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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养成了反派大佬
作者:清夜月
简介:
简介:【双男主,混吃等死咸鱼乐观受+阴冷狠毒腹黑心机攻 太监x皇子 半养成】
楚然穿书了,穿成了小说里的反派炮灰。
炮灰很可怜,五岁就被家里人送进宫当了太监。
炮灰更可笑,因为嫉恨同父异母的主角受,到处搞事,只是搞事不仅从未成功,最终还落得个被野兽分食,尸骨无存的下场。
楚·咸鱼·然:算了,还是躺平吧。
只是,原文里那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弑父杀亲的疯批反派大boss,天天晚上故意跟他挤一张床就算了!还总是骚扰他!不让他好好睡觉!
李复红着眼,抵在他额间,低声喘息:“然然,再亲一下好不好?”
第1章 穿成了太监
深夜,皇宫西北角,一处偏僻的值房内。
一张老旧古式的木床,楚然安详的平躺着,他伸长了胳膊,心如死灰的朝自己大敞着的双腿间摸去。
下一秒,楚然脸上死寂的表情开始死灰复燃,双眼闪烁着灼灼的光。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他的宝贝儿竟然还在!
但只高兴了不到两秒,楚然就垮下了张批脸。
那他这太监身份,是怎么回事?
假太监?
没错,楚然穿书了。
不久前,楚然刚结束完高考最后一门考试,从考场出来后,还没来得及畅想美好的未来,结果不知道哪来的傻b车主突然横闯斑马线,直接把他给撞飞了。
清醒后,楚然就到了这里,正是晚上,他看到了枕头边放着的木头腰牌,上面有几行密密麻麻的繁体小字,楚然经过仔细辨认后,终于明白这是代表他身份的腰牌,他叫楚青林,是宫里地位最低等的太监。
楚青林这个名字,包括太监的身份,让楚然想起了数月前,他的那位资深腐女同桌,拽着他的胳膊,不顾他的强烈反对,并通过威逼利诱等各种“强制手段”热情的给他讲述的那本名为《我是万人迷》的古代耽美小说。
此书主要情节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文中的主角受,身娇体软易推倒,人美心善又能干,在书中世界获得一众忠心拥趸,并最终斩获真爱的爽文大男主故事。
楚青林和主角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主角受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官宦嫡子,楚青林则是丫鬟爬床生下来的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五岁就被家里人送进宫当了太监。
楚青林在文中是个小丑性质的反派角色,他从小就嫉恨主角受,因而时不时的会在背地里搞事使坏,有意思的是,楚青林虽然经常搞事,却从未成功过,主角受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反观楚青林,真是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反害己。每次折腾一大圈,最后反倒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遍体鳞伤。但即便如此,楚青林就是一条窄道走到黑,不记教训,不思悔改,次次受挫,下次还来,在给主角受使绊子这条路上,积攒了无数失败的经验,多的足够出本《教你如何搞事失败1001计》。
这样的人,自然下场也不会太好。
最终,楚青林做的那些坏事彻底败露,狗急跳墙派人挟持了主角受,本打算杀了主角受,还没来得及动手,主角受就被人救走,楚青林却因为慌不择路逃进了深山,又误入了狼窝,最后落得个被狼群分食、尸骨无存的下场,结束了他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楚然挺伤心的,穿成个太监也就算了,竟然还穿成了个乐子人。就连发现“小楚然”还在这件小幸福都不能平复他内心的悲痛了。
一直以来,楚然的梦想都很简单,就是当一条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混吃等死的咸鱼。
为此,他曾经幻想过,也许他家是亿万富翁家庭,他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他其实是个富二代,他家也不是没钱,只是他爸妈都在装穷,主要是为了他能好好学习,不被金钱所腐蚀,顺带培养他艰苦向上的美好品德。但一到他大学毕业,他爸妈就会跟他摊牌,直接扔给他一套房本,上面是价值几千万的豪华大别墅,以及几千万的存折,作为他迎娶漂亮媳妇的彩礼。
