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弄蝶
本书作者: 即枫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更新中,下本预收《撕夜[强制爱]》]
初雪那天,孟尘萦再次见到梁嘉序。
风卷起的漫天飞雪从半开的窗台飘进来,搅动男人额前碎发,她不经意撞入他漆黑的眸,就一眼,像被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捕住般,无法挣脱。
她对梁嘉序的印象就是男友在国外读书时认识的朋友,除此之外,不熟。
那晚,梁嘉序推开旁人朝他递烟的手,主动同她打招呼,眉眼衔笑:“周初皓还好吧?”
男友跟她说过,梁嘉序这人招惹不得,疯得很,谁得罪他都没好下场。
很不巧,她男友曾坑过这位太子爷。
梁嘉序出现一次就会出现无数次。
那日夜里,孟尘萦被他困在逼仄之处,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汹涌袭来,“我赌你会劈腿,爱上我。”
她骂他有病,这么危险的人她逃离都来不及。
“会有那一天。”他掐灭手中夹着的烟,狭长的眸子勾住她。
——
梁嘉序口中的那天来的很快。
和男友的分手是孟尘萦主动提出,周初皓苦苦挽留也没换回她的心软。
潮湿的雨夜,她主动找了梁嘉序。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没有半点光彩,梁嘉序凝着她倔强的脸庞,混不吝地哄:“别愁眉苦脸,笑一个。”
孟尘萦清冷柔弱,就像他掌中飞不出去的蝶,直到他将整颗心都搭她身上,才知被困住的只有他。
后来她要走,对他没有任何留念。
梁嘉序强压住心中戾气,低声问:“永远留在我身边,有这么为难你么?”
1.强取豪夺,撬墙角,死遁,她逃他追。
2.sc,男洁,年龄差5岁。
3.京圈太子×清冷美人。
——下本《撕夜[强制爱]》年龄差
徐宜昭生来体弱,自幼被送往贺家养病。
贺家的小少爷贺臻与她订有婚约。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只待他学成归国,便要举办婚礼。
临近婚期,却传来贺臻客死他乡的消息。
徐宜昭为贺臻流泪的那晚,推开门,楼道的窗边立着一人,身姿挺拔,凛凛如高山,让人望而生畏。
他是徐宜昭在贺家最敬重的男人。
贺臻的养父贺今羡,年纪轻轻执掌整个贺氏的人物,年少时便以手段狠戾,不近人情而闻名。
“哭够了该来喝药。”他的声音淡漠无情,却还记得提醒她每晚要进补的药。
徐宜昭看不到他眼里有为自己养子的半分伤感,心慌意乱,接过药碗的手指都在发颤。
没了跟贺臻的婚事,她被徐家视为废子厌弃,在贺家同样没了立足之地,走投无路时贺今羡给了她希望。
“和我结婚,我会给你想要的。”
徐宜昭摇头:“您是长辈,还是阿臻的养父。”
贺今羡黑眸漠然,轻描淡写:“不重要,我还可以是你丈夫。”
看出徐宜昭的抗拒,他眼里掠过冷意,淡笑:“还没结婚,你就要为他守寡?这我可不依。”
——
婚后,徐宜昭一直不明白贺今羡为何要娶她,她战战兢兢做他的贺太太。
直到那日,她意外接到贺今羡手机里的陌生电话,听筒那端传来恭敬的声音:“贺先生,阿臻少爷病愈闹着要回国,这边要压不住了。”
她惊惧间与男人目光相撞,手机放下转身要跑。
贺今羡从浴室走出,眉眼衔着薄红,发梢水珠滴落,手一伸,将她拽入怀里。
“跑什么?昭昭,现在我才是你的丈夫。”
1.年龄差12岁。
2.sc,爹系墙纸爱,蓄谋已久。
3.女主体弱,体弱,非常弱。
第1章 第 1 章 初雪
白炽灯照映至女人妩媚的侧脸,她垂下卷翘的眼睫,视线盯着纸杯里温热的清水,片刻后终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救我?”
