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艳鬼》作者:马马达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3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艳鬼》作者:马马达

作为长清道现任掌教,乐悦笙是当今江湖说一不二的领袖人物,但她最近十分烦恼,因为八年前人见人怕的第一杀手艳鬼又出现了。

艳鬼此人,容貌妖艳,手段毒辣,一根琴弦迷杀八山二岛高手无数,叫人闻风色变。

乐悦笙必须除掉艳鬼,然而等乐悦笙终于站在他面前时才发现,这个人,居然就是自己一年前跳了崖的小师弟?

沈献迷恋大小姐乐悦笙,不惜掩盖本性隐姓埋名躲在长清道做乐悦笙百依百顺的小师弟。然而万般努力全是无用,大小姐终于还是要迎娶门当户对的公子哥。

沈献孤注一掷表白无果,又身份暴露,在乐悦笙的婚宴上被正道一众人围攻,走投无路跳了崖。

大难不死的沈献归来报复,他杀了婚宴上所有逼迫自己的人,而乐悦笙是他最后一个猎物。

乐悦笙:“你要杀我?”

沈献:“我要你娶我。”

阅读指南:

1.作者菌文荒自割腿肉,世界观自设,包括:

(1)生理意义上跟我们一样的女尊,不是男生子。

(2)女皇天下,女主天下,男多女少,主流女娶男嫁,极个别男娶女嫁。

(3)男女一样工作生活,没有极端尊卑,但是女子更容易获得更高的官位和职位。

2.本文1V1。

3.男主脾气古怪,作,介意慎入;女主迟钝型,介意慎入。

4.洁癖党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悦笙,沈献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女掌教和她的作精男人

立意:向阳光生长

总书评数:1801 当前被收藏数:1738 营养液数:3260 文章积分:46,598,424

1 要回家了

◎万法来源,便是归处◎

礼城极其繁华,虽然已经是夜深,街市仍然灯火通明,人群川流不息,热闹不堪。乐悦笙在喜岁坊前驻马,隔过帷帽薄薄的一层皂纱,一眼便见坊内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正在拉扯调笑,空气中脂粉香气冲得扑鼻,拌着浓郁的酒香,熏人欲醉。

好一派纸醉金迷。

乐秋风马慢,足足晚了小半刻工夫才赶到,见乐悦笙望着坊门出神,“少掌教只管乐去,外头有我。”

“我要你做什么?”

“少掌教下月继任掌教,再来这种地方叫人瞧见难免不合时宜——”乐秋风凑到她耳边,“我是正经停剑峰的人,我不向着少掌教,难道向着谢平生那老东西?”

“你?守在外头?”乐悦笙瞟她一眼,“到这地方不进去取乐,你忍得住?”

乐秋风板起脸,正色道,“忍不住也要忍,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二人正说话,一个满头珠翠的坊姐小碎步迎出来,见眼前二人衣着极其富贵,马匹又神骏,心知来了贵客,连忙殷勤招呼,“贵客打哪里来?今夜要上哪个楼?有相熟的哥儿告诉小人好安排呀。”

乐秋风抬起下巴,“当然要最红的楼,最红的哥儿——”

“我去临淮楼——”乐悦笙打断,“你们这不是有个叫卫栖的吗?叫他来。”

坊姐“哦哟”一声,“如今还有贵客特意寻卫栖?”见乐悦笙脸色不大好,连忙赔笑,“寻他也正常……当年毕竟也是红过的——”

“那就是不红了呗……”乐秋风皱眉,“当年?红过?哪年啊?”

“得有四五年了——”

“四五年?”乐秋风一声怪叫,“那得多大年纪了?我们当家怎么能要这种东西?换正当红的来。”

“闭上你的嘴!”乐悦笙斥一句,一跃下马,把缰绳扔小厮便往里走。

乐秋风忙忙地叫“少掌教”,屁巅巅跟在后头,“少掌教难得来一回,我不得给张罗着安排个好的吗?”

坊姐也赶着劝,“贵客何必寻卫栖?咱们坊里好人且多着呢——”

乐悦笙回头,“卫栖怎么了?”

“也……没怎么——”坊姐吞吞吐吐道,“卫栖生得是挺好,可他这人如今有点毛病——小姐若信得及我,给您传个正当红的来伺候?”

乐秋风抚掌大笑,“那便是飞云,你速速把他传来伺候我们当家。”

“小姐说笑——”坊姐陪笑道,“飞云的时辰要提前一个月约,还难得约上,都是贵客,小人谁也不敢得罪……小人与二位寻个不比飞云差的?”

