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炽
作者:白芥子
文案
很坏很能装的攻x又茶又会演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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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坏很能装的攻x又茶又会演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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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回徐家的那天,徐燊想要拿走的东西一共有两件——
徐家的家产,和他老子的命。
后来又多了第三件东西,他那个病弱哥哥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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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时礼 x 徐燊(shēn)
*攻受互相勾搭、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
标签:港剧风、强强、双恶人、天造地设、HE
第1章 野种
车往山顶开,越往上视野越开阔,高大密匝的绿植乔木侧方,大都市的全貌尽收眼底。
热带气旋刚刚过境,城市繁华中透出些许萧索。
徐燊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副驾驶座的湛时礼。
他握着手机在回复消息,冷肃侧脸上看不出情绪,凌厉眉骨压下,锋芒收敛于天生上扬的唇角,柔和了这个人的整体气质。
微妙的违和。
徐燊第一次见到湛时礼,是在三个月前,在曼哈顿的公寓楼下。
那个傍晚他下班回到住处,男人安静等在公寓楼外,在那片过分耀目的落日余晖里转头,走近他递上名片,自称是徐世继的助理。
徐世继,那位港城富豪榜前十的名流,徐燊二十几年没见过的亲爹。
那日徐燊问湛时礼:“我如果回去,肯定有人想找我麻烦,湛先生会帮我吗?”
湛时礼说:“有需要随时联系。”
那时徐燊笑了,记下这句话,留下了他的名片。
十几分钟后,车到目的地,自别墅大门进去,停在了露天停车棚一侧。
湛时礼先一步下车,绕到后座为徐燊开门,微弯下腰平视车中人,轻声道:“燊少爷,到了。”
徐燊抬眼看着他,沉默一瞬,说:“湛先生可以直接叫我Seren.”
湛时礼点点头,让开:“下车吧。”
徐燊迈步下车,身侧湛时礼忽然抬手,很自然地帮他抚平衬衣领口的些微褶皱。
徐燊微微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谢谢。”
湛时礼收回手,自若道:“应该的。”
他是徐世继的助理,做这些仿佛确实是理所应当的。
管家带佣人迎徐燊进门,简单为他介绍家中情况。
徐燊停步回头,只看到湛时礼重新上车离开的背影。
才四点多,徐世继在外未归,家中人也大多不在。
徐燊这个新进门的少爷被冷落在偏厅,喝着咖啡吃着点心,放空看落地窗外景致。
前方花园里有一面水墙瀑布,水流哗响,不断落至下方的鱼池里。鱼池另一侧种了一株高大的银杏,经受台风洗礼后只余枯枝残叶,不时飘落一片,坠入水中随波逐流。
徐燊默数着落叶的数目,数到十好几时听到门厅那边传来人声。
“燊少爷?什么燊少爷?他今天就进门了?”
“二少奶,前两天吃饭时老爷有提过这事,说燊少爷回来了。”
妆容艳丽踩着尖头高跟鞋的贵妇进门,随手脱下外套扔给跟过来的佣人,路过偏厅时她侧过头,傲慢又挑剔地将徐燊上下打量一番。
徐燊坐在原地未动,平静回视对方。
女人轻蔑一哂,一句话没说,转身上楼。
林美娜,老二徐子仁的老婆,徐燊很快在心里将人对号入座,转开眼,视线落回前方落地窗外。
暮色渐沉,晚霞逐渐笼罩这座大都市,在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幕墙上折射出奇异光辉,影影绰绰的城市灯火渐起。
坐在山顶的豪宅里俯瞰这座城市,确实很不一样。
徐燊痴迷地看着窗外,几乎忘记了时间。
徐家人是在七点以后陆续回来的。
先前还冷冷清清的别墅热闹起来,几个女人在客厅里闲聊天,互相吹捧炫耀包包首饰,年轻人各自靠沙发里玩手机满脸的不耐烦,几岁大的小孩绕着客厅疯跑制造噪音。
徐世继先后娶了三任太太生了五个儿子,最大的已经四十好几,最小的才刚满五岁。徐燊这个私生子算起来应该是四少爷,虽然徐家其他人大多对此嗤之以鼻。
徐燊仍旧坐在偏厅里,明明他是今晚欢迎宴的主角,却被所有人默契地一起无视了。
他自己毫不在意,一杯咖啡见了底又让佣人帮续上一杯。
捏在指间把玩许久的金币滚落地上,徐燊弯腰伸手去捡,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苍白纤细的手指拾起金币,递到他面前。
徐燊掀起眼皮,坐在轮椅里斯文瘦弱的男人比他大不了几岁,此刻嘴角浮着浅笑正看向他:“你就是阿燊?”
徐燊接回金币,淡淡点头:“三哥。”
徐子康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徐燊目色平静,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
徐子康问他:“听说你之前一直在纽约工作?”
