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娇帐》作者:鹿时眠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3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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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娇帐

本书作者: 鹿时眠

本书简介: (更新不稳,大约2.17号以后正常)

长宁侯庶女姜令檀,是个生来就带着诱人甜香的倾城美人儿。

却因自幼患失语症被藏养在深闺,少有露面。

没人知道。

在祭天大典后不久,姜令檀就被家族献给了有嗜血怪癖的神秘贵人。

而月圆之夜,她就是那人的“礼物”。

男人头戴獠牙鬼面,惊怖骇人,冰冷如蛇骨般指尖,捏住她脆弱的下巴。

一字一顿,勾人直坠深渊:“睁眼。”

骤然间,姜令檀撞上一双狠戾如魔的眼瞳,自此成她无法挣脱的梦魇。

迫不得已。

姜令檀千方百计求到那位朝野皆知,最仁慈贤善的太子那。

“孤允了。”

太子衣不染尘,居高临下,如清霜皎月,亦是这世间最温润不过的郎君。

*

姜令檀得了太子庇护,心怀感恩。

也知他慎独自律,是重规矩礼教的端方君子。

等到亲事定下,姜令檀以为彻底摆脱噩梦,与太子辞别。

当日夜里——

她亲眼看到年轻的储君手执长剑,染血指尖拖着一具生死不知的躯体,半毁的面容恰是她那定亲对象。

而传闻中心怀慈悲的太子殿下,目光淡漠,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偏执怪物:

“善善宁可嫁这样的废人,也不喜孤?”

“孤不是说过,善善有什么心思,莫要瞒着才好。”

男人嗓音滚着凉薄戾色,步步逼近。

白玉无瑕的手腕上,似有一道月亮形状齿痕。

这一刻,姜令檀骇然愣住。

因为那齿痕,分明是她反抗神秘嗜血贵人时咬下的。

小剧场:

昏暗室内。

太子垂眸看向怀中含泪的娇人儿,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善善,哭是没用的,要学会逃……”

*

#神坠凡尘,即成疯魔#

#我能有多贪婪,只是要你而已#

【高亮-排雷】

*男主嗜血是中毒/守男德/强取豪夺十级追妻/为爱发疯

*女主前期患失语症/会好会成长/相互救赎

*全文架空/私设如山/1v1/HE/双C

*勿喷勿杠/相互尊重/封面有授权/诸位:万事顺意

*微博催更:@鹿时眠

第1章 第 1 章 雪腻酥香

黄昏,暮霭沉沉。

斟得盈满的夏风,几欲从檐下浓稠如碎金般的浮光中,溢进窗来。

姜令檀伏在枕上,一截玉似的脖颈微微绷直后仰,细软指尖无意识攥着身下的香衾,早已吸饱薄汗的青丝缠在她极白的肩骨上,没入衣襟往下半分,春色若隐。

男人侵略感极强的气息从她耳廓擦过。

姜令檀清晰感受到后颈落下一抹薄凉的唇。

空气安静。

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脉搏里汩汩流动的声音,而后肌肤被野兽很轻地撕开一道口子,慢慢品尝——

如悬在命脉的锋刃,下一刻,就会被撕碎皮肉。

“呜……”

床榻上的少女,身姿羸弱,下意识仰头挣扎着发出似有一声软颤颤的碎音。

谁知刚想挣脱,忽而,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她纤细皓腕按回枕边,泼墨的长发顷刻间四散开来,不经意间男人染着血色的唇,碰到那薄如蝉翼纱衣下线条饱满的雪胸。

那白,犹如浸在月色中的冬雪,血染了无垢之色,随着少女克制的呼吸上下起伏,显得含蓄又放浪。

床榻上,姜令檀不知自己招惹了什么,乌眸在无光的昏暗里,缓慢睁开——

烛光穿过帐幔,像隔着一层朦胧不清的云雾。

那只苍白修长的指骨缓慢掠过少女柔嫩的手臂,而后缓慢用力,钳住了她的下巴。

逼迫她抬眸。

姜令檀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张惊怖骇人的獠牙鬼面,面具下男人唇角微勾,透着一抹极致妖邪的鲜红。