只是现在,他应该是等不到他爸妈有机会跟他摊牌了。
楚然躺在冰冷坚硬的床榻上,大睁着眼睛,盯着头顶黑幽幽的仿若漩涡一样深不见底的承尘,像是能将他吸进去。
窗外天光擦亮,东方天际隐约露出一抹鱼肚白。
楚然活像一具死了一整晚的尸体,拖着僵硬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浑浑噩噩的穿衣,洗漱,然后一个猛子扎进盛满了清水的铜盆里,直到憋不住气了,才从水里出来,扭头时,恰好看见了映照在铜镜中的自己。
身体细长,脸和脖子也都是瘦长瘦长的,微敞开的锁骨处,能看见明显凸起的骨架,抬起的手指瘦削修长,骨节分明,一直延伸到突兀向外突出的腕骨处。
从镜子里看,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根过度抽枝但却没能汲取到足够营养的柳条。唯独那双眼睛,却是大且格外漆黑有神的,透着一股子机敏和精明。但楚然清楚,这都是错觉,楚青林顶多也就有点子小聪明,而且还不多。
楚然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用干帕子抹干了脸上的水,将一顶乌黑的漆纱三山帽盖到头顶,并将下巴处的系带系好,又往怀里塞了两块已经冷硬的烧饼,楚然出了门。
虽然昨晚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但楚然却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梦想,他打算出门寻找与他志同道合的粗大腿暂时先抱一抱。
从清晨等到傍晚,从日升等到日落,楚然蹲在路边的草丛里,蹲的腿脚都酸麻了,也没看见他的粗大腿迎着灿烂的日光,充满希望的朝他走来。
楚然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块烧饼,打算吃完这块饼就回去,明天再继续等,突然不远处有说话声传来。
楚然将烧饼重新塞回衣服里,透过草叶的缝隙,朝碎石铺成的小径处看了过去。
“这红糖桂花糕,你是从哪里偷的?”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大胆!三皇子问你话,你敢不答!”
说话的是个尖声细气的瘦高太监,太监旁边站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年纪跟身边的太监差不多,个子比太监矮一截,就是吃的又白又胖,整个人就像是膨胀的发面馒头。
三皇子李高佑,楚然给他起外号叫小胖,因为他又矮又胖。
小胖除了矮胖,还道德败坏,十分嚣张。
他从小就喜欢欺负人,文里但凡他出场的时候,不是在欺负人,就是在欺负人的路上。
楚然啃了一口干巴巴的烧饼,暗自记清楚了小胖这张发面馒头似的脸,并暗下决心,以后碰着他,一定要躲远点儿,以防无妄之灾。
李高佑见对方抿紧了唇,怎么都不肯开口,气的脸又涨大了一圈,并直接伸手去掰对方的嘴巴,见一直掰不开,急的把自己的手指用力的往对方嘴里塞。
“死东西,再装哑巴!”
挣扎间,对方手中的红糖桂花糕连带盘子摔到了地上,然后就是“啊”的嘶声尖叫,等李高佑将手指从对方嘴里抽出来时,短胖的指头上鲜血疯狂涌出。
旁边的太监宫女们像踩了尾巴的猫,一个个大惊失色,赶紧上来替李高佑处理手指上的伤口。李高佑疼的在原地又哭又叫,见伤口太深,无法处理后,宫女太监们又赶紧包围着李高佑离开。
红糖桂花糕从一群人的脚底碾过,黏在土里,成为了碎渣。
楚然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却是忍不住心道:下嘴可真狠啊!
他离的不远,所以刚才看的清楚,对方咬小胖那一下,那狠的,绝对是奔着咬断对方手指去的,小胖再迟一些把手抽回来,他那根手指估计就不保了。
到底什么人,小小年纪,嘴这么黑。
楚然默默的想着,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对方幽冷的、不含一丝感情的目光。
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形单薄纤细,长发披散在肩头,脚上穿着一双鞋底已经开线的旧靴,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眼睛却穿透了层叠的枝叶,没有任何温度的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卧槽。
楚然心脏一颤,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烧饼。
第2章 半块烧饼
这哪里像人会有的眼神?
