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BG《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作者:栖风念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1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本书名称: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

本书作者:栖风念

本书简介:

宁杳死的惨烈。

被她救下的、温柔呵护多年的小可怜厌弃,亲手震碎她灵脉,化尽她的躯体。

宁杳:感恩,终于等到这一天。

*

宁杳是上古菩提一族,本性善良,但没有心。

有一年,她从仙家玄门手中救下一被折磨濒死的妖族,细心照顾,治愈他多年沉疴与满身残疤。

她不嫌他身份微贱,一心一意喜欢他,总是笑眼弯弯抱着他亲吻。

每每那时,风惊濯怜惜无奈,爱意更深一分。

小菩提治好他残疾丑陋的身体,又治愈他的自卑自厌,敏感偏执。

他怎能不痴情忠贞,爱她入骨。

但风惊濯不知道的是,菩提一族飞升规矩,要先渡他人证道,殒身重生才可飞升。

而宁杳毕生愿望,就是飞升。

————

那年,长姐飞升失败,和姐夫甜蜜隐世之前,给宁杳指了一条明路:

“杳杳,我们菩提一族,就是招人稀罕。谁舍得用来证道呢?”

“你若不死心,不如去试试被玄门囚禁的那只妖兽——害,那群二百五不识货,那可是苍渊龙族。”

“成就成,不成……像姐姐一样谈个蜜里调油的恋爱也不错。”

长姐说,苍渊龙族有一隐秘,若情根深种到一定程度,心脏就会长出鳞甲阻隔情深。那个时候,他们会本能地对挚爱生出虐杀欲。

杀妻证道,立即飞升,忘却前尘。

可谓两全其美。

宁杳知道风惊濯早已心生鳞甲。

可他忍着摧心之痛,躲起来破开胸膛,将源源不断生长的鳞甲尽数拔出,用骨钉钉住自己想作恶的手,与龙族本能对抗:

“杳杳你不要进来……”

“求你,千万千万不要进来……”

“很快就好,听话,别进来……”

外面,宁杳思考:两个人都能飞升,总强过都不能飞升啊。

她进去了。

一如往常抱着他,怜惜亲吻他苍白颤抖的薄唇。

*

不知过了多少年,宁杳重生,成功飞升。

她很开心,只是封神仪式有点简单。

因为整个神界,都在为阻止堕魔之神开启逆回法阵忙的焦头烂额。

#传闻,那是世间最强大的神,一万年前误杀爱妻,从此落无间狱,走阿鼻道,渡幽冥水。

#将自己摧残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只为换回挚爱一线生息。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仙侠修真甜文美强惨白月光救赎

主角:宁杳、风惊濯

一句话简介:救赎文男主大冤种版

立意:我心由我不由天

第1章 杀妻证道这样的好事,嘶哈……

《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2024.12.24/栖风念

——

宁杳走下玄月仙宗地牢。

青石地砖潮湿,走在上面,发出含着水声的轻微回响。

玄月仙宗大弟子提着灯,小心往前探,照亮宁杳脚下:“宁山主仔细路……您已看过藏宝台与列剑阁,若实在没有中意的宝贝,那只剩这地牢里调。养的妖奴了。此乃玄月仙宗三绝之首,宁山主看看,可有感兴趣的?”

随着他说,宁杳四下扫视。

地牢很大,以铁栏杆分隔,每个小隔间里都有一化形妖族,银链一头连着墙根,一头挂在脖颈上,像条项链,时不时一闪细碎光芒。

有男有女,容貌大多妖媚艳丽,见有人,目光都纷纷黏上来。

宁杳看了会:“这就是所有了?你们玄月仙宗的妖奴,数量似乎和传闻中不符。”

大弟子弯腰笑:“宁山主误会,宗主早就再三叮嘱,山主赏脸光临,奉与山主的东西须是最好的,岂敢藏私。确实还有一批下贱玩意,那些……”

他嫌恶地摇头:“那些都上不得台面,身子和灵脉都废了。平时关在暗牢中,有需要时,会取用他们的肉或骨炼制一些低阶丹药,早就是些残损不堪的破烂玩意儿,怎配拿出来脏了您的眼睛。”

宁杳说:“这可不一定,我想去看看,带路吧。”