她惊了瞬,瞳孔蓦地收缩,忍着溢出喉咙的啜泣,只觉得空气中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甜香,愈发靡丽浓烈,其中还隐约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她娇软的唇无助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却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越发逼近:“自然是……”

触手可及的獠牙鬼面如地狱深渊爬上来的幽冥恶鬼,恐惧带着犹如溺水般压迫扑向她,姜令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鬼对着自己雪胸一侧沾染的那抹血迹,狠狠咬下。

伴随着他低哑又诡谲的声线,“要你。”

“不。”

姜令檀睁眼,终于从窒息的恐惧中,挣脱梦魇。

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的胸口。

雪白肌肤缠绕着几圈纱布。

痛感若隐若现。

是梦。

又不是梦。

此时屋外的天早已透黑,四下静悄悄的,汤药的苦味混着室内闷热暑气一股脑灌进她鼻腔,姜令檀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她又梦到了那晚的情景。

她也不知自己昏睡多久,正想摇铃唤丫鬟近前伺候,就听见屏风那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

“冬夏姐姐,如今可如何是好?”

“姑娘都昏昏沉沉烧了三日了,汤药如流水般灌下去,偏偏就不见起色,都说咱们长宁侯府大夫人宠爱姑娘视若嫡出,可如今姑娘病得这般厉害,她却是连瞧都不愿瞧一眼。”

“那日姑娘就不该随大夫人一同出门上香……”

春杏嘴唇翕动想再说什么,却被冬夏冷冷瞪了一眼:“春杏,你若敢在外头再说这番嚼舌根的话,小心常妈妈知道了撕烂你的嘴。”

春杏小脸一白,双手紧紧搅着帕子,却不敢出言反驳。

她见冬夏眉头皱得厉害,又想到常妈妈去大夫人院里求人,可都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动静,必定是遭了为难。

眼下乱糟糟的,春杏正想寻个煎药的借口退出去,就听见帐子里传来悦耳清脆的摇铃声。

“姑娘醒了?”春杏喜意一闪而过,伸手就要撩开帐子上前嘘寒问暖。

不料却被冬夏不动声色伸手挡了回去:“你去小厨房瞧瞧汤药,若煎好了便端来,莫误了姑娘喝药的时辰。”

春杏咬着唇有些愤愤不平,可对上冬夏极沉的目光,她只能悻悻离开。

帐子外,丫鬟之间的对话姜令檀听得清楚。

等到春杏走远,冬夏才赶忙撩开帐子上前。

她见姜令檀身上才换不久的衣裙,不过半刻钟就已经湿得如同被水洗过,微张的唇苍白不见半丝血色,整个人就如同没了生命的骨瓷娃娃,轻轻一碰就碎了。

“姑娘。”

冬夏声音一颤,颓然跪在她的榻前,声音自责:“是奴婢伺候不周,让你受了屈辱。”

姜令檀闻言,轻轻咬了一下唇,努力伸手朝她比划:“不是你的错。”

冬夏看向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忍着发鼻头的酸涩赶忙扶姜令檀坐起来。

蜜水润嗓,等重新换了干爽的衣裙,姜令檀往帐子外看了眼,细软指尖在空气中慢慢比划问:“常妈妈呢?”

“我睡了多久?”