“行了。”乐悦笙皱眉,“你叫卫栖来便是。”又吩咐乐秋风,“只管去乐你的,今夜绝计不许来烦我。明日也要等过了正午才来。”便往临淮楼去。

乐秋风望着自家少掌教背影,一句“奋战到明日午后少掌教好威风”到口边又咽回去,大声应诺,“是!”

坊姐认定了真金主是乐悦笙,向乐秋风赔个笑便追着乐悦笙去了。

临淮楼在喜岁坊顶里头,最是雅静的地方,乐悦笙脚步匆匆也走了半盏茶工夫才到。坊姐在二楼开一个雅间,布置上好的茶点,“小姐当真要卫栖来伺候?”

“又怎么了?”

“非是小人不安排——”坊姐搓一搓手,“卫栖一直在坊里下三流的地方,小姐尊贵,小人不是怕他脏了您吗?”

乐悦笙将一枚银锭子掷在案上,“给你一刻钟,卫栖来不了,银子你别挣了。”

坊姐本来还想再劝,一见银子立马改口,“好嘞——”一溜烟跑了。

乐悦笙解下佩剑,脱了斗篷,走到镜前。镜中女子身形窈窕,宝蓝锦袍配乌金镶嵌革带,七分娇媚中添了三分英气。

不论以哪一种审美看,都是一副极佳的好皮囊。

五年前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乐悦笙正在自家阁楼书房里看一本主角名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说,不知被哪个走歪了的雷劈中,瞬间伸手不见五指。等她重新看见世界,发现到了一个男嫁女娶的女尊世界,而自己是天下第一大派长清道掌教的得意门生,停剑峰主人,少掌教乐悦笙。

不只是自己的名字,一切设定人物都跟自己穿越前看的那本书一模一样。

书里,乐悦笙作为第一女主,开挂打怪,识破昆仑神教阴谋,力挫魔头教主沈凤楼,区区二十出头年纪便要继任长清道掌教,迎娶西岭唐门嫡公子唐继之。

大结局就停在乐悦笙即将继任掌教迎娶佳人的时候。

穿越过来的乐悦笙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只想从这鬼地方出去,回自己温馨的小阁楼看小说——算了算了,小说以后还是不能乱看——试了七八十种方法也没能回家之后,她认命地发现,也许只有走完剧情才有回家的希望。

毕竟这本书的大结局,没头没脑地出现了八个字——万法来源,便是归处。

于是乐悦笙兢兢业业做了五年少掌教,勤修苦练,顺风顺水神功大成,一切都很顺心,唯独反派大魔头沈凤楼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根本没出现,如今的魔头教主还是一个叫什么许镜安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要知道书里大魔头可是女尊世界少有的男性一派魁首。

眼见着下个月就是继任掌教迎娶那个自幼定亲素未谋面的嫡公子的日子,乐悦笙感觉自己已经走完剧情——反派不出现她也没办法不是?于是快马加鞭赶到五年前穿越时醒来的喜岁坊临淮楼。只等把当时在这伺候的那个叫卫栖的人弄来——所有都一模一样。

等一觉醒来,必定回家。

大结局都来了,再不回家难道当真留在这里娶什么鬼嫡公子吗?

……

小厮送过一副席面,乐悦笙心事重重,烫一壶酒自斟自饮自吃菜。一不留神过了量,有些上头,撑着下巴发呆。

雕花门从外头推开,乐悦笙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袭殷红的绸衫外襟下摆,那衣料质地出奇的好,烛光下有暗光流动,行动间好似一段赤色的流云,说不出的旖旎。烛影中一个人缓步入内,乐悦笙醉眼朦胧,瞧不清五官,只觉得来人肤色白得出奇,如同日照雪峰之巅映出的一捧冰雪。

“你来啦——”乐悦笙晕乎乎,撑着桌案站起来,向他招一招手便倒在榻上,闭着眼睛拍一拍身侧,“挨着我睡。”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多久,乐悦笙感觉一个凉乎乎的东西划过自己脖颈,轻轻柔柔的,仿佛一缕清风拂过——是人的手指尖。乐悦笙拍他一下,然而对方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拂过脖颈又掠到耳后,一点一点扒拉她的头发。

乐悦笙着实痒得难受,一抬手按住,谁料竟握了满掌凉润琼膏,脂玉一样。乐悦笙半梦半醒咕哝“皮肤真好”,手臂用力一拉,将他揽入怀中,下巴往他额上蹭一蹭,稍一碰触就逐去遍身暑热,乐悦笙心满意足地吐一口气,“睡觉。”

快睡,睡醒就回家了。

……

乐悦笙清楚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不能醒来。在她的身前不远处,传来刀剑撞击的金属声,夹杂着打斗呼喝和不间断的叫骂——

“妖孽胆敢潜藏宗门,为恶无数,还不束手就擒?”