这分明就是一条……恶狗!
楚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低头时,发现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后赶紧起身走了。
临走时,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身后对那少年道:“你们两个看好他,就让他在这里跪着!跪到明日这个时候再让他起来!中间不许给他吃的!”
晚上睡觉时,楚然不出意外的做了噩梦,一会儿是他被狼群追,一会儿又是追着他的狼群不见了,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恶狗,那恶狗露出幽绿发光的眼神,森冷的凝视着他。再然后,楚然就醒了。
他今天还和昨天一样,拿了两个烧饼,继续跑到原来的位置守株待兔。
昨天傍晚他临走时听到的说话声并非幻听,因为他一大早过去的时候,昨日见到的那少年便跪在了小径中间。
应该是从昨晚就开始跪的。
楚然默默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在茂盛的草丛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这条路平日里鲜少有人经过,一天下来,楚然也就见到了几个活人,但这些人里,并没有楚然要等的人。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太阳完全落山,夜幕降临。
盯着少年的两名宫人先后离开,待二人离开后,跪在地上少年并未立刻起身,而是膝盖挣扎着前行,他爬到昨天傍晚掉落的红糖桂花糕处,捡起还算完整的几块,趴在地上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糕上沾的都是泥,还被踩过,竟也不嫌脏。
他吃完地上的几块,又张开身子,伸长胳膊,去捡掉远了的那块,指尖快要触到那块黏在地上的桂花糕时,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半块烧饼。
少年抬起头,楚然弯下腰,将手中吃剩下的半块烧饼递了过去,他喉结略微滚动着,似想说什么,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说话,少年就几乎是将他手中的烧饼抢了过去,埋头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快,中途有好几次差点儿被噎住,楚然想提醒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他咽下最后一口烧饼,少年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缓慢的起身,转身走了。
依旧是那副冷然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懂,冷酷boy嘛。
连着两天守株待兔,不仅没什么收获,而且肚子也没填饱,今晚楚然打算去小膳房找点儿吃的。
正好离他住的值房很近的地方,就有处小膳房,平常宫女太监饿了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偷偷找点儿吃的。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楚然找了一圈,也没在小膳房里找到什么吃的,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无功而返,突然,他的耳朵被用力的拧住了,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我说呢,一整日都不见你,原来是跑到这里偷吃东西了,跟我出来!”
他拎着楚然的耳朵,一路拎出了小膳房。
楚然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对方扯掉了,只能顺着对方的力道,尽量的跟着对方走。
对方一直将楚然拖回院子里,他一只手拧着楚然的耳朵,另外一只手指着一堆叠放在地上,摆的像小山一样的恭桶,用过分尖锐的嗓音道:“昨日的恭桶就没洗,今日的也没洗,你攒这些是给咱家洗的吗?!”
楚然耳朵疼的厉害,他只得一个劲儿的喊,“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洗!我现在就洗!”
对方这才放过了楚然的耳朵,楚然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疼。
临走时,那公公又狠掐了一把楚然腰间的软肉,把楚然的腰都给掐紫了一块,这才颐指气使的走了。
楚然看着满地散发着浓烈骚臭味儿的恭桶,好不容易稳了一整天的心态终于崩了。
这可是洗马桶啊!他在家都没洗过几回马桶!
