你……你给老子等着!”
他吐出扇子,咬牙发恨地在地上踩烂。捂住伤得不轻的右臂,边弓身边连跑带爬地退出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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