冬夏忍着喉间涩意,压低声音朝姜令檀道:“姑娘自那日上香回来后,高热昏迷足足三日。”

“常妈妈见你迟迟不醒,方才又去主院,想求大夫人给您换个医术好些的郎中。”

听到“上香”二字,姜令檀肩膀微微一颤,半张的檀口内呼吸渐重。

三日前。

她那位素来注重贤名的嫡母,以她即将及笄为由,带她出府上香。

可马车绕着玉京皇城兜兜转转小半日,姜令檀也没见着那所谓上香的寺庙究竟藏在何处。

等后来,她饮下一旁刘妈妈递上前的润喉清茶,再次醒来,她已经被人蒙了双眼,束缚在床榻上挣扎不得。

如同梦里的情形一般,那神秘人头戴獠牙鬼面,惊怖骇人,冰冷如蛇骨般指尖,抚过她脆弱的细颈,只要稍稍用力……

姜令檀本以为自己会死,可最终那个暴虐如魔的男人,只是残忍咬破她细白的肌肤,饮了她的鲜血。

至于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姜令檀全然没了任何印象。

冬夏见她神色不对,赶忙止住了声音。

至于那日出门上香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毕竟姜令檀被大夫人身旁伺候的婆子抱回瑶镜台时,刘妈妈只说姑娘在寺庙中受惊昏迷,屋中点些安神香便可。

但夜里她和常妈妈伺候昏迷不醒的姜令檀擦身换衣,才发现她本该雪白无瑕的背脊上是整片青紫不一的指印,最为触目惊心是锁骨往下三寸,那般私密的地方竟有个鲜血淋漓的咬痕。

那一刻,冬夏双腿一软,颓然跌在地上。

她掌心抖得厉害,惊恐抬头望向同样面如死灰的常妈妈。

闺阁里的姑娘,如果在婚前失了清白,绞断头发送入家庙都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若是遇上规矩森严的世家大族,就算私下偷偷处死也是常有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冬夏要刻意支开想要上前伺候的丫鬟春杏。

自家姑娘许是失了清白这事,她和常妈妈两人瞒得死死的,就连大夫人那边也不敢露出半分试探的心思。

想到此,冬夏手脚冰冷,只觉这暑气躁人的三伏天竟叫她如坠冰窟。

“姑娘,奴婢……”冬夏嗓音透着哭腔,她想问什么,声音却像是被堵住一般,泪珠子争先恐后往外涌。

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姜令檀朝冬夏使了个眼色,冬夏连忙起身,擦净脸上泪痕。

刘妈妈人还没进屋,声音倒是先从外头传来。

“大夫人听闻姑娘醒了,这不连晚膳都未用,就一叠声吩咐老奴过来看看姑娘可是退了高热。”

“方才院子里头常妈妈说姑娘病得严重,老奴这会子瞧着,姑娘除了气色差些,倒也尚可。”

随着刘妈妈有些尖锐的声音逼近,不多时垂在地上的帐幔就被一只肥胖大手从外头掀起。

姜令檀靠在床榻上,身后垫着厚厚的大迎枕子,纤长眼睫更衬得她一双水灵灵的黑瞳,像会说话似的讨人喜爱。

她闻言,朝刘妈妈软软的笑了下,伸手在空气中慢慢比划了几下。

烛光下,只见她指尖莹白如玉,那张脸更是生得绝美无瑕。

只可惜……

刘妈妈心底暗暗叹了声晦气,生得再貌美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生了场怪病,患了连话都说不出的失语症。

“既然姑娘瞧着已大好了,老奴也不打扰姑娘休息,就长话短说。”

刘妈妈搓了搓胖乎乎的掌心,侧身指着一旁小丫鬟手中托着的那些贵重礼盒朝姜令檀道:“这些都是大夫人吩咐,特意赏下来给姑娘补身子用的药材,府里头也就十一姑娘你有这独一份的宠爱。”