等干完活,天都亮了,楚然拖着疲乏的身子,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一脑袋扎进了床上。
不一会儿,楚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情不愿的走到衣柜前换衣服。
算了,还是换件干净衣服再睡觉吧。
感觉自己快要被腌入味儿了。
日上竿头,温暖的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窗洒进空荡的房间,楚然正裹着被子,在和煦的阳光下惬意的做着自己突然暴富的美梦,然后就被人叫醒了。
叫醒他的人正是郭茂学,昨晚拧他耳朵的大太监。
楚青林现在只有十四岁的年纪,他五岁进宫,已经在宫里待了九年了,虽说已经算是宫中的老人了,但因为年纪小,职位低,没人撑腰,所以总是被那些年纪大些的太监压榨欺负。
郭茂学就是其中一个。
其他人就算了,大不了惹不起就躲远点儿,但郭茂学不行,郭茂学和楚然住同一间院子,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躲都没法躲。
郭茂学把楚然叫起来,又给他派了一堆活,楚然在旁边干活,郭茂学就躺在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监工。
楚然边干活边在心里把郭茂学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等干完活,已是天黑。
楚然这才意识到,从昨晚到今晚,他是一口干粮都没吃。
他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躺在床上就像是散了骨头架子似的,想爬起来就得重新把全身骨头再重新组装一遍。
但楚然现在懒得动。
而且即便他现在去小膳房找吃的,也晚了,这个时辰,小膳房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咚。”
院子里传来的怪声。
楚然不想管。
“咚。”
“咚、咚。”
“咚、咚、咚。”
有人在朝院子里扔石头。
楚然翻了个身,心中腾起一股火气。
故意的是吧!
还没完了是吧!
郭茂学刚才出门去了,屋里只有楚然一个人,楚然黑着脸,顶着满脑袋的官司从床上爬了起来。
第3章 你叫什么
他走到院子中央,抬起头,看见有个人趴在围墙上,只露出个黑乎乎的脑壳,似乎还打算继续朝院子里扔石头。
发现楚然从屋里出来,脑壳的主人很快朝院子里扔了个东西,一眨眼就顺着围墙爬了下去。
楚然走过去,将用纸张包裹着的东西捡了起来,过手时手指还能感觉到一点儿热度。
他将外面包裹的那层纸打开,躺在里面是并排放着的两个白白净净,散发着热气儿的雪白馒头。
楚然其实没看清那人的脸,但他大概猜的出来。
这人到底是干嘛的?差点儿把三皇子的半根手指咬掉,却只是被罚跪了一日。
身份地位应该都不低吧?
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又不怎么像……
连脏了的桂花糕都要捡着吃,原来的楚青林都不会吃这种东西。
还有这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搞不明白。
楚然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咕噜直叫,过于匮乏的血糖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仔细思考。楚然张嘴,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真香。
接下来几天,楚然只要有空了就会去原地蹲守,但却一直没能蹲到人。楚然看了看面前的这棵据说有五百年历史的古柏树,宫里柏树众多,但有几百年历史的古柏,只有这一棵。
他记得没错的话,五皇子李定宁最喜欢的就是在这棵古柏树底下偷看小太监给他从宫外带进宫里的民间话本,但他蹲了这么几天,怎么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如果不是他记错了的话,那这事肯定有问题。
楚然打听了一圈,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李定宁没有出现,因为他生病了。
据宫人说,最近好几个宫的下人和主子都染了风寒,还说每年这个时候,民间和皇宫都会有不少人生病。
这不就是季节性流感吗?
听说古代就算是一个小感冒,也会死人。
不知怎么的,楚然突然想到了那个面色有些冷,又有些凶的小孩儿。
看起来年纪比楚青林还小,也不像是有人照顾的模样。
这几日也没见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算了,还是过去看一眼吧。
楚然猜想他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于是在附近绕了一圈,最后看见了一处年久失修的外墙,砖石缝隙里杂草丛生,还有几处有了坍圮的迹象,仿佛荒废多年。从大门走进院中,正午时分,外面日光正盛,但却像是分毫阳光都照不进这里一般,冷风嗖嗖从后脖领的缝隙灌入,身上感到一种阴晦的冷。
正殿的大门微阖着,露出一条缝来,整个院子不是碎石就是杂草,可见这里许多年都没有人仔细打理过。
一阵冷风吹来,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摸了摸自己被吹的冷飕飕的脖子,心想,这种地方,是能住人的吗?