“毕业以后一直在华尔街的咨询公司干,”徐燊简单答,“上个月刚辞职。”
徐子康道:“难怪爸之前说你很本事。”
徐燊笑了一下,看在徐子康眼里这个笑容略有些古怪,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徐燊轻声道:“是吗?”
徐子康犹豫问:“你回来这边,还适应吗?”
徐燊想了想答:“还好吧,我九岁才去外面,虽然小时候的事情大多不记得了,要适应总能适应。”
徐子康道:“那倒也是,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
徐燊回:“谢谢。”
他的目光下移,瞥向徐子康的腿,露出的一截脚踝因为常年不良于行而显得过分纤细。
严重的先心病让他这位三哥没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徐家有钱,足够维持他的生存质量,能让他比其他病人多活好几十年。
察觉到徐燊的目光,徐子康拉了一下盖在腿上的薄毯,坦然道:“我心脏不好,因为并发症导致不能走路。”
徐燊没有目露歉意又或同情,对上他的目光,问:“三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就见过?”
徐子康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没有吧……”
徐燊的嘴角又浮起一点笑:“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不过小时候的事我确实不太记得了。”
徐子康直觉不太舒服微微蜷起手指,还想说点什么时,大厅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声,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进门,正在喝骂佣人发酒疯。
徐子康见状皱眉道:“大哥这样,被爸看到又要教训他了。”
徐燊偏过头,是徐家长子徐子杰,胡渣邋遢眼窝凹陷满面烧红,酗酒酗得神志不清,刚砸了大厅里的一只花瓶。
有人抱怨有人看戏,徐子杰的老婆慌忙起身试图阻止他继续发疯:“今天四叔回家你别闹了,公公一会儿看到你这样又要生气,你——”
“啪”一声响,徐子杰一巴掌甩上了她的脸。
整个大厅都静了一瞬,女人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住没有掉下来。
“谁回家?”徐子杰浑浊眼珠子转过去,目光扫向偏厅里的徐燊,冷笑,“就是这个野种?你们还真把他当回事,爸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这个妓女生的野种认回来,也不怕传出去被外人笑话我们徐家。”
徐燊置若罔闻,事不关己地继续喝咖啡。
“话不是这么说的,”那位二嫂拢了拢肩侧长卷发,戏谑道,“四叔可是华尔街回来的高材生,公公都说他有本事了,人家是回来给我们徐家长脸的,大哥你不服气那不是显得你气量太小吗?”
徐子杰愈显气恼,嘴里骂骂咧咧不干不净,捞起另一只古董花瓶又要砸,被身后突然伸过来的手强硬捏住了手腕。
他恼怒回头,瞪向钳制住他的湛时礼:“滚开——”
骂人的话戛然而止,徐世继就站在他们后方,脸色很不好看。
湛时礼松开手接下花瓶,淡定提醒:“大少爷,冷静点。”
徐子杰嘴唇抖索看着徐世继嗫嚅出声:“爸……”
徐世继没理他,青着脸吩咐管家将人带上楼醒酒。其他人纷纷起身,跟刚回来的徐世继和老二徐子仁打招呼。
徐燊的目光掠过湛时礼,垂眼敛下眼底那一点兴味。
看了半天热闹的小妈秦素站起身,吩咐佣人收拾打扫满地狼藉,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扶住徐世继一边手臂:“世继,阿燊回来了。”
徐燊这才过来,主动开口:“爸,我是徐燊。”
“好,”徐世继看他一表人才的模样,十分满意,刚才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拍了拍他手臂,“很好,回来就好。”
之后管家安排开席。
饭桌上徐世继问起徐燊这些年在美国的生活,徐燊很有耐性地一一回答,其他人附和着感慨说笑,半点不见先前对徐燊的漠视。
除了徐家人,徐世继的两名助理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徐燊几次在余光里瞥见湛时礼——温文尔雅、端方周正,比徐家那些人更像个优雅贵公子。
饭后徐世继叫助理和徐子仁一起进书房谈事,其他人便各自散了。
徐燊的房间安排在二楼,他的行李早上就有人帮忙送过来。
进房带上门,徐燊随地坐下,将几个行李箱一起打开,但懒得收拾。他从登机箱的夹层里摸出一张名片,盯着那三个字的名字看了很久。
湛时礼,Nic.