她面上虽笑吟吟的,可落在姜令檀身上的目光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胁迫之色。

来之前,刘妈妈不是没有设想过姜令檀醒来后的种种反应,唯独没料到的是,她竟会这般平静。

也不知是因生母早亡,不懂男女之事,还是失语症的缘由,反应相比正常人而言慢了许多,总之眼下姜令檀如此乖顺模样,倒是令刘妈妈暗中松了一大口气。

毕竟人是长宁侯府送出去的,日后那边再有需求,她们府中往后也该有个交代,倘若每回都要用药强迫,只怕坏了那神秘贵人的兴致。

虽然姜令檀眼下并未哭闹寻死,但暗中敲打还是有必要的。

等丫鬟小心翼翼放下礼盒,刘妈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姑娘虽是庶出,可平日吃穿用度早就与府中嫡出的主子无异,大夫人如此费心思把姑娘娇养大,姑娘自然得念着家中的恩情。”

刘妈妈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姜令檀:“这是大夫人特意嘱咐老奴,要单独交给姑娘掌眼的东西。”

姜令檀视线落在刘妈妈手中那再寻常不过的荷包上,藏在浓睫下的冰冷,满得都快溢出来。

但她什么都没做,仰着头静静听刘妈妈有些尖锐的声音继续说。

“姑娘病重,身子骨素来比府上其他姑娘更娇贵些,大夫人体贴姑娘那日出府‘上香’不易,吩咐姑娘这几日就在瑶镜台好好休养。”

“等日后姑娘痊愈了,大夫人还等着姑娘下次一同出府,庙里的香油钱时常添些,总能保佑心想事成。”

“时辰也不早了,老奴告退。”

刘妈妈走后,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所谓‘上香’,在经历过一次噩梦后,姜令檀如何不知其深意,但想到大夫人这些年的手段,她指尖霎时一颤,手里握着的荷包直直坠在地上,里头装得满满的“女贞子”滴溜溜地滚得满地都是。

如此大费周章让贴身妈妈给她送一包女贞子,不就是在警告关乎她贞洁么。

姜令檀闭着眼睛,带着病气的小脸不见半丝表情,失了血色的粉唇抿出一抹清浅的嘲弄。

虽然早就料到那日的事肯定同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可她从未想过那个女人的心竟能狠毒到这种程度,连她这样还未及笄少女的贞洁,都成了长宁侯府不能见光的筹码。

第2章 第 2 章 戛玉敲冰

不过是六月的天,就已经闷得快令人喘不上气。

檐下低低垂着几盏灯笼,引得荷池旁生出的涨水蛾绕着那点微光四下窜飞。

寝屋内,姜令檀已经重新换了件绢丝的素色襦衣,雪白纤薄的脊背清瘦伶仃,此时她闭着眼,白软的掌心紧紧拢着双膝,微蜷的身体向后仰靠陷在榻中的大迎枕子上。

昏暗光线,她如玉似的小脸大半都隐没在灯影下,纤长浓翘的眼睫低垂挡去所有神采,安安静静令人心疼。

冬夏蹲在地上,咬着下唇,把滚落满地的女贞子一颗颗捡起装回荷包里。

更深夜静,直到常妈妈匆匆推门而入,打破一室静谧。

从大夫人的正院回瑶镜台这一路,常妈妈只恨不能再跑快些,方才若不是去瑶镜台送东西回来的刘妈妈对她嘲热讽伺候不周,常妈妈根本就不知姜令檀已经醒了,还跪在正房的院子门前,就等大夫人能发发善心。

“菩萨保佑。”

“姑娘总算醒了。”

常妈妈说话时声音抖得厉害,慌慌忙忙几步走上前,直直跪在姜令檀榻前。

她眼中带着悔意,声音恨恨道:“那日若不是老奴被人刻意支走,周钰淑那毒妇也不至于寻得机会谋害姑娘。”

“老奴疏忽,当真死不足惜。”

‘钰淑’是大夫人周氏的闺名,周家也算是汝南大族,行事手段本不该这般阴毒下作,但周氏出嫁前只是族中旁支家并不得宠的庶女,后来靠着手段给自己谋了个长宁侯府正妻的位置,自然是有一套比寻常妇人更为狠毒的后宅生存方式。