她询问的是正弯腰在储物柜翻找东西的女孩。
女孩头也没有扭动,手在杂物里翻找,边抽空回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还是说,你不想要我救你?”
孟尘萦翻出储物柜里的吹风机,举起来对着女人浅笑:“你头发还是湿的,吹一吹?”
女人艳红的唇瓣无力轻扯:“你得罪人了,我跟你说。”
“看样子你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你信吗?那个男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丢掉饭碗。”
孟尘萦说信。
“有权有势的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底层人的生死。”
女人眼眶通红,“那你还救我?”
孟尘萦把吹风机连接电源,调节好适合的温度递给面前的女人,吹风机嘈杂的声音都未曾掩盖女孩那把柔软的好嗓子。
“救人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正好看到你出事,我也正好在场而已。”
“吹头发吧。然后赶紧跑,那男人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女人低声哭泣,泪水沾湿了单薄的吊带裙,即使浑身狼狈也难掩她妖娆的身姿。
“谢谢你。”她说。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孟尘萦心吓得一抖,待看清来人是谁,才喘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南星,你怎么来了?”
虞南星望着屋内这个陌生女人,“这人谁啊?”
孟尘萦笑着糊弄过去。
虞南星也没追问了,问她:“你工作结束了吧?之前答应我什么别忘了,现在跟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我……”孟尘萦犹豫地看向女人。
女人吹干头发,气色也恢复得很好,“没关系你忙去吧,我也该走了。”
“那你后面……”
“人各有命,你不是救世主,不能次次救我,下次得靠我自己了。”
女人道谢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虞南星紧盯孟尘萦,“老实交代,那个女人不像是你朋友。”
孟尘萦照着镜子,松开工作中盘起来的发型,乌黑的长卷发如海藻般泻下,柔软地垂落至腰间。
她随意撩起耳畔碎发,侧身来说:“的确不是我朋友,本来要下班了,临时有个vip客户需要服务,我进去那屋,就看到他绑着一个女人在浴缸里……”
听她讲完全过程,虞南星惊得心在狂跳,“萦萦,你竟敢做这种事……你知道这家酒店的vip客户,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物吗?”
“我知道。”她语气很平静,白玉似的清冷脸庞看不出任何害怕情绪。
“她向我求救了,我不能当做没看见吧。”
虞南星为她捏了一把汗,“那客户现在可能不知道是你做的手脚,等去查了监控,你根本跑不了,萦萦,该怎么办?不然找你男朋友保护你吧?”
孟尘萦摇头,“他还在外地出差,况且他哪有能力跟那些公子哥反抗呢?”
“算了,兴许没多大事,这可是法治社会,况且你们酒店背后可是那大名鼎鼎的梁氏,没谁能那么容易动梁氏的人。”虞南星拍着她肩膀安慰。
孟尘萦笑笑,也希望如此。
她其实还挺担心丢饭碗的。
–
刚从酒店出来,孟尘萦才知道下雪了。
这是京市今年的初雪。
风雪漫卷,雪花从夜空簌簌飘落,轻盈,纯洁。大概下了有两个小时,远远瞧去,路边树木枝头也如同裹了层毛茸茸的棉絮,灯光下泛着细碎晶莹的光,惹人眼。
孟尘萦弯腰捏了个小雪球,又琢磨了两下,将雪球捏出了一对小耳朵。
身旁的虞南星还在跟朋友打电话。
今天是她朋友的生日宴会,孟尘萦不认识她朋友,本不想去凑这热闹,奈何虞南星说什么都要她作陪。
等她的兔子将要捏出形时,有车子亲自来接了。
她把那雪兔子放屋檐下躲雪,跟着虞南星上车。
车内暖气在空气中流动,孟尘萦摘下毛线帽,暖了暖刚才玩雪时冰冷的手。
见她纤细的手指也被冰得通红,虞南星禁不住调侃:“果然还是南方人啊,下个雪就把你开心的。”
“你都来这读书几年了,还这么喜欢雪呢?”
孟尘萦笑说:“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玩玩而已啦。下雪了是谁都想玩玩,不是吗?”