就在此时,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还真有人住啊。
楚然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将微闭的房门推开。
殿里也是空空荡荡的,除了顶梁的几根朱红色的柱子,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有用的家具摆设。
咳嗽声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
大殿和隔壁的偏殿之间有一扇小门连接,但没有门,只有一张垂挂下来的灰扑扑的帘子以作遮挡。
楚然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房间很小,只有一扇小窗,此刻正紧闭着,窗底下放了一张床,楚然看见一个小人被严严实实裹在被窝里,只从头顶露出了个黑幽幽的后脑勺。
虽然只能看见个后背,但楚然还是觉得他应该就是那小孩了。
楚然走过去,把上面的被子轻扯开一角,被子下,小孩紧闭着双眼,一张青涩的小脸泛出不正常的陀红。
楚然感觉不对劲儿,他用手背探了下小孩的额头,烫的厉害。
发烧了,得赶紧退烧才行,再这么烧下去,怕是要把脑子烧坏。
楚然先是拿了一床自己的被子给他,然后又去了趟御药房,结果最近生病的人太多,光是排队领药都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正好楚青林认识的别的小太监也生病了,楚然向对方先借了一副药应急,至于煎药的药锅,是楚然从郭茂学床底下摸出来的。
郭茂学从院中经过时,正好楚然在廊下煎药,许是想到最近生病的人很多,于是隔的远远的就抬起袖子捂住了口鼻。
“怎么了?你也病了?”
楚然“嗯”了一声,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郭茂学只说了句“那你这几日好好休息”,然后就赶紧进屋去了,他一进屋,就迅速将门关紧,仿佛病毒就跟在他屁股后,紧紧追着他似的。
楚然端着刚煎好的药进了屋,他之前没怎么伺候过人,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想去掀被子,又发现腾不出手来,于是又放下药,把人从床上扶起来,面对已经烧的失去意识的小孩,楚然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又坐下,一会儿把药端起来,一会儿又把药放下,换了无数个姿势,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方便喂药的姿势,将汤药喂进了他嘴里。
喂的时候还浪费了不少汤药,楚然皱着眉,手边也没称手的东西,索性用袖子擦拭他嘴角流出的药汁。
一番折腾后,这药总算是喂完了。
楚然篮球打的好,还曾经在校运动会的三千米长跑中夺过第二名,身体底子非常好,常年不生病,即便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蒙头睡一觉就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在照顾病人方面,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但基本上的常识,他还是略微懂一些的。
中间楚然又试了几次体温,感觉好像还是有点儿烫,于是傍晚的时候,楚然又喂他喝了一次汤药。
喝完这副药下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楚然再去摸他额头时,发现小孩额头、耳朵后面和脖子,都出了汗,楚然想起以前自己发烧的时候,出一身汗就好了,所以他想着,这应该就是要退烧了吧。
虽然小孩退了烧,但他生着病,楚然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儿。
郭茂学最近几天生怕被自己传染上,躲他还来不及,肯定不会管他。所以即便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折腾了一天,楚然终于熬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然自己就睡着了。
楚然是被耳旁一阵细碎的窸窣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团漆黑,慢慢等待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之中,他看见床头仿若坐了一尊玉制的雕塑,微侧着脸,月光洒下的银辉顺着他柔和的额线轮廓,冷淡的眉眼,凸起挺翘的鼻梁,一直延伸到淡薄粉白的唇,缓缓勾勒出侧脸的轮廓。
五官生的很漂亮的小孩,就是神情有些冷。
片刻后,小孩转过头,深邃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楚然。
楚然愣了一下,很快冲他攒出一个自然的笑,“醒了?”
小孩唇瓣略微抿了一下,不知道算不算回应。
“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楚然默默打了个哈欠,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打算离开,走到门口时,楚然突然想到什么,于是扭过头。
依旧还是刚才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眼睛也依然看着他。
“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啊?”
第4章 杀人犯法
很长时间的沉默寂静。
楚然猜测他应该是不想说,不过这对楚然而言,也不是什么必须要知道的事情,片刻后,楚然一只手已经掀开帘子,打算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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