“掌教仙逝,定是遭妖孽毒手,掌教待你如同己出,妖孽怎敢如此狠毒?”

“你已被重重包围,凭你武功盖世,也无可能走脱,束手就擒吧,随我等回宗门受审,还有一线生机!”

……

乐悦笙想要走过去制止争斗,然而梦中身体不受控制,眼前一堵浓雾铸就的高墙,双脚如同被铁链捆锁,拼命张口也发不出声。

叫骂声连绵不断,渐渐又稀疏起来——被杀的人越来越多了。被围攻的人始终一言不发。又一时脚步声起,乱局中一个女子的声音突兀插进来,“沈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今日你残害手足,明日你要如何面见少掌教?”

场中刀剑声立刻小了许多。

“沈献,放下兵刃,随我回山!”女子停一停又道,“你随我回停剑峰,少掌教命我同你说,有停剑峰在,没有人能冤枉你。”

便听一个少年的声音道,“真的?”

乐悦笙心下重重一沉,一句“别听她的”冲到口边。还没叫出声,耳边一个声音急叫——

“醒醒……快醒醒——”

乐悦笙悚然一惊,便睁开眼,眼前乐秋风一张大脸,正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

乐悦笙用力闭一下眼,隔半天才有勇气再次睁开,眼前仍然还是乐秋风一张大脸——她还在这里,第一百零八次回家失败了。为什么?剧情结束了,也回了来处,她怎么还在这鬼地方?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老死吗?

乐秋风急道,“不好了,出大事了,飞云死了——”

“谁?”

“喜岁坊头牌,昨日原想叫来伺候少掌教的那个……”

“他死了关你什么事?”乐悦笙动都没动一下,“你昨天跟他睡了?”

乐秋风摆手,“绝计没有。”

“那你慌什么?”

“虽然没睡……也逃不了干系——”乐秋风结巴道,“我不是想着少掌教难得来一回,不叫飞云伺候了,怎么能算逛过了喜岁坊——”

乐悦笙睁开眼,“所以——你打着我的名号跟人在烟花地抢头牌?如今人还死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九点《艳鬼》

文荒自割腿肉,喜欢期待一路同行,不喜欢江湖再见,love,peace.

2 艳鬼

◎剑出血不流,身死魂不灭◎

乐秋风张一张口,耷拉着脑袋。

乐悦笙终于认了命,艰难接受回不去的现实,“昨天那个坊姐话里话外,飞云在喜岁坊行情甚好,你是不是仗着本事大,跟人动手抢了?”

乐秋风垂头丧气道,“我也是被逼无奈……那不是她死活不肯让给我嘛。”

“你把人家怎么了?”

“没怎么……”乐秋风结结巴巴道,“给了两拳,也不是个什么硬骨头,挨了打自己跑了——”眼见乐悦笙神情不佳,忙转移话题, “这都不是要紧事……要紧的是飞云昨天来临淮楼伺候,死在楼底下。少掌教,昨夜他伺候得不好吗?”

“放什么屁!”乐悦笙大怒,“什么飞云飞雨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可是——昨夜是我把他弄来伺候,”乐秋风胆怯地耷拉着脑袋,“我看着飞云上楼,昨夜他确然是来这了呀——”

乐悦笙心中一动,难道昨夜来的红衣人,不是卫栖,而是什么头牌飞云?瞬间头痛,“人在哪?”

“街角转过去,一眼就看到了。”

乐悦笙站起身走到窗边,果然见对街人山人海,居高临下可见人群中心一个红衣人横尸街头,喜岁坊派了十余名壮汉维持秩序。

乐悦笙看一时,“你进来的时候,看见旁的人了吗?”

“没有。”乐秋风摇头,“我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少掌教一个人,正睡得香。”想一想连忙讨好,“难得如此好睡,少掌教昨夜必定满意,不如咱们再留一日?”

“再留一日?”

“留一日。”乐秋风赔笑,“我陪着少掌教,再多留几日都使得。”

“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少掌教何意?”

乐悦笙已经穿好衣裳往楼下走走,“怕你明日被人取脑袋时,我离你太近,遭池鱼之殃。”昨日醉酒忘了脱衣裳,今早醒来居然只穿了件中单——不管来的人是谁,有本事给自己更衣而半点不惊动,不是一般人。

喜岁坊一个头牌能有这么大本事?难以置信。

乐秋风一头雾水,摸着脑门跟在后头。

二人出临淮楼,乐秋风单手提剑,倒提剑柄隔开众人,扯着嗓子叫,“让一让——都让一让——腾个地方——”

果然叫她分出个道路。

乐悦笙负手上前,外头守着的坊姐阻拦,“贵客休来,死了人,烧人场的还要一会儿才到,天热,怕有味道,贵客先往别处取乐去?”