“是吗?”虞南星土生土长的京市人,对雪早已见怪不怪,压根没有玩雪的心思,自然不理解她的乐趣。
“你那包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呢?”
“给你朋友准备的生日礼物。”
虞南星一惊,“其实你可以不准备礼物的,我朋友你不认识,就是陪我而已,平白还要你贴钱。”
孟尘萦把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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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线帽整理好,“又不贵重。”
认识孟尘萦也几年了,虞南星还是很佩服她的为人处世,方方面面都做的很滴水不漏,尤其不喜欢欠人情。
车子开往的目的地在一个胡同巷里。
今天初雪,路上堵车,到时很晚了。虞南星接了好几个催促电话,她急急忙忙,拉着帽子还没戴好的孟尘萦就往胡同巷里冲。
胡同巷里头坐落着一座四合院。
外面瞧着不显山露水,里头院阔墙高,绿水青山,幽然别致,是一处让人艳羡的世外桃源。
她好难才把帽子戴好,露出被风寒吹到微红的脸蛋,声音在风中带着颤意:“南星,咱们别是迷路了。”
虞南星拉着她在院子里四处闯,高墙阻隔,长廊弯绕,去往何处不知,地儿太大路线又复杂,虞南星也迷迷瞪瞪的,弄得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说,我也头一次来这儿,知道边萧是有钱公子哥,但咱也不知道他这么有钱啊,这四合院该不会是他的吧?”
虞南星回头,见孟尘萦又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失笑道:“你就这么怕冷?”
“下雪了呀。”虽不大,雪花落身上也挺美,但一会就会化成水,可冰了。
“诶,我看到人了!”虞南星朝西边长廊的方向招手,“边萧,这儿!”
边萧大步流星走来,“我说你怎么这么慢呢?要我这寿星公等人,还是头一遭。”
虞南星吐舌说抱歉。
边萧故作生气瞥她一眼,看向孟尘萦,目露讶异:“我面前这只熊兔子,是你朋友?”
“什么熊兔子,人有名字,孟尘萦,我同学呢。”
孟尘萦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打招呼,“你好。”
边萧笑笑,“你好你好,快进屋吧,别把人冻坏了。”
包厢里的人满满当当,可见边萧人缘不容小觑,基本都是他圈内的朋友,大多都是权贵之流。
虞南星能认识边萧这个公子哥,也是她自个儿努力,在读书那会就比寻常人更早摸透了网络的作用,时常在网上直播整活,现在也算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甫一进屋,他们带进来外头冷冽的寒气,不少人视线扫过来,有人打趣说边萧出去接女朋友了。
边萧轻啧:“虞南星才不是我女朋友。”
虞南星背后悄悄吐槽他。
有人忽然问:“旁边那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才是你女朋友?”
孟尘萦看向提出问题的男人,礼貌地说:“抱歉,我另外有男朋友了。”
边萧过去照着那人的头猛拍,“胡说八道什么呢,别把我客人吓到了。”
虞南星小声说:“萦萦你别生气,边萧他朋友好像都这样喜欢开玩笑。”
“没生气。”
两人找了个位置落坐,这包厢里有暖气,进来一会,孟尘萦就觉得浑身热乎乎的。
她正在摘帽子解围巾,这时有人说话。
“吵吵啥?人都到齐了宴会能开始了?”