*

对方所说的残损妖族中,正有宁杳想找的。

菩提一族长居落襄山,表面是万年清贵仙门,实则乃即将凋零殆尽的上古之脉。菩提族,灵力圣洁,强劲,以资质来说,族中早该有人飞升成神,带领整个氏族成为神族。但惨就惨在,菩提一族飞升的规矩苛刻,是先渡人,后渡己——要先成全他人证道飞升,陨身重生后,才会飞升。

但菩提呢,说句自夸的,生来就招人喜欢。千万年来,无数先祖前赴后继,无一人成功——大多数最后谈了个轰轰烈烈的恋爱,实在命苦的,遇到了负心人,也没负心到痛下杀手的程度。

到宁杳这一辈,飞升的主要责任就落在她与长姐宁棠肩上。

身为长姐,宁棠英勇地担下这个差事,为了飞升特意去结识沣松仙境的掌门人,他们那一门修无情道,无情无义无心无爱,靠杀妻飞升,相当满足条件。全族人寄予厚望,结果到最后,那掌门人为和宁棠长相厮守自毁道心。

无情道心毁了,只剩下恋爱脑,别说杀妻证道,谁敢伤长姐毫分,他倒要先去跟人拼命。

事已至此,长姐就认命了。她告诉宁杳:“杳杳,姐姐已经飞升无望,此生无法搞事业。你姐夫道心灵脉皆毁,我要带他出门医治,且要避一避沣松仙境的风头,这落襄山就交给你照看了。”

“你万不可有太大压力,非要逼自己完成飞升大业不可。连无情道这一条路都走不通,只怕是天要绝我菩提族飞升之路。不过,你若实在不死心,偏要一试,也就只有玄月仙宗囚禁的妖奴尚有最后希望。”

宁杳心中希望的小火苗烧的噼里啪啦——当然要试,族人谁不是以飞升为己任,千万年来屡败屡战:“请长姐指点,我定全力以赴!”

宁棠道:“玄月仙宗手段下作,豢换养了一批妖奴,用于日常侍奉或修炼辅助之用。日前陪你姐夫一次应酬中,我瞧见玄月仙宗将一妖奴作为礼物,借与酆邪道宗践踏折辱,察觉不对——那人身上有龙气,我瞧着却不是普通龙族,那群二百五有眼无珠,那应当是苍渊龙族。”

“苍渊龙族啊,真是难遇又难求,杳杳,若杀妻证道这样的好事还能落在咱们菩提一族头上,他可是最后的希望了。”

***

此刻,恰逢玄月仙宗宗主过寿发来请柬,为了菩提族最后的希望,宁杳备下礼,亲自上门。

宗主大喜过望,落襄山一向与世隔绝不怎么出来走动,若能结交,百利而无一害。这难得有了来往,当下便要

回以重礼,许诺宗门之内看上什么便拿去。

宁杳没客气,真就去选了。

不过,与其说是挑选,不如说是寻找。

她的目标很明确简单:一、救那苍龙回家;二、成为他的妻子;三、任由他从龙族本能杀了自己,双双飞升。

总之,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人顺利带走,留在自己身边……

宁杳正思量着,听见那大弟子又开始唠叨:“宁山主,到了。您看看吧,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在下,这里的东西低贱让您见笑,权当是个添头玩玩。”

这会功夫,“低贱”这两个字他都说三遍了。

宁杳眼风一扫:“我倒要请教一下,在玄月仙宗的眼中,何为低贱,何为尊贵?”

“不敢不敢,呃……”

大弟子紧张,悄悄看宁杳一眼——都说落襄山山主生的一副菩萨长相,这不假,眼前姑娘雪肤乌发,精致出尘,眉心一点嫣红朱砂痣。

但是,一个眼神瞥来,他膝盖发麻。

菩提一族掌权人由灵力最强者担任,只要被赶超,就得退位。她多年稳居山主之位,不是一般实力。

大弟子怕得罪人,斟酌用词:“敝门不敢拖大,乱了尊卑秩序。仙门中,自然是苍渊龙族与北冥玄武为首尊,木系仙族其次,再除却四宗十二境,剩下的,尽是些不入流的妖族了。”

宁杳道:“沧海尚能变桑田,这排序未必一成不变。贵宗若不能多行善举,也应留些口德才是,不要张口就是这个低那个贱的。”

大弟子缩脖道:“是。”