死了的人面上盖着白布,看不出长相。乐悦笙低着头打量一时,“这就是飞云?”

“是。”坊姐叹一口气,“也是飞云没得福分,昨夜才伺候了贵客一回,竟然就突发急病死了。”

乐悦笙四顾一回,“这是在等烧人场的?”

“是。”

“好端端的人死了,你们不通报衙门?就敢擅自处置?”

“得病死,有什么通报处?年轻轻的死了,不得赶紧烧了去晦气吗?”坊姐眼见乐悦笙脸色不妙,“贵客想来是喜爱飞云,舍不得他——但这生死有命,阎王爷管,咱们也没办法不是?节哀吧。”

乐悦笙简直懒得理她,自己走到尸首旁蹲下,揭开遮脸的白布——不愧是喜岁坊头牌,眉目口鼻,无一不精致,出类拔萃的好相貌。乐悦笙歪着头打量半天,着实没本事判断死的这个是不是昨晚来的那个,伸二指扣住死者下颔,左右旋动头颅查看颈项,又解衣裳纽子。

“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坊姐出手阻拦,“人已经死了,小姐怎么好侮辱尸身?这大庭广众的,飞云生前虽是伎人,脸面也是要的呀——”

乐秋风一巴掌拍在坊姐后脑勺上,“我家主人屈尊与一个伎人查看死因,你不跪谢就算了,喊什么喊?”

乐悦笙已经解开飞云前襟,一大片白花花皮肉露出来,人群中立刻一片哗然,什么猥琐言语都有。

坊姐见这情状着实不堪,一头组织壮汉们驱散人群,一头跑到乐悦笙跟前连连叫苦,“光天化日,小姐怎么好扯人家公子的衣裳呀?”

一个人的声音在人群中道,“你不认识这位——堂堂长清道少掌教,天底下什么事是她做不得的?”

乐悦笙循声回头,便见一个女人立在身后,三十有余四十不足,头发挽得一丝不苟,目光凌厉,很是精明的模样。

乐秋风走上前,“武宗主。”乐悦笙也站起来,朝他拱一拱手——来人是安阳武岳一门宗主,武然竹。

武然竹自恃身份,只抬一抬下巴,拱一拱手还礼。

三个人都绷着脸不说话,坊姐一头雾水,干巴巴道,“烧人场的马上就要到了,三位要不去别处避一避?”

武然竹制止,“不能烧。”

“为何?”坊姐为难地搓一搓手,“坊主方才还命我等速速烧了。”

武然竹冷笑,“人死得有古怪,你急着把尸首烧了,难道你是凶手同党,想要毁尸灭迹?”

坊姐吓得连连摆手,“贵客这说的什么话——”。

“烧了吧。”乐悦笙道,“天热,再放得臭了。”她口里说话,走到走到街角石缸处洗手。

“乐少掌教!”

乐悦笙抬头一笑,“武宗主有异议?”

武然竹竖起眉毛质问,“乐少掌教不找仵作验尸,这就要烧了?”

“我方才看过了。”乐悦笙抽一条绢子擦拭指尖,“武宗主若舍不得这伎人,要怎么办您只管吩咐——这么点小事,我总不至于不依着您的。”

武然竹气得一张脸通红,“我?舍不得?你听听你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话?”

乐悦笙轻轻一笑,转身便走。

乐秋风大叫,“少掌教哪里去呀?”

乐悦笙头也不回,“回去补个觉。”

“啊?”乐秋风追上去,“昨夜这么辛苦?还没睡够?”

武然竹气得哆嗦,长声大叫,“乐少掌教——乐悦笙——人命关天,你身为一门宗首,怎可如此儿戏?”

乐悦笙回头,“我怎么了?”

“乐少掌教召的伎人死在乐少掌教楼下,乐少掌教怎么能无话可说?”

“武宗主想让我说什么?”

武然竹冷冰冰,“敢问乐少掌教,这个伎人是不是得了急病死的?”

“不是。有外伤,伤在心口,一击毙命。”

坊姐一直躲在后头,闻言大惊,“早前医士来看过,没有流血,没有伤口,这不应该啊?”