当时说着有事随时联系的湛时礼后来却没再出现过,之后带他去做亲子鉴定、一直联络他的人是徐世继的另一名助理,直到今天,他才再见到那位湛先生。
和那时一样,疏离的客气,虽然言而无信,却不似徐家那些人那样讨人厌。
手中金币落地,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叮”一声响,唤回徐燊的思绪。
夜色彻底沉了,徐燊走出房间露台,在凉风中站了片刻。
他的目光下移,几秒后手掌一撑,轻松翻过护栏,跳至下方柔软的草地上。
徐家这座豪宅占据太平山顶位置最好的地段,地方也大。
徐燊游走在那些层层叠叠的灌木丛间,直至驻足,看到泳池另边的假山一隅,湛时礼弯下腰,靠近坐在轮椅上的徐子康和他说话。
然后徐子康抬手,环住了湛时礼的脖子,贴向他耳鬓厮磨。
徐燊的视线停住,定定看着他们。
背对他的徐子康毫无所觉,湛时礼却在这时忽而抬眼,直直看来,眼神镇定里还带了些露骨审量的意味。
夜风里,徐燊站在灯光晦暗处,嘴角仿佛有笑。
片刻,他竖起右手食指至唇边,迎视湛时礼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唇瓣。
暗示意味明显的一个动作,徐燊的眼神、表情、唇角上扬的弧度,每一个细节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湛时礼看懂了——
这位燊少爷撞破了他和徐子康的关系,非但不惊讶还很自然地接受了,并且,有意地挑逗他。
湛时礼也弯起唇,笑了。
徐燊第一次看见这个人笑,怀里亲密搂着他的三哥,眼睛看向的人却是他。
然后他看到湛时礼竖起手指至唇边,做了同一个动作,再又启唇,故意一般,无声冲他说:“Nope.”
第2章 玩具
晚八点,徐燊乘计程车出门。
路过中环的肇启大厦,计程车司机高兴感叹这几天买肇启的股票又赚了一笔,打算周末带老婆孩子去长洲吃海鲜。
后座徐燊抬头,看向车窗外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手指在车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一声“啧”。
二十分钟后,徐燊下车走进酒吧,接连拒绝了两位过来搭讪的女郎,有小弟远远看到他举手招呼:“燊哥这边!”
他被人带至走廊尽头的包间,小弟推开门顺口告诉他:“Paul哥等你很久了,燊哥你快进去吧。”
徐燊进门,看到前方沙发里搂在一块激情热吻的男女,饶有兴致地靠门边墙壁看了一阵,直到对方偏过头看到他,一拍怀中女人的腰停下,笑骂:“你小子来了都不出声就站这里看热闹。”
“刚进来。”徐燊这才上前,在他们身边坐下。
蔡立豪扔烟给他,示意搂在怀里的女人:“这我兄弟,叫句燊哥,给他点烟。”
“燊哥~”女人娇滴滴地喊,凑过来给徐燊点烟。
徐燊微一抬下巴,提醒蔡立豪:“公众场所,禁烟的,不怕被查啊?”
“私人地盘,哪有那么多规矩,”蔡立豪不以为意,“少来。”
徐燊笑笑,瞥一眼那妆容浓得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女人,任由对方殷勤帮他点燃香烟。
蔡立豪将女人打发出去,包间里只剩他们,靠沙发里随口问徐燊:“回你老子家几天了,感觉怎么样?”
徐燊指间夹着烟却没怎么抽,在烟缸里抖了抖烟灰,中肯评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所有人都是?”
“差不多吧。”
蔡立豪瞬间乐了:“那些住山顶的有钱人就这样,只顾脸面,背地里什么德性的都有,习惯就好。”
徐燊说:“以后留这边混,还要靠Paul哥你多照顾。”
蔡立豪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们兄弟谁跟谁,不说这些。”
徐燊说了声“谢”,蔡立豪跟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但该谢还是得谢。
当初他妈死之前拿出全部积蓄托一远房表叔把他带去纽约,那时他才九岁大,黑在了当地,靠在唐人街洗盘子打黑工讨生活。十四岁时他在一次街头社团火拼中偶然救下了当时失势的蔡立豪和他老子,认了干爹干兄弟,后来蔡立豪父子回港城东山再起,资助他在那边念书才有今天。
他干爹前几年病逝了,蔡立豪接手社团后在他提醒下带着兄弟们漂白做起了正当生意,现在也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蔡立豪打趣道:“以后你是徐家的少爷,走出去谁敢不给你面子,不过每天跟那群惺惺作态的人一起过日子,是挺没趣的。”
徐燊在沉默之后说:“也不全是。”
蔡立豪微一挑眉:“还有例外?”
徐燊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食指腹贴着自己唇瓣,在烟雾缭绕里敛下眼底笑意:“还有件好玩的玩具。”
那个傍晚湛时礼在夕阳下回头看过来的目光、强势与温文分不清孰真孰假的脾性、前夜的泳池边被撞破私隐后泰然回应他又说不的欲拒还迎,所有这些,都让他觉得格外有趣。
蔡立豪被勾起好奇心还想问,小弟匆匆推门进来,告知他刚在场子里抓到有人吸食k仔,问他要怎么处理。
蔡立豪不太高兴,他跟他老爸从来不碰这种生意,更何况这几年他奉公守法赚的都是正经钱,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在他地盘上坏他的规矩?