姜令檀拢着双膝的指尖攥得一紧,缓缓抬眸,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常妈妈身上。

常妈妈比她想象中还狼狈些,头上的簪子歪了,脸颊跑得涨红,衣领被热汗上浸湿一大圈,膝上、鞋上也沾了污泥。

“妈妈先起来。”

姜令檀薄唇微抿,纤细白皙的指尖在空气中慢慢比划。

她脸上虽还透着几分病气,但并没有像常妈妈担心的那样,无助绝望偷偷哭泣,反倒是平静地从袖中掏出干净丝帕递了过去。

“莫哭。”姜令檀做了个擦泪的动作,朝常妈妈摇头。

“我苦命的姑娘……”常妈妈悲嗟一声,死死咬着后牙槽忍下哭声,喉咙干涩厉害,她本想问什么,可目光忽然落在地板还剩几颗没有收拾干净的女贞子上,瞳孔骤然紧缩,几乎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问不出口。

姜令檀看着常妈妈空洞失神的一双眼睛,知道她想问什么。

有些事虽不是她们想的那般,但姜令檀不打算继续解释,而是伸手指了指屏风侧边堆放那些滋补药材,正要让冬夏暂寻个空置的箱笼收拾好,就见丫鬟春杏端着一碗汤药从外头进屋。

春杏连汤药都还未放下,就笑眯眯朝姜令檀开口夸赞:“大夫人真真是把姑娘放在心尖上疼爱。”

“咱们府中恐怕能得大夫人这般关心的,除了嫡出的十姑娘外,也只剩姑娘你了。”

姜令檀闻言,眼帘微掀,淡淡扫了春杏一眼,如往日一般轻轻柔柔的目光,在灯影下露出漂亮的卧蚕,看似在笑,瞧不出丝毫凌厉。

春杏却无由背脊一凉,有些讪讪地止了声音。

“你下去休息,今儿夜里我同冬夏一起给姑娘守夜。”常妈妈用帕子擦干眼角的泪渍,轻吁一口气,恢复往日气势冷冷朝春杏吩咐。

春杏虽不满常妈妈的态度,但一听不用守夜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手脚麻利退了下去。

夜里。

姜令檀睡得并不安稳。

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那个嗜血神秘男人的模样,每一下呼吸,鼻尖总觉萦绕着些许洗不净的血腥气,雪胸上被咬破的肌肤,一到入梦就泛起灼灼的炽痛。

就这样,她迷迷糊糊撑到后半夜,忽然听到廊外落雨的声音,窗子好像被夜风撞开。

梦里诞妄不经……

有人站在她榻前,幽暗眸光沉冷,透着无情的打量。

十日后。

姜令檀病愈,早起去荣庆堂请安。

夏日闷热,她抬眼望去花厅四下窗子都开着,覆着一层薄如云烟的鲛纱,鲛纱清凉透风还能防蚊虫。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鲛纱金贵,全府上下除了太夫人童氏的荣庆堂能用,剩余也就大夫人周氏和府中几个考学上进的哥儿院子里有些。

长宁侯府到了姜令檀这一辈,除了庶出的姑娘多些,其实算不上人丁兴旺。

毕竟太夫人只生了嫡出的两子两女,再加上一个姨娘所生养在名下的庶三子。

嫡长子姜恒道娶了汝阳周氏旁支家庶出的女儿为正妻,生下三女两子,但次女因为和长女是双生胎的关系,才出生就没了气息。

有了嫡长子后,姜恒道开始不思进取,整日流连花楼妓馆总想着往府里头纳姨娘通房,在大夫人周氏进门的第二年开始,府中姨娘陆陆续续生了六个庶女儿,不过说来也奇怪,庶子倒是没见着一个。

二房嫡次子姜恒德和二夫人宋氏,他们两口子在大房周氏强势的手段下一向低调,加上没有妾室通房,只有嫡出的二女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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