“若是叫你这坊里随便一个医官都看出来了,人家就不是绝顶高手了。”乐悦笙道,“拉去烧了吧,这事就算六扇门派人来,也无甚用。”

武然竹忍无可忍,“哪有这种事?”

“武宗主信不及我,自己看呀。”

武然竹将信将疑看她一眼,走到飞云尸首旁,拉开衣襟查验。好半天站起身,已经是面如土色,“剑出血不流,身死魂不灭——艳鬼?”

乐秋风一蹦三尺高,“真的假的?”

“假的。”乐悦笙道,“你要能再寻一个能使出这种手法的来,便是假的。”拍一拍她肩膀,“好生玩去,艳鬼就在附近,不要再招鸡逗狗惹事。”

乐秋风一溜烟跑到乐悦笙身后跟着,“我不,我要跟着少掌教。”

坊姐一头雾水,“什么艳鬼?”

“你连他都不认识,少提这两个字吧。”乐秋风道,“艳鬼出手,一击毙命,内脏尽碎,外观倒完好。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瞧不出也是正常——这瘟神说来有四五年没出手了,你们家头牌运气不错,能惹得他大开杀戒。”

乐悦笙点头,“如此说来我们运气也不错,逛个花楼都能跟艳鬼逛到同一处地方。”想一想又摇头,“不对,那艳鬼一个男人,跑来喜岁坊逛花楼……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武然竹打鼻子眼儿里哼一声,“乐少掌教还知道这里是花楼呀。”

“怎么了?”

“听闻你们长清道继任掌教前需闭关一月修身净心,诚告上天,克己明礼,有没有这档子事?”

乐悦笙摸一摸鼻子尖。

“还有——乐少掌教下个月就要大婚,如今竟然公然在喜岁坊召伎?这事回头叫西岭唐门知道,你们这门亲,只怕要作罢了吧?”

“武宗主疼我,替我保个密不就是了?”

武然竹难得见到这种程度的厚脸皮,指着乐悦笙,“你你你——”半天没你出一个字。

乐秋风哪里见得自家少掌教吃亏,挺身质问,“武宗主不是也来喜岁坊了吗?难道武宗主来逛花楼,名声就很好吗?”

武然竹愣一下,瞬间跳脚,“我来礼城另有公干,要不是方才外头疯传喜岁坊死了人,这种脏地方,请我也不来!”愤愤然拂袖而去。

乐秋风哈哈大笑,笑一时沉下脸,“少掌教,艳鬼在喜岁坊现身,公然杀个头牌,半点不肯隐藏踪迹——是不是冲咱们来?”

乐悦笙点一点头,又摇头,“武然竹也在礼城,万一是冲她来的呢?”

乐秋风一滞,“可是飞云昨夜伺候少掌教,又不是伺候武然竹,转眼就被艳鬼杀了,不能不多想呀。”

乐悦笙瞬间头疼,“不要胡说——什么伺候我?他怎么就伺候我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九点《流伎》

感谢迟一尔的手榴弹,感谢60447048、非也、油菜花间嗡嗡嗡、为雪白头、你变了你不能大写了、枝丫、妮妮、Dee、妮妮、小九的地雷。

3 流伎

◎少掌教何等样身份,怎么能叫这种人沾了身?◎

“昨夜伺候少掌教的不是飞云吗?”

“不知道。”乐悦笙难得一见地面露尴尬,“昨夜喝酒过量,是来了一个人,但没看清面貌。”

乐秋风无语,不敢批评顶头上司,久久才道,“飞云死在少掌教楼下,定然是有古怪的。”

乐悦笙摸一摸下巴,“艳鬼说不定还在喜岁坊,咱们往攒金河去,遇他一遇。”

“谁遇到这瘟神不躲着走,遇他干嘛?”乐秋风一段话没完,乐悦笙已经走出丈余远,只好跟上,“少掌教你等等我——”

喜岁坊是天下闻名的欢乐场,坊里酒戏楼遍布,尤其攒金河两岸最繁华,每到晚上,楼上歌舞升平,河上画舫穿梭。虽然名字是个攒金河,其实是个销金窟。

此时已近正午,未到饭时,攒金河没到热闹时候,除了早早来吃午饭的人,只有昨夜宿醉的烂酒鬼散在各处,宁静得过分。

乐秋风跟着走了半日,被日头晒得脑袋发昏,然而自家少掌教还在漫无目的地走,忍不住上前道,“少掌教,这会挺晒的,不如回去睡觉。咱们这么走,艳鬼便是走在大街上也认不出——”

“谁说的?”

乐悦笙止步,乐秋风差一点撞在她身上,“什么?”忙一顿张望,“艳鬼来了?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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