宁杳侧头,继续观察暗牢中关押的妖奴。

和前面比,这里境况悲惨多了,前面那些妖奴,虽不得自由,好在身上无明显外伤,气色较佳,尚算体面;而这里的妖奴,四肢和脖颈处都紧拴着一条沉重粗壮的铁索,双唇无色,手腕带伤,一看便被多次放血;衣衫破旧,偶有露出被剜肉的残疤。

大弟子捂着鼻子,对宁杳讨好一笑:“宁山主,您看过了,没有合心意的,咱们便往回走吧。您在此处多待一刻,都怕是怠慢了您。”

宁杳沉吟不语。

空气中,浮动一丝极其细微的龙血之气。

她眼珠微转,鼻尖轻动,忽然继续向前走。

“宁山主——”大弟子连忙跟上。

走了十几步,前方断续有“嘶嘶”的异响,宁杳脚步未停:“这是什么声音?”

大弟子道:“这里的妖奴灵力低微,没什么本事,也就血肉能勉强一用,前面正是在割肉采骨呢。”他微微侧身挡住去路,“山主莫要过去,那场面血腥污秽,怕是污了您的眼。”

宁杳眉心一跳,推开他向前奔去。

狭长通道尽头是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自上而下垂落两条铁索,绑缚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铁索尽头的镣铐高高吊起他两只无力的手腕,他衣衫浸透了血,紧紧贴在身上,瘦削却不羸弱,勾勒出身体流畅紧实的肌理线条。

腰腹之下,一条漆黑龙尾自破碎褴褛的衣衫蜿蜒在地,足有几丈长,龙尾上的鳞片以不足半数,泛着毫无光泽的暗青色。

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半蹲在地,一人手持一刀,面色不耐地将那龙鳞一片片剜下,“咔嚓”“咔嚓”的铿锵声不绝于耳,每刮下五六片,抓一把,随手一扔到身旁脏污的木桶中。

被剜鳞的男人脸颊一片血污,半垂眉眼,看不清神色,唯有剜鳞时龙尾的痉挛和微颤的睫羽能证明他清醒着。

生剜龙鳞?

岂有此理!宁杳喝道:“住手!”

她陡然出声,那两个小厮循声转头,被铁索绑缚的男子,却一动不动,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大弟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停下。

转头笑:“宁……”

宁杳没理他,快步走至前方,半蹲下查看。

看一眼,心头火“蹭蹭”往上冒。

不止鳞片被拔,他身上更有多处残伤,最深处隐隐透露白骨,比方才暗牢中所见的任何一人更凄惨百倍:“龙族以鳞护体,片片龙鳞皆连心脉,损伤其中一片都是大伤,你们这是要活活痛死他!”

大弟子没想到宁杳生气,忙不迭安抚:“宁山主息怒,他不过是哪个不知名的水泽中出来的小蛟龙罢了,何至于您为他动了肝火?”

宁杳没时间与他废话,并拢双指贴在男子颈侧脉息上。

她指尖温热,而对方肌肤冰凉,两相一触,他不自控地轻抖了下。

这可不好,岂止是身体和灵脉损废,龙鳞被剜,龙髓也探查不到了。再不救治,没几天就咽气了,到时候肉和骨都会被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瓜分掉。

宁杳收回手:“我要带他走。”

那男子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大弟子呆了呆,带这么个玩意走,为什么啊?很快,他反应过来:“宁山主,啊……?您认出他是风惊濯了?难道您……也想借去几天试试?”

他笑容古怪,看的宁杳莫名其妙。

她少听山外事,哪里知道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桃色艳闻,日前,酆邪道宗的莲真夫人看上一龙族妖奴,向玄月仙宗宗主借了去服侍她几日。莲真夫人风流,精于双修,而龙族采阳补阴则为最佳,那阵子,莲真夫人对外将其本事和容颜夸得天下无双,惹得不少善于此道的夫人偷偷前来问询,想借去几日瞧瞧效果。

可是,那些皆是年龄渐长,为求驻颜才行此道的女人,宁山主一年纪轻轻的少女,也不知凑什么热闹。大弟子不知宁杳不懂,还解释:“宁山主莫要见怪,就算风惊濯昔日再是绝色俊美,如今也不行了,您仔细看看,上月从酆邪道宗被送回来,脸就烂这样了,喏——”

宁杳方才只关注风惊濯的伤和脉息,没注意他的容貌,但这人让她瞧她就听话么,她偏不,还是盯着大弟子:“我要带他走,你可以回去向你的宗主复命了。”

风惊濯眉心微动,终于抬眼。

是个模样很有欺骗性的姑娘,第一眼见到她的人,会以为见到了观音。

风惊濯复又低眸,面色寂静没有任何波澜。

宁杳说完,就去捏束缚风惊濯的铁索,大弟子叫了她一声,面露难色:“等——等等,宁山主,在下没想到,您能挑中他……请您恕罪,风惊濯不能让您带走。”

果然,最后的希望么,没那么容易得到。

没关系,老天不给他们菩提族来点绊子,她都不习惯。宁杳淡定地点点头:“哦,这怎么说?”