最中间牌桌那有个男人不耐烦开口,嘴里咬着烟,眼神都未曾搭理刚进屋的几人。
虽说今天的寿星是边萧,但那牌桌的人似乎更重量级,开口后就没人敢再闹了。
虞南星小声跟她说:“我刚问边萧了,本来生日宴会不在这开,是他哥给他排面说来这四合院一起热闹,他推脱不开,就临时改了地儿,这四合院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瞧刚才那男人的猖狂劲儿,那派头就不是好惹的。”
孟尘萦赞同的点点头。
这才把围巾取下来,就感觉脖子那灌了一道冷风。
雪花从窗台飘了进来。
她冷得身子一缩,扭过头,猝不及防看到晦暗的窗边立着一男人。
他半倚在窗台边,白净的腕骨虚虚搭在上头,侧脸流畅,眉目在暗处看不清明,但男人松弛懒散的站姿矜贵气尽显。
风雪簌簌,他站在那,像是硬生生从雪山里劈开一道口子,他从那万年雪山里腾空钻出来,化为人形。
孟尘萦一时分不清是他的气质更冷,还是外头的风雪更冷。
穿得不多,应该不怕冷。
他似乎站在窗边看了许久,不知在看什么。
只堪堪看了两眼,孟尘萦正打算收回视线,谁知男人侧过身子,目光扫来。
她不经意间撞入男人漆黑的眸子。
这下总算看清楚男人的整张脸。
但凡见过梁嘉序的,都很难能忘掉那男人被上天格外宠爱的长相。
孟尘萦同样。
他眉目清俊,漆黑的瞳仁似寒潭望不见底,眼尾衔着那股生来多情风流的几分韵味,使方才凛凛如雪山般冰冷的气质巧妙的融化了些许。
他的眼神让她有种自己未着寸缕的无措,只对视一眼,不仅像被他看透,甚至她有种错觉,她被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捕住了,无法挣脱。
不敢再对视下去,她率先收回目光。
梁嘉序的目光如同收网,淡然从孟尘萦身上收回。
他将烟头捻灭,转身,踱步走向牌桌。
刚还猖狂的男人登时露出谄媚笑:“梁公子,您要上桌?”
梁嘉序拍拍身旁那人。
那人果断让位。
这圈子的等级差距在牌桌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摸两圈。”
不仅生了副好皮囊,就连冷冽的音质也格外好听。
“梁公子贵人事忙,能让我弟弟把生日宴开在您这四合院,也是我弟弟的荣幸了。”开口说话的是边萧的哥哥,边煜。
梁嘉序坐姿懒散。
他眉梢衔着笑说:“让寿星上桌。”
边煜把弟弟推上来,“去,梁公子让你跟他打牌。”
边萧低声说:“我不行啊,技术超烂。”
他把虞南星拉过来,“你技术好,你跟梁公子打。”
虞南星也怕梁嘉序,虽然她不认识对方是谁,但那气场和整个包厢没人敢在他说话时插嘴,就知道地位不一般了。
要真输了,她把家当赔了都玩不起,这些公子哥动辄就是一套房。
这两人当着梁嘉序的面小声蛐蛐,他当没听见,眼皮都没抬,说:“摸两圈,赢了算你的,输的算我。”
虞南星眼睛骤亮,连忙把孟尘萦拉过来,“萦萦,你在我旁边给我坐镇。”
她说悄悄话:“走狗屎运赢了话,咱俩平分!”
孟尘萦抿唇,老老实实坐在虞南星旁边。
对面是梁嘉序。
除了刚才不经意的对视,男人似乎并没看她。
他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漫不经心摸着手中的牌。
姿态闲散,游刃有余。
好像生来就是被人仰视,整个包厢的人都盯着他脸色看,他也没有半分的不适应。
孟尘萦垂眸认真给虞南星看牌,其实她不懂打牌,但虞南星太想赢了,竟是找了她这个对棋牌一问三不知的小白。
她无能为力地笑笑。
虞南星开头打的还挺轻松,以为这位梁公子就是个绣花枕头,没料过半后,几乎被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整个牌桌的人,除了梁嘉序都为难得眉头紧皱。
孟尘萦看明白大概是要输了,不免为虞南星庆幸,幸好输的不算她。
“梁公子胡了。”有人先喊出来。
旁人趁机给梁嘉序递烟,他随手推开,似笑非笑问:“周初皓还好吧?”
他看的是对面的人,登时引起包厢内轰动。
短暂沉默了会儿。
孟尘萦回答:“挺好的。”
她看了他一眼,便匆忙收回视线,就像方才那样匆忙。
好像他是什么豺狼虎豹,把女孩吓得表面不显,实则心尖发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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