“把人拖出去揍一顿,下次不许放进来。”
“他刚还在楼上酒店里出现过,鬼鬼祟祟的,感觉有古怪。”
小弟说着拿平板给他们看楼上酒店的监控,拍到的是某层走道的拐角,酒店送餐的服务生停下和清洁大婶说了几句话,戴鸭舌帽的男人路过趁他们不注意快速将餐车上两盘一样的点心调换了位置。
蔡立豪问:“这两盘点心送去了哪间房?”
小弟给了他们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其中一盘送给了长期在他们这里包下套房的徐家大少爷徐子杰,二十分钟前东西就已经送上楼。
蔡立豪闻言偏头问徐燊:“徐子杰?那不是你大哥吗?”
徐燊想了两秒说:“把人带过来。”
蔡立豪一挥手,让他的小弟去把人拎过来。
五分钟后,捆住手脚的男人被人带进门,一脚踹趴到他俩身前。
蔡立豪看人不顺眼顺势踢了几脚:“在我Paul哥的场子里嗦k,你有几条命?”
男人痛哭流涕求饶,蔡立豪把平板扔过去,让他自己看清楚:“说吧,你在楼上偷偷摸摸地干了什么?”
男人大约没想到那个角落里装了监控,见自己做的事被拍下面露惊慌,支支吾吾却不肯做声。
蔡立豪又踢了他一脚,让徐燊自己问,靠进了沙发里看戏。
徐燊侧过头,平静开口:“你在徐子杰的点心上动手脚想做什么?谁让你做的?”
男人听他提到徐子杰,神色愈慌乱:“没、没有……”
“有没有?”
“啊——”
徐燊轻轻按下去,手中香烟燃着的烟头直接按到了对方脸上,杀猪般的嚎叫声顿起。
死狗一样的男人痛苦挣扎,被蔡立豪的小弟踩住背按住脑袋动弹不得,连抬起眼在昏暗光线里看清徐燊的长相都办不到。
也不过几秒的工夫,他受不住地大声喊:“我说、我说!”
徐燊手中烟头这才慢悠悠地挪开。
对方喘着气快速交代了,他是听他表姐的话,来给他表姐夫一个教训。
他表姐说他这位表姐夫在这里包了间总统套房,每周五晚上会来这里会情人,而且很喜欢吃这里酒店的一道红豆糯米糍,每次来都会点。但他这位表姐夫对花生过敏,所以每次点的都没加花生粉,他特地将他表姐夫的点心跟其他客人的交换,为了让他表姐夫过敏进医院。
“表姐说给他个教训而已,他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去还家暴我表姐……”
“你表姐是徐家大少奶黄敏丽?”徐燊打断他的废话,直接问。
男人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声承认:“是、是她。”
蔡立豪让小弟把人拖了下去。
“你们徐家的女人挺厉害的啊?你大哥来会情人肯定得喝酒,喝了酒再吃下过敏食物,哪里是进医院给个教训的事,这是冲着要他命来的吧?”
徐燊听着蔡立豪的调侃笑了笑:“人不可貌相。”
那天徐子杰发酒疯他老婆好言相劝被当众甩了一巴掌,看得出来在家中毫无地位,本以为软弱可欺,没想到背地里却敢杀人。
蔡立豪啧啧,顿觉徐燊这以后的日子怕会很精彩。
“留个敢杀自己老公的女人在徐家也挺有意思的,”徐燊随手在烟缸里捻灭烟,冲他说,“那份监控别交出去,不过之后警方调查,你酒店可能会有点麻烦。”
“小意思而已,”蔡立豪漫不在乎,“放心。”
徐燊点头:“还有刚那个人,要是徐子杰真死了,消息传出他肯定第一时间跑路,派人盯着他点。”
蔡立豪悠悠捶了捶自己胸口:“包在我身上。”
和蔡立豪喝了两杯酒,十点不到,徐燊告辞离开。
走出酒吧时他忽而止步,轻轻闭眼。
仿佛某种预兆,下一秒“砰”一声巨响,有重物从天而降,砸在了几米开外的地上。
周围尖叫声四起。
“死人了!有人坠楼了!”
徐燊偏头望去,前日还耀武扬威大声骂着他是“野种”的男人躺在血泊里,脑浆迸裂、死不瞑目。
徐燊收回视线,转身朝街边走去。
有车开过来在他身前停下,车窗落下,湛时礼转头示意他:“上车。”
徐燊面无表情地看着车中人,湛时礼与他对视,几秒后徐燊转开眼,绕去副驾驶座拉开车门。
坐进车中,徐燊先问:“湛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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