第2章 “明天成亲,入洞房。”……

大弟子道:“宁山主,风惊濯是犯了错被酆邪道宗丢回来的,不知他做了什么好事,莲真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要与我们宗主断绝往来,我们宗主为了请莲真夫人消气,少不得要狠狠惩罚这妖奴。”

他阴毒地剜了风惊濯一眼,对宁杳拱手,“莲真夫人已发话,除非将此人全身鳞甲尽数拔除,磨了粉供她养护容颜,才算得诚意。现在,鳞片还没拔尽,请宁山主体谅。”

宁杳道:“体谅不了。”

大弟子剩下的话堵在喉头,傻眼地望着宁杳。

原来就这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宁杳说:“你家宗主方才吩咐了,今日玄月仙宗里,本山主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当然了,本山主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贵宗的奇珍异宝一样也没碰,只是对这个人感兴趣想要了去,你们却只想着酆邪道宗的面子,那我落襄山就要任人怠慢么?”

大弟子头大如斗:“宁山主言重了。”

宁杳继续施压:“贵宗宗主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大弟子忙道:“自然算数。”

按照仙界的尊卑秩序来讲,木系仙族地位尊崇,仅次于苍渊龙族与北冥玄武,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可是酆邪道宗与玄月仙宗同为四宗之列,也不能伤了面子:“宁山主,您看,要不这样,待将这妖奴身上的鳞甲都剜尽了,对莲真夫人有个交代后,您再带他回去?在下保证,手下有轻重,绝不会让他死。”

宁杳道:“不行。”

大弟子还想商量:“您……”

宁杳没得商量:“我不会再让你们剜他龙鳞,还有,那些已经剜下的鳞片,我也要带走。”

风惊濯瞳仁轻颤,染血的喉结上下微滚,视线落在那缺角木盆中连根带血的龙鳞上 。

她还要把剜下的鳞片一并带走?大弟子讪讪笑:“宁山主,您这样做,怎么跟莲真夫人交代啊?”

宁杳奇怪:“应承了莲真夫人的是你们,应承了本山主的也是你们,要交代也是你们交代,和我有什么关系?想想怎么和我俩交代吧。”

大弟子被她问住了,憋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一句:“可是毕竟是莲真夫人在先,您在后……”

不是,自己办事不靠谱,许诺了随便拿取,看上了什么又扭扭捏捏不给。宁杳懒得费唇舌掰扯道理:“谁在先?谁在后?你想清楚了再说。”

大弟子没办法了:“那,那请宁山主稍后片刻,此事在下须得回禀了宗主再定论。”

他走之后,那两个剜鳞的门徒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牢室只剩他们二人,宁杳卸了风惊濯双手的镣铐,转身蹲下扶着木盆看了看:这些鳞片是从筋脉上活生生拔下来的,都还连着血肉,一时半会修复不得,须要回去慢慢医治。

宁杳目光向前,落在风惊濯伤痕累累的龙尾上:龙尾温热泛着血气,有些地方还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她伸出双手,掌心朝下,一股柔和温厚的灵力氤氲开。

龙尾忽地向旁侧一移。

“你要做什么。”风惊濯的嗓音沙哑微弱,移动尾巴的动作也急,丝毫不爱惜自己重伤的身体,猛地擦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满是血洞的尾巴蹭了半面泥土,“宁山主想要什么,拿取便是,不必徒劳表面功夫。”

宁杳便说:“我想要你别动。”

风惊濯声线微弱,停一停气息才能继续:“在下一身皆可予取予求,宁山主自便即可。何必用治愈术浪费灵力。”

宁杳说:“我还取求什么?再不给你医治,你都要完球了。”

他却道:“我命硬,不治也不会死,山主想要什么,直接拿吧。”

说完,他闭上眼睛。

宁杳一言难尽地看他。

这人经历太多悲惨黑暗,连她普通又正常的治疗都当是别有目的,为了在他身上挖点什么。

现在解释她是真心医治,他定不相信,解释起来浪费时间,他还多受一会罪,宁杳就说:“我乐意,我就爱这么干,我就打一棍再给甜枣,我偏要给你治伤。”

风惊濯看着自己的残尾,片刻,他放任龙尾铺开,目光转向旁侧。

很明显他不管了,宁杳重新汇聚灵力,寸寸温柔拂过重伤的龙尾。虽然这样的治愈只是暂时的,但可以让他不那么剧痛难捱,不仅因为他是她心心念念的苍渊龙族,她不让他死;这样惨无人道的惨痛折磨,无论他是谁,她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收回手时,那龙尾也随之蜷缩,离她稍稍远了些,直缩到他自己身边去。

风惊濯靠坐在地,一手扶着着自己尾巴,那上面的血止住了,氤氲一层稀薄温暖的灵力。

宁杳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罐子,一抬头却发现尾巴跑了:“回来,还要敷上一层空青复脉露,你的痛楚更能减轻些。”

这一次风惊濯没听,维持那个动作不变:“宁山主,这副残躯拆开来清算,也不值一滴空青复脉露的价值。山主三思,别做了亏本买卖。”

宁杳听着怪心酸的:“你看你这话说的。”

风惊濯没吭声。

宁杳看看手中的药:“你这,你也把自己说的太便宜了吧?哎,算了算了。”

她直接拔出药瓶盖子随手一扔,倾斜瓶身倒在他尾巴的各处伤口上。他的尾巴长,伤口又多,她边走边倒,好一会才全敷完。

风惊濯低头,药水覆盖的地方阵阵清凉,痛楚大减,竟真的是空青复脉露。

他目色漆黑沉静,默了片刻,道:“宁山主方才有句话说错了。”

宁杳的药用完了,瓶子向后一抛,重新蹲下看看效果,口里应道:“没关系的,难道会罚我钱?”

风惊濯顿了顿,看着自己尾巴:“山主若执意带走我,最终也会得罪莲真夫人。”

“我身上一共一千一百九十一片龙鳞,她说要,那么少了一片,她都会追回来。谁动她的东西,就是给自己沾染一身麻烦,”他说着,抬起头,他们一个蹲一个坐,视线刚好平齐,“宁山主,莲真夫人很喜欢我,她将我送回来受罚,只是一时,玄月仙宗已将我送给了她。”

顿了顿,他目光空洞:“我永远是她的男宠。”

宁杳终于看见风惊濯的容貌。

望着那张烙伤、刀痕遍布的脸,一阵一阵心惊。

风惊濯收回视线,低下头,面容掩在阴影里:“慕容莲真风流邪肆,宁山主不染尘埃,如今,当真要为争抢一个低贱妖族,而去树敌,伤自己的名声么?”

宁杳没立刻回答,往前蹭了蹭。

风惊濯微缩肩膀向后躲。

她再蹭,他再躲。可身后已是墙壁,怎么躲避,不过是虚弱半倚变成紧紧贴合的区别。

宁杳说:“这没人,你就小声告诉我,你不想回酆邪道宗去,是不是?”

风惊濯侧头:“宁山主,这问题于我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宁杳追着他侧头的方向,“有我在,我不会让莲真夫人为难你。若你讨厌那个地方,我就带你走。”

风惊濯看回她。

这人的长相确有欺骗性,暗牢中更显明眸生辉,眉心痣殷红似血,圣洁皎皎。原来第二眼见,仍会以为见到了观音。

可是观音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到他面前的,都是魑魅魍魉。

他道:“宁山主说笑了,我无所谓。玄月仙宗,酆邪道宗,还是落襄山,我都一样喜欢。”

“那……”

宁杳刚开口,见风惊濯眼皮一沉,那口气再撑不住,悄无声息昏死过去。

……

落襄山位于煦江上游,簪雪湖中央,四面环水,是一座孤山。

湖面静谧,平宁如镜,远处仙山清旷悠远,皓朗夜空下,一道身影迅疾踏水而去,似轻云残影。

宁杳用肩膀架着风惊濯,在子时之前回到山顶,略一思索,先将人安置在自己屋里。

她本人没什么讲究,直接将人放自己床上,叉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一步很简单,人